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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这一年，李刃三十一岁，已步入而立之年。
　　每天坐在大院里朝天地吐纳，感受日月精华，以及花树草石的生命。
　　先天武者与后天武者最大的不同就是，打通天地桥梁任督二脉，可以借用天地之力。
　　三年前，李刃击败葵花老祖时就已经踏入了后天九层，天下无敌。
　　如今他已然是后天巅峰，跟老太监一样，半只脚踏入了先天，可是剩下的半只脚怎么也踏不进去。
　　静思之下，李刃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他决定陪小龙女看一看这大好河山。
　　两人简装而行，身后跟着孙震子。
　　景同被赵距封为了将军，孙震子也是，只是他拒绝了赵距的敕封，心甘情愿跟在李刃身边做一个仆人。
　　李刃也不藏私，将他所会的全部传给了小龙女与孙震子。
　　小龙女的天赋悟性没得说，现在已经后天八层，快要踏破后天九层了。
　　孙震子就没有小龙女的天赋悟性高，到了现在才堪堪后天六层，也算了不得了。学了那么多武功，孙震子弃刀不用，开始钻研百家武学。
　　三人徒步而行，用脚步去丈量大地。他们泛舟于长江之上，也漫步天山之巅。也走入寻常百姓的生活之中，体悟人生疾苦。
　　也看到了郭靖，景同等人在战场上厮杀，一步一步将蒙古鞑子赶回草原。
　　在这山水之间，李刃耗时两年，终于悟透了先天的秘密，一举踏破后天九层。
　　突破先天之后，李刃明显感觉自己的寿命增长了好多，容貌就定格在了三十三岁。
　　不到先天始终无法体会天地灵气，只能炼化体内的食物能量，这就是后天与先天最大的区别。
　　李刃在先秦典籍中了解到，修炼划分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连神返虚，炼虚合道。
　　后天武者处于修炼的第一个阶段，炼精化气。炼精化气也就是炼化食物中的能量，修出内力。
　　而李刃已经踏上了修炼的第二步，炼气化神。这时候，武者不限于炼化食物能量了，已经可以炼化天地灵气补益自身，甚至能小范围借用天地之力。
　　突破先天，李刃顿时感觉天地之间的灵气太过稀薄，也无怪乎这个世界先天武者绝迹，百年不出。
　　待在这里已经进无可进，他必须得再次进行穿越了。


第230章　华山论剑
　　离意升起，怎么也遏制不住。
　　看李刃整天心不在焉，小龙女也察觉到了问题。
　　天星点点，拱卫着一轮皎洁的孤月。
　　李刃站在大地上仰望苍穹，一时间想得有些入神了。
　　身后的脚步声李刃也不曾察觉到，直到小龙女拿出一件长袍为他披上，他才反应过来。
　　李刃哑然失笑，“龙儿，你应该知道到了我这般境界已经不会觉得寒冷了。”
　　小龙女没有回答，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后背不说话。
　　李刃沉默了，他不知道如何跟她开口，但是他一定要离开的。小龙女在心中份量很重，但还是比不上那永恒的生命和强大的力量。
　　“你要走了是吗？”
　　正当李刃组织语言的时候，小龙女悠悠开口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要去那里”，放开李刃的腰身，小龙女抬手指着天穹。
　　她的眼睛和天上的星星一样，一样的明亮，又一样的深邃。
　　李刃笑了，笑容中有苦涩，也有悲伤，这一次他是真的笑了，不像以往一般地冷笑和轻笑。
　　小龙女也不说话，两人相偎在一起，直到天明。
　　第二天，小龙女面色如常，仿佛昨晚的事情没发生一样。
　　李刃有些神伤，脸上的挂着淡淡的悲哀。
　　取舍对他来说真的不是一件难事，在感情与永恒之间，毫无疑问他选择永恒。
　　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为何还会感觉心痛呢？
　　真的，心很痛。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感觉比心痛还要厉害。但人就是这么一种矫情的动物。
　　李刃不是神，尽管他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范畴，但他始终还是一个人。
　　是人就免不了矫情。
　　很快，江湖上就传出了一个消息。大宋国师，被誉为天下第一高手的剑魔李刃，于九月九日重阳节邀江湖群雄在华山论剑。
　　剑魔李刃是谁？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管是他万军之中斩忽必烈，还是跨马渡过黄河刺杀蒙元皇帝，提起来无不让人升起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整个江湖轰动了，群雄竞相奔走，往华山而去。
　　不管高手还是低手，人们都想看一看剑魔李刃的绝世风采。
　　到了现在，提起剑魔李刃，已经没有人会咬牙切齿了。
　　当今皇帝赵距大手一挥，无数工匠奔赴华山之巅，开始修建宫殿。皇帝给他们下了命令，必须在九月九日之前，将青莲宫完竣。
　　至于为什么叫青莲宫，那是因为赵距脑海中有一朵巨大的青色莲花虚影抹之不去。
　　对于李刃，赵距即是感激，又是畏惧。武功练到了剑魔李刃那种程度，世俗皇权已然不被放在眼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淡黄色的菊花散发着香味。
　　华山脚下人头涌动，只要是会点武功的人都赶来了。
　　其中有许多江湖上的大侠，好不热闹。
　　一名穿着华袍的男子身边跟着一大群人，有男有女。男子四十多岁，左掌残缺，像是被人削断的。
　　无数江湖豪杰看到这名男子，纷纷上前打招呼，喊一句郭大侠。
　　听到有人喊自己郭大侠，男子脸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他已经好几年不在江湖上打滚了。
　　此人正是靖难大将军，郭靖。他身后跟着黄蓉，郭芙，杨过，大小武兄弟，还牵着两个五六岁的孩童。
　　“郭兄弟，你也来了？”一个风度翩翩的文士隔着老远就开口喊道。
　　郭靖回头，大笑道，“常兄弟，你不也来了吗？”
　　两人当即搂到一起，相互问候。周边的武林人士议论纷纷，没想到夺命书生常文轩也来了。


第231章　天下第一
　　华山以险峻著称，登山之路崎岖，不过难不倒一众武林人士。
　　秋日的太阳还很毒辣，众人顶着阳光登上了山顶，只见一座巍峨的宫殿矗立山巅。
　　宫殿上书青莲宫三个大字，端得像是神仙府邸。
　　山顶站满了各色各样的武林人士，这些人在青莲宫门口，等待着主角的出现。
　　三三两两聚在一堆，这江湖人士谈论的无非是剑魔武功究竟有多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道人影出现，众人神色激动，剑魔李刃终于现身了！
　　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牵着一个容貌极美的女子，一步一步从山脚走来，看似很慢，实则没多大一会儿就到了山巅。
　　“郭靖见过国师！”身穿华袍的郭靖跨前几步走到李刃身前，开口说道。
　　“小女子黄蓉见过国师！”
　　黄蓉眼角已经出现了鱼尾纹，但是风韵不改，更加迷人了。
　　其余的人也纷纷上前见礼，恭敬异常。
　　李刃淡淡点头，开口说道，“各位都是江湖儿女，不必如此拘束。今日没有国师，只有剑魔李刃！”
　　人数太多，不可能一一招呼，看看了前方的青莲宫，李刃牵着小龙女上前，亲手推开了大门。
　　不得不说赵距对他这位国师还是很尊重的，青莲宫修建得相当大气，容纳数千人不成问题。
　　没有太多的场面话，李刃站上了青莲宫会场的高台之上，山风吹得他衣袍猎猎。
　　“李某邀请诸位来此并没有特别的含义，就是让诸位见证一下李某这天下第一是否浪得虚名。如果有人不服，可以上台挑战李某”，李刃脸上挂着淡淡的悲伤。长剑早就汲取了足够的气运之力，今日他当着武林群雄的面破空离开，就是为了离开之后还能庇佑小龙女。
　　“不敢，不敢，谁都知道国师剑术通天，可斩鬼神。没有人不服，大伙儿说是不是啊？”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开口向众人问道。
　　聚集在这里的江湖人士纷纷开口应和，剑魔李刃的武功根本不用质疑。
　　“靖哥哥，你说国师此举何意？”
　　人群中，黄蓉扯了扯郭靖的袖袍，开口问道。她不信李刃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郭靖朗声笑道，“国师实乃天人，我等凡夫俗子岂能揣摩他的心思。”
　　黄蓉皱了皱眉，她不喜郭靖这个样子，那剑魔李刃充其量不过武功高点，有什么了不起的？
　　“爹爹，爹爹，那位叔叔就是你长跟我说的国师吗？他长得真好看呐”，六岁的小萝莉拉着郭靖裤腿，纯粹的眼睛一闪一闪问道。
　　“襄儿不许胡说，你和破虏的名字还是国师取的呢。国师呀，是爹爹这辈子最佩服的人”，郭靖摸了摸小郭襄的脑袋，说起话来十分正经。
　　“襄儿长大了也要成为国师那样了不起的人”，小萝莉扬起脑袋喊道。
　　“我也是！”小萝莉身边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也不甘示弱。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只觉得这两个小孩儿很可爱。
　　杨过已经褪去脸上的青涩，蹲下身子，笑道，“既然这样，那襄儿就要努力练功了。”
　　小郭襄郑重其事点头，像个小大人一样，脆生生说道，“襄儿一定会努力的。”
　　李刃站在高台上，环顾四周，已经突破先天的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我才是天下第一，谁也夺不走！”
　　远处突然响起癫狂的声音，一道黑色的身影由远及近，拔开人群朝着高台冲了上去。
　　“喂，老毒物，你等等，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凑什么热闹啊。”
　　看到这两个人影出现，人群反应不一，有人大声喝骂。剑魔李刃是不少人的偶像，岂能任人侮辱？
　　郭靖一脸喜色，对身边的黄蓉说道，“是七公他老人家，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出现了。”
　　“七公，这儿”，黄蓉也很高兴，举起手大声喊道。
　　听到黄蓉和郭靖的叫声，穿着破烂衣裤，腰挂朱红酒葫芦的老叫花子走了过来。
　　“行啊，靖儿你小子没让我失望”，老叫花子用力拍了拍郭靖的肩膀，大笑道。
　　当他看到郭靖的断掌的时候，眼神凝重问道，“靖儿，你的手掌是怎么回事，以你的武功，谁斩断了你的手掌？”
　　郭靖摇了摇头道，“不说那些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对了，七公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老毒物听说什么当朝国师发起华山论剑，非要过来夺天下第一。别看他脑子不好使，但是对天下第一可执着了。”
　　郭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当即洪七公和黄蓉等人说起自己这些年的情况。
　　杨过一拍手，脸色焦急，他已经看清了冲上的高台的那个人影是谁。
　　“糟了，义父肯定不是大哥的对手，我得去阻止他”，杨过说着朝高台走去。
　　黑色的人影已经站在了李刃身前，身材高大魁梧，脸上全是白花花的胡子。
　　这时，不少人已经认出了西毒欧阳锋，也认出了北丐洪七公，纷纷讨论起来。
　　上下打量着欧阳锋，后天九层巅峰，为了小龙女日后没有威胁，李刃想着要不要一剑了结了他。
　　“你小子就是天下第一？”李刃打量欧阳锋的同时，欧阳锋也打量着他。
　　“天下第一是老子的，谁也夺不走”，看李刃不回答，欧阳锋脸色变得凶狠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着杀意。
　　李刃笑了，下一刻长剑就要脱鞘而出，现在的他杀欧阳锋不过一剑而已。
　　正当准备动手的时候，箫音响起，悲凉而萧瑟。
　　伴随着箫音，一个青色的身影出现。
　　“阿弥陀佛！”
　　宏大庄严的佛号声传来，一个披着大红袈裟的老和尚带着另一个老和尚出现。
　　“爹爹也来了”，黄蓉脸上露出喜色。
　　人群沸腾了，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绝全部聚集齐了。
　　李刃长剑已经出鞘，他准备将这些对小龙女有威胁的人一一铲除，那样他才能放心离开。


第232章　剑碎虚空，武林神话
　　紫色的剑身出鞘了，李刃站在哪里，像一缕清风，没有一点绝世高手该有的气势。
　　郭靖眼睛微眯，开口道，“国师的武功越来越看不透了，老毒物有危险。”
　　黄蓉幸灾乐祸，不管李刃还是欧阳锋他都没有好感。打吧，两败俱伤最好。
　　洪七公脸色凝重，说道，“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位国师的武功果然如传说中一般深不可测！”
　　“七公，你说国师跟老毒物打起来，谁胜谁负？”黄蓉朝洪七公开口问道。
　　洪七公沉吟一会儿，答道，“老毒物逆练九阴真经，虽然把自己练得疯疯癫癫，可是武功已经登峰造极。那位国师年纪不大，却是天纵奇才，武功之高老叫花看不透。两者胜负应该在三七之间，老毒物胜率不大啊！”
　　郭靖摇了摇头，年亲时他跟欧阳锋交手无数次，也领教过李刃的剑法。
　　这些年过去了，李刃的武功肯定越来越高，欧阳锋的胜率太过渺茫。洪七公说两人胜负在三七之间，郭靖觉得欧阳锋一点取胜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跟李刃动过手，就不会知道李刃手中那柄长剑的可怕。
　　穿着青衣，面容青矍的老者走到了郭靖等人身前，将目光投注到高台之上。他也想知道剑魔李刃是不是如传言中那般厉害。
　　身披大红袈裟的老和尚也走了过来，满脸详慈之色，一看便是有德高僧。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见过一灯大师”，郭靖当即向两人行礼，态度非常恭敬。
　　黄老邪抬手阻止了郭靖，目不转睛盯着高台上的李刃和欧阳锋。
　　“大哥手下留情！”
　　杨过一下跃上高台上，开口大声喊道，然后奔着欧阳锋跑了过去。
　　“义父，你这些年怎么样了？”
　　杨过撩开头发，露出自己的脸，站到欧阳锋面前。可惜现在欧阳锋满脑子都是天下第一，哪有时间去管他是谁，一掌击出，直接将杨过打下了高台。
　　郭靖等人赶紧跑上前去扶起杨过，为他调息疗伤。
　　高台上，欧阳锋须发皆白，在空中乱舞。
　　“老子才是天下第一，谁也夺不走！”
　　说着攻向了李刃，灵蛇拳带起虚影，声势惊人。
　　李刃脸上挂着淡淡的哀伤，一剑挥出，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这一剑……”
　　人群中，黄老邪瞪大了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洪七公，一灯大师，郭靖皆是如此。黄蓉等武功不够高的人没法体会李刃这一剑的可怕之处。
　　台下的人都是如此，直面李刃长剑的欧阳锋可想而知是什么感觉。
　　欧阳锋始终是后天九层巅峰，没有那么不堪一击，生死大恐怖之间，用尽全身力气朝身边一滚，堪堪避过了李刃的长剑。
　　冷汗滑落，在阴阳路上走了一圈，欧阳锋也冷静了下来。
　　欧阳锋不敢小觑李刃了，尽管他神智不是很清醒，但是他也能感觉到现在的情况。
　　就地伏下，不停地吸气吐气，肚子鼓涨，发出咕咕叫声，像一只大蛤蟆。
　　蛤蟆功！
　　这门功夫许多人并不陌生，毕竟是能跟刚猛无铸的降龙十八掌比肩的功夫。
　　“快阻止老毒物，他不是国师的对手！”
　　洪七公一跃而起，飞上了高台，黄老邪，一灯大师，郭靖一起动了。
　　可是他们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拍，欧阳锋已经扑击而出，带起阵阵猩风，气势惊人。
　　李刃轻飘飘一剑刺出，一株巨大的青莲浮现，傲立于天地之间，风吹不到，雨打不动。
　　噗嗤一声，紫色的长剑透体而过，欧阳锋瞪大了眼睛，随即气绝。
　　“义父！”
　　杨过挣扎着站了起来，声音悲痛。
　　黄老邪，洪七公等人不忍闭上了眼睛，跟他们缠斗了半辈子的老毒物就这么死了？
　　李刃收剑，欧阳锋倒在了地上，鲜血长流，眼睛还瞪着，似乎死不瞑目。
　　众人噤若寒蝉，四绝宗师，西毒欧阳锋连剑魔一剑都挡不住？
　　欧阳锋的死对众人触动很大，但是悲伤的就只有杨过一个，他上台看了李刃一眼，然后抱着欧阳锋的尸体悲呛离开。
　　没有人阻止他，任由他离开，只是在心中感慨剑魔武功之高绝。
　　“诸位，李某邀你们来此并不是为了炫耀自己武功多高，而是为让诸位见证李某的离开。今天李某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希望诸位日后不要为难拙妻。”
　　李刃的话众人只听了前一半，后面的没人听进去，台下众人乱成一片。
　　剑魔李刃是谁？
　　大宋国师？武林盟主？
　　他是恢复汉人山河的大英雄大豪杰啊！现在才三十多岁，真是天妒英才！
　　黄老邪跟众人反应不一样，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满脸不可置信。
　　“爹爹，你想到了什么？”黄蓉发现了黄老邪的表情变化，开口问道。
　　黄老邪脸色凝重，一字一顿开口说道，“道家传说中的羽化飞升！”
　　“不可能吧！”黄蓉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其他人也跟黄蓉表情一般，传说毕竟是传说，怎么可能当真呢？
　　“郭兄，李刃相信你的为人，日后就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