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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制内杀手by马甲a-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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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完了!”肥龙对自己说道。
  
  
  “嘟——嘟——嘟——”电话铃响着。
  戴群山从沙发里跳起来,然后半闭着眼睛去摸办公桌上的电话,“喂?”
  “是我。”边远道。
  “老大,我已经好几天晚上没睡觉了,你让我打个盹行不,换个时间打给我。”
  边远一愣,随即理解了“好几天晚上没睡觉”里面所包含的意思,他不方便问,只好道:“你们私下里的事我不管,别影响工作。”
  “我这不是配合治疗嘛,可是不行,我睡不着。晚上他那边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的,太吓人了,跟那什么似的。”
  边远终于理解了,“这个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缓解的,你慢慢来。”
  “找我有事?没事我挂了。”
  “那个谁……想要见见杨二?”
  “谁?”
  “你爸。”
  戴群山沉下脸,“有什么好见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他可能背着你我偷偷去见杨二,反正你跟杨二说一声,叫他别紧张,更别对人家动粗。”
  “行,知道了,真是烦人。”戴群山扣上电话,把毯子拉到头顶继续睡觉。
  
  
  他是从噩梦中惊醒的,胸腔里心脏“咚咚咚”狂跳着,周围一片漆黑,落地窗前的帘子在夜风里轻轻招摇,小阳台上挂着一个练习用的沙袋,仿佛挂着一具尸体。绿色攀岩植物满满当当,在黑暗中只如鬼影憧憧。
  
  屏息侧耳细听,身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最讨厌杨立中的就是这一点,并非他为人木讷无趣不善言辞,而是他睡觉的时候,完全是无声无息,男人睡觉怎么能不打呼噜?而杨立中的的确确是不打呼噜的。
  
  戴群山“噌”地从床上跳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跌下了床,他踉跄着跑到外间,给自己倒水喝,然后噼里啪啦弄出很大的动静,再侧耳细听,卧室里还是没有传来一丝一毫的声音。
  
  杨立中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觉得冷汗涔涔而下,这简直是永远醒不过来的梦魇。
  连衣服都没套,他穿着一条短裤在寒冷的冬夜里里离开杨立中的家门,也没走远,就是蜷缩着身子等在门口,仿佛一只被扫地出门的丧家犬。
  过了一会儿,杨立中打开门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做噩梦?”
  “我都没睡着!”戴群山发起了脾气,“都说了,我不该留下来的,我已经连续几个晚上没睡好了,就靠白天补眠。”他搓了搓自己冻得发僵的面颊。
  “我不是说让你到隔壁客厅睡吗?”杨立中毫不示弱。
  戴群山挤进屋里,一边抖着一边穿衣服,杨立中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过来,他捧着热水喝了起来,喝到一半,低声道:“谢谢。”
  “那……还是恢复老样子吧,做完了你回家,别留在我这里睡。”
  戴群山一脸沮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让我慢慢摆脱。但是……不行!我躺在你身边都不敢合眼,我想我还是回我自己那里睡比较好。”
  “哦。”杨立中应了一声,然后为他找来一件外套,“外面冷,穿我的衣服。”
  杨立中把戴群山送出门,他脸上没什么喜怒,而戴群山觉得很尴尬,很难堪,以前被杨立中扫地出门倒也不觉得如何委屈,然而现在两个人的感情因为一起逃亡增进了不少,等杨立中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把自己留在床上,戴群山反而不能忍受了。
  
  他有梦游的习惯,为了控制住,他甚至不敢合眼。因为他不清楚在梦游中,他会作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即使杨立中有能力自保,但是他不清楚自己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当年死在他手里的好兄弟,也应该是有能力自保的。
  
  亲吻过杨立中,戴群山一脸沮丧地离开了。
  深夜的街头,他犹如孤魂野鬼。
  
  
  而另一边,肥龙翻了个身,呼呼大睡,发出震天响的呼噜。
  梁瑞支起下巴看着他,觉得他这个样子粗鲁得有趣,肥龙有一张圆脸,凶悍的外表在睡着了以后,竟然现出一点孩子气的可爱。
  梁瑞看着他好一会儿,终于慢慢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因为无人看见,因此不同以往,带着阴森森的得意劲。他越笑越开心,仰面朝天躺好了,直笑得全身发抖,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笑够了之后,他揭掉眼角的泪,侧身躺着把手臂伸过去,像蛇一样,狠狠地缠住了肥龙,似乎什么样的力量也无法将他们彼此分开。
  
  40
  4——火星人
  杨立中接的下一个单子要出境,地点是德国的杜伊斯堡,位于莱茵河畔。因为他不懂德语而且目标的行踪隐秘,受到保护,所以边远把他叫过去特别指导了一番。
  
  接这个活的时候,麦克已经把七组的难处八卦了一遍,首先七组里倒是有人懂德语,可惜这个唯一懂德语的人不接活,属于文职;其次,目标是个女的,因为某种心照不宣的变态荣誉感和性别自尊作祟,80%七组组员是不接女人活的;最后,接女人活的几个组员里面,伐木机最近忙副业,死活不出远门,肥龙正闹辞职,本来还有个合适人选,不幸上上个月挂了——就是被肥龙扭断脖子的倒霉鬼。至于其他能接活的组员,对麦克恨不能一枪崩了,麦克就不八卦他们了。总之组里研究决定,还是杨立中去比较合适。另外消防员听说了,一定要报名做补位,想想看吧,出差欧洲,公费旅游,多美的事情!本来边远的意思,情侣档不适合一起出任务,消防员说他可以不要奖金,于是边远一口答应下来。从这个事情可以推断出来,七组最近的经费有点紧张,不知道是受上一次事件的余波影响,还是撤编的事情给提上了日程。
  
  当然啦,如果是缩编而导致经费紧张,那说明七组能继续下去,只是缩编以后要裁哪一部分人,那可真说不好了。总不能裁这些一直卖命干活的组员,都是刀口上讨生活的,一个弄不好,人家能给你捅出通天的大篓子来。即便是工资奖金缩水,那也不干,看样子最后动刀子的,还得是文职,比如负责监听工作的麦克自己。
  
  杨立中当然没耐心在电话里听麦克说这些,不过他在七组大本营等候边远的当口,后勤部的几位大妈在那里八卦的时候,他还是被迫听到了一些。
  有时候他真是好奇,这些大妈究竟知不知道七组干嘛的?是不是中国所有情报部门里蹲着的都是这一类大妈?他有一次还看见一位大妈带着小孙子来上班,那小崽子到处拉屎拉尿,把七组的花园当自家厕所似的,边远居然也不管管。
  
  等了有一会儿,边远才急匆匆地赶到单位。
  “刚刚开完会。你坐。”边远没什么架子,给自己倒完水,又帮杨立中倒了水,他把档案袋拿给杨立中,特别抽出一张中文版地图,“目标在这个地方有居所,处于郊区,现在收到的情报是六名专业保镖24小时值班无间断保护她,另外她还带着一个三岁大的孩子,你确定你能接这个任务吗?”
  
  杨立中道:“她应该死吗?”
  “因为她的出卖,我们在东北亚有一百多个相关人员受此牵连,大部分的情报工作陷于瘫痪。而她手里还有一部分极机密的资料,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必须尽早干掉她。”
  
  “我明白了。”
  “消防员说要做补位,我不担心你,我是担心他,他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你要留心。”
  “我知道。”
  边远点点头,“这是护照,这是现金,武器我在那边帮你们联系好了,到这个地址去取。到了那边就看你们自己了。还有疑问吗?”
  “那个……”杨立中犹豫了一下。
  “你说。”
  “不是关于这个单子。是上一次,肥龙杀的组员,真的……死了?”
  边远愣了愣,“是的。”
  “我以为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只是演戏。陆建民要七组杀一个不该杀的人,你动不了陆建民,所以故意制造内讧,把事情移交到国安去,然后真相大白。那么派去杀梁瑞的人,应该只是演戏,怎么就……”
  
  边远苦笑了一下,“谢谢你这么信任我,但是我没你想得那么神通广大。做我们这种事情,总有意外,这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失手不可怕,七组从来没有跟电影里演的那样,一失手就要把你灭口。比较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我这里换个地方办公。其实最可怕的,往往就是行动中的意外,意外就是我们未曾预料到的,一切。失手是可以预料的,在计划之内。当初杀梁瑞,我只是按照惯例办事,我知道肥龙跟梁瑞关系好,我不想影响到他,所以没让肥龙接,甚至没有通知他。我派去的这个人,手法和消防员很类似,擅长远程,而肥龙擅长近战,我以为这样安排他们就不会有交手的机会。结果你也看到了,我低估了肥龙。如果我早一点通知肥龙,早一点去调查这个事情背后的隐情,也许七组就会少牺牲一名组员。这件事不是肥龙的错,肥龙不认识那名组员,这是我的失职。而且,我没有办法对此负责,我只能把经过写进报告上交,他们没有给我任何处分,他们认为这是可以原谅的,可以理解的。不了解七组的人,看我的组员就像看怪物一样,一个怪物死了,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
  
  杨立中看见他满脸压抑的沉痛,“你喜欢那名组员吗?”
  “我喜欢你们每一个人。”
  “我不觉得我讨人喜欢,最近我跟消防员的关系有点儿僵,我觉得他开始受不了我。”
  边远笑着摇头,“我还受不了他呢,你是他唯一能接近的人,光这一点,他也不会厌倦你。”
  “我这么说,不是跟你抱怨或者诉苦,我只是想说,我并不讨人喜欢。”
  “不,你很讨人喜欢,可以说,你是七组里面唯一不让我操心的。业务好,要求少,还不啰嗦,每个老板都会喜欢这样的员工。”边远打开电脑,看样子准备忙别的事情,他把目光落在电脑显示屏上,道:“那件事后,没人提起那名被肥龙杀掉的组员,肥龙自己都没问起,只有你还记着,我知道你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这很不容易,也很危险。”
  
  “我想肥龙也许是故意不问你,他心里不会好受。”
  “嗯,所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批条子让他复员。”
  “给他放个长假吧。”
  “我也是这么想。”
  
  
  德国。。杜伊斯堡
  “一支枪?我说,不是都讲好的……”
  “就是一支枪!”一个油头粉面,脑满肠肥的混血男人不耐烦地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这物价都涨了多少倍了,按原来的价钱只能买到一支枪,要两支枪,得加码。”
  
  “你手头上有?”
  “没有,要货得预定,至少一个礼拜。”
  提着箱子从武器供应商那里出来,戴群山骂骂咧咧地,和杨立中到街上的中国餐馆吃饭,东西又贵又难吃,他打电话联络在柏林的接头人,结果对方推来推去让他自己想办法。考虑到线路的安全性,他不能就这样打电话给边远,
  
  “我觉得一支枪就一支枪吧,我一个人能行。”杨立中道。
  “还是我去。”
  “看不起新人?”
  戴群山把甜腻腻的宫保鸡丁放入嘴里,“你也不算新人了。行,即便是雄鹰,也终有放飞的一天,好孩子,去吧!”
  “你不就是来噌一个公费旅游的?听说这次办护照的钱和飞机票,都是你自己掏腰包的。”
  戴群山一脸尴尬,随即顾左右而言他,开始不遗余力地攻击领导,“边远这种人,又吝啬又阴险,太不够意思了!你说,是不是天下的老板都这个德性啊?”
  
  杨立中没吭声,埋头吃饭。
  “那个好吃吗?你能吃那么多?”
  “我吃它,是为了补充体力。”
  “我宁肯吃巧克力。”
  
  41
  第二天傍晚。
  一只黑背蓝翼的小鸟穿过一丛丛嫩绿的树叶,停在林梢上,它发出求偶时婉转的歌声,使得整片树林更显幽静。
  杨立中把长长的镜头对准它,聚焦,“咔嚓”一声按下快门。
  “拍到了?”
  “拍到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种黑嘴燕只有这个季节会经过德国西部和南部的森林地带,等小鸟会飞的时候,一家子就要越过阿尔卑斯山,横渡地中海,到非洲去过冬。”
  戴群山凑过去看单反CCD上的鸟,没觉得它有什么好看的,他以前不清楚杨立中还是个鸟类爱好者,不过人有点儿业余爱好总是好的,喜欢鸟比喜欢别的事情可爱多了。所以他举双手双脚赞成——虽然帮着杨立中把三脚架抗到祖国各地是个力气活。怎么说呢,分量最重的狙击枪连带外面的箱子都扛着走来走去惯了,多一副三脚架真没啥。
  
  把摄影器材收进汽车后备箱,戴群山掏出手机看了看,道:“我开车溜达一圈,每半个小时经过这里一次,你算好时间。”
  “嗯。”
  杨立中向来不多废话,他提着用帆布盖着的狙击枪,慢慢往暮色渐浓的树林里走去,这片林子不算大,但是便于隐蔽,当然目标为了避免被暗杀,居所离树林还有相当长的距离。前面是辽阔的空地,一公里已经超出了有效射程,太远了失手的几率很大。被严密保护的目标一旦在第一次的射击中没有立毙,那第二次机会就要等待很久很久,也许好不容易找到的藏身之所废弃,她会逃到世界的尽头,再也无法被发现。
  
  杨立中绕着七拐八弯的路径靠近目标的居所,沿途依靠其他房屋,一些灌木丛,花圃来藏身。终于他找到一丛茂盛的马樱丹,这是合适的狙击点,可以潜伏下来。架枪,调整瞄准镜,估算子弹的落点,做完准备工作,他看了看时间,荧光表面上显示已经过去十五分钟。
  
  接下来可能是漫长的等待。
  目标很谨慎,家里的所有窗帘都严严实实地被拉上了,看不清屋里的情形,只有朦胧的灯光。
  杨立中面无表情地监视着。
  夜色渐深,三个小时过去,突然前面打开,一个身材魁梧的外国胖子走出来,看样子是保镖。交班的保镖有两个,他们开车过来,把车停到车库里,三个人站在门廊上聊了会儿。
  
  这个时候屋里跑出来一个小孩子,只有两三岁光景,抱着外国胖子在撒娇,又耽误了一会儿,胖子冲里面喊:“德瑞克,走了。”
  叫德瑞克的保镖和胖子一起上了车,正准备开车离去。
  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人走出了屋子,正是目标人物!
  她提了一个小篮子塞到车里,探头和驾驶位上的胖子又说了什么。
  小孩子跟在她身后,胖胖的小手揪着她的裙子。
  在瞄准镜里,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杨立中沉默着,看着,手指一直按在扳机上没有动。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已经扣动了扳机,他的眼前出现一幅画面,女人脖子里的大动脉被击穿,半边脖子都炸开了,血流如注。
  
  他想起来,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死在他枪下的女毒贩。
  他这辈子唯一熟悉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现在他想起她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有时候他希望自己有一个暴戾的母亲,从小对他拳脚相向,或者有一个酗酒的父亲,天天不着家。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自己是这样的怪人。可惜他们很好,非常好,虽然没什么大成就,但是天下的父母不都是那样的,所以他们总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觉得他是个怪胎。做母亲的还检讨,是不是五个月的时候自己感冒发烧,烧坏了孩子,或者生产的时候拖的时间有点儿久,闷坏了脑子。
  
  杨立中想起在军校里听到了他们的死讯,他整个人很麻木,并没有多少难过的感觉。
  记忆里唯一有的,是母亲从铁罐子里拿饼干给自己吃,说:“笑一笑,笑一笑就给你吃。”
  当时他把饼干拍在地上,然后踩了一脚。
  现在,瞄准镜里的女人,手上捏了一枚饼干,塞进了孩子的嘴里,那个孩子在笑。
  汽车打了方向盘,调转车头要走。
  突然其中一名保镖大喝一声,从腰间拔出手枪朝着马樱丹这里连连射击。
  杨立中知道,是瞄准镜被汽车灯照到了,强烈的反光像一道危险的流星。他提起狙击枪迅速转移,炸开的灌木丛有木屑飞过来,马樱丹上面的刺更扎痛了他。他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毒刺花园。
  
  门廊下的一名保镖护着女人和孩子迅速撤到屋内,另一名保镖提枪往这边靠近,还有开车的两名保镖,更加把汽车大灯全部打开,对着这边使劲照着。杨立中单薄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他迅速奔跑,呈Z字型路线撤离,以一片小屋子当了掩体。
  
  当然这不是长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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