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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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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也没有这样的执着。
  “只是,我忘不了。”忽然,东海又开口,像是在喃喃自语,希澈凑进了一些才听得清楚,“忘不了,当初在父亲面前说的那句话,我求过妈妈,不要在父亲面前说,我不想他离开了我,还要背负着这样的痛苦,但是……但是……”一滴泪从东海的眼角滑落,希澈伸手轻轻的擦去。
  “东海啊,用你的心想,不要让你往后的十年里,更加的孤独……”希澈侧身搂着东海的肩膀,下巴抵着东海的额头,慢慢的说。
  东海用力的点了点头:“哥,帮我一个忙吧!”
  
  站在晟敏边上安静的啃着棒棒糖的孩子,忽然开口了:“赫宰叔叔拍戏的样子,很认真啊。”一脸小大人的样子,让晟敏觉得既可爱又无奈,“他是我偶像呢,当初游乐园里,我是第一次吼他的名字,那个时候,我以为东海叔叔喜欢的人,只是和他长得像而已,没想到,是一个人啊!”眼里闪着崇拜的光,忽然又变得单纯了。
  “要签名吗?”晟敏玩笑的问,孩子倒是很坚决的摇了摇头,“我现在,想他和东海叔叔在一起,因为,他亲叔叔嘴巴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东海叔叔很开心的……只是我再没见过他这样笑了。”
  中场休息,赫宰下来补妆和喝水,孩子就绕着他不停的问问题,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跳舞啊,当初为什么能这么坚持啊,怎么样练习才能跳到最好啊……李赫宰如果不是看到这娃娃在身边不停的转悠,他真以为一个专业的记者正在采访呢。
  “这手链!和东海叔叔的一样啊,他戴了好多年了,都没拿下来过。他说,这手链里藏着秘密。”秘密,李赫宰忽然认真的看着孩子,这手链里的秘密,是和自己有关吗?是因为自己也有,他也有吗?这算是希望吗?
  李赫宰还想继续想下去的时候,导演已经开始喊人了。赫宰拍了拍孩子的脑袋继续工作了。
  晟敏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事情,真的很神奇,关于李赫宰和李东海的事儿,连一个孩子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非比寻常的气氛,但是他们自己却能分开十年而不去寻找对方,只是一个愿意等,一个愿意躲,就这样两厢情愿的错过了十年。看着他们在十年以后相遇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对方,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对方。何必折腾自己呢。
  金钟云和金厉旭也相隔了一段时间重新在一起,只是他们都没有觉得,原来李东海的偏执比厉旭更严重,厉旭舍不得钟云,一直跟着。东海舍不得反而就是彻底的断绝。这断绝在他的心里到底有多少的伤害,在他一个人的时候,到底有多少承担呢。
  毕竟李赫宰的身边还有朋友,还有支持者,还有社会,还有媒体。他为了这一切,不管怎么样也要坚持下去,也要给所有爱他们的人一个笑容。
  完成了工作出来的时候,赫宰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会笑,还是会哭,还是会装酷,但是到底有多少是真的性情呢,赫宰自嘲的笑了笑,下意识的去触碰自己的手腕,熟悉的冰冷的感觉没有传递到指尖,只有手腕的温度,赫宰楞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见了,不见了……
  李赫宰慌乱的冲出了更衣室,跪在地上不停的翻找着,怎么可以不见,这是重要的东西不能不见,一定要出来,一定要出来啊!!场子里的人都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连灯光都暗了一半,他们就那样看着,平日里光鲜亮丽的明星,跪在地上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上前想要去帮忙,却都被李赫宰拒绝了。
  他觉得,这件事不能让旁人插手,必须他自己找到,如果连这最后的希望都消失在自己的手里,那他还奢望什么,奢望那个再次离开自己生活的人重新再回来?!怎么可能,他连一个饰品都管不住,怎么能留住一个人呢……
  赫宰忽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楞楞的看着地板,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死命的往地上砸,为什么,每次都出现了希望的时候,一切都要变得不一样。为什么明明可以伸手触碰到,却总是一下子消失在自己的身边,李赫宰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在找什么啊!”看到李赫宰蹲在那儿还没有离开,反而是孩子没有了耐心,赫宰没有回答那孩子的问题,只是继续寻找着,场子里只剩下一盏昏暗黄色照明灯,孩子也跟着蹲了下来,李赫宰往哪儿溜达,他就跟着往哪儿溜达。
  “那个东西,很重要吗?”喋喋不休的问题是孩子的天性,所以不要打断他们才好啊。李赫宰遵守这个规则,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他忘记了,坚持不懈也是孩子的天性。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告诉我啊,我也可以帮你找的,你说啊,你说啊……”终于,李赫宰是忍不住说话了。
  摔坐在地上的李赫宰,没有看着孩子,只是低低的说着:“那东西,很重要。重要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我只知道,如果我真的失去了它,我就再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了……只是,我现在竟然也不知道,我找到它还有什么意义,因为我失去了一样更重要的东西,十年了……”李赫宰就像是在喃喃自语,根本不在乎孩子到底听明白了没有,他只是彻底放松的在宣泄着自己的绝望而已。
  孩子也没有再说话,原本想要帮助寻找的劲头也一下子没有了。就坐在那儿听自己的偶像胡言乱语:“如果不开心,就跳舞吧,这不是你的梦想吗?”
  看着孩子无意的提醒,李赫宰才重新活了过来。是啊,在这样的人生里,不是只有这个才是全部吧,还有舞蹈,还有自己的梦想。没有音乐,没有节奏,在这个无声的地方,李赫宰尽情的挥洒着,用自己的心挥洒着。直到筋疲力尽为止。
  倒在那儿粗重的喘息着,孩子在边上真心的鼓掌,赫宰转头看着这个和少年时期的李东海长得相似的孩子:“你跑这儿来干嘛啊!”混乱了这么久,李赫宰算是清醒了一下了。
  “啊!不说我都忘记了……”孩子在自己的身上翻找着什么,到处的找,终于是从屁股口袋里找到了个什么东西,特别光荣的亮在了赫宰的面前,“这个!!是你的吧,一定是你的,刚才在你手腕上看到过,而且……”孩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李赫宰已经一把抢了过去。
  那冰凉的熟悉的触感,瞬间让赫宰安心了很多,刚才那些想要放弃的想法瞬间成为了过去。因为李赫宰的希望重新回来了:“你怎么这么确定这是我的?同样的款式很多啊……”然后就看到孩子单纯而可爱的笑容。
  
  东海安静的睡着,靠着希澈的肩膀。带着笑容,安心的笑容。这可能是这十年来,李东海难得一见的睡梦里的笑容吧。看着东海就算熟睡还是死死的抱着那个东西,就知道,这次回去应该会看到一个结局了吧。整理了一天,让希澈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因为这件事情而成为有毅力的人了。手机一直没有开,不知道韩庚有没有在找自己呢。不过希澈更加好奇的是,李赫宰看到这样的场景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呢。
  凌晨才回到了韩国,路上没有人。用了整整一天,回到房间的时候,东海动也不想动的躺在床上,希澈就在自己的身边,韩庚哥出差还没有回来。安静的夜晚,东海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了,因为这十年的纠结可以解除了吧。重新找到了支点的自己,应该可以变得像当初一样的温暖,而现在的他只是想安静的睡一会儿,然后期待着未来。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东海正在做梦,梦里面的李赫宰正触碰着自己的脸颊,然后,就被铃声吓醒了。东海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自己的手机不停的震动着,梦里的李赫宰的笑容也随着这震动消失不见。东海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接了电话。对面是晟敏的声音。
  “东海!导演说了让原作者出现一下,可以看看演员是不是达到要求什么的,你和赫宰既然见过面了,应该没关系吧!”接下去的话,东海没有仔细听,还是晟敏一贯的喋喋不休,最后东海嗯了艺声就挂了。东海第一次没有害怕和想逃避的感觉,是因为找到了坚持下去的理由吗?
  
  走进场子的时候,李赫宰正在拍今天的第一条,东海没有直接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外安静的看着。那个顺着光线的李赫宰,那个即使分离的十年自己心里依然深爱着的李赫宰,那个现在已经站了自己梦想最高峰的李赫宰,那个让自己骄傲无比的李赫宰。
  这一条是前辈奚落却不还击的场景。这让赫宰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一幕,那个时候还和俊秀一起努力着,那个时候还没有遇见东海,如果不是因为那场乱斗,可能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和东海相遇。所以这一条,赫宰是用了心的,回忆着当初的场景,直到那刺骨的水一下子侵袭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一条算是结束了。赫宰还没有从戏里回来,工作人员已经上前给他披上了毛巾,知道今天这部电视剧的作者会出现在这里,赫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很多的期待,透过毛巾不经意的瞥到了不远处大门口的那个影子,赫宰的身形怔了怔。
  然后看着那个身影慢慢的靠近自己,慢慢从逆光里走了出来。才确定自己这次是没有看错的,是东海。他又站在自己面前,只是消失不见了2天而已,比起十年,真是短的让赫宰都没有什么察觉,但是心疼的感觉竟然和十年的长度一样疼。
  东海还没有开口说话,导演已经冲上来介绍了:“啊!赫宰这是这部电视剧的原作者了,我们好不容易把他从日本请回来的,他叫李东海……”接下来的话,赫宰没有听清楚,只是收集到了重要的信息,他这十年在日本啊,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还是继续在画画的。这样多好啊,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说,就好像是做梦一样的醒来,感受着这种不真实的相遇。而现在,东海正微笑着看着自己,没有打算远离。
  工作人员示意赫宰脱了湿的衣服,换上干净的。赫宰的眼睛没有离开东海,拿着衣服慢慢的挪去了换衣间,东海一步跨了上去,朝正走来的晟敏笑了笑,跟着赫宰去了换衣间。
  看着东海跟了进来,偌大的换衣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李赫宰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低低的嘲笑了一下自己,就顺手拖了衣服。刚想拿了毛巾擦身子,已经有舒适的触觉慢慢的抚摸上了自己的身子,是东海靠近的脸,还有他慢慢擦着自己身体的动作。李赫宰僵硬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做。
  东海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仔细的擦拭着赫宰身上的水渍,认真的轻轻的。李赫宰就这样看着,也不说话,看着离别了十年的人,如此的靠近,如此的亲密。现在的他真的不知道东海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忽然靠近,忽然远离。让李赫宰感觉不安,东海擦到手腕的时候,停住了。因为李赫宰手腕上的手链,然后赫宰看到东海轻轻的笑了笑。
  “笑什么……”还是开口问了,赫宰很懊恼,为什么现在的气氛竟然是暧昧里透着尴尬。赫宰讨厌现在的气氛,明明最爱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为什么一切的感觉不再像从前。
  “因为,手链啊。你知道这链子的秘密吗?”东海进距离的抬头,眼睛定定的看着赫宰的脸,没有一丝的逃离。
  李赫宰没有说话,只是摘下了手链,细细的抚摸着手链内侧的凹陷,这是李东海口中的秘密。那个很
  多年以前,坐在奶茶店里认真的刻画着什么的李东海,一下子跳跃到了赫宰的脑海里,只为了写下这名字,不需要更多的话,只需要这两个名字并排的出现在这里。
  看着赫宰细细的摩梭着的样子,东海知道这个秘密已经不算是秘密了。继续帮赫宰擦着,听着赫宰慢慢的说话:“那天,这链子掉了。你知道,我心里的感觉吗?”赫宰低低的笑了笑,像是在嘲笑,像是在悲伤,“绝望,其他人都走了,只有我一个人蹲在那儿找,我是拼了命的想要找到,就好像这链子离开我,我就真的没有理由在坚持下去了。东海啊……”
  只是东海擦拭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赫宰才意识到东海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啊的一声想要躲避却被东海牢牢的抓住,赫宰感觉到东海的目光停在他后腰的地方,然后感觉东海微凉的手指触碰着自己,是啊,把这个名字隐藏在自己的身后,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只是李赫宰不知道罢了。
  
  十年前。
  东海就那样消沉着,起范天天陪在他的身边。东海不明白,为什么李赫宰没有来寻找自己,为什么在这样的状况下,自己最想要见到的人却没有在自己的身边。
  母亲天天的盯着自己,只是为了把自己锁在身边,东海只是低着头轻轻的说:“放心吧,妈妈,我不回去找他的……”
  拉着起范走进那家店的时候,是下雨天。东海记得很清晰,四周纹身的图案围绕着东海,起范拉了东海的手,轻轻的确认着:“东海……很疼……”然后东海给了起范一个苍白的笑容,点了点头,“我知道啊,不疼,怎么记得住呢。我怕忘记呢……”
  只是纹了H在自己左边的胸口,看着纹身刀靠近自己的时候,东海在想,只是这一下吧,让自己永远的无法忘记这个人,是真的不想要忘记吧。
  起范一直站在身后用力的按着东海的肩膀,窗外的雨水稀里哗啦的落下来,就好像是接连不断的哀号一般。是那样一个夜晚,让东海决定了彻底离开,却也想彻底记住的夜晚。只是那个晚上,在首尔的某个纹身店里,李赫宰也坐在那儿,孤身一个人。只他一个人,也只是一个H,只是想要永远记得,却不敢正视。
  
  感觉到东海的慢慢的揽上了自己的腰身,脸贴在他的背上。有濡湿的感觉,是东海的眼泪。赫宰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了。但是,赫宰唯一能感觉到的是,他的李东海回来了。而且,不会再离开。
  刚想转身把东海护在自己的怀抱里,换衣间的门被敲响,晟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赫宰只是伸手把东海的泪水抹去,然后轻轻的吻了一下东海的眼角,便换了衣服出门了。
  东海慢慢的跟在赫宰的身后,果然是应该相信的,果然自己离别了十年再回来,看到的李赫宰,还是当初的那个李赫宰。那个深爱着自己,从来没有忘记的李赫宰。
  看到导演朝自己挥手,东海快步的上前。“这就是这部电视剧的漫画原作者了。你们认识一下吧,他的作品赫宰你不是很喜欢的吗……”剩下的话李赫宰没有继续听下去,只是微笑的看着东海,心里有了释然。
  即便我们分离的十年,我们还是会不期而遇。可能这十年是上天给予我们的历练,他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的相遇,那个时候我们便坚定了未来。不会再分离。
  人生里会有多少的十年,而有多少人能坚持这十年呢,是不是有无数的人,因为这十年的等待,因为这十年的分离而再也无法相遇,如果那个时候的我们,没有坚持下去,如果那个时候的我们因为时间的残忍而永远无法回到过去,我们是不是会带着自己的孩子,站在摩天轮下想着青春的样子呢。
  东海看着赫宰,他从赫宰的眼睛看到了坚定和未来,他知道现在的李赫宰一定和他想得一样,一定是为了这十年的坚持而感到欣慰的,他伸了手,微笑着:“你好,我叫李东海。”
  就好像是从最初开始一样,一切都变得明朗了起来。看着东海朝自己伸出的修长的手指,就好像多年以前那个医院里,那个光线明亮的地方,那个少年的笑容一样。
  赫宰大大的笑了笑,伸了手慢慢的,用力的握住了面前的这个人:“你好,我叫李赫宰。”时光随着岁月流转,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年轮一般悠远,而这一切,又轮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最终章

  不知不觉不情不愿又到巷子口
  我没有哭也没有笑因为这是梦
  没有预兆没有理由你真的有说过
  如果有就让你自由这是我的温柔
  【备注:歌词为五月天的温柔。】
  接下去的日子里,东海天天在场子里看李赫宰拍戏,看着赫宰演着自己笔下的人生。东海知道,这主角是带着赫宰的影子的,东海期待着这场戏剧的终结。
  重新回到原来的样子,赫宰还是把自己当成孩子一般的宠爱着,一到中场休息就直接粘在东海的身边,晟敏说这是离别综合症,怕下一秒东海会再次不见。就算是看着晟敏嫌弃的眼神,李赫宰依然我行我素的粘着,李东海也乐意这样被粘着。
  不管旁人的眼光,也不管那些场务在背后的窃窃私语,经历了这十年,谁还在乎这些呢,早就是把这份感情放在最深的地方了。
  
  电视剧杀青了之后,就开始了无数了宣传和跑场子。东海作为电视剧的原作者也是跟着赫宰到处的跑。他们就坐在一起,在被挡着的地方牵手,低低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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