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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云御一，还有朱雀……

　　Chapter。22

　　有一点秋仁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什么你好像一副跟他们很熟的样子？”
　　居然用“他们”来形容东云御一和朱雀，东云的话他还可以了解。可是听他刚才的语气，这个男人应该是两仪会的组员才是，既然是这样，那么朱雀就是他的老大，有用这样的语气来形容自己的老大的吗？
　　“当然，我们三个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而且，我可是他们的证婚人呢！”
　　“什么——”秋仁难以抑制地大喊。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总觉得他们之间存在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之前还猜想他们也许是因爱生恨的情侣，想不到原来还结婚了！这……原来是这样，一定是东云这个大混蛋、老色胚始乱终弃，结果人家就找上门来，自己还傻傻地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原来他也只不过是他们“夫妻”之间的“调味品”？！
　　太可恶了！这算什么？！
　　“哈哈……你太有趣了！哈哈……”男人突然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想不到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他也会有这般的笑容。可是，自己的悲惨遭遇凭什么让一个外人拿来当笑料，难道……“这是假的？”
　　“哈……是真的——”男人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
　　“那么、我早就见阎罗王了！”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而且还是捉走他的仇人的属下，难道他都不留一点儿心眼的吗？
　　“你……”秋仁气到无话可说，撇开头。
　　“还真对不住啊！虽然刚才所说的那是假的，可是……那也只是用词不当而已。”男人马上恢复气定神闲的模样，端起茶杯闻一闻，舒缓一下刚才激动的情绪。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用词不当’？这个男人怎么说话字字都暗藏玄机啊？他听得好辛苦啊！
　　“我确实是‘见证人’啊，见证了他们之间的缘起缘灭……”男人的目光忽然好像看向到很遥远的地方，思绪就像跳跃到很久以前……令人捉摸不透。“……那大概十年前，他们的关系似乎不错，所以即使在组织对立的情况下，也明知不可为却为之吧……”
　　“他……他们两个人以前真的是……情侣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男人说出来的，绝对不会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可这也是自己最想要知道的……
　　“……或许曾经是吧……”
　　“嘭咚。”心脏像似被狠狠地坠落在地上……
　　“……他们……还……爱……”
　　为什么自己没有勇气问出这个问题？！
　　“……天知道……”男人转过脸来瞅着秋仁，可是目光依然飘渺于其它的空间。“朱雀他认定东云跟父亲大人的死有关，所以……”
　　“搞什么？你不是他们的见证人吗？”秋仁冲口而出。
　　男人的目光恢复焦距，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了？难道你爱上了你的饲主了？”
　　“呃……”秋仁有点不知所措，红着脸，“这不关你的事！”
　　“这可不行哦，绝对、不能爱上自己的饲主……”
　　男人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自己被他那阴狠的目光给定住，他仿佛像是被惊动的猛兽一样随时一触即发。
　　“谁、谁会爱上东云那个色老头啊！”明明都已经有个爱他爱得要死的亲密爱人，为什么还要招惹他，可恶！还要被他连累……
　　听到秋仁的这句话，男人先是楞了一愣，随即周围的气氛变得柔和起来。
　　“……只是他们俩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我身上？明明我连那个USB里面装地是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在意那个东西呢？
　　“……”男人的目光骤变，别具深意地瞥了一眼低着头的秋仁，“那个是装有全日本政治黑金的实际流动，还有部分全东南亚毒品与走私交易的买卖合约。朱雀可是一心想要击沉东云这艘‘日不落无敌军舰’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朱雀明明就对东云余情未了，为什么非要这么狠心置他于死地？你是想要将东云的羽翼折断，然后将他紧锢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吗？
　　“那个USB可是东云的死穴呢，而且只要得到那个东西，就等于掌控着整个日本……”
　　你会怎么做呢，羽山秋仁？
　　东云会死？不，不可能，这个男人也许是在试探自己，想要从自己的口中得知那个USB的下落，绝对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他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还有……他中了朱雀一枪，也许……也许……”
　　也许他已经死了？他是为了救自己才会大意中枪的，要不是自己的话……
　　“……比起受伤的本人，让其受伤的一方其实才更加地痛苦吧……”男人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他是在安慰自己么？怎么可能……他可是两仪会的人，朱雀的手下……
　　听了男人的话，秋仁猛然间陷入思绪。而男人也继续品尝着手中的茶，房内忽然静得出奇。香炉飘出的檀香袅袅升起，空气中除了独特的香味以外，还夹杂着混乱的气息，有迷惑、有难过、有内疚、有苦痛……
　　“叩叩叩。”一阵有力的敲门声打破这和谐的气氛。
　　“打扰了，组长！我们是堂主派来将他带走的。”进来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跟那个男人打声招呼之后，马上架起秋仁。
　　“嗯。”男人随便应允。
　　“起来，可恶的家伙，居然敢……”粗鲁地抓起秋仁，回去绝对要给他一点教训，居然敢连累他们被惩罚！
　　“他可是堂主现在最中意的‘宠物’，他要是受到任何伤害，你们……恐怕不会只是受到一点点惩罚吧？！”男人专注于手中的茶，那人、那景、那气场……画面是这么地脱俗、舒心。跟他所说的话根本一点都不相搭。
　　“是的！组长——”
　　他们可永远忘不了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究竟有多么的残酷……
　　“慢着，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被拉起来的秋仁赶紧回头看向他。
　　“你有什么资格——”
　　“玄武。”
　　当那些手下准备训斥秋仁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了。
　　“玄武，那为什么你不跟过来？”
　　只要他跟过来，不就可以在朱雀面前邀功了吗？
　　“我答应过他的……”
　　“呃？”
　　“……只要有朱雀在的地方，就决不能有玄武……”

　　Chapter。23

　　“堂主，他人带到了。”
　　朱雀的手下将秋仁用力一推，他一个站不稳就向前扑倒，跪坐在朱雀的面前。就像是摇尾乞怜的小狗一样狼狈不堪。
　　房里面除了朱雀和小易之外，还有好几名下属。朱雀优雅地端坐在他的面前，但是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寒气，而小易的样子则是非常不安，眼睛一直不敢直视自己。最令他错愕的并不是朱雀和小易的态度，而是在朱雀的房里居然会站着陌生人，哪怕这些人是他的手下。因为在这几天的相处中，他发现朱雀是一个非常多疑的人，一般的人根本不可能逗留在这个房间多半刻。即使自己是处于人质的状态，也就只有小易一个人送饭进来，其他监视他的人都是站在房门外。朱雀根本就不会给机会自己接触到其他人，除了要隔绝他以外，更多的是他不相信除了他自己和小易以外的任何人。
　　这样的他究竟是可笑还是可悲呢？
　　“今天还好玩吗？”冷冷的声音响起，仿佛要将人拉进地狱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看来朱雀真的很生气……他那双眼睛还直直地瞪着自己，怎么办？他真的会被朱雀杀死吗？
　　“够了……”
　　“呃？”
　　“无聊的‘恋人游戏’该结束了。”朱雀的眼睛瞟了一眼他后面的手下。“把他带出来——”
　　“是！”
　　什么……是“恋人游戏”？他要带谁出来？
　　深不见底的恐惧一直折磨着秋仁，他不知道朱雀想要干什么，也没能力去阻止他，因为他的生杀大权都在朱雀的一念之间……
　　“啊——咳咳……不……不要……不要杀……我啊……”一阵求饶声从门外传来。
　　“嘭——”男人整个人动弹不得地趴在地上，头部还流着血，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有着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口。
　　他是谁？为什么朱雀要残忍到这个地步？居然会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来？
　　“本来想要好好地教导你，让你臣服于我。可是由于你的背叛，我现在已经没有这个耐心了，马上将USB的情报告诉我。”无论是眼眸还是语气中都是没有一丝的温度。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个USB在哪里。你也搜过了，那个东西确实不在我的身上，即使你将我煎皮拆骨也得不到，啊——”
　　朱雀一把扯住秋仁的头发，让他的头抬起，强迫他睁开眼睛与自己那冰冷的眼眸直视，“你、应该要看清楚自己的立场才来跟我发飙也不迟。”
　　“立场？什么立场？诱饵吗？！”双眼倔强地瞪视着朱雀。
　　“呵、呵呵……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有那个价值吗？”朱雀那一望无际的眼眸中透着嘲讽，嘴角含着讥笑。“我从来都没想过东云御一会来救你，我将你抓来香港，只不过是想从你这个床伴身上得到他的情报而已。”
　　“喀喇。”心脏的某处被无情地撕开。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呢……对啊，就在那一天，东云也说出了同样的一句话：你、没有这样的价值。
　　明明已经有心理准备，东云绝对不会为了自己来冒这个险。何况他都已经将那个USB拿回去了，他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自己连性命都不顾呢？！可是每一次当自己再一次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全身都会感到被一股无形的寒意给侵蚀，整个人都被陷入黑暗当中透不过气来……
　　“还是不想说吗？或者跟你的老朋友聚聚旧，你就会想要说些什么了。”朱雀突然用脚尖将趴在地上的男人的脸转过来……
　　“坂本……大、叔……为什、坂本大叔、喂、坂本大叔你醒醒啊——”秋仁挣开朱雀的束缚，不断拍打着坂本脸颊想要让他清醒过来。
　　“咳咳、咳咳……不……不要……不要杀……咳咳……”坂本宗义眼里充满惊惧地瞪视着地面，全身颤抖着，仿佛受惊而彷徨无助的频死动物一样。
　　“坂本大叔——朱雀，你这样劳师动众，伤害这么多人，最后得到过什么？你想要得到什么？”
　　根本就没办法沟通，朱雀认定自己就是东云的相好，所以即使自己再极力地辩解那也是徒劳，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实，他就绝对不会受到动摇……
　　可恶！
　　“有啊。”
　　“……”秋仁难以置信地与他的视线交汇着。
　　“最起码在那个时候可以看到那张扑克脸上出现那种表情，还有……”朱雀顿了顿，冷着俊脸，“……将那颗子弹送进他的身体里，没有比这更值得的了。”
　　瞥着咬牙切齿的秋仁，那无惧于他气势而直瞪着他的眼睛，“那么、你呢？”
　　“我、我又怎么了？”
　　“那么你又得到些什么呢？你究竟想要从东云御一身上得到什么呢？”眼睑微垂，眼眸闪熠着寒光，“你究竟想为他牺牲到什么地步？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会喜欢上自己吧？”
　　“我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秋仁冲着他大吼。
　　跟一个疯子说话真累！他想要逼疯自己吗——
　　“算了，我们那些无聊的对话就此结束吧。来——说，不然我就在你面前慢慢折磨他。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我会让他心甘情愿地求我给他一死……”
　　说完，朱雀的下属架起坂本宗义，让他跪着面向朱雀和秋仁的方向。
　　“住手——”
　　秋仁想要冲过去阻止他们，可是却被朱雀从后面牢牢地抓住。
　　“那你就说啊——”
　　“我真的不知道！”
　　“啊……我知道了。”朱雀一脸噬虐地强迫秋仁抬起头，好让秋仁看清楚他眼中的杀意，“这个男人曾经想要你的命呢，所以他落个什么下场，你也无关痛痒吧……”
　　“不、不是的、不是，我求求你住手——”
　　即使坂本大叔想要杀了自己，他都不可能会对他产生恨意。坂本大叔对他来说就像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他怎么会憎恨自己的父亲呢？！
　　“那么……就加大筹码吧。”嘴角噙着残酷的冷笑。
　　“你……你……说什么？”
　　“你可爱的朋友还在我‘精心准备’的油轮上等你呢，你要不要听一听他们愉快的声音？”像他这种天真幼稚的人，弱点可是非常浅而易见的。
　　“不要——我求求你，你想要怎么对付我都无所谓，就是不要去碰我的朋友……”秋仁全身激烈地抖动着，仿佛彷徨无助的小动物一般啜泣着。
　　现在的他真的好恨！好恨自己的无能！好恨朱雀的残酷！更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东云御一！
　　猎物上钩了！
　　朱雀嘴角浮现一丝得意，“那么……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朱雀低下头，任由长发散落在秋仁的肩膀上，充满魅惑地在他的耳畔低语。
　　秋仁无力地跪坐在地上，任由朱雀抓住他的手臂，抬头看向晕死过去的坂本宗义，他内心只有无尽的煎熬。假如刚才他真的听到死党的痛苦惨叫，他一定会崩溃的，而且朱雀说到就一定会做到，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要挟自己的机会……
　　为什么自己最重视的人都不能保护好呢？！
　　“你们全部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准动手。”瞅着低头不语的秋仁，朱雀向其余的人下达命令。
　　“是——”手下们应声而退。
　　小易在临走前，眼中充满困苦与挣扎地凝视着秋仁，只见他被朱雀打横抱起走向床沿……
　　朱雀大人——

　　Chapter。24

　　“啊……唔……嗯……哈啊……”双手抓紧被单，连指关节泛白了也不自觉，粗重的喘息声不断交织着。
　　“嗯……怎么了？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一手扶起秋仁酥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摁住他的肩膀，让自己可以更加地深入他的身体里面。
　　“不要……啊——哈啊……停下来……”猛然间，全身就有如风暴般席卷而来，那种难以言喻的观感穿过层叠的云海，一直往上攀升。然而这种快乐让他感到非常害怕，因为这一切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在朱雀命令其他人离开房间以后，朱雀就开始不停地索求自己。总是一贯的姿势，要自己像狗一样趴在床铺上背对着他，抬起下身供他享用。当他在抱自己的时候，总是感觉到他冷酷里透着的狂热和偏执。他非常清楚，朱雀真正执着的并不是自己……
　　“我要你……”朱雀迷人的嗓音在他的耳畔低喃，使秋仁的内心涌上一丝怜惜。他惊讶地发现，朱雀沙哑的声音中带着难以察觉的痛楚、充斥着矛盾。在那迷醉的眼里，没有他一贯的冷静和淡漠，而是那种因害怕失去而产生的恐惧和不安。“一直待在我身边，我要你时时刻刻都只能想着我，只为了我而呼吸，直到死的那一刻都只为了我而活——”
　　“啊——哈啊……”随着朱雀最后的律动，他们都互相得到解放……
　　真可笑……连霸道这点都跟那个人一模一样。
　　“哈……哈啊……”秋仁全身虚脱，就这样趴着动也不动。
　　等到身体那股燥热慢慢熄灭以后，他转过头来发现朱雀已经睡着了。在柔和的月光下，那令人羡慕的黑色长发散开来，令到他看起来有一股绝尘的美。然而，当他醒来的时候，展现的身姿却是一条残酷嗜杀的龙。
　　他真的好傻，现在才看清楚……其实东云跟朱雀非常不一样，真的完全不一样！起码对他，东云是绝对不会做出如此残酷的事情来……即使明知道他那时的电话是一个陷阱，他也会为了他的一句话而贸然独闯；即使明知道坂本大叔罪不至死，他也会为了救他而开枪杀人；即使明知道自己没有那个价值，他却还会顾及他的安危而中了枪。被朱雀抱的时候，自己的身体确实会产生反应，可是跟东云在一起的时候，不但全身像被什么咬噬一样酥麻，而且胸口总是会觉得疼痛，就像似被什么东西给涨满了。
　　“嗯……唔……”
　　为什么等到现在才看清楚呢，笨蛋！
　　现在的他……已经搞不清楚，究竟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流泪，还是因为内心太过煎熬而悲鸣——
　　第二天，秋仁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朱雀。他轻描淡写地将他跟东云之间的所发事情和关系掠过，虽然朱雀仍然不怎么相信自己的措词，可是当他听到广濑和小川森之这两个名字之后，朱雀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一丝波动。难道跟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吗？
　　回想起那个时候，自己确实是从小川森之身上得到USB。然后……应该是东云在抱他的时候将USB拿走的吧……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