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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万丈荣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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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就是在吴忠国把我提起来的时候,我的灵魂在一起高高在上的注视那个满脸惶恐但仍要咬牙坚持的孩子身上,他用他故作悲天悯人的目光温柔的注视着我,就像我日后注视无数路人那样,他温柔的看着我,他的视线变成温柔的羽毛扫过我的眼角,湿润的心脏这时候开始结冰,咔嚓咔嚓的响声,一寸一寸的布满我当时和小手掌般大小的心脏。
我听到我的命运□□,我听到我自己的誓言。
从今以后,我吴燃再也不要把命运放在让别人决定的手上。
很荣幸,在我初三毕业到明海第一的高中而拒绝了吴忠国要我入伍之后的事情,就是吴家二公子变得很穷,很穷。没什么事,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类似的惶恐。
直到我站在苏浙家的大门前,他细长且白嫩的手指按在门把上,他温柔的视线——他是真的温柔,目送我离开的背影。在我忍不住回头找到他的视线的时候我再次听到耳边的轰隆声和心底漫开的巨大惶恐。
我仅仅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但我并不知道那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当时的我不知道,而现在站在街头手里握着肖天铭的吴燃也不知道,我心脏只是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有种钝痛的抽了抽,像是被人用刺刀狠狠的刺过来而无法躲开那般痛苦。
美国的圣诞节能够像中国的春节那般,在空气里燃烧这种数的清看得见的喜庆,而后打开他们的盒子,在这个世界还没结束之前,让这种一年一度的拯救来的更为虚无缥缈。
我是说,这个吴燃他还是不知道他即将要面临的会是什么。
他得在和他怀里的小年轻一番好好的温存之后的第二日才会得到消息:苏浙自杀,成功。
这时候站在街头上演着凡人普通爱情的我只是按着脑海里那句话说出口,然后在轻不可见的羞涩之中,和撞在我怀里的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而后任我莫名其妙的情绪继续蔓延,直到把我吞噬得干净。
我把肖天铭领进我自己先前买下的屋子里,转过头来问他,我的视线终于也不知道要落在哪里,“要不要先洗个澡?”
说完我再次暗暗咬下舌尖,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好的话题。
幸好,肖天铭只是揉了揉胃,笑着说:“还是先吃东西吧,好饿。”
我转身去叫外卖,虽然这时候我应该给他做一餐让他这辈子就算是头发花白、牙齿掉光了都还忍不住回忆的时候带着笑的午饭,但是先前来自灵魂深处给我百枪不入的心脏那阵拉扯让我还是恍惚着不知何感。
其实说来惭愧。我吴燃这种人虽然有点缺少感情,但并不意味着我一辈子都要在感情这种东西里面醉生梦死,我的世界理应有比这种欢爱更为重要的东西,如果不说是更重要,那他们至少要能排的上号。
从目前看来,倒是说感情这回事说的更多。有时候,不经意间就说了全部的秘密,也许就像我现在这样,我把我的事业和我的感情放在同样的位置上,但只要是情感上一点点温柔,都能让我在这种温柔里获得更多的罪孽清偿。
吃完饭的这个下午我和肖天铭在住处逛了逛。
真浪漫,我还没有试过和同性去做这种原始的调情手段。但肖天铭显的很满足,他一路都在说话,偶尔的停顿仅仅是为了让他说到冒火的嗓子润点水。
在他终于对我生活地方的物理环境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之后,夜幕也刚好拉开帷幕。
我看着他拿着我的衣服走进浴室。我该承认,那时候,看着他年轻而挺拔的背影,我竟然有点紧张,就和昨晚入睡今早等他那时候那种带着期待的紧张。我把卧室上面的灯关掉,开了床头暖黄的台灯。
其实,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允许自己有这种期待,所有的期待都是为了后面更深一层的失望,但很高兴的是,肖天铭出来之前我就让这一切终结。
我敲了敲浴室的门,“你衣服忘在外面。”
——真是拙劣的借口。
肖天铭的笑声响起来。在浴室里回音荡荡,而后传到我四周,“你够了啊。”
我像是泄气般的嘲笑我自己,早几年我还对这个世界里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嚣张的扬起我的爪牙说,只要是我想要做的事,一般我都能做成功。而现在我就在肖天铭干净的笑声里被清空了欲望,我敲了两下门,“洗快点,小心着凉。”
原来我吴燃也有这么关心别人的时候。这是好事。
这个晚上是我难得的能够和一个人就光温柔的抱在一起,竟然什么败坏道德风俗的事情都没做——其实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肖天铭还没成年。他比我还要成熟冷静的告诉我那是他后面的第一次。意思就是这个小未成年其实已经把我煎的半焦的油条大哥给玩了。
好说的玩意儿。
这个冬天来临之后的夜晚是我和肖天铭在真的跨越一切之前难得的温存,我们的拥抱直接从夏天跨越到了冬天。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苏浙最喜欢的是秋天,这个季节的女人可以不用穿很多衣服,而且他有各种各样的化妆品、护肤品来维持干燥季节里他一个人的百分百水润。
我说过,这个晚上得发生一件好事,只不过他是一件有效期为八个小时的好事。而且据大家所知,好事一般都不太长久,或者说,其实他们还是挺想长久的,不过总有更多的事情和借口让他们长久不起来。
由此他们总得换上一点新的东西来把我身边的故事重新组装。
就算我心里隐约做好什么东西即将来临的准备,但任谁一大清早的接到贺牧装了弹夹的电话心情都没法稳着,还好我是吴燃。
“怎么了?”他的呼吸声沉重到我在国外都能听到,该感叹技术的进步还是他贺牧呼吸功能的退化?
“告诉你一件事。”
“说。”
“苏浙死了。”
贺牧,其实你可以把那件事的奠基感觉删掉,直接来后面的这句话,我受得了,这没什么大不了,我的下唇在刹那间受到我牙尖的锐利。我对我自己、对贺牧说,十分的笃定,这没什么大不了,你大可以放肆的来。
我的声音冷静的不像话,就像我双唇上渐渐蔓延的铁锈味道,鲜美绝伦,“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中午被他公司的人发现送往医院,抢救无效。”
我听见我固执的声音,一边又一边,苏浙,别让我用恨你的方式记住你一辈子,这不值得,你活得好好的就胜过我们之间所有只有输、永远都没有赢的战争,“具体时间。”
贺牧叹了一口气,“割腕的时间大概估计在上午十点。”
是了,就是我给苏浙打了一个‘朋友’的电话,我在那刻,在我这辈子极少有过的紧张和欢喜下迫切的想要找个人分享那时候我的心情,我竟然像是瞎了聋了般选择了苏浙。那时候我就算随便在通讯录里挑个人——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中文,我都可以随便嚷嚷几句然后再他们的莫名其妙里挂断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为什么是苏浙。我听见我内心那个人举着刀的质问,为什么是苏浙,为什么偏偏是苏浙。吴燃,你选择了结的人,为什么要是这个爱你到这般绝望境地的女人。
我对贺牧说话的时候竟然还能把持我疯狂边缘的冷静,“他在哪家医院?”我的声音真冷静,没了那份做作的温柔听上去舒服多了,“他没有家人,葬礼让我来办。”
贺牧的声音刹那间也有了难堪的意味,“我就是他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我听见我从胸膛上升来的呜咽,我听见我自己一声响过一声打在我脸上的耳光,“不,贺牧,你得知道,只有我是,你不是。”
这是一个不应该由我提起来的传记。
苏浙四岁来的美国。他是和她妈妈一起外嫁到美国来,当时我和苏浙站在我房间外的阳台边上,他递给我一杯味道极美的香槟,好味道,正是庆祝一个故事要活下来的好时机。
苏浙当时新修了一个利索的刘海,我不过是不经意的夸了一句,有味道,就让他的情绪在大起大落之后和我开始回忆往昔。
我知道他只是想找个让他足够相信或是足够深爱的人来讲述这么一件普通的往事,我甚至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我——那时候他以为我们迟早有一天会结婚。
我说过,苏浙爱情上的理想主义是胜过我千百倍的存在,二十七的他对那时候不过二十一、来美国还不到一年的我说,“燃燃,等你再大一点,我们就结婚吧。”
——仁兄你真好笑,燃燃?这号我那不知道在哪里的妈都没教叫过,你凭什么叫的这么自然而然?
——呵,再大一点?你是真的不知道你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心已经老到没人愿意看一眼的地步?
否则他和你的恋爱就不会把你吃的这么死,因为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其实什么都不懂。我吴燃要是什么都不懂还能把你苏浙的命都握在手里,你未免太不把你自己当回事。
当时我只是把脸的角度调整到让迎面而来的风正好打乱面部表情的位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说好,也没拒绝。
这种情况经常在一个女人或是小男生对我提出任何超越我底线要求时候我最为合适的回应,一般人都能看出我是什么样的态度。但那时候的苏浙却能一直一厢情愿的把这种反应当作是我害羞且同意的表现。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在这点上,我肯定我没有给过他任何方面超纲的幻想。谈恋爱的时候就好好的谈一场恋爱。想以后那么久远的事情其实没什么意思,要来的你拦不住,要走的你留不稳,还心心念念的牵挂念叨这些东西对以后的发展难道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改动?
苏浙四岁的时候,和还是小不点的贺牧——我很好奇这样的他——成为家人,是那种因为长辈的重新结合而形成的新家庭。
我很抱歉现在才把这件事说出来,在这之前,我是说,在我这次回到以‘朋友’为身份的苏浙身边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两个没有血缘的姐弟之间应该是有点什么小故事发生,而苏浙之前对我有些怪异的敌意就是由于贺牧另一方的周姓爱人。
这个念头直到我和苏浙再次用朋友这种故作姿态的身份偶尔聊起的时候,我才明白,不是,不仅错了,还大有朝着反向走的趋势。
果然是他们激动人心的故事,连我这个看了那么多戏的都没能看出几分走向。
这里对于苏浙到底是如何遇到贺牧的周姓爱人并把自己撞得一头伤,后又是如何走出来再遇到更渣的我就不提了,这实际上说来应该算是他们的故事。如果有合适的机缘,你们自然会在合适的地方看到。
我现在要说的是,贺牧他对他毫无血缘关系姐姐的歉疚。也是,感谢他们两口子用其中之一的真心换了他姐半辈子的理想爱情主义。
我还记得当时苏浙和我说的时候,嘴角还有一丝满足的笑意,“吴燃,我在酒店里看见你的那天,出来后我忍了好久那要马上告诉贺牧的欲望,我知道他也会和我一样吃惊你的存在,两个明明一点都不像但又无法否认相似人的存在,并且你们还毫无关系,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是吗?”
“当时我只是干脆的恨你,我把我对周重远”——天知道这个男人是谁,胆敢和我长得像,“我把我对他的恨都放在你身上,反正看着你那么卑躬屈膝的对我,我心里就有种没法形容的难受,”这时候苏浙的歉意又来的恰到好处,还带点我毫不需要的母爱,“燃燃,对不起,真的,我那时候不知道有一天我会这么爱你,把你放在我心脏的位置来爱你。”
听到这里,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这个四岁就跟着他妈到了国外开始学习蝌蚪文的小女生,还能记得起他压根就没学过的中国成语‘卑躬屈膝’,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实在是令人不得不又潸然泪下的这种感动。
总之就是一个贺牧欠了他,他被贺牧欠了的狗屁故事,和我们身上发生的所有让人无语凝噎的故事都一样,生活本就没什么两样。
这个清晨肖天铭是在我紧紧揪着我崭新阳台边上无声喑哑之时,睁开他对于这个圣诞满怀期待的眼睛。
其实没有必要,肖天铭,我说没有必要,我邀请你过来你为什么就要过来?你难道不知道我这里其实有另外一个刚刚分手的女人吗?你不知道他的心脏才刚刚碎掉还没被拼凑的完整吗?你为什么要答应我这个恶棍自私的邀请你就没有你自己的安排?
过着别人的年你怎么开心得起来?这是他们的欢乐,你就算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得再久,你都没法属于这里。你认命吧,从你用你那还不够巴掌大的脚掌踩在千万里之外的明海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你的故乡从此都只能是那个日月都是钢笔一笔一划写成的地方,而不是用羽毛笔轻佻勾勒出形状的蝌蚪文。
“我说,”我听见我刹那间和吴尘科重合在一起的声音,“肖天铭你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当肖天铭穿着昨晚我拿给他的大号睡衣站在我身后,伸出不知道哪只摸过吴尘科的左手还是右手贴在我后背的时候,我所有被关压的泪水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我声音里的柔软终于消失掉的干净,从此我也能在人前人后肆意的用冰冷的语调操控着众生百态,而不是就看着你们掌控这生死大权干在一旁温和的劝架。
也许我的冰寒与生俱来,只是先前被压抑的太久,久到我自己都忘了,现在好了,苏浙,你就是打开我崭新人生的钥匙,你把我从我过去的生活中拯救出来,而后你把我送到我一个完全陌生但确实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世界里去。
苏浙,谢谢。谢谢你对我给你那丁点可怜的感情回以这般重量,谢谢你为我拿出你的生命,我吴燃这辈子就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我得感谢你,一声谢谢也太轻巧了,我是否也要拿出相同重量的生命也放到你刚刚放上、还鲜活着的天平上来?
苏浙的葬礼是在美国办的。很好,这样送他的人也不多,都是他这小半辈子奉上过真心的人。一个我、一个贺牧、一个他曾经爱过的男人,几个我认识或者是不认识的人。
哦,还有自知道这一回事就比我还要面无表情、像是隐忍像是作孽般呆在我身后的肖天铭。
我在苏浙死后的第六天为了他曾经的感情吃醋到胃出血,倒下的时候我对我自己说,报应,你别来这么快,他的葬礼还没完。
贺牧站在我旁边,他手脚真快,我一直怀疑他练过家子,以往打架不给我还手就是因为实力太高这一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贺牧仅用一只手就扶稳了我,他的声音沉稳,“葬礼还有一天多,你现在倒下未免太快。”
我苦笑,舌尖的味蕾就像是塞了个苦包,以至于我只能尝到这单一的味道,“死了也好。”
还没等贺牧说话,我非常应景的吐出了一口血,由于这口血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让我来不及看他的颜色到底是黑色还是鲜红以此判定我是要命的病还是不要命的病——对于自己的身体,特别是有关生死的大事,我向来紧张。
肖天铭一路紧张的小跑到我面前,当他把我从贺牧身上接过去的时候,我知道我这些天来对于他的迁怒其实毫无道理,全是我自己需要偿还的东西,又何必让这孩子来替我背负。就算我两再要走上一段路,肖天铭他都没有理由帮我承担我的过错。
利用就是利用,还用上感情来经营,最后配上性命。苏浙,幸好你没来从商,否则那真是亏大了。让我们这些人记得你一辈子算个什么呢?你把你的生活过出没有我也能万分精彩才是对我最好的报复。
苏浙。
苏浙,我现在像你以前在我怀里那样叫我这样唤你,没想你听到,就是告诉你,别干傻事了,以后。
对于那些不把你放在心上的男人你要自己推开,别等受了伤才发现原来血流了那么多。我说这些,都不像我了。笑。
我能像谁?
我和你一样,都没有什么家人,我还能像谁?
我们曾经相依为命过的短暂日子,现在就不拿上来给别人看后评头论足了,他们最多能够理解,但永远都没法感同身受。感同身受的只不过是我们,但现在你走了,留下我在这个世界继续奋斗,你要的就是这样的我?
苏浙,睡吧,睡吧。把这个世界抛下去好好的睡上一觉,他们终于没法再伤害到你。
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你一个人,要带上我也行,不愿意也罢,总之就是你得为你自己活着。
去吧,回你柔情四溢、温言暖语的江南;去吧,去你要去的日本看一场你这种女生都要看的樱花,不过最近樱花应该落了,我不知道,我对这些没兴趣。
总之你的未来,那些大把大把闪亮的日子你就为你自己决定。别再考虑我,我不过是一个粗糙而幼稚的男人,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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