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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为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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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多此时也对银红的白痴非常无语，停了一停又说了一遍。银红想了想，说：“是啊，不知道嫪哥和他多大仇，还请了个很贵的杀手要做掉他呢！”
戈多一听急了，这没吃到嘴的肉给杀了他还真舍不得呢！
于是戈多想了想，计上心来。
这厢二人密谋算计别人，那边却有人已经盯上了他们。
嫪灿听取了手下的汇报，脸上仍旧笑眯眯：“行了，阿红跟我这么久，能忍到现在才偷食，也算尽了心力。”告密的小弟闻言都傻了，一脸的忿忿不平还没来的及收拾，那表情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嫪灿挥挥手让他下去，心底却有一股怒气往上蹿。
正想着这种女人何必多问？直接让人轮死丢海里喂鱼就完了。银红却来了。
嫪灿看银红有话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忽而觉得今天心情不错，不如就听听将死之言，是不是善言吧？
在听得银红磕磕巴巴转述完戈多教给她的话后，嫪灿原本因为银红背着他偷男人而变坏的心情又变好了。这个野男人，还有点儿意思！看银红最近那付心满意足的样子，床上功夫一定很好，灿哥离开自己也有些年头了，自己虽然表面没少过女人，可是……嫪灿的思绪飘远，很快又拉了回来。现在不是想灿哥的时候，再说，要不是厉霆宴，我的灿哥怎么会离开我！厉霆宴，我要让你付出代价！嫪灿如是想着，双眼发直，笑容开始狰狞，吓的银红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等嫪灿从脑补中回神，银红早吓的满脸是汗。嫪灿挥挥手让她走，此时还不是和她算账的时候，等收拾了厉霆宴再弄死她。嫪灿得意的想着，觉得自己慈悲有如观世音。
这天闻人正在拍戏，这部剧很快就要杀青了，导演开始各种抓圈中好友来客串，想播出的时候在剧尾爆发一个新收视高峰。今天来的人，是田雨。
闻人看到田雨进组的时候目不斜视的走过，回到保姆车上表情就不太好。张晶说：“好好休息下，等会儿出去可不能这表情。你刚才表现就非常好！要保持。”闻人调整了下心情，对张晶笑道：“张姐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放心吧我会的。”
因为是临时抓壮丁客串，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对戏时间，闻人在车上凉快了一会，田雨就找上门来求对戏。虽然只有几句台词，田雨却很认真的和闻人演练，一场走下来，闻人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生有一股韧劲儿，假以时日，如果有机会，她真能成功。
练了一个中午，其实拍起来也用不着多长时间。田雨虽然是个歌手，首次触电，但她认真以对，所以很顺利的结束了拍摄。田雨的戏拍完后，闻人还有镜头要接着拍，田雨就在场内给闻人道了谢，礼数周全，态度谦恭。闻人与她客套完正要离开，却听田雨借鞠躬的机会对他轻声说：“真的要感谢你呢！”闻人一愣，不是才感谢完吗？他一脸狐疑，不明白田雨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很快闻人的戏份也杀青了，他想松泛松泛。晚上又不带助理，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来到此间。
冷烨一如既往的忙的满场转。好容易逮个空儿，坐下来招呼闻人。
闻人见他面色不佳，便关切的问道：“看你心情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吗？”冷烨郁闷的说：“天宫进场了。”闻人一愣，天宫进场的事他并没有直接参与，所有事情都是通过厉霆宴的口述才知道的，因此对天宫这个对他来说仍显陌生的名字并不敏感，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是怎么回事儿。
他安慰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别再多想了。不过，真的没关系吗？”说着开始在场内逡巡。
冷烨叼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别看了。你认不出来。她们有独特的暗号，从来不在场内直接谈生意，因此从来没逮着大的，逍遥到现在。”
闻人想想，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天宫嚣张至今的事实了。
俩人正说着，却见一个白净细瘦，满脸羞涩的男孩走过来向冷烨敬酒。闻人示意他自己一个人可以，让冷烨去忙。冷烨知道闻人职业原因不方便公开露面，虽说不知道那男孩认不认得闻人，但别把别人的注意力引来这里就好，于是礼貌的请男孩带他去他的位置。
短短的几步路，男孩就抬眼偷看冷烨多次，冷烨对这种注视已经习惯，所以并没特殊感觉，非常坦然的接受着。到了座位，大家就开始起哄说：“碧碧你怎么去了这么久！罚酒罚酒！”
乱哄哄闹成一团，那叫碧碧的男孩脸都涨红了，却半天吐不出一句话为自己辩解。冷烨看这男孩几乎天天来照顾自家生意，不好让他太下不来台，便随意的说了句：“你们这些小朋友啊……别喝太多，回家不安全。”
很快群众的矛头就指向了冷烨，冷烨也不推辞，酒到杯干，震退了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屁孩儿。
那叫碧碧的男孩站在冷烨半步之后，眼里饱含深情的看着冷烨高大的背影，心潮澎湃。
冷烨摆平了这桌又被邻桌叫走，他还不自觉的跟出几步，却被同伴拉住手臂：“碧碧你别想跑！嘿嘿以为冷爷替你挡了几杯你就不要喝了？你太天真了！”那男孩和他一般年纪，却是生得健壮如小牛犊，只一只手臂就拉得碧碧停在原地，“快快快，连干三杯，今个儿这关就算你过了。”在健壮男孩身后的阴影中飞出一个细细软软有点哑的声音：“哥哥，回来吧，人都走远了。”碧碧转头一看，冷烨已经走到场子另一边去了，他与自己之间隔着光华灿烂的舞台，他只眨了眨眼，就不见了那人踪影。
碧碧有些失落的回到座位上，那细细软软的女声又说：“哥哥，他其实记得你了。你应该高兴啊！”那男孩疑惑的看她一眼：“雪池，你说，他会不会讨厌我？”雪池忙说：“怎么会呢？我冷眼观察了好久，他不常为客人解围的。只有你。”碧碧被女孩的话所蛊惑，喃喃道：“他心里有我……”
自此来的似乎更勤了，每回来，都必要和冷烨聊几句喝两杯。
冷烨虽然热衷于事业，但是他要招呼的人海了去了，哪有办法天天顾着碧碧？没过几天，碧碧就有些伤心，借着酒醉扑到冷烨怀里死活不出来。冷烨一脸黑线，若是小姑娘扑他，他还能马上推开，可这回是个大男孩，就不好反应过大，只得慢慢的劝着，但手上照样使劲，好容易把黏的死紧的碧碧从身上撕下来，冷烨已出了一身的汗。
碧碧借着酒劲直直的看着冷烨，他只觉得今天的冷烨格外帅气，脸上透出的几分不耐烦更是显得英气十足。打了个酒嗝，碧碧对冷烨大声说：“冷爷！我叫倪碧特，我喜欢你，我爱你！”声音之大，把同桌的人惊了不说，还把相邻的客人们都惊动了。顿时就有相熟的客人起哄：“冷爷你行啊！男女通杀啊！”
冷烨年轻的时候倒常有女学生来告白，那个年代，也就是递个情书送个饭盒儿什么的。随着年纪渐大，也有熟女飞媚眼儿要电话什么的，但再大胆也没有这样儿的。他感到有点尴尬，但更多的是烦。
冷烨正忙着处理醉酒客人告白的时候，戈多正被安排和嫪灿见面，嫪灿一眼就看到戈多异常突起的档部，脑中闪过银红被戈多狂干的照片，莫明的兴奋起来。等弄死银红，嫪灿想，他也要尝尝戈多的滋味。想着这些，脸上的表情就暧昧了起来，对戈多也比较亲切，戈多受宠若惊，要想想，嫪灿可是本市最大黑帮的头目，对自己如此亲切……嗯？戈多的手被嫪灿借故多握了一下，手心似乎被极轻极轻的挠了挠。戈多有些傻眼，这个嫪灿，不会是对自己……戈多仔细观察了嫪灿，发现他虽然笑眯眯的和自己说话，但是眼神一直在自己的档部附近流连。哦！原来嫪灿也好这一口！难怪银红总是吃不饱的样子！戈多想着，虽然嫪灿长的实在不怎么样，不过凭他这个身份，若是被自己压在身下……嘿嘿，戈多不免挪了挪屁股，调整了坐的角度，将越发鼓起的档部正正对着嫪灿。嫪灿这老脸居然一红，移开了视线。嘿嘿，戈多也开始笑的暧昧，有意无意的散发着雄性荷尔蒙，勾引着嫪灿。
嫪灿移开了视线，定了定神，在没有弄死厉霆宴之前，他还不想谈这些事。戈多看到嫪灿的转变，也拿出商场上的态度，二人很快敲定了计划。
临别时，嫪灿紧紧握着戈多的手：“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戈多笑的暖昧：“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嫪灿像被火烧着似的抽回了手。
戈多信心百倍的走出了嫪灿的别墅，满面春风。今天真是收获多多。想着方才二人的对话，戈多决心好好执行这个计划，这不仅仅能一尝他肖想已久的警察大队长的滋味，还能顺便把黑帮头目收入囊中，戈多觉得，这将是他人生中最得意的时光。
第十五章 戈多之死
更新时间2013…12…30 13：11：29 字数：3093
厉霆宴一连几天都显得心事重重。
这天吃过午饭走进警局，经过几个正在讨论案情的同事时，也只是胡乱点个头。却被同事老王拉住：“厉队，你看看这案子，怀疑是嫪灿做的。”伸手递过一份照片。
厉霆宴听到这个名字心下就一阵厌恶。他扭头看去——戈多，虽然身上伤痕累累，厉霆宴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他死了。
“被害人性别男，年龄45，身份经确认为**贸易的总经理……”夏日的下午闷闷的，老王的声音像从水里传出来，瓮声瓮气。
厉霆宴坐在会议室，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同事们分析案情，手上拿着照片仔细的看着。
戈多，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尸检报告让我们回到两天前，重现了案发经过。
“被害人衣服和财物都不见了，且生前服用了大量的壮阳药物，并有长时间的性行为。这有份资料你们可以看一下。”负责讲解案情的老王说着递过几份资料任警员们传阅。
“被害人的肛门、直肠和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裂伤，怀疑是某种长形柱状物体所致。但是我们在被害人的胃里找不到可疑液体。不只是胃里，在被害人的身上只找到了被害人的体液。”老王继续说，“我们有理由相信，被害人死前遭受了高强度的，用一些器具，比如棍子等，的折磨。死因就如同验尸报告上说的，是由于高度精神紧张或是亢奋，导致被害人心脏梗塞而猝死。”
老王说完抬起头环视一遍：“至于杀人的动机，暂时还没有确定。被害人是半年前来到本市创业的小型企业业主，可能是商业竞争对手报复，也可能是谋财害命。但是有个情况我要说一下，被害人在生前一周曾经去过本市最大黑/帮头目，嫪灿的别墅。而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前的一段时间，有人看到他和嫪灿的手下接触。这是拍到的照片。大家怎么看？”
小陈很快发表言论：“这还用问吗？这摆明了是嫪灿让人给整死的，只可惜没有证据。”
这个小组唯一的女职员梅姐有些疲惫的问：“问题是，嫪灿为什么要杀人呢？”
老王点点头：“问的很好！照理说二者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嫪灿虽然嚣张跋扈，但是从来不做对他没利益的事，手脚也做的干净。这个戈多如果真是嫪灿派人杀的，那肯定是踩到嫪灿的痛脚了，而且有什么让嫪灿不避嫌，这么着急就杀他的理由。我滴个乖乖，这么折腾，死的真够惨的。”转头对着一个瘦瘦弱弱的大男孩说，“林文度，查一下这个戈多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又拜托上级给申请个搜查令，准备去搜一搜戈多的公司和住处。
老王向上级请示，安排完工作，大家就各忙各的了。
厉霆宴并没有直接参与调查这个案子，只是做为专项负责打黑的他，对于任何可能涉及嫪灿的情况的案情，他都要来旁听兼铺助。他听完案情报告，紧紧抿着唇，内心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搜查戈多。会查出什么吗？厉霆宴脑中急速闪回和戈多的几次碰面，应该……没有什么吧？他安慰自己，强自摁下一颗跳的飞快的心。
可是结果却事与愿违。
正在警局努力破戈多被杀案的时候，本市的论坛里悄然出现了一张帖子，标题吸引至极《本市刑警队长为遮丑事竟杀人灭口？》内容图文并茂，点击很快就破了万。
厉霆宴被上级领导叫到办公室的时候还莫明其妙，领导一脸气愤的直接将电脑屏幕转给他看，他颤抖着将帖子看完。心像掉进了深渊直往下坠。
那帖子先是一阵感慨市民们都很信任人民警察，然后话锋一转说到里面却有匹害群之马，不仅是个恶心的同性恋，私生活放荡，还为了遮掩自己的丑事，将交往已久的同性恋人，一名为本市税收做出贡献的外地商人给虐杀了。上面还附有厉霆宴的工作照，以及……戈多的**贴在厉霆宴脸上的照片。
很多市民不明真相，纷纷表示震精了，也有些人保持镇静的说大家不要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但很快被一群刷着“有图有真相”“同性恋滚粗”的水军给淹没了。在现在这个腐文化当道的世界，整个论坛出现了不符合常理的一边倒的言论。
厉霆宴从领导办公室出来，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脑中回响着刚才领导对他痛心疾首的斥责，以及他人生中，因为性取向的不同遭受到的各种各样反对的声音。这些声音像潮水般把他淹没了，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
警局的决定是让他暂时停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哪儿也不能去，就在家里接受监视和配合调查。
他的住址很快被恐同的网友人肉出来，若不是有监视的同事阻挡那些过激群众，他甚至连家门都出不去。特别是戈多的家属，似乎认定他就是凶手，警局不敢闹太过分，就直扑他家门口闹得天翻地覆。
在审查期，厉霆宴交待了戈多死前一晚，自己曾经被嫪灿绑去的事，但是他一直无法解释，在他所描述的情况下，他是怎么毫发无伤的逃出生天的。
情况陷入了僵局。
由于这个案件所带来的不良影响，整个刑警二队都状态低迷。不少同事开始厌恶厉霆宴，觉得他真是警界的败类，社会的毒瘤，就应该被割掉，舍弃。
厉霆宴知道，在没找到杀人凶手之前，他的嫌疑无疑最大。撇开他和戈多的关系不明不谈，他是戈多死前和他在一起的人，又没有不在场证明，又有杀人的能力，种种迹像都让厉霆宴觉得，如果不是疑罪从无，这一次搞不好真要栽。
可锋回路转，在厉霆宴无奈的被停职了半个多月后，收到了复职的消息——尽管，他仍因此事的不良影响被调任了。
重回警局的厉霆宴感到莫明的惶恐。他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解决的。他根本什么都还没有做。想想只有一个可能，是杀人凶手被抓到了吗？但是这只能消除他是杀人犯的疑点，至于另一个被人们所厌弃的原因……厉霆宴想，恐怕在今后的日子里，还有的是麻烦。只是人生在世，不就是遇到麻烦就解决它？
正想着，迎面就遇上一大队的队长，曹先乾。曹先乾老远看到厉霆宴，嘴角就挂起讥讽的笑容。厉霆宴很想在这时候躲开他，可是通道就这一条，擦身而过的时候，厉霆宴将头一低，想避其锋芒——尽管在从前二人平级时他就是这样做的，可是曹先乾没有一次放他轻松过去。
而今日嘲讽的内容却无比恶毒：“我从前便看你不爽。你这淫贱的男妓！”
厉霆宴感受到了他话中的恶意，却也没有反驳。他拿什么反驳？说他不是同性恋，爱的是女人吗？说他其实只有过三个男朋友，并没有乱交吗？说这些有什么意思。都没有意义。
由于这种难堪的原因转去文职的他，哪怕有厉父生前的同事们罩着，想有什么大前途是不可能了，无非四字，混吃等死。
但他万分想知道杀人凶手是怎么落网的。因为嫪灿做的非常干净，没有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还是冷烨为他解了惑：“你以为是谁？还不是三儿，为你去求家里。”说完丢了个意义不明的眼神给厉霆宴就走了，一晚上再没和他说话。
厉霆宴心乱了。
白川，那个冷静又高傲的家伙，为了摆平他的事，又回家族忍受那些屈辱了吗？他忽然想对白川说些什么。可白川一晚上都没有出现。
白川离开了A市。厉霆宴到医院去找他，被白川的同事用异祥的眼光看着，嘴里好奇又鄙视的问他：“白医生回他老家了，说要一个月才回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什么？朋友？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厉霆宴动动嘴唇，扯了个难看的笑：“对不起，打扰了。”就匆匆离开。
厉霆宴想，如果是白川的家族，那无疑是有能力帮他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的，就算找不到，生生造出一个对他们而言也是绰绰有余。
只是，白川，你这样值不值？你到底为我都做了些什么！厉霆宴此时无比的思念远在S市的白川。他有满腹的问题要问他，只等他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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