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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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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地点,不到5分钟120急救车就赶到了。简单地包扎了一下,120急救车载着我和命在垂危的风扬,一路呼啸着赶往市立医院。
  
  医生和护士把风扬推进手术室,让我去办手续。一个护士见我的右手被玻璃扎得血肉模糊,强行把我拉到外伤科,让医生给我看病。一位年长的医生一边熟练地帮我处理伤口,一边冷冷地问:“怎么整的,这么多玻璃碴儿?”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正挑我伤口里的碎玻璃,玻璃碴儿的边牙切割着我的肉,我吸着冷气,才有了些痛觉。
  “里屋钥匙丢了,急着拿东西,就用手把玻璃敲碎了,咝——”
  医生看了我一眼:“忍着点儿吧,这么多玻璃碴子,得挑个半天。”
  我无语,她继续挑着,粗暴地翻弄着我的伤口,虽然很疼,我却希望她动作再大些。
  “你也够唬的,玻璃是说敲就敲的吗?年轻轻细皮嫩肉的,手毁了怎么办?你以为你练铁砂掌呢?”
  她唠叨着没完,我盼望着她快点给我包扎好,我好去办手续,通知风家的人,我好守在风扬身边。
  终于包扎好了,右手缠了厚厚的纱布,像个假手,不能沾水,不能吃刺激食物,定期换药。。。等医生唠叨完,我飞快地冲了出去。医生叫病人家属在手术单上签字,问我是他什么人?我想了好半天,我究竟是风扬的什么人?亲人?爱人?朋友?才发现,我什么都不是,他的亲人是风雷,他的爱人是CC,他的朋友是曹力,今天以前我可能算是他的朋友,可是我背叛了他,害他生命垂危,我连做他朋友的资格都没有。我跟医生说,我会打电话叫病人家属来,能不能先推进去,情况紧急,医生同意先进去抢救,但不能做手术,必须要病人家属签字。我没办法只能签了字,要是等风雷来,风扬恐怕就没得救了。
  我给曹力打了电话,告诉他风扬在医院抢救,让他通知风扬大哥,曹力还以为我和他开玩笑,说今天不是愚人节,辉你可别和风扬合起伙儿来整我。我说,没整你,这次是真的,风扬他快不行了,流了好多血,就在市立医院抢救,你快来看看吧。听出我说话已带哭腔,他才终于相信了。我挂了电话,拖着我沉沉的右手,走回手术室门口,坐在长椅上,等着风扬能平安地从那里出来。
  我望着手术室的大门,上方亮着红色的灯:手术中。手术大门紧闭,就像是鬼门关,能不能逃过一劫,就看风扬自己的了。
  
  风雷风风火火地和曹力赶了过来。风雷见了我,二话不说,就狠狠揍了我一拳,嘴角流了血,依然不能抵消他的愤怒:“风扬是不是你害的?你把风扬害成什么样儿了都?枉费他还相信你!我早说你是个冒牌货,你接近风扬,就是为了害他!现在你该高兴了吧!你们没出现以前,我这个弟弟,多么听话啊。。。”他竟然流出了清泪。
  我捂着左脸,一句也无法反驳。他说得没错,每句话都没错。风扬因我才被李云石害成这样,我也的的确确是个冒牌货,从一开始接近他起,就是有目的的,他说得真没错。风雷大吼着还要揍我,被曹力拦住了,风雷指着我喊道:
  “你个臭小子,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会让你坐牢,如果风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让你死在牢里,臭小子!”
  坐牢吗?我是该坐牢,我把风扬害成这样,坐牢太便宜我了。不过不是现在,要等风扬脱离危险,要等我找到李云石。
  曹力安抚好了风雷,悄悄地问我:“辉,你们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我惨然一笑:“是我害了他。”
  “害他?你那么在乎他,怎么会害他?”
  “是我害的他,我骗了他。”
  “骗了他?辉,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半天不语,曹力担忧地搂住我的肩膀:“辉,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瞒我,别一个人去承担。我们是朋友,朋友就应该互相信任不是吗?”
  我一把推开他冷笑着:“你错了,我们不是朋友,我从来就没把你们当成朋友过!我接近你们都是有目的的,我想害你们,我是个冒牌货,我根本比不上CC,进医院的应该是我才对!”
  曹力呆住了:“辉,你这是。。。”
  “别再问我!别再和我说话,离我远远的!不然,你也会跟风扬一样,被我给害了。”我窝到墙角,穿着医生借给我的病人服,托着右手,佝偻着身体,就像一个真正的病人,患上了传染病,任何人也不敢靠近我,我也不让任何人靠近。
  我是危险的。
  曹力终于放弃了,一动不动坐在长椅上,风雷去给风扬补办手续。不知过了多久,手术灯灭了,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把风扬推了出来,我想看看风扬,却被风雷一把推开,我眼睁睁地看着风扬从我面前被推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风雷问医生:“我的弟弟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笑着说:“手术挺成功,病人已经基本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
  “可是什么?”我的心都提了起来,就怕“可是”!
  “可是,他的脑部受到严重的创伤,恐怕会要很长时间昏迷不醒。”
  曹力忍不住问:“很长时间是多长时间?”
  “难说。玻璃插入后脑骨,引起大面积失血,虽然清除了大部分的脑部积血,可是仍有小部分残留在颅腔内,只能等待大脑自行吸收。有可能会形成血块压迫脑部神经,造成神经系统功能受损,短的几个月,长的几年,甚至一辈子都醒不来。哦,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植物人。”
  植物人?!好陌生的名字!风扬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样的名字?不能说话不能眨眼不能吃饭不能走路,不能哭不能笑,只能靠营养液维持身体机能的植物人,谁能相信?
  我抱紧了身体,身体更佝偻了,好像只有一瞬间,我就把自己的身体抽干了,变成了一个干枯的老头子。
  那个像风一样洒脱不羁,像雪一样高贵轻灵的男子,我深情的王子,勇敢的斗士,只有半天的时间,就活生生地变成了植物人。时间狠狠地报复了我,我们本可以有几十年相守的时光,它却趁我们不注意,彼此还在怨恨的空当,悄悄地把这几十年偷走了,不过半天,只有半天而已。而我从认识他到爱上他,和他在一起生活,还不到半年。
  时间,你说,你是不是太残忍了呢?
  
  我不敢去见风扬,我怕看到他失去神采的面容,我怕看到他被纱布厚厚包裹的头颅,像我的右手一样,它们看起来都那么软弱,脆弱的不堪一击。风扬又怎么可以倒下呢?
  我想看看风扬,
  想看到在汽车维修中心靠在柱子上优雅地吸烟的风扬,
  想看到背影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淡淡的落寞和忧郁缠绕着的风扬,
  想看到冷冷哼着对我的吼叫不屑一顾的风扬,
  想看到表情夸张地叫着“曹力你弄了什么玩意儿给我”的风扬,
  想看到流露出哀伤眼神,低声求我让他吻我的风扬,
  想看到生气地对我说“你不要命了”,又温柔地说出“没事儿,有我呢”的风扬,
  想看到深情地凝视我,紧紧地拥抱我的风扬,
  想看到愤怒地责问我为什么背叛他欺骗他的风扬。
  。。。。。。
  想看到这么多这么多的风扬,可是我却最不敢看现在的他。
  我,没脸!
  
                  绝望的尽头是希望
  风雷和曹力在医院里守着风扬,风雷不让我进去见风杨,我只得在观察室的玻璃窗外仔细看着插着各种仪器的我的爱人——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我甚至怀疑躺在这里的只是风扬的替身,真正的风扬藏起来了,他怨恨我,不愿意见我。我想永远在这里看下去,想陪着他度过他生命中的危机,可是我才是他最大的危机,我在这里只会让他不安,让所有人不安,我只能灰溜溜地逃回家。
  我妈见我浑身是伤地回来,吓得脸色煞白:“辉啊出什么事了,你跟别人打架了吗?”
  我深吸了口气,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路上遇到抢劫的了,你儿子奋勇杀敌,与劫匪殊死搏斗,说不定明天就能上报了,哈哈。”
  我蹩脚的玩笑并没能消除她的担忧,她的皱纹更加深了,轻轻搂住我:“辉啊,你从小就是这样,在外面被欺负了,回到家里也不吱声,故意装给我看,让妈以为你没事儿,可是一转头,你的笑脸就没了,偷偷地一个人上药,你以为妈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受了伤,宁可自己忍着,也不想让我担心,你知不知道妈妈很心疼你?”
  她抹起了眼泪儿,我把她搂得更紧了,下巴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头发:“妈,我没事儿,我都这么大了,不能总在妈妈面前哭鼻子啊。”
  她提起头看着我:“这次是不是也是别人欺负你了?你不能再骗妈妈了,跟妈说实话!”
  我扶着她瘦弱的肩膀笑着说:“没有,真是遇到打劫了,我没骗您,只可惜我身上也没什么钱,他们尝不到甜头,就把我打了一顿。”
  她见无论如何都问不出我的实话来,只得放弃,仔仔细细由里到外察看了我的伤势,捧起我的右手,仔细地抚摸着:“手受伤了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没事儿,就破了点儿皮。”
  她生气了:“还骗我!破了点儿皮还用包得这么厚?肯定伤得挺厉害,你什么时候能让妈妈省心啊?”她扭过头去又落了泪,我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一句安慰的话也讲不出,只能不停地说:“对不起,妈,对不起。。。”
  我还能说什么?我不能对任何人说实话,对李云石,对风扬,对曹力,对妈妈,包括我自己,我都必须时刻伪装,时刻用谎言防备着他们,欺骗着他们。我每天都生活在谎言中,遭受着良心的谴责和痛苦的煎熬,也许,我本身就是一个谎言,我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只不过为了欺骗他们,世界才编造了我。
  
  我不能洗澡,我妈就给我打了一盆水,让我坐在卫生间里,她用手巾帮我擦后背。
  “妈,如果我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您能原谅我吗?”
  她手上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你是我的儿子,你做了什么错事,还是我的儿子,妈妈都会原谅你的。”
  “那,如果某一天我要离开您,甚至要去坐牢,您还认我吗?”
  她半晌不语,突然又加快了手里的速度:“原谅,怎么样都原谅,你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
  她突然住口不说了,我有些纳闷儿,她的话似乎更有深意。正要细问,她把话题岔开了:
  “小辉,你前一段时间,是不是给人家开车来着?给谁开车?”
  我心里一痛:“是给别人开车,一个公司的老板,朋友介绍的。”
  “是不是。。。隆宇集团的老板?”
  “您怎么知道?”
  “你忘了,我在那儿上班,有一次无意中看到你开车送一个男的,挺年轻挺英俊的,看上去不是一般人。”
  “是啊,他就是隆宇集团的副总裁,您既然在那儿工作没见过他吗?我怎么也从来没见过您呢?”
  “我没跟你说实话,其实,我,我不是在档案室工作,而是负责看仓库,因此我根本没机会见到公司的高层,你当然也不会看到我。”
  她低下了头,像犯了错的孩子,她对我只撒了这么一个小谎,就自责不已,我却骗了她那么多,我是个十足的大骗子。我心里泛酸,她又问道:
  “辉啊,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您没听公司里的人说过吗?”
  她摇摇头脸现无奈:“仓库就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又是一疼,“妈,他叫。。。风扬。”
  风扬,这个名字再次从我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依然还像从前那么温暖,依然还令我浑身颤抖。只要说出他的名字就足以让我颤栗不止了,我又怎么敢奢求他再爱我?够了,我只要能拥有这个名字,就足够了。
  听到这个名字颤抖的不仅我一个,妈妈睁大了眼睛,万分惊恐地看着我,嘴唇瞬间苍白,抖着,就像濒死的鱼。
  “妈,你怎么了?”
  “辉啊,你再说一遍,他叫什么?”
  “他叫风扬,大风的风,飞扬的扬。”
  “你,你和他见面了?你们认识了?你们怎么会认识的?”
  我和风扬的认识过程,实在很复杂,我不想跟我妈说这么多,只是回答,是朋友介绍的,我就给他当了几个月司机,现在也不干了。
  她表情这才舒缓了下来,可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紧张了起来:“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人?比如说,你像谁?”
  我诧异地看着她,她怎么会知道我跟一个人长得像?难道她也认识CC吗?她知道风扬,又知道CC?
  我又撒了谎:“没有啊,我们就是老板和雇员的关系,他平时很少跟我多说话的。”
  听我这么说,她才放下心来:“那就好,不干就不干了。那些当老板的没有好人,仗着有几个臭钱,把人往死里使唤。过一阵儿,咱们就离开这里,到外地你姨家去,那边环境好,你也找个稳定的工作,找个对象结了婚,妈妈也能少为你操点儿心。”
  我无奈地苦笑道:“妈,我不想找对象也不想结婚。”
  我已经爱了别人,我又害了他,我这颗心也早就不在我自己这里了,您让我拿什么再去爱别人?我不能再害另一个人了。
  “我,我还太小呢,连结婚年龄都不够。”
  “我又没让你马上结婚,等你以后有了稳定的工作,过个两三年就可以结婚了。”
  “那我也不想结婚,我没什么本事,只会拖累人。”
  妈妈摸着我的头:“辉啊,你爸死得早,我也知道你一直恨你爸,要不是家里出了事儿,你早就念上大学了,也不会到这种地步。。。妈妈和爸爸都对不起你啊。”
  “妈,你别说这些了。结婚的事儿以后再说吧,反正也不急,关键是你得把身体养好,您的体质太弱了,去外地也吃不消。”
  “唉,行啦,以后再说吧。”
  终于应付过了母亲,我暗自庆幸。
  
  母亲有个很漂亮的小皮箱,朱红皮的,四角还有同色的铜角,用同样铜色的小锁头锁着,时不时地会翻出来看看。我从来不知道里边装得什么,她没给我看过,但是我猜,一定是金银首饰,爸爸以前给她买的,她像宝贝一样把它们藏起来,还应该有就是一些重要的证件,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有什么了。从小,我对那个小箱子就很好奇,但母亲总是不给我看,偷偷地把钥匙藏着,藏匿的地点也总是在换。但是她不知道,最近我已经发现了她藏钥匙的地方——一个不起眼的小玻璃鱼缸里,用布头儿掩着。
  今天晚上,她又在翻看了,每当她想爸爸,或者在外面受气的时候,就要翻看一遍。她肯定又在想爸爸了,
  我突然很想看看,那里边儿装着什么!
  趁着她出去买菜的空当,我找到了钥匙,我竟会觉得兴奋,十几年的秘密,马上就要揭开了,只要开启那个锁,十几年一直萦绕心头的困惑就能马上揭晓。
  我几乎是颤抖着手打开了锁,有一点失望,里边没什么金银首饰,奇珍异宝,有的只是一些证件、信件、照片什么的,然后,在箱子的最底端,一根银光闪闪的金属链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慢慢把它挑了起来——
  椭圆的金属环一个套着一个,链子下面是个锁坠,中间镶着三颗闪闪发光的钻石,银白色光辉那么温柔,却又那么耀眼,那么夺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风扬脖子里戴着跟它一模一样的项链,只不过他那根刻着的字母是C,代表着CC的名字,而我手里的这根,也刻着字母,不是C,却是F。
  我记得风扬曾经说过,那根项链是他专门在国外为CC定制的,是独一无二的,那么这根又是谁的?
  我强迫已经空白的大脑运转起来,认真地分析着,最后我得出结论:这根只能是风扬的,字母F,就是代表风字的第一个字母。
  这两根项链,是一对,他们本应属于风扬和陈晨,而其中一根却在我家里,在我母亲这里。这代表了什么?
  我的心狂跳了起来,能清楚地听到它有力的节奏,它竟然与这根项链有了感应:
  它是代表了陈晨在我家生活过,还是代表了我和他真的是孪生兄弟?
  我有个兄弟,我妈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又为什么,我找不到一点关于他的记忆?
  “小辉!——”
  身后传来妈妈一声凄厉的叫喊,我吓了一跳,手里的箱子就掉在地上,里边的照片散了一地,我看见很多张面孔,有爸爸的,有妈妈的,还有我的,不,是陈晨的,和风扬电脑里的他的照片一模一样。
  没有一张是我的。
  我跪在地上努力地捡着照片,妈妈却冲上来,从我手里夺走它们。
  “你为什么要翻我的东西?不准翻!不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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