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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莽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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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
他苦笑:“早知道是你,我早就投奔你了,李景玉和梁皓……到底哪个才是真名?”
我拍掉他肩膀上的灰尘,歉然道:“让你受苦了。”说着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和他一道往外走:“这几天委屈浩源,都怪我,也不知道你被关在这儿,我们出去喝几杯,算是为兄给你赔罪。”
他娘们似的脸又红了,衬印得小巧精致的五官说不出的别扭。
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才从日本留学归来,在讲武堂任职现代战争讲师。
他从那时开始便总喜欢缠着我说话,看在同僚的份儿上,我才勉为其难的敷衍,否则看着他那张比戏子还要白的脸,我都能吐出来。
不过这会儿遇见了他,倒没那么恶心了。毕竟打了这么长时间仗,遇到个熟人,也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而且经历了王全那件事,我总算知道了宋浩源当年的眼神。
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我还有伤在身,但晚上还是跟宋浩源谈着之前在讲武堂的往事,喝了一坛酒。
他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越发衬得面净如玉,唇红齿白。
离着我近的时候,总有一阵香气掠过鼻尖,我之前便知道,他似乎一直有体香。
“景玉,你可吓死我了,被关着的几天,我都绝望了,幸好是你。”
“景玉,看见是你我真高兴,我知道上天没有抛弃我,要不然你怎么会在那里。”
“人的际遇真的很奇妙,我们时隔多年又遇见,真算是缘分。”
喝了酒,他满面都是潮红,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打出暗色的阴影,就连说话都带着股柔软。
我有些醉了,恍惚间只看见他的红唇开开合合:“还记得咱们以前吗……讲武堂里面有个池子,夏天开满了荷花,你喜欢坐在旁边发呆。有天晚上你又坐在那里,我走过去跟你说话,你不理我……”
我“唔”了一声。
那不是发呆,那是在练目力。
“你从来都看不起我,我知道。”他忽然低下头靠了过来,嘴角微勾,带着些自嘲的味道。
感到他的样貌在我的视域中飘远了。
“所以你不知道,其实我的枪法比你好,身手也不错。”
他笑了,伸手摸着我的脸,指尖冰凉的触感让我几乎清醒过来,我却没有力气去拨开他。
身体动不了了,看来是被下了药。
“可我就是贱哪,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他轻轻地说着,带着病态的面容,有些贪婪地抚摸着我的胸膛。
我看着他笑了:“就你这样还带兵打仗?你手下的兵别都睡了你吧?”
“我不是那种人……”
手掌上移,他伸手掐住了我的喉管,另一只手去摸我的枪:“听说你在军里有个男宠?长什么样?”
我闭上了眼睛,淡淡地道:“你不是说要投奔我么?这是跟长官说话的态度?”
他一手打开了我腰间的皮套,拿出了枪,微笑:“景玉,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你不就是薛司令么……”
7、第 7 章【补完】 。。。
他一怔,这时外面的人马破门而入,他挟持着我大叫道:“别动。”
可我的部下们还是狼似虎的围过来,端着枪对准了他。
那一瞬间,他拿着枪,却没有扣动扳机。
他缓缓将抢放了下来,举起双手。
看着这一幕,我闭上了带着酒意,有些困倦的双眸。
他无法对着我开枪,就像我无法对着王全开枪一样。
再次相遇,他看我的眼神,我早已明白的一清二楚。
在一点上,他已然输了,就算袖子里藏了迷药,又有什么用?
本来我并不确定,只是有些怀疑,但没有想到,那个以前跟在我屁股后面哭哭啼啼娘们似的小子,居然真当上了司令!
本事倒还没什么……要不是那清一色的日本装备,他未必能打赢于司令的破铜烂铁。
只是……这日本装备,他拿什么买的呢?
那样的炮,那样的枪,不是几袋大烟就能换的。
而且薛师编制散漫得一冲即垮,他手下那群游手好闲的兵痞,凭什么服他?
就在我兀自思忖的时候,我派人去调查的另外一件事情有了结果。
抢薛司令大烟的事儿,原来是有心人专门报给保民军的。
报信的人叫陈二,是原来黑风寨的军师。
看来算命的说的不错,副官们说的也不错,王全的确是祸水。
但那又怎样?
我连阎王都不怕,难道还怕了个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
对了,我忘了,那个给我看相的算命先生,也是他黑风寨的人。
****
第二天起床,吃饭,晨训,巡视,打拳,练枪,然后去看再次被关押的宋浩源。
他一身白衫,坐在床上靠着墙,目光呆滞地凝视着对面的挂衣钩。
他的脸更白了,完全褪去了血色,如一只苍白瘦弱的艳鬼。
“浩源。”我迈过门槛走进去。
他昨天丰富的表情都好像不曾存在过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我脱了鞋子坐到他的身边。
他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说:“梁司令有何贵干?”
“浩源叫我景玉就好,不要见外。”
“不敢。”
我笑了笑,顾而言他:“饭食还满意么?”
“还行。”
“我可是照着司令的规格给你配的。”说着我指着门口的卫兵道:“还有他们,要是谁欺负你,你跟我说,我都给你收拾了。”
他嘴角微弯,娇小的红唇弯勾出自嘲的苦笑:“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你昨天为什么没开枪?”
他苍白的面庞僵住了,嘴唇颤抖起来,没说出话。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我撑着额头笑了,越笑越大声,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你这个傻子。”我笑完了,奚落他道。
他忽然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我愣了一下,却见他将头埋在了我胸口,再不动了。
维持着姿势,伸手轻轻地摸着他的发,我叹息道:“我有什么好?”我要是真好,为什么有人却偏要离我而去?
他没说话。
我又问:“你的日式装备从哪儿来的?”
他猛然抬起头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下巴几乎碰上他的鼻尖:“别跟我说是你买的。”
他撑起身子,跟我拉开一段距离:“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
如宋浩源所料,不久我的司令部便来了两位特别的客人。
一个是日本军部的人,一个是日文翻译,说要求我释放福山浩源中尉。
最近的日本驻军就在省城和铁路沿线……
我按捺住心下的惊疑,面上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不过有个条件,缴获的日式装备你们派几个技师来教我用,然后再给我配三万发子弹和一千发炮弹。”
“如果梁司令愿意和大日本帝国合作,我们对待朋友,都是友好和慷慨的。”
我点了头,让人带着两人去见宋浩源。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心中的线被一条条穿了起来。
送走宋浩源的时候,我说我想单独跟他说几句话,他们答应了。这时宋浩源已经换上了日本传统的服装,我领着他来到一个僻静的屋子里。
只见他雪白的皮肤衬在淡色的和服中,粉色的红唇娇艳,得像瓷娃娃一般精致。
原本穿着灰黑的中山装怎么看都让人不舒服甚至恶心形象,在淡色的和服里却意外的搭调,几乎有种女性柔和优雅的美感。
苍白的面容,雪似的颈项,饱满的朱唇,柔软贴额的黑发……我心下微微诧异,服装的改变竟能让一个人的气质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关了门,我开口道:“你到底姓宋,姓薛,还是姓福山?”
他嘴唇勾起,不知为什么,今天他的笑,让我联想到樱花的花瓣。
“薛司令是个子虚乌有的人,参谋部给了我钱和枪,让我拉一只队伍。我知道自己这张脸上不了台面,就找了一个长相威武的薛姓副官平日开会训话,不过他也就是个傀儡,拿主意的是我。”
“你也是傀儡吧,拿主意的不是日本人么。”我嗤笑。
他抿唇,似乎并不想与我争论:“那你呢?你姓梁,还是姓李?”
“我姓李,名景玉。”看着他疑惑的眼,我微笑:“你穿和服真漂亮,比穿中山装好看多了。”
“我是中日混血,母亲是日本人,父亲是中国人,我在日本长大的。”
“你是特务?”
“我只是想为中日友好和大东亚共荣出一份力。”
“你之前便知道我在县城?”
“不,我失去你的消息很久了,在南边我听闻你辞了军差回老家休养……你提起过你的家乡,后来我申请调到这边,但没想到梁司令就是你。”
“你就这么喜欢我么……”
他没说话,只是垂下了眼睛,看着我胸口的一枚扣。
我捧起他的脸:“但我的心已经给了别人。”
他仰起脸的眼神里掩不住落寞:“那又怎样,你以前没有心,我看不到;你现在有心了,我虽然现在得不到,但总还有希望,不是么。”
“这次回去,你会受处罚么?”
“我扯那三千人守在那里,本来任务就是和本地军人建立良好关系,奈何于司令和之前的王山头对日本人都不太友好,满脑子狭隘的民族主义。”
“那就好。”
“谢谢你担心我。”说着他忽然近身前来,在我脸上落下一吻:“后会有期。”他凝视了我片刻,转身走了。
我摸着脸,似乎胸口还留着他的体香,久久没有回神。
他从前似乎就是这样,大胆,直白,热情。
可是为什么以前,我从没发现他的好呢。
要是我喜欢的人是他……我是不是就不会那么伤心,吃那么多苦,心那么痛了?
可人的心只有一个,给出去了,又怎么收得回来?
8、第 8 章【补完】 。。。
“司令,有位叫李崇玉的乡绅说要见您,都在外面等了一天了。”
我心下一惊:“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您之前一直在接待日本客人……我就让他在偏厅……”
“不长眼!还不快把他请进来。你们都到外面去候着。”
不过一会儿,堂外响起脚步声:“李先生,请。”
门开了,又关了。
我向站在门口的人看去,只见他穿着灰黑的长马褂儿,神色凛肃,一尘不染,手里拿着绸帽,一如既往地儒雅。
他身后跟着春红和阿源,两个下人背着包袱,满脸风尘仆仆,四处张望。
他将春红和阿源手中的包袱接过来,低声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
春红和阿源躬身退出门外,大哥转身将门合好。我抢步过去帮他拿东西,笑道:“哥……你怎么来了?”
他的发上沾了灰尘,还是那张端方周正的脸:“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我伸手去解衣服:“小事而已。已经缝针,快好了。”
他看了我一眼,缓缓地走到堂上的正位中,弹了弹袍子,坐了下来。
取出一副眼睛,架在鼻梁上,他轻声道:“你站过来。”
我敞开着衣襟依言走到他的身边,他伸手抚摸着我腹部缝合的伤口,就像小时候我在外面闯了祸,他为我处理患处一样。只是……他目光中的神色让我有些看不懂。
指腹贴上腰侧蜿蜒的蜈蚣纹,我不自觉往后退了一下——他的手指太冰了,简直不像是活人。
“把衣服放下来吧。”说着大哥取下了眼镜,从怀中收出一个盒子收好了。
“嗯。”
给他倒了一杯茶,递在他的面前,他看了一眼却没有理会,我只好放在他手边。
他淡淡地开口道:“怎么,现在当上司令了,连大哥见你,都要在外面等?”
“哪里,都是副官们没长眼睛,我这里干没本的买卖,仇家多,没用真名,副官也不知道你是我哥;再说,我早上会了一批客人,来不及通报,都算我的不是,给大哥赔罪了。”我在一旁坐了下来,欠身道。
“客人?什么客人?”大哥直视着我。
“就是一些军务上的……”
大哥冷哼了一声,眉目间消散了往日的温和,渐渐透出股冷冽来。
“我看见了,是日本人吧……”
我怔了怔:“是。”
哐当,茶杯碎裂在地上。
“我不来还真不知道,你跟日本人有来往?”
“哥……你这是怎么了?”看着地上散出的飘渺茶气,我笑了。
“你心里还有没有廉耻两个字?”他忽然站了起来,质问似地看着我。
我脸色也冷了下来,转动着自己的茶杯:“廉耻?乱世里廉耻值几个钱?人家敬我,不是因为我有廉耻,是因为我有枪,有人。”
他沉默了片刻:“景玉……原来你变成了这样。”
我抬眼:“我一直是这样,你不知道罢了。在家里,我敬你三分,因为你把爹和姨都照顾的好。但这里是军队,你不要这么幼稚!”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子:“景玉啊,枉我还日日夜夜为你操心。”说着他将包袱打开,递给我:“自己看吧。”
我打开一看,居然是写好的聘书,后面都是女孩的画像,门当户对的名媛淑女。
我皱眉:“我现在不想成亲。”
他缓缓地道:“我听说,你在军队里有个男宠,是真的吗?”
一口气闷在胸口:“说什么来看我都是放屁吧,你是为这个来的吧。”
大哥凝视着我:“你就说,有,还是没有!”
“有!”
“有辱门风。”他喃喃地道,说着起身,戴上了帽子,头也不回地要推门往外走。
我几步赶上前去,抵住门,冷笑:“你那个小厮阿源,还不是跟男人在柴房鬼混。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呢……”
大哥微微虚了眼,推开我的手,去拉门,我拉住他的袖子。
推搡间另一个包裹散落出来,有许多我爱吃的东西,还有喜欢看的书。
抬眼,却见我哥淡淡地看了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转身走了。
“哥!”
我忙叫了副官,给他安排院子里最好的住处。
****
晚上我想了又想,还是准备给他道歉。
没叫人,也没让人通报,一个人提了壶酒就悄悄过去了,是一处僻静的小院子。
守卫都在外面,只余我一个人细微的脚步声。
屋里点了蜡烛,立着模糊的人影,他在。
靠近了的时候,却听见细细的抽泣声。
我心下诧异,下意识地侧身隐蔽了自己,立在了门前。
靠进纸窗的细缝往里看,只见昏暗的烛光下,大哥上半身赤裸着,精致细长的玉烟斗衔在唇边,靠在床上吞云吐雾,白烟弥漫中他虚着眼,我看不太真切。
春红白花花的胸脯黏在他的大腿上。
我一阵反胃。
大哥伸手摸了摸春红的头:“你哭什么?带你来的确是准备把你送给老二,不过老二不要你了,跟了我,不好么?”
春红抬起哭红的眼,满脸都是恐惧地畏畏缩缩地看着大哥。
我这才看清大哥的面容……他在我眼中永远是……怎么说呢……即使是他最愤怒的时候,都带着股正气和温柔……
但现在他的脸上却满是……冷漠,和一种更冰冷的彻骨的东西……
——是凉薄,透着些戏谑的凉薄。
我哥抬起春红的下巴,轻声问:“你喜欢老二?”
春红忙低下了头:“没有。”
大哥的手缓缓地从她的乳线向下抚摸:“喜欢他,也是很好的,他是我的弟弟,我不怪你。回了宅子以后,我会把你抬成妾。”
春红咬着嘴唇没说话,大哥一边用手猥亵地摸着她的私处,揉捏着她的白臀,嘴里一边淡淡地道:“行了,你回去吧,把阿源给我叫来。”
春红抬起头:“阿源……阿源他身子已经不行了……求您饶了他吧……”
大哥温柔摸了摸她的头,眼中却是一片冰凉:“乖,去把他喊来。”
春红有些吃力地往床下爬,刚站起来我就发现了异常,她的双腿下夹着东西。是什么……却看不清。
春红蹲在地上捡散落的衣服,那东西却缓缓地滑了出来,这回我看清了,竟是一根长长的玉势。
春红有些艰难地想塞回去,大哥却忽然走下床来,一手抓起她的头发,粗暴地将她整个身子都提了起来。
“我说过,不要掉出来。”说着,大哥的另一只手伸到春红下面,把东西狠狠地捅了进去。
春红压抑着惨叫了一声,发着抖裹上了衣服,夹着腿夺门而出。
我早已隐在暗色中了。
她慌慌张张,自然没有看见我。
在望屋内望去,只见大哥转过了身子,从旁边拿出了一只小盒,打开,里面竟全都是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玉势。
他垂下眼,动作自然地将盒子关好。
我心下震惊。
望向大哥的腿间,果然……波澜不惊。
过了一炷香的时候,阿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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