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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陵-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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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育陵被规定只有星期天饭前能玩半小时电动游戏,正玩着的时候,叶雅若站在旁边,他就会每隔不到一分钟看一次时钟,最后还没过三十分钟便赶快进厨房帮忙开饭。
  “小雅,你在找什么?”
  叶雅跪坐在地上,身周杂乱无章满是玩具和相簿,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父亲。
  “爸……”
  “回房吧,该吃药了。”
  叶雅缩回被父亲拉着的手,自言自语般小声道:“小旗刚出生的时候,怕照顾不来,允赫的父母年纪又太大,我们就把育陵交给你……”
  “后来允赫告诉我,他问你育陵身上为什么都是淤青?你说育陵调皮,到处跑,不小心碰伤。”
  “以前的事别想了,起来吧。”
  叶雅再一次挣脱父亲的搀扶,自己站了起来,看着父亲,“允赫知道你在说谎,他很不高兴,说育陵就算不听话,骂两句就好,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以随便打?”
  颤着声,她续道:“育陵……没有不听话……对不对?”
  “现在说这些干什么?那个人渣的种提来做什么?”
  “育陵是我的孩子!” 叶雅冲上前,握着拳头朝父亲胸膛捶下,歇斯底里地哭喊:“你为什么打他?啊?你怎么可以打他?他才五岁!怎么可以这样打?育陵很听话!他很听话!”
  “你忘了他那天怎么反抗我吗?”
  “育陵才不会反抗!你打哥哥只打到十二岁,育陵十七岁了我还是打他,他都不会反抗!他……”叶雅顿时愣住,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指责父亲。
  “我……是不是错了?”双腿发软,叶雅垂下手,跌坐在地上。
  父亲没有回答自己,反而走向电话,打给大哥,要大哥尽快回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我只想……我只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家庭……我只是想要当个幸福的妻子……一个母亲……”叶雅双手捂着脸,泣不成声。
  “你没有错,是爸,是爸没有保护好你。”
  不是,不是……
  以前的事,已经过去。
  以前的不幸,已经结束。
  该被保护的人,不是自己。
  一错再错,错得最离谱的人,是自己。


16、番外——妈咪,我没有讨厌你

  番外——妈咪,我没有讨厌你
  ——————————————————
  明天是母亲节。 
  炎育陵两个月前就想好要买什么给母亲,并且也存了两个月的钱。礼物是个小巧的陶瓷花瓶,炎育陵是在上补习班时路过一家精品店时看见的,当时他便打定了主意要买下来送给母亲。 
  家里挂了几幅母亲的油画,画的都是一家人在家里温馨相处的剪影,然而画里很多家居摆设家里都没有。炎育陵曾听母亲对父亲说,画里每一个小摆设都是母亲心仪却找不到的设计。而言育陵决定要买的那个花瓶就与母亲某幅画里的花瓶有九成相似。 
  然而,他的计划却泡汤了。他靠平日省着花费存起来的零用钱一夜间没了一半…… 
  昨天,母亲收到他的钢琴五级考试的合格通知,合格理应是好事,但他却是以最低分数过关,差一点就要把考试费给浪费掉。 
  X 
  “这种分数是什么意思?在赌运气吗?要是六级考也用这程度去应付,你觉得还会那么幸运过关?上一次不及格的教训是不是忘了?还是太久没脱你裤子屁股就痒了?” 
  母亲手上拿着一把厚重的木尺连续骂了半个小时之久。炎育陵根本无法专心听训,母亲开骂前他已经在搓衣板上跪了一小时,膝盖此时疼痛难当,可在母亲眼下又不敢乱动。 
  “伸出来。” 
  关键的命令总不至于听不见,炎育陵迅速把双手平举,掌心朝上。胶尺、木尺打手,藤条、竹棍、皮带则打屁股,这个惩罚的惯例自小学起就延续到现在。 
  “左手两百,右手二十,要是六级考也这样,就翻倍罚。” 
  右手打得少是为了不影响自己写作业,可左手的两百下未免也太重……炎育陵抬头看向母亲,求饶的话卡在喉头说不出来。 
  “报数。”母亲冷冷说了一句,即扬起木尺瞄准掌心重重砸下。 
  “一。”炎育陵忍痛报出数。母亲并不常要他报数,只有在罚跪的同时挨打才会要他这么做。原因当然是为了要延长他膝盖受苦的时间。 
  啪!木尺随着报数的话音停顿就落下,也就是说,打快或打慢取决于报数的速度。 
  “二。” 啪!“三” 啪!“四。” 啪! 
  手心传递痛觉的神经线多,保护皮下骨骼的肉却没有屁股的多,每一下打都一阵钻入骨髓般的疼。炎育陵垂下头紧闭着眼,平时挨打他会逼自己想些事来分散注意力,可现在不行,他得专心报数。 
  “五十。” 啪!“嘶……” 啪!“五十一!” 啪!“五……五十二……” 啪! 
  忍不住缩回了手在大腿侧搓揉,炎育陵抬起头,见到母亲恶狠狠的瞪视,马上又把手举起来。 
  “加十下,再躲就加二十。” 
  “呃!不……不要加啦……” 
  “不想加在手吗?那就加在屁股。” 
  打屁股可不会只加罚十下二十下那么寒酸,而且中途转换责罚方式一定得重新打。炎育陵咽口唾液,垂下头安安分分把双手平举。此时平放在一起的左右手掌看起来已不像是同一个人的手。 
  好不容易咬牙熬到一百下,第一百零一下炎育陵再度报不出数,手也往后缩了一点。抬起头看自己手掌,肿得像被充了气一样,被木尺边缘重复击打的地方出现了破皮伤口,虽然很浅,但已冒出点点鲜红血珠。 
  “加二十。” 
  炎育陵不敢相信母亲竟然还要加罚,可怜兮兮地看了看母亲,再看向自己红肿的手心,求情的意思不言而喻。 
  啪!木尺依旧无情地挥了下来,不偏不倚打在尺印最明显的肿块。 
  “呃!” 啪!“妈咪……” 啪!“一百零二!” 啪!“一百零三……” 啪!“一百……零五……” 
  啪!啪!啪!报错数的下场是加重力道的连续三下快打,炎育陵痛得叫不出声,母亲停手让他喘了口气便又开始打。 
  “一百零四。” 啪!“敖……” 啪! 
  这样数几下就白打一下的过了段时间,炎育陵估计已经快打满两百,可他才数到了一百五十。他也不想这么自找苦吃,可好几次真的痛得除了呻吟就没办法作出其他反应。 
  啪!“噢……” 
  百来下之后,母亲的力气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大,不过手掌已经不堪一击,就算是用软胶尺轻轻碰也会痛。 
  啪!“一……一百……八十二……” 
  啪! 
  “好痛!”实在痛得受不了,炎育陵把手缩回,这时已经没办法搓了,只能用右手托着。 
  “加三十。” 
  “妈咪……我……”炎育陵咬着唇,想说的话在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始终,就是转不出口。 
  母亲双手叉腰不作声,似是在特地给自己机会说话。 
  “我明天……有体育课……” 
  “体育课怎么了?想打球?想打的话,你屁股就可以不要了!” 
  害怕不小心把自己还在偷偷打篮球的事说漏嘴,炎育陵决定放弃求饶,慢慢把已经有些酸疼的手臂举起,紧抿着唇等待母亲赐予剩下的十八下,以及加罚的六十下。 
  两百六十,这数目破了炎育陵手掌挨打的记录。他开始烦恼明天的体育课该编什么理由免去上课。屁股带伤不能仰卧起坐,手带伤的话就不能伏地挺身了呀…… 
  木尺时快时慢挥打下来,手掌除了指关节处轻微泛红,其余都是紫红紫红的肿块,而且已经发硬,使得木尺打下去不再感到明显的火辣刺痛,而是渗透到皮下的钝痛。
  炎育陵渐渐对疼痛麻木,报数便越来越顺畅。 
  啪!陡然一下力气非一般的大,炎育陵猝不及防大叫一声,缩回了手察看横跨四指打在指关节处的痕迹。 
  “加四十。” 
  “不要啦!”炎育陵禁不住有点歇斯底里地大叫。他辛苦撑到了两百五十五,母亲居然还加。这么一来,不是总共得打三百?
  “妈咪说得很清楚,缩一下就加罚,重犯就加倍,你明知道了还缩?是不是不把妈咪的话当一回事?” 
  母亲这么说简直是欲加之罪。炎育陵赌气低下头,右手托着痛得发颤的左掌不愿抬起来。 
  “手给我举起来。” 
  炎育陵犹豫了一会儿,重新把手摆回挨打的最佳位置。 
  啪!啪!啪!啪!啪! 
  “两百五十六。”“ 两百五十七。”“ 两百五十八。”“ 两百五十九。”“ 两百六十。” 
  木尺规律地挥打五下,炎育陵也镇定地报数,一数到两百六十,眼看母亲的木尺还是扬了起来,炎育陵立即把手垂下,母亲便打了个空。 
  “炎育陵。”母亲用警告的口吻念出自己全名。炎育陵紧张地猛吞口水,抬起右手,颤抖不止的左手依然垂下,小声道:“右手……二十下。” 
  母亲刚刚把木尺打在指关节上,那一下怎么可能忍得住?所以炎育陵不服那加罚的四十下。母亲想必明白自己的意思,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处,木尺也没有动作。 
  炎育陵能感觉到冷汗滑过背脊的凉意,如此反抗母亲会有什么下场令他害怕得不敢抬头。母亲移动了脚步,炎育陵偷偷抬眼瞄,见母亲把木尺放回钢琴旁的架子,随即取下同一个架子上摆着的钢尺。 
  炎育陵一怔,钢尺他很少挨,也很不想挨,因为打下去的疼痛是木尺的一倍以上,而且没几下就会破皮流血。 
  “妈咪……对……对不起……我……我知道错了……”这话原是在以体育课为理由来讨饶时想说的。 
  母亲转身走回自己面前,炎育陵抬起头,再向下瞄了一眼钢尺,抬起左手颤声道:“妈咪……用木尺打好不好?” 
  “你说呢?” 
  炎育陵正要开口,母亲便快速举起钢尺挥下。啪!左手传来撕心剧痛,炎育陵大叫一声并缩回双手,跌坐在地上往后退至墙边靠着。 
  “马上回来,妈咪就不加罚五十。” 
  炎育陵大力摇头,紧咬着唇克制哭泣的冲动。 
  叩叩!敲门声,紧接着便是父亲的叫喊,“老婆!育陵怎么叫那么大声?我看到他的合格通知了,你干嘛还打他?” 
  炎育陵看了看母亲,母亲不悦的脸色使他不敢站起身去开门。母亲罚自己都会选在父亲和弟弟不在家的时候,弟弟这时候还没放学,父亲就不晓得为什么提早回来。 
  “老婆,算我求你,别打了好不好?育陵做错什么事就交给我来训吧!” 
  看着母亲把钢尺摆回原处,炎育陵当下松了口气。父亲似乎也因没听见打人的声音而停止敲门和叫喊。 
  “过来。” 
  母亲的脸色和语气都缓和了些,炎育陵便不再那么害怕,站起身朝母亲走去。双脚因为跪得酸软无力,导致脚步有点不稳,来到母亲面前后,咬了咬牙,便弯下膝盖要跪回搓衣板上。 
  “行了。”母亲拉着自己手臂带到钢琴椅旁。“坐下。”炎育陵依言坐下,母亲即托起自己左手察看伤势。钢尺打的那一下加重了破皮的口子,留下两道细长血痕,红肿淤青的地方则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新伤。 
  “说,妈咪为什么打你?”母亲厉声问。 
  母亲这么问的时候表示惩罚已结束,不过前提是必须规规矩矩地回答。 
  炎育陵小心地把手掌从母亲手里抽出来,低声道:“我考试不认真,分数刚好过关,是运气好才可以合格。” 
  “下次要是再这样,就怎么样?” 
  “加倍罚……”炎育陵顿了顿,见母亲皱眉便续道:“跪两小时,左手四百下,右手四十下……” 
  “明天开始,周日增加一小时练习时间,星期六三小时,星期天四小时。” 
  “哈?”炎育陵惊得张大口,他平时已经要每晚练一小时,这还不算周一和三例常的两小时钢琴课,星期天则原本是母亲特许不用练琴的唯一一天。 
  “哈什么?” 
  笨蛋也知道这是不容实话回答的问题,炎育陵闭上嘴猛摇头。 
  “欠着的四十下和右手的二十下妈咪不打了,扣你两星期零用钱。” 
  “不行!”炎育陵霍地站起,把双手平举起来,慌道:“妈咪,你打,别扣我零用钱!” 
  “妈咪会做便当给你带去学校,来回补习班的车费也会给你,紧张什么?是不是要乱买东西?” 
  炎育陵赶紧否认:“没有,我……”其实是想买母亲节礼物,可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于是便临时把话打住。 
  “零用钱是给你在学校买东西吃和上补习班搭公车的费用,多出来是让你存着的,想买其它东西就告诉妈咪,不准自己买。妈咪是不是有说过?” 
  “有……”炎育陵泄气地把手垂下,他在心里算过一遍,就算在学校饿一星期的肚子也没办法省下被扣掉的钱,再说,他只剩下两天时间买礼物。 
  “老婆,训够了没?”守在外面的父亲拍了拍门,母亲把门打开,父亲便一个箭步冲到自己面前,将自己搂进怀里,并伸手去拉开自己裤子。 
  炎育陵没办法躲,待父亲察看了完好无损的屁股后松开自己,他才往后退出父亲怀抱。 
  “打哪里了?”父亲刚问,就看见了自己肿胀的手,立即蹲下来,小心地抓着自己手腕提起来。 
  “我的天……怎么打成这样?老婆!”父亲猛然转头,但母亲刚才已经走出房间。 
  炎育陵轻轻地想把手拉回,父亲却用力拉住,转回头来时似乎看见了自己红肿的膝盖,皱着眉叹气道:“又跪,又打,又骂……唉!” 
  “爸,我没事。” 
  “去你的没事!” 
  炎育陵被父亲的大喝吓得震了一下,父亲连忙抬起手轻抚自己脸颊,柔声说:“乖,爸爸没有骂你,先回房去,爸爸一会儿给你上药。” 
  “等等!”炎育陵及时拉住起身要走的父亲,心急地道:“爸,是我不对妈咪才打我,你不要跟妈咪吵架!” 
  “唉!”父亲又大叹口气,随即便弯下腰,利落地将自己横抱起来。 
  “爸……我可以走啦……”炎育陵尴尬得连耳根子也觉滚烫,可父亲完全不理会自己的抗议,把自己抱着回到房间,才轻轻地放到床上。 
  “别乱动,爸爸拿冰块给你敷一敷膝盖。” 
  炎育陵担心父亲会去和母亲起争执,可这回父亲走得快,他来不及拉住。还好,父亲不一会儿就带了药箱、毛巾和盛冰块的容器进来。 
  “爸,你怎么那么早回来?” 
  “健身中心停电了,没办法做生意,只得早下班。” 
  “哦……” 
  见父亲板着脸孔给自己处理手掌的伤,炎育陵便不敢再说话。 
  “育陵,自己拿毛巾包着冰块来敷膝盖,爸爸看得出很疼,别骗爸爸说没事。” 
  “哦……” 
  炎育陵依照父亲的话用冰冷的毛巾轻轻按在膝盖上,立即就舒缓了些痛楚。父亲同时很轻柔地在替自己手掌的破皮处消毒,过后才用消肿药慢慢揉浮肿的地方。痛是很痛,但除了忍,炎育陵没有其他选择。都已经念中学了,不能动不动就哭。 
  “爸爸刚才听见了,你想买什么?爸爸给你钱。” 
  炎育陵还不至于迟钝得看不出父亲心里还存有愠怒,知道若自己说要买礼物给母亲,父亲一定会拿这理由去跟母亲吵架,于是便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了,不是很重要的东西,我下个月再买。” 
  “唉……” 
  父亲为了自己而连连叹气,炎育陵不由得心感愧疚。 
  既不讨母亲欢心,又总是让父亲担心,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给这个家庭制造快乐。 
  “育陵,你……会不会讨厌你妈咪?” 
  炎育陵因父亲的问话而结舌,一直以来,他只想到母亲是不是很讨厌自己。 
  “我……我没有……讨厌……”说到这,满腔的委屈就涌了上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炎育陵急忙抬起手去擦眼泪,哽咽着道:“我知道妈咪是为我好……可是我……我没办法……什么都做到妈咪的要求……我……不是故意要惹妈咪生气……就……就很痛……我也不想躲啊……爸……你教教我……我不知道怎么让妈咪开心……” 
  越说,就越止不住啜泣。父亲有力结实的手臂揽住了自己,炎育陵即放声大哭。 
  “没事,爸爸疼你,育陵是爸爸的宝贝,怎么淘气怎么坏,爸爸都疼……” 
  “爸……你去关门……小旗要回来了,我哭成这样很丢脸……” 
  “噗!” 
  父亲居然笑出声来,炎育陵登时没了哭的心情,又尴尬又有点生气地扁嘴瞪着父亲。 
  “你才十三岁而已,是小孩子,可以哭啦!哪儿会丢脸?看看你这样子,泪眼汪汪地嘟嘴,多可爱!哈哈哈……” 
  父亲边笑边用手轻轻捏自己两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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