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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陵-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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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育旗禁不住挑眉,他罚站的次数不算少,但训导处却还从没去过。班上有几个品行较差的同学没几个星期就会被叫去,听说去那里接受训导都会挨藤鞭。
  下课钟声响起,炎育旗不由得一阵紧张。跟着黄老师走进教师办公室后,黄老师要他在训导处门外等候。待黄老师先和训导主任洪老师谈过,炎育旗才被叫了进去。
  “炎育旗同学。”洪老师坐在办公桌后,手上拿着一份学生成绩单,扶了扶眼镜续道:“你上个星期的考试成绩很不理想,除了美术,其他科目都在不及格边缘,历史和数学退步得尤其厉害。”
  历史和数学炎育旗本就不擅长,他的历史课本里满满地都是哥哥给写的注解,教他如何挑重点去背;数学作业则若没有哥哥的督促就铁定错误百出。考试前的一个月,母亲总会特地要求哥哥每晚空出半个小时来给他额外补习。
  “只是个测验嘛,又不是年终考。”炎育旗咕哝。
  洪老师和黄老师交换了一下眼神,黄老师便离开办公室。洪老师放下成绩单,指着成绩单的监护人签名处,“这个是你自己签的吗?”
  训导主任会这么问,当然是已经知道自己冒了父亲的签名。炎育旗垂下头,不耐烦地‘唔’了声。
  “我和你父亲通过了电话,他说你并没有把成绩单交给他。” 洪老师边说边站起身走到炎育旗身旁。
  “是他自己老是那么晚回家……”
  “我问过了,你父亲说上个星期天他没工作,但是你却一整天不在家,直到傍晚才回来,之后便关在房里不出来,他怕你是累了要睡觉,就没有吵你。”
  “我看他是懒得理我。”想到那个一夜间变得冷冷清清的家,炎育旗鼻头不禁一酸。唯一留在自己身边的父亲几乎每天早出晚归,有时甚至没有回家,致使他三餐都得吃外食,家务也没有人做。伤感顿时被愤怒取代,却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气谁,只知道满心有无法宣泄的委屈。
  “育旗,你父亲工作忙,你该体谅……”
  “我干嘛要体谅?是他自作自受!谁叫他要和妈咪离婚!”
  炎育旗觉得双颊发烫,他不想流泪,他开始觉得爱哭的自己实在太没用。为了制止哭泣,他必须用别的情绪来掩盖脆弱的内心。
  “你父亲其实很关心你,时不时都会打电话给班导师询问你的学习状况。”
  “老师什么都不懂,不要跟我说这些废话!”
  见洪老师脸一阵青,不再说话,炎育旗心里涌起莫名的得意。
  “老师,我冒爸爸的签名该怎么罚随便你,反正就不要再管我家事。”
  被炎育旗这么一呛,洪老师终于无法把怒气忍下。他本打算好好劝导这个家逢剧变的学生,但炎育旗却这般倔强,对自己所犯的错也丝毫不觉悔意。他从桌上拿起一本钉装成袖珍型本子的校规,用铅笔划了划,再递给炎育旗。
  “把老师做记号的校规和相应的惩罚念出来。”
  炎育旗虽觉得很麻烦,可听洪老师的语气比刚才严肃了很多,反抗的气焰顿时给浇灭,安分地把校规本子翻开。
  “上课打瞌睡,一次罚站三十分钟,累积五次则跑操场五圈,或……鞭打五下。”
  “嗯。”洪老师点点头,“继续翻。”
  炎育旗撇撇嘴,心想老师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不适合在烈日下跑操场。至于鞭打五下,哥哥在家挨打十次有九次是五十鞭起跳,区区五下想必不至于怎么样,便刻意装作很轻松地往后翻。
  “一个月内的迟到时数累积超过六十分钟,记一小过,鞭打两下。”
  洪老师的反应还是一样,炎育旗便保持同样的态度接着翻,不到五分钟,薄薄的本子翻完了,除了打瞌睡和迟到,炎育旗在过去的一个月还在班上顶撞了老师数次,作业没有准时交,自习时间打电动,上课时嚼口香糖……
  小错误当然不止于要体罚,但不交作业、对老师不尊敬,还有最严重的冒名签字,鞭打的数量加起来便已二十四下。
  洪老师把本子放回桌上,并顺手拿起桌上的藤鞭,“手举起来。”
  炎育旗怔了怔,看着老师手里的藤鞭,吞了吞口水。他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把藤鞭,不过当时一点也怕,这藤鞭只有尾指般粗细,比家里那把哥哥经常挨的藤鞭细了一倍。可现在真要打了,他才不由自主感到畏惧。
  训导主任是校内除了校长以外唯一能对学生执行鞭打的教职员,洪老师凭自己二十多年的教学经验,看得出刚刚一直装模作样的炎育旗正在害怕。他虽严厉,但对学生不会苛刻,遇到这种第一次接受鞭打的学生通常都会再给他们认错的机会。
  “可以的话,老师是希望学生直到毕业都没有挨过打。”顿了顿,洪老师把藤鞭轻轻放在炎育旗举起的左掌上,炎育旗瑟缩了一下,他便续道,“老师知道你在学校没挨过藤鞭,只要你给班导师和你父亲各写一封悔过书,老师就收回二十四鞭的惩罚。”
  “啰嗦,要打就打……”炎育旗不悦地噘起嘴看向窗外。
  他突然又想到了哥哥。哥哥近几年很少道歉,即使两只耳朵被拧得红通通,脸颊被掴出了五指掌印,捧着盛满水的脸盆至浑身颤抖,腰背跪得无力直起,手掌被打得乌青浮肿,屁股被抽得血棱条条……哥哥的嘴里都很难透出求饶和认错的言语。
  炎育旗记得,哥哥以前一被母亲叫到就会拼命先说对不起。
  为什么后来就不说了呢?要是哥哥做错事都会认真道歉,就不会经常被打得那么重吧?要是哥哥脾气不那么倔,这个家就不至于演变成这样吧?
  哥哥是笨蛋。
  “炎育旗,老师再给你一次机会。”
  老师都会给机会,妈咪一定也会给。炎育旗突然兴起强烈的念头,若哥哥现在出现在面前他一定要问,哥哥,妈咪没有给你机会吗?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和妈咪杠?挨打很好玩吗?惹妈咪生气你很高兴吗?
  “机会有什么鬼用?” 炎育旗把心里的愤恨迁怒到老师身上。
  洪老师轻轻叹了口气,按惯例提醒一声‘举好’,便扬起藤鞭挥下去。
  啪。
  鞭打声并不如在家里听到的那么响亮,可是……
  “敖!”炎育旗缩回手,手掌并没有留下鞭打痕迹,但是却疼痛难当,他用右手去搓被打的地方,可疼痛的感觉怎么也搓不掉。
  洪老师摇了摇头,看炎育旗的样子便知道这孩子从小到大没挨过打。他扬起藤鞭,示意炎育旗把手摆回原位,“还有二十三下呢。”
  炎育旗战战兢兢把手举起,掌心还隐隐感到痛楚,心里禁不住想,哥哥究竟怎么样能够忍住不叫痛?
  啪。第二下的鞭打声响还是一样,但落下的地方比刚才低了一些。炎育旗已有心理准备,硬生生 把痛呼吞回去,并且用右手扶住了左手腕,克制自己不把手缩回去。
  洪老师看惯了学生这样明明很痛却就是不服的逞强行为,男学生大多数都能忍到最后,离开训导处前还能故作镇定地抬头挺胸,离开后就偷偷去揉疼痛处,直到下次再挨打的时候才会比较害怕。对待会害怕体罚的学生,他的原则是一定尽量从轻处罚,他认为只有懂得怕的学生才会改,若太过咄咄逼人,反而会造成反效果。
  再次把藤鞭扬起,瞄准炎育旗纤弱的手掌打第三鞭,力道比之适才轻了一倍。
  “嗯!”炎育旗痛得闭上了眼,手掌像抓着团火焰一样在烧。
  洪老师紧接着再打第四鞭,这次已经没办法打在没被打过的部分,而是与第一鞭一样重叠在掌心中央。
  不管打在哪里,炎育旗只知道整个手掌都很痛,忍不住又缩回了手,轻轻揉已经发红的掌心,低头扁嘴不敢看主任。
  “炎育旗,这才第四鞭。”
  炎育旗心里立刻叫苦,想问老师现在反悔决定道歉和写悔过书是不是还来得及?却又拉不下面子这么做。
  面子……难道,哥哥也是这样,纯粹只因脸皮太薄,才不向母亲讨饶?
  见炎育旗貌似正在犹豫,主任等了等,没等到回应,便伸手抓住炎育旗左手腕抬起来,趁炎育旗没回过神,一连六下快速打下去。
  炎育旗咬牙忍过这六下,主任一松开,他便往后退了好几步,不停地揉又痛又麻的手掌。
  洪老师放下藤鞭,自抽屉里取出一包湿纸巾,走近炎育旗,把他挨打的手掌托起来,用湿冷的纸巾敷上去。
  “还痛不痛?”
  炎育旗尴尬极了,头垂得低低地。他想不到主任居然会关心学生有没有被打痛。
  “一点点……”炎育旗老实地回答。
  “还想不想再打?”
  炎育旗咬着唇思考了一会儿,决定不再赌气,便摇了摇头。
  “好。”主任转身走回书桌给炎育旗准备纸和笔,却听炎育旗补充道:“我写给黄老师,可是我不要写给爸爸。”
  主任回头瞪了眼这倔强的孩子,拿起藤鞭走上前去,“看来你还是不知错,转过身,手扶墙,剩下的老师非用力打不可。”
  什么?炎育旗一愣,本在为可怜的手掌担心,可现在显然是屁股要遭殃。
  “除非你决定向你父亲认错,否则老师会打足十四下。”主任边说边把炎育旗转过身轻推向墙,炎育旗虽然害怕却不敢反抗,举起手抵在墙上,还没做好准备,就听见藤鞭的划空声,紧接着便是藤鞭打下去的沉闷声响。
  “哎哟!”炎育旗感到屁股一阵火辣疼痛,要伸手去揉却被主任硬是按回墙上,第二鞭同时挥了下去。
  噗!这回只打在左臀,炎育旗浑身一个激灵,本能地缩了缩屁股。
  “写还是不写?”洪老师停下手问。
  炎育旗被打了两下,虽然不比手掌挨打要痛,但是却觉得很没有面子,也因此更不愿意屈服。
  “不写!爸爸不管我,又不是我的错!”
  噗!
  第三下还是打在左臀的同一处,炎育旗明显感到老师增加了力道,疼得倒抽口凉气,一时叫不出声。
  沉默持续没多久,洪老师即挥下第四鞭,打在右大腿上。炎育旗痛得跳了起来,不停用手揉着大腿,藤鞭落下之处像被扎了一排针似地,疼痛久久散不去。
  脑海中立时浮现母亲毒打哥哥之后,自己照料了哥哥几天的情形。哥哥的后大腿上没多少伤,但是却有数不清的深褐色条痕,即使没有形成浮凸的疤,也叫人看得心惊。
  自己隔着裤子挨上一鞭就这么痛了,哥哥长年累月被打出这么多痕迹,该有多痛?还是说……皮下的神经已经麻木,根本就不会痛?不然,怎么可能不叫、不哭,甚至可以如常上学?
  洪老师再次把炎育旗固定回墙上,藤鞭还没有下去,炎育旗便缩起屁股,整个人几乎就要贴在墙上。
  居然怕成这个样子?洪老师内心顿觉好笑,炎育旗算得上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如此怕痛却还要倔强的男学生。
  把藤鞭轻轻抵在炎育旗屁股上,装作瞄准的姿势,炎育旗害怕得发出细微的呻吟。洪老师无奈地摇摇头,扬起藤鞭用力挥,但一接近炎育旗屁股就紧急煞住,然后很轻地打了下去。
  这一着可吓得炎育旗一身冷汗,当发现主任在吓唬自己,马上就羞红了脸。
  “校方有规定,学生接受体罚一次最多只能十五鞭,如果你明天交上两封悔过书,剩下的九鞭就可以免去。”主任将藤鞭随手放在身旁的柜子上,再把一动不动贴在墙上的炎育旗板转过身。
  “还痛的话就自己揉揉。”
  炎育旗被这么一说更是脸红到耳根子,然而屁股的确在痛,只得垂下头避开老师的视线,手伸到背后去分别捂着两侧臀瓣搓揉。
  “坐下吧,老师有话跟你说。”
  炎育旗疑惑地看了看主任,再走到主任所指的沙发。屁股虽然还残留被鞭打的温度,却已经没怎么痛。手也一样,这时候一点被打过的感觉都没有。刚才明明痛得好似没完没了,难道只是一瞬间的错觉?炎育旗知道自己和哥哥比的话简直弱得不行,但刚刚被打了那几下一转眼就不痛不痒,哥哥却总是一连痛上几天,连放了软垫的椅子也不能安心坐下去。
  洪老师拖了张椅子坐到炎育旗面前,轻声问:“你哥哥打过电话回家吗?”
  炎育陵是校内的模范学生,没有一个老师不认识他,虽然也曾犯过一些小错误,但都没到需要接受体罚的程度。而仅仅一次的逃课,他主动到训导处自首,且也明白地说了原因,并承诺下不为例,也没有对主任打电话通知监护人的举动表示抗拒。洪老师因此而对他印象非常好,也就没有执行逃课必须罚的十下藤鞭。
  炎育旗本来就在想着哥哥,老师竟突然问起哥哥,他心里不由得五味杂陈。哥哥离家已经两个月,起初在学校引起了相当大的回响,炎育旗每天都被人问,当中有学生也有老师,甚至还有哥哥在补习班认识的人以及在外面打篮球的伙伴听到消息后,在校门外拦着他询问。
  炎育旗不晓得如何面对这种情况,原本只是扭扭捏捏地回答‘不知道’,到后来就干脆黑着脸明摆着不愿意回答,甚至直接开口要对方别多管闲事。
  父亲有到学校去给哥哥办退学,班导师和训导主任也有亲自到家里来过一趟。炎育旗不知道父亲怎么解释,只是之后就再没有教职员问他哥哥的事。班上同学知道他不喜欢被问及这件事,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问。
  这段期间,母亲都不在家。和哥哥一样,突然间就弃自己不顾。
  父亲说,要和母亲分开,还说,绝对不让自己到母亲身边去。
  炎育旗上网查过,父母要离婚的话得先分居,并且自己有权选择跟谁一起住。然而有一天,家里来了个看起来很和蔼的阿姨,告诉他的却是一句他觉得残酷得不行的话。
  “你妈妈不适合照顾你。”
  所以,他没得选择。
  一开始,很气妈咪,心疼哥哥,依赖爸爸,但这心情渐渐有所改变。
  因为哥哥走了,妈咪不在,爸爸……可有可无。
  “育旗。”洪老师唤了唤发楞的炎育旗。
  炎育旗低下头,双手手指缠在一起,试图借这无意义的动作把情绪镇定下来。
  “没有,他只发简讯给爸爸……”
  “那他近来过得还好吗?”
  炎育旗摇摇头,低声道:“我不知道……爸爸只跟我提过一两次,后来的我都没问……”
  “为什么不问呢?”
  炎育旗皱起眉头瞪了老师一眼,撇过脸去,“他只联络爸爸,那让爸爸担心就够了,反正没人管我,我干嘛要理他们!”
  炎育旗以为这么埋怨定会惹来老师的斥责,可一说完,老师的手便搭上了自己左肩上,轻拍着安抚。
  “育旗。”老师的语气依旧温和,“老师知道你不好受。”
  实在太久没有听到关怀的话语,炎育旗眼底旋即泛起一股温热。
  “这样下去你只会更难受,勇敢点去面对,不能这么逃避。”
  “我……”炎育旗一开口,眼泪便再止不住,“老师……”
  炎育旗顷刻间就哭得稀里哗啦,洪老师不禁苦笑,这么毫无保留地大哭的男生已很久没遇到。他起身坐到炎育旗身旁,把手环在炎育旗肩膀上,安静地任由他哭。
  炎育旗不晓得自己究竟在哭什么。他心里很乱,近来他把怨恨的对象从母亲转到了父亲和哥哥身上,但是却又一直想起哥哥曾经对自己的好,还有哥哥在家里所受过的种种委屈。
  当知道自己要被训导主任鞭打,他兴起了挑战的念头,想要证明挨打根本不怎么样,想要借此把对哥哥的心疼都抹去,想要更彻底地责怪哥哥,想要不再去每天惦记着哥哥。
  想要……放弃这个毁了一家和乐融融的哥哥。
  “老师……”炎育旗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喘着气努力想把心里话宣泄出来。
  “老师在听。”洪老师知道学生的家事自己无权过问得太多,但炎育旗需要一个聆听者,这角色他便有责任扮演。
  “老师,我好想哥哥……我也好想妈咪……可是……可是……”
  如果现在有个神仙,许自己一个机会,让一切变回原来的样子……
  “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挨打那么痛,那么难受……所以……所以……”
  所以,哥哥和妈咪,只可以选一个。
  无论是爸爸,妈咪,还是哥哥,炎育旗都知道,自己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可是这一家四口,从一开始就错。那些令人称羡的幸福和快乐,只是一个泡沫。
  家,是幸福的根源。
  然而这个家的根,种着一颗恨的籽。
  这要如何面对?
  除了逃避,炎育旗找不到方法。
  太沉重。
  没有从小到大呵护着自己的哥哥在身边,他发觉自己什么也扛不起来。
  X
  舞厅的重低音强得地板仿佛也在振动。耳膜已接近麻木。心脏清晰地承受着电子音乐急促的节拍。
  这样的地方炎允赫并不陌生,虽然婚后几乎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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