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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个拥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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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放在他们眼前,“永乐时期由于烧造温度的提高,釉面肥厚、细腻、光滑、莹润、平净,绝无橘皮釉纹,有少部分器物釉面开片,以脱胎器名传于世。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釉底多施釉,有的底釉呈波浪纹;细瓷底足平切,足跟较窄。琢器器底足大多是边棱状,即削切痕明显。圈足露胎处泛火石红,足内墙多泛黄斑。盘、碗底心多是外凸内凹。”说着,林佑把瓷盘倒过来,给他们看那肉眼就可以看出的不平整,接着又往盘身壁的某处指了指,道:“但是你们看这里,此处釉面虽然细腻平净,肉眼很那看出有什么,做工也很精细。但是只要用手轻轻摸过,就会感觉到不同,这里些微的不平整。这对做工严谨的永乐青花瓷来说是不可能的。”
靳歙赶紧伸手摸了摸,然后皱眉——没感觉什么不同啊?梁先生也摸了摸,他的感觉和靳歙一样。
林佑看出了他们的疑惑,便接着道:“明青花釉色大多白中泛青,有些呈现洁白色,接近甜白釉,釉汁废后处闪现虾青色。口沿和底部釉薄处大多为白色或黄色,器物里外釉面较均匀。永乐青花的釉面青白程度较元代有所减弱,釉面青白为整个明代传统烧造方法所致,因釉料中掺有草木灰,并用木柴烧,所以会产生这种效果。”林佑再让他们仔细看盘身,“虽然这盘身故意做旧,但是现代瓷器的釉面成分及烧造工艺都与明代不同,因此釉面是不可能出现青白色。”
“好像。。。。。。是看不出什么青白色。”靳歙眯着眼睛说,其实他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梁先生却是连连点头,说:“小朋友你可真厉害!”
林佑听完却摇头道:“梁先生您先别高兴,这也只是我的一面之词,我说的这种情况也有例外的。烧窑制瓷要综合很多方面,有时候火候、天气和料底,都能影响瓷器的外形。我刚才说的是大多是瓷器的情况,只要有一点点考古知识都了解。用这一点来打官司,不一定会赢。
“可是,你不是说。。。。。。”梁先生刚要说什么,林佑却再次对他摇摇头,道:“梁先生,现在古玩市场上有种说法叫‘老胎新釉’。也即是说用真正的古董胎底来烧制新瓷,但是新瓷的釉面做旧,以假乱真。一般人看古董只看底座,用碳14检验也是检验这个部分,因为不会损伤瓷身。所以无论是人看还是仪器检验,都会显示出它是真的古董。其实它也就是一部分真一部分假,用来蒙外行,现在的古董市场流通的一般都是这种半真半假的古董。除非是有真材实料的人,不然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想要知道真假,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摔碎它,那样底和身就会直接分离了。只要露出新釉,就可以鉴别真假。”
“摔碎它?”梁先生听得目瞪口呆,“这、这万一,要是真的。。。。。。”
“所以我说不确定。”林佑淡淡道,反正损失的又不是他,也不是靳歙,摔不摔的跟他们没关系。
梁先生在一旁陷入犹豫,靳歙却垂着眼不知道想什么。过了好一会,靳歙才缓缓道:“不如这样吧梁先生,我们再检测一次。这一次不要用盘底,我们直接在盘身钻孔检测,反正不需要很多,开一点点料下来就可以了吧?损伤也不是很大。咱赌一把,如果这是假的,你可以顺利拿回两千万;如果这是真的,最多就是这个盘子贬点值。如何?赌,还是不赌?”
梁先生抬头与靳歙对视,十几秒后,才咬牙道:“赌!”
靳歙微微一笑,起身与梁先生握手,说:“合作愉快。”
梁先生也赶紧起身,对靳歙郑重道了谢,又夸赞了林佑几句,还说不论官司赢还是输,都要请他们吃顿饭。林佑也只是冷淡的点点头,没有回应。
送走了梁先生,靳歙才笑着对林佑道:“看到没有,我的客人对你很赏识呢!他是本市有名的商业才俊,以后你要是走古玩鉴赏这条路,人脉可是很重要的。”其实他看出了林佑像是很不喜欢梁先生。
林佑扭头,说:“我才不要做这一行呢,我要当考古学家!”
靳歙逗他:“考古学家可是很辛苦的,风吹日晒的,在一个坑里一刨就要刨好几个月,还要跟那些阴森森的古尸打交道,就算找到了宝贝还不能据为己有。你真的要当考古学家?”
林佑瞪了他一眼,闷闷地说:“我就是要当考古学家。”没有任何理由,他就是喜欢跟这些古老的东西打交道。
“小鬼头!”靳歙轻轻敲了敲林佑的额头,道:“我是在教你如何处理人际关系呢!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
林佑扁扁嘴不说话。靳歙只好苦笑摇头,让助理拿来梁先生的资料交给林佑,说:“赶紧把新案子录入,那几份讨薪的就不用你了,只录这一份就好。”
林佑沉默着接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工作。靳歙无奈,也只好回办公室去了。
林佑当然知道靳歙是为自己好,可是他真的不喜欢那个梁先生,所以当梁先生主动对自己示好的时候他也就当看不见。林佑郁闷的翻开资料,随意一扫,紧接着一震,整个人傻在原地!
梁文锦!梁文锦?!林佑双目赤红地看着那个名字,那个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名字!
☆、第 20 章
那天会面后,梁文锦听从了靳歙的建议重新做了检测。林佑果然没说错,那瓷盘真的是“老胎新釉”,是个做工极精巧的赝品。新的检测结果出来后,对方看着确凿的证据选择私了,赔钱赔物并且登报道歉。
靳歙又不费吹灰之力在小年之前赢下了官司,拿了一大笔律师费,然后很大方的给了林佑一笔相当可观的“咨询费”,等于林佑大半年的工资。林佑本想拒绝,可是禁不住靳歙又是法律条文又是大道理的连蒙带骗,收下了那笔咨询费。得,这下连大三的学费都有了。后来林佑还是觉得手下那笔钱于心不安,就特地找了间网吧上网查了查关于法律咨询的方面。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林佑才知道原来靳歙给他的咨询费真的不夸张。大把的各行各业的专家做相关专业方面的咨询鉴定,那费用,简直就是林佑费用的九牛一毛!收起心里那最后一丝忐忑,林佑把那大笔钱存进了自己交学费的那张银行卡里,想着要是靳歙以后再有这方面的案子一定要帮忙,那样的话最后一年的学费都有着落了!
因为手上宽裕了,林佑在小年那天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去了趟至今就去过一次的百货商场,给自己买了两套冬衣。还给靳歙买了一条黑色的围巾,还是国内特有名的牌子货,要两百多块钱呢!林佑长那么大还没给自己买过名牌呢,就是买的这两身冬衣都是趁着大特价买的。林佑想他对靳歙很不错了!
买完衣服,又去超市生鲜区挑了一条鲜活的桂花鱼,买了一斤虾。然后又买了两斤瘦肉,挑了颗新鲜的大白菜准备包顿饺子。今天是小年,得吃好一点。
靳歙从律所回来,一进屋就闻到猪肉白菜饺的味道,肚子立刻叫的震天响!靳歙有胃病,从来挨不得饿,最近又被林佑高超的厨艺养叼了胃口,中午那菜吃的没滋没味的根本没吃多少。一闻到那香味,直接蹬了鞋连包都来不及放下就直奔厨房。
林佑手上调着料,被忽然跑进厨房的靳歙吓了一大跳,差点把碗都掉地上了。靳歙哪还顾得上林佑,拿过一把筷子就往锅里捞饺子,还没出锅刚刚熟透的饺子直接塞进嘴里,差点没把靳歙的嘴巴给烫熟!
“啊!”靳歙惨叫一声,把饺子吐出来,长着嘴直用手往里扇风。
“你傻啊!”林佑也顾不得手上,赶紧倒了杯凉水让靳歙含进嘴里,骂道:“你就馋成这样?几分钟也等不得了?烫不死你!”
靳歙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喊着口凉水泪汪汪地看着林佑,那眼神,委屈地跟做错事的拉布拉多似得。
林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次可不是微笑浅笑,是实实在在地笑出声来了,清澈乌黑的眼镜眯成了一条缝,嘴上露出了那八颗整整齐齐白白亮亮的贝齿,脸颊上的酒窝不再是害羞的半露不露,深深地一个窝陷入,衬着清秀的林佑更是招人。
靳歙喊着水,也笑了,眉眼具弯,神色温柔如水。
两个人对视着傻笑了许久,以至于连饺子都差点煮烂了。
因为靳歙的嘴烫了,林佑只好把每样菜都放凉了才夹给靳歙,心里暗想,这真真是馋极生悲啊,祸从口入什么的。。。。。。
终于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饭,靳歙的嘴也好了许多,泡了壶热茶,跟大爷似的坐在舒服的沙发上看着小年夜晚会。等林佑吧东西都清洗完出来,便亲热地拉着他坐下,然后狗腿地献上一杯热茶。
“我是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去吃饭了,那个梁文锦选的还五星级酒店呢,那东西难吃的,啧啧啧。”靳歙一脸不堪回首摇摇头,“那里的大厨那能跟你比啊!”
林佑皱皱眉,说:“我不是因为这个才不去的。”他又不是先知,怎么会知道那酒店的菜好吃不好吃。
靳歙一愣,看向林佑,问:“那是为什么?”其实他也只是想逗逗林佑,夸夸他,没想到林佑却认真了。
“我不喜欢那个人。”林佑脸色又冷淡下去,垂着眼心事重重的。梁文锦是谁他不在乎,一个不要他的人也别指望他会把人放在心上。可是他讨厌那个人一天到晚在自己面前晃,要不是今天靳歙又提起他,他早就忘了那人了!
靳歙一愣,这孩子还真直白啊!想想也是,林佑这个人不懂人情世故,喜欢不喜欢的从来都是摆在脸上,也不懂开玩笑,做什么都认认真真。可是梁文锦,靳歙想了想,英俊儒雅事业有成,待人也有礼貌。今晚他还带了自己的妻子孩子出席,看他席间对妻儿的态度也看得出来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这样的人,应该很难引起别人的反感吧?偏偏林佑却一直不待见他。官司没完前,梁文锦来过好几次律所,每次都对林佑亲亲热热,对林佑的冷淡也不在意,还是一副温和笑容。梁文锦说他挺喜欢林佑的,跟他孩子差不多大,很合他眼缘。靳歙一直想着让林佑多认识些人也好,将来在事业方面能帮助他。学考古的,人脉也是很重要的。可惜,林佑一直就当梁文锦是空气,他一来就躲,请也不见。像这次梁文锦请客吃饭,特意交待了要请上林佑,可是林佑说不去就不去,一大早就走的不见人影。靳歙从来不敢逼林佑做不喜欢的事情,也就随他的意了。带着助手和陆铭芳去赴约的时候还被人问东问西的,若不是梁文锦一看就是直男,还拖家带口的,靳歙一准认为他对林佑有企图!
“好,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反正以后也不会见面了。”靳歙笑着摸摸林佑的头,说:“真是个小孩儿,什么都放在脸上。记住,以后要是讨厌一个人,千万别让他看出来,很容易得罪人的。”
林佑撇撇嘴,没有说话。心里却很高兴靳歙的纵容体贴,甚至,有些沉溺这种感觉。
靳歙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反省,也不再说什么可,只是觉得好笑。心里觉得这样也好,小孩只要对他一个人好,对他一个人笑,对他一个人亲近就好了,其他人通通都不要喜欢!
晚会结束后,林佑跑回房间把包好的礼物丢给靳歙,“蹭蹭”又跑回了自己房间,“蹦”地关上门,落锁。
干净利落,靳歙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靳歙呆立在林佑门前,愣愣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又低头看看包装的很低调的礼物,笑了。
拆开包装,是一条黑色的围巾,靳歙没看过这个牌子,但是摸在手里的质感很柔软,料子不比那些国际名牌差。拿在脸上蹭了蹭,很温软的感觉。
走到林佑门前,靳歙轻轻敲了敲林佑的房门,用低沉温柔的嗓音道:“佑佑,谢谢你。”
把自己裹成蝉蛹的林佑窝在被子里,听到那声道谢,咬着唇忍不住笑开,小脸通红。
☆、第 21 章
临近年三十,靳歙的律所早就不接新官司了,在年二十七那天就放了假,让宋濂几人早早回家过年。至于那陆铭芳,早在小年夜就拿着厚厚的奖金红包回家休假去了,女士嘛,都是有优厚待遇的。
靳歙也要回S市,他出去外省创业,离家有十万八千里远,大半年都没有回过家。家里的母后早早就打电话来催着他回家过年了。靳歙也不是不想家,他也想早点回家过年,可是舍不得林佑。他舍不得林佑独自一个在Z市孤零零一个人过年,那情形,他想想都痛心。
可是林佑像是早知道他要走似的,去买年货都买的不多,要准备的东西也少,还问了靳歙家里有什么要注意别乱动的地方没有。靳歙只是摇头,看着林佑欲言又止。那句“不如你跟我回家过年吧”含在嘴里好几天,在年三十那天都还没说出口。他太了解林佑了,林佑一个陌生人,他贸贸然把人领回家,用什么身份介绍他?朋友?他一个快三十的人哪来那么小的朋友?同学?说这话找抽呢?恋人?林佑还不拿刀砍死他!不要说家里人怀疑,就是林佑自己也是千万个不愿意的。
所以直到年三十那天早上,靳歙拿着轻便的行李,把要注意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叮嘱林佑。家里的房间随便进,要看什么书就去他房里拿。想吃什么就去买,留了两万现金在客厅电视柜下第二个抽屉呢。有陌生人敲门千万别应,出门要注意安全,不要和不认识的人说话。要是遇到什么事情解决不了,打电话找陆铭芳,她家就是本市的。一桩桩一件件,叮嘱了一遍又一遍,说道最后,靳歙想说“不如我不走了吧我留下来陪你过年”,但是还是忍住了。不回去,家里那头也不好交代,林佑这里也是不愿意的。不是林佑不需要人陪,而是他不愿意靳歙为他做牺牲,有家可回的人又何必陪他这个无家可归的人逗留在陌生城市里过个冷清的年呢?
年三十起了个大早,靳歙和林佑把春联贴好,然后去收拾行李了。
最后的最后,靳歙还是看着送他到小区门口的林佑,深深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浓浓的不舍,伸手摸摸林佑的头,带着些无奈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今晚是年三十,就算只有自己也要做一顿丰盛的菜。我回了家会给你打电话。我在电话那头陪你倒数过新年。”
林佑看着认真又温柔的靳歙,点点头,虽然这些话他已经从昨天听到现在,也还是郑重地回道:“我知道,你回家小心些,好好孝敬父母,他们很疼你。”靳歙的母亲几乎每天都会打个电话给身在异地的儿子打个电话问候,林佑知道靳太太对靳歙有多疼爱。他很羡慕。
靳歙眉眼弯弯,点点头道:“你回去吧,今年天气很冷,这大雪就没停过,没事就别上街了,免得着凉,知道吗?”他脖子上还围着林佑送给他的围巾,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冷。
“那我回去了,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报个平安。”林佑看着靳歙,眼中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舍和留恋。
靳歙很想亲亲林佑,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一个轻柔的带着凉意的吻落在了林佑唇上,“再见。”
等林佑回过神来,靳歙已经上了计程车走了。
靳歙是下午两点的飞机,计程车一路上了高速,听着司机再说今年的天气如何差,雪有多大,还有好些地方受了雪灾,困在回家的路上走不了。救灾的武警战士又是如何如何把救援物资送到灾区去,在大雪夜里挖道开路。
靳歙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司机聊着,心里的思念却早已泛滥,就这会都开始想了,那未来的十天还不得害相思病啊?
林佑送走了靳歙,独自回了公寓,他临时的“家”。第一次过年,是自己一个人过。心里空落落的,却有着舒畅的感觉。从前在那个华丽的牢笼里,有人陪着一起过年,那也是林佑一年里唯一一次能够上主桌的时候——从前吃饭都是跟佣人一桌。可是林佑却情愿不跟那些姓黎的坐在一起,那种压抑、被排斥的感觉,林佑这辈子都忘不了。不是一家人,再怎么装,也终究不是一家人。
看着早就收拾一新的“家”林佑发现自己还是有些想靳歙的,未来的十来天,他都是自己一个人了。从来到这里上学,林佑从来不觉得孤单,宿舍有舍友,打工的地方有同事,就是在这里也有靳歙陪着。热热闹闹,让他不再感觉是一个人。现在骤然剩下他一个,没有了靳歙的陪伴,他还是觉得孤单的。
坐在沙发上发呆发到两点钟,林佑才起身去熬洗澡水。那是几种不同的叶子混在一起的植物,林佑就认得一个柚子叶。用这东西熬洗澡水,还是靳歙规定的,说是习俗,年三十“洗秽”,把一年的衰气、穷气洗掉,新的一年里就会事事顺利、平安大吉。洗完澡后穿上新衣服,最后吃团圆饭。
林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这个习俗,或许以前有,但没有人教过他罢了。几种植物混合熬出来的水很清香,林佑看着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心里的寂寞少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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