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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有个主人(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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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时间,三次见面。林辛觉得,自己等了太久了。
很多次偷偷跑到校长室旁边去自习,副校长都认识他了。却从来没见到过男人来。
颁奖的时候,小辛还是叫他周老师,男人也很高兴,因为他现在在网上不叫周老师了,只有林辛还这么叫他。
周致平觉得自己决策准确,教育向民间资本开的小口。让耀华集团在国内的投资,有了另一个扎实稳定的扩展方向。虽然这个决策,来自于一次完整的偶然。
而相对来说,林辛个人问题的解决,只是这半年投资计划、工程决策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标点。
他依然过着同以前别无二致的生活,而且觉得,林辛当然也应该对这种情况感到满足。
林辛应该是很满足的。他只是,不够开心。虽然开心的定义,对他来说,就是过去等待男人的那些时光。
以前,还能常常和那个人说话,现在上学了,为了男人的要求拿奖学金每天都拼命的学习,连休息时间都很少,更不用说有闲钱上网。他的生活费是学校补贴的,走的是贫困生的流程,属于学校的制度,跟男人个人没有关系。
他因为男人的一句好好学习努力着,可是心里却总是想,他的梦想,其实并不是读书。
那他的梦想是什么呢,他自己也不清楚。很小的时候没了人照顾,孤儿院的那些管理人员对他们这些小孩也并不亲切。身边的孩子还有好多是残疾和有病的,年少的一些伙伴,有的没有活几年就死去。
院里的气氛很压抑,他12岁的时候并不是觉得自己长大了,而是实在不能忍受里面的抑郁逃了出来。碰了一些壁,吃了很多苦,但是很幸运的遇上一家网吧的老板同情他,让他做了服务生。
那次聊天只是惯性的在凌晨,客人都离开的时候坐下,对着一台没到时间的机子,就在以前的界面上聊了起来。他点了一个叫周老师的人的名字,当做工作后随意的消遣一样和他聊天。聊着聊着,那边的人问他,“你是M”
他不知道M是什么,但是也没有问,而是看了下聊天的内容,回了那边一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
14岁的少年,被公屏上那些语句,羞的面红耳赤。那些□裸的话语,还有那些不时出现的词汇,让他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去了解都是些什么意思。
所以他没办法回答男人的问题,没办法告诉他,自己去炼狱,只因为那是客人留下的屏幕。没办法告诉他,自己只是认识他之后,才知道M。
因为那个时候,林辛已经希望,甚至是渴望。周老师,能成为自己的主人。
14岁的少年刚刚萌发的薄淡欲望,被M这个充满se情的世界引诱,却又因这么一个让他仰慕的人,而变得充满了向往。
只因为那一天清晨收拾完东西随便坐下的聊天,他看着对方打过来的字,那人说,他觉得M是一种负责,如果他真正选择了一个M,就会爱他一辈子。
那个时候的林辛,狠狠的记住了这句话。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能爱他一辈子。
所以,他甚至都没有弄明白M到底是什么,
就在心里给自己顶下了一个目标,
他要成为那个不认识的人的,奴隶。
14岁的少年,心思真的太简单,太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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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矛盾。 。。。
颁奖的时候,周致平看着林辛,那个刚刚长到自己胸口的孩子,穿着一件洗得脆脆的白衬衫,瘦瘦的身体,脖颈处骨节明朗。望着自己的眼神清澈真诚,男人忽然觉得这样的情景,有近于一场梦幻。
男人觉得高兴,低下头在林辛耳朵边说了一句:“颁奖完到学校外边的北辰酒店包间,我请你吃饭。”
周致平最近很寂寞,因为他正值旺盛的身体没有人慰藉。以前他会不定时的找些夜店的男孩。但是最近,却常常心有芥蒂。男人觉得,林辛要为此负责。
他因为听了林辛的故事,忽然多出些从不曾有过的怜悯。生于富贵人家,不曾有落魄苦难。工作生活上的愁苦,那是独属于富人的愁苦。他不曾懂得穷人要经历些什么。
见了林辛之后,他常常,会回想起他突然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不因为下跪本身。只是联想到男孩的身份和经历,弱势,穷困,贫弱,一无所有,对生活无能为力。因而忽然想到那些出卖身体的男孩。
周致平喜欢的,干净的,有些孱弱的,看起来胆小,但是忍受起来又很坚强的,很难找的类型。
所以回想起他折磨过的那些孩子,以前觉得给钱了,宣泄的天经地义。现在却觉得,也许那些小孩也有着相似的经历。不然,何必将自己沦落到如此的境地。因为,虽然他找男孩玩一次给的价钱很高,但是他的玩法同样很难以忍受。
出于良心的谴责,周致平退而求其次,不能玩重口的M,也不能亏着自己年轻旺盛的身体。于是去GAY圈找一些看得顺眼的年轻同好SEX。
然而这样的xing爱,却让他整个人整个身体厌恶。好比一个吃惯了素的人,被强迫着吃荤。以至于还被床伴调侃为,是不是ED了。
而现在,林辛坐在对面。日式包间,床榻上放一个小桌子。男人和男孩,面对面盘腿坐在桌子两边。
男人依然锲而不舍的问他:“为什么喜欢M啊。这次,不许不回答。”
周致平突然有些后悔,当初跟男孩聊天的时候,净扯些无关的话题了,还是男孩偶尔几次主动问及M,他才随心情或多或少说几句。而现在,对着一个刚刚满15岁的少年,男人很好奇,他是如何接触M的。
林辛对上男人灼灼的眼神,努力的给自己打气。
“我自己在网上看到的,觉得……觉得……很好,就喜欢了。”
“什么很好?”
“呃……M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主人会对M负责。”
“还有呢?”
“还有……想不起来了。”林辛绞尽脑汁,可惜他搜到的理论并没有多少,剩下的脑海里翻腾的大多是那些视觉刺激的图片和视频。总不能……说那些。
“项目呢?喜欢什么。”
“……都还好。”林辛糊弄着回答,他开始觉得男人才想是在主导一场考试,比他刚经历的那个难的多。
“鞭打,穿刺,刑讯,悬吊,禁闭,都还好?”周致平说的很认真。
“恩。”林辛听着这些他一知半解的词汇,莽撞的做着肯定回答。他了解到的其中有些,图片看上去很骇人。可是依然对男人说,恩。
林辛想接近那个人,留在他身边,与他亲近,因为那个人,带着光辉与光环来到自己身边,他的一举一动,他说话,他语气,都让自己陷入迷恋。
周致平看着对面的孩子,15岁。
很小,不过自己15岁的时候也发现了身上S的秉性了吧。年少时的纨绔,欺负别的同学。早早就发育的很高的个子,对上那些在学校里还尚未长开的少年,扇在脸上的巴掌,踢在身上的拳脚,给了年少的自己,别人不知道的快意。
而当他骑在别的男孩身上,反复的扇对方耳光,扇到他们流泪,扇到他们充满了躲闪和恐惧,那个时候他内心的快意,和他不受控制的身体反应,让他早早明白了,自己是怎样一个可怕而变态的人。
而他只有在那个时候才第一次明白,为什么自己选择欺负的,总是暗地里有些喜欢的人,喜欢,却能狠狠毒打和折磨。
而现在,他对着同样15岁的林辛。如此没有疑惑的肯定回答,对他说:“小辛,过来让我抱抱。”
等男孩顺从的过来,男人把他笼在怀里,想起了自己的年少。
晚熟的对女生的不敏感,着迷于打架欺负男生,从那样奇怪的场面获得自己最初的男性反应。
那个时候的自己,经历的痛苦否认和困惑。找女孩,上床,但是依然为那样梦魇般的欲望折磨。讨厌自己,拼命改变自己。
不再打架,品学兼优,一路扶摇直上,读最好的高中,最好的大学,到出国留学。
一直到23岁出国,他才在另外一片不同的天空中,找到了自己身上那些怪癖存在的理由。才能够通过研读一本一本的心理学专著,来驱除内心的自弃和孤独。独自成长的这些年,他终于成为今天的周致平,可是少年时那个彷徨的影子,却依旧不时的,让他心伤。
所以他抱着怀里的男孩,手抚摸在男孩身上嶙峋的骨骼。良久,跟他说:“谢谢你,你的回答,让我很开心。”
说完推他起来,接了一句:
“好好读书吧,你还小,以后会有出息的。”
说完,便伸腿穿鞋,拿衣服。林辛问他:“周老师,您去哪?”
男人没有回头,没有停顿,伴随着他出门,只留下一句;
“出差,5点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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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欲望孤独。 。。。
漫长的暑假,让林辛不知何去何从,他从下半学期那3000元学费里偷偷拿出一些,去以前的那家网吧上网,他挂在网上,挂在“炼狱”。被来来往往的人骚扰和搭讪,却再没看到那个他熟悉的名字。
林辛挂在QQ上,那个只有周老师一个人的号码。跟他说话,跟那个人说想他,说希望他早点回来,说周老师旅途顺利么。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他开始觉得恐慌,觉得唯一和他产生过联系的人正在离开他,觉得他曾经渴望过的东西正在失去。
他开始去学校,找学校的人打听校长的住处,打听校长的公司。去男人的公司门口等待,去询问董事长的归期。一整个暑假,得到的答案一直都是,周总在香港出差。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进行一场没有结束的马拉松长跑,每一圈每一圈,跑到终点,却依然不是终点。口渴,乏力,却不能倒下,不能放弃希望,因为一旦放弃,就将什么都没有。
他内心觉得焦割,觉得疼。他偷偷躲在都回了家的宿舍一个人哭。15岁的少年,软弱而畏惧的泪水,他觉得自己无能,却无法抑制滚烫而无声的眼泪。他躲在黑暗屋子的被子里,感觉像是整个世界,都要将他放弃。
他天天在耀华公司的楼下等着,任由夏天的骄阳让他汗流不止,任由车辆和尘土将他隐没。却依然别扭而固执。直到晕倒耀华四十多层的摩天高楼之下。
周致平在香港处理公司正在落实的贸易业务。会议中接到电话,说那个天天在耀华楼下等他的学生昏倒了。
放下电话,男人有些无心公事。让叔叔继续主持会议,以胸闷为由出门透气。他在香港的日子过的让人煎熬。临近回归,诸多政策结果难以预测,贸易合约的签订,也因此变得过程漫长,结果难测。
出差之前,他就知道自己要在香港呆上很久,可是他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久,从7月刚开始,到9月将近结束。整个人全部缠在贸易计划里,一点都不愿意分心的时候,却有人打电话来说,有一个学生天天在楼下等他。
男人跟公司本部的人说,是一个要求解决贫困问题的学生,不要管就可以了。而当他贸易谈判进行到最胶着的时候,那边却说,那个学生昏倒了。
不用想他也知道是哪个学生,只是这个时候,这个消息只能让他更烦。繁华而开放的香港,让他比在内地,更容易找到open美丽的发泄玩具。男人在那个晚上,流连在香港的俱乐部,翘着腿,手搭在沙发背上,从面前一排排男孩里挑选他喜欢的对象。一家不满意,就付了酒水费跟着熟悉的朋友去往另一家。
最后,他挑的是一个看上去很小的男孩子,说是15岁,他花了足够多的钱,买的是男孩的初夜,当然让费用变得如此高昂的理由,是他让老板听了都觉得恐惧的虐待要求。
那个夜晚,他玩了很多以前自己都没玩过的花样,直到最后的结果,是男孩被送到医院告终。而他从夜店出来,恢复他商场无往不胜的魄力,全身心的杀回他一定要赢的战场。
最终的结果,让他笑的舒心。谈判胜利,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那个被他伤到的孩子。十天之后,男孩似乎已经恢复的好多了,只是医护人员并不知道始作俑者就是他,纷纷对着他谴责和痛骂折磨男孩的人。他不说话,遣走所有病房的人。
坐在男孩床前,周致平第一次有些不敢看一双眼睛。他酝酿了很久,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决断利落,隔了很久才说了一句:
“对不起。”
病床上的男孩看着这个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忍了很久,最终只是说了一句:
“没关系,至少这钱救了妈妈的命。”
隔了一会,又补充了一句:“不然,也许还要一直卖下去,而我妈妈,也许等不到那天。”
几句话,说得周致平几欲落泪,他看着本就孱弱的男孩被他折磨的身形俱损,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久未开口,后来像是想到什么说:
“本来我该恨你的,可是老板告诉我钱数的时候,我就知道要面对什么了。”他说话显得有些疲累,歇了一会又继续,
“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没有什么好怨恨的。再说,某种意义上,您还是妈妈和我的恩人。虽然很可笑。”
他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嘲笑着自己。
“我叫景轩,光景的景,轩敞的轩。”
“景轩。”
周致平呢喃着这个名字,想起了那个晚上让自己都诧异的疯狂。他觉得自己是个犯毒瘾或者溺水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已经不仅仅是性的一种方式,而是一种可怕的暴力。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毁灭倾向,将给人带来的伤害,就是这么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无法面对。
所以他一直都克制,从不试图去寻找一个长期的伴侣。他对施暴的爱。他内心里深埋的,不知何时会爆发的那部分不受自己控制的野兽。让他一直克制着把人生更多的精力投入工作。压抑自己,压抑那些欲求。压抑对过去的回忆。
从第一次知道自己欲望的来源和方式之后,他对自己深刻的厌弃,之前对暴力的迷恋,还错误的以为只是对男人英雄方式的崇拜。而结果,让他难以面对的,他一直意义为豪的情节,只是龌龊而变态的欲望。
所以那之后,他过的节制而冷漠。身边同龄的男孩子,青春蠢蠢欲动,互相捉弄调侃,对女孩的渴慕和暗恋,让他把自己隔绝出来。
他不再打架,把暴力压制在自己心里,不去接触自己的欲望,因为无法面对那些点燃他欲望的想象。作为一个坚持而固执的人,23岁前的那些年,他克制的过着禁欲的生活。
青春萌动的身体,在别人汗水勃发的年纪。他只是一个苍老而空洞的躯壳。
而今,作为这个世界上依旧孤独的人,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处境,和这个为了救母亲而卖身的景轩,和那个从小就失去了一切的林辛,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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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骨血碎裂。 。。。
“景轩,对不起。”
思绪万千的周致平,对着病床上的人说话,神情却有些像自言自语。
男孩没管他那句对不起,反而是问:
“周先生,您是不是很有钱?”
“怎么了?”
“我……我妈妈做完手术还要继续化疗。我没有医药费给她治病。我爸爸丢下我们走了。我一定要救妈妈,周先生,如果您很有钱,我可不可以跟着您?我还可以继续……陪您玩的。”
周致平听的心一阵一阵的痛,他看着这个遍体鳞伤的男孩,他的请求认真诚恳,可自己对他满怀歉疚。人生固然总是不公平的,可他却是利用这不公平,对一个纯白的少年施以摧毁的人。
可是,这个已经跟他产生联系的男孩,如果拒绝,他必定会失去唯一的亲人。
所以男人只能说声:“好。”
飞回T城的时候,周致平身边,带了一个男孩,飞机上还有个刚做完手术的女人。
景轩坐在头等舱,看着周围洁白的布置,享受着那些从来没见过的上等服务,奔向的却是未知的前途。他想,如果母亲病好了,他是该去死,还是杀了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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