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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渣了一次还想渣第二次？



　　　　方华接到韩毅的电话已经是三天以后了，他刚完成一个手术，精神有些困倦，轻轻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耳边是韩毅充满磁性的声音。

　　　　“方医生，今天忙吗？”

　　　　“还好。”大拇指和食指缓缓捻着眉心，方华的声音有些疲惫。

　　　　“晚上赏脸吃个饭？”

　　　　这虽然是个疑问句，但韩毅牛逼哄哄的语气让方华觉得不是他“赏脸”吃个饭，而是韩老板“赏脸”屈尊请他吃饭。

　　　　方华皱皱眉：“无功不受禄吧，韩老板？”

　　　　“话不是这么说，你尽心尽力抢救我儿子，我作为父亲不表示一下心里过意不去啊！”

　　　　“你儿子？鉴定结果出来了？”方华故意停顿了一下，显得很吃惊。接下来，理所当然是一段尴尬的沉默。

　　　　“啊……出来了！虽然这个弃婴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他的父母大年初一把孩子扔在我家门口也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我打算先给这孩子看好病，再找个可靠的福利院。”

　　　　韩毅说的非常官方，前半段话撇清了他乱搞女人的事，中段秀了秀他的慷慨善良，最后又暗示追求对象，这个孩子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累赘，他会送到“可靠的福利院”。

　　　　方华要不是提前看过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简直要被韩毅感动了。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捂住嘴，防止自己笑出声来。

　　　　“呃，方医生？你没事吧？”

　　　　“没……咳咳……”方华忍住笑：“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有点着凉了吧。咳……韩老板，看不出来，你还是这么有爱心的人。”

　　　　“过奖了，我只是……呃，方医生，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方华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平复一下情绪：“我晚上六点下班。”

　　　　“那好！我去医院接你。那晚上见？”韩毅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得意。

　　　　“嗯。”方华勾起嘴角，指间轻轻弹着玻璃杯：“晚上见。”

　　　　*

　　　　六点四十分，方华站在窗户前看着楼下那辆怒刷存在感的保时捷卡宴，任由手机一闪一闪，也没有接听的意思。

　　　　“方医生，还不下班？”护士小高换好衣服路过儿科科室时，奇怪地探头看了一眼方华。

　　　　“嗯，这就走。”方华对着她点点头，脱下白大褂，慢悠悠地下了楼。

　　　　韩毅一连打了四个电话，也没人接，他暴躁地把手机往副驾驶上一扔，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正要发动车子走，就看见有个人影朝他跑过来。

　　　　“抱歉，韩老板，有点突发状况，我迟到了……”方华穿了一件米色的长款大衣，灰色的围巾因为跑动散开了，露出一截发红的脖子。

　　　　“上来说！”韩毅指了指副驾，方华立刻绕过去打开车门，韩毅的土豪金正哀怨地躺在副驾上，方华嘴角扬了扬，拿起手机坐下。

　　　　“你给我打电话了？”

　　　　“四个。”

　　　　“不好意思，我静音了。”方华抱歉地笑了一下，把手机递过去，韩毅接的时候故意连着他的手一起握住，他没躲开。

　　　　“因为你让我等了整整四十分钟，待会儿要多陪我四十分钟。”韩毅转过头，笑得很有杀伤力：“还有，不是说了以后直接叫我韩毅就行吗？”

　　　　韩毅风流成性，却非常善于讨好情人，这顿晚饭自然吃的气氛融洽、宾主尽欢。从餐厅出来的时候，韩毅已经亲密地挨着方华，时不时状似无意地伸手拍一下他的肩。

　　　　“方华，现在开始你有四十分钟，是属于我的。”韩毅笑了笑：“去酒吧喝一杯？”

　　　　方华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由着韩毅把他拉向车子，视线却停留在马路对面的大型超市上：“韩毅，我忽然想起一件事，ICU的床位很紧张，昨天护士长应该已经通知你我们把你儿子转入普通病房了吧？”

　　　　“啊……是啊，我知道。”韩毅被方华突然转换的话题弄得一愣，茫然地点点头。

　　　　“我是想提醒你，转入普通病房之后，医院没有专门照顾婴儿的护士，你如果不方便照顾的话也可以请护工，不过婴儿的奶粉、奶瓶等等用品是需要你自己提供的，你……买了吗？”

　　　　“……”韩毅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掏出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小林啊，你现在去帮我买点……”脑子里过了一遍要买的东西，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韩毅烦躁地啧了一声：“算了，不用了，你休息吧。”

　　　　“需要帮忙吗？”方华笑眯眯地看着一脸不爽的韩毅。

　　　　韩毅狠狠呼出一口恶气，黑着脸跟方华对视：“呃，买齐那些东西，四十分钟够么？”

　　　　*

　　　　这家超市是T市的大型连锁超市，母婴区面积很大，方华和韩毅推着车逛过去的时候，虽然稀稀拉拉没多少顾客，但他们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我们就不能不推车吗！”韩毅嫌弃地瞥一眼手里推着的购物车，焦躁地抓了抓围巾。

　　　　“两个男人不推车逛母婴区？你不觉得像小偷吗？”方华若无其事地在货架之间挑选着商品：“再说你不推车，我们抱着不是更引人注目？”

　　　　韩毅低低咒骂一句，走到方华旁边抓了一包最贵的纸尿裤扔进车里：“甭费劲了！好的不一定贵，贵的一定不会差，挑贵的拿，赶紧买完走人！”

　　　　看着韩毅满身散发的土豪气质，方华撇撇嘴：“起码你要看好了适用于哪个年龄段吧？”

　　　　韩毅脸色黑的吓人，看着货架上那堆密密麻麻花花绿绿的婴儿用品，他简直头都大了，他没把东西砸了就不错了，哪还有心情看上面的字？偏偏方华还挑的悠哉悠哉的，选了两个犹豫不决的时候还会让他定夺。

　　　　妈的！老子是想跟你去酒吧亲亲我我，不是在这学习怎么给儿子选尿不湿好么！

　　　　“两位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吗？”韩毅和方华正在专心挑东西，忽然有清脆的声音传过来，俩人转过头，就看见穿着临促服的女导购员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需要买婴儿用品我可以给你们介绍。”小姑娘看起来还是个学生，笑起来很可爱，韩毅对罗莉没什么兴趣，不过对女人他还是要很装×地保持绅士形象的，于是，他笑了笑：“我们要给五个月的婴儿买奶粉和全套婴儿用品，品种太多了挑起来很麻烦，你帮我推荐一下吧？”

　　　　有人帮他快速结束战斗，韩毅求之不得，这时候面子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让他一个大男人逛母婴区本身就是个巨大的折磨。

　　　　小姑娘在韩毅和方华之间来回看了几遍，很是积极地介绍起来，在他的帮助下，两个人的购物车越来越满，就在韩毅打着小算盘待会儿还有时间去林荫小路散个步时，方华忽然接了一个电话，说是医院有急诊，他要赶回去。

　　　　“我开车送你吧。”韩毅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给方华留下好印象的机会。

　　　　“不用，你忙你的，我打车很快。”方华挥挥手，整理一下大衣，只留给韩毅一个利落的转身。

　　　　“先生，你男朋友很忙啊，你辛苦了。”导购员姑娘及时送温暖：“你等我一下！”她这么说着，跑到收银台那边，神神秘秘不知买了什么，然后红着脸跑过来，递给韩毅：“现在社会对你们这种偏见很大，看到你们这么高调地买婴儿用品实在太让人感动了，我支持你们，祝你们幸福！以后再来买婴幼用品我会尽力给你打折的！”

　　　　“呃……”

　　　　韩毅低头看着姑娘给的礼物——一盒水果口味的杜…蕾…斯。

　　　　他尴尬地说了声谢谢，环视一下围观他的顾客，皱眉抓了下头发，把购物车推给导购员姑娘：“那什么，要不你帮我结下账吧？”说着，掏出一张卡给妹子：“密码是×××，我在外面等你。”

　第4章　方医生你人缘真好



　　　　韩毅的儿子转入普通病房也有些日子了，韩毅的父母隔三差五地会过来照顾婴儿，但是毕竟两位老人年纪大了，大多数时候还是韩毅雇的护工在照顾。

　　　　“五号床那个婴儿也太难讨好了，我上班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娇气的孩子，一天到晚哭哭哭……”

　　　　“我听说那孩子早就能出院了，可他家长一直拖着要求住院，现在有闲钱的人可真多！”

　　　　类似于这样的八卦方华每天都能听到，路过新生儿科病房的时候，他探了探头，里面忽然传来小孩子的哭闹声，有个小护士把孩子抱起来哄，只是哭声一直没停。很快，其它床的小孩子被吵醒了，突兀的哭声渐渐演变成此起彼伏的哭海。

　　　　“方医生，帮帮忙……”小护士转身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方华，苦着脸，感觉下一秒她也要哭了。

　　　　看这架势，方医生其实很想转身就跑，但弄哭妹子是不好的，于是方医生硬着头皮走进去接受魔音穿耳的洗礼。

　　　　刚走近一点，小护士立刻把怀里的“烫手山芋”转交给方华，然后跑到其它床位去安抚，方华低头看了看小家伙，嗯，果然是五号床，韩毅的宝贝儿子。

　　　　呜哇——

　　　　小韩毅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方华虽然没有护士那么专业，但是照顾婴儿的基本技巧他还是有的。方华检查了一下婴儿的体温，又摸了摸纸尿裤，转头问护士：“今天喂奶了吗？”

　　　　“这不正要喂么，小主子就不乐意了……”护士妹子苦着脸，指了指床头架子上的奶瓶。

　　　　“小主子？”方华好笑地重复着这个外号，抱着孩子去拿奶瓶，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

　　　　“可不呗！这孩子家属还没给他取好名字呢，神奇吧！我们都尊称这个哭包小主子，太娇气了……”

　　　　听着护士妹子吐槽，方华疑惑地看着舒服窝在自己怀里的婴儿，这不挺好哄的？他拿医用毛巾给“小主子”擦了一把脸，然后慢慢把奶嘴送到他粉嘟嘟的小嘴边上。

　　　　吧嗒——

　　　　“小主子”张张嘴吐了个唾沫泡，然后叼住奶嘴，小嘴蠕动起来。

　　　　“真神了！”护士妹子好不容易哄好了被“小主子”吓哭的邻居们，瞪大眼看着方华，眼神别提多崇拜了：“要不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呢……不是不是，呵呵，方医生，我是说你人缘真好！”

　　　　“方医生？”听见门口有人喊自己，方华下意识转过身，正看见韩毅的父母拎着东西过来。

　　　　“哎呦，方医生这怎么好意思啊，哪能让你抱孩子，给我吧！”韩妈妈觉得挺过意不去，赶紧上前接婴儿，方华才做了个送手臂的动作，“小主子”就察觉到舒服的人肉摇篮要没了，吧嗒松开了奶嘴，秃秃的眉头皱巴起来。

　　　　呜……

　　　　方华趁着呜还没变成哇，迅速把奶嘴儿戳回去，抱着“小主子”颠了两颠，“小主子”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咕囔，然后吧唧吧唧嘬起奶来。

　　　　韩妈妈傻眼了，顿时觉得自己被大孙子嫌弃了。

　　　　“没事，好不容易老实了，等睡着了我再放回去。”方华无奈地笑了笑。

　　　　韩家二老也没辙，只好让方华坐下，他们陪着方医生低声话话家常。

　　　　“小毅也是，自己儿子都不知道上心，老韩，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露露面！”说话间，韩妈妈对韩毅一直没来看儿子很不满，一边发牢骚，一边让韩爸爸给韩毅打电话：“你就跟他说，我在医院走廊里摔着了，让他赶紧送钱来！”很有气势地说完，韩妈妈转过头和蔼地对着方华笑：“我家小毅工作太忙，不吓唬吓唬他肯定不来。”

　　　　“您们感情真好。”方华失笑。

　　　　韩毅赶来的速度很快，他风尘仆仆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黑色大衣敞开着，里面是笔挺的高级西装，虽然头发有点乱，皮鞋上沾了灰，但丝毫不影响他好莱坞英雄式的出场方式。

　　　　很拉风地扯了扯领带，英雄的开场白是：“靠！妈你又骗我！”

　　　　“作死了你！我孙子刚睡着，影响我孙子睡眠质量我让你天天睡不着觉！”韩妈妈瞪着眼，把人往外推，韩毅很无辜地表示：“妈你不就是让我来看你孙子的吗？”

　　　　“我让你用眼睛看！让你用嘴看了？”

　　　　“那伯父伯母，我还有病人，就先走了。”方华及时抽身，很有礼貌地笑着。

　　　　“哦哦哦，真不好意思，那方医生你忙，小毅你送送人家！”

　　　　“不用了。”方华笑着往外走，韩毅已经跟了上来。

　　　　“用的用的！”他笑容满面地说。

　　　　韩毅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因为出汗更加明显，前调有淡淡的薄荷香，中调混合了迷迭香和蜂蜜、玫瑰的味道，性感、热情、甜蜜又温暖。但是方华知道，这个男人就像他身上甜美的味道一样，是个华丽的骗局。

　　　　方华看了看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自顾自地沿着走廊走。

　　　　“那天的饭吃得还开心吧？”韩毅凑近他耳边，热乎乎的雄性气息让方华不舒服地挑了挑眉峰，韩毅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我打算……”

　　　　“方医生，有你的快递！”对话被一个小护士打断，韩毅不得不直起身子，等着方华一边道谢一边护士那里接过一个大包裹。

　　　　“我来吧！”韩毅很有风度地主动替方华抱着包裹——还挺沉。包裹上没有写明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出来是在一个名叫“诚信小屋”的淘宝店买的，韩毅看向方华，对方却没有说明的意思，于是他也就不问了。

　　　　“你打算什么？”方华帮助韩毅捡起刚刚的话题。

　　　　韩毅笑起来：“这周什么时间有空，我打算请你再吃个饭。”

　　　　从病房到诊室的距离很近，说话间方华已经到了，他接过韩毅手里的包裹，笑了笑：“好啊，那你等我电话吧，韩毅。”

　第5章　舍不得清白套不着流氓



　　　　方华约韩毅周日晚上吃饭，周六他请了半天假，去租了个市中心的日租房，用一下午的时间，稍作布置，然后把他前几天从淘宝买的东西藏在床下面。

　　　　不知不觉，他有点期待起周日的约会来。

　　　　韩毅带方华去的是一家法餐馆，餐馆在一栋小洋楼里，法餐很地道，还有乐队演奏，非常适合情人间浪漫的约会，自然，价格也非常给力。

　　　　但韩毅不差钱，方华为了给他面子，不客气地点了蜗牛、松露和龙虾，一顿饭四位数就出去了。昂贵的代价换来的是非常愉快的用餐气氛，以及饭后韩毅约方华去酒吧的时候，方华神秘地笑了笑：“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这绝对是隐秘的暗示！

　　　　韩毅当然义不容辞，他开着卡宴在马路上横行，还心情很好地打开车载音响，优雅的古典音乐流淌出来，是帕瓦罗蒂版的《今夜无人入睡》。方华由衷地再次向韩毅挡不住的土豪气质致敬。

　　　　韩毅按着方华的指示把车子开到一栋公寓楼下，开始用期待的眼神向方华放电，方华犹豫了一下，问他：“要不要上去喝一杯？”

　　　　“这么晚了，没问题吗？”韩毅坚持装B。

　　　　“也是，那就算了。”方华似乎完全没看出韩毅是在客气，利落地解开安全带，咔哒一声，安全带脱落，手却被韩毅按住了。

　　　　韩毅倾身过来，两个人离的很近，他灼热的气息喷在方华脸上：“其实也不算太晚……”

　　　　方华租的房间在四楼，楼道里声控灯出了故障，他们只好借着手机闪光灯往上爬，韩毅全程暧昧地搂着方华的腰，不老实地滑来滑去，方华的耳垂被他不小心用嘴碰了十来次之后，终于打开门。

　　　　方华几乎是被韩毅推进玄关的，房门闷响着关上，方华立刻被压在墙上亲…吻，黑暗中韩毅找不准他的嘴…唇，濡…湿而火热的唇急切地蹭着他的脸，方华感觉自己的屁…股被色…情地揉…捏着，他皱着眉拍了一下开关。

　　　　房间顿时明亮起来。刺眼的白炽灯让毫无准备的韩毅愣了一下，方华趁机推开他，快速走到厨房：“我们要不要先喝一杯？”他刚把两杯红酒倒好，韩毅就进来从身后抱住他。

　　　　“红酒哪有你好喝……”韩毅把头埋在方华脖子一侧，用力嗅了一下，随即把嘴…唇…覆了上去。方华身子一颤，紧紧攥住高脚杯，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转过头，伸手拉过韩毅，吻上去。

　　　　嘴…唇只轻轻一碰，就张开来，方华缠着韩毅的舌…头，把红酒全都过到他嘴里，然后用舌…尖舔…着他的喉咙，强迫他咽下去。韩毅的喉结在方华的抚…摸下上下滚动了一下，随即猛然扣住方华的腰，抢回主动权。

　　　　韩毅技术好到可怕，他粗粝的手掌伸进方华毛衣里摸了两下，就用指腹去拨…弄他胸…口的突…起，嘴…唇顺着方华的下巴吮…吻到锁骨，用牙齿轻轻啃了啃。方华脸上都是他湿漉漉的口水，锁骨下面细嫩的地方时而被韩毅的下巴蹭到，因为细小的胡茬微微刺痛。

　　　　“宝贝儿，你真性感。”韩毅沉着声音称赞他，手隔着裤子去摸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