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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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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有。”
  “都不错。”
  “这样……”顾准极缓慢的说:“我在被淹死之前都很想你……为了见你一面才努力的挣扎,你可不可以……原谅我之前的胡闹?”
  “如果我不原谅呢?”
  “时间还有那么长,你总会原谅我的……听说你丢了工作?”
  “一半一半,你年后要开公司,我总是要辞职的,赶在这个当口,师兄还不会埋怨我。”
  “也好……是谁救了我?”
  “陶医师的朋友。”
  “这个世界真奇妙……”
  “核桃,以后是不是都看不到顾核桃了?”
  “应该是。”那段记忆涌上心头,顾准突然胸口很疼,他缓慢的咳了几下:“他与一只河豚并肩出游了。”
  “这样……那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认识一下?”
  “墨晓,三十岁,性情温和,和煦可人,人称‘藏刀’。”
  “顾准,三十岁,性情古板,冷酷无情,人称‘拼三界’。”
  “顾先生久仰。”墨晓伸出右手。
  “墨大侠久仰。”顾准吃力的握住。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今天太累,明天吧,会写一个两人六岁的番外。




☆、(番外)时光倒转二十余

  (顾准篇)
  
  一则母亲的日记
  
  1986年6月22日星期日晴夏至
  今天是这一年里最丰富的一天。
  清清有探亲假,准准学会了游泳。
  
  今天早上才六点多,准准便换了最干净的衣着,端坐在沙发上,头发梳成一个小分头,像国外婚礼上的花童般捧着要送给他哥哥的礼物。门外有汽车的声音,他就会坐的更直些。
  我从厨房到客厅的距离,他便会瓮声瓮气的问我,哥哥几点回来。
  我很开心他没有因为见的少而忘记他的哥哥,同时心里又有些难过,他们都是我身上掉的肉,如今却要过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
  清清是12点多到的家。比去年见面时更高了些,还是瘦,眼神更加的疏离。我忍着眼泪站在院子中间,狠狠的掐了死老头一把,让他将我的儿子送出去。
  准准该是等的不耐烦了,他先我们一步走了上去,将仔细包装过的鲁迅散文递给他哥哥,说,哥哥,好久不见。
  清清接过去,说,你长大了点。
  准准便回到,你瘦了,要多吃饭。
  他们俩的谈话充满了违和感,好似两个民国时期的学究。我终于看不下去,将小儿子推到了大儿子怀里,对他们说,绷着脸干什么,抱抱吧。
  清清弯下腰将准准抱在了怀里,准准脸上有些别扭,搂着他哥哥的脖子却也没有放手。
  
  于是吃午饭。
  饭吃的很沉默,在清清那里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母亲的资格,我不可以问他最近在干什么,也不可以问他是否还留在国内。当年他们说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硬生生将他从我身边带走。因为清清走了,他们才准许我生第二个孩子。
  准准平时吃饭是很沉默的,今天却开口说了话。他问,哥哥,你上学了吗?
  我看着沙发上陪着清清回来的人,全身一僵。也许是陪同清清的次数多了,也许是准准还小,他并没有阻止清清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的小儿子,我终于可以知道我大儿子的近况。
  上学,跟很多同龄人。
  ——原来他还在上学。
  学些什么?
  生物,小青蛙,小兔子,小猴子……
  ——这么小就要解剖吗?
  我以后也可以去吗?
  太远了,最快也要两天。
  ——他已经不在国内了。
  那你吃的如何?
  很好,住的也好。
  话题到这里便打住了,不过我已经很满意,剩下的内容我可以自己填补。
  
  血缘真的是奇怪的东西,明明两个孩子从出生到如今见面的次数十个手指便数的过来,可过了午饭,准准便笔直的坐在他哥哥腿上听他念散文了。清清读了一会儿,遇见些笔战的典故,也讲给他弟弟听,准准在一旁频频点头。鲁迅先生的书自然是极好,只是他们两个怎么看都还是民国的两个学究,那些反讽的,嘲弄的文字,准准真的有兴趣听吗?
  说起来,我真是个很失败的母亲,因为失去了第一个儿子,便觉得有一天会失去第二个,平时对准准也不怎么亲近,让一个六岁的孩子长成了这般模样。
  兄弟两个坐在那里,活生生的两只小怪兽。
  我和老头子在他们两个周围走来走去,试图听到更多的讯息。
  哥哥,你会游泳吗?我听到小儿子问。
  会,五岁的时候在大海里学会的。
  妈,咱们这有海吗?
  我向来知道小儿子不服气清清比他厉害,只是没想到别扭到这个程度。
  不一定要海,游泳池就可以。清清说。
  
  很诡异的,我们一家四口和那位管理员一起去了泳池。
  准准穿了画着黑猫警长的泳裤,拉着他哥哥的手。我跟在他们身后,老头子陪着那位管理员站的稍远看着。
  开始吧。准准说。
  清清坐在泳池畔,说,你想好了吗?
  嗯。六岁的小儿子点了点头。
  清清将准准抛进了游泳池里,“噗通”的一声。
  游吧,清清说,我在这等你。
  虽说我这几年并不太宠溺小儿子,但是他也没受过这种委屈。果然他在水里刚冒了个头,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他咳着水,几步扑腾过来,攥住了清清的脚踝,大声的说,哥哥,你干什么?
  清清也呆了呆,我就是这么学的。
  你是天才,便以为我也是吗?
  许是准准的这点孩子气感染了所有人,馆里的人都笑了起来,清清划下水手把手的教他,那个管理员终于不再把目光投在我小儿子身上,这种资质的孩子不是他们所需要的。
  我的大儿子帮我保住了小儿子。
  
  吃了晚饭,清清终于要走了,我心里很酸,却没有流泪的资格。
  准准拉着他的手,并不放开,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十八岁之前,我每年都能回来。
  我还是没忍住眼泪,我将他们两个揽进怀里,痛苦流涕。两个孩子的身体都僵硬了一会儿,接着缓缓的搂住了我的腰。
  妈妈,不要哭。他们两个说。
  我哭的更厉害,真是个失败的母亲,还要让孩子安慰我。
  
  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头子说,管理员告诉他,清清目前在德国,是最好的老师,让我不要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
  他是我第一个孩子,我生他的时候比生准准疼的多。
  好在,准准还在。
  我蹑手蹑脚的走去准准的房间,我想去看看我仅剩的孩子。屋子里有光,灯光下,他抱着一本一掌那么厚的数学书,颦着眉。
  我问他,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他告诉我说,哥哥说了,要把数学学好。
  这本你看的懂吗?我说,这是你爸爸研究用的书。
  他挫败的摇了摇头,我去书房给他拿了一本初中的数学书,他现在看这个应该刚刚好。
  果然他能看得懂这个,我看他没有睡觉的意思,便坐在一旁,写些日记,陪陪他。哦,老头子也来了,他拾起准准放在一旁的数学书,凑了过来。
  大儿子离开的夜晚,是个不眠夜。
  
  (墨晓篇)
  
  一个平常夏日的探望
  
  “阿晓,醒醒。”姑姑的声音略有些焦急。
  墨晓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慢吞吞的穿衣服,外面天还没有亮,能听到蛐蛐的叫声。今天要去县里看妈妈,她病了很久。
  “饿不饿?咱们要去排队,一会儿没了位置就走不了了。”
  镇东已经站了十几个人,镇上唯一的那辆小客车,能坐二十个人,墨晓向前跑了几步,站在他身前的代课老师扭头看到了他,对他说:“阿晓,去看你妈妈?”
  “是。老师早。”
  “你早,他姑姑,墨家嫂子怎么样了?”
  墨晓看到姑姑瞟了自己一眼,站到自己前面,挡住了大人之间的唏嘘。
  他听到他们说妈妈不成了,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却还不太懂。
  队伍越来越长,一个镇子上多少都认识,有些人打了招呼,便加塞,墨晓的位置不断后移,也许勉强会有位置。
  深蓝里天色透着些光亮,脱漆严重的小客从镇的另一头开了过来,挑了头,队伍缓缓的向前移动,有人带了行李,有人带着鸡鸭等活物,装到他们的时候就会格外的慢。等到墨晓上了车果然已经没了位置,姑姑笼着墨晓的腰站在车厢中央,把墨晓塞进一个缝隙里,将他稳好。自己再靠上去,缓缓的抚摸墨晓的头发。
  人越来越多,车厢一阵嘈杂。有人高喊“还能上不?”售票员必然答道“能!怎么不能!”于是人愈发的多。
  在这辆车快要变形的时候,车门终于关好了,墨晓松了一口气。
  路上不断的有人上下,车在破旧的柏油路上晃来晃去,墨晓一声不吭,在各式的汗味中,努力找一点新鲜的空气。
  “呕……”一个晕车的人吐在了车厢里,几滴可疑的残渣溅到了墨晓的腿上,他缩了缩腿。酸臭的气味漫延到墨晓这,又飘到窗外。
  那人咳了起来,说着对不起,车厢里埋怨声一声高过一声,售票员递过几张纸和一个塑料袋,高喊着“还有没有人要?”有几个声音要了几个。
  “快到了。”姑姑说。
  两层的小楼慢慢的多起来,车在县城里又停了几次,有一站是医院。墨晓跟着姑姑下了车,墨晓先拐到一楼的洗漱间,冲洗了自己的腿,拐出门时,他看到姑姑在门外登记,她不断的点着头,黑色裤脚上有那个人星星点点的呕吐物。对面的白大褂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说:
  “快去快出。你们这些家属来的这么频繁,会影响病人休息!”
  “谢谢,谢谢大夫。”
  姑姑带着墨晓上楼,走廊里有各种病人的呻吟声,有一个老人撑着一只斑驳凳子向厕所移动,墨晓悄悄的给他让了一条路。走廊的尽头,是他妈妈的房间。墨晓轻轻地敲了敲,走了进去。
  进门第一个床不是上次看到的老奶奶,正在熟睡。他悄悄的走到他妈妈身边。
  她的脸色很黄,全身的骨骼都支了起来,头发也已经没有多少,目光疲惫又充满着怜爱:
  “阿晓,想妈妈没有?”
  “想了,妈妈你最近怎么样?”
  “妈妈很好,”她想摸摸墨晓的头,却又作罢,她对墨晓姑姑说,“辛苦你了。”
  “嫂子乱讲什么……是我哥对不起你们娘俩。”
  “我觉得我快了,我去了之后,接了钱,凑起来将阿晓送回我娘家吧。”
  姑姑红了眼眶,悄声说:“如果我养不了墨晓,自然会将他送回去,你不要怕,安心的养病。”
  在她们聊天的时候,墨晓给他妈削了一个苹果,切成两半,她和姑姑一人一半。
  “阿晓真乖……”妈妈笑着说。
  “嫂子,你要快些好起来,阿晓要上小学了,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嗯。”
  “6床,打针了,”护士带着麻木冰冷的声音走了进来,“小孩边上点,没看打针吗?”
  姑姑连忙拉过墨晓,刀不小心划到墨晓的手,出了一点点血,不过没有人发现。
  打了药的妈妈会有些困,姑姑借此机会去买点东西,墨晓坐在床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妈妈的手背,数着上面的针孔。医生又来过几次,叱喝了一个不断咳嗽的病人,又催了几个拖欠了房费的病人。墨晓缩成一团,努力的降低存在感。
  妈妈转醒的时候,姑姑也回来了。三个人吃了饭,姑姑便要带着墨晓回去了,小客只等五分钟,如果误了这趟,便要多呆上一整天,多花二十块钱。临走前墨晓偷偷的抱了抱他的妈妈,她身上都是药的味道,苦涩极了。
  “妈妈,我下个月还来。”
  “嗯,妈妈等你。”
  墨晓跟着姑姑又去了大门口,等了十几分钟,小客开了过来。这一次他们很幸运,有座位。墨晓坐在窗前,看着那栋渐远的三层的小白楼,不知怎么的,就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生活中的好友说这文是“披着治愈皮的小虐文”,有其他看文的筒子也告诉我下感想呗,这样我下次也好更努力。
木有人有其他的段子想看的话,我明天修一修就标完结了。




☆、(番外完)遗书or情书

  
  顾准很郁闷。
  他屡次跟墨晓提过重新同居的事,都被他凉凉的打发了回来。
  墨晓抖着腿唱:“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这首旷世神曲,顾准已经听了不下十次,却不曾想到墨晓趁着他睡着偷偷的把他的手机铃声也换成了这个。谈生意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来,给顾准吓了一跳,看到上面“河豚”的名字,才确定是自己的电话在响。倒是对面的见多识广的老伯拍着顾准的肩膀,露出谈合作以来难见的笑容,小兄弟,太落伍了,听听最炫民族风吧。
  生意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了。
  不过这也是自己开公司的乐趣,你永远不知道你合作对象真正的爱好是什么,跌宕起伏,百思不得其解。
  
  去年他生病的时候,错过了春节,家里两个老人以为他是不想再相亲才没有回去,年后一个月,老头给他打了电话,说了些天蓝蓝,海蓝蓝,他和母亲都很好之后,状似不意的说,最近的姑娘们成色都不太好,问小伙子成不成;顾准到底没绷住笑,回答父亲说,小伙子就不劳您费心了,再过年就看的到了。
  可见顾准人生的坎儿都已经过去,那些不顺利都泡在大连那片海里被稀释掉了。
  哦,除了墨晓还不肯同居。
  不仅不同居,还将19楼的钥匙收了回去,顾准不敢反抗,自从他大好了之后,墨晓的气焰几乎跟卫星那么高,且非常稳定的笼罩在顾准一人头顶。在公司的时候,墨晓对其他员工态度温和着呢。
  不过不要紧,顾准留了底牌。
  顾准先去敲了19层的门,他们最近活动地点在19层。
  没人应,墨晓不在。
  顾准上楼开了自己的房门,客厅黑灯瞎火,一直走到卧室,他才看到墨晓的踪影——弯着腰不知在床下翻腾些什么。
  “找什么呢?”
  “你投海前留给我的遗产。”
  “哦?”顾准轻挑眉尾,坐在床边,胸有成竹的问:“找信?”
  “果然是你这小贼,”墨晓直起身,怒目,“交出来。”
  顾准拍了拍床垫,说:“过来坐。”
  墨晓不甘不愿的蹭过去。
  “你看,我们也分开了许久,是时候团圆了。”
  “哦……原来小贼想敲诈!”墨晓眯起双眼,拉扯顾准的头发说:“想听歌了吗?”
  顾准赶快笼住他的手,继续和颜悦色的谈判:“这是互利,双赢。你想要信,我想要你,谁都不亏,不仅不亏,还是大赚。”
  墨晓乐了:“看你那副财迷样!”他仰面躺在床上,说:“冬天吧,现在夏天这么热,各睡各的好了。”
  “热,可以开空调嘛……”顾准凑到他耳旁,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提包道:“纸张又不耐热,又不防水,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冬天……”
  “哼哼,没了的话,要重写……”
  “今时不同往日,当时的情绪哪里再现的出来……”
  顾准刻意的摆出求饶的表情,墨晓终于点了点头:“拿来吧。”
  “先搬。”时隔好几个月,顾准终于硬气了一次,他“刷”的掏出那几张纸,拍在床上。
  “好吧……”墨晓看着上面的点点墨迹,突然就心软了。
  顾准很开心,顾准很骄傲,拿下了客户,又拿下了墨晓,今天真是完美的一天。
  
  两个人忙忙碌碌的又搬了一次,墨晓等顾准睡了,悄悄的翻出那几张信纸,病中的顾准字体有些倾斜,不过还是好看的。
  
  亲爱的河豚:
  你睡的很好,该是刚刚折腾的有些累了。
  先说些身后的琐事。
  我给家里留了一封信,你按着上面的电话打给我的父母,顾清的手机你是有的,但他几乎不会接,我又留的这个是他住处的电话,是个秘密电话,拨过一次留了言,就不要再打了。
  我有两张银行卡,建行的钱多些,北京银行的少些,密码跟你的一样,留给你,不要嫌弃。
  嗯,世俗的内容好像就这些了。夜很深,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经常有很多片段,如果你愿意,我说给你听。
  第一则是有关植物的香。
  你入睡前跟我讲过你家乡那株异香的草,我很喜欢,想来应该像早春盛开的丁香和玉兰,只要盛开,便飘了一整条街,只不过草要矮些,树高些。你知道吗?我家中的后院长了株丁香,有些年月了,是我爸爸出生时,我爷爷亲手栽下的,我小的时候,我妈妈便抱着我在树下乘凉,我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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