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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取少年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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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上他还是愿意尊重段叶然的想法。
  日子嘛,就该细水长流的过下去。
  终究还是买了那辆段叶然看中很久但一直觉得价格太贵没舍得买的黑色还挺宽敞的小车。那个前一阵子一看到段叶然出现就恨不得不接待的导购小姐今天倒像换了个人,在段叶然上了个厕所后一脸热情的跟他说今天店庆有优惠,段叶然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离他们蛮远的余思暮一眼,将信将疑地算了下优惠后的价格,终于决定掏腰包了。
  余思暮呼出紧张的一口气,还好没被还算“精明”的段叶然看出来。
  新手上路,余思暮比段叶然自己还紧张。甚至还不放心到从画室回家的途中看到商场里有卖那种贴在车屁股后头的警示漫画还特意进去看了看。那些群魔乱舞想象奇特各式各样的搞笑漫画把余思暮这个正宗的画家看得是一愣一愣的,最后选了一个印着“别追啊!本人驾照是花钱办的!”字样的贴画,他倒是挺喜欢那个“老子最近又他妈帅了!”的,但想了想段叶然喜欢黑色的理由是因为觉得黑色耐脏后,还是把那个放下了。
  
  画展开始的那天早上,他们俩很早就起来了。余思暮拉住准备下床的段叶然,拿出手机,将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对着手机镜头按下了ok键。段叶然伸头看了看,老实说他照的挺丑的,穿着白色的大背心,和余思暮随时随地都能上镜头的天生丽质不同,段叶然不想承认但还是得承认自己长得不如人就算了,品味更不如人。
  余思暮仿佛看出段叶然失落的小孩子心态,挨上去亲了一下他油汪汪的脑门,把照片设成背景,笑着道:“叶然你真帅,今天祝我好运。”
  段叶然习惯了每天清晨的脑门之吻,今天难得反亲了回去,“祝你好运。”
  也是亲在了额头。但段叶然亲过后又不平衡了,凭什么余思暮同样睡了一觉,脑门仍然那么清爽啊。
  段叶然今天在脖子上挂了个骚包的单反,镜头还是他去找摄影店老板换的最好的,他是打算和每一幅画都合个影。即便欣赏无能,但好歹也是亲密接触了不是。但他显然低估了余思暮的人气。
  画展是在城市花园博物馆举办的,那个博物馆本来就是各种精美的现代的手工艺品和书画作品的集结地,声名远播。这次为了余思暮的画展,专门划出两层楼给画展专用,更是吸引了不少记者和慕名而来的参观者。
  段叶然在一副画前等待了至少十分钟,但那些个小姑娘就是舍不得离开,姿势换来换去少说也拍了几十张,段叶然黑线的想,你们这么拍下去电都不够用的吧。最后他实在是不耐烦了,跑过去把相机交给那个最磨叽的小姑娘,对她笑得和颜悦色,“美女,帮我拍一张吧。”
  摆在展厅最中央的那副画,画的是两个年纪反差蛮大的两个少年。虽然是同一个人,但身后的背景春夏秋冬被一笔带过。依稀看见的只是他身后无边的夕阳和浓烈的朝阳。他的表情从迷茫到麻木,从麻木到苏醒,又从苏醒到欣喜。他从那个面容模糊的小孩子变成了高大的成人。他看看身后,风景依旧。
  段叶然蓦地就看懂了这幅画的寓意,他走上前去在那幅画的右下角看到两个字,等待。
  是的,等待,他等到了。
  站在不停荒芜又不停滋长的岁月里,僭越了一个又一个城池,蹒跚过一个又一个沟拦,踽踽独行了一路,只聆听着耳边风声私语喁喁,跨过十二年冬阳。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ing~

看在我这么勤劳的份上,亲们不要吝啬地把评论砸过来吧~~~




12

12、episode 12 。。。 
 
 
  段叶然看着人群中仿佛会发光的优秀男人,忽然对错失了与他的十二年而有些不可抑制的遗憾。男人仿佛有着神奇的感应,在段叶然看过的一瞬间内同样微笑着看过来,他对段叶然眨眨眼,明亮的双眸里仿佛承载着一片不消弭的璀璨。
  然而,谁都还未注意到,角落里有那么一个影子一闪而过,依稀能看清那人的容貌,眉心的桃花小痣一晃而逝。
  
  青田画报的记者今天有点憋屈,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在本地区开画展的还是国外回来的画家,却因为他们报纸的档次太低而到现在都没有问到一个问题。
  正站在一群记者的边缘处跳脚的小记者突然感到有人从身后在拍自己,他没好气的回头问道:“干嘛?”
  那是个戴着鸭舌帽一脸神秘样的男人,微低着头所以小记者看不见他的长相。
  他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话,“想不想要个大新闻?”
  小记者打量了他一会儿,鬼使神差地跟他走到了旁边。
  
  “余思暮先生,听说你在加拿大有自己的画廊,那这次为何会想到回到自己的国家办一场画展?”
  余思暮笑笑,看了看不远处正竖着耳朵的男人,“因为这里有我牵挂的人。”
  “是恋人吗?”
  余思暮未置可否。
  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赫然是那位青田画报的记者。“你的恋人是男人,对不对?”
  众人惊讶转头。
  那记者又接着道,“你是觉得难以启齿吗?还是觉得我只是在说笑?大家不信的话,我这里有……”
  “是,那又怎样?!”余思暮打断他的话,坦直地迎向他刁难的目光。
  众人顿时炸开,小声议论起来。
  一时间,记者的追问和闪光灯在大厅里接二连三的出现,场面有种趋向混乱的形势。
  而那边的段叶然在听见了余思暮直言不讳的坦白后,竟一时之间傻在了原地。
  “余思暮先生,你知不知道在中国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会有多么大的社会压力……”
  “我知道,”余思暮的话再次响起,“可是我不认为这个问题与我的画有什么关系,你们看的是画,不是我的私人生活。况且,如果不是他,很多你们现在喜欢的画是不会面世的。”
  记者们哗然。
  “那,你当年离开这里远赴加拿大求学,和你过失伤人,而那人现在还深眠不醒有关系吗?”青田画报的记者再次抛出一枚重磅炸弹。
  全场寂静,然后轰一下炸开。
  这次不只是记者,来访的众人全都炸开了。
  段叶然想挤开人群靠上前,可无奈人太多又都拼命的往前挤,段叶然根本挤不进去,只能看着余思暮冷凝着一张脸在主办方请来的保安的保护下从后门离开。
  而记者的尖锐的提问,人们震惊又嫌恶的表情,像玻璃渣子般毫无预兆地扎进了段叶然的心里,疼得连手指都开始颤抖。
  他扶住旁边一个记者碰倒的画架,立即向外面跑去。
  身后的狼藉离他越来越远。
  
  段叶然从未觉得这段回家的路途是这样漫长,他恍惚想着十三岁的余思暮以为自己杀了人后的惊慌和恐惧,再想了想余思暮刚刚凝重的脸色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胡思乱想中出租车停了,他抬头一看前面堵成长长一列的车子,当即扔下钱打开车门便跑了出去。
  路人只看到一个穿着正式西装的英俊男子像一阵风般跑过人群,即便撞到了人也不回头,也不道歉。
  “赶着去投胎啊!”有人骂。
  段叶然气喘吁吁地跑回家,在沙发上找到了衣服还未来得及换的余思暮。看着毫发未伤的余思暮,段叶然扶住门框笑了起来。
  他走上前,把一脸迷茫神色的余思暮拥入怀里,紧紧拥入怀里。
  余思暮也伸出手用力搂住段叶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了句,“这个时候有你在,真好。”
  段叶然把他的头按到自己的肩窝里,不让他再说话。
  
  当年的事时隔十二年后再次被人大张旗鼓的重提。如果说当年还能尽可能的回归真相,那么这次记者报社想要的却是靠中伤带来的舆论炒作的暴利了。
  有记者甚至找到了现在是植物人的伤者,拍了几张可怜的照片上传到网上,顿时引起了舆论支持。
  有网友说,家里有钱了不起啊,正当防卫了不起啊,防卫过当照样得坐牢,凭什么你有钱有势的伤了人屁事没有就走人,而人家在床上一躺就是几十年不醒,你凭什么不对此作出补偿和解释?
  也有人说,你说是防卫过当,我们只看到你好好的活着,一幅画恨不得卖个天价,而那位却在床上躺着,都植物人了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更有人说,听说你是同性恋是不是,也真够恶心的,把人害成这样不说,自己他妈的还有病。
  ……诸如此类的骂声连篇累牍,一张帖子的回复有几百页,全是骂人的。
  可以说,余思暮这个名字,现在拿出去,就是“恶心”和“虚伪”的代名词。
  他的画集迫不得已从各大小书店下架,画展上的作品早被人连夜连抢带砸毁了个干净。
  社会上对余思暮的指责谩骂铺天盖地,卖出去的画集被一大群人强烈要求退货和返钱,甚至网上更有一段拿画集折各类手工的视频点击量更是在三天内过万。
  那段录音也不知何时悄悄出现在网络上,连带着段叶然这个人都受到了波及。大家都在疯狂讨论着段叶然这个人到底是谁?长什么样?有人突然提到段记老板的儿子就叫这个名,前阵子结婚不结婚的最后吹掉了。顿时,连段记烤鸭店的生意都一落千丈。
  中国人本性里还是极其保守的,对同性恋的态度始终不如欧美地区开明和包容。即使有那么一小戳人表示理解和支持,但毕竟不敌广泛的社会大的舆论范围。传统的思想观点根深蒂固,永远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根除的事情。
  而其实他们又有什么错,谁能说他们之间的爱就不是真正的爱,世间爱有千百种,又为何只有男女之间的爱才可以叫爱情?!
  
  而这一天,在电脑前翻看帖子的钱加正露出满意且愉悦的笑容,突然就接到了林书乐的电话。
  钱加不耐烦地看了眼,好一会儿才接。
  静静地听完林书乐的请求和解释,钱加答应了他,和她约好明早在医院门口见。
  挂上电话,钱加看着电脑露出恶毒又疯狂的笑容。
  只差一步了,老天都帮他安排了这最后一步。这一步,足以让余思暮身败名裂。
  
  段叶然把家里所有的电话线都拔了,连老段不断打来的电话他也不接了。
  老段忍无可忍跑到儿子家里用备用钥匙开了门,刚想开口就骂,但在看到了卧室里相依偎的两个人时,他突然觉得心被什么细微的东西扎了一下,微微泛着疼,连带着快要出口的骂声都不忍说出了。
  那真是一幅美好又伤感的剪影,夕阳的容光把他们依偎的身影包容着笼罩起来,连细微的呼吸声都渐不可闻。窗外的晚霞已经染红了整个天际,太阳一点点的消失看不见踪影,昏黄的温暖的光此时像极了从天上送来的抚慰,在一点点的暗淡中带来了安全感,也许此刻只有在黑暗里在对方的怀抱里,他们才觉得安心。
  老段在心里无声地叹气,毕竟这只是两个没经过世态炎凉和丑恶的孩子啊,还苛求什么呢。
  老段在厨房里看了看,离开了一会儿很快又驮着一袋食物回来放进了厨房里。
  而那边,余思暮忍笑忍得很痛苦,等老段终于走后他才忍不住笑起来,对段叶然说,“我发现你爸还挺通情达理的啊。”
  小段也觉得今天的老段有点转性,但还是有点忧心地看着余思暮毫不在意的笑颜,“你真的不在意吗?”
  余思暮这几天回答这个问题快要回答得累死了,但他还是看着段叶然的眼睛正色道,“每个人的生命都有一份最重要和一部分重要,如果是原来的我,可能还会在意,但自从有了你后,我就觉得够了。人不能贪心,只要还拥有一份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不重要。”看着段叶然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又补充,“就算有天我真的身败名裂,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我也不觉得有什么过不去的,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因为有你,让我觉得我还有无限重新开始的信心和力量。”
  段叶然认真的与他对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笑出声来,“我相信你,只要你好好的。”
  看似毫无逻辑的一句话,但余思暮听懂了。他把段叶然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天然的体香,恍惚岁月美好的绵长,即使短暂而迅速,在某一方面,它亦是缓慢和永恒的。
  他把下巴轻轻压在段叶然的发顶,“你知道我后来为什么想起来去学画画吗?”
  “唔,”段叶然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是因为你成绩太差了吗?”
  余思暮决定无视这个答案,自顾自说下去,“你还记不记得高一时我坐在你前面,你老是把脚跷到我的椅子上,我又一次在你的白球鞋上画了个乌龟。过了一段时间后,我想起来问你乌龟去哪了,你当时怎么回答的?”
  段叶然呵呵的笑,“我说‘发大水被洪水冲走了’。”
  余思暮微微笑,“对,可是你接下来怎么说的,你说‘那不是老鳖吗’,我后来就想要好好画画,省得你连乌龟和老鳖都分不清。”
  段叶然嘴角荡漾着笑意,“那是逗你玩的,我知道那是乌龟。”
  余思暮静静看着他,笑了起来。
  相视而笑莫逆于心,一切温馨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要评论要收藏~




13

13、episode 13 。。。 
 
 
  段叶然问余思暮,“你那时候才十三岁吧,那么早熟,话说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余思暮苦思冥想状,好吧,他承认这个问题有点难以启齿,他想了想叮嘱段叶然,“知道了不许笑我。”
  段叶然摇头,信誓旦旦,“绝对不笑。”他可以在心里笑啊。
  在国外的许多无眠的夜晚,余思暮曾不只一次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会喜欢他,为什么会想念他,为什么什么都非他不可,为什么偏偏就是段叶然这个人。他想起段叶然第一次跟他说话时的场景,刚来的新学生表情有种朴实却真诚的羞涩,没有敷衍和嘲笑,只是单纯地询问。余思暮看着他认真又紧张的神情第一次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和期待,他不是那个被人孤立的小男孩,有人愿意跟他说话,对他笑,所有这些令人心生温暖的事情都是给他的。
  没有人不喜欢温暖的事物,他也一样。他突然就像着了魔似的想看到那个人只对自己绽放开的腼腆笑容,想与他亲近,想和他说话,后来又想触摸他的温度,和他牵手,和他互动。
  所有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从来就不是朝夕就可以演变而来的,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岁月的更迭、感情的深厚,渐渐成为生活中所期待和习惯的一部分。
  从第一眼遇见,便已是喜欢,然后渐渐地,演变成爱。
  余思暮笑了起来,露出一个和长相绝对不相符合的羞赧的微笑出来,“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对你很有好感。后来慢慢熟识和相处,就喜欢上了。”
  段叶然摇头,才十三岁的小孩啊,真是早熟的可怕。但他还是掩饰不住的高兴,甚至还主动蹭上去亲了亲余思暮的额头。
  余思暮摸摸自己被非礼的额头,感慨地想,他们真是算相当纯洁的一对恋人了。
  别人家的,谁不是在扑倒和被扑倒之间奋斗和挣扎啊。
  
  钱加在出门前给林书乐打电话,“喂,书乐,咱们约在新城公园门口吧,那儿离公园不远,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挂断电话,钱加再次检查了一遍包里的东西,确认没有任何遗漏后出了家门。
  他没有打车,而是直接绕近路在半个钟头内就抵达了公园门口。到了公园门口时,他给林书乐发了一条短信:
  我在公园西南角的古风亭,你一会儿到这里来找我。
  新城公园的古风亭面对着游船的大湖,一大清早的还没有游人因此颇显冷寂。但钱加想要的就是这种冷寂的气氛。本来嘛,事情是可以在最热闹的大街上都可以进行的,但为了更像一些,他只有找个更像的地方。
  他把包里的东西转而放进了袖口,在林书乐的身影逐渐迎近时走了上去。在林书乐还未开口询问时,他就已经开了口:
  “对不起,我哥哥需要一笔钱去国外做手术……”
  林书乐疑惑着看向他。
  他继续靠近,“而余思暮给了我一笔钱,”在林书乐惊讶的表情里,他迅速抽出藏在袖口的短刀,一把插进了女人左边的肚子,“……让我把这个孩子解决掉。”
  林书乐的表情已经由不可置信变成了失魂落魄,她踉跄着退了几步,左手紧握住半截的刀把,苍白着脸色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后退了几步后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钱加漠然地看着她几乎已经疯癫了的表情和左腹渐源源不断涌出的浓黑鲜血,抬步跨过她离开,没有再看她一眼。
  钱加如往常般走在路上,神色如常,脚步平稳,在走到离公园大约五百米远的一个公用电话旁,他停了下来。往里面投了一个硬币,在那边接起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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