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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的奋斗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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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虾在床的另一边躺下,“累了。明天吧。”
  “好。”
  ……
  “他,他不是你的小弟吗?”我睁大眼睛,有些无法置信地看着小虾,“我亲眼看到你收了他啊!”
  “总要有人去背黑锅。他不去我去吗?”
  “可是……”
  “觉得我卖了他,就叫什么背——背信忘义吗?你清醒点吧!信我是他傻!”
  我摸着电脑无言以对。
  “写你的文学去!我的事你少管。”
  我思量好久,到底忍不住说,“小虾,你多读点书吧。”
  ……
  我突然想起来,小虾说的话,很多都是语句不通的。他的话糙理不糙,原来被我的记忆美化了。
  ……
  “小王子住在很小很小的星球上,守着那朵属于他自己的玫瑰花……”
  “傻B吧他,不找女人,找什么玫瑰花!”
  “呃……”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男的也挺好的。”小虾安慰我。
  ……
  我搜索着记忆,给他背《曹刿论战》。他不懂,我解释白话。小虾顿首:“这个人说的有道理,打架就得憋住一口气儿,不能歇,一歇全身的酸疼就都上来了,就完了。”
  我低头摆弄手指,无言以对。
  ……
  《男孟母教合三迁》。读到季芳见尤瑞郎年纪愈增,发育愚见成熟,指着尤瑞郎的□之物,说这个东西不但会让尤瑞郎有了出轨找女人的嫌疑。而且一日日的发泄会让他本来的艳色一点点的泄尽。尤瑞郎听了心慌,为讨季芳欢心挥刀自宫。
  “变态!”小虾点评。“那个季芳真不是个东西,这么逼尤瑞郎。”
  “这个不是重点。”我解释,“作者是为了表达龙阳之癖其实也有真情,并不比男女之爱低,有时候反而更情真意切一些。”
  小虾嗤笑,抢过我手里的那本《无声戏》,“少看这些东西吧!脑子都看坏了!哪有那么多情情爱爱的?不过都是需要!打炮就打炮,说的那么崇高!”
  “爱情是什么狗屁玩意儿。其实就是互相满足!你看有爱情不打炮的吗?你看有不打炮的爱情还能爱下去的吗?”
  ……
  “给我的?”我听到自己声音中的惊喜。
  地上的那只大黄狗,一看就知道还没有成年。眼睛圆圆的,湿漉漉的,断了一条腿。
  我内心觉得,它很像我。
  “陪你的。”小虾没有笑,眼睛中却有笑意。“你给他取个名字吧!”
  “忽雷!”我想了想,“听起来比较生猛!”
  “叫小花!”小虾咬着烟屁股。
  “不是说让我取名字吗?”我不满,这么俗气的名字。
  “叫小花!”这是结论,小虾说完。就不理我了。
  ……
  “你刚才是骗他们吧?”我低声问。
  “不该你问的,别问!说多少次了。”
  我不语。于是我们都沉默了。
  许久。“信任?信任就是傻B的好听说法。谁都不用信。没准自己都靠不住!”他说,“你也不用信我。有我卖了你,自己点钱的那一天。”
  “嗯。”我知道了。
  ……
  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钻进了老城区一家看起来几乎快要坍塌的瓦房。
  “这是什么地方?你家?”
  “我他妈的孤儿院长大的,哪来的家?”小虾拍我的头,“这是无意间发现的地方。这一片本来是政府要拆了的,你没看外面那么大的‘拆’字吗?谁知道出了什么事,拆了一半就没人管了。这是我的秘密基地,没人知道。”他得意一笑。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捧着电脑,我唯一的财产。
  “不该你问的你别问!”小虾从身上摸出半包烟,给了我一颗。“有你的饭吃,你就写你的小说。”
  “我们去找份正经工作吧。”偶尔的东躲西藏,总让我惊心。
  “哈!”小虾大笑,房顶一堆灰悉悉索索地掉落。“那能挣几个钱?我马上就要干一票大的,等着挣钱了我带你去丽江。”
  丽江?那个因为一部小说拍成了电视剧,从而火起来的地方?我不认为小虾有这种小资情调。
  “我是苗族人——应该是,有一次看电视发现我好像对那种方言很熟悉。”小虾用力的挠他头上钢丝一样的短发,“我总觉得,H城不是我家,那或许是。没准去了能看到我爹娘。哈哈,就算看不到。去那开个酒吧什么,不也挺好?”
  我怔怔地看着他。默然不语。
  我的家在H城。可我的家……
  “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什么都不用想。”小虾说,“不用去想怎么赚钱,作为交换,你也别想离开我。”
  他说:“在我腻了之前,你什么都甭想。你只能跟着我。”
  ……
  小虾一脚把我踹到床下。“哭!哭什么哭!”
  我用袖子擦脸。“对不起,做噩梦了!”
  小虾皱眉不语。
  日子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以为内心都平复了,却依旧会做噩梦。梦中,对我一直像对亲弟弟一样疼爱的林广山突然扒下了自己的面孔,血淋淋的。
  爸爸妈妈说:“晓麟,我们一辈子的辛苦努力,都留给你……你要过的好好的!好好念书,要读大学!一定要好好地。”
  我在幽暗的地下室中,几乎长年不见阳光。我对着一台破旧的笔记本电脑,编造有关亲情友情爱情的美好故事,换取薄薄的几张纸币。
  稿费再微薄,总比廉价的现实厚重很多。
  “别他妈的哭了!”小虾把被子扯了一半给我。“哭有什么用!哭有什么用!孬种!”
  他很烦躁。我想他有时候大概是很烦我。
  ……
  “小花死了。”我摸着他渐渐变冷的身体。
  “我去扔了。”
  “不!”我又不争气地哭了。
  多少个日日夜夜。在这个幽暗的地下室,陪我的只有他。不是它,是他。“我们应该带他去看医生的。”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小虾一把揪起我,扔到了床上。
  他抱起小花,往外走。在门口突然停下,怔怔地站了一会儿,推开了门。
  也许他也很难过。只是他从来不会说出来。
  我看着小虾,突然醒悟。
  ……
  “就是他!”一个总跟着小虾的男孩带着警察来到了地下室。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审讯室。见到一个不该是人来的地方。
  一个男人被双手反拷了掉在屋顶上。手臂以非常不舒服的姿势掉的高高的,他撅着屁股,脚尖勉强点地。手铐子勒进了手腕,鲜血顺着胳膊流进衣袖,肩膀处的衣服透出了血色。那人满头大汗,虚弱地喘息着。
  “用不了多久,那手腕那都能扒下一层皮来。”坐我对面的人还在笑。
  他说,“你看地上的汗了么?”
  男人的汗水缓缓的滴在地面上。
  “什么时候他的汗能把他整个身子的影子照出来,什么时候就放他下来。这是规矩!不然别犯法,犯法就别把自己当人!”
  我抱住双臂,却也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要我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男人冷笑,“我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你们那些龌龊事我心知肚明!我就问你,你知道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男人还推了推桌子的一次性纸杯。“诺!没事!喝水!”
  小虾,你躲起来了,为什么不带着我?
  我双手抓起纸杯,把热水灌进喉咙和脏腑的深处。
  对不起,小虾。
  我是孬种。你早就知道的。
  要为自己打算。这是你教我的。
  不要信任任何人。这是你说的。
  希望……你没有信过我……
  
  我不断地干呕着,终于将胃里的食物呕了出来。我没有打开卫生间的灯,没有窗子的房间,也是一片漆黑。
  我摸索着,踉跄着爬起来,脱掉衣服,爬进浴缸,打开喷头……冷水打在肌肤上,让我慢慢地镇定下来。
  “林弟弟……”谭流在浴室外面敲门。
  “我没事……”我不停的地发着抖,用牙齿咬住嘴唇努力克制着。
  “浴室的门有钥匙的。”是猫桥的声音。
  “林弟弟,我进来喽!”谭流打开门,带着一线刺眼的光亮。头发和着水流粘在面孔上,我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
  “乖!喝杯热咖啡!”谭流抓着我的手,把温热的杯子放在我手里。我极力想看清他的样子。却突然想到某一个夜晚。
  某一个夜晚,小虾疲惫地伏在我的身体上。他来回抚摸着我的面孔。
  他从来没有夸过我。但是我知道,他很喜欢我的样子。他喜欢抚摸我的脸,用他那双布满老茧和各种伤口的手。
  那一晚,他扳着我的下巴,看着我,“我会氤氲的。”
  我不解,回视他。
  他说,“我会氤氲的,我有预感。”
  小虾的面孔,在没开灯的地下室里,看不清,只有一双很明亮的眼睛。
  我快忘记他长什么样了,不过半年多的时间。记忆里,只剩下了那双眼睛。
  浴室的光线却随着门的打开,明亮起来。谭流漂亮的面孔就在我的眼前,他笑得很好看。手指干净、白皙、纤长,撩开了铺在我脸上的湿发。
  “乖,喝一口。”
  那双漂亮的手,把我的头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满是怜惜。
  “不论怎样,有哥哥在呢。”
  



25

25、最后协议日(1) 。。。 
 
 
  “不论怎样,有哥哥在呢。”谭流说,表情无比情真意切。
  我觉得可笑。所有的一切都是这般荒谬可笑。于是我笑出声来。谭流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后颈,直到我笑得力气全无地歪在墙壁上。
  他站起身来,将门再次反锁。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只有我们两个,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看着他,不语。
  他失笑,取下挂在墙壁上的喷头,调试水温,柔声道:“好好洗个热水澡吧。”
  浴缸里的热水渐渐蓄满,我摊开了本来环着双膝的手臂,坦然地在浴缸中躺下。
  “你知道,对吗?”我毫无羞耻地展露着身体。
  “什么?”他狭促地眯眼,撸起袖子:“是要我帮你洗澡吗?”
  “你知道……那个出卖了小虾的线人就是我,对吗?”
  谭流默然,转身取了毛巾,在水池中浸湿,拧干。他在浴缸旁蹲下,用毛巾擦拭我的脸,像对待孩童那般。
  “我知道,有记录的。”谭流说,“我还知道你当时一定很害怕。你应该这么想,你只是进了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虽然这么说很无情,但我知道你很聪明。里面那些手段你抗不过,很少有人能抗住。你不过是让自己少吃了一些苦头。”
  他说,“你的情况我也顺便了解了一下。我能猜到,小虾的做法你也未必认同。他该受到惩罚,即便……他所犯的罪有一部分是为了你。”
  我看着谭流。他的表情很平静很温柔,全然没有了初见时的风骚模样。
  浴室的雾气升腾起来,我极力睁大眼睛,抵御企图把眼睛弄湿的雾气。
  谭流说的不对。
  在那么长的时间里,我是知道小虾做的事情的。是的,我知道。
  他带着一群小混混收保护费。他教唆那些年轻人在各个夜店贩卖毒品,我知道的。他说,他想回家。他说,要带我去丽江……
  他害死林广山一家,是因为他恨他们伤害了我吗?小虾的眼里揉不了沙子,他是个在社会最底层挣扎的流氓、混混,我不该意外的。
  可是……小虾,你究竟躲回了老城区的破房子,是吗?
  我摊开手掌,一道纹路横在掌心。我给谭流看,“你信吗?”
  他笑,“天煞孤星吗?”
  “我原本不信。现在信了。”我轻声说。身体泡在热水中,我却依旧冷得打颤。我想,应该和小夜猫桥分开了。
  “我认识一个道士,改天让他给你破一下。如果你真的信这玩意儿的话。”
  他笑着,把洗发液倒在掌心,轻轻地涂在我的头发上,慢慢地搓揉起来。
  “干我吧。”我轻声说,“免费的。”
  温水在头发上冲刷着,泡沫从头上流下来,眼前的景象越发迷离起来。
  小虾说,我会氤氲的。我的嘴角轻轻挽起来。
  谭流用毛巾细致的擦着我的面孔。
  他叹息,“你把哥哥当成什么了?保姆加炮。友?不但要帮你洗澡还要为你的坏心情献身?”
  我蜷起一条腿,顺着肚脐向下,抚摸。我望着他轻呢,“不来吗?”
  谭流一把握住我不规矩的那只手。“你要是心里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来点更刺激的。”
  我的头脑还不及作出反应,身体就被谭流从浴缸里扯了出来。谭流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把我摁在腿上扬手就打。
  我抱住他的小腿,心中发懵。“谭……”我想直起身体,又被用力摁了下去。
  “你内疚吗?自责吗?”谭流狠狠的打我,力气大的惊人。
  我默默地承受着,对眼前的状况有些不明所以。
  我想,我大概是已经没有什么廉耻心了。
  谭流不说话了,只是一味的打。击打的频率太快了,我的意识控制不住身体,开始挣扎。
  手掌击打在皮肤上,带着微妙的水声,在安静的浴室格外响亮。
  我咬住嘴唇。
  许久,谭流终于揪着我站了起来。他环着我的身体,迫着我的后脑贴在墙面上。我别开脸,他扳过来强迫我与他对视。
  “疼么?”他轻声问。
  我不语。
  屁股上又挨了一下,他说,“想哭就哭出来。”
  就像你们所知道的那样。孩童在无人陪伴时跌倒了,往往会自己爬起来。可是如果有家长陪在身边,却会更觉疼痛的大哭起来。我咬着嘴唇,鼻子一阵发酸。
  他叹气,把我拥入怀中,一只手轻拍我的脊背。“不怪你。你其实没有选择权,事情一步步的把你推着走,你又能怎么办?”
  我想深呼吸,却呜咽着哭了出来。
  我并不意外。小虾死了。虽然在那之后,我就没有了消息的来源。
  可是,在供出他的藏身之处时,我想到了吗?我记不清了。
  或者,是我对后果怀有侥幸心理,我以为他不会信任我,不会躲到我知道的地方。
  或者,是我根本就不愿去想那么多。
  小虾死了。谭流却说,我没有权利选择。
  多么好听的理由。
  我轻声的哭泣着,伸手环住谭流的腰身。此时此刻,我需要一个避风港。而他是这么的温柔,连打我都如此节制。
  他不是蒋文生,他不为快感,为的是我的宣泄。我知晓。
  房间传来一阵声响,似乎是杯子打碎的声音。接着是猫桥软软的轻语声,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突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我所痛恨的理智,清醒过来。
  有些贪恋地枕在谭流的肩膀上,我终于吸了吸鼻子,用力地抱抱他,表达谢意,在他耳边说:“我没事了。”
  谭流的身体有微微错愕的僵硬,而后他退开一步,认真的审视我。他莞尔一笑,“我的林弟弟……真是好样的。”
  “比你心心念念的那位,如何?”我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恼火,这句话出口却又马上后悔。我不该再他充分照顾了我的情绪之后,再去捅他的伤口。
  我只好转身,若无其事地打开淋浴,冲洗身体。
  谭流没有回答我。安静地环胸倚在墙壁上,看着我。余光中,他的表情似笑非笑。
  直到我穿好衣服。他才停止了对我的打量,看了一眼手表。“一个下午就这么浪费掉了,本来是找你放松一下神经的。你却偏给我上发条!”
  我还嘴,“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对我的事那么关心。”
  不知为何,面对谭流我总是很松懈地放任我的本性流露。我对他,似乎客气不起来。
  谭流哈哈大笑,拇指轻抚我的唇角,“说的真好!自作孽不可活,一语道破天机!我得赶快请道士给你破一破,别真不小心死你手上。”
  我要去开浴室的门,腰被他从后搂住。
  耳垂被轻轻咬住,谭流小声地哼哼着,“好好考虑下,跟我走。”
  我垂下眼睛,看着自己地面上的赤足。“我会考虑的。”
  
  谭流一脸春风得意的离开。若非我是当事人,几乎要怀疑他在浴室中捡了什么大便宜。
  房间里,猫桥正在收拾地上杯子的碎片。他抬头看我,想询问什么,又犹豫着不敢开口。小夜的脸色几乎是铁青的,眼睛激光扫射一样的看着我。
  “你想说什么?”我看着小夜,“骂我死鸭子?哦,忘了,我们彼此彼此。”
  “说我不要脸?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有脸!你别忘了,这是我家!”我指了指猫桥,“他是你保姆吗?喂你吃饭,抱你拉屎撒尿,还得伺候你不定期的发神经……”
  “小花……”猫桥打断我。“别这么说。”
  “你是受虐狂吗?”我忍不住对猫桥喊起来,“你把他惯成什么样了?他受的教训还不够吗?天天摆出这副装B德行给谁看!现在把他扔到外面,别说人了,就连野猫野狗都敢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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