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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猥琐有点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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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经过人家都要回头看一看。
回到家时我爸已经在门外等着帮我拿行李了，李叔叔也在。他就站在老爸身后微笑着和我们挥手。他比我爸高出一个头，冷风中忽然觉得我爸和李叔叔这么看上去有种诡异的和谐。
“回来了。”李叔叔率先拿起我抱着的棉被和最大包的行李，我身上一下轻了许多。
“黑猪，帮你张叔叔拿东西。”
“知道了。”李木云在我爸面前就会装乖孩子，还说什么张叔我来。
一切都很平静，过了3个月，虽然家中没有老妈身影了，但是老爸还是依然保持了老妈在的时候的东西，特别是他们的房间，至今我走进去时都还能闻到老妈身上的气息。那些天我爸经常告诉我，他和李叔叔是工作上的关系所以经常在一起。我不懂老爸为什么要和我解释这些。但回忆一下，好像真的有我爸在的地方就有李叔叔。
“你会讨厌李叔叔吗？”我爸很认证的问我。
“当然不会啊，李叔叔人很好，也很疼我。什么事都帮我们，还有你们是同事。爸，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没有。”老爸不敢看我的眼睛，自己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从很早的时候开始，我就把李叔叔当成家人了，我妈毕竟给他们父子两个送了那么多年的饭菜。李叔叔来找我爸爸谈工作，李木云来找我玩。他们经常会留在我家过夜。李木云当然是和我睡，李叔叔则是和老爸挤。一切都好像很顺理成章。只是我没有想到可能我和李木云在床上做的那话事的同事可能李叔叔和爸爸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在他们长辈的眼里，我和李木云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哥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玩都是正常的，在我们眼里，他们是同事兼好友，男人之间喝酒打牌吹牛就更没话说了。我们没有怀疑过他们，他们也没有怀疑过我们是不是走得有点过近。
那天是除夕，李木云和李叔叔理所当然的来我们家和我们一起过年。饭菜是老爸和李叔叔一起烧的，非常好吃。我们两家人一起去看戏，放炮竹，串门拿红包。闹完节已经是深夜12点多了。
我在房间里激动数红包。
“你的呢？”
“什么啊？”
“红包啊！”
“这里啊。”他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红包，很自觉的上交了。
我利索的数了几遍，和我的一样多。李木云盘膝坐在我对面扁着嘴巴说说我是守财奴。其实从上高中时他的财务就都是上交到我这里了。他能长这么好都要谢谢我不给他吃零食，伙食方面倒是贴了食堂不少，居然说我是守财奴！
“你懂什么，这是下个学期的伙食费，可以用好几个月呢！你的伙食费我替你给食堂。”
“是是是，知道了。”李木云倒在我旁边，神经病，这么冷的天还只穿着那么薄的小背心。我顺手抓起点被子丢在他肚子上。
“你看见没有，今天那个林程勇听说我和你都睡一起傻成啥样。和傻子似的。我让他嫉妒的事情还多着呢。”
“你不要老是针对人家好不好？林程勇人挺好的。”
“好个头啊，你倒是说说他还有什么能看的。”
“他学期不错啊，体育也还可以。特别会说笑，没看见别人和他在一起特容易被逗笑。”
“我也会说笑。”
“你那个是傻，人家那个是幽默，不一样好不好。林程勇人缘不错的。”
“我人缘更好。”
“……”我停下手上的活看了看李木云，他都分不清人缘好和桃花旺是两码事么？
“你不睡觉吗？还是你要去沙发？”
“你才睡沙发。”我拉过被子卷在自己身上。李木云很自觉的钻过来给我当暖炉，还是那个变，态的习惯，老拉着人家的手去给他摸。有时候他也一直吵着要弄我，不过都被我打回去了。
被子中我们面对面的侧躺着，李木云的鼻子很好看，挺挺的，眉毛厚厚的，就像人家说的剑眉。眼睛和李叔叔一样，看上去很深邃。女生都喜欢看男生的眼睛，李木云这眼睛长这样难怪那么多女生喜欢他。
“你的鼻子好小哦。”
“你管我！”
“鼻子小点秀气好看。不过嘴巴也小。从小到现在嘴巴都没变大。”
“……”是了，我是小嘴巴小鼻子，不过五官凑在一起还是可以的，走到哪人家都说我俊。和李木云不一样，我从小就不留寸头。我妈带我去剪头发的时候都叫师傅帮我剪少剪短，虽然也是短发，但不会别人那样短得像刺猬似地。
李木云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什么？”
“没有啊，你眼睛好亮哦。”
“神经病。”我来了点睡意往被子里缩了下，李木云顺势上来把我圈进去，我就把他的手臂当枕头了。一股温柔的体温传递过来，我忍不住在他身上摸了摸，最后逗留在他胸口了。能清晰的感觉到两大片鼓鼓的凹凸，和胸口中间的浅浅线条。
“你有□了。”
“啊？”
“□。”我用指头沿着他胸口的那线条滑动：“你的胸部比女生还大。”
“这个是肌肉好不好！肌肉！女生的是圆的，我这个是平的！”
“我看就是□。”
“那给你吃好了。”说着李木云就往上挪了下把我的脸对着他的胸口按。
“变，态啊！”
晚上在我们小声的打闹中悄悄的过去。一般半夜我是不会醒过来的，特别是和李木云一起睡的时候，总是睡得很舒服，很沉，可惜这个晚上比较特殊，因为是除夕，晚上喝多了，半夜就被憋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爬去上厕所，冷得要死，所以我自己就往李木云怀里钻。李木云好像被我惊醒了，不过没睁开眼睛，就是重新换了下姿势。夜很深，深得可以听见自己的耳鸣声。我闭着眼睛刚想要睡觉就隐隐约约听见点声音。隔壁是我爸和李叔叔睡的房间，声音很小，但只要仔细听还是可以听见。
“孩子就在隔壁，不要继续了。”
“他们已经睡着了，没事了。”是李叔叔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又带着急促。
“睡着了也不行。”
“自从你躲着我娶了婷子妹后，我见你一面都要躲躲藏藏，现在婷子妹去世了，你就不让我靠近，我……你就真的那么在意我了么？”
“不是，只是我和你这样怎么对得住婷子。”
“是你的家人压迫你你才被迫婷子的！婷子现在已经不在了！原本就是我们先在一起的！”
我愣住了，感觉李木云也抖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集中精力在听隔墙的谈话。
“就算她走了，她还是我的老婆。”
“婷子在的时候我都可以忍，我都配合你，我只敢在旁边看你，可是她已经不在了！你对他有责任，那我呢？我算什么？你就不用对我负责吗？”
“我……”
“还是你嫌我老了。”
“我没有。”
“婷子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如果她知道她走后你一直这样犹豫自闭她也不会开心的。”
“……”
“让我照顾你，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蛋疼的青春
睡意朦胧，我静静而迷糊的腾出点精力倾听隔壁房内老爸和李叔叔传来的对话。但李木云一个翻身把我整个人压住了，被他那么一压我刚还集中的精神一下就散了，我感觉到他的嘴巴碰到我的脸颊。虽然他很重，但是这个重量让人觉得很有存在感。在他的怀抱里，我也跟着有些沉醉。那时候如果我继续听下去的话可能会知道很多很多我不知道，却影响我一声的情。但是我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个过年，李叔叔和李木云都在我们家度过。我依然每天看着李叔叔和我爸出双入对，即使他们刻意在我们面前保持那种很普通的感觉。但我看得出李叔叔很在意我爸的话，如果他们一起在谈天，我爸一沉口气，李叔叔就会立马闭嘴，什么事情活都抢在我爸前面做。在李木云不在之后，我一看见李叔叔和我爸的影子就会想起他，多么讨厌的一个人，人家不理他，他不要脸的来，最后却丢下我一个人。我讨厌他……
寒假的时间很短，在两三次同学约出去聚玩后就已经结束了，提前一天，我和李木云再次踏上往返学校的小路。同样是那样大包小包和川水医生出行似地。顺便一提，因为我们村里有个老头医生，叫川水，每次他出门都是左右前后各一大包，所以人家都喜欢说我们两像川水医生。以前我领教过这个老头的厉害，给人打针可以让人肿一个超大的包，吓死人的，我特怕他。
“李木云。”
“恩。”
“你不觉得你爸和我爸走得特别近吗？”
“这有什么，你每天还摸着我这里才睡着呢。”
“谁摸你啊，是你自己没节操自己一直送上门来。”
李木云不说话了，只是笑着踩着他的脚踏车。我原本正经八百的心思被他这么一扯都乱了。
“这么喜欢的话，让小宝给你摸喽，又不是没有过。”我酸巴巴的吐出几个字，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我来不及保稳就撞在李木云后背上，我一抬头就看见李木云单脚着地扭过头看着我，目光锐气而带着火气。我第一次被他的目光吓到了。
“干，干嘛。”我撇开头不看他，其实我是心虚了。
“你要说小宝，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自己走！”
“好啊，不用你丢，我自己下来自己走。”我拿好自己的行李跳下自行车。
“……”
李木云没办法，只能把我追回来。后来他老和我说，我老是仗着他爱得比我多欺负他。
到了学校后我们依然住在那对婆孙的外宿里，只是这个学期宿舍里多了不少脚步声，自从黄秋松和林程勇知道我们这里后就经常往这里跑。黄秋松来找李木云，林程勇来找我。撇开李木云不说，其实我一直觉得秋松和林程勇也很登对，但他们经常为了李木云的事情在各持己见。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在李木云和林程勇发生冲突的时候。
说得土气一点，爱会使人盲目。即使我们几个人擅自的形成了一个小宇宙，但是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孤芳自赏而停滞不前。在李木云的节操感日益低下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身边的同学们都有女朋友了。春天，在这个恋爱的季节，恋爱的年纪也到了……
因为黄秋松和李木云走得最近，所以班级里的同学开始自己给他们乱拉红线，说秋松和李木云看起来很登对，只要秋松一去找李木云做什么，同学们就会发出一声怪异的嘘声。对于这种情况黄秋松时而会脸红，但并没有说什么，倒是李木云每次都笑着挑逗别人，把这种奇怪的现象当成一种光环来使用。
起先发现同学们把他和秋松说成一对时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但始终认为那只是同学间的小玩笑。但我错了，不止是我的同学，高三的，高一的，甚至是初三的小妹妹都会给李木云递小纸条。我不知道李木云有没有去看过那些纸条，但我很肯定他都收到了。他的桃花随着年纪的增长开始越发的旺盛，一直到他生日的那天……
我正要回宿舍，黄秋松就悄悄的递给我一封信。
“给我的？”
“不是哦，帮个忙，给李木云的啦。”
“哦。你怎么不自己给他？”
“给你比较保险，而且我不好意思自己给他。你就帮个忙啊！”
虽然有点不情愿，我能说不吗！最后我真的把秋松的信拿给李木云了。信里是什么内容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李木云很受女生欢迎的事我已经很明了了。莫名的嫉妒，也莫名的失落。
19岁，正当虚荣年少，谁都有虚荣的时候，李木云被一群女生追昏了头，加上上了高中后他参加了不少比赛都拿了第一名，即使学习成绩不好也深受学校老师的喜爱，就像很多好学生说的，他们感觉老师们怎么都喜欢成绩不好的坏学生。
在我渐渐的疏远李木云之后，他似乎也没有察觉到我的不妥，晚上我也不再吃他豆腐了，我想找个学期过后我可能会搬回学校内宿去住吧。那段时间李木云做特训的时候我总是去找林程勇。我们聊天，谈天，说笑，每次我郁闷的心情都能被他一扫而空，他的笑很开朗，可以让我找到这些年被李木云的出现搅乱的真实感。
“给你。”林程勇递过两个馒头给我。
“谢谢。”
“你和李木云吵架了吗？”
“没有啊，他一边忙着锻炼，一边忙着应付人家的小纸条，我哪有那么多心思注意他。”
“就是一些纸条而已，不知道他整天在班里炫什么。不过没他也好。”
我无奈的笑了笑：“去上课吧。”
“我和老师说你调来我旁边吧，你个子都没我高，老和李木云坐在倒数第二桌很辛苦的。”
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大口的吸气，从楼上往下看俯视整个操场。忽然两个人的身影印进我的眼中，男的很高，穿着白色的球衣，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想像得出他出众的身段。另一个是女生，一头长发扎成马尾，很高挑，两人面对面就刚好到那男的的肩膀处。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上去就是很暧昧。
“长根？”
“恩？”
“调来和我一起坐吧。”
“好。”
在我答应了林程勇之后没想到当天他就去和班主任提意见了，说我个子一般，竟然陪着李木云坐在最后一排。以前我们的身高虽然有点差距，但是现在已经差这么多了，没理由还让我坐在最后一排。班主任听得也有道理，立马就把我调到了林程勇旁边。林程勇在第四桌，李木云在第七桌，我和李木云的距离以下就被拉开了。
我记得当时下课之后班主任说让我从明天起调到林程勇旁边时李木云那惊讶的眼神。他可能觉得很莫名其妙，也是，被虚荣心包裹的人怎么会有心思察觉周围的变化。不管当时李木云是怎么想怎么做的，误会已经造成，我义无反顾的坐在了林程勇的旁边。
林程勇看起来很高兴，上课的时候总是和我一起讨论老师的问题，干劲十足。我看着他发言举手忽然想到小时候李木云和我在小学里争宠的样子，只不过人家林程勇是真的会回答才举手，李木云是不会回答也跟着瞎举手，站起来后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要么就答错。
那天我莫名的发呆，虽然看起来还是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其实什么也没有听进去，我也不知道我在烦什么。一个不小心的转头刚好看见后面的李木云拼命的往我这里丢小纸团，衣服穿太厚，没感觉到有纸团砸到我，看看地上已经有好几个纸团了。
我正郁闷在心中，即使知道纸团可能有写什么东西我还是没有去捡，只是转过身继续假装认真的在上课。最后是林程勇受不了李木云的骚扰终于喊说，老师，李木云一直往我们这里丢纸团。
“李木云！不要影响其他同学上课！”老师一口声来，全班人都不由的看了下李木云，只有我没有回头看他。当场就把那些小纸团拿起来丢进挂在桌边的小垃圾袋里。李木云和我说，见我没有看纸条还把他的纸条丢进垃圾桶里他心都碎了。他活该。
李木云整个课堂都很不安分，终于被老师叫到门外去站着。在某些喜欢以成绩定义学生人格的老师眼里，李木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学生，小霸王，让他去外面站着是很正常的事。李木云很洒脱的站起来，在他走出教门时他回头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我以为他是在看我。在我撇开头时却也正好看见黄秋松看着他，他在外面罚站的时候还不时往班级里瞟一眼。
放学的时候我趁着人多挤在人堆里就冲出教室了，量李木云嘴巴再厉害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同学的面叫我吧。两个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这招很管用，李木云没法子追上来了，而且还有个秋松插一脚进来拉住他不知道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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