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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之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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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迅速把衣服套在身上,一急就乱,领带怎么打也怎么打不对。
连轶笑出声来:“别紧张。”
纪言尴尬得脸都红了,真恨不得把领带扯掉。连轶走到纪言面前,纪言慌道:“干嘛?”
连轶拉起纪言的领带,三两下,便打出一个漂亮的领带结。
“我们早上吃什么?”连轶问。
纪言打开手机,七点五十二,到公司肯定迟到,费小美那老怨妇一定数落他没完……纪言没理会连轶的话,拿起钥匙往门口冲去。
“你走的时候关门!”纪言边下楼梯边喊。
连轶无语地望着门口,过了片刻,自顾自地笑了:“居然不理我。”
他坐在沙发上,环顾一圈纪言的居住环境。客厅连着厨房,很小;卧室,很小;浴室,也是小……如果小也就罢了,偏偏还很简陋:电视是九十年代初的式样,就算扔到垃圾站里也不会有人去捡;沙发已经破了,棉絮和弹簧从布里弹出来;没有冰箱,几盒罐头和泡面随便放在桌子上;地上连砖都没铺,墙也没刷,还是一片原始的灰青色……
对了,还有浴室。一面可以把人照得走形的镜子,还有烂了八百年的热水器。
连轶无奈得摇摇头:“我是在垃圾桶里睡了一晚吗?”
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
话。
“丁闻,是我。”
“喂喂连轶你现在在哪?你刚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语气这么急,有事吗?”
“连轶你搞什么啊?西诺一早就跑到我这儿来了!他说不等到你就不走,现在还赖在我客厅里!你是不是招惹他了啊!”
“他?不敢。”
“哎呀,我要出去了,要不他该怀疑我是在里头跟你通电话了!连轶我跟你说,你现在可千万别过来,等西诺走了我再给你电话!”
“等等,丁闻。”
“嗯,还有什么事?”
“你的卡给我了。”
丁闻发出一声惨叫:“不要!”
“快挂吧,要不西诺该怀疑了。”
他说完,直接按下关机键——OK,这样谁也找不到他了。
纪言回到家,打开门,扫了眼屋内,连忙退出来:“哦走错了,对不起。”迷迷糊糊地往楼上走去,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走错的话,怎么能打开门?
纪言抬头看了下贴在墙上的楼层号,六楼,没错啊!难道是自己眼花?他疑惑地又推开门朝里面望了一眼。不对,不是自己家,纪言想道,刚打算离开,一个人影忽然窜出来,把他拉进房里。
“怎么自己家都不认识了?”连轶把纪言摁到沙发上。
纪言看了看连轶,又看了看四周——懵了一会,惊讶得瞪大双眼,指着连轶比划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来:“我怎么又看见你了!”
纪言的思维方式令连轶汗颜:“你要说的就这个?”
但是接下来,纪言说出了一句愈发让连轶汗颜的话:“这是哪?”
连轶摇头:“你脑子短路了?”不待纪言开口,又道:“小孩,这里是你家,我还没走——就这么简单。”
纪言这才回过神,认真地思考起眼前的问题来。我家?不对啊……电视怎么成液晶的了?沙发怎么变皮革的了?对了,怎么还装上空调和冰箱了?他闭上眼睛,睁眼一看,依旧是液晶电视皮革沙发空调冰箱……没错,他没弄错,就跟韩国人集体被整容一样,他家也被整容了。
纪言不可置信地看向连轶:“这是你弄的?”
连轶点点头:“明天再去把地板砖和墙处理一下,然后换套好用的厨具。”
“你花了多少钱啊。” 纪言有点沮丧。
连轶看他一眼:“钱?”
“我现在只存了五万块,不知道够不够还你的钱……”
连轶一愣,笑了:“这些是给我自己买的,为什么要你还钱?”
纪言不明所以。
连轶往沙发上一坐,懒洋洋地笑道:“我以后就住这儿了。”
纪言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因为我刚好也没有地方可去,所以就暂时住你这了。”
“什么?”
“你好,朋友。”连轶伸出手,“我叫连轶,请多多关照。”
☆、朋友你好
纪言瞬间清醒,愤懑喊道:“这是我家!我没同意你住下来!”
连轶微微一笑:“说脏话可不礼貌。”
“你给我马上走!”纪言一把揪住连轶衣服,“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
连轶依旧笑得云淡风清:“你是第一个说我无耻的人。”伸手一按纪言手臂上,把纪言直接推倒在沙发上,用他的身体压住纪言,嘴角邪邪地扬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给你个面子,做一回无耻的人。”
纪言挣扎:“放手!”
“你昨晚把我打得那么惨,我现在还回来不为过吧。”连轶说着,手往纪言身下滑去。
“你,你住手!”纪言开始慌了,举止也激动起来。他努力地想要推开连轶,可是连轶却牢牢控制住他,压得他连动一下都很艰难,“你住手!你不要这样碰我!”
连轶察觉到纪言语气有一丝奇怪。
纪言眼眶通红,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混乱的记忆又开始浮现。
连轶松开纪言,用指尖碰了碰纪言眼角,惊讶地挑眉。
“你哭了?”
纪言恶狠狠地回瞪连轶。
“哎,”连轶轻哄,“我逗你玩的。”
纪言用力推开他,翻身坐起。
连轶点燃一根烟,淡淡地道:“你打击到我了。”
“谁打击谁!”纪言激动得大吼,“我告诉你,我讨厌同性恋,讨厌到恶心想吐!”
连轶扫他一眼:“你现在很不正常。”
纪言喊道:“对,我不正常,你很正常!你快走吧,现在就走!”
“你说话很伤人。”
“我就这样!”
“可是我真没地方去。”
“那是你自己的事。”
连轶哀叹一声:“非得逼我说么……”
纪言简直快到忍耐极限:“你还想说什么?”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
“……什么意思?”
“那两个人要是抓住你,你就完蛋了吧。”连轶边抽烟边斜瞟一眼纪言,“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该报答我?”
纪言想反驳,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能说出口。他紧紧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握紧拳头,沉默好一阵子,才盯着地面闷闷地道:“你非得住这?”
“我找到住的地方就搬。”
“那,”连轶的话像一根针,瞬间把纪言扎成了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那就住吧……”
连轶一挑眉,笑容明亮:“你早该这么说。”
“我还没说完,”纪言急忙补充,“你给
我记住,不要再对我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要是再发生,我、我就——”他声音一顿,一时不能找到充分表达出自己焦躁愤怒心情的词汇。
“就怎样?”
“把你阉了!”纪言痛骂,“然后砍断手足,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扔到海里喂鲨鱼!”
连轶失笑,淡淡地看向纪言:“你放心,我喜欢男人,不代表我喜欢每个男人,更何况你只算小孩,不算男人。”
纪言更怒:“谁是小孩!”
“你刚刚这句话就充分说明你是小孩。”连轶掐灭烟头,慢慢说道。
夜色渐深,月亮在夜色天幕间闪烁,仿佛刚出炼炉的银盘,光芒倾洒大地。
纪言的房子虽然又小又破,采光却很好,银白色的月光自窗外洒入,落在床上,像一首轻柔的安魂曲。
连轶躺到床上,问纪言:“不睡床?”
纪言把被褥往沙发上一扔:“不用,我睡沙发。”
连轶笑道:“我们两个挤挤就行。”
纪言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又经历多重打击,如今已是疲惫不堪。他懒得再和连轶废话,把自己卷进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睡得倒快。”连轶嘟哝一句,也躺了下来。他不是睡眠质量很好的人,常常很晚才睡,很早起床。好在他精力比一般人强很多,睡三四个钟头就够了。
但这个晚上,连轶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连轶看时间,竟然睡到了七点。
好久没睡过这样安稳的觉了。
连轶这样想着,心情变得十分舒畅。他起身洗漱,路过客厅时,沙发上空空如也。
连轶自言自语:“他是工作狂吗?上班这么积极。”
丁闻压低帽檐,架着墨镜,穿一件黑色长款风衣,急匆匆走进了咖啡厅,看见正在休闲地喝着咖啡的连轶,赶紧跑过去坐下,把两个旅行包搁到连轶脚边。
“喏,你要的东西我都收拾好放包里了。我老婆仔细检查过,一定不会漏!”
连轶道:“你这样紧张干什么?”
丁闻愁得皱紧两条眉毛:“连轶我恨死你了,就因为你在我那住了几天,你以前那帮情人全找我这来了!我都怀疑现在还有人站我楼下盯梢呢!你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脸,钱,”连轶一本正经,“床。”
丁闻大笑,两只拳头用力捶打桌面:“哈哈,说得好!连轶,你对自己认识还蛮深刻的嘛!”
“不,我是对他们认识深刻。”《
br》 丁闻举起大拇指夸赞:“一针见血,不愧是鼎鼎大名的连少!”他眼睛眨了眨,指着连轶说道,“不过我说连少啊,你要不赶紧找个正儿八经的主,那些人追你之心不会死。”
连轶笑笑:“不如我俩将就将就?”
“得,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丁闻直吐舌头,“你可别拉我做替死鬼!”
连轶想起什么,淡淡笑道:“嗯,会被人阉了,然后砍断手足,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最后扔到海里喂鲨鱼。”
丁闻听得直愣:“连轶,这不像你说的话啊。”
连轶一笑:“觉得这话说得怎样?”
丁闻叹道:“太暴力了!”
连轶认可地点头:“我也觉得。”
丁闻瞧连轶一眼:“连轶,我觉得你今天心情特别好。”
“还好。”
丁闻问道:“对了,那你现在住哪儿呢?”
连轶想了想,笑道:“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什么地方啊?”丁闻来了兴致。
“你嘴不严,一定会说出去。”连轶淡淡地道,“为保证我生活的品质,我决定不告诉你。”
连轶回到纪言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纪言还没有回来。
连轶估计纪言不会在外面吃晚饭,便打开电磁炉,煮了锅粥。时间流逝,粥的香气弥漫屋中。
这时想起了敲门声。
连轶打开门:“你怎么没带钥匙?”话音一顿,却见门外之人不是纪言,而是个和纪言差不多大的男人。
男人很自然地走进屋中,问道:“你是谁?纪言呢?”
“纪言还没回来。”连轶道。
“哦。”男子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惊喊,“哇卡,纪言怎么买新沙发了?啊啊!怎么连电视也换了……还有冰箱、空调!纪言疯了吗?他哪来钱买这些?!”
男子惊异地嚷嚷半天,突然意识到连轶被他晾在一旁,转头道:“对了,你是哪位?”
连轶笑道:“我是纪言的朋友。”
“啊,我也是纪言的朋友,我叫方浩强!”方浩强笑道,往连轶旁边一坐,上下左右把连轶打量一遍,目光里流露纳闷,“我跟纪言同学四年,不知道他还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哩。”
连轶挑眉:“我很奇怪吗。”
“你家境很好吧!”方浩强双眼放光,“我看你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国际品牌呀!嘿,一般人可能瞧不来,但我对这个很感兴趣,有点研究,一看就知道你衣服裤子都是上万块的大品牌!”
连轶淡淡一笑
,没说话。
“这裁剪,真精致!”方浩强羡慕地收到,居然用手摸起了连轶的衣服,“大品牌就是不一样,能穿出男人味!不过……”他困惑地抬起头,“纪言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他还有你这样一个朋友?”
连轶笑笑:“他应该不喜欢提自己的事吧。”
“没错,他是不大提自己的事,像他大学之前的事,我从来没听他说过。”方浩强认同地点点头,一看表,问:“纪言干嘛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加班吧。”
“不会啊!”方浩强立即反驳,“老怨妇昨天发神经病,把我和纪言都给炒了,纪言工作都丢了,去哪上班啊!”
连轶若有所思:“怪不得他昨晚魂不守舍。”
“哎,这事都怪我!”方浩强叹道,“是我连累他,害他丢掉工作的……我来是跟纪言告别的,我打算回老家了,今晚就走,既然他不在,麻烦你帮我转告声吧。”
“你再等等,他也许快回了。”
“算了算了。”方浩强站起来,“我对不起他,没脸见他!纪言现在还不回来,就是因为冥冥中,老天爷也觉得我愧对纪言……”他唏嘘感叹,一推门,却见门外的人板着脸道:
“谁愧对我了?”
“纪言!”方浩强往后一退,大喊出声。
☆、宇宙公敌
纪言把包往地上一扔,疲惫地倒在沙发上:“怎么,没见到我就想跑?”
方浩强连忙解释:“纪言,我真的没脸见你啊!我太对不起你了!”
纪言冷冷地盯着他:“继续。”
“纪言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恨死我了,是我害你失去工作,还害得你得罪了……啊!”方浩强猛地想起什么,脸色大变,拼命晃动纪言胳臂:“那,那你!”
纪言又累又烦,一把推开方浩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男的没把你怎么样吧!”
纪言一扯嘴角:“没。”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纪言,我就知道!”方浩强高兴得用力拍拍纪言,“我大学就发现了,你看起来虽然文文弱弱的,但关键时刻特别能顶事儿!”
“我打了那个男的。”
方浩强一愣:“啊?”
“桌上有几瓶啤酒,我想也没想,朝他脑袋就是一砸,然后逃了。”
方浩强紧张地咽口唾沫:“那纪言你,你没把他杀死吧……”
纪言简直忍受不了方浩强了:“你想什么啊,他死了我能好端端地待到现在?”
“那他,他会不会……找,找我们报复……”
“他要找也找我,跟你没关。”
“纪言!”方浩强一把抓住纪言的手,“我今晚就坐火车回老家了,你跟我一起走吧!你待这太危险,那个人看起来不是善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纪言抽回手:“不必了。”
“纪言!”
“靠!你有完没完!”纪言不耐烦地吼道,“就那么一点功夫他能记住我长什么样?S城这么大他会挨家挨户找吗?我们这种小人物他肯定见一个忘一个,见一百个忘一百个,我都敢跟你打赌,就是我当着他的面走过去,他也认不出我来!”
方浩强劝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纪言气得站起来:“我给你一万,你闭嘴行不行?”
“纪言……”方浩强还想再劝。
“没关系。”一直默不做声的连轶忽然开口说道,轻轻一笑,“有我在,他不会有事。”
连轶说话时,神情语气都很清淡,但就是……有种让人无法抗拒,无法质疑的力度。
纪言一怔。
方浩强连忙起身,紧紧握住连轶的手,郑重地说道:“朋友,拜托你了!”
“拜托什么?”纪言猛地反应过来,没好气地喊。
方浩强解释道:“纪言就是脾气冲,但心地很善良的,你千万别介意。”
连轶笑笑:“我知道。”
“行了你快走吧!”纪言把方浩强往门口推。
方浩强留恋地看着纪言:“我到家了给你打电话。”
“你不用给我打电话。”纪言仍在努力把方浩强往外推。
“纪言,我想清楚了,我决定以后踏踏实实工作,再也不指望天上掉馅饼了。”
“你这话跟我说过无数次了。”
方浩强把手朝天举起:“这次是真的,我发誓!要是我违背诺言,天打五雷轰!”
“你以为你演电视剧啊,”纪言皱眉,“你说到就要做到,你爸妈还指着你呢。行了,走吧!”
方浩强眼眶湿润,一把抱住纪言:“纪言,你真够朋友。”
纪言扭动身体:“你别抱我,你知道我烦这个!”
“抱抱嘛,以后都没机会了。”
纪言无奈,翻了个白眼。
方浩强抹掉眼泪,松开纪言,又在纪言背上用力拍了拍:“我走了,你保重。”
纪言甩手:“快走吧。”
方浩强恋恋不舍地三步一回头。
送走方浩强,纪言一屁股倒在沙发上,闭上双眼。
连轶问:“困了?”
纪言疲倦地应了一声。
“工作找到了吗?”
纪言睁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工作没了。”
连轶笑而不语。
纪言懒得理会,翻个身继续睡觉,正要进入梦乡,身子一空,竟被连轶打横抱起。
“你干嘛!”纪言吓了一跳。
连轶把纪言按到椅子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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