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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么好 by: 混世精灵-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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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没有我这样专业的摄像帮你记录如此幸福的时刻。”他淡而无味地笑着,心底却像是被一块沉重的大石头牢牢地压着喘不过气来。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肖亦逃回了车里,今晚的月亮很圆,他很希望传说是真的,自己忽然就变身成狼人,肆无忌惮把江尚轩占为己有,去他妈的世俗,去他妈的婚姻,去他妈的过往。可是他做不到,如今他做不到,如果事情摆在五六年前,他还是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就像他当年遇到江寒那时一样的年轻,一样的毫无顾忌,一味地寻求刺激与新鲜,那么他会不由分说地把所有这一系列内心的蠢蠢欲动都付诸于行动,然而终究,他已不复当年。
当时光转变成阅历慢慢沉淀,肖亦开始明白他需要的是一种温暖和踏实,平淡却能让他有归属感。不是为了一个人而生活,而是与他共同享受未来的每一天,毫无保留。
所以,倘若命中注定,那个人不是江寒,也不是江尚轩,那么他只有继续寻找,在每一座喧嚣却寂寞的城市里,寻找属于自己的容身之处。
江尚轩站在原地,有那么一刹那,他曾清晰地感觉到内心深处冲动地跳动,然而身体却是僵硬的,仿佛大脑没有来得及发出任何信号。
他看着肖亦的车离开,直到消失不见,然后默默地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中午的时候,一个客户递过来的,本以为没有机会抽,不想偏偏有了用武之地。
他就那样站在那,抽完了整支烟,回顾过去,思忖当下,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毫无头绪的梦。
江尚轩始终记得七岁那年的夏天,江寒牵着他父亲的手从那个家里走出去,走之前他只走到他跟前扬起嘴角,小小的,却已显出大孩子的孤傲,说了一句玩具和书我都留给你,但小狗我要带走。
然后他就这么走了,跟着那个诗人气质的父亲浪迹天涯,走出院子的门,没有回一次头。自很小的时候起,江尚轩便意识到,他的父亲和母亲属于两个截然不同的星球,他那家底雄厚的母亲,物质、世俗,却又对爱情充满幻想,在少女情怀总是诗的芳华遇见那个诗一般的男人,沉沦地彻底。爱情在开始的时候是一组浪漫的舞曲,然而过后,生活却慢慢萌生出一场场重复轮回的梦魇。大相径庭的背景与特质终究使得他们渐行渐远,而当彼此的忍耐与激情都耗尽以后,分手便是注定。
所有知道他们兄弟的人都再分明不过,江尚轩像他的母亲,而江寒更多地继承了他父亲的基因,所以他们是那么不同的生命个体。他始终记得那个惹人爱的弟弟,跟他父亲一样有着清秀的眉眼,小的时候体弱多病,于是更多的时候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跟他那个同样安静写诗写散文的父亲学识字,然后在那个堆满书的书架里找雪莱找徐志摩找惠特曼找冯至,尽管他还读不懂他们。
不久,他就学会了用学会的字写自己每一天的日记,短短的一句话,然后令其一行,再写几个字,成为诗歌的雏形。
似乎所有的大人都是那么喜欢江寒,和那个小时候总是和小狗在外头不停撒野的自己比起来,他实在是光芒四射。但江尚轩从来没有对那种偏爱有过忌恨,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没有过关于江寒不愉快的印象。确切地说来,他喜欢这个处处顺着他的弟弟,虽然他的话不多。但至少,会在自己不小心闯祸以后甘愿成为代罪的羔羊;或者在小狗出逃了以后和他一起在太阳落山后到处找,找得连回家的路都寻不到。然后江寒拿出随身带着的小手电,默默跟着他,一路摸索,所幸,江尚轩自那一天起,发现自己有着江寒所不曾拥有的敏锐的方向感。
他父亲走的时候,除了江寒,没有带走其他。尽管所有人都不愿意这个孩子离开,但江寒自己却选择了父亲。他还记得他同母亲说的话,让我陪陪爸爸吧,不然他会太寂寞。
这一陪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五年前。
五年前,依然是一个绚丽的夏季,江尚轩去到了普罗旺斯度假,他在那个僻静的小镇里散步的时候路过一间别致而不起眼的画廊,里面所有的画来自一个署名迷失者的画家,主题叫作人间灰烬。他在那里待了很久,游走在那些画布之间,或纯色黑白的冷冽,或绚烂之极的撞色,对于视觉与灵魂都是一次振颤的颠覆。江尚轩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多感性的人,但在那一刻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敏感,就好像有人准确无误地触及到了内心无人到达过的角落。
黄昏时分,画廊里来了个年轻男子,飘逸、惊艳,眉宇间透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带着他的单反相机,一身沉静的黑色,他靠在角落里站了会儿,用法语和那唯一的工作人员交谈了几句,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然而只那一眼,江尚轩为之动情。
直到他消失以后,他才回到现实,用笨拙生疏的法语向工作人员询问,随即得知,这个男人就是这些画的主人,除此以外,他还是个诗人,有一本诗集在这里寄卖,江尚轩收下了,然而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生活在何处。
这以后的每一天,江尚轩几乎都在同样的时间来到画廊,期许再次相遇,直到他计划离开的那一天,依旧落空。人生兴许就是如此,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有时只能是一生一次。原本,江尚轩以为终究要带着遗憾离开,然而当他错过了去往市区的最后一班车以后,他出现了,开着一辆有些陈旧的吉普车,说可以载他去想去的地方。
于是江尚轩上了车,一路上车载CD机里放着嘈杂的摇滚乐,剥夺了他们交谈的机会,也许他说了,只是他听不见。
最后,他顺利地到达了火车站。他坐在车里,潇洒地向他挥手,如同每一个好心的陌生人。江尚轩终于用法语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他抬起头,扬起的嘴角那样似曾相识,用清晰的中文告诉他:“江寒。”
那一刻,江尚轩想到了命中注定。
他笑了,还没来得及说再见,那个谜一般的男人就驾着车绝尘而去。
他就这么看着他再一次从自己的生命中离开,也是最后一次。
当他身处几千米高的机舱里的时候,随手翻开那本名为《雾霭》的诗集,映入眼帘的是那样几句话:
在秋天死去,冬季如约而至以后,
是我离开你的时候;
然而在这之前,
我的灵魂已归于你。
江尚轩合起书,清冽地笑了。
五年以后的今天,他认识了肖亦,那个曾经在秋末冬初的时节,牵绊住江寒的男人。
霍启森带着冷延喜欢的港式烧鹅回来的时候,他正在卧室里收拾行李。他换了鞋,蹑手蹑脚地进屋,想给他一个猝不及防的温存,却被早早地识破。
冷延扬起头颅,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霍启森的领带,轻轻扯动之后,男人顺从地凑到他跟前,吻在嘴角:“你总是不给我表现的机会。”
“因为我对你的气息太熟悉。”冷延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今天怎么这么早?”
“下午见完客户,就直接回来了,想陪你度周末。”霍启森坐在床边,看他将几件日常的衣服塞进箱子,心生疑虑,却没有立刻问出口。
冷延收拾完,长出了一口气:“那刚刚好,我饿了,先吃饭吧。”
几道家常菜,简单而温暖。放下筷子的同时,电话铃响起。霍启森接起来,和肖亦寒暄了几句,又交给冷延,然后索性转身进厨房,帮着洗碗。
几分钟以后,冷延回来了,从背后拥住他:“我来吧。”
“还是买个洗碗机吧,免得长此以往,毁了你这双手。”
“怎么?嫌弃了?”冷延觉得有些累,下巴枕在他的一侧肩膀。
“不是,怕你以后休了我,又找不到像我这样对你那么好的。”
“那你最好竭尽全力,这辈子都坐稳你现在的位置。”
霍启森笑而不语,冷延也安静地呼吸着,水流声忽然变得清晰,似乎时间变得悠长而缠绵。
片刻过后,冷延终于忍不住招供:“启森,肖亦的团队要去西南跟个记录片,前期人员可能没法马上到位,我想去帮个忙。”
“……”霍启森关上水龙头,擦干净手,不发一语,然后穿过走廊走向浴室,很快便传来淋浴房里花洒工作的声响。
第45章
这样不温不火的态度让冷延有些始料未及。若是摆在从前,霍启森的情绪直接了当,靠在沙发里,双手交叠,沉思片刻以后,作出回应,言简意赅:“最好别去,我不放心。”
通常情况下,冷延倒也并不坚持,毕竟能吸引他的case不多,与其迎合世俗赚个外快,倒不如安心地宅在图书馆享受午后阳光,当然霍启森更希望的是,他能花更多的时间留在他身边。然而这次不同,冷延一直很向往,能真的拍出些有意义的东西,至少能在他渐渐老去以后,回忆从前,还能找出一些值得回味的印迹。
冷延迷恋这种霸道里透着的温柔,然而这一次,霍启森却不置可否。
冷延走向浴室,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霍启森的身影印在摩砂的玻璃上,挺拔修长,像一幅雨幕中的画。
慢慢从外打开淋浴房的门,冷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后,身上薄薄地白衣白裤很快被飞溅的水花所打湿。霍启森转过身,看着他,把水拧到最大,看着水将他打湿,透明的布料印出肌肤的颜色,诱惑得无以形容。
他的手臂绕过背脊,圈住他的脖颈,嘴角泛着湿漉漉的微笑:“生气了?”
“你以为呢?”霍启森就势,轻轻把他推上墙角。
“你很少令我失望。”
霍启森笑了,凑到冷延敏感的耳垂轻轻含住:“要有一段时间不能相见,你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些什么?”
冷延的手下意识地抵在他胸口,明知故问:“你指什么?”
“你的无辜真叫我无地自容。”霍启森这么说着,却毫无愧疚地愈发接近,“所以……我更喜欢用行动代替语言来成全你。”
手指顺着纤细的腰线一路向下,带着湿润的温水陷进股缝。
肖亦要走的前一夜,江尚轩无法解释地失眠,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翻来覆去,落枕一般始终没有睡踏实。那种感觉很罕见,就像是有什么悬而未决,将不堪重负的神经牵扯地愈发敏感脆弱。点了薰香在床头,总算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一夜醒来,时光已穿越了一个世纪。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江尚轩起床冲了个凉,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出门。
他就那样干脆利落地发动了引擎,然后自然而然地开上了前往机场的高速,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去的目的,是去送行,还是挽留?江尚轩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红色信号灯,忽然蹙紧了眉头。
活到这么大,没有一个人像肖亦那样让自己如此头疼过。
江尚轩在肖亦应当出现的地方等候了许久,直到这班航班登机前的最后几分钟,他都没有出现。终于,他的耐性耗尽,取出手机,拨出了那个号码,又一轮等待以后,电话终于接通。
对面传来肖亦懒洋洋的哈欠声:“早,帅哥。”
江尚轩愣了一下,不满地清了清嗓子:“肖亦,别告诉我你昨晚奋战得太疲惫,以至于误了今天的飞机。”
还在被窝里的肖亦瞬间翻坐了起来,彻底清醒:“你现在在哪儿?”
“……”
江尚轩没有回应,肖亦却从嘈杂的背景音中听见了航班播报的广播:“你在机场?!”
那带着惊诧和兴奋的声调让江尚轩微微地不自在:“我来接个客户。”
“所以顺便来送我?”肖亦明白了,心里的那个小人欣慰地笑了,江尚轩的口是心非,那样充满情趣。
“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江尚轩不满地质问。
“对不起,恐怕是让你白跑一趟了。”肖亦推开木制的陈旧窗户,窗外是一片尘嚣之外的原始景致,“临时的变故,我坐了昨天的班机,比预期提前了一天。”
“……”江尚轩的心一沉,忽然沉默,半晌,问了一句:“棉花呢?”
“没事,我把它送去宠物店了。”
“不守信用的流氓!”江尚轩气急地骂了一句,掐断了电话,气势汹汹地走出了候机大厅。
半小时以后,他跨进一家宠物店的门,然后赶着棉花出来上了车。承诺了的事,江尚轩从不食言。
春末夏初的天气,愈来愈令人难以捉摸,前一天还是艳阳四射得叫人浑身出汗,第二天却可以是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可惜对于身心俱迟钝的薛只而言,这样的变化显然不足以使他提高警惕。因此,当他穿着单薄的短袖衬衣在二十度的白天冻了个刻骨铭心回到家以后,赵熙宁发话了,把春装给我翻出来!
于是薛只抽着鼻子从柜子底下把早早收起来的针织衫给扒了出来,第二天早上往身上一套,果然同这样不温不火的温度很配合。薛只一直很喜欢这件衣服,黑红条纹既衬肤色又显身材,柔软的面料把上身的线条包裹得恰到好处,在镜子里一照,心情就会很好,可今天,当薛只站在穿衣镜前准备好得意忘形的同时,突然笑不出来了。那件衣服贴在自己身上,紧紧的,完全丧失了往日的修身效果,薛只眨巴着眼睛看了又看,终于说服了自己眼前的这一幕是现实。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赵熙宁一把拽着他出了门去赶地铁,心里面实在好笑,笑那件缩了水的衣服,更笑不明所以然地薛只,却偏偏不说出真相。
跟赵熙宁分道扬镳以后,薛只靠在地铁车门上,一路上绞尽脑汁,终于慢慢地有了眉目。他想到了自己发福的可能,陡然打了个哆嗦,失魂落魄起来。
到了办公室,第一件事是把昨天遗留的文件拿去给领导签字,霍启森早早地到了,坐在电脑面前悠闲地喝咖啡,听见薛只叫他,也只是淡而无味地应了一声。快速地扫视完文字,签上字,霍启森抬头,把文件递回去,就是这惊鸿一瞥,让他口中半含着的咖啡差点喷了出来。
“海伦是不是动员你去参加她们晚上的健美操排练了?”
“没有啊。”薛只满脸诧异,又随着霍启森的目光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
霍启森憋着笑,勉强清了清嗓子:“那要是有空,你还真该跟她们一起去活动活动筋骨。”
“……”薛只听罢,全明白了,心情“啪”地一下从底层跌到了十八层地狱。
有句话说的好,五月不减肥,六月徒伤悲,七月徒伤悲……一辈子徒伤悲。薛只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二十又三的青春年华,在拥有像赵熙宁这般好的男朋友兼管家,并享受其无微不至的照顾整整三年以后,偏偏美少年薛只同学终于被养胖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这意味着他薛只失去了一项原本引以为傲的资本,对他的自信心造成了极大的摧残,通俗点来说,薛只担心,赵熙宁会因此而嫌弃自己。
可惜这种担心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天繁忙的工作让他无暇顾及,等到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里的时候,薛只已经困得不行,勉强吃了晚饭,就靠在沙发上和瞌睡虫较劲了。
赵熙宁冲了澡出来,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薛只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他在薛只身边坐下,用手轻轻扯了扯光洁的脸蛋,手感和预期中的一样好。睡着了的“受害者”似乎感觉到了不适,脑袋偏了个方向,继续坦然地睡。赵熙宁凑到他耳边:“快醒醒,洗了澡再睡。”
薛只嘟囔了一声,嘴角差点就流出了口水。
赵熙宁气急,索性伸手去捞人,他再清楚不过,要想把睡神叫醒,最好的途径就是惊天动地。薛只就是再傻缺,毕竟也是个大男人,半抱半扛地走到一半,赵熙宁便觉得压力无比大,别有用心地牢骚了一句:“简直比死猪还要沉。”
话音刚落,薛只就醒了,瞪着一双迷蒙的眼睛无辜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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