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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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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只庞大毛长的黑狗、一个娇小纯白的哈巴,还有一个快要吐血的徐小受,在园区里上演了一场华丽丽的追逐大戏,周围人乐得腰都直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要许山岚和小叶子见面,各位亲啊,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啊但是,请注意时间。这个时候,周鸿正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谭清泉在考警校和考医学院之间犹豫徘徊,叶倾羽正在经受非人的调教,丁白泽逐步进入兴顺堂做老大。所以呀,他们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认识。
如果真要见面,一定是在现在时候啊现在时候。
放心吧,一定会设计一个这样的情节的,不要着急呀




14

14、一起去看流星雨(2) 。。。 
 
 
  郎小攻刚打开门,就看见徐小受正一手掐腰一手指指点点,对着王子一顿痛斥。今天真是让他丢脸丢到姥姥家,整整训了一个下午,口沫横飞面红耳赤,把他近十年的教师功力全用上了。从个人尊严讲到民族气节,从视死如归讲到慷慨就义,从狭路相逢勇者胜讲到不破楼兰终不还,引经据典晓以大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王子蹲坐在地板上,很无辜地眨着小豆眼看着他。
  郎小攻很诧异地问:“怎么回事?”
  徐小受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挥舞着小手绢扑过来,添油加醋把今天的事情描述了一番。郎小攻憋笑憋得异常辛苦,忍了半天说:“你放心,我收拾它!”
  “嗯,太不像话了。”徐小受一脸愤慨。
  郎小攻伸手一指王子:“去,罚站!”
  可怜的王子好像也知道自己犯错,面壁思过,屁股朝外脑袋对着墙角卧趴在那里,两只大爪子搭在脸上,遮住眼睛,似乎极为不好意思。
  郎小攻很疑惑地仔细瞅瞅,问:“这狗真是藏獒吗?”
  “啊?难道不是?”徐小受差点冲上前踹一脚,“不是长这么大个儿干吗?装冷艳高贵呀?”
  
  晚上洗完澡,徐小受在腰间围搭一条毛巾,拧着小蛮腰就出来了。斜着身子靠墙,抬起一条腿踩住门框,一只手插在毛巾里似要扯掉又不扯掉,另一只手在胸前乱摸,半眯着眼睛嘟着嘴学玛丽莲梦露,声音甜腻腻的:“客官,来嘛来嘛——”
  郎小攻毫不客气,一个饿虎扑食狠冲上去,俩人滚到床上抱脑袋开啃。正意乱情迷浑身火热,徐小受无意中睁眼,猛地对上一双碧绿的小豆眼。他吓了一跳,“哇!”一声大叫。郎小攻一回头,见王子很无辜地趴在卧室门口。他上前关好门,锁上,对徐小受一张手臂:“好了,来吧!”
  俩人西里呼噜把衣服脱个精光,忙着扩张抹KY。王子在外面很寂寞地忙着挠门。
  门里面:“嗯啊……嗯啊……”
  门外面:“嘎吱……嘎吱……”
  门里面:“嗯啊……嗯啊……嗯啊……”
  门外面:“嘎吱……嘎吱……嘎吱……”
  徐小受:“它……它挠门……啊……啊……你别让它挠了……”
  郎小攻:“没事,进不来……我进去……啊……”
  徐小受有个毛病,做的时候不能听到别的声音,分心。他一边承受郎小攻的顶撞一边听着王子挠门。王子不挠,他就放松一些;王子一挠,他就紧张一些。郎小攻就在这一松一紧一松一紧中感到异常舒适,爽得浑身每个细胞都愉悦万分。
  终于大功告成。俩人气喘吁吁地并排躺在床上,过了好半晌徐小受说:“周扬明天就能来,赶紧把这条狗带走吧。”
  郎小攻吃饱喝足心得意满,想起白天徐小受搞的乌龙,忍不住地笑:“怎么,让你丢脸了?”
  “不是。”徐小受挺懊恼,“丢脸事小,这总来挠门我受不了啊,容易阳wei。”
  郎小攻想了想,支起上半身,对徐小受很认真地说:“阳wei没事,只要不锁gang就行。”
  
  …………………………………………又是校园生活啦…………………………………………
  
  徐春风一脚踢开寝室门,大声叫道:“郎泽宁,我回来啦!”稀里哗啦把两个手里的东西扔了一地,直奔对面的郎泽宁就扑过去了,张开手臂来个华丽丽的熊抱。
  郎泽宁早已对他这种夸张的联络感情的方式颇为适应,很淡定地回抱一下,瞄一眼那两堆东西:“从家拿什么好吃的了?”
  “老多了。”徐春风连忙松开手,回身把东西一样一样翻出来献宝,“这是我妈腌的酸黄瓜,这是我家自己种的辣椒——特别辣,这是辣椒肉酱,这是自己家灌的血肠——过年时杀的猪,绝对新鲜——这是风干腊肠……”
  郎泽宁听着他的絮絮叨叨,随意拿起一块腊肠塞进嘴里,嗯,是挺香。徐春风把东西摆了满满一桌子,得意地一扬下颌:“怎么样,够咱俩吃几天的。”又想了想,很勉强地说,“要不,再分点给许子。”
  郎泽宁知道他觉得不给许山岚吃不好,可心里又舍不得,笑着给他找个台阶下:“给他点吧,咱俩吃不了。天暖了寝室放不住,坏掉可惜。”
  “嗯嗯,对对。”徐春风连连点头,“不能浪费。”
  门又开了,封玉树和他娘走进来。这可是“稀客”,要知道上个学期封玉树足有大半个学期没住在寝室,徐春风还以为他再也不住了呢。
  他娘一见郎泽宁和徐春风,满脸堆笑:“呦,你们都在呀。”拉过躲在后面的封玉树,对徐春风说:“玉树都让我和他爸给惯坏了,任性,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的也不注意,太实在。春风啊,他要是说什么了你觉得难听,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徐春风讪讪地笑:“没什么,姨。”心里却犯嘀咕,靠,她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是跟我道歉吗?
  他妈绕过徐春风,径直奔向郎泽宁:“你就是郎局长的儿子吧,上次来也没见到,听玉树回家说才知道你和他同寝,这可真巧了。我家老封和郎局长也挺熟,郎局长和你说过没?”
  郎泽宁淡淡地笑了笑:“好像提到过,我没太留心。”
  “玉树这孩子在家里总提到你,说你英语超级好,期末考试还是第一,对吧?”
  郎泽宁瞥一眼站在旁边偏头望天装作毫无关系的封玉树,心想:撒谎也不找个有谱的,你儿子提我干什么?暗恋么?想象封玉树一脸郁卒地对他娘说:妈,我真喜欢他。他妈当时吓得吐血倒地不起,忍不住扑哧乐了一下。
  封玉树他娘一看郎泽宁笑了,眼睛一亮,忙回身把自己带来的大兜子打开:“小宁啊,你们天天吃食堂挺单调吧,玉树一回家就嚷嚷吃得不好。我带来一堆好吃的,你们一起吃啊。”她嘴上说着请大家一起吃,眼睛看也没看向徐春风。
  徐春风被她一句“小宁”弄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撇撇嘴,走到床边打开铺盖卷铺床。
  他娘一边说一边往外掏,看看桌子都被摆满了没地方,随手把那堆东西往桌边蹭了蹭,把自己带的水果往桌子上摆:“看,这是澳芒、这是火龙果、这是大草莓,都挺甜,小宁你别客气,快尝尝。”
  桌子上已经很满了,她非要弄出一块空地来,结果桌边上一袋子腌黄瓜眼瞅着往下掉。郎泽宁忙伸手接住,不动声色地把徐春风带回来的土特产一样一样塞回大袋子,放到自己柜子里,对封玉树他娘笑笑:“谢谢了阿姨,我们正要去吃饭,这时候吃水果不好。”一扯徐春风的胳膊,“走吧,我请你吃拌饭,附近新开了一家鲜族小饭店。”
  徐春风一出门口,发现鞋带开了,对郎泽宁说:“你先下楼,我马上追你。”等郎泽宁走开,他一边系鞋带一边只听到屋里封玉树不耐烦地说:“妈,你跟他们说那么多干吗?”
  “傻儿子,妈还不是为了你。郎泽宁的爸爸是教育局局长,你毕业时他一句话就能给你弄个好学校……”
  后面的徐春风就不听了,他不屑地轻嗤一声,跑下楼去追郎泽宁。
  新学期真有新气象,最重要的就是学校组织学生出早操,跑步。大家怨声载道,大老爷们都恨不能变成女同学,因为女同学因为特殊情况,每月可以少跑三天。
  最先想尽一切办法顽强抵抗的,就是美术系。这个学校三大狠:美术、体育和中文。中文系弄了个什么剧社,在本市还挺有名气,以至于该系几个比较好的师兄师姐,一毕业就进了广播电台,成为节目主持人。学校一举行什么全校晚会啦联谊会啦,就把其中几个请回来。他们说过最多的一句话是:学校的大礼堂还是这么烂哪。
  至于体育系,是因为他们录取的时候分数就低,谁都知道学业不太容易学好,所以老师在期末的时候分外开恩,画考试范围比在别的系小了不只一小圈。后来其他系摸出规律,公共课考试范围一概以体育系的为主,甚至有学生在期末冒充体育系的去听公共课老师画范围。体育系因此大为自豪,用这一点优势泡妹妹的不在少数。
  不过他们都没有美术系狠。
  美术系就是个“天然狠”,骨子里透着特立独行与众不同,长头发破衣服比比皆是,目空一切自信超凡。而且他们和音乐系住到大操场的另一头,和别的系根本不在一起,更显得诡异神秘。这些才子们最喜欢熬夜,一宿一宿不睡觉,喝酒跟喝水似的,吸烟跟吃饭似的,让他们天天早上六点钟起来跑操?喝多了吧你。
  于是乎,美术系的学生们开始和学校展开了不屈不挠、艰苦卓绝的斗争,斗智斗勇、精彩纷呈!
  




15

15、一起去看流星雨(3) 。。。 
 
 
  学校为学生设计了一条跑操路线,来回加一起多说一千五百米。他们给每个学生发一张卡片,上面标注一个月的日期,每天对应一个空白格。学生会的人拿着印泥、小方戳站在终点,你把卡片递上去,他们给你在当天日期下盖个章,再还给你,就算完事。每个月底,把卡片交给自己班级的生活委员。除去周六周日,男生每月可以有一天假期,女生可以有三天,如果空缺,按缺多少天罚款。
  美术系的学生,就把脑筋动在了小方戳上。那些学生都特有才,随便拿块白萝卜削吧削吧能给你刻个公章。他们根本不去跑步,小卡片上一片空白,等到月底,也做个小方戳,上面俩字:“签到。”和学校盖的戳一模一样,完美无缺。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别系的同学就听到一点风声,小方戳开始不限于美术系学生,再过一段日子,学校都知道了。这招不行,太简单,学生会和老师一商量,你不是自己刻戳吗?好,我变!
  学校花钱刻了十来个小方戳,内容各不相同,今天用“业精于勤”,明天就用“学海无涯”,后天改成“天天向上”,总之花样繁多变幻无穷,令你每天都有一个惊喜。
  美术系的学生淡定自若,大有“他强任他强,明月照大江”的气度,你有多少个小方戳?十来个?小意思。别说十来个,一百来个也照样能给你刻出来。你不是天天换吗?我先不盖,等一个月快要过去了,从别的系学生那里借一张卡片,照着样盖,玩儿你没商量!
  这一招又用两个月,突然不好使了,学校对美术系一大批学生下了罚款令,说他们的卡片印戳都是假冒的,而且抓的特别准,正是那些逃避跑操的同学,个别坚持跑操的一位也没冤枉。这一回美术系的学生惊诧了,难道咱们系里有内奸?经过一番调查取证缜密分析,这个可能性被排除;于是又对学生会进行一系列内部渗透,金钱人情收买意志不坚定者,终于得到了一个确切的消息,原来学校得知他们那十几个仿冒小方戳后,又变,不知从哪里弄来混入荧光物质的印泥。这种印泥盖出来的戳,在阳光下没有任何不同,但一用紫外线照射,立刻显出异常。美术系那些学生的戳,正因为不异常,因此被断定是假冒的。
  美术系学生气得直咬牙,你有,我们没有?买!学校新的“阴谋”被彻底粉碎。
  美术系和学校的斗争如火如荼彻底进入白热化阶段,徐春风和郎泽宁不过就听个热闹,一笑而过。六点钟早起对他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一个农村出身,本来起来得就早;另一个忙了大半年小买卖,早就不在乎吃这点苦了。深刻受到学校规定影响的童鞋,其实是许山岚。
  自从被大师兄收拾一顿之后,许山岚又开始早起晚睡的习武生活。他每天早上四点钟起床洗漱,半个小时跑十站地去大师兄那里进行强度训练,洗澡吃罢早饭,乘公交车回学校,正好八点钟上课。晚上六点准时又要跑过去,继续训练,吃一顿夜宵,9点前乘车回来睡觉。可学校一实行晨跑,他的训练计划全都被打乱了。按理来说,大师兄让他免于早操有的是办法,但师兄觉得这小子最欠缺的就是组织性纪律性,一定要他遵守学校规定。因此,许山岚早晨的训练,就变成四点钟去,六点钟回来跑操,吃早饭,剩下的时间在寝室扎马步,反正他们寝室空地很多,只要别对着门就行,否则来来往往的学生们看见,都得进屋来瞧热闹。
  只可惜,他把徐春风忽略了。
  春风这孩子,和别人不熟的时候,话都不轻易说一句,得到的评语一定是老实忠厚、沉默寡言,其实只要他一混熟,就是所有人里最闹腾的那个。
  徐春风一进寝室,就在床旁边看见扎着马步的许山岚。他很是惊喜的叫一声:“蹲马步!武术基本功!”然后开始近距离观察。
  许山岚扎马步,和电影里演的不太一样,电影里演员们头顶上、平伸微曲的双臂肘、与地面平行的大腿上,都放着一个碗,有时里面还要盛满水。许山岚身上放的,却是扣着的碗。这碗很奇怪,一看就是特制的,下边碗口很宽,比乡下用的大海碗还大一圈,这样和手臂直接接触的只有很小一部分碗沿,极不利于保持平衡。上部的碗底却非常小,几乎是一个小小的圆形平面,围着几不可见的一点小边沿。就在这小平面和小边沿之间,静静地躺着一颗浑圆的铁珠子,大小恰恰和平面一致,稍稍一动,就会滚出边沿,一直落到地上。电影里演员摆五个碗,许山岚身上只有四个,头顶上一个,双腿上一边一个,微曲的双臂上担着一根二指粗的扁平木棍,木棍中间放着一个。
  许山岚面前还有两块立着的木板,中间隔了一段距离,高度恰巧和他平抬的双臂相同。徐春风一拍脑袋:“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许子先把木棍和碗架在木板上,然后胳膊伸进去,一抬起来就行,嘿,这招真不错。对不对,许子?”
  许山岚没出声,双目微阖,面容沉静似水。郎泽宁一拉徐春风:“别捣乱,他在练功。”
  徐春风不无艳羡地看了许山岚一眼,端着水盆去洗漱。刷牙洗脸,对许山岚仍然念念不忘:“哎,郎泽宁,你说他真不动吗?”
  郎泽宁点点头:“应该是。”
  “得蹲多久啊?”
  郎泽宁想了想,说:“估计是六点多跑操回来开始的,怎么的也得一个小时吧。”
  “一个小时……”徐春风叼着牙刷伸臂曲腿摆姿势,没到半分钟就受不了了,“靠,这也太难受了,双腿直突突。”
  郎泽宁笑:“那么容易就不叫功夫了。”
  徐春风唏嘘感叹不已,回寝室围着许山岚转悠,一指许山岚下身的地面,说:“这里还差一炷香,坚持不住一屁股坐下去就完蛋啦。”看看他的头顶,再看看双臂,扑哧笑出来。郎泽宁叹口气:“你别烦他,再过一会就可以吃饭去了。”徐春风忍不住,说:“不是,你看看这四个碗,翻着盖,像王八壳不?”
  还没等郎泽宁回答,许山岚把眼睛睁开了,抿嘴笑笑,对着徐春风眨眨眼。徐春风得意忘形:“哈哈,你也是这么想的!”凑过去问:“哎许子,蹲马步有什么用?”
  许山岚合上眼睛,慢悠悠地低声说:“力从地起,下盘稳,力量有根基。”
  “电影上演,蹲马步的时候别人怎么推也推不动,你也是呗?”
  许山岚没动,半阖着眼微笑。徐春风受到鼓励,上前真的踹了一下许山岚的小腿,跟踹到柱子上似的,一点效果也没有;又用力强扳他的左手臂,纹丝不动。徐春风一翘大拇指:“行,真厉害。”
  郎泽宁见许山岚不反对,也就由着徐春风胡闹。
  徐春风又晃两圈,眼珠一转,突然伸手挠许山岚的腋下。许山岚身上痒痒肉特别多,最怕被人挠痒痒,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一笑,体内气力泄了,下盘不稳双臂一晃,木棍上盘子底里的铁珠子顿时滚了下来。许山岚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伸手要接住,结果稀里哗啦一阵乱响,瓷碗碎了一地,只剩下头顶一个碗,还完整无缺。
  一时间三个人全愣住了,呆了好半天徐春风才哭丧着脸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郎泽宁皱皱眉,对许山岚说:“他就是爱闹,对不起啊。”许山岚脸色也有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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