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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就做投行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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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很是忙碌，工作总算上了轨道，而理财经理们对这个温文尔雅做事得体的年轻人也渐渐多了几分认可。
业务助理这个位子，本来就是花瓶的含量居多，加上很多都是为了大大小小的关系吸收进来的，很多理财经理宁可不用助理——一个不懂分析又不懂事，偏偏你又不好轻易开罪的人和你共事，是不是超不爽？
幸好金也斌不只很懂事，甚至懂一些分析，懂得适可而止的提供建议。
金也斌下到一层，直接走到了正门大厅。
4：15p。m。
一辆幻影几乎一秒都不差的停在了SN的正门口，一个男人走了下来。
男人俊美的面庞带着一种特有的冷漠。
这种冷漠，就像是洛紫辰。
金也斌深吸一口气，微笑，走上去。
“邵先生吗？你好，我是Aaron，金也斌。”
男人转头看向金也斌，勾起唇角一笑，伸出了手。
“邵熠阳。”
“鼎臣国际？”金也斌心中一惊，随即恢复了笑容，“好的，邵先生，我记得了，到时候去找您，好的。再见。”
“那个幻影男？”林子期走过来，虽然珊妮不在，他还是很自觉地打开珊妮的柜子拿出一包花式威化饼，“饿死我了，来点？”
金也斌摇头拒绝了林子期借花献佛的好意，“嗯，就是他。”
“听说开幻影的男人都特别固执，”林子期若有所思，“估计你想搞定他得费不少力气。不过话说回来，还是这种人最爽，一旦搞定了，可能一个月的业绩都有着落了。”
“有可能，”金也斌计算着，“不过我还有个问题得问你。”
“说。”
“我们去外面见客户的话，梁姐那里有没有经济支持？”
有时候客户没有时间或者是各种原因不方便到SN来，销售们就要出门去找客户。作为理财经理会有一部分活动经费请客人喝喝咖啡，不过身为业务助理就没这种待遇了。
“找你的理财经理一起去嘛，他们有专项经费的。”
金也斌一摊手，“客人说我去就够了，他不喜欢跟那么多人一起。”
林子期想着自己的亲身经历，不由连声长叹，拍拍金也斌，“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金也斌啊，你好自为之。”
金也斌马上明白过来，一脸苦笑，“这次我要大出血了。”
林子期转过脸来，“在哪？”
金也斌一叹，“鼎臣。”
林子期一怔，这客人可真会挑地方，鼎臣国际，不是原名海生大厦的那个大楼么？
三年前，海生集团被收购，金也斌的父亲就是从自己视为毕生得意之作的海生大厦楼顶坠楼身亡。当时的报道铺天盖地，海生的失败也成了街头巷尾的热议话题，各种专业人士此起彼伏的发表着见解，各种流言甚嚣尘上，连从来懒得看报纸的林子期都听了无数。
什么金董事长被海生集团的元老出卖啊，异常的股份流失啊，更有甚者说这一切都是金董事长为了卷款潜逃而用的障眼法，他带着自己的一儿一女早就逃到了加拿大，跳楼的其实是生海的一个员工。这说法一段时间内还得到了很多号称知情人士的支持，直到官方尸检报告和DNA对比出炉才平息下去。
幸好彼时的金也斌人在美国，不然还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受得了。若果自己记得不错的话，林子期回想着，金也斌很小就没有母亲了，一直是跟父亲和姐姐相依为命的。父亲坠楼身亡这种事，想想都觉得浑身难过。
林子期安慰的拍了拍金也斌的肩，嘻嘻一笑，“安好啦，鼎臣就几个餐厅而已嘛，最多吃吃饭。要是私人会所你更死定了。”
金也斌想想Kevin的标价，非常无比认同的点点头。
这时候Ray走了过来。
“Ray。”林子期打着招呼，有点惊讶的发现Ray也看着自己笑了一下。Ray虽然在二层工作，但到底是洛紫辰的秘书，跟他们这些小员工根本没什么交道可打。外加他这人背景雄厚，虽然不说眼高于顶也向来很骄傲，最近这段时间还真的变了不少。
“我来找金也斌。”
“喔。”林子期马上识趣的走回了自己的格子间。
林子期一走，Ray就一把拖过旁边珊妮的椅子坐到了金也斌旁边。
“怎么了？”金也斌有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老板找你。”Ray笑得十里桃花，难掩一颗八卦之心。
“喔，”金也斌刻意忽略Ray有所隐瞒的表情，站起身来就要走向独立办公室。
“哎哎哎，”Ray果然上钩，起身拉住金也斌，“别急呀，是下班以后再去。再说了，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
金也斌好整以暇的坐下，挑眉，“你如果一定要说我就勉强的听一听。”
“绝对是个惊喜。”Ray保证道。
金也斌很是怀疑。
“真的，你可不要太感动……”Ray连连摇头，“真是太美好了，要是Jason也有这种觉悟，我做梦都会笑。”
“不对，”金也斌满脸狐疑的看着Ray，“我怎么觉得你的开心有点过头了？”
Ray一愣，是自己太易于被看穿，还是碰巧认识了太多很会抓问题重点的人？
“Ray？”
“啊……”Ray实在是忍不住笑意，“重点是，今天老板放我假。”
金也斌直觉不止这么简单。
果然——“所以陪他加班的重任，就落到你肩上咯！”
☆、全盘否定x恃宠而骄
11：15 p。m。
金也斌咬牙拿着今天的最后一本文件走出了洛紫辰的办公室。
拼命是不是要拼成这个样子？
这个时间，除了从来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的环球资本部和以项目作为时间单位的几个部门依然灯火通明，SN里面留下的人都不算太多了。
他开始出现幻觉，仿佛能见到Ray阴笑着走之前把一切能想到的工作都留给他的场景。
可怜见的他们销售人员，由于是弹性工作制，连个加班都不能报批，晚饭补贴交通补贴更是全然无意义去幻想。除了一份外卖烧腊双拼，他没有任何报酬——最要紧是，连外卖钱都是他付的。
他打开文件夹，上周报批产品摘要。说来，自己的设计也在其中吧？
金也斌稍有私心的直接翻到了个人部分，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从低到高，产品得到了每个层次负责人的修改意见，唯独洛紫辰，直接在“deny”一栏签了字，而原因，也是简单的一个“risk”。
金也斌皱眉，风险？
产品的风险系数，到底有什么问题？
金也斌快速的登录好这本资料，拎起文件夹直接走到桌子洛紫辰前面，“最后一本，登好了。”
“嗯。”洛紫辰看都不看，继续盯着他面前的电脑屏幕，注意到金也斌还站在自己对面，于是头也不抬的说，“你可以走了。”
金也斌却没动。
洛紫辰心笑，这么容易上钩。依然不露声色的抬眼，“还有事？”
“这个产品……”金也斌翻开文件夹，“为什么关掉？”
“风险系数不合格。”
“不会啊，我算给你看。”他毫不客气的拿起洛紫辰手边的金融计算器，走到他身边，在自己早准备好带进来的空白纸上演算起来，一边煞有介事的讲解着每一步的缘由。
洛紫辰看着金也斌行云流水的动作，慢慢勾起唇角。
剪裁良好的深色正装行服很能衬托金也斌的身材，而那种专注的神情，却不禁让人幻想的视线沿着形状优雅的颈子滑进了带着浅色条纹的白色衬衣领口。
至于那只修长细致的手，因为用力握笔而微微弯曲的形状，是因为骨骼柔软吧？
而前次没有在他挣脱之前尝一尝那张灵活小口的味道，则不失为最大遗憾。
“好了，”金也斌终于完成了演算，将白纸推到洛紫辰眼前，“哪里有错？”
洛紫辰根本没听他的分析，只是略略的瞥一眼过程，“完全正确。”
金也斌忍住骂人的冲动，他几乎可以可以肯定，这人是故意刁难自己。
——“除了，”洛紫辰冷冷开口，“前提错误。”
金也斌一怔。
洛紫辰翻开文件夹，“你的挂钩期货，完全错误。”
“怎么会？这还是产品部帮我重新选定的，我看过，我原来的选择确实不如这支短期债券期货啊。”金也斌看着洛紫辰，眼睛里却不是单纯的不服气，而是一种征询。
原来他也有在意的事情。洛紫辰抽掉金也斌手中的签字笔，将写满严密论证过程的白纸丢进碎纸机前的废纸箱，“你又没有想过，这支短债期货自身就是周期性的？”
金也斌看着洛紫辰。
“这支货币债的周期，和你所设计的整个产品周期恰好相符，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异常波动……”金也斌脱口而出。
“没错，”洛紫辰看向他，微微一笑，“而且这一点，不会体现在你的公式和计算过程里面。”
金也斌不由自主的点头。
“你的理论功底很好，思路也非常清晰，但缺乏最基本的实践经验。”
金也斌默默的咬了下唇。洛紫辰一语中的，他无话可说。
“另外，”洛紫辰瞥一眼自己的签字上面一长串的人名，“不要以为专业意见就是圣经。任何时候，对自己负责。”
“我没有想到……”
洛紫辰看着他眉眼间的一点失落，不由一笑，将一本东西丢到金也斌面前。
“这是什么？”金也斌忙不迭的翻开，“香港分行理财经理Sam陈的交易记录？”
洛紫辰点头，“政策不同，他们的杠杆要低很多，所以对待风险的态度也和我们不一样。看的时候，记得多结合历史数据。”
“谢谢！”金也斌合上交易记录收到胸前，对着洛紫辰一笑。
“不过，”洛紫辰摊手，眼神像极了看到落在陷阱里面的狐狸的猎人，“内部资料，不能走出这间办公室。”
“不会吧老板，你也太沉得住气了！”Ray看着洛紫辰手里的钥匙，不禁摇摇头，“虽然说我是不介意有人每天帮我加班，但是你就舍得吗？”
正在电脑上翻着美国总部晨报的洛紫辰斜着看一眼Ray，“你话很多。”
Ray自知没道理，对着重新将眼光放到电脑屏幕上的洛紫辰快速的吐了吐舌头，“那我走啦，老板明天见。”
果然Ray前脚一走，就有人开始敲门了。
金也斌。
自从金也斌发现洛紫辰手里有不止一份交易记录，就算是赖上了这间办公室，软磨硬泡的让洛紫辰贡献出了几乎每一份资料。
而洛紫辰，亦算是配合。毕竟，也只有这时候才能看到这只小狐狸难得一见的主动吧？
洛紫辰摇摇头，按下了左手边液晶面板上的开门键。
“是你？”不禁微微皱眉。
肖宁将黑色的文件夹放到洛紫辰桌上，刚刚几乎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今天的洛紫辰显然没有听自己说情话的兴趣。
浅笑，“不小心把我的秘书累倒了，自己下来送份文件。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个体恤下属奖？”
洛紫辰没有理会肖宁的问题，利落签字的神情冷若冰霜，带着适可而止的不耐烦，“我今天事情很多。”
肖宁笑容凝固在脸上，讪讪转身，突然想起了什么，“听说Seven要回来了，是真的么？”
洛紫辰刚准备回答，响起了敲门声，肖宁识趣的拿起鉴证过的文本，道句再见打开了门。
是金也斌。
肖宁看到金也斌微微一笑，许久不见这小男生，似乎觉得他神采都不同了。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恃宠而骄”这个词，笑容里带上了些许轻蔑。再骄傲，不过也是祁枫的小朋友而已，祁枫算什么？
金也斌微微一怔，随即不亢不卑的点头一笑。
有时候身高没有差距，就不必要刻意低头，不是吗？
金也斌走到洛紫辰身边，将标注整理好的文件一本本的摆好。他的义务秘书工作已经得到了Ray的大力表扬……不过别人表扬你，除了借以自夸以外，就是要求你好好干活，这一点，金也斌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心情很好？”洛紫辰随口问道。
“唔，今天结息的产品表现都很好，下午还激活了一个前辈的休眠客户……对了，”金也斌细细的数着，突然想到什么，神色狡黠的一挤眼睛，“有个客户已经磨了一段时间，明天约好见面的，最近产品表现这么好，我猜我能拉到不少资金。”
洛紫辰一笑。
“不好意思，”金也斌摊手，“都是些小事，我是打杂的嘛。”
都是今天洛紫辰似乎脸色特别晴朗，才让他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因为这几天是会计年度终结，市场很敏感，洛紫辰事情亦很多，时钟不知不觉的走过了十二点。
金也斌忍不住无声的打个哈欠。
洛紫辰抬眼。其实秘书的工作早就结束了，但这几天金也斌一直是这样，他把自己的手提搬进了洛紫辰的办公室，洛紫辰工作的时候，他就在办公桌的一角安安静静的一边看记录一边看着屏幕上的历史数据和走势图，有时候会小心翼翼的跟洛紫辰交换一下意见。
看到他在屏幕光线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苍白的脸，洛紫辰恍然产生了一种近似于心痛的错觉。
“其实，”洛紫辰忍不住开口，看到金也斌警觉的看向自己，不由一笑，“等你成为正式员工之后，这些交易记录作为个案，有很大一部分都可以在内部数据库查到。”
洛紫辰看着那张疲惫却神采飞扬的脸，却没看到意想中那种由惊转怒之后拼命压抑的表情。
金也斌只是笑笑，“我知道。”
“还有将近一个月才能转正，我真的一刻都不想等。”金也斌虽然这么说，却没有半分急功近利的意思。“何况，这里有前辈指点不是吗？”
就是那种眼光。洛紫辰在金也斌眼里看到的，一闪而过的眼光，只有那天晚上，自己将他打赢他的一瞬间，才有的眼光。
那张总是带着彬彬有礼的笑容和温和职业的态度的脸上，小心的隐藏在对高层顺理成章的敬意和根深蒂固的不服输的表情后面，一瞬间的叹服和几不可见的崇拜。
这一点小小的眼神，好像是烈性的燃料，能瞬间点燃洛紫辰血管里全部的热量。
习惯举重若轻的男人不露痕迹的一笑。
一道银色的抛物线出现在两人之间，金也斌条件反射的伸手抓住，发现竟然是一把车钥匙。
洛紫辰一笑，“去帮我开车。”
☆、玛莎GT x 蓝旗亚，漂移！
“嗡”的一声，金也斌觉得自己的血管都要爆开了。
玛莎GT的声浪像是男人最撩人的嗓音，低醇而有质感，一种若有若无的波动充灌着整个车厢。
混合着一辆新车所特有的那种待人调/教的意味。
汽车对于男人，意味着速度和自由，更意味着征服和驾驭，意味着不可抵制的诱惑。
可惜不是自己的。金也斌低低一叹，松开了脚刹。
车子平稳的驶出SN的大楼，停在了洛紫辰通常出门的地方。
12点后的商圈亦没有那么精彩，两旁的精品店基本也只剩昏黄的装饰灯。唯一吸引人的，大概只有对面路灯下的那辆跑车吧。
金也斌忍不住把玛莎向那辆夜空色的跑车挪动了一段距离，却突然怔住了。
蓝旗亚。
这种车还真的很少见。
金也斌算了一下洛紫辰的速度，刚准备把车子退回到SN正门口，突然听到了一阵声浪，而后随着急速刹车的声音，蓝旗亚利落的倒车转向，别在了玛莎的斜前方。金也斌猛踩刹车，终于在撞上蓝旗亚之前停住了车，整个人向前一顿，安全带猛地绷紧，人还惊魂甫定。
就算此时路上车不算多，这人也太大胆了。幸好自己反应快，不然一辆玛莎一辆蓝旗亚，在洛紫辰不买单的情况下，他把自己称斤卖掉都不够吧？
金也斌正暗自庆幸，蓝旗亚的车窗降了下来。金也斌同时降下自己的车窗，向对面看过去，不禁大吃一惊。
洛紫辰漫不经心的扯松自己的领带，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带着一点不同寻常的惊艳痞气，“海滨公园？”
金也斌一笑，摇上了车窗。
两辆车保持着城市道路的上限速度向西开去。
既然是飙车，金也斌当然不会那么客气，刚离开路口，就超到了洛紫辰前面。
洛紫辰在蓝旗亚里面一笑，这种地方，就让你一下好了。
高速出口不远，就是沿海公路。这里一度也是交通繁忙的重地，可惜由于规划原因和新轻轨的开设，建成没有几年的时间而已，反而没什么车流了。除了旅游旺季南下的私家车，平时很少有人会走这段直通海滨公园的路。
何况现在还是半夜一点半。
洛紫辰利落的加速，车子插到了金也斌的前面。
金也斌一愣，该死，最重要的发车居然就这么失算了。
不过都怪自己反应太晚吧。金也斌吸气，只好先紧紧的咬住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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