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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之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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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保时捷安稳地停在了工地大门外,车内的人西装笔挺、英气逼人。他来到老袁身边,犀利的视线在工地上四处扫视着。
“志深,看来这工期又要延期了。”老袁涩涩地笑了笑。
志深负手立在老袁右侧,视线定格在了一个穿着胶鞋、西装革履、戴着安全帽的男人身上,没有接话。
老杨和乾毅向所有施工员以及现场管理赵立交代完所有事情后,便一前一后地向老袁与志深走来。
“怎么样?”老杨刚站稳,老袁便立马问他。
老杨忧心地说,“地下室和车库都有不少水,我和小张已经让人去抽水了。三栋和八栋刚浇的混凝土,被毁得一塌糊涂。等天晴后,还得再浇。堆在一号车库上的沙被雨水冲散了。”最后得出一个总结,“损失不小。”
老袁伸出右手揉了揉太阳穴。
志深关心地问,“有人受伤吗?”
老杨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志深松了口气,他严肃地对老杨交代,“这段时间,你们多费点心,最重要的是工人的安全。”
老袁连声附和,“是。李总说的对。宁可延误工期,也不能出现质量问题和人员受到伤害。”
接下来的几天,老杨和乾毅为工地的事忙的不可开交。会议,一天最少开两次。其主要内容,无疑是尽量抓紧工期,保证质量问题,以及注意安全。工地,一天最起码也得去上四五次。
“情况怎么样?”志深递给正在看工人施工的乾毅一瓶营养快线。他记得,乾毅最喜欢喝这种带有甜甜奶味的营养快线。以前,他每次去找他总会买上一瓶。
乾毅看着伸向自己的营养快线,呆滞了几秒,随即接过。他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他刚准备拧开瓶盖,却发现瓶盖早已被人拧开了。
五年了,这个习惯他还没改。
乾毅喝了一口,接着看了看瓶身。
味道是不是变了,怎么感觉和五年前不一样了。
“基本都清除完了,已经正常施工了。”
“工作怎么样?跟你理想的生活相比如何?”志深的双手交叉地背在身后。
他记得,乾毅曾跟他提过三次,我未来的生活一定要像你一样,穿着西装、戴着领带,出入各种高级酒宴。不一定是朝九晚五的白领,但必须是西装革履。
乾毅又喝了一口,味道的确变了。他拧紧了瓶盖,清澈的眸光在工地上四处掠过。轻描淡写地回答了四个字,“大同小异。”
“我可以出资给你想要的生活。”志深的声音听起来弱弱的,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退让。
乾毅偏过头,仰视着正视前方的志深,轻蔑又侵占了他的双目,“条件是什么?又让我回到你身边?”
“你要是不愿意,我不勉强。”
乾毅笑了一声,声音中透出嗤之以鼻,“是不是又想借此好好的羞辱我一番?”
他将喝了两口的营养快线恨恨地抛向了远方,沉着脸,垂在腿两侧的手微微颤抖着。
“李志深,五年前你将我的自尊摔在地上毫不留情地践踏,现在又假慈悲地说要给我想要的生活,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我今天明确的告诉你,想要我重新回到你身边,除非你死。”
瓶子撞到水泥地上,裂开了。白色饮料顺着裂缝,缓慢地流了出来。一会儿,瓶子的四周就出现了一滩白色的液体。
志深目光黯然地盯着它。
除非你死,除非你死。乾毅,你做了那样的事,我都不怪你,难道我说几句失去理智的话,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我和她已经……”
乾毅粗暴地打断了,“李总,我去那看一下。”说完,他就朝七栋走去。志深立在远处,茫然地看着步伐矫健的男人的背影。
赵晟摇了一勺子香芋冰激凌放进了嘴里,“你不会准备做黄金剩男吧?”
“有这个打算。不过不是黄金剩男,而是钻石王老五。”乾毅回了条短信,把手机塞进了黑色牛仔裤里。
“这年头,男人最要紧的是要有钱。只要男人有了钱,即便到了五十岁,照样能娶到二十出头的女人。别否认,这年头的女人是非常现实的。”
“同意。”赵晟用服务员送来的纸巾擦了擦嘴,接着关怀地问,“你父母知道你的事吗?”
“没告诉他们,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们。”眼神陡然一弱。“再过两年,他们就要催我了。你应该感同身受吧?”
赵晟幽幽地叹了一声。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乾毅,或者两者皆有。“那你怎么办?”
“听天由命。”乾毅颓败地笑了笑,“等再过三四年,就找个人结婚,然后生子,尽一个父亲和丈夫的责任。”
赵晟凝视着略显自弃的男人,忧心地问,“这是你想要的吗?”
乾毅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想要又如何。他们辛辛苦苦把我拉扯这么大,我好意思让他们再为我操心吗?再说,同性之间的爱情终究和异性不一样。如果他们不能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即使在一起了,还不如分开。”
“你呢?”乾毅喝了口台式奶茶,翘着腿,反问赵晟,“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下一段感情?”
“暂时还没这个想法。”赵晟轻松自如地说,“至少要对得起对方。”
乾毅调侃起赵晟,“三年后,你若未嫁,我若未娶,那我们就结婚吧。”
赵晟白了乾毅一眼,旋即点头表示同意,“主意不错。”
自从天气好转之后,志深时常过来和老袁、老杨等乙方领导召开会议。乾毅地位偏低,没有资格参加。
乾毅每次都会不经意地偏过头,看十四楼下的那辆黑色保时捷,随之而来的则是一段时间的神游。
黑色保时捷又停在了大厦外的广场上。
他又来了。
乾毅转动着手里的2B铅笔,望着那个被量身定做的黑色西装衬托的越发沉稳睿智的男人。
乾毅暗自估算了一下连日来大雨对公司造成的损失,最少得有千万。如此汹涌的大雨,不仅耽误了工期,还影响了工程的进度。前前后后相加,博世损失不少。
和甲方人开完会议后,老袁又会召开紧急会议同公司内部的相关领导开会。
“志深,你放心,我一定会按照合同要求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工程。”空荡荡的会议室只剩下了老袁和志深。老袁对着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插在裤兜里,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成竹在胸地承诺着。
志深不紧不慢地说,“你能按时完成,最好不过。倘若不行,也要保证在工人生命得以保障、质量合格的前提下,加快进程。我可不想最后验收的时候出了什么纰漏。”
老袁哈哈地笑了两声,“我袁宏利建造的房子什么时候出现过问题。”
两人谈话的期间乾毅接了一个电话,一个令他出乎意料的电话。他在窗外前向下望了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底。把笔往桌上一丢,他立即出了大厦。
“什么时候回来的?”乾毅兴奋地展开手臂与站在广场上,一身休闲装扮的男人拥抱在了一起。
曹晖也跟着眉开眼笑地抱住了乾毅。两人松开过后,曹晖重重地在乾毅的胸前捶了一拳,“惊喜不?”
望了眼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曹晖兴奋地问,“你什么时候下班?”
乾毅掏出手机向老杨请了个假,接着揽过曹晖的肩膀,心花怒放,“你难得回来,就算天塌下来了,我也得陪着你。”
楼上一个人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广场上的男人。当视线转移到曹晖脸上时,平静的内心瞬间波涛汹涌。
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2^2+3
志深的目光寒冽的可以将周围的空气冻结。
为什么是他?他们竟然还在一起!
裤兜里的手指一根根地向里弯曲,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骨骼撞击声。
身后的老袁感受到了志深极力克制的怒意,上前了一步,顺着志深的视线向下望去。底下空空无也。
他微微蹙眉,轻轻地拍了拍志深宽厚的肩膀。他以为是工地的原因致使志深如此生气,于是情不自禁地开口承诺,“你放心,我一定会按质按量完成,绝不会损害天胜及你半点名誉。”
纵使他信誓旦旦,也没能减弱志深身上散发出的森森寒意。
两人坐在出租车的后排。乾毅双手抱胸,问右边望着窗外的曹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曹晖领略着上海的繁华,感慨万千,“上海发展的真快。五年没见,我都快不认识了。”收回视线,冲乾毅悠悠一笑,“从医院出来后,就立马跑过来找你了。”
乾毅关忧地问,“怎么样?有没有收获?”
曹晖一副看破尘世的豁达,“没有。”
“怎么是你过来的?曹爸曹妈呢?”乾毅疑惑地问。
“他们为了我的事四处奔波,我也该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面上逐渐被愁楚笼罩,他戚戚地说,“我想回来看看……她过的好不好。”
“她怎么样?还单身吗?”乾毅问。
曹晖摇了摇头,淡淡地说,“她结婚了,儿子已经三岁了。她很……幸福。”
乾毅侧视着悲喜交错的曹晖,无言相劝。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
车厢内的气氛过于忧伤,乾毅有些难受,于是笑着开口,“我今天好好陪你尝尝上海的美食。五年了,上海增添了许多美味的食物。”
后面有辆黑色的轿车紧随其后。
出租车停,它也停;出租车加快速度,它也提高速度。从上午一直持续到晚上。
两人下了出租车,并肩朝着乾毅的房子走去。乾毅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曹晖低着头望着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后天早上。”
乾毅勾着曹晖的右肩,笑嘻嘻地说,“明天我再好好陪你玩一天。后天送你去机场。”曹晖轻轻地推开了乾毅,搓了搓被天蓝色衬衫包裹的手臂,“别跟我玩暧昧。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乾毅强行搂着曹晖的腰,色迷迷地说,“帅哥,你就从了我吧。我暗恋你可是很久了。”
曹晖弯腰顺势作出呕吐状,“要不是知道你小子心有所属,我非揍扁你不可。”
倏的,乾毅目光一弱。
曹晖旋即勾着乾毅的肩膀,关心地问,“和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和好?”
乾毅笑而不言。过了一会,他郁郁地说,“彼此彼此。”
车窗外的地上落满了一地的烟蒂,和灰烬。志深无力地靠在座椅上,望着一对进入小区的俪影。手指被烟头烫伤了,才让他收回低沉的视线。
第八层靠左边的倒数第二户人家,灯开,帘闭,动作一气呵成。
“啊!”
乾毅洗完澡出来时,由于鞋滑,不小心撞到了餐椅上。他捋起裤腿,察看被撞到的膝盖。曹晖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望着乾毅膝盖上的伤疤问,“你膝盖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你自残留下的罪证吧?”
“滚一边去。”乾毅恶狠狠地瞪了曹晖一眼,四两拨千斤地说,“工地上有个人不幸摔死了,他老婆过分悲伤,捡了根钢筋砸的。”
“这么惨?”曹晖走近,忧心地看着伤疤。
三秒过后,他调侃道,“你这项目经理当得,就像从战场上打过一场战的将领,浑身都是伤。我觉得□应该给你颁发个三等勋章,以此表扬。”
底下的人看着屋内的两个人,一个蹲在地上,一个站立着。蹲在地上人的脸正好抵达前面背对着窗帘人的腰部。
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和……不雅。
车内人手里的香烟被揉捏成了一团。志深恨恨地猛捶了一拳方向盘,怒目圆睁地盯着漆黑一片的窗户。
静谧的车厢能够清晰地听到“咯吱咯吱”的磨牙声,以及怒不可遏的喘息声。黝黑的眼珠迸射出了两道锋利的,想要取人性命的光芒。
好!很好!
调转车头,飞速离开。
登机的前一刻,曹晖拍着乾毅的肩膀说,“我那房子你就安心住下。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你再还给我。”
“去你的。你一定会没事的。”乾毅重重地给了曹晖的肩膀一拳,“别跟我玩煽情,我不吃这一套。你以为你是韩剧里的男主角啊。你这命还是我救得,给我活着回来。否则,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给挖出来。”
曹晖慰藉地笑了笑,“这年头除了生死不能控制外,什么都能把握。有可能的话,和他谈谈吧。李老师不是那么绝情的人,我相信他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稍纵即逝的黯然眼神里窜过一丝讥讽。
曹晖见他表情不悦,即刻转移了话题,“Mike得知我回国,非要我转告你,让你有时间回去看看,大家都很想你。”
Mike和乾毅出自同一师门,拥有共同的博士生导师。两人的感觉非常不错,乾毅登机前,Mike千叮咛万嘱咐乾毅,你一定要回来看我。不然我会杀回上海,去找你。
“好,有时间我一定去看他们。”
自从曹晖那天到博世来后,志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辆黑色的保时捷也没再在广场上出现过。
一切似乎进入了正常的轨迹,依照乾毅回国前的筹划按部就班的进行。上班,去工地,看图纸,开会,下班,回家。平淡而千篇一律。如同穿梭在各大厦的白领,朝九晚五,西装革履。
直到有通电话打来,乾毅的人生轨迹才偏离了预设的轨道。
“喂,请问你是哪位?”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串陌生号码。
那厢传来一阵优雅的,熟悉的女声,“我是陈洁。”
陈洁!
T大土木工程系团委书记。
志深一纸婚约的妻子。
她打电话给我干什么?炫耀她的胜利,还是诉说她失子之痛以取得我的怜悯?乾毅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话里带刺,“陈书记,什么风让您给我打电话?”
那厢沉默了几秒。接着,她平静地说,“乾毅,我想和你谈谈。”
“呵呵。”冷冷地笑声中夹杂着无尽的轻蔑。“我没听错吧。堂堂T大陈书记竟然有话和我谈?谈什么?一年生活费的归还问题,还是再次要挟我离开上海远走他乡?”语气一硬,带着满腔的恨意,“陈书记,我和您无话可谈。”
在他挂电话的前一秒,陈洁急忙开口说,“志深。我想和你谈谈志深。”
“志深?”乾毅在玻璃上一下又一下地画着圈。“陈书记,您放心,您的丈夫很爱您,我也没有心情再重新拾起五年前穿的旧衣服。您大可高枕无忧的做您的李太太,没人会威胁您的地位,至少我不会。”
匆匆地按了停止键。
悦耳的,仿佛电台主持人声音的女人,在伫立落地窗前,俯视下方人的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印象。
“张乾毅,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去英国留学深造;二是,你和志深的丑事会马上被上传到网上,被人评头论足。”
“你可以恶人先告状,但是,你是同性恋的事情立即会被你父母及亲朋好友知道。我想王校长也不会给一个心里变态之人颁发毕业证吧。”
“张乾毅,用你那令人捉急的智商想一想,他要是真喜欢你,我们怎么会结婚?我是给你指条明路。别等到他对你没兴趣的时候,你再后悔莫及。”
“你以为他母亲会允许他抛妻弃子和你在一起?别天真了。你只不过是他无聊时的一个玩物而已。没有你,还会有其他人。我是他的妻子,怀有他的骨肉。你,算什么,能和他携手进入各大酒会吗?能和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相拥接吻吗?你只能和他在无人的阴暗角落偷偷摸摸。除了性,你还能给他什么?”
“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请你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将你和他的事宣扬的满城风雨。”
……
作者有话要说:
☆、2^3
玻璃上的人影岿然不动地站立着。一想到她说的那些嚣张又狠毒的话,以及她咄咄逼人的语气,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她说的每个字,每个嗤之以鼻的眼神,都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地□了他的心脏。
比话里藏刀、绵里藏针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晚,他去找志深,得到的是什么,是鄙夷,是不屑,是谩骂,是无尽的绝望。
他带着对他们的恨去了英国。
英国的第二年,陈洁没再给他寄钱。他只能靠勤工俭学、在外兼职,以换取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
他们果真很配。
过去的五年里,这是他最常说的一句中国话。
“究竟出了什么事,竟然令一向沉稳老练的赵大美女花容失色?”
星期六早上,乾毅本打算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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