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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谋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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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阵子康栎威正巧在处理一个大案，案子其实并不复杂，是涉案的人关系有些乱。如他所说的，他只负责捉拿罪犯归案，提供一定的证据供庭审时用，少有几次要作为警方证人出庭解释下证据。这次的疑犯似乎来头不小，上头有人想把事情压下来低调处理了，却被无孔不入的媒体抓了个现形。现在警局里也是气氛一片紧张，大家都小心做事，对谁都不愿意多说，但还是有人想着法儿的过来追问情况。
康栎威是这个案件的负责人，自然压力更重些，有几个晚上处理完事务发现凌晨了，就直接在局里将就了一晚，只是给林景楠去了条信息，要他不要担心。林景楠也不会多问，康栎威愿意讲时，他就乖乖在边上听着，偶尔说上几句劝劝，或者分析下情况。不过大多时候康栎威不会讲自己工作的事儿，一来是真有些机密性，二来是不想让林景楠跟着一起烦恼，两个人在一起就尽量开开心心，至少让对方开开心心。
前一天晚上，案件突然出现了转机，不知道上头是怎么个心理，或者发生了什么变动，忽然就决定要坚决从严处理，这下他们乐得清静，只要按照章程正常来，案子很快就结束了。于是就这样，康栎威高高兴兴地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转而去林景楠的公司找他，本来想要提前打个电话的，后来上了车也就给忘了。路上等红灯时到是有想起，手机拿起来了，却没拨号，就那么重新放了回去。
康栎威到林景楠的公司时，差不多就是午饭时间，跟前台报了自己的名字，那姑娘立刻站了起来。
“是康先生吗？林老板就在里面吃饭，我带你进去。”
康栎威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正要开口，前台小姐就自己解释了。
“老板早几个月就跟我们交代了，如果有一位康栎威先生过来找他，不用通报，直接请进来就好。”
“是吗？”康栎威满意地笑了笑。“他一个人在？”
“哦，不是，靳先生也在。”
“靳昇？”康栎威脸色微微一变。
“是啊，靳先生是林老板的好朋友，经常会过来约林老板一起吃饭，他人挺好，和大家都很熟。”
“是吗？”康栎威淡淡来了句，很快又问道。“那……傅文仲？”
“傅文仲？”前台皱起眉头，努力想了想。“他是谁？”
“你不认识他？……你是新来的？”
“嗯，我这个月刚刚转正。”前台小姐羞涩一笑。“要我带你进去吗？”
“不用，我自己进去就好，谢谢你。”
“不客气。”前台小姐微红着脸，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末了还是忍不住偷偷看向康栎威的背影。
康栎威进门那刻，正好看到靳昇伸手去擦林景楠嘴角的汤汁，林景楠低着头看着自己盘子里的菜，就那么坐着，也没有一点反对，似乎已经很习惯了。靳昇就坐在对着门口的方向，手指才放下，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康栎威。那一刻在靳昇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也相当诡异，还来不及读懂，就又变成了客套地笑。林景楠还是没有注意，低头拨着盘子里的菜，慢悠悠地吃着。靳昇放下筷子，擦了下手，先站了起来。
“康警官。”靳昇开口道。“好久不见。”
林景楠闻声回头，见到康栎威站在门口，倒是一脸惊讶没有隐藏。
“叫我阿威就可以了。”康栎威笑着走了过去，直接在林景楠身边紧挨着坐下。
“你来了？”林景楠微微一笑。“吃过了吗？没有的话，我让……”
“想带你出去吃的。”康栎威看了眼桌上的餐盘。“是你上次说的那家味道不错的餐厅吗？”
“不是，这些是阿昇带来的。”林景楠如实回答。“今天正巧都是我喜欢的菜，就拿过来一起吃了。”
“好像靳先生的公司离这里还挺远吧。”康栎威语气有些怪地来了句。“真是有心了。”
“没什么。”靳昇驾着腿坐在对面的沙发里，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菜不是我买地，不是我烧的，也不是我装的盘。中午送到我这里来，还是助理帮忙放进车里。正好下午要见这楼里的一位客户，赶巧而已。”
“我陪你去吃饭吧？”林景楠微蹙了眉，对上康栎威时，还是笑得清新。“走吗？”
“不用了，你的胃口多大我知道，不要硬撑着，你的胃不好，别又给怠慢了。晚上再吃也不迟。”康栎威再次扫了眼茶几上。“下午还要去下法庭，晚上我来接你。……快些吃完吧，都要凉了。”
“那你……”
“我吃过东西过来的，过会儿会自己解决，不用担心。”康栎威抬手揉了下林景楠的头发。“吃吧。”
“嗯。”林景楠点了下头，重新拿起筷子，对靳昇说。“你也吃吧。”
“好。”靳昇收回谨慎地投射在康栎威身上的目光，也自顾自吃起来。
氛围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两个在吃饭的人似乎都挺注重餐桌礼仪，或者吃相本就不错，没什么声响地就把午饭解决了。在边上旁观的人也不是一直盯着，正好翻完一本杂志的速度。靳昇没有多留，两个人一起收拾了下桌子，靳昇带着餐盒，和林景楠告别后就离开了。康栎威一直坐着，也没有插手。
“我抽屉里有些零食，要不要……”林景楠将靳昇送出自己的办公室后，回头见康栎威双手抱臂坐在刚刚靳昇的位置上，很有阵势地看着自己，手心就开始冒汗。“其实公司的冰箱里还有蛋糕，是……”
“过来。”康栎威对林景楠招了招手。“先把门锁上。”
林景楠犹豫了下，还是锁了门，朝着康栎威走了过去。
“坐这儿。”康栎威拍了拍手边沙发的扶手。“快点。”
林景楠站定了两秒，笑着走了过去，在康栎威指定的地方坐下，还自然地靠着康栎威。“案子结束了？”
“差不多了。”康栎威搂住林景楠的腰，手掌抓住侧腰捏了捏。“是不是又瘦了？”
“没啊，衣服穿着没觉得小。……有心事吗？”
“你办公室没有一个小房间什么的吗？”康栎威的手还在林景楠的腰上揉捏着，力道越来越暧昧。
“阿威。”林景楠按住康栎威要扯他衬衫下摆的手。“别这样，这是在公司。”
“没有午休？你不是好老板哦。”康栎威伸出另一只手，从正面插进林景楠的衬衫里。
“是因为阿昇吗？”林景楠低声问道。“你不高兴他过来吗？我和阿昇一直那么相处地，你知道的。”
“景楠。”康栎威像是忽然没了兴致，抽出了手，抬起头，略显严肃地
24、第二十四章 。。。
盯着林景楠。“即使我们三个人都是男人，即使你只把他当作朋友，你依旧应该知道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他对你从来没有放弃过，因为你现在在和另外一个人交往，你们之间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这样的关系，不允许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我说了，阿昇和我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我们一直那么相处，已经几年了。难道你认为我是一个很失败很无能的人，不可以同时经营自己的爱情和友情吗？……阿威，你不是这样的。”
“我们都不是。”康栎威站起身。“我想他们应该也不会很喜欢靳昇。”
“我没有要你必须喜欢我的朋友。”林景楠坚定地看着康栎威。“我只要你喜欢我就可以了。”
“朋友？”康栎威俯□，凑近林景楠，直视着他的眼睛。“他不是。”
“我不能阻止阿昇喜欢我，他也不能阻止我把他当作一个好朋友，你……也一样。”
“景楠。”康栎威低头吻了下林景楠的额头。“我现在回去把那案子最后遗留的问题处理了，晚上一起吃饭。”
“好。”林景楠点了下头，想了下，回吻了下康栎威，在他的唇上点了下。“记得吃午饭。”
“我会的。”康栎威拍拍林景楠的肩膀，转身离开。
林景楠依旧坐在扶手上，神情有些呆地望向窗外。一整面墙的玻璃，这一刻看来，似乎太过透明了。
25
25、第二十五章 。。。
康栎威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傍晚过来时，依旧在大楼底下看到了正谈笑风生的两个人，林景楠手里不知道捧了什么，对着靳昇笑得那是一个魅惑。那笑容就如夏日正午的太阳般，不仅晃眼，更刺眼。
这一次，林景楠先看到了康栎威，表情有一些僵，很快又变成了秋日午后那类暖暖的笑。转而和靳昇告别后快步朝着康栎威走了过来，手里捧着的那个玻璃罐也清楚了，原来是一罐青梅酒。
靳昇就在原地一直站着，直到林景楠上了车，也没有离开。他的目光最终是停留在康栎威那里，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话。那距离，康栎威自然听不到，他不懂唇语，也不能真正辩读，可心里却清晰万分。
“阿昇给的青梅酒。”林景楠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将那罐显然是自酿的酒捧在怀里。“味道很好，之前我自己也会买些来酿，可惜现在时节不对，外面都买不到。回去你也尝尝，这个我能喝好多不会醉呢。”
“不是时令的，还是少吃为妙，都是暖棚里的货，不见得好。”康栎威开着车，不温不火地来了句。
“哪有？”林景楠不服气地撇了撇嘴。“我年年喝的，这个味道是最好的。”
“年年喝？你和靳昇认识还不到三年吧？”
“年年是每年，又不是说很多年。”林景楠转头看向窗外，脸有些微红。“阿昇只是好心，他知道我有些酒精过敏，就这个能喝些，清清爽爽地也好喝，就给我弄了点来，你不喜欢，不喝就是了。”
“我以为中午的时候我说得很清楚了。”康栎威一个急刹车，差点和前面的车追尾。
“你慢点，这段路车多，红绿灯多。”林景楠转头看了康栎威一眼，又把视线移开。“我说得也很清楚了。”
后面那句话，林景楠说得很轻，康栎威倒是听得真真切切，却也没有说话。车开得比刚才更快，一路超车只差闯红灯和撞人了。林景楠也不说话，抱着那罐晃啊晃的青梅酒，咬着唇，赌气地把头转向一边。
半个多小时候的路，二十分钟给搞定了。康栎威甩门下车，站在边上抽着烟。林景楠皱着眉头，低头看着那罐青梅酒，握了握拳，最后将青梅酒放在一边，自己下了车，直接绕到康栎威那里。
“你先上去吧，我就在这儿抽根烟。”康栎威没有去看林景楠，仰着头吐着烟。
“阿威。”林景楠软软地叫了声，伸手上前环住康栎威。“那个案子是不是又出新问题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下午忽然就在拘留所里晕倒了，说是食物中毒。”康栎威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几下，又掏出一根刁在嘴里，打火机才打开，就被林景楠抢走了。“景楠，我现在很烦。”
“我知道你这几个礼拜都很忙，我能做的就是陪着你而已，抽烟喝酒做‖爱通宵网游，只要让你解压的我都可以陪着你一起做。但是，阿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我不会因为爱你，而放弃自己的朋友。”
“所以你可以为了自己的朋友放弃你爱的人？”康栎威目光犀利地盯着林景楠，如同盘旋在空中已经瞄准猎物即将俯冲下来的猎鹰。“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把握住尺度和界限，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吗？”
“为什么一定要非此即彼地判断吗？”林景楠毫不躲闪地直视康栎威的眼睛，下巴微微抬起，但人的整体姿势确是往后地，好像随时准备逃走。那种状态并不是因为林景楠不信任康栎威或者觉得现在的康栎威可能不安全，而是本能地，对于自己所处环境的一种直觉，与人无关。“而且我哪里没有和阿昇保持合适的距离了？公司里谁都不会觉得我们两个人关系不当，是你自己那么想，所以怎么看，都觉得不对。”
“林景楠，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跟我说过，做不了恋人，也不可能是朋友。”
“所以呢？”林景楠蹙着眉，脚步稍稍后移。“康……阿威你有什么高见？”
“靳昇喜欢你，你们是朋友，其实你多少也喜欢他，不是吗？”
“所以呢？”
“你一直在撒谎。”
“一直吗？”林景楠轻笑出声。“也包括那句……我喜欢你吗？”
“为什么？”康栎威单手抓住林景楠的胳膊，将他拽进自己怀里。
“什么为什么？”林景楠看了眼从楼里出来的一位大妈。“阿威，上去说吧，你的邻居都看着呢。”
康栎威回头看了眼那位正诧异地看着他们的大妈，有些尴尬地点头笑了下，拉着林景楠就要往楼上走。
“等下。”林景楠挣开康栎威，从车里抱出那罐青梅酒。“你没锁车。”
房间里气氛有些偏冷，再加上冷色调的主色，即便是在康栎威可谓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还是让林景楠觉得整个后背都抽起股凉气。从厨房放好青梅酒出来，毫不意外地看到坐在客厅里等着自己的康栎威，林景楠只是稍作停留，便全当无事地笑着走了过去。只是几步路而已，却好像要努力跑着才能再那么接近。
“阿威。”林景楠挨着康栎威坐下，头自然地侧过来靠在康栎威的肩膀上。“我有些饿了，叫外卖吧。”
“对不起。”康栎威叹了口气，搂住林景楠的肩头。“本来工作的事儿有些不顺心，发泄到你头上了。”
“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林景楠转头在康栎威的锁骨附近蹭了蹭。“不是所有的坏人都可以被抓住地。”
“我很小的时候就想要当一名警察。”康栎威低头吻了下林景楠的发顶，继续说道。“我以为只要我自己当了警察，我的眼皮下就再不会看到坏人，我会把他们全部抓起来，看到一个抓一个，我要把我所在的世界清理干净。……头儿在我还是学员时就已经认识了，他来做过一次演讲，然后我跑去和他谈了一下午。他认真听了我的这个目标，然后笑着摇头。……我一直记得他当时的眼神，虽然和我预期的完全不同，但我知道他不会撒谎，只是那么多年了，我始终不愿意承认他是对的。……景楠，这点你是无法理解地。”
“也是，我不是警察，我可以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甚至来指责你们。可你不行，你有能力直接地去改变什么但是却不可以，你看着它发生，伸手就可以解决，你的手也没有残疾，却不能伸出去。”
“景楠，你……”康栎威惊讶地看着林景楠面带桃色的脸庞，一个没有控制住，翻身将人压在沙发上。
“被我说中了？”林景楠笑着勾住康栎威的脖子。“明知道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却无法阻止，真的很不幸。”
“可能我只是有些累，休息几天就好。……接下来这个案子会移交，有两个比较简单的案子。”
“阿威，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喜欢阿昇？因为他为人，还是因为他是我朋友，还是因为他喜欢我，更或者因为我明明知道他喜欢我还和他保持着那样亲密的距离让你觉得没有安全感？”林景楠仰起头亲吻了下康栎威的唇。“如果你不是在怀疑阿昇为了我，而杀了文仲的话，你真的不该觉得不安。”
“对不起，是我太敏感了。”康栎威低头啄了下林景楠的嘴角。“我总觉得你是我一个人的。”
林景楠噗嗤一声笑出来，康栎威的脸跟着微微变红。
“不许笑。”康栎威说完，狠狠地吻住了林景楠的唇撕磨起来。
“嗯。”林景楠极力地配合着康栎威接下来的动作，眯开眼睛看了眼有些意乱情迷的恋人，自然地放松身体由着对方探索着，抚摸着，深入着，动作着。那种强烈地“你是我一个人的”意念表达地分外清晰。
这样的步骤林景楠再熟悉不过了，怀疑，猜测，争执，最后化为一场疯狂的性‖爱，然后和解，甜蜜，温馨，再开始怀疑，猜测，周而复始，直到某一个人再无法忍受。林景楠不知道的只是，它何时发生。
“你精力真好。”坐在康栎威身上，身体里有些酥麻，那东西还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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