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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上了一个怂货作者:别瞧不起内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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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开始还频频用眼角扫他,对自己身为偶像却被无视这件事情感觉十分愤慨,到后来也懒得再管他,努力投入到屏幕里去。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个多小时,扯下3D眼镜头重脚轻地出来,我总结了一下,这片子除了特效,其余都是屎。
    唐怂货还抱着那桶宝贝爆米花,呆了一会儿转头问我,“学长吃吗?”
    吃蛋去你!
    我一边腹诽一边淡定地跟他一起坐在走廊上吃剩下的半桶爆米花,佩佩和虎蛋那场动画要迟一些才结束。
    吃了一会儿我们就开始讨论起刚才的电影来。唐怂货口头表达能力一如既往地差,那个画面好,这个不好,最后那场架不好看,第一场好看。
    他对东西的评价方式就只有“好,不好”这两种,不过他每次要点都挑得很准,很多地方我也很赞同。老子巧舌如簧,吹起牛来一套一套,他形容不出来的地方我都帮他说出来了,这小子兴奋得不行,一个劲儿点头嗯嗯嗯,好像在茫茫人海红尘之中遇到了知音,恨不得回家就挥毫泼墨写一首歌《你是我的嘴》。
    直到佩佩带着虎蛋出来,他都还溜溜儿地跟在我后头要继续聊。我多会装样子啊,转头就逗虎蛋去了,留他在后头怅然若失。让你刚才无视你偶像。
    我开车把他和佩佩送回学校,然后又送虎蛋回家。楚复旦跟他老婆不知道旅途中什么事情吵起来了,他老婆回了娘家,他脸上带个大巴掌印,一身酒臭,躺在沙发上哼《月亮之上》。
    我把他儿子洗干净,塞上床睡觉,然后在客厅陪他喝酒。
    “妈的,楚狗蛋,老子就是你家保姆。”我骂他说。
    他在老子肩膀上哼哼唧唧地哭,喝太多了神志不清,一会儿唱《爱情买卖》一会儿拍着我肩膀嚎丧,“梳子啊,梳子你是我亲兄弟啊,呜呜呜……”
    “你再这狗模样混下去,亲兄弟也帮不了你,”我盯着满地狼藉的酒瓶子说。
    他这么年轻就所谓什么都有了,房子,车子,老婆,孩子。还活得TM跟狗一样。
    老子什么都没有。老子活得TM也跟狗一样,是一条潇洒自在的狗。老子没心没肺,只唏嘘感慨,不流马尿。
    我这人逢软就硬,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伤感得不行,看到别人发怂我就来劲儿。什么日子不是过,臭的香的都是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了。
    我把他家喝完的没喝完的酒瓶都给扔了,把楚复旦扔进卧室,发了一包烟一个打火机,锁上门让他思索人生。
    回家路上买了几罐咖啡,就着电脑看了一通宵剧本。小导演跟我在一些细节上有分歧,我得把思路理清楚了慢慢跟他绕。
    一直看到早上,我去楚复旦家给他儿子做了早饭,开车送去幼儿园,然后倒回来开锁放他。
    这家伙一衬衫烟洞,满嘴胡茬,眼睛里血丝密布,一脸沉痛地跟我说,“梳子,我考虑清楚了,我们干吧!”
    干你妹啊干!明明是个直的,说话清楚点儿!老子最近对这种话过敏!
    楚狗蛋决定离开公司自己创业,这家伙卖了五年保险,我以为他要开个投资理财忽悠机构,结果丫找了几个年轻小设计,开了一家小广告印刷公司。
    他请我去做帮手,挂了个副总经理的头衔,其实整个公司统共就那几个人,副总经理亲手写文案排单子开机器,跟小工也没什么区别。
    一开始的两三个月我们都忙成了狗,不过他再忙也没以前在保险公司应酬跑业务忙,有时我帮他看店,他就回去带虎蛋去游乐园。
    他跟他老婆离婚了,楚虎蛋这小子没心没肺,不哭不闹也不吵着要妈妈,他妈妈连个尿布都没给他换过,奶粉都不知道要用温水冲。
    我跟小导演的剧本也初步成型,第四稿完成之后,他发给了制片人,那边说审一审,一审就审了两个月。
    我心里倒不急,因为手头好歹有活儿干,楚复旦一个月发我三千块工资,对于“副总”来说少得跟屎一样,但是我清楚他新公司盈利状况,没准这点儿钱都是他自己贴的。
    三千对我来说也够了,总比以前只出不进要来得好。
    只是不能想未来,我始终觉得做生意也好什么纸糊的“副总”也好,都是帮兄弟的事业,我的事业不在这里。
    我还是想当演员。
    直到那天接了佩佩一个寒暄的电话,我才意识到自上次跟她和唐晓见面,都半年过去了。
    他们都升了大四,开始四处找实习。佩佩把社长的位置传给了一个大二的年轻孩子,只是目前还没开始实习,所以还负责一下新生话剧比赛。
    “唐晓都升级做评委了,哈哈哈!”她在电话里跟我说,“学长你最近忙吗?来看新生话剧吧,看完又有聚餐哟!能请你跟新生们聊一聊就最好啦!”
    我笑了笑,“不了,我最近忙,也没演戏了。”
    “什么?”
    “我跟朋友开了公司。”
    “哇!”
    她还嘀嘀咕咕地想知道我们开的是什么公司,我打着太极跟她东拉西扯了一通,含蓄地告别。临挂电话前她又嚷嚷了一句,“对了学长,糖包子告诉你了吗?他签了市青年剧团!前段时间还搬出宿舍,去市区租房子住了呢!”
    我眼角一跳,楚复旦这家印刷公司的店面就离市剧院挺近的。
    “没有,他没找过我。”
    “唉!那怂货!他签约之后兴奋得要死,还跟我说是你建议他去的,我当时就怂恿他快点打电话告诉你好消息!结果他还是怂啊!”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别扭,咳了一声,还是跟她告了别。
    挂了电话就开始皱眉头。
    老子是狼是虎?打个电话能噎死你?那天看电影的时候不是聊得挺开心么?老子怎么虐你了?
    几个月前我还觉得被男人喜欢上是件烦事,现在只觉得你他妈有本事来啊,怂个屁怂,你来了再看老子是从了你还是干了你?
    不要说告白,连示个好都这样断断续续,真TM没种!
    我一阵儿的莫名气闷,躺在店面里间的沙发上抽了根烟,又给自己泡了杯茶。水还没吹凉呢,外面就开始喊,“陆哥!来活儿啦!我和老三没空!快来帮把手!”
    外头几个小年轻被我和楚狗蛋惯坏了,跟我们说话没大没小没脸没皮,手头忙的时候,连打个海报单子都要找我。
    我理了理发型拍了拍衣服踱出去,那抱着海报筒的熊玩意儿“啊!”了一声,直接把手里的海报筒落了一地。
    “……”
    唐怂啊唐怂,你妈蛋能再熊点儿吗?你哪次突然见到老子能不掉东西吗?几个小年轻还在旁边围观呢!你脸上那突逢真爱的二‘逼表情能收收吗?可求你收收吧!
  
    11

    我赶紧把那丢人现眼的东西领进里间,沙发上放好,“你要印什么?”
    “海报这个,复印,小的。”这家伙拧着脑袋,把海报筒一举。
    我把他海报抽出来看了一看,是一大幅制作精良的彩色宣传海报,市青年剧团的新话剧,“印彩色?”
    “黑白,A4纸。”
    “几张?”
    “两百。”
    我把海报拿出去扫描过机,回里间发现他还是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连杯水都没自助。
    “喝茶吗?白水?”
    “白水。”
    “白水自己接,就你右边。”
    他扯纸杯倒了杯水,然后就像巨型松鼠一样用两爪捧着,低着脑袋,帽檐阴影把整张脸都遮了,但我总觉得他在偷偷瞄我。
    我就看不得他这怂样,故意大大咧咧往他身边一坐,“怎么跑这儿来了?”
    “新剧,印海报,回学校发。”他说。这小子半年不见,长进不小,听听这干净利落的断句,硬是没结巴。
    “你不演吗?”刚才海报上名单没看见他。
    “演的,”他说,“第三幕的一个乞丐。”
    我笑了笑,往他帽子上拍了拍,安慰道,“新人是这样,以后就能演主角了。”
    他粗着嗓子嗯了一声,兴奋起来,自己扯话题说,“他们都很照顾我,教好多东西,练基本功。”
    我又摩挲了摩挲他帽子,这小子头型好、剃短寸头显帅气,可惜了一直这么捂着,“好好学,你肯花心思又有天赋,以后肯定是个大角儿。”
    他点点头,屁股在沙发上挪了挪,“那你来看吗?”
    “嗯?”
    “这个剧,看吗?我拿前排票给你,你来吗?”他急促地说,手捏得那苦逼的纸杯变了形。
    艾玛这扭捏的小样儿,这要是个妹子简直就水莲花不甚凉风的娇羞,老子肚子都要笑痛了,忍了半天才说,“什么时候公演?”
    “下个月八号,晚上七点。”
    我摸出手机装模作样翻了翻日历,“周六?我可能没空,再说吧。”让你半年都不联系老子。
    他沮丧地哦了一声,低头啜了口水,然后又开始捏纸杯。
    我大大方方地走出去把他那两百份单子拿了,递给他,就要送他出门,“不用给了,这点儿钱。”
    “你是老板?”他呆兮兮地抱着海报筒,还往门口的招牌上仰头看了看。
    “算是吧。”
    他马上粗了嗓子,“哦,你明天上班吧,我来找你。”
    “……”这他妈的你谁啊,老子是不是还得专门洗干净等着大王您来临幸啊?
    他拧着脑袋想了想,又斩钉截铁地补充道,“明天下午。”拽不拉几地抱着海报筒,头也没回地就走了。
    老子站在门口噎了一阵,后头俩个小年轻开始起哄,贱兮兮地捏着嗓子说,“我明天找你,陆哥。”
    “干你们活儿!”
    这时候都还好,等第二天他来的时候,外间那俩熊货简直兴奋疯了,一前一后地把手里鼠标和键盘,拎起来啪一下掉桌上,学着唐晓昨天那目瞪口呆的二‘逼表情,“啊!”“啊!”
    啊你们大爷!
    唐晓捂着帽子,冲他们点头示好,也不用招呼,毫不客气地自己往里间走。我正拿着计算器算客户新发来的订单,被那两个混球“啊啊”了两下,脑子里记的数全忘了,索性把摊子一推,拧着眉头盯唐晓,“来了?”
    这天周六,估计他放假,穿着一套旧球服,胸口上还滴了两点油星。怀里抱着个被塑料袋包裹的小方盒。
    他妈的裹得跟宝贝似的,打开一看,是一盒糖醋排骨!
    烧得还真不错,金黄剔透的,油汁儿四溢,散着一点儿微微的热气。
    外头两货闻见香味儿就嚎起来了,“陆哥,你还加餐啊?”
    “干活儿去!”
    唐怂货帽子一低,粗着嗓子,“我自己烧的。我住附近。”
    我盯着那喷喷香的肉汁儿都呆了,什么玩意儿?半年没联系,你一来就亲手上菜?我们熟到这境界了?
    这小子不来则已,一来就放大招,鬼神莫测的,我有点招架不住。
    他往兜里摸出张戏票来,仗着满室肉香,锲而不舍地邀请,“前排票,给你。你来吧!”
    “……”老子昨天才说忙,今天就能为了一盒排骨答应你吗?老子脸往哪儿放?
    我咳了一声,把票接过去了,“我看看吧,有空就来。老二,老三!找筷子!进来试试手艺!”
    那俩货在外头早等不及了,举着两把泡面叉子就冲了进来,一人试了好几大块,砸吧着嘴对唐晓赞不绝口,“正!太正了!陆哥,这你谁啊?介绍介绍!”
    “我学弟,叫他小唐就行了。”
    “小唐好!”“小唐手艺不错!”
    小唐嗯了两声,就算答应了,眼睛却一直盯着他们戳进盒子里的手,看样子是十分心疼。我就为了逗逗他,再表明一下自己不为排骨所动的态度,掂量着分寸适当阻止,“行了你们俩。吃够了回去干活儿。”
    他们一走,饭盒里就剩了几块小肉渣和一滩糖汁儿,小唐还眼巴巴地等着我试吃一口发表意见,我却故意把盒盖一覆,“我拿回去晚上吃,中午吃多了。”
    唐晓哦了一声,整个人都萎靡了似的,攥着那团塑料袋就转身,“我走了。”
    “不多坐会儿?”
    “要练戏。”
    “周末也排戏?”
    “自己练,”他说,
    “嗯,好好练,”我往他背上拍了拍,大大方方地把他送走。
    “我明天……”他还要拧着脑袋说。
    “后两天我放假,”我赶紧说,“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到时候把饭盒洗干净还你。”
    这小子沮丧地闷着脑袋走了。
    我在里间斜着眼偷看他背影,同时心里暗暗自我唾弃。逗他归逗他,我这玩弄践踏少年春‘心,实在不够厚道。
    不过也没办法啊学弟,学长还没想好要不要弯呢。要不你识趣点儿把心给收了,要不你就挂那儿等学长想通吧啊。
    趁着外间俩熊货在忙,我偷偷开了盖子,用手直接拈了一块肉渣塞嘴里。
    “……”卧槽!
    ……
    我回去连剩下的糖汁儿都用来拌了干面,恨不得掐着老二老三的脖子逼他们把先前吃的吐出来。
    日子宽裕一点了我也还是吃面,以前吃泡面,现在吃挂面。我不大会做饭,就会煮各种面,汤面,凉面,拌面,热干面。
    前面几天太忙,睡得少,我睡了一整晚加一整上午。下午爬起来又吃了餐面,整理整理头脸,对着镜子练颜技。
    被唐怂货提醒,我也好久没练戏了。这半年忙起来,有时候真的忘了自己本心要做什么。
    半天进不了状态,还发现自己唇角长了颗上火的痘痘。正扶着镜子钻研怎么不留痕迹地挤掉它,手机响了。
    小导演兴奋地说制片人那边有消息了,约出来喝咖啡。
    我急忙沐浴更衣打点自己,打的到半路,又接了个电话,他在那头有点尴尬地说你不用来了,就单独他们俩。
    我心里隐隐觉得什么不对,还是没说什么。倒头去了附近电影院,看了场新电影,权作打发时间。
    看着别人在银幕里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我常常会有对比感而不是代入感,不是幻想我来演这个角色会怎么样,而是幻想我来演这个角色会跟别人演有什么不一样。
    我是个理想主义者兼幻想主义者。
    我一直在追求不一样。不需要通俗流行的认可,只需要不一样。好像活得跟别人不一样一点,就能证明之前的年月都没有荒废,就能证明自己是特别的,证明曲高和寡,生不逢时,怀才不遇。
    但有时候清醒一点,又觉得,其实世上没那么多怀才不遇。你不行,就是因为你没本事。
    果然第二天我下午我还在对着镜子努力活动嘴角肌肉,就接了新电话。
    小导演在那边很不好意思地说,制片人想暂时搁置我们那条片,搁到什么时候还不知道。但是现在手头有个现成的本子要给他拍,主角人选都已经定了,问我有没有兴趣来参演个配角。
    我估计这个角色是他觉得对不住我,跟制片人商量了一天,帮我争取了一个,想来不是什么大角色。我本着有就不错了的原则,说发来看看考虑一下,但等剧本发过来我瞅了一眼,心还是挺凉。
    那就是个在几个分场里分别有一俩句台词的小龙套,小到不能再小,而且角色年龄挺小,要让我去装嫩,还不如找我小徒弟。
    我已经拍了几个这样的戏了,这种角色食之无味,弃之,也不太可惜。
    店里最近生意转好,业务扩张,正是忙的时候,楚复旦天天在外面跑关系,没人管店面的事儿,我这一拍屁股走两个星期,他估计要忙疯。
    我心绪烦乱,索性也不在家里宅,到店里去溜达。楚复旦在店里算账,他儿子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撕纸杯玩儿,看见我进来,倒是规矩了很多,自觉摸出拼音卡,装模作样地要读。
    这小熊玩意儿。我把路上买的一串气球给他。
    “你带儿子回去吃饭吧,”我说,“我今天没什么事儿。”
    “晚上有个客户来取样板,”他跟我说,“说要晚点儿来。”
    “嗯,走吧。”
    老二老三晚上七点下班就跑了,客户打了个电话说有事耽搁,晚点才能来。我躺在沙发上发呆,晚饭都没心思吃。
    我想我到底想做什么。人家年纪轻轻踌躇满志,我也曾踌躇满志过。脑子里一堆稀奇古怪的未来,走到现在却好像什么都没走出来。
    这样跑龙套要跑到什么时候,这样替人看店又要看到什么时候。我的初衷是要做出一番大事,不要碌碌无为,不要荒废青春。但事实上我也只是在一天一天混日子罢了,等着那虚无缥缈的机会,从天而降,掉到我头上。
    快九点半的时候,客户终于匆匆到了,取了样板又匆匆离开。我关店锁门,轰隆轰隆地拉下卷帘门,刚一回身就被背后一人影吓了一跳!
    “草!唐晓!”看清是谁我就怒了。
    这条街晚上人少,路灯也稀,他妈的黑不溜秋站这里作鬼还是作死呢!
    他连个招呼也不打,粗着嗓子直接道,“你才下班。”
    “是啊。”我没好气。
    “你说你今天不来。”他还有点委屈。
    “临时有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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