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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之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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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的，地段还是很安全的，这次不排除……”
话没说完，慕枫手机响了一下，对方接着挂断了。苏彻和祁佑对视一眼，见慕枫脸色阴沉：“是小九的电话，他被发现了。”
“小九？”
慕枫抬起眼看了看对面两人：“就是龙九，他是我们的人。”（不晓得还有木有人记得他，我前面不止一次地把他的名字打成了“九龙”，我有罪……）
祁佑当时还小不记得怎么回事，只是苏彻可是记得那个薛总管就是龙九安插的探子，不由惊愕道：“他是我们的人？！”
慕枫微微点头：“如果不是他，我们还不能这么容易就维持这十年龙头之位。”
“那他被发现，不是必死无疑？”
祁佑见慕枫眼中略有疼惜之色，只是不知道是疼惜龙九这个人，还是疼惜这样好的助力失去，亦或是两者皆有。
祁佑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有些心凉，明知道这样的情绪不该出现，但他控制不了。慕枫是一帮之主，他必须把帮派的利益放在首位，其次才能去考虑个人感情。这样一来，祁佑又有点心疼他。
神游天外的某人是被苏彻一巴掌拍醒的，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盯着慕枫看了好久了。慕枫如古井般幽深暗黑的眸子看着他，没有一丝波澜却好像已经通透。
祁佑莫名有些紧张，低下头不敢再看。
慕枫也不说什么，只是对苏彻道：“下午你去14号码头接应他，我让人送他回来了。”
苏彻轻轻点头，慕枫又转向祁佑：“你和祈怜这几天住在学校，宿舍我给你们安排，没有我去接谁也不准回来。不然别怪我开香堂。”
☆、chapter51…55
chapter 51
祈怜祁佑两个人被慕枫连威胁带恐吓地塞进了学校里，并且被塞进双人宿舍勒令不许回家。这可让两个小家伙担心极了。虽然尽力收回心思学习，但明显成效不大，课堂上经常双双被罚站。
祁佑到底比祈怜大两个月，先他一步整理好思绪，渐渐转进学习状态，毕竟他们俩年纪经验都还过于稚嫩，就算去了也只是无端分散自己家长的注意力。再说了，如果有什么麻烦是慕枫苏彻联手都无法解决的，他们去了也是白给。
想通这一层，祁佑就安下心来等待，而祈怜明显比他浮躁的多。
祁佑生性比较敏感，单独睡眠时从来不会深，那边祈怜刚刚在他床边趴下，祁佑就醒了过来。少年初醒的嗓音带着些微沙哑：“阿怜，怎么了？”
祈怜睁着大眼睛，在门外走廊的微微灯光下显得炯炯有神：“我忍不住了小佑，我们溜出去……”
“不行。”没等他说完，祁佑便开口打断他的话，眉眼之间是少有的严肃。
“为什么！”祈怜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蓄积，“我们在这里什么用都没有！”
“去了他们那里就有用了？我们什么条件你别告诉我你不清楚，去了他们身边除了添乱才是没有用！”
祈怜沉默了半晌，祁佑软下口气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阿怜听话，他们不会有事，要相信他们知道吗？”
祈怜低下头，把眼眶里的泪水擦掉，轻轻嗯了一声就回了对面他自己的床铺。
祁佑看着祈怜用薄毯把自己裹起来，有点不放心他，起身坐到他床边，一手搭在他额头上一手扶着床：“说实话，我也很担心他们，但是我们不出事就是保护好了他们的后方。我们还没有能力自保，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要哭，我们不能让他们有后顾之忧对不对？”
祈怜翻个身，把自己蜷起来脑袋枕到祁佑腿上，压低声音道歉：“对不起。”
祁佑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揉乱了祈怜的头发，回了自己的床上。
躺在床上，祈怜摸了摸自己脸颊旁边不明显的疤痕，心底对祁佑说了好多对不起，还是决定明天自己偷偷出去。
躺在床上，祁佑将胳膊挡在脸上，心里有些微的不安，决定明天晚上浅眯一会儿，看着祈怜别让他出事。
次日白天一派平静，祈怜祁佑没有被点名批评。祁佑发现了祈怜藏起来的一点点迫不及待，微微皱眉忍下那丝疑惑，心里已经略略猜到了一点。
叹气，自己并非不想跟他一起出去，但是，保护自己就是保护他们的后方，他也告诉过祈怜了。
当夜，祁佑侧身对着墙睡觉，祈怜一直睁着眼睛控制呼吸，等到近十一点半，才悄悄起身，掀开薄被准备溜走，人还没到门口就感觉衣领被人抓住。
祈怜呼吸一滞，心底暗道一万个不好，还是被人拎着跌跌撞撞回了自己的床位。
被按趴在床上之后，领子上的力道松了，祈怜赶紧扭回身子坐起来，有点惧怕又有点委屈，还有些微的不理解地看着床前的人。
祁佑只是站在他的床边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却转身进了厕所。祈怜以为他是默许了，赶紧起身试图再走，却被身后“嗖”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吓了一跳。
贴着墙壁转过身，祁佑手上拿着一截竹竿，他认出那是顶着厕所窗户的那根。
祁佑没有多说话，只是淡淡地叫了他一声：“阿怜。”
祈怜已经开始想哭了，他有点害怕。
祁佑站在那里，对祈怜伸手：“过来阿怜。”
祈怜眼睛渐渐模糊，摇摇头不敢迈步。他已经料到祁佑会打他，却还真的没料想到自己真的面对这样的祁佑时，会觉得害怕。
祈怜的沉默和不顺从倒是没有惹怒祁佑，他依然很平静：“昨天我就告诉过你我们不能去。”祈怜轻轻点头。
祁佑看他害怕的样子也有点心疼起来，叹了口气把手放下：“或者，你告诉我你刚刚只是想去厕所，我就不打你。”
祈怜努力睁大泪眼看向祁佑，发现他眉宇间的淡淡疲累和期待，咬着嘴唇犹豫半晌，最终选择说实话：“不，我，我是想溜走……”
祁佑松了口气，至少祈怜是信任自己的，而自己也没有信错人。祁佑对祈怜笑了一下：“阿怜是好孩子。”
祈怜的眼泪顺着这句话落下来，他后悔了，祁佑本身就比他大不了多少，现在这样他一定和自己一样心神难安，自己却这样不顾大局，还拖累祁佑为他担心伤神。
祈怜向前走了两步抱住祁佑，低声抽泣着不说话。祁佑拍着他的后背，等他慢慢平静之后，神情坚定地一指墙壁：“转过去，扶在墙上。”
祈怜的呼吸瞬间紧迫起来，迟迟没有动作。祁佑也不催他，神情自始至终都是一样的温和。
最后，祈怜后退两步，靠在墙上，再慢慢转身，犹豫半晌，自己拉下裤子。
祁佑倒是有些意外，不过这样也好，不至于打伤他。伸手打开厕所的灯，微微的灯光之下，祈怜撑着墙低头，时不时还会抽噎一下。
祁佑站到祈怜身侧，抬手，竹竿重重挥落下去。
“嗯！”祈怜痛得呜咽起来，两手从墙上撤下来挡住□的肌肤，扭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祁佑。祁佑对他摇头：“手拿开。”
祈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乖乖拿开了手。
祁佑连着两下狠狠挥落在同一处，祈怜终于忍不住“呜呜”哭起来，双手捂住伤处转身靠在了墙上，就是不肯再转过去。
祁佑把竹竿放在床上，过去拉开他的双手查看伤痕，两道艳红的肿胀横贯祈怜白皙挺翘的臀，肌肉微微瑟缩，看起来好不可怜。
祁佑皱起眉，扶着祈怜趴到床上，却单手按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又提起竹竿放在祈怜的屁股上。
祈怜惊得连连摇头，口中小声求饶：“好疼别打了……别打了小佑……”
祁佑微微皱着眉不接话，竹竿离开白皙的皮肤又落下，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和祈怜痛苦的呜咽，又是一道艳红的伤痕飞速肿起来。
祁佑扔了竹竿，在一旁的衣架上取了一根皮带，对折一下搭到祈怜臀上，祈怜霎时一阵颤抖，求饶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二十下，以后别做这样危险的事。”
祈怜的话被堵住说不出来，只好把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里。
祁佑抬手，用了七分力气，在祈怜的左边臀瓣上连抽了十下。之前的伤痕不可避免地挨上皮带，祈怜痛得不停在动，将被子咬进嘴里还是堵不住大声吸气和哭泣的声音。
祁佑走到另一边，用同样的方式在祈怜右边臀瓣也抽了十下。祈怜哭声已经变小了。
祁佑把皮带挂回原处，捡起地上的竹竿走回厕所。
听见人走了，祈怜仰起脸大口呼吸，还是不停抽噎。刚刚揍了他的小哥哥却是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就走了，这让本来就痛得委屈的祈怜更加委屈。
祁佑从厕所涮了毛巾回来就听到比刚刚略大的哭声，不由有些心疼，自己刚刚什么话都没说是因为害怕略微颤抖的声音泄露的自己情绪。
他可算是体会到苏彻在揍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了，更何况苏彻对他的感情远比他对祈怜的感情更深刻，那样的心疼，应该也是更深刻。
祁佑放轻脚步，轻轻把手覆在祈怜湿漉漉的面孔上，又将毛巾盖在祈怜滚烫的皮肤上。祁佑很温柔地笑：“乖啊，打完了，不要哭了。”
chapter 52
祁佑覆手在毛巾上替他揉伤，感觉到手下的小孩在微微的颤抖，恐怕是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被自己打了的现实。祁佑苦笑了一下，没再多说，只是坐在祈怜的床边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他的后背。
祈怜抽噎了一会儿，抬起头怯生生看了看祁佑，见他只是对自己笑，祈怜撅嘴：“好痛……”
祁佑替他揉伤的动作顿了顿：“对不起。”
祈怜一惊，撑起上身回头看他：“不是，是我不对，我……”
祁佑把他按下去：“不管怎么样，我没立场打你。我只是有些生气。”
祈怜微微嘟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小小声：“我原谅你，你也，不准再生我的气……”
祁佑笑，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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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号码头。
苏彻攥着枪的手已经汗湿了。已经过了六天了，还有十七个小时到一周。如果今夜八点慕枫说的船只还没有来，龙九真的就没有命了。
对面的草丛还是死一般的寂静，夜视仪里的慕枫倚在树干上一动不动，只是他在那边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焦虑。苏彻抬手摸了摸耳垂上的莲花耳钉——小佑，你和阿怜一定要听话……
忽然，海面上微微有灯光闪过，按一定的规律明灭变幻。苏彻默默地看着那里的灯，知道接应龙九的人已经到了，只是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一些不安。
对面的慕枫靠着树干，心里也是泛起浓浓的不安。
船只缓缓靠进，慕枫带来的人已经有些熬到心理极限，蠢蠢欲动。慕枫摘掉夜视仪观察暗语，终于，在最后一个暗号熄灭时，巨大灯泡的灯丝上残留的红色点燃了慕枫的怀疑——这不是他们的船。
慕枫一把薅住身边一个要冲出去的兄弟，低语：“退！”
被拉住的人微微顿了一下，一脚扫到一人多高的草，草丛发出“嗦”的一声。慕枫暗道不好，一把将人按到。接着对面响起了接连的枪声。
苏彻那边对此毫无准备，却依旧在第一时间内迅速反应，所有人在各自掩体后面找好射击位点，等到对方火力稍弱时一举反攻。毕竟这边所有人都带着红外夜视仪，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优势。
第一轮扫射大约持续了七分钟，对方枪声一弱慕枫手里的枪就响了。
标志性的明亮枪口焰造成的惊惶气氛还未散尽，对面在船舱里试图开口指挥的人就被立时击毙，连带着指挥台“轰”地一声爆百度炸，整艘船都因为这一子弹的力量而缓缓震荡。
从船上下来的人被这一子弹惊得一时无法反应，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沙漠之鹰！是慕枫！慕枫亲自来了！！”
对面一阵骚动：“沙鹰射程两百米，坐救生艇再退后一百米！”众人分几批坐上9艘救生艇迅速撤离一百米，苏彻挑起嘴角冷笑，从腰后拔出Five…seven，难得的表情有些冷血：“这枪号称史上最强，二十发连射，无延迟，射程三百米，你以为你后退一百米就那你们没办法了么……”
抬手连发五枪，正中其中五艘救生艇的油箱，剧烈的爆炸掀翻所有船只引起连环爆炸，九艘救生艇无一幸免于难。
巨大的声响造成众人暂时性失聪，船只和人体的残骸被气流推上高空又摔落海里的声音没有人听见，但所有人都在渐渐明亮的晨光中，看见了一片被染得鲜红的广阔水面。
苏彻默默收起枪，清丽典雅的样貌依旧有一副超尘脱俗的味道，微微晨光洒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恍惚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只是没有人敢试图怀疑，这个前任礼教主的实力和，对敌方的狠戾。
chapter 53
慕枫苏彻两人联手，一个兄弟也没用到就轰了对方十好几个人。光明世界的背面再次掀起轩然大百度波，只是在外界看来真正浮出水面的神级人物却只有慕枫一个人。
苏彻在帮里自己房里坐着，听启明的回报，心下觉得很是满意——慕枫真正培养起来一批为他死心塌地的人，不多嘴不多事，这是很难得的。他毕竟已经对外宣传隐退，此时帮慕枫退敌是出师无名，不管他在慕枫是如何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他都不能让慕枫他们腹背受敌。
“礼教主……”启明还想说什么，苏彻就揉着眉心看过来，“启明，我说了几遍我现在不是礼教主，先下是在帮里，被什么人听去了就不好了。”
启明连忙低头：“是，我改，那我……”
苏彻抬眼对他微微一笑：“你比我还大两岁，我不叫你一声哥已经算是不尊敬你了，你就叫我名字呗。”
启明看着他清凉的笑容有点犯傻，这该是怎样一个干净美好的人物，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狠戾的气息，只是，这样的人又是怎样的，深不可测……
似乎是看出启明的走神，苏彻摇摇头没说什么，只等着他自己回神。好一会儿，启明才醒过来，有些赧然地看苏彻，苏彻微微皱着眉：“启明，你这是多久的毛病了，从你一起跟着我就容易失神，这样有几条命都不够你死的你知道吗？”
启明也是暗自懊恼，他当然知道，但是在苏彻身边他就是更容易走神，哪次都被揍……正想着，就听苏彻开了口：“等龙九接回来，你回去按老规矩领三十记，下次翻倍。”
众人略作休整，五点半又埋伏在了码头。
下午时突然变天，这会儿乌云蔽日，苏彻这次和慕枫在一起荫蔽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慕枫这时候还不忘了闹他：“你那Five…seven还是我给你的呢，现在跟你要来看看都不给了，又不是不给你了！”
苏彻无奈地瞪他：“我的少爷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让我把枪给你？你真当我是铁臂阿童木啊？！”
正闹着，就有人“爬”过来：“慕公子，有船过来了。”
苏彻没忍住“噗”地一声，笑着看他：“呦，慕公子？老大你啥时候穿越了啊？”
慕枫无奈地瞪了苏彻一眼，又抬手在过来报信的那人头上敲了一下：“阿怜闹你们也跟着闹！”
很快，天慢慢黑下来，隔着乌云更添厚重，驶来的船上靠了岸，开始有灯在闪烁，慕枫仔细分辨暗号，最后一个暗语完成的瞬间所有灯都爆裂了，慕枫放了心，指挥人去把人接来。
苏彻靠在树上对他笑：“慕公子厉害啊。”
慕枫没理会他的玩笑：“我自己的船我当然知道，灯里放了东西，灯丝超过一定温度就会炸开，我之前跟龙九交代过，如果被发现别自己扛，问什么说什么，对方有胆子打主意他就有能力把他们整的毫无还手之力。”
苏彻笑着摇摇头，看着他不语。这个人，即使没有多强的助力，也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龙九顺利接了回来，苏彻好奇过去打量一下这个人，凑过去看了看，面相很俊美，看起来有些冷冰冰的，因为被抓到时受了刑，现在脸色还是病榻的苍白。
苏彻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了慕枫一眼——这个是龙九？这么清秀的人啊？？我以为好歹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配的起这个名字啊。
慕枫微笑——回去跟你说，他这个人可比你狠多了。
chapter 54
出人意料，龙九年纪还很轻，肤色偏白，五官精致却冷漠，据慕枫说他还戴一副无框眼镜，用两个字来形容叫“禁欲”。还据慕枫说龙九有一个小男朋友，是混血儿，那个漂亮啊。
龙九对慕枫非常尊敬，虽然这只是体现在一些细节上面，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要让他在细节上作出改变，就已经达到了“非常”的级别了。
当然，介于现在龙九还在昏迷，这些“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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