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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和二货的诡秘情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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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晖笑道：“见过将军，我家爷请您进去。”
佟暄跟着入了里间，见着豫王，这豫王二十五六的年纪，仪表不凡，见了佟暄寒暄两句，就打发他走了，送过去的东西一个没收，还责怪谭临不该走漏消息。
佟暄看着豫王这姿态，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说这豫王奉皇命到这来，可这皇命并无人亲眼看见。王爷私自出京那是重罪。万一这豫王是和柳晖私奔呢，到时候追究下来，他佟暄是要担关系的。
佟暄将自己的担忧和谭临商量，谭临叹口气，“你脑子有病啊，是不是拍马屁，没找到机会，心里不畅快啊。豫王是真的有事，你不要瞎参合了，免得弄巧成拙。”
佟暄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十天之后，柳晖登门拜访，请佟将军帮忙找个人。
佟暄忙打听找什么人，此人叫什么。
柳晖沉吟了一下，向佟暄全盘托出。三十年前，当今皇上做藩王的时候，一天晚上微服出巡，路遇一个馄饨摊，当时有位道士走到皇上面前，让皇上请他吃完馄饨。
皇上随手掏出一文钱，问道士：“我愿意为道长化缘，可是道长拿什么回报我呢？”
那道士说：“公子面相尊贵，必是大贵之人，然而大贵却未必有大福，公子若想成龙，必须化解命中之厄。”
皇上问：“如何化解？”
道士说：“馄饨一文，牛肉六文，饼一文。”
皇上觉得好笑，直接给了道士一两。道士收了钱：“公子命中有十子，九子为蛟，一子为龙。九子延公子血脉，一子可助公子成就大业。”
皇上说：“我如何分辨龙蛟？”
道士说：“贫道远道而来，一路凄苦，今夜恐怕又要露宿街头。”
皇上又给了一两银子，道士给了皇上一张红纸，上面写了四个生辰八字，说：“这四个女子中，有公子的天定姻缘，八字相合可挡厄运，生龙子登龙位。”
皇上拿了红纸，再一细看，道士不见了。皇上按照八字找到了四个姑娘，为妻为妾。不久太子失宠，皇上的两个哥哥被贬，其后的事情就简单了。
佟暄听这故事，觉得这像是一个骗吃骗喝的假道士，一脸孤疑，然而涉及尊上，岂能随便怀疑。
柳晖看出佟暄有疑问，说道：“皇上三年前生了场大病，说是病中梦到了那位道士，自称上野天尊，说皇上应按此法早立龙子，方可成仙，否则死后就如寻常百姓要受六道轮回之苦。皇上病好后，开始考虑太子事宜，找了许多术士，可算出的结果都不是梦中道士所述。”
佟暄问：“那道士到底说了什么？”
柳晖摇摇头：“陛下不肯说。”
佟暄想，以算命来定国本，也真是奇闻，“会不会是陛下心中早有人选，这个上野天尊只是个幌子？”
柳晖说：“这事情只是宫内之言，只有几位娘娘知道，皇上下令严禁外传。豫王爷找到了当年陪陛下私访的太监和侍卫，据说是有这么回事。而且当年皇上婚配，确实是先定八字再找的人。”
佟暄说：“王爷的意思是要找到这位上野天尊？其实只要打探出皇上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命格，事情就简单了。可是为什么会来此地？”
柳晖说：“文妃娘娘买通了给皇子算命格的道士，得知豫王并不占优势。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这位上野天尊，让他亲自替豫王美言。”
佟暄说：“上野天尊在此地？”
柳晖说：“宫里人帮的忙，找到了当年道士给皇上的红纸，这纸是因为用红柳做原料压制而成，红柳的颜色印到纸上，才显得纸张为红色。这种红柳是柳地特有的品种。”
柳晖顿一顿接着说：“我们去了柳地，找到了一座天尊庙，可是这庙连庙顶都塌了，据当地人说那庙已经荒废百年了，很早以前是有道士可早就没人了。还有那种红柳压制的红纸，刚制出的纸是灰色的，要让它变红，怎么都得用百年时光。”
佟暄问：“这上野天尊真是仙人？”
柳晖笑了：“那就劳烦将军去找了。”
佟暄一时没明白过来，这仙人我怎么找？灵机一动，看看柳晖说：“那这上野天尊找不着，找到他在人间的转世行吗？”
柳晖笑着说：“徒弟也行，只要能解了皇上的心结就行。”
佟暄低头不语，这事情麻烦了，搞不好就是欺君吊脑袋，搞好了就是拥立之功封侯拜相啊。
柳晖说：“将军若想明白了，明日去找谭大人即可。若是有什么难言隐忧，就当在下此次来是拉家常就好。”说完告辞。
佟暄当天晚上就去找了谭临，谭临卧床称病不见。佟暄也不强求，出了门拐个弯翻个墙，就进了谭临的卧室，看谭大人确实卧床修养，脱了鞋就钻了被窝。
谭临听见佟暄来了，闭着眼装不知道，此次事关一族兴衰，谭临实在不想在和这胖子搅合。
佟暄也不急，一会把脑袋贴在谭临脸上，一会钻谭临怀里，嗲声嗲气叫“相公。。。”
谭临一个冷颤，一把推开：“干什么？”
佟暄笑嘻嘻凑近：“不装了？”
谭临起身问：“你来干什么？”
佟暄说：“你不明知故问嘛。今日柳晖来找我了，说让咱找个人。”
谭临叹口气：“你可想好，这人是一定要有的，搞不好是杀头的罪。”
佟暄说：“可如果这整个事是假的，怎么办？真真假假都在皇上那里，就怕这是个幌子。”
谭临说：“君无戏言，这事在京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真假就不是皇上说了算了，可要是晋王比我们先找到，那才大事不妙。”
佟暄说：“只要京城的事做好，这边的事情就没问题。”
谭临说：“你这么有自信啊？”
佟暄嘿嘿一笑，一只手摸上谭临的腰：“相公有所不知，柳地那破庙这几年可出了不少事，神仙的传闻早就满天飞了，只要咱们能做实，到时候就水道渠成。”
谭临白了胖子一眼，“我明日去禀报豫王，看看王爷怎么说。”
佟暄把手从谭临腰间划到里面，谭临推了一把：“一身臭味去洗。”
佟暄把谭临压在身下，扒了裤子：“洗什么啊，一会就不觉臭了。”
第二天一早，谭临就去找豫王商议此事，佟暄晃晃悠悠在家里等谭临。
到了晌午，谭临回来了，带来的消息让佟暄大吃一惊。
“豫王的意思是说让我俩扮成道士，深入柳地？难不成豫王心中的上野天尊是我这样俊秀飘逸的？”佟暄问道。
谭临白了他一眼，“我们扮成道士去柳地，是为了不被晋王的人发现。”
佟暄回府交待简卫事情，随后就和谭临去了柳地。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是你
下午，小女孩在院子里玩帅，看见邻居家的女人背着孩子路过自家院子。
小女孩和女人打了个招呼，问道：“娘娘，你去哪啊？”
女人面无表情向小女孩招招手，小女孩跑了过去，女人一把掐住小女孩的脖子，只听“咔”的一声，小女孩的脖子断了，头向后仰去。
女人嘴角勾起一丝欣慰的笑容，将小女孩扔回院子，背着孩子走了。
佟暄和谭临来到柳地，本以为看看破庙，然后找个柳地懂点巫术的回去交差就好，哪知道柳地这鬼地方根本没有术士。
柳地虽不在佟暄的管辖范围，但是此地的护城将军林意和佟暄关系很好，佟暄上门一打听才知道，此地人信的就是那座庙，说是庙里有神仙居住，其他任何术士、道士、和尚都是对庙里神仙的不敬，在这都待不长。
佟暄一听傻眼了，这可怎么是好，心灰意冷随口问了一句：“这么说这鬼地方也没有过什么上野天尊？”
林意说：“清卿，你从何得知上野天尊之事？”
佟暄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遇上懂行的了，赶紧问道：“这上野天尊可是此地的道士？”
林意摇摇头：“上野天尊不是什么道士，这上野天尊的名号是他自己取的。七十年前，在柳地破庙附近的村庄里有个寡妇生了个男孩，说是神仙给她受的孕。村人哪里肯信，逼她指认孩子的父亲。这寡妇就将孩子放在破庙门口，说她为孩子生子，神仙晚上会来接孩子的。第二天早上一看，孩子真的没了，这寡妇没两日就死了。”
“三年后，庙口出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说是寡妇的孩子，神仙爹接他去天界修炼去了，如今他已经修炼回来，为的就是造福家乡百姓。”
佟暄一听就笑了：“那孩子是被生父抱走了吧，这寡妇也真敢说。这孩子倒也有心计，寡妇死了房子、地还在吧？”
林意说：“当地村民也是这么想，当面指责他。可是当天晚上，指责他的村民家里都遭遇大火，可这少年却有完美的不再场证明。自此后，这少年就以上野天尊的名义住了下来，也不劳作，饿了就去要饭，谁要是不给，谁就会遇到灾祸；若是给了，少年心情好，就会替这人算上一卦，但只预凶不预吉。后来有一天一道雷劈塌了庙顶，少年说天降龙子，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佟暄听到“天降龙子”四字眼前一亮，“那我们现在要找他可有线索？”
林意说：“三年前有村民在破庙前发现了他的尸首。”
三年前，那不是皇上大病做梦的那一年吗，“他的尸首在哪？”
林意说：“你找他做什么？。”
佟暄随口说道：“我媳妇大舅昨日来信，说有个自称上野天尊的家伙要骗他家家产，让我帮着查查。这人都死了，还查什么啊。”
林意说道：“那可未必，自打这上野天尊死后，那破庙据说求什么灵什么，神得很。我媳妇去年去求子，今年初就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
佟暄说：“不会吧？那破庙门口还不挤爆了。”
林意说道：“这许愿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我兄弟一场，我也不瞒你，我去年虽得一子，可我的长女却也死于非命，是掉进井里摔死的。”
佟暄看着林意有些阴森的表情，拍了他一下：“你胡说什么呢。好了，告诉我那老道的坟墓在哪。”
林意笑笑，“没人知道那人的坟在哪，但我可以交给你一个法子。这几年柳地意外死亡的人很多，这些人死后他们的家人都获得了回报。你也去庙前许个愿，不就知道了。”
佟暄摸摸下巴，这的确是个法子。当下回去和谭临一说，谭临立即同意。
二人按着林意说的法子在深夜来到破庙前，跪倒在地，只听见“咔”的一声，那破庙门竟然动了一下。
二人面面相视，佟暄说：“风吹的。”
谭临点点头，“信徒谭临、佟暄，来此希望神仙大人实现我二人的夙愿，让上野天尊辅佐豫王登上皇位。”
佟暄在一旁听着，觉得这事太不靠谱了，一个柳地的小神仙，你让他去管皇上，会不会冲了京城的大神仙啊。
等了半天没有任何反应，谭临突然说：“死胖子，别动我。”
佟暄诧异地看着他，谭临看看佟暄，低头一看，一只黑鸟停在自己身上，如血的红眼盯着自己。
什么时候飞来到？从哪来的？谭临大气不敢出，盯着黑鸟。
黑鸟一声厉叫，黑色的翅膀拍打谭临，谭临护住脸，突然一切归于平静，在一看，鸟没了。
谭临跪了一会，低声问佟暄：“怎么没听见乌鸦叫啊？”
佟暄说：“是不是今天乌鸦休息了？”
“胡说什么，快摆上祭品。”
佟暄从怀里掏出一块赤红色玉佩放在破庙门口。
“这行吗？”
“行，这玉佩叫千人血，是杀头匠祖传的，是由代代死刑犯的血染红的。”
“那我们走吧。”
二人磕了三个头，离开破庙。等了一天一夜，也没发生什么事，二人只好扮作道士，先住下来，等着破庙神仙给以天启。
作者有话要说：
☆、是仙是鬼
女人背着孩子向山上走去，觉得孩子越来越重。孩子醒了，空荡荡的眼窝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发出啊啊啊啊啊的声音。
女人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孩子不要怕，娘这就带你去神仙庙，等你做了神仙的孩子就什么都有了。一定要和神仙说，实现为娘的愿望。”
等了五天了，日子过得平淡无奇，谭临有些沉不住气，既怀疑自己许的愿望是不是太大祭品太少，也怀疑这破庙神仙到底灵不灵。
佟暄吃吃喝喝，逗逗姑娘少爷，倒没什么反应。
到了第六天，谭临等不了了，拉着佟暄说要去庙里一探究竟。
佟暄对谭临的提议，很是迟疑，说道：“这破庙如果真那么灵验，我们冒然进去，恐怕性命不保。还有自打我们来这，豫王就再也没用联系过我们，这事情会不会有变化，不如先回去再说。”
谭临坚决反对，父亲来信千叮咛万嘱咐，要完成此事。父亲年事已高，过不了两年就要辞官退休了，谭家以后能依靠的人除了文妃和豫王，再无他人。如果现在做不成此事，即使日后豫王登基，恐怕和他谭家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佟暄听了谭临的隐忧，想想也是，决定和谭临去破庙看看。只是这破庙白天人来人往不方便，只能等待晚上了。
这天天刚擦黑，二人就来到破庙。破庙门口横着一根房梁正挡在门中间，谭临四周看看，想着能不能从房顶进入。只听见“哄”的一声，房梁倒地，摔成两段。
二人不由心惊胆颤，进了破庙一股霉灰味，一脚踩上“咔哧咔哧”的响，佟暄点燃火折子一照。破庙不大，里面的神像早已坍塌，谭临拽拽佟暄，指指地下。
佟暄细看下才发现，地上竟满是乌鸦的尸体。
佟暄照着坍塌的神像，说：“你看那是什么？”
“千人血。怪不得这几天没有得到什么启示，原来这启示就在这庙中。谢谢神仙大人。”
二人靠近神像，发现神像背后有个洞似乎通到地下，刚好够一人下去。谭临钻进去，佟暄在外就听见谭临一声惊呼，赶紧下去查看。
一见洞里，佟暄也吓住了，里面被火折子照的明亮，洞里有一股异香，地下遍布着粉色的小花，而洞顶则垂下一具具小孩的尸体，洞里有风吹过，那些孩童就相互碰撞起来，仿佛活着一般，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不是神，是鬼。快走。”佟暄喊了一声，抓住谭临就往洞口走。
出了洞口一看，眼前的不是破庙，而是另一个洞，脚下依然盛开着粉色的小花，洞壁上却镶嵌着一双双人的眼睛。那些眼睛看见谭临他们，齐刷刷的眨着眼，像是在欢迎他们。
过度惊吓过后，佟暄反而冷静下来，他抽出剑，说：“没关系，看来我们是到了杀人魔的洞穴了，镇定下来。”
谭临抽出赤精刀：“万一不是人呢？这破庙灵验都是要人为祭品的，看来是我们祭品少了。”
佟暄说：“石头剪子布，如果要一人死一人活，我们得有个主意。”
谭临立即答应，二人连猜三次，谭临赢。
佟暄大度拍拍谭临肩，“走吧，我留下。”
谭临紧紧握下佟暄的手，转身从洞口离开。
这次从洞口一出去，就是一个平常的山洞，谭临回头再看，刚才的洞口竟然已经消失了。这个洞没有什么花也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佟暄会活下来吗？
谭临向洞深处走去，在洞的尽头有个木棺材。谭临走到木棺材前细看，这个棺材并没有封死，谭临使劲一推，棺材开了，里面空无一物。
谭临一惊，我找错了吗，还害了佟暄。此时突然听到一阵流水的声音，谭临举起火折子四周一照，只见从洞壁上开始往下流水，一股铁锈味弥漫在洞中，那哪里是水，分明是鲜红的血液。
谭临往回跑，发现这个洞竟然没有出口。再看洞壁，那血液的流向竟然是一幅幅画。
谭临靠近一看，上面画着梨花树下的尸体，众人献祭孩子，至亲的血液被献给未知的神明，最后一幅画竟是长着长发的一团血肉进入棺木之中。
谭临认出最后一幅画，竟然画的是是蕙俎。这是怎么回事，谭临向后退了一步，踩到了什么东西，没站稳竟然跌入棺木之中，在谭临进入的那一刻，棺盖“嘭”的一声盖住了。
棺材中只听见人急促的呼吸声，拍打棺木的声音，一声“清卿”后整个山洞恢复了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恶鬼
女人将孩子放在破庙门口， 把手往庙门口的横梁上一划，一道鲜血涌了出来，沿着横梁流入地下。
血液的流失使女人渐渐神智不清，终于血自动止住了，女人磕了三个头，留下孩子，独自离去。
佟暄听着谭临的脚步声渐渐离去，等了一会从洞口出去，回到破庙之中。
佟暄背靠着神像坐下，静静地等着，外面已是深夜，远远地听着打更的声音。一只黑鸟从天而降，映射着月光的鸟篆从佟暄脖颈间划过，血喷洒出来，佟暄那明亮眸子再无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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