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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下之臣作者:连城雪-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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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发生已经将近十天了,真的积压了很多事情没有处理,看来再不管管,那些残忍贯了的人还真的会以为这世上没有报应。
  奢华的房间里面躺着病入膏肓的老人,走进去,便会有种压抑的感觉。
  颜透故意将胳膊的伤露在外面,到了外公面前就问:“让您担心了,医生说我的复原情况很好,才敢回来看您。”
  Godfrey本坐在锦被里看书,闻声摘掉老花镜,慈祥的说:“遵循医嘱,多休息,我老了,走不动了,没办法去医院。”
  “怎么敢折腾您,外公才要注意休息啊。”颜透在床边坐下,笑了笑。
  Godfrey凝视着他年轻的侧脸,半晌问道:“那个……陆青衣怎么样?”
  颜透顿时表情一僵,而后难过的叹息。
  Godfrey只是道:“现在医疗技术进步了很多,听说抢救及时,不用担心。”
  “其实……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颜透犹豫道:“出了些事,又不太敢跟您说。”
  Godfrey波澜不惊:“可你来了,就是决定对我说了,不是吗?”
  “因为这件事,只有外公您能处理。”颜透从兜里拿出王子衿给自己的照片,语气凝重的说道:“这是我的敌人给我的,我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世界上会害我的人很多,但我没想到会是……是我妈妈。”
  Godfrey盯着照片上熟悉的老管家,虽不动声色,眼神却已不复愉悦。
  颜透又道:“我明白,这几年帮外公做事,您常夸奖我,但我也是为了这个家,不是为了和我妈争什么,现在看到这一幕……我无话可说。“
  Godfrey终于皱眉:“她始终接受不了陆月楼的儿子。”
  “外公,我认识青衣这么多年,只有那天和他吵了架,平日里我们形影不离,难道真的这么巧被捉到机会?!我可以相信我妈是为我好,不过用了错误的手段吗?”颜透表现的有些激动:“我真的无意与她为敌,从小到大我在北京过的普普通通也很开心,外公,求您告诉她,以后家里的一切都是她的,我就想和陆青衣好好生活而已,我退出公司,明天就把股份卖给她。”
  Godfrey按住他的手:“你先别急。”
  颜透气道:“我怎么能不急,我哪知她什么时候还会再动手!”
  Godfrey抬高了声音:“这事我会处理,你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足够!”
  “……是,外公,我说话过分了,您别生气。”颜透挤出一丝笑来。
  Godfrey合上手里的书,目光飘渺的说:“年轻的时候,我什么都想要,可是现在我每天都在想,我要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就好了。”
  特护病房不允许携带电子设备进入,回到那里之前,颜透特意先和追踪王子衿的人打了电话:“他怎么样?”
  “他来美国后暂住合伙人的家里,这几天每晚都在参加名流派对。”退休的军人训练有素,曾经做过几年特工,现在只秘密的为有钱人办事,对于跟踪观察一类的小事驾轻就熟。
  颜透想了想,又道:“把他接触过的,特别是单独谈过话的人,都记录给我。”
  电话那头传来爽快的答应声。
  颜透皱着眉头关掉手机,这才步履匆匆的进入病房寻找陆青衣。
  陆青衣已经醒了,正虚弱的输着蛋白,眼睛半睁半闭。
  颜透关心的问:“好点了吗?”
  陆青衣瞅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忽然道:“其实我有事瞒你……”
  颜透有些紧张:“怎么了?”
  陆青衣说:“王子衿来纽约了,出事前一天,我见过他。”
  “你……”颜透半是意料之中半是意料之外,因此欲言又止的样子也并不虚假。
  “对不起。”陆青衣愧疚的垂下眼:“刚才,护士送来张卡片,在这里。”
  颜透赶快从枕边把那脏东西抽出来。
  卡片上用法语写句话:“我要见到你,很快。”
  下面还画了个红色的心。
  显得俏皮而又恶毒。
  



Chapter 78

  在这场火灾中受伤的不仅有陆青衣白皙的皮肤,还有他原本最为夺目的长发。
  大部分尾端都因为高温而焦灼了,变得既不美观,又不方便清洁与治疗。
  病情缓和之后,颜透终于征得了主治医师的同意,找来理发师来为他处理。
  期间只有剪刀的清脆响动,谁都没讲话。
  颜透专注而紧张的瞅着陆青衣的表情,生怕他因此不开心,可陆青衣只是憔悴的坐在凳子上,还靠护士搀扶着,眼神平静。
  半个小时后,时尚而清爽的短发便诞生了。
  颜透送走不相干的人,待到病房被清理干净,才走到陆青衣面前笑笑:“挺好看的。”
  从前的长发是醉人的华丽,而现在的样子,却更让他想到十几岁的恋人,陆青衣因病而清瘦太多的脸庞,变得年轻甚至青涩极了。
  “是吗?很轻松。”陆青衣也弯弯嘴角。
  他全身上下数不清的绷带,还靠专门的东西支撑着断裂的骨骼,整个人都惨不忍睹,可因长发消失而露出的白皙脖颈,却让颜透忍不住伸手抚摸:“这样我也喜欢。”
  这一摸,满手湿滑的冷汗。
  陆青衣苦笑:“我伤口很难过,可不可以再打止痛针?”
  “那怎么行,又不是小姑娘,忍忍吧。”颜透故作镇定的抱着他回病床上躺好,心都揪成了一团,却不忍再给他任何副作用极大的药物。
  陆青衣恩了声,也没吵闹:“……那我睡觉。”
  他是睡不着的,疼的让汗水浸湿了纱布,怎么可能安然入睡。
  颜透坐在床边温柔的握着他缠满绑带的手,几乎想不出具有安慰型的话语。
  “你们到底会不会治病,看他几天都睡不着觉,伤口会好吗?接下来的手术怎么办!”所有的压力,最后只能朝医生发泄。
  主治医师认真的翻阅着病历,不为所动:“颜先生,这里是纽约,这已经是全世界最好的医疗条件,您再不满意,恐怕只有上帝能帮您。”
  颜透气道:“那怎么办,我眼睁睁的看他受折磨吗?”
  “伤口会慢慢痊愈的,可痛也是必然的。”医生道:“您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和鼓励病人,让他心情愉快。”
  颜透皱起眉头。
  出事以后,本就话不多的陆青衣说的更少,人虚弱的恍恍惚惚,加之烦心事数都数不清,怎么会开心的起来?
  医生谆谆善诱:“如果您实在不放心,我可以继续破例让他的亲人前来探望。”
  “他没亲人,我就是他的亲人。”颜透没好气的回答,眉头皱的更紧了。
  春天已经不知不觉的笼罩了这个华丽的都市,富庶的上东区更是满目绚烂的新装。
  许久没顾得上自己的颜透显得非常憔悴,但气势未曾改变,冷着脸进入高级会所的大门,立刻便引得服务生热情接待。
  眼前的情形当然容不得他享乐,他是来找人的,来找一个自以为这辈子都不愿接触的人。
  陆月楼正在私密的房间里听着酿酒师介绍手中昂贵的红酒,忽见颜慎铭的宝贝儿子破门而入了,便示意把酒倒上。
  “不必了,我的伤不能喝酒。”颜透扶着胳膊坐下,认真的打量着这个男人。
  比自己想象的普通的多,只是较一般人清秀罢了,却绝比不上母亲的完美,唯有那个衔着玻璃杯的唇,和陆青衣的八分相似,色泽干净、视觉饱满。
  陆月楼感觉到他的目光,尴尬的笑了:“找我有什么事?”
  “你每天,就这样花天酒地的享受吗?”颜透实在是不解。
  陆月楼怎会对个孩子多讲:“这与你无关。”
  颜透轻咳了声,单刀直入:“我来是想请您去看望青衣,您应该知道,他伤的很严重,几乎丢了性命。”
  陆月楼叹息:“我早就听慎铭说了,我也想探望,可你没见过他对我的态度,我不想他气的病情恶化,懂吗?”
  “不懂的是您。”颜透说:“您始终不知道自己对青衣有多么重要。”
  陆月楼说:“他恨我。”
  颜透问:“没有爱,哪来得恨?”
  陆月楼沉默了。
  “陆爷爷死了,你不曾像青衣那样执着于原因,青衣病危了,你也连面都不肯露,如果亲人对你而言什么都不是,那今天的请求便算我没说。”颜透冷冰冰的说道。
  陆月楼放下高脚杯,表情隐约露出痛苦:“我当然也想要个温暖的家,要我可爱的家人,可是那样……我就不能要我的爱人,时至今日我都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可既然选了,就没资格回头了。”
  颜透垂下眼睫:“您以前曾留给青衣一只小狗,他养了十多年,小狗死的时候,他哭的不能更伤心了。”
  “……我记得,是只萨摩耶,他在宠物店看到便不肯走的。”陆月楼笑了笑。
  “他对狗尚且如此,对人呢?”颜透轻声道:“青衣从来都不是个幸福的人,他的不幸福,有多半是因为父母造成的。”
  听到这个陆月楼沉默了。
  颜透接着说:“现在青衣的状况很不好,我只希望您能去关心他,看望他,让他也看看您的脆弱和悔意,让他放松些紧绷的心结。”
  陆月楼想了很久,说:“好,我去。”
  颜透松了口气。
  “出了这事,不是意外吧,和你妈妈,也脱不了关系吧?”陆月楼莫名的提起这个:“我早就警告过他,他却还是不加提防。”
  颜透沉下了脸:“请不要妄自推测。”
  陆月楼笑笑:“其实你知道吗,我和你父亲的感情,就像你和青衣,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相识了,之所以有了今天的悲剧,是因为我们都不负责任的选择了婚姻,又不负责任的逃避,希望你和青衣,不要重复我们的错误。”
  “您……已经不介意我们在一起了吗?”颜透问。
  “容不得我介意与否。”陆月楼又给自己倒了点红酒。
  “离开不爱的妻子,也许是你的自由,可是抛弃属于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置若罔闻,根本就是大错特错。”颜透忍不住替陆青衣责骂。
  “听说,你也有个小儿子,你对他怎么样呢?”陆月楼眼神悲伤:“同志注定是没有爱情结晶的,怎么对待在错误中产生的下一代,才不算错?”
  



Chapter 79

  早晨医生护士照例来对陆青衣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帮他把病床的角度调到合适的位置后,医生便道:“这几天好好休息,下周一要进行皮肤修复手术。”
  陆青衣的伤口刺痛的厉害,皱眉问:“要植皮吗?”
  “植皮只是治疗方式的一部分,等颜先生来,会有专人来向你们讲解,我们医院有最优秀的美容医师,您放心吧。”医生晓得颜透有多大脾气,也没敢单独和病者多说什么。
  陆青衣点点头,瞅着自己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样的身体,微微苦笑。
  “检查完毕了,一切正常,您吃早饭吧。”医生带着护士转身离开。
  陆青衣艰难的抬胳膊给自己舀了勺粥,却因拉扯背部而没办法顺利送到嘴巴里,只好苦恼的放下。
  最近这些日子都是颜透亲手伺候他吃饭,今天那家伙也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一早晨都不见人影。
  正发呆时,忽听病房外有阵阵吵闹,过了会儿门才被推开,原来是颜透拎着放小狗的宠物箱而受到护士阻拦。
  陆青衣无奈瞅着他,本想批评几句,结果看到颜透身后跟着的人,刚要说出口的话瞬间就梗在了喉咙里。
  在桌前放下煲汤的陆月楼也很尴尬,生怕儿子下一秒就再度气势汹汹的发火骂人,等了几秒见陆青衣只是僵着脸,才努力微笑问:“身体好点了吗?”
  “你来干什么?”得到的回答果然是冷冰冰的。
  陆月楼走到床边,不自在的说:“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当然要来看看你。”
  “这就叫严重?”陆青衣嗤笑,忽然抬高声音,指着自己的心口怒问:“那你看得到这里的伤吗!”
  喊完就狼狈的咳嗽了起来。
  颜透见状赶快来扶,陆月楼却阻止住他的动作:“可以让我和青衣单独谈谈吗?”
  这位父亲既然肯来出现,必定是带着诚心出现的,颜透犹豫片刻,便点点头,到走廊去等着了。
  陆月楼给陆青衣倒了杯温水,放到他面前装着早餐的小桌上,轻声道:“你长大了,很多事瞒着你是不对的,从前没机会讲的话,今天由我来告诉你。”
  陆青衣只是皱眉沉默。
  “我小时候也学唱戏,可我不喜欢,你爷爷就经常打我骂我,动不动就几天不给我饭吃,让我觉得了无生趣。”陆月楼叹了口气,因为回忆那些往事,目光变得有些深沉:“直到十四岁那年,我在戏院遇见跟长辈去看戏的慎铭,生活才有了些色彩。”
  陆青衣忽然说:“爷爷把戏看的比命还重,他是想你好。”
  “我明白,可明白了不代表就能欣然接受了。”陆月楼道:“相遇之后,慎铭很快就想办法到我的学校读书,我们偷偷摸摸的谈恋爱,一起读完了初中、高中、直到大学时,才被你爷爷发现,那是什么年代,他是多么古板的人,愤怒可想而知。”
  陆青衣揪紧了被角,闷不吭声,自然是想起当初爷爷对于自己的失望。
  “当时由不得我们解释,你爷爷就把这事告诉了慎铭家里面,我也被带回家关了半个月,半个月里我几乎没吃没喝,人一下子就瘦了十多斤,后来终于能出家门,慎铭却已经离开北京了。”陆月楼苦笑:“那个时候想出国,纯粹白日做梦,我再怎么痛苦,也没有能力去找我的爱人。”
  陆青衣不是毫不理解他的感受,担心里面的苦绝不是这几句话就能化解的:“你若真爱那个人,何必和妈妈结婚,何必生下我?”
  陆月楼道:“我哪里会想结婚……大学毕了业,你爷爷就给我找人安排了工作,然后没完没了的安排我相亲,最后我实在受不住,发了火,却把他气的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我也是人,我不能看着亲生父亲被自己活活折磨死,加上那几年根本就再没有慎铭的消息,最后……最后就只好听了你爷爷的话,跟你妈结婚了,结婚以后,我对生活也没多大指望,除了没和你妈妈行夫妻之礼,对她也是很好的,可她受不了,跟你外婆告了状,你外婆闹到家里来,又是几个月的不得安宁……”
  他越说表情越纠结,最后瞬时闭上了眼睛:“我根本不知道那日子是怎么过的,后来真的崩溃了,就吃了半盒安眠药,想着一了百了,可老天没让我死,恰巧那晚你妈从娘家忽然回来,发现了,用自行车给我送到医院,北京漫天的大雪,给她也冻病了,差点成了肺炎……”
  陆青衣从来没听爷爷讲过这些事,表情复杂的瞅着陌生的父亲。
  “你奶奶身子弱,见家里变成这样,很快就伤心的病逝了。”陆月楼侧头,红了眼睛:“我没了妈,不想也没了爸,也只能认命了,后来有了你,也真打算这辈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下去,可是、可是后来,慎铭忽然在北京出现了!他费劲心神才找到我,也在北京待不了多久,说要带我走,我那么些年没见他,如果不跟他走,我都不知道下回见面是什么时候……你骂我自私,骂我卑鄙,我都不否认,我这辈子就爱他一个人,我真的舍不得,想到在也见不到他,这里面痛的……比死了还难受。”
  陆青衣瞅着父亲按在心脏位置的手指,低声道:“所以你就跟他走了,扔下我。”
  “我是想带你走的,可你爷爷追来,和我大闹了一场,我不管不顾的带你往家外面跑,想找慎铭汇合,结果……结果却出了车祸,当时我只想着保护你,一下把你推到马路边上,自己却被撞得没了知觉,等我醒来时,人已经在去美国的私人飞机上了,就把你……留在北京了。”陆月楼痛苦的笑:“也许是报应,当时慎铭为了能及时带我走,耽误了手术治疗,我这腿,就……没了。”
  陆青衣吃惊的看他拽起长裤,露出里面木头的假肢,好半天也没讲出话来。
  长大后没见过父亲多少次,根本半点没发觉他的异样。
  至于那场车祸,太年幼的他更是没有记忆。
  陆月楼叹息:“本来这些事,我一辈子也不想再提,可你有权利知道……知道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陆青衣皱眉:“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说这么多也够了,可我对你的警告,你千万要放在心上。”陆月楼道:“这次你出意外只是个开始,只要还和Gabrielle扯上关系,你永远都会不得安宁,我讲这个,全是血的教训,至于肮脏的细节,你不晓得也罢。”
  陆青衣并不是对火灾没有怀疑,正是因为有疑虑,才不能去问颜透。
  陆月楼弯弯嘴角:“你看着我外表光鲜,其实我这个人,早就被折磨的支离破碎了,多活一天,也是不想慎铭伤心而已。”
  陆青衣低头不语。
  陆月楼道:“好好养伤,颜透那孩子求着我来看你,其实他哪里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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