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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要给我的麽？”胡浩指著胡小小的肚子说。胡小小惊讶地睁大眼睛。胡浩解释说：“叶爸告诉我了。”胡小小低头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麽，说对不起觉得自己心有不甘，而且真的不觉得有什麽对不起的，解释吧，又显得多余刻意。“你就什麽话都没有要说的？”　

　　胡小小抬起头。“我不知道要说什麽。”　

　　“你，真是。”胡浩气得握紧拳头。　

　　“你不要生气嘛。”胡小小抓过胡浩的拳头，“我当时想的很单纯，黄凡那个样子，你也手足无措，我想再给你们一个一模一样的孩子会比较好。”　

　　“一模一样？”叶爸的邮件里没有说这件事情啊，一模一样是什麽意思？　

　　“中伟叔叔提取了宝宝的基因，算是克隆吧。”胡小小耸耸肩，医学上的问题自己也说不明白。　

　　“一样的！”胡浩的拳头舒展开，抚上胡小小的肚子，突然眼泪就滑落下来了。胡小小没有觉得意外，拥住他，让他好好发泄。这个弟弟啊，虽然少根筋但非常善良，自己的小孩不在了绝对不是不伤心的。黄凡後来那个样子，胡浩一直都没有发泄的机会，接著黄凡离开了，胡浩一定自责透了。　

　　“好了，不哭了。”胡小小撑著胡浩的身体直起刚刚一直弓著的腰揉揉。胡浩不好意思的笑了，手绕到後面帮胡小小揉揉腰。胡小小看著胡浩弯著的眼睛还挂著泪，伸手帮他抹去。“你呦，还是小孩子嘛。”　

　　“什麽啦。”胡浩不服气地仰头看著，轻轻点点胡小小的肚子。“连这个我都是两个小孩的爸爸了。”　

　　“好，对。起来啦，吃饭，饿了。”胡小小拉著胡浩起来，“你把剩饭倒进汤锅里，泡饭吃，留了鸡给你。”　

　　“好，你不吃鸡？”胡浩进厨房忙活。　

　　“晚上少吃点荤会比较好过。”胡小小坐在餐桌旁等著，和胡浩一切讲开之後反而一身轻松。　

　　胡西宁和叶悬磨磨蹭蹭到胡清芬出院才回来，已经是二月份快过年了。“爸，你们回来了。”胡浩候著叶悬出院归来。“咦，姐姐姐夫也来了？”胡浩立刻回到给胡小小打暗示。胡小小想站起来躲到里屋去，却一阵头晕，坐回椅子。　

　　“没事，他们知道了。”胡西宁一手抱著糖糖一手扶著叶悬进门，叶悬推避著意思自己能走。　

　　为兄弟两肋插刀82　

　　胡西宁把糖糖放在沙发上，糖糖爬向胡小小可是越不过沙发扶手，仰著头。“巴巴。”胡小小站起，费劲地坐到偏低的沙发，逗弄著糖糖。糖糖却拍拍爸爸的肚子，说：“胖。”吓的胡小小一阵冷汗，幸好这小子没用什麽劲，据他之前体验这小子有时候力气还真不小。　

　　袁之一手抱著小婴儿一手扶著胡清芬坐在胡小小身边。胡清芬摸摸胡小小已经很明显的肚子。“哥。”胡清芬笑著看向胡小小。　

　　胡小小白了胡清芬一眼，拍掉她的手。“笑什麽，连叶爸一块笑了。”　

　　叶悬惊讶地看著大家。“你们知道？”明明记得就只跟胡浩说过啊。　

　　胡清芬看到胡浩已经出门去车上拿住院的东西了。“叶爸，你以为大家都是小浩啊！”惹来胡小小一瞪。“切，我们可是一直一直疼爱小浩的呢。”　

　　“好啦。”叶悬提醒胡清芬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小小，清芬他们跟我们一起过年。”　

　　“好。”胡小小想大家一起也比较好，做了快一个月的饭，虽说後来胡浩也能帮上些忙，但还是觉得有点累，现在大家回来最好了，会做饭的人多了，省得总是自己要动手。　

　　“哥，松云今年不回来过年。”胡清芬担忧地和胡小小说。　

　　“怎麽了？”胡松云以前也一时兴起去东北朋友家过年，但看胡清芬担心的样子，不像是去游玩。　

　　“他和张国柱回家了。”　

　　“哦。”胡小小也担心，糖糖玩够了，不满足於只是趴在一边，张开手臂讨个抱，胡小小不忍心还是费力抱起，才又对著胡清芬说，“算了，自己想要的总要去争取。”　

　　“也对，希望他不要没过完年就灰溜溜的回来了。”胡清芬没什麽同情心地说。简单吃了些，胡小小就回房洗澡了。　

　　“小浩，你晚上睡自己房间的？”叶悬问。　

　　“恩。”胡浩觉得奇怪，不睡自己房间要睡哪里。　

　　“你晚上到小小那边去睡，五个月了，可能会抽筋什麽的，还有洗澡的时候，最好也注意点，不要滑到。”叶悬解释说。　

　　“恩，对，抽筋真的很痛苦。”胡清芬附和说。　

　　“哦，好。”胡浩等著自告奋勇的袁之洗好碗之後请他帮忙把自己床上的席梦思抬到胡小小的房间。　

　　胡小小洗好澡出来就看到胡浩在铺自己的地铺。“干嘛？”　

　　“叶爸怕你晚上抽筋，要我过来睡。”　

　　“哦。”胡小小出去想把糖糖抱回来，随著肚子里的宝宝越来越大，渐渐会动，自己的父爱就开始满溢起来，这次糖糖回来就好想好好疼他。找了一下，客厅没有，就去爸爸们的主卧，果然看到糖糖在小床里。推著小床。“我把糖糖带回去。”　

　　“没事，放著吧。”胡西宁说，虽然有点担心影响叶悬休息，但是现在糖糖作息已经比较正常，而且胡小小这个时候更需要休息好。　

　　“爸，没关系啦。”胡小小知道爸爸们想让自己休息好。　

　　为兄弟两肋插刀83　

　　叶悬看出了胡小小想要和糖糖亲近的意图，笑著说：“没事，你带著吧，需要帮忙跟我们说。”胡小小就推著小床回房间了。“西宁，小小是想跟糖糖亲近亲近啦。”　

　　“哦，他不是对小孩子……”胡西宁耸耸肩，胡小小一直都看起来不那麽喜欢小孩。　

　　叶悬拍拍肚子说：“人是会变的。”怀过孩子的人会更理解孕夫的心情。　

　　胡小小把小床放在床和胡浩的地铺中间。胡浩洗好澡出来，看到胡小小半坐半卧在床上。“唉，你把糖糖带过来了，爸他们说要带的。”　

　　“恩，我想照顾他。”胡浩想到之前胡小小解释要和学妹合作事务所的时候说的，要好好照顾糖糖。“好，我要先睡了。”胡小小慢慢躺下去。　

　　“恩，我来关灯。”　

　　“没事的。”胡小小拿起枕头边的眼罩，刚刚胡浩洗澡的时候，胡小小就想到了，自己睡得很早，要是早早关灯的话胡浩岂不是只能睁著眼睛发呆了。　

　　“没关系，带那个很不舒服。”胡浩记得自己坐火车的时候带眼罩，觉得很不舒服呢。“我也要睡了。”胡浩还是把灯关了。“睡吧。有事叫我。”没有忘记叶爸交待的任务。　

　　“恩。”胡小小微笑著进入梦想。胡浩很快也睡著了，只是第二天起得很早，推著小床到客厅，然後煮粥，经过胡小小前一段时间的指导，胡浩的粥已经煮的很好了。　

　　胡西宁叶悬袁之出房间就闻到很香的粥味，看到胡浩在帮糖糖换尿布。叶悬惊讶地说：“起这麽早！”虽然胡浩是早睡早起好习惯的人，只是现在还很早，但是粥已经煮好了。叶悬看著明显精神不怎麽好的袁之说：“你也起这麽早？一会再去睡会吧。晚上小孩很折腾吧？”　

　　“恩。哭了七八次吧。”　

　　“咦，对了，那个你们小孩是男的女的啊？”胡浩自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怎麽到现在才知道要问。　

　　“你呀，真是！”叶悬点点抱著糖糖坐在沙发上的胡浩的脑袋。“是女生，你多一个小侄女。”　

　　“哦，对不起啦。”胡浩对著袁之道歉。　

　　“没事，我知道你忙。”袁之话里有话地说，叶悬和女婿对看一眼，相视而笑，可是胡浩倒没听出来。舀起胡西宁端过来的粥上面的米油，吹凉，喂糖糖。　

　　为兄弟两肋插刀84　

　　“咦，起名字了麽？”胡浩又问。　

　　“还没有，现在就叫宝宝。”袁之回答说。　

　　“恩，好香。”胡清芬整个人邋邋遢遢地出来。　

　　袁之看她走路大臂微微撑开，过去轻声问：“还涨的厉害？”　

　　胡清芬点点头，没有很在意地说：“粥还有麽？”　

　　“有有。”胡浩忙给胡清芬装一碗。袁之拿来红糖给胡清芬拌著吃。　

　　胡清芬皱著眉吃著红糖拌白粥，天哪，什麽味道，说是对小孩和自己都好，就忍忍吧。胡清芬吃完就拉著袁之又回房间睡了，晚上真的被小家夥闹得睡不好，这孩子白天睡得呼呼的，晚上却死不睡。　

　　旧历年的大年三十。“你们先不要忙了，我们打个电话给松云。”坐在一边照看小朋友的胡小小和胡清芬叫大家过来。先和胡松云打个电话，省得晚饭时，他不方便。大家围过来。　

　　“喂。”胡松云接起。　

　　“松云啊，新年好哦。”叶悬对著免提说，“大家都在这边，你还好吧？”　

　　“恩，很好，大家新年好哈。”胡松云的问候得到大家七嘴八舌地回答。“恩，柱儿跟你们说话。”　

　　“叔叔新年好，大家新年好！”　

　　“恩，你们也新年好，帮忙问候你家人。”胡西宁说。　

　　“恩，一会我们就要吃饭了，然後大家看晚会。”张国柱兴奋的语调中带著一些乡音。　

　　“恩，好的，再见。”张国柱就直接把电话挂掉了。胡西宁惊讶地说；“他就把电话挂了？”一般来说，都会把电话交还给电话主人的啊。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跟胡松云说呢。　

　　“算了，听起来精神还不错。”叶悬安慰道。　

　　“看晚会！还真是难为他了。”胡清芬笑著说。　

　　大家围坐吃年夜饭，小婴儿睡在小床里。糖糖坐在胡浩怀里，一些能吃的东西胡浩也会喂一些给他吃。胡浩的手机铃声响起，吸引了糖糖的注意力，糖糖不再管面前的吃食，扭来扭去要找到是什麽东西响。“不要闹。”胡浩一手把糖糖稳住，一手接起电话。“喂。”　

　　“喂。”电话那头传来黄凡的声音。　

　　胡浩心里一紧。“凡。”大家听到胡浩说的话也都安静下来。，胡小小听了心里也一紧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　

　　“新年快乐。”　

　　“恩，新年好，帮我跟叔叔阿姨还有邵阿姨问好。”胡浩想离开单独讲电话，可是怀里的糖糖让他不方便。　

　　“恩，跟你说个事，我要结婚了。”　

　　“啊。”胡浩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恩，在这边认识Lisa，很谈得来，觉得不错。”　

　　“哦，恭喜你！”　

　　“恩，就这样。再见。”　

　　“再见。”胡浩怅然地放下电话看到大家关心的神情故作无事，“吃啊，这麽多好吃的。”大家也不问顺从胡浩的意思。胡清芬丢了个交给你了的眼神给胡小小。　

　　美国那边，Lisa对著黯然放下电话的黄凡说：“这样好麽？”　

　　“很好啊，你可以和Mary放心的在一起，你爸妈，我爸妈都会开心。而且你也知道我的事情，你是Sam医生的助理，还可以照顾我。”　

　　“可是你不好啊！”　

　　“不会，我很好。”黄凡抚著还看不出来的肚子说。　

　　“随便你，我和Mary约好了。”　

　　85　

　　“哇……”小婴儿被鞭炮声吓哭。胡清芬赶忙哄宝宝。糖糖倒不怕，新奇地左看又看，想要找到是哪里什麽在响。　

　　“嘶。”胡小小倒吸一口气，安抚胎儿。　

　　“怎麽了？”坐在旁边的胡浩虽然还有点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还是注意到胡小小的不适。　

　　“宝宝好像也吓到了。”胡小小抚著自己肚子无耐地说。　

　　胡浩也帮著安抚，突然想到，把糖糖塞给胡西宁，跑到沙发边拿来靠垫盖在胡小小的肚子上。“挡一下，声音应该会小点。”胡小小难受地不想说话，但看到胡浩这麽可爱的举动还是忍不住笑笑。　

　　胡清芬喂著小婴儿睡著，抱著婴儿出来，看到胡小小苍白的脸色，惊讶地说：“哥怎麽了？”　

　　“肚子里那个也被鞭炮吓到了，前几年国家禁禁又不禁了。”叶悬无奈地说。　

　　“是啊，吵死人了，每年过年都睡不好。”胡西宁附和著。　

　　胡清芬看著胡小小白的吓人的脸色，担心地问：“爸，哥没事吧？”　

　　“没事，你们再吃点先休息吧，宝宝两小时就要吃个奶，你也抓紧时间休息。”　

　　“是啊。小小，要不要躺躺。”叶悬看出来胡小小更不舒服的地方是腰背。　

　　胡小小才一点头，胡浩就抱起胡小小要往胡小小房间走。“唔。”哪知道刚抱起来胡小小就忍不住呻吟起来。　

　　“小浩，放下小小！”叶悬立刻指挥。胡浩服从命令。“小小，很痛？”叶悬帮胡小小揉著腰。　

　　“还好，但抱起来的时候好像……”胡小小声音虚弱但还连贯，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　

　　“抱起的时候腰受的压力更大，应该是这样。”胡西宁解释说。　

　　“小小还能站起来麽？”叶悬想扶著胡小小走回去。“小浩帮忙。”　

　　“没事，我来。”胡浩站在椅子後面，弯腰从胡小小背後双手在胡小小的腿弯处环扣，稍稍用力，慢慢平移，两人离开椅子。“哥，你靠著我。”胡浩就这样抱著胡小小会房间。　

　　“哇，小浩力气也太大了吧！”还没有进房间的胡清芬看到惊呼道。　

　　“你力气没那麽大，回房间吧。”袁之比划一下赖在胡清芬怀里的小宝宝，袁之有试著抱过小宝宝，可是小朋友不给老爸面子，刚抱过来就哭，回到妈妈的怀抱又好了。　

　　胡小小好容易躺好，坐在床边，慢慢躺下去又是一个苦事。叶悬让胡小小侧躺，自己先按摩一遍给胡浩看看，让胡浩继续。自己灌了个热水袋包好放在胡小小後腰处。胡西宁进来说：“我问过中伟了，他说正常的没事，如果一会还是不能缓解，再打电话给他，他过来。”　

　　“这人真不够意思。”叶悬觉得应该过来帮忙看看。　

　　“悬，不要这样，他家老爷子不会这个时候让他出来。”胡西宁是觉得叶悬现在年纪大了反而任性起来，可是怎麽办，自己还是很想宠任性的他啊，不过有时候还是要摆出胡家大家长的姿态来。　

　　“恩，我好多了。爸，叶爸，你们都去休息吧，忙了一下午。”　

　　“恩，好的，有事叫我们。”胡西宁听胡小小声音已经好多了交待胡浩注意就带著叶悬出去了。　

　　86　

　　“哥，真的好了麽？”胡浩不放心地问。　

　　“恩，帮我翻个身。”胡小小试著想自己翻身却实在是没有力气，感觉被压著的半边身体已经麻麻的了。胡浩把热水袋放在地板上，帮胡小小慢慢转过来成仰卧的姿势。“你还没吃好吧？去偷点东西进来吃。”　

　　“好。”东西进来胡小小没有坐起来，胡浩每次都准备一口刚好的食物放入胡小小口中。胡小小也没吃多少，主要是知道胡浩一定没吃饱才让胡浩拿东西进来吃的。　

　　“黄凡要结婚了。”虽然胡浩没说，但是坐在旁边的胡小小还是听见了，大家也猜的七七八八。　

　　“恩。我都没，还没有跟他说宝宝的事。”胡浩的手轻轻放在胡小小的肚子上。　

　　“没关系。”胡小小握住胡浩的手，“我们自己养。”　

　　“恩。”轻不可闻的一声。鞭炮断断续续到一点多才停，大年初一一大早就又有人起来放鞭炮了。胡小小大年初一没有能够起床，只要鞭炮一响，胎儿就动的太活跃，胡小小就很辛苦。所以过年对於现在的胡小小来说实在是个痛苦的时刻。终於新年过去了，袁之和胡清芬就带著女儿离开胡家回自己的地方去住了。离开之前，胡清芬终於丢出她苦想近一个月的宝宝的名字，大名，袁庄颖，小名，考考。叶悬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笑了，其他人都觉得只是个名字嘛，叶悬也没有多做解释，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开心就好。情人节前夕胡西宁带叶悬去疗养院修养把糖糖也带走了。胡浩提议：“哥，我们要不要先去中伟叔叔那边？”　

　　“不用吧，等七八个月的时候再去。”　

　　“可是你，你没有留产道，万一……”胡浩有点害羞地说。已经有帮胡小小洗澡擦身之类的，发现胡小小并没有预留产道。　

　　“恩。”胡小小也觉得有点尴尬清了一下喉咙，“你发现啦，没事，一开始就确定要剖腹的。”　

　　“就是啊，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话，会更难办。”　

　　“恩，也有道理，再过些日子好不好？”胡小小想也有道理，但为了自己的计划还是想再过几天，恩，再过几天。情人节那天胡浩是完全没有在意到这是情人节，照常帮胡小小按摩唤醒他。“恩，早！”　

　　“早什麽，哪天不是中午才起床。起吧，我把叶爸留的菜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