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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白的爱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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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见我小舅子?” 家臣用鼻子拱开西凡衣服,笑问。 
“麦姐说是去医院,不让我带大狗。” 西凡撇撇嘴,“我说我是瞎子,麦姐说瞎子也不好。” 
家臣把头埋在西凡衣服里笑,能这样说起自己的缺陷,西凡真是进步良多。 
“下次你就说我小舅子也病了,需要向医生检查。” 
“向医生说不给你和大狗看病,因为你们两个毛发太重,普通听诊器测不到心音……呜!” 
家臣突然呲牙咬住刚刚鼻尖碰到的柔软的小豆子,西凡陡然闭嘴,发出了令人满意的吸气声。 
下午的董事长办公室,阳光充足,温度宜人,只是气氛不适合办公。 
…… 

邱哥在客厅里等了足足一个小时,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才开了,高大冷峻的盛家臣后面跟着刚才客厅里那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 
“董事长。” 
“你怎么还没走?” 家臣一挑眉毛。 
“他在等西凡。” 麦林说。 
“等我?” 西凡脸上还留着红晕,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谁?” 
“李律师。” 邱哥欠身道。 
西凡猛地呆住了,这么恭敬的语气,这么陌生的称呼。 
“李律师,您忘了,我是邱哥,那次开庭前两天,您曾经带着我去剪头发照相。” 
邱哥激动又难过地看着西凡,兄弟们都说他是个叛徒,都说他变成了丑八怪,唯有邱哥一如既往,把李西凡当年的好处记在心里。 
家臣立刻伸手握住了西凡,还不曾有人这么直接地提起西凡往日风采,他好容易建立的些许自信能否承受得起。 
“我等您,就是想告诉你,您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律师!” 
事实上西凡当日不过是个实习生。 
西凡先是呆了呆,然后突然羞涩地笑了,泛起樱红的肤色,灿烂明亮的样子让周围三个人不知不觉个个目不转睛。 
“邱哥,很高兴曾经能帮你。” 西凡道。 
“李律师,如果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邱哥在外面也已是大佬,今天在西凡面前却如此谦恭,麦林不觉耳目一新。 
“老邱,我们先走一步。” 家臣放下心来,笑着揽过西凡往电梯走。 
“董事长!” 麦林连忙叫道。 
家臣站住。 
“刚刚上海打来电话, 顾总下个星期要回香港述职。” 
家臣不为人觉地顿了一下,才淡淡说“知道了。” 
电梯开了,家臣按下一搂按钮,转身在西凡颊上亲了一下。 
“你这家伙真腻。” 西凡笑着推他,问道,“麦姐说的是哪个顾总?顾章吗?” 
“嗯。” 家臣慢慢直起身子,收敛了笑容。 

25. 
家臣已经学会做蟹黄豆腐煲了,西凡自己能干的事也越来越多,上个星期,西凡索性央着家臣,让他辞掉了楼下最后一个工人。 
总算又到了星期五,半下午的时候,西凡带了大狗去附近的超市买东西。初夏的太阳威力四射,拎了几个装满了火腿奶酪的袋子,西凡走得脸上微微出了汗,和家臣打算明天去岛上过周末,所以买的东西都是简单的西餐。 
大狗摇着尾巴熟练地带着西凡往回走,一路尽忠职守,只有在快到大厦的时候,停下来看了看一位太太怀里的小白狗。 
一人一狗兴致勃勃地回到公寓,出了电梯门,西凡就听见了麦林大惊小怪的声音。 
“小祖宗,你到哪里去了?让我这盛氏董事长秘书在门口干等。” 
手里的东西被麦林接过去,西凡笑嘻嘻掏钥匙开门。 
“麦小姐不上班,到这里来干吗,你们董事长回来了?” 家臣昨天去了东京。 
“中午回来的。说来恶心,有人怕你闷,让我来送他带回来的最新CD,还有上林屋的寿司,说是放到下班就变味儿了,真是,恶。” 麦林挺怕盛家臣,可是看见西凡就变了嘴脸。 
“他在公司里?” 西凡笑问,麦林在往冰箱里放东西。 
“想他了?” 
麦林看着西凡,擦擦手准备回公司了。 西凡是那种特别耐看的人,脸上常常漾着笑意,不象董事长,白长了一张俊脸,冰山似的神情拒人千里之外。 
“想了,怎么了?” 西凡挑衅地抬起下巴。 
麦林看看表, 四点了,回到公司也快下班了。 
“那就跟我去接他吧,人家今天可是不远千里带了寿司回来的哦。” 麦林戏谑地笑道。 
“不好吧,麦姐,还上班呢你们。” 西凡稍稍有点脸红。 

麦林把西凡领进董事长办公室,娴熟地泡好一杯咖啡放在桌前。 
“西凡,乖乖在这里等,董事长和顾特助马上就回来了,我等下要出去,就不照顾你了。” 
“麦姐,你这么说有歧视的嫌疑哦。” 西凡笑着说。 
麦林的高跟鞋声消失在门外,西凡站起身,开始东游西晃,不一会儿喝下肚的咖啡有了反应,他摸索着走进了隔壁的卫生间。 
这个地方的格局好怪,每次洗完手西凡都找不到擦手的纸巾,正磨蹭着,突然外面一声门响,接着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是家臣和……许久不见的顾章。 
西凡愣了愣,苦恼地揉揉自己的头发。该见的人总归要见,西凡暗自鼓励自己,刚要出去,却听到顾章提起了自己的名字。 
“董事长,您不能把李西凡留在身边。” 
西凡呆住,不知不觉摒住了呼吸。 
“为什么?” 家臣淡淡地问。 
“这样太危险了。” 
“有什么危险?谁会说,你,还是我。” 顾章不是家臣的朋友吗,为什么家臣的声音这么冰冷。 
“您忘了还有周涛!他迟早会想明白的,他莽撞,可他不是笨蛋!” 
骤然听到一个令人心悸的名字,西凡闭上了眼睛,事隔几年,为什么他还在被人提起? 
“他被判了终生监禁不得保释,西凡不可能再见到他。” 
“家臣!” 顾章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你不用担心李西凡,他……不过是个瞎子。” 盛家臣口气依然,只是不觉放缓了语速。 
“可是,即便瞎了,他依然是李西凡!” 事关大局,顾章不肯放松,“这个瞎了眼的李西凡从来都不在您的计划之中!” 
外面有片刻的安静。西凡的脸有些发白,他往后靠靠,贴住了冰冷的大理石墙壁。 
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熟悉的字眼串在一起,我却听不明白。 
“顾章,……在西凡被救回来的时候,你看过他的验伤报告对不对?” 家臣沉声道。 
“是。” 
顾章声音也低下来,不情不愿地回答,“……我承认他吃了很多苦,即便泄密也……情有可原,可是这……不也正在意料之中吗。” 
西凡觉得自己踩在棉花团上一般,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自处,他贴紧墙壁,任凭身子慢慢地滑下去,把双臂紧紧抱在胸前,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你错了,顾章,事实上,我们……错估了……人性。” 
“什么意思?” 
“让李西凡泄密的不是那张验伤报告,而是……摩萨德的致幻剂——TOX。” 
“……。” 顾章沉默在震惊里。 
“因为西凡……太傻, 我们几乎失败。” 
“……那么,李西凡就更有理由恨你,恨我们,恨盛氏。” 顾章终于冷冷地说。 
“……恨我。” 家臣低低重复。 
“没错,李西凡是个傻子,但您不要忘了,他是个绝顶聪明的傻子,如果哪一天他开始怀疑我们,发现自己不过是你残忍计划里的一个棋子!不过是借以传递错误信息的……” 
“不用说了!” 顾章的话头被盛家臣突兀地打断了。 
“你放心,” 西凡的耳朵里,家臣那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宛若金属交错,分外钻心,“李西凡的聪明,从来不用在自己人身上,他防天防地,不会防我……盛家臣。” 
…… 

外面终于静下来了,家臣和顾章走了吗。 
西凡背靠着墙壁,仰脸跪坐在地上,没有用处的黑色眼睛大大睁着,灰败的脸上俱是迷茫。 
下午的办公室,阳光灿烂,温度宜人,安静而虚空,只有水珠从没有拧紧的水龙头里渗出来,一滴、一滴,重重地、清晰地敲打在池子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西凡才慢慢地站起身来,跪得太久,双腿都麻了。头昏昏沉沉的, 西凡闭上眼睛,低头看看,黑暗里,是自己一颗搏动的心,活泼泼地跳着,裹满了荆棘。 

姓麦的女人好像还没有回来,第二十八层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音。 西凡还记得这层楼的结构,慢慢摸索到电梯口,他独自下楼。 
大狗自己在家,不知道还好不好。 









26. 
因为要和顾章陪日本芥川家的家长吃饭,家臣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得以脱身,西凡已经自己打车去了单行线。 
周末晚上酒吧里人很多,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家臣进去的时候,柔和暗淡的灯光里,西凡正在唱歌,陌生的调子,顿挫的忧伤,伴奏只有西凡手中单纯的一把吉他。 
…… 
上帝,我放自己在你手中, 
不想怨恨,不想放手, 
但求来生,不再相逢, 
不再固执,不再强求, 
但求来生,不懂爱情。 
…… 
曲子已经接近尾声,徘徊的旋律,重复不已。 
西凡那低垂的眼帘,俊美的容颜,磁性而无波的声音,再一次让盛家臣呆在那里,他靠着吧台,痴痴看着低吟浅唱中的李西凡,冥冥中,似乎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西凡慢慢摸索着放下吉他,咚咚的脚步传了过来,接着一双硬硬的小手抓住了自己,西凡温和地笑了,小豪这家伙,今天来的好晚。 
家臣端一杯酒走向角落,大狗居然也在,正撒着欢和小豪玩,西凡笑盈盈地靠在软椅上,家臣过去坐在他旁边,黑暗里揽住西凡细瘦的腰。 
“小豪,喜不喜欢大狗?” 背靠着家臣,西凡问小豪。 
“当然喜欢了。” 小豪喂大狗薯片。 
“那么帮西凡哥哥养它好不好?” 感到腰里的手不满地紧了紧,西凡微微侧脸道:“家臣,我们去了岛上,大狗会寂寞。” 
“我们可以带着它。” 
“我不能……去哪里都带着它。” 西凡回过头,低声说。 
“可是西凡哥哥,我妈妈不让我养狗,说房子不隔音,邻居会生气。” 小豪难过地仰脸道。 
“哦。” 西凡愣住,木木地点点头,半天才拍拍手轻声叫道:“大狗!” 
大狗抛下小豪,摇着尾巴扑上来,伸着舌头,把毛茸茸的爪子搭在西凡手臂上。 
“大狗,那你可……怎么办啊。” 抱住大狗,西凡黯然笑道。 

晚上,西凡说自己有点不舒服,早早洗了澡就要睡觉。 
看他垂头坐在床上,家臣心疼地凑过去,搬过西凡脸来仔细察看。 灯光下,西凡两颊润泽,天生的曼长脸儿、尖下巴,加上黑蒙蒙一双眼睛,青春秀挺里带着几分单纯。 
感觉家臣捏着自己的下巴不放手,西凡便笑起来,细长的手指轻轻摸上家臣的眼睛,说个儿郎你现在一定是目灼灼似贼。看他淡色的嘴角弯起来,家臣忍不住凑上去,吻住了那柔软的诱人薄唇。 
西凡慢慢闭上眼睛,家臣的吻温柔而甜蜜,散发着淡淡的Gevallia的气息。正沉迷间,西凡突然感到喉间一阵腥甜,双臂用力,登时推开了家臣,西凡笑说家臣我要去厕所,我快要憋不住了。 
家臣笑着松开他骂道混蛋你真会拣时候,西凡捂着嘴连滚带爬地跑了。 
伏在马桶上,西凡“哇”地吐了出来,看不到刺眼的猩红,西凡只管放水冲洗。 家臣在外面连忙问西凡你怎么了?西凡回过身来说一定是晚上的牛排坏了。 
家臣皱着眉头走过来,用脸颊轻轻贴住西凡额头,西凡额头凉阴阴的,并不发烧。 
“睡一觉,明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西凡笑着说。 
家臣信了。 
于是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做爱。 

第二天早晨,西凡果然好了,上午两人驱车去盛宅送大狗,一直耽误到了中午时才出发,直升飞机降落到小岛时已经是半下午了。 在螺旋桨扬起的满天尘土中,家臣用大衣裹住西凡,两个人大笑着弯腰跑出了旋风的圈子。 
直升飞机发出巨响准备返航,西凡抚弄着自己的头发大声问家臣: 
“家臣,看我头发是不是都乱了?” 
“一点点,很好。” 
是真话,西凡头发飞起来,有一种不老实的美。 
沿着开满野花的小路慢慢走向山坡上的木屋,家臣一手拉着西凡,一手提着装满东西的背包。 
“肯定是都乱了,风太大了,下次……” 西凡不觉停了一下,“……下次我们坐船过来好不好?” 
“臭美家伙,真是拿你没办法。” 家臣笑着,把西凡按着发角的手拿下来,自然而然放在自己腰间。 
“什么东西?” 西凡伸手在家臣身上乱摸。 
“别动。” 
“到这里还带着这东西!我们是来过周末的!” 西凡撇着嘴角把盛家臣的枪抽了出来。 
“好,那你扔在草里,我们明天来捡。” 家臣笑道。 
“算了, 就没收吧。” 
西凡把枪放进自己的口袋,沉甸甸的东西坠着浅色的休闲服。 
路边,桔黄色的是雏菊,粉色的是石竹,西沉的阳光下亮丽地在风中招摇,高大的棕榈树因为没有人管理,发黑的败叶零零落落地挂在树干上。 
“先去洗澡,然后去悬崖!” 西凡靠着家臣往上走。 
“明天再去悬崖吧,你不累吗。” 家臣仔细看西凡脸色,好象是没事了,西凡浅麦色的皮肤上透着红晕。 
“捡日不如撞日。” 
“乱用名词。” 家臣嘿嘿地笑,西凡也跟着他笑。 

傍晚时分,家臣牵着西凡的手,来到悬崖上。 
淡紫色的天空,海天之际是桔红色明亮而斑驳的云,崖下的海鸥还未归巢,不时成群地飞起来,啼声四起。 
“太阳快要落下去了吗?” 
“还没有,但下面已经碰到海面了。” 
“象个很大的鸭蛋黄儿?” 
家臣失笑,楼紧西凡,“不,比蛋黄儿要红。” 
“家臣。” 
“那悬崖离我们有几步远?” 
“嗯,七步。” 
“用跑的呢?” 
“跑的啊,五步。” 
“五步。” 西凡相信家臣的眼光,他说五步就一定是五步。 
“嗯。” 
“我想象那些跳水运动员一样, 五步助跑, 然后张开双臂,飞起来,再落下去……。” 
“胡说。” 家臣皱起眉头,轻轻斥责。 
西凡莞尔,侧过脸来,似乎在看家臣。 
“盛家臣,我爱你。” 
“我知道。” 
注视着眼前乌黑而明亮的眸,家臣想西凡失明了怎么还会有这样专注的眼神,忍不住用手指温柔地碰了碰他的脸颊,西凡瑟缩了一下。 
“怎么了,西凡?” 
“风大,有点冷呢。” 西凡缩缩脖子,“家臣,帮我把大衣拿过来好吗。” 
“好,等我别动。” 
“嗯。” 
听见盛家臣的脚步声离得自己远了,西凡才扭过头去,睁大了眼睛看着正前方。 
“臣,看我!” 
西凡笑着大声叫。 
“……一……,二……!” 
盛家臣扭过头去,西凡象一个跳水运动员一样迈动修长的腿,步伐轻盈地向悬崖跑去。 
“西凡,站住!!!” 
“三……,四……,五……!” 
西凡顿了一下,然后轻快地跃到了空中,他伸展双臂,挺直腰身,如同一个大写的“Y”,停留在了桔色的夕阳里。 

27. (修改版) 




“西凡………………!!!!!!!”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西凡满意地感到自己象一个断了线地风筝,无牵无挂地往下落。 
“啪!” 
手腕上一阵剧痛,下坠之势陡然停了,感到头上细沙碎石索索而落,西凡绝望地发现自己荡荡地挂在半空。 
“李西凡!” 
如果是两天前,这沙哑声音里地歇斯底里多么令人动心。 
不可思议地抬头,西凡喃喃道: 
“怎么……可能?!” 
家臣哑声回答: 
“是你那三个字,说得……太过绝望。” 
从昨天晚上起,家臣无端开始惴惴不安,直到刚才西凡开口说‘爱他’才警觉起来,几乎是潜意识里放轻了脚步,轻而易举,就骗过了瞎眼的西凡。 
恨自己终究是笨,知道了这么多事,依然不可原谅地低估了盛家臣,西凡眼里眉间都是伤痛,无法聚焦的眸子可笑地看错了些许方向。 
家臣心碎,声音却渐渐恢复了往常的冷静。 
“告诉我为什么,李西凡。” 
“昨天,我去了盛氏。” 
西凡回答,盛家臣愣住,渐渐明白过来。 
“盛家臣,你放了我吧。” 西凡说。 
伏身在悬崖上,家臣只手扣住岩石,闭上了眼睛,都说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便不可活。 
听不到声音,西凡不再犹豫,空出来的右手摸索进怀中,等到看他掏出东西时,盛家臣愣住了,是自己那把手枪。 
西凡痴心,可是不傻。 
把枪对准头顶,西凡道: 
“家臣哥,你躲得过一枪,躲不过全部。” 
“西凡。” 
“我数三下,你放手。” 
“我不。” 
看着家臣声音传来的地方,西凡满心满眼里都是凄凉:“家臣哥,如果你给我机会开枪,我会很高兴。” 
悬崖上是片刻沉默。 
“一……,” 
“西凡!” 
“……二……” 
几秒之间,盛家臣已经悄无声息地弹开了腰带上的瑞士军刀。 
突然,一直看向崖顶的西凡轻轻后仰了几分,眼帘垂下来,本来伸直的右手划过一个弧线,将闪着冷光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这个动作,盛家臣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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