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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海风云之血债血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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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枪声规律地响起。枪会的射击赛道内,子弹破风而出,射入场地尽头的标靶,多数都正中红心。在赛道的另一头,三个男人站在射击台前。他们放下枪,纷纷摘除护目镜和耳罩,按下隔间旁的按钮,等靶纸被头顶的自动缆绳带到眼前。
“叶兄的枪法真是准,可惜我们知道的太晚,不然早就可以约出来切磋了!过几天就是叶兄大婚的日子,怕是有家室之后叶兄就没有这么自由了吧?”雷振轩看了眼叶啸山的靶纸成绩,口气热络道。
他近来有心与叶啸山拉近关系,见对方无心酒色,便打听到叶啸山的兴趣是玩枪。碰巧何子文也是枪械爱好者,三个人便相约一齐去澳门枪会练习。
“还好。你约时间就是了。”叶啸山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与雷振轩的热情一相对比,就显出冷淡来。
何子文见雷振轩那里有些下不来台,便留心看了看叶啸山的枪,说道:“咦,叶兄这支枪减轻了磅数?气孔也与众不同,是特别找人改的?”
叶啸山是爱枪之人,这次练习用的也的确是枝新枪,花了不少心思打造。何子文能够指出来,算是正中下怀,也撞对了叶啸山胃口,连那张一向笑容欠奉的脸听后也显出得意的神色,挑眉道:“你也懂?”
何子文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枪,那这枪是三年前存在香港枪会的。虽然强叔过世,但枪会没散,一个电话打去,还是能派专人将枪送递过来。何子文一摸上手上这柄老伙计,就有些唏嘘。当年他倾注了不少心血在这些事上,只是几年来,物是人非,用枪多数都是在刀山火海里拼命。若非这次为了与叶啸山打好关系而来枪会,他恐怕要连在室内练靶是什么滋味都忘了。
“这把也是改过的,不过有年份了,大概都过时了。”何子文摸着自己手中的爱枪道。
叶啸山却十分罕见地认真打量起来,问道:“我可不可以看一看?”
“请便。”何子文递上自己的枪。
“听说,叶兄在香港最近有动作?”雷振轩见叶啸山兴致不错,便有意无意扯开去,两人的社团都在为姚家效力,为公为私,打好关系都没有坏处,“方俊铭在湾仔的地盘被你逼到要关门,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找机会反扑。如果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叶兄尽管开口。”
“多谢关心。不过雷公子初来乍到,还是请先管好自己的分内事。我们24K的事情,自己识得料理,还用不着别人费心。”叶啸山无意让雷振轩染指自己的社团事务,回绝的口气也十分生硬。
不悦的神色在雷振轩脸上一闪而过,他仍是笑意吟吟,没有半点气恼的样子,打哈哈道:“当然当然,叶兄领导有方,手下个个都是得力干将,方俊铭要被打压下去,是迟早的事。澳门这边,兴联社以后也要多仰仗你,毕竟叶兄不久之后就是姚家姑爷,也是至尊金殿的半个主人了。”
叶啸山看了他一眼,坦然道:“主人这个称呼,叶某不敢当。姚家的家业,是靠几十年的积累,不是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可以觊觎。我姓叶的跟姚家联姻,也不是为了攀这门亲,沾这个光!只不过从今往后,姚家的这盘生意,我一定会尽心力看住。哪个不知好歹的要是起了贪念想打歪主意,首先,得看看能不能从我条尸上踩过去!”
“哦?叶兄果然大丈夫,这番话说得真是有担当,好气魄!”雷振轩笑着为他鼓掌,冷清的掌声在室内回响,听来却格外古怪。
叶啸山一直就看雷振轩不顺眼,这番话也当然是故意说给他听。可雷振轩脸皮厚,演技好,毫无障碍地为他拍手叫好,像是根本听不懂叶啸山的言下之意。两人的反应一相对照,立时就显出尴尬来。
何子文见现场气氛僵硬,赶紧圆场道:“刚才的靶数算下来,我和叶兄只是平手,不如我们再来一局,重新比过,如何?”
叶啸山回看他一眼,总算给他面子,道:“好。”
何子文与雷振轩虽属同一阵营,但叶啸山对待两人的态度却明显有分别。并非是因为何子文与他有同乡之谊,才有人情加分。而是叶啸山从小闯江湖练出的直觉和眼光告诉他,像雷振轩这样的人,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可信。雷振轩翻脸不认人的本事,必然比他自来熟的能力还有过之无不及。
雷振轩似乎对叶啸山的态度也有所领会,
枪会的人送来三盒全新子弹。三人装填完子弹,靶场内再次响起规律的枪声。
“现场共有几声枪响?余志锋,请问你,案发当日,子弹是如何射来的?”警察拎着文件板,对着文稿纸写写画画,可是病床上的人完全没有在听。
“好酸啊……”余志锋嚼着一瓣橘子,呲牙咧嘴。
“酸啊?”陈展飞正在给他剥橘子,听他抱怨后塞了一瓣到自己嘴里,立即也酸得皱眉,“哇,真的!快别吃了,吐出来!”
“喂,你们两个,适可而止一点好不好。就算大家是老同事老朋友,好歹我还活生生站在这里,不要当我透明,给我一点尊重好不好?”警察放下文件板,没好气道。
陈展飞一脸无辜地望着他,道:“泉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你带来的橘子,都是酸的!来探病也要诚意的嘛。”
“5蚊一磅,特价啊!有的带给你算不错了,再说我又不是来探病,我来问案的啊!你啊,被人用枪打中这么大件事,上头很关注啊!究竟打伤你的是什么人?是不是你以前卧底时候的仇家?大家虽然不同部门,但毕竟一场同僚,你有事千万不要瞒着我们!”泉叔是陈展飞在O记的老伙计,与余志锋认识,多是因为他常和陈展飞一起。泉叔自己是个单身寡佬,对伴侣一事颇看得开,他早就觉得余陈二人登对,见他们如今开心见诚,也没有要拿有色眼镜看待。
“上头关注?你说哪个上头,黄Sir?”余志锋警觉道,一偏脸避过陈展飞新剥好递来的提子,专心问道。
“是啊,本来这单case不应该黄Sir亲自follow的,但他说三年前的你卧底的那件case他最熟悉,所以叫我们一切都向他汇报。你看,大家多关心你的安危!麻烦你也合作一点,让我们早些拉到那个犯,一来保证你的安全,一来好交差咯!”
泉叔是一片好意,余志锋与陈展飞想到的却是其他,两人对视一眼,当即心照不宣。余志锋作势揉了揉脑袋,回忆道:“当时天黑,其实我也不是看得很清,只记得那个人长头发,很年轻,生面孔……”
余志锋和陈展飞已经等不及想看看黄国栋高级警司看到了这份风马牛不相及的口供,会作何感想。是会亲自前来审问,还是会静观其变。尽管他们现在还不知道黄警司与强叔的案子究竟有什么关联,但都相信,现在离真相揭晓的一天,已经不远。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综合医院看完了,已经办理住院手续,医生说争取下周一手术,后面几天住院要做全面检查,估计不能上网了,还有几章存稿会放在存稿箱里。但最后的结局估计要等我出院回来才能放了,再次谢谢GNs的关心。
☆、第四十八章
“两个礼拜之后,就是强叔的忌日。”方俊铭拎着电话,说道,“阿富既然同强叔是旧识,强叔又是死在他手里,那么他必然会心存愧疚,到时候,也一定会想办法去拜祭强叔。……放心,既然阿富提到他女儿得了重病,想必一定是来港筹钱的。他既然与黄国栋有交易,现在行踪又已经败露,黄国栋也必定容不得他。不用等我们出手,黄国栋就会先出手,想办法斩草除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保证阿富的性命。这个我会吩咐下面的兄弟盯紧,一有消息,就会有人通知你。”
电话那头又说了些什么,方俊铭点头应了两声,末了说道:“对了……听说你受了枪伤,阿Sir平时那么硬气,不会死的哦?……放心,我不是关心你,只不过答应了你大哥。他也不希望看你为了查他的死因,平白赔上一条小命。我跟你大哥讲过,当差跟混黑道一样是出生入死朝不保夕,一样也有勾心斗角背信弃义,大家不过是选择不同,行上了这一条路,就返不转头了。当差与混社团,不见得是那样水火不容。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你大哥是个好警察。”
电话那头说:“可惜……好警察不长命。”
方俊铭微一哂,悄无声息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没错。”
他挂了电话,助理敲门进来,手上捧着几本书,看得出门外还有几只快递的纸箱。助理道:“方生,至尊金殿有些东西送到,说是您留在旧办公室的东西。”
“叫他们把东西搬进来。”
方俊铭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几本书,最上头一本就是自己最常看的法典。他心中一动,打开书籍封面,来回翻找了几次,没见自己夹在里面的那张照片,便叫住助理,问道:“我的旧办公室,现在是谁用?”
助理挡住门,犹疑了一下,终于照实回答:“是何先生。”
方俊铭将法典放在案头,微一沉吟,指着办公室一角的盆栽,道:“帮我把这株盆栽送去给何先生,就说贺他入驻新office。”
“是。”
何子文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真的见到一盆植物,静静躺在自己的办公桌旁边。花期虽然已过,花盆里只见枝叶,但那枝条紧凑,叶片细长,何子文一看,就知道是以前旧居花园种过的夕雾草。
“谁入过我的房间?”何子文看着那盆花,拎起电话就把秘书叫进来质问。
秘书被他的态度吓到,紧张道:“……是方生那边送来的。保安已经检查过,没有问题,所以才,才让他们搬进来。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事。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花店送来,我昨天订的。”何子文揉了揉额角,说道。
方俊铭接二连三的攻势,让他实在有些应接不暇。从前还没有意识到,原来要摆脱一个人,竟是这样不易。方俊铭就像是洞悉了他的一切,每时每刻都如影随形。他的痴心他的柔情,像一场巨大的罗网,从何子文的头顶罩下,将他整个人都牢牢禁锢在其中,让他无处可逃。
何子文已经避免追忆过去,每一丝小小的线索,都能牵扯出太多的伤痛。就如那柄他最爱的手枪,当初由强叔亲自改装,但如今,枪犹在,人已逝。一想起来,又是令人不胜唏嘘。
何子文缅怀起过去,伸手摸向桌边柜子,找自己放在里面的存枪箱。上次同雷振轩及叶啸山练过枪后,他便把枪带回办公室存放,以便之后取用。
可是一打开抽屉,何子文的脸色就变了。
他再次叫来秘书,这次的脸色比之前阴沉更甚,想来事态也比之前严重得多:“刚才送盆栽进来的,是谁?”
秘书愕然道:“……是方先生的助理。以前也在至尊金殿做事,所以由他直接搬进来。”
何子文眼神凌厉道:“他在房间停留了多久?他进来的时候,你们有谁在旁边?”
“他进来时,刚好雷先生来了电话,叫我过去。我想这里刚刚装修完毕,何先生您也没有什么东西搬进来,所以,所以就没有留意……何先生,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秘书越讲到后来,越是心虚。
她从何子文的脸色看出事情不妙,当初雷振轩来电话叫她时,她已讲明缘由,说自己走不开。若不是雷振轩执意要她立即过去,也不至于今天被何子文怪罪。眼看两个都是老板,小秘书知道自己就算有理由,也会被何子文当做借口,当下只好自认倒霉,心里求神拜佛,祈祷千万不要出事。
“……没有。你回座位吧。”何子文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对秘书说出真相。
他的枪从存枪箱里消失了。
无论是不是方俊铭派助理拿的,无论他拿这把枪目的为何,现在再来责怪一个小秘书,都于事无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线索,寻回失枪。毕竟,手枪不是玩具,这把枪经过特别改装,留有何子文专属的记号,枪身也留有他的指纹。如果方俊铭仅仅是为了拿回一样属于他何子文的东西,那么这三年间,他有大把机会可以做到,为什么偏要等到现在动手。
何子文心里疑团重重,难以解开。正在疑虑彷徨间,秘书却又敲门进来。
“什么事?”
秘书觉得自己真是碰上了最糟糕的时机,可是手上的正事又不能不提,硬着头皮道:“刚才雷先生叫我去,是说叶先生约了他和何先生你,晚上到枪会练枪。雷先生晚上另有约会,会迟一点到,请何先生你和叶先生先开局。”
何子文顿觉头痛,眉头不经意地一蹙,旋即如常,道:“我知道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失枪一事何子文不打算张扬,心里直盘算着该如何尽快买支新枪。叶啸山是爱枪之人,没有改装过的枪一定会遭他怀疑,只是一时之间,新枪都难找,更别提改装了。
何子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弄到一支性能不错的练习枪。去到枪会,却发现整个场地一片冷清。问了工作人员,才知道叶啸山一掷千金,将整个场地都包了起来。他一早便即到达,已经先行入场,开始一个人练习。
何子文匆匆进去,手上提着写有他名字的存枪箱,新买的枪已放在里面。他放松表情,尽量显得自然,快步穿过走廊到装备室,准备选好耳机和护目镜就上场。
装备室外的走廊一头通向练习场,一头通向更衣室。练习场里通常噪音巨大,一般门都会关上。何子文选完装备,却见那门虚掩着,露了条门缝,并没有关实。他摘下耳机,也未听见任何枪声。
何子文觉得奇怪,叶啸山既然花大手笔包了场,又不利用机会好好练习,于情于理都有点说不过去。他心中疑惑,便没有径直再去练习场,转向走廊另一头,推开更衣室的房门。
门一开,何子文便呆立在当场。
叶啸山躺在血泊之中,左边的太阳穴上赫然一个弹孔。而在那摊鲜血中,躺着他何子文专属的练习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看叶啸山中枪的位置,断无生还的可能。他躺在冰冷的地上,也是一点气息也无。何子文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他只知道原来有个巨大的陷阱在等着自己,如今他真的一脚踩了进来,要再抽身,却比登天还难。
“阿文!”雷振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何子文被唬了一跳,回头见到雷振轩,脸上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是我!”何子文本能地摇头澄清。他知道眼前的情景自己百口莫辩,但他真的不能背这个黑锅。杀叶啸山不仅仅等于跟24K做对,更是跟姚家做对,而在澳门,得罪姚家,便意味着不可能有命走出这座小岛。
雷振轩一把关上更衣室房门,反锁住,然后上前拉住何子文,皱眉道:“我刚到,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我一来,就见到这个样子。”何子文的心情已稍稍稳定,可无论如何回忆,他都想不通叶啸山为何会死在这里。
“那是你的枪?”雷振轩走到那摊血迹之外,捡起何子文的练习枪,用自己口袋里的手帕包裹起来。
“今天下午,枪就不见了。你知道,跟枪会打招呼拿枪回家存已经是违规,不见了枪分分钟会非常麻烦。所以我没有张扬,现在……说出去也没人会信了。”何子文忽然懊悔起之前的决定。他头脑中有个想法一闪,又极不愿相信。对他而言,要怀疑这是方俊铭布局,实在是比接受叶啸山的死还要困难。
“先想个办法,把枪处理掉。”雷振轩夺过何子文手上的存枪箱,把凶器扔了进去,道,“现场是藏不住的了,我会安排人进来顶罪,你先跟我走。”
何子文皱眉道:“没用的,弹道比对,就知道是哪把枪的子弹了……”
雷振轩沉吟了一下,道:“我会尽快安排条船,让你先去台湾避风头。”
“可是……”
雷振轩推搡着何子文,催促道:“别可是了,再不走,真的就走不了啦。你只要记得又多欠我一次人情,这就够了。”
何子文被雷振轩半推半拽地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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