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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是我心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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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要和我面谈的么?”
  熟悉的男声,在她的背后低沉地响起,对她的行为提出了疑问。
  “为什么我来了,你又不愿意面对?”
  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角,把那一小片布料揪得皱了起来,这难以发现的小动作里,全都满含了她纠结不安的心情。
  “如果你打算和我以平等的身份对话,我自然会转过去。”
  她站得笔直,饶是消瘦虚弱的状态之下,她的背脊依然挺拔,自有一种如莲般的高雅,她倔强地微微扬起下巴,侧颜的线条美得惊心动魄,仿若仙子遗世,令人心生不可亵渎之感。见过东方云仙的人都难以想象,有什么人会贸然地接近她,若是真的有,该是多么胆大妄为的狂徒。
  可是陆长夜偏偏就是狂妄不羁的那个人。
  那双鹰眼一眯,将她的身形锁入自己的视线之中,她那句含沙射影的话落在他的耳中,他自然听出了一种讽刺的意味。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你我,你不用担心我方人手压制,我也不会担心有什么秘密泄露,已经足够平等。”
  他说了这样的一番话,说话之间,他还俯下了身子,用以接近她略低的身高,似乎是想表现出自己的态度,真的已经放得和她一样平等。
  她秀眉蹙起,难以认同他的定义。
  “你将我囚禁在深山,囚禁在这座屋子里,整座山上都是你的人在把守,我连基本的自由都没有,就只是一个阶下囚而已,和只手遮天的寨主、将军你相比,谈什么平等。”
  她显得十分抗拒自己的新身份,哪怕他就在自己身后,一转身就能与他对面相谈,她却仍不肯转身,拒绝面对这样的他。
  他把她关在山里,虽然好吃好喝地供着,一切用度都是最好,却磨灭了她眼中的光芒,就仿佛是关着一只金丝雀,哪怕再精心地被养在笼子里,都无法挥翅飞向天空。
  她没想到陆长夜会将这一切做得如此强硬,如此决绝,她所希望的不是这样,她被他关在这里,无法走动,也无法影响和制止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那是关系到两国江山和百姓的大事,看到一切,却无力回天的她怎能不心急如焚。
  他被她一顿指责,却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伸手触碰那抹身影。
  她又穿上了霜白的衣衫,那身霜白无疑是最能衬出她清艳的气质,可是也为她的周身更增添了一分冷然,一视之下,令人感觉难以接近。
  她消瘦了。
  他的眉头拧起,连同他的心一样揪在了一起。
  “你似乎忘了自己的处境,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不得不阻止你下山。”
  他提醒道,那双黑眸始终紧锁着她的身影,似要将她映刻在自己的眼中。
  “待在我的身边,乖乖地做一只金丝雀,不好么?”他说,语气中似乎有着一丝隐隐的劝诱,“总比在这个时候下山,遭到怎样的厄运……要强得多。”
  她难以相信他话中的意思,明明在她看来,最不安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被异族占领的黑鹰山上,就是他陆长夜的身边,可是他却还在循循善诱地让她相信,她留在山上,乖乖地当个阶下囚,才是最好的选择。
  陆长夜,你是怎么想的,你是怎么想的呢?
  她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建议”。
  “不,不好……我不愿意。”
  她的声音从刚开始的细细柔柔,变得声量渐高,最终成为斩钉截铁,有力的一句。
  “放我出去。”
  她的固执让他感到意外,在此之后,他的声音也强硬地传来。
  “不放。”
  “你又是何苦?”她望着窗外的天空,嗓音幽幽,“我们立场不同,注定不能共存。”
  她不明白陆长夜的意思,若要她不知,隐瞒她秘密即可,若要除掉隐患,杀她便可。可他偏要囚禁着她,让他们之间变得更加复杂,痴恨纠缠。
  他不为所动,说出的话令她心惊。
  “立场不同,把你变成我的人就行了。”
  她讶异地侧目,看见他眼中的执著,还有痴狂。
  “我会带你按照原计划拜堂成亲。”
  他说,不顾反应错愕的她,伸出大手,径自从食篮中拿起一只干净的碗,还有一双筷子,放在她的面前。
  “现在,吃饭。”
  她双目盯着他的举动,看着那双碗筷落在了自己的身边,他那不容分说的态度终是激怒了一向淡泊宁静的她,高声抗议道:“我不要。”
  他继续取餐的动作一停,问道:“不要什么?”
  她所说的“不要”,是不要吃饭的意思,还是不要与他成亲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
  “我全都不要。”
  气氛一时变得冷凝,他与她僵持在原地,互相对视着,一个目光固执,一个目光冷酷,竟是谁都不肯退让。
  门外的通报声打破了沉默。
  “报告寨主,四营易星才,有事商议,请寨主移步至山顶。”
  他闻言皱起了眉头,看了看那如炸毛猫似的小女子,衡量片刻,终是抬步跨出门槛。
  “看好夫人,膳食一定要看着她吃下去。”
  “是!”
  他叮嘱了门外的手下之后,便走出了屋子,直到确认他的脚步声确实远去了之后,她才松懈下来,发现整个人都僵硬了太久,腿脚都有些发麻。
  想起他的眼神和言语,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恼意,桌上的那双碗筷也越看越觉得心烦意乱,蓦地,她伸手拈住那只瓷碗,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猛地将它摔在了墙上。
  清脆的碎裂之声响起,瓷碗四分五裂,破碎地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她看着地上已经辨认不出形状的碎碗,顿时觉得清醒了不少。
  她急忙走上前去,蹲下来,用纤指去捡那碎片,以衣裙为兜,一片一片地拾起碎碗的残片。
  “对不起……”她仓皇无措地对着它们说,哪怕它们根本听不见,“我不该迁怒于你。”
  她的模样被一个人看在眼里,那人在心中揣摩着眼前的画面,却无从开口干预,只能站在原地轻叹一声。
  她察觉到动静,站起回身往门口一看,唤道。
  “华医师!”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前世女主并没有杀男主,后面会有交代~


第46章 碎瓷何辜
  门口那人,着一身青衫,在风中飘逸潇洒,静静地立在那里,正是医师华仲贤。
  与黑衣暴戾的寨主不同,华仲贤一语未发,只是远远看着她的作为,一双眸子里尽是澄澈与慈悲。
  被那双眼眸望着的时候,她有瞬间的怔愣。若陆长夜的眼神如鹰锐利,所看之处一切都无所遁形,那么华仲贤恰恰与之相反。
  医者的眼神,一扫之下,便能将对方的所有病症全部找出,可是他懂得对症下药,懂得什么药对什么人该下几两,于是进退得当,自然地消去了那份敏锐,温和得没有一点压迫感。
  东方云仙看见华医师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心中那根紧绷的弦顿时松懈,觉得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都变成了另一番模样,随着那人的迈进,而带来一阵春风般的轻松。
  她想起陆长夜在的时候,屋内那份冷凝,和他那冷酷的黑眸,不由地在心里默默地叹道,若是他也能像华医师这样温和,他与她二人之间,倒也不会不断地如今日这般剑拔弩张了。
  可是陆长夜若要变成华仲贤的性格,那也就不是陆长夜了。
  “东方姑娘。”
  华仲贤向她回礼,接着来到她的面前,并保持了一段礼貌的距离。
  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望着对方,不知是问是叹:“总算还有人,没有叫我那个称呼。”
  “这不是礼还没有成么。”华仲贤听懂了她在说什么,却清淡地带过,不在让她抗拒的词汇上做过多的讨论,“在医者眼中,不管对方身份如何,都是病人罢了。”
  她听了华仲贤的话,觉得很是新奇,黑鹰山中所有的人都听候陆长夜的调遣,只有这个医师与众不同。他如闲云野鹤一般,爱采草药便去采草药,爱去哪个营住就去哪个营住,完全不受管制,反而因为他身负医术,所有人都得尊敬着他,就连陆长夜也拿他没有办法,怪不得他是这个寨子里唯一自由的灵魂。
  “听闻姑娘茶饭不思,寨主命我来看看你。”
  他道明来意,眸光洒在她的手上,清透得仿佛能照见一切。
  “碗既已碎,又何必拾起残片呢?”
  他来的时候,正好听见那清脆的碗裂之声,那女子蹲在墙边,侧脸是那么消瘦苍白,纤细的身影蜷成一团,好似抱住自己一般寂寞。可出人意料的是,她没有一味地沉浸于自己的幽恨,一双美目悲切地凝视着那些碎片和瓷渣,伸出纤瘦的指,将它们一片一片地拾起,用衣裙兜起。
  就算是现在,她站在他面前,也没有放下那些碎片,依旧用外衣兜着,将它们收集妥帖。
  她对它们的态度,就仿佛那些不是残破无用的碎片,而是像对凄零的花瓣一样怜惜。
  她闻言,顺着华仲贤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讶异地发现指腹竟已被鲜红的血渲染开来。她恍然想起,当时拾起碎片的时候,她只是感到细微的刺痛,并未见血,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伤口。
  那伤口很细小,却愈演愈烈,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就像是她与陆长夜之间的某种裂痕,一开始产生的时候,没有人发觉,等到裂痕宽得已经能显著地看见的时候,却为时已晚,他们之间已经离得越来越远了。
  往日那样贴着背共乘一马,手把手地教习射箭的经历,都好像遥远得不真实。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指,虽感到十指连心的疼痛,却没有就此扔下兜住的那些碎片,反而再次弯下腰去,将剩余的碎片也一一捡起。
  “碗又有什么错呢?”
  此时,她有些懊悔自己的冲动,仿佛这么多年的名门礼仪和淑女教养,全都被她忘得一干二净,方才对着一只无辜的碗,她也能如此暴戾地迁怒、发泄,她看着那些残破不成形的碗骸,从心底感到深深地抱歉。
  一只手拦在了她的前面,阻止她继续徒手去捡那些锋利的碎片,接着,一枝扫帚从天而降,三下两下地将碎片都扫进了簸箕,随之一起扫走的,还有一地狼藉的细碎瓷渣。
  她讶异地抬首,看见一袭青衫的那人,正弯着腰,手里握着那把扫帚,自然地拨拨扫扫,把她欲捡之物统统都扫进了清理垃圾的簸箕。
  “先不说这个,”华仲贤开口对她说,“你把碎片倒下来,然后到椅子上去坐着,我马上就给你拿药。”
  她不明所以,也不忍见那些碎片就这么被扫为垃圾,可是对方的那双眼睛澄澈清明,很有说服人心的力量。
  她犹豫了片刻,终是听从了华仲贤的示意,将怀中兜着的那些无用的碎片,缓缓地倒进了等待在那里的簸箕。
  就如,放下了某种执念一般。
  华仲贤打来清水,让东方云仙把手上的血迹洗净,然后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在无数个小圆盒里取出了一只,一手将盖子打开,展示出里面柔滑的药膏。
  “伤口不大,用指尖沾取一点,晕开吸收即可,两天后便能痊愈。”
  医师说什么,她只能点头照做,一边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手指,用指尖轻轻一点药膏,一边在心中感叹着,这么多个小盒子,长得几乎都一模一样,华医师是如何分辨出哪个盒子装了哪种药膏呢?换做是她,肯定每天都得将品种搞混。
  华仲贤见到她没有异议,认真地照着他说的做了,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
  东方姑娘看起来柔弱,内心却固执倔强得很,寨子里的兄弟都拿她没有办法,想尽办法、好说歹说都不能让她回归正常,而造成这一切的寨主,更是一句话就能将她惹得炸毛。
  他来之前,还担心过东方云仙若是不遵医嘱,该如何是好。
  不过从现在看来,她身上似乎还有一线希望。
  华仲贤看着她规规矩矩地自己给自己涂药,半晌,开口问道:“你对一只没有生命和感情的碗,尚且可以感同身受,为什么不能感受到那个人的心呢?”
  她抬起头看向华医师,从他的话中,听出他说的是陆长夜。
  “从穿上戎装,拿起武器之时,他的心也许早就冷硬如铁。”
  她抿唇,目光盯着自己的手,美目中黯淡无光。
  “那也不尽然。”
  华仲贤提出了不同的见解。
  “若能推翻心中认定的假设,重新看待,也许一切都有所不同。”
  澄澈清明的眼眸看着她,就如平常温和地看着世间万物一样。
  “我曾经从军多年,是一名军医。”


第47章 救死扶伤
  她黯淡的眸中浮现出讶异的神色,在脑中将听到的消息默念了一遍。
  原来华医师的身份,是一名军医。
  是了,这座黑鹰山,已经被陆长夜带领的队伍所占领,队伍的结构也非常完整,现在连军医也具备了,俨然已经完善到可以出战的程度。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升起一阵紧迫之感,目光盯着自己的手指,各种念头都在翻涌。
  她感受到了危机,正在编织一张天罗地网,渐渐收紧,要将她捆缚其中。
  “他们总叫我‘兽医’,那都是说笑的。”
  华仲贤的声音传来,他的语调平稳祥和,莫名地缓解了她的紧张。
  “在那些年中,我跟过很多队伍,只要有战,我就会跟去。”
  她静静地听着华仲贤的讲述,听完不由地问道:“为什么,会做军医?”
  对她来说,这座山上的一切,都是一个谜,她没看出那些黑衣男人们的另一面,也至今没有看懂陆长夜的心思。
  而眼前的华仲贤,先前她没有想其他,只当医术高明的医师看待,如今看来,却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作为一名军医,他在陆长夜的队伍中,一定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华仲贤听了她的提问,温和的脸上莞尔一笑,没有拒绝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这就说来话长了,若我从头说起,恐怕你会觉得挺罗嗦。”
  她连忙摆摆手,带起微微的风,拂过刚上了药的指尖,伤口感到一丝凉意。
  “不会的。”既然她出不了这一方天地,她就有大把的时间和耐心,关于寨子里的事,她都想知道。
  华仲贤点了点头,张了张口,在她略显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又将嘴边的话闭了回去。
  “那你先吃饭,一边吃,一边听我慢慢说。”
  就在她疑惑之时,面前已经摆上了几盘膳食,她抬头看了看华仲贤,只见到他祥和无害的笑容,目光示意着她快点开动,他才会开始讲述。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华医师是故意吊着她的期待感,借此机会诱导她进食。她有些哭笑不得,现在的自己和陆长夜闹着情绪,颇像一个未知事的孩童,还得医师用说故事来哄骗着她吃饭,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一丝惭愧,有些尴尬地接过筷子,终于小口地咬下了这两天以来的第一口饭。
  华仲贤见她终于放下了些许的固执,开始慢慢地进食之后,慈悲的眼中浮现出欣慰的光芒,终于开始细细道来。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不是军医,只是年少时在药馆当学徒。”
  她埋头在碗里一粒一粒地数着米饭,小口进食着,当这句话传入耳中的时候,不由地停下了筷子,侧耳倾听起来。
  这时,一杯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愣了一下,感谢地看了看华仲贤,伸手端起杯子开始饮水,也同时接下了医师的好意。
  华仲贤在一旁耐心地等着,直到她喝下了半杯水,将杯子放下的时候,才继续讲述道。
  “后来因为学有所成,自己当了大夫,诊断、抓药。”他略去了求学期间的诸多细节,但只挑了结果来说,“那时候,我是给一些贵人看病。”
  东方云仙安静地听着,按照医师的嘱咐,手中的筷子也不敢停下,进食的速度虽然很慢,但终究是一点点地吃下去了。
  比起这两天之间,滴水不进的固执,现在的状况好了太多,毕竟若是再饿下去,东方美人恐怕就会香消玉殒了。
  不得不承认,对付顽固的病人,华医师还是很有一套。
  “我每天受邀,给贵人请平安脉,给贵人的妾室开安胎药,日日如此。”
  华仲贤的声音在石屋中环绕,听起来十分柔和,内里却又是有力的。
  “后来我才发觉,我看的都是些富贵病,而真正迫在眉睫的,是穷病。”
  “穷病”这两个字听在东方云仙的耳中,重重地击在她的心上。她仍深刻地记得,那一日陆长夜叼着野草,躺在草地上,对她说,因为穷,他自小被亲人遗弃,因为穷,他上山当了匪寇。这时候再次听到这类话题,她的一颗心,难免会因此而触动。
  她试着细声问道:“北方的百姓,过得如何?”
  华仲贤拉开另一把椅子坐下,叹了一句:“水深火热。”
  她心头有些震撼,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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