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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是我心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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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不用去叫华仲贤。”他喝止道,“你留在这里陪着就好。”
  她转过头来,美目中满是担忧,只见他支撑着起来,盘腿坐于榻上,又恢复到了先前打坐的姿势。
  她恍然有些明了了,被她撞见的那一幕是什么意义。
  她轻轻地问道:“请问,这是在做什么?”
  他回答说:“疗伤。”


第20章 消逝无痕
  她微微颔首,表示了解,依照他的要求留了下来,手足无措地站在榻边。
  这还是头一回,他要求她留在身边,隐约带着某种依赖的意味,她不由自主地就走不动了。
  礼法告诉她非礼勿视,可是她的目光忍不住地往他身上转去。
  他的伤疤这般多,心口那一道更是严重,想来华仲贤所言当真,他这身伤已做过多次“手术”了,缝在他皮肉上的那些针线早已拆除,却留下了一处处痕迹。
  东方云仙没有受过伤,更难以想象受伤的痛苦,像他这样的男子,会有什么样的过往呢?
  他就像一个谜,他看她的时候很明了,她却不知道他的一切。
  她心中有很多的疑问,譬如他是如何受伤、为何不找华医师诊治等等,此刻见他专注地运功疗伤,她便闭上了红唇,不再出声打扰。
  时间静静地走过,她安静地守着他,烛火跳跃,将她的影子映在墙上,她抬眼望去,看见了自己的身形,竟似是一个痴痴守着郎君的女子。
  她顿时羞愧不已,蓦然醒神,意识到自己究竟身处何等环境之中,她与他,孤。男。寡。女,就如此共。处。一。室,而他还没有穿着上衣,这气氛着实太亲密了一点。
  方才因为紧急情况,她一时忘记了他先前的唐突之举,现在她全都回想起来了,他对她做的那些——
  自己的腰上仿佛还有他环抱的余温,她不敢再看他了,只想冲出门外,找一个没有人听得见的角落,放声尖叫来缓释自己的羞窘。
  最让她感到羞愧的是,虽然当时推开了他,可是她心里并不厌恶他的“唐突”,直觉告诉她,他与恶意侵。犯的人是不一样的,以至于她的心情只有羞愤,却并没有恐惧和恶心。
  她心底是喜欢那个男人的,越是发觉这一点,她就越是觉得自己没有骨气,甚至自己连他的一切都不了解,甚至他还那么冷酷无情地呵斥了她,她就这么被他所支配,因为他的一句意义不明的告白而心跳得乱七八糟。
  她挪开视线,努力让自己忽视陆长夜,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她暗自叹了一口气,随即发现这座屋子里似乎没有床,只有他座下的那张榻。
  那张矮榻也太短,太简朴,像陆长夜这样高大的体型,根本无法在榻上平躺,仅仅能如现在这般盘腿打坐。
  她惊异于这个发现,难道说,陆长夜从来都不躺下来睡觉的吗?
  这怎么可能呢?在东方云仙的认知中,世人都是在床上睡觉的,在东方府里上至老爷夫人,下至家丁丫鬟,都有自己的床铺,唯有陆长夜的屋子里没有床。
  呃,难道他都是坐着睡觉么?
  她费解地环顾着这间石屋,只见到一些简单的家具,还有一张木制的书桌,书桌显然是他经常使用的,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有数册书卷。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是山寨寨主的屋子,还以为是某个读书人居住的地方。
  东方云仙亦感到惊奇,只见书桌的右侧另有一张花几,却不如书香门第的闲情雅致,花几上没有放置花盆,而是平平整整地叠放着一件眼熟的黑衣,她还记得,自己还在它的破洞上绣上了图案。
  原来他没有穿,而是特意收藏起来了。
  她不由地在心中揣摩,他在意的是这件衣服,还是她的绣工呢?
  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
  因为在那件衣服之下,还压着一块布料,露。出的一角是她熟悉的花色,与她的那只香囊如出一辙。
  原来这只花几上摆放的都是与她有关的物品,她的心跳急促起来,原本只有她知道香囊中装着什么,现在突然在这里见到,她惶惶不安,无数个念头自脑海中划过。
  香囊是被陆长夜拿走了。
  他拿走香囊有何目的?难道仅仅是出于山匪的掠夺习惯?
  难道他已经看过香囊中的碧落之丹?他……应该不知道那是什么用途吧?
  危急时刻,世人的心中总是尚存一丝侥幸,希望一切都并没有那么糟糕,她心口绞痛的毛病是全寨人们都有目共睹的,也许他也会把碧落之丹当做是她随身携带的救心药丸,不会仔细研究的吧?
  皇上授意她去北方暗杀轮回将军,如今她被陆长夜劫来,暗杀行动半途而废,这碧落之丹也已无用了。这只香囊却不能留,她有两处担忧,一是担忧华医师看穿碧落之丹的药效,二是担忧不知情的人误食入腹,若是如此,事态就无可挽回了。
  于是她存了心思,暗自决意要把香囊取回,不管陆长夜是否中意她这个香囊,她都不能让它留存于世间。
  想到这里,守在榻边的东方云仙动了,她一边观望着陆长夜会否发觉,一边挪动脚步,悄无声息地移向花几。她的步子不敢跨大,就怕带起微风,动静稍大,会惊动了闭目的陆长夜,就这么一点一点地挪动过去。
  眼见着她已挪到近前,只要伸长胳膊就能够到香囊了,榻上的人却在这时候缓缓吐气,收起了运功的动作,同时睁开了眼睛。
  就差一点了。
  想不到陆长夜会在这时结束疗伤,她吓得浑身一抖,闪电般缩回了手,恢复到先前站立的姿态,紧张地看向他。
  他也正回望着她,那双黑眸如一潭的深水,平静而深邃,看不出此刻望着她的时候,他正在想些什么。
  越是看不见他的心思,她就越是不安。
  他从榻上走下,站起身子,一时间高大的身躯仿若顶天立地一般占领了屋内的高度,与纤细娇小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至于她还来不及仰头,只能平视到他的心口。
  先前的伤病状态已然不在,此刻赤着上身的他看起来强健有力,一身的肌肉好似铜墙铁壁,让人有一种这男子能刀枪不入的错觉。
  是错觉吧,东方云仙心想,他的心口还有一道严重的伤疤——
  等等,伤疤呢?
  她呆呆地盯着他的心口,不敢相信地瞧见那上一刻还在汩汩流血的撕裂伤口,这一刻竟然完完全全消失不见,只余下厚实的匈肌,竟似是从来没有过一般完好。
  那一道伤口,经过他的自我“疗伤”,在短时间内奇迹般地愈合了起来。
  她揉了揉眼睛,想要确认自己看到的画面是否真实。
  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事,面前的他就像是另一个他,像是几世的交叠,像是方才流下的血不是血,而是幻境中的假象。
  可他分明因为那道伤,虚弱到需要她的扶持,才能从地上站起来。
  难以置信的事情在自己的眼前发生了,她掩着唇,一眨不眨地睁大了美目,不断地来回打量他的皮肤,在那些陈旧的伤疤中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心口那道流血的疤。
  由于太过震惊,她又忘却了眼前的男子未着上衣的事实,就这么距离极近地瞪着他的匈膛看个不停。
  “你——”她矢口问出,差点找不回自己的声音,“方才的那一道伤口呢?”
  他没有回答。
  她不由地抬起头看见他坚毅冷峻的脸,黑眸中恢复了一贯的冷然,仿佛先前的失态是另一个人所为,与他无关似的。
  “以后,不要贸然闯进我的屋子。”
  他开口,却不是回答她的疑问,而是如往常一样强势,以寨主的身份下达了冷酷的命令。
  “如果要送东西来,就放在门口,等我忙完自会去取。”
  又是放在门口?她张了张口,想要反驳说饭和热水放久了都会变凉,却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上次她送饭来,他闭门不出,大概也是在“疗伤”吧。
  受伤的陆长夜可是亲口对她说,要她在屋里陪着他,现在他又不许她进他的屋子,真是反复无常的双面寨主。
  “为什么不能进来呢?”她鼓起勇气,对他的指令提出了异议,“万一你像今天这样,我还可以帮忙。”
  虽然她无从得知他的伤口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很确定他需要帮助,若是血流成河了,身边却没有人相助,那也太危险了。
  为什么不能?
  他锋利的眉毛一动,没想到她会追问这样的问题,那双美目看起来真挚无比,丝毫没有防备和身为弱女子的自觉。
  “因为我不能保证,”
  他直视着她,深沉的眸光中蕴含着炽。热,连接下来说出的句子都烧烫了。
  “会对你做什么。”
  那是什么意思?
  她愣了愣神,回想起那一幕,再看看眼前率直的匈膛,神色都不淡定了,脸颊红红,双手一提裙摆,飞也似地出了门,终于还是逃出了这间惊险的石屋。
  她一口气飞奔回了自己的屋子,把大门紧闭起来,靠在门板上大口呼吸,感受着自己的心脏突突突跳个不停。她深深怀疑那种地方若是再去几次,她的心病恐怕越是难以养好了。
  这一晚她辗转难眠,心神中只有一个人反反复复地出现。
  陆长夜,他究竟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第21章 金屋藏娇
  “人都到齐了。”
  这天天气晴朗,阳光洒在黑鹰山顶上,石屋中的例会照常进行,陆长夜坐于木制的书桌前,凝神倾听各营最近几天的情况汇报。
  在那双鹰眼的注视下,各营代表都精神一振,立刻记起了熟悉的流程,自觉地从一营开始发言。
  “报告寨主,一营一切正常,全营状态良好,随时可以下山!”
  一营来的是营长项明,此人生得凶悍强势,左脸上有一道刀疤,从额头切到眼下,险些就没了左眼,尤是如今也能想象到当时的惊险。有道是什么样的将领带什么样的兵,有陆长夜这样的寨主,山寨里都是些什么样的手下可想而知,若是这群可怕的男人一起下山……也怪不得山下的百姓如此惧怕黑鹰山上的山匪了。
  项明不但长得凶悍,语气也十分张狂,这条汇报自信到接近自负的程度,把其他几个营都震撼了一下。
  书桌前那人凌厉的目光在项明的脸上停留,一时间石屋中安静无比,无人敢出声,项明腰板挺直,眼中意志坚定,毫无惧色与心虚。
  鹰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陆长夜点了点头,仿佛确认了对方所言非虚,紧抿的唇中吐出两个字:“很好。”
  寨主发话以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见一营以积极的士气得到了寨主的认可,其他几个营也坐不住了。
  二营的营长蒋高歌紧接着站起来,向书桌前那人报告道:“报告寨主,二营的兄弟们也准备充分,白日坚持高强度训练,连夜里做梦都想下山,就等着寨主一声令下,倾巢而出!”
  这话一出,众人都觉得有点积极得过头了,摆明了是与一营在互相较量。这两个营都是下山的主力,一营的项明带领的是最精锐的人马,个个都是凶悍强壮的汉子,二营的蒋高歌却不同,此人身材精瘦,面颊凹陷,与项明的体格悬殊极大,只一双眼透着精明光亮,带领的多半也是同类型的手下。眼下两人对面而站,对视中竞争意味十足,气氛紧绷,不禁让人紧张地猜测,这位二营的仁兄,恐怕得被一营的壮汉们吊打一顿了!
  “噢?做梦都想下山?”陆长夜挑起眉,果然对这浮夸的形容产生了怀疑,“你是想下山试验新的机关吗?”
  那双鹰眼似能将一切都看穿,蒋高歌捏了一把冷汗,露出一个殷勤的笑脸,如实答道:“寨主说的是,二营新研制了‘天狼连弩’,能连发数十枝箭,在平日的训练与打猎中卓有成效,正欲演练于实战,若能有机会下山就再好不过了。”
  数十枝箭?众人面面相觑,若真如蒋高歌所说,这“天狼连弩”当真神乎其技了,看来二营暗地里又有大动作!
  原来二营的成员虽不是体力强健之辈,但却极擅诡道,所制出的机关之精密,手段之狠辣,黑鹰山上无人能及,比之一营的精兵壮马更加可怕。一想起他们的各种“丰功伟绩”,众人看着蒋高歌那张笑脸,都有点不寒而栗。
  机关之术固然高超,那位冷酷的寨主却不苟言笑,话语中的告诫沉稳有力。
  “你应该没有忘记,机关之术只在什么情况下可以使用。”
  蒋高歌明白寨主的意思,用力点头,出言保证道:“属下记得,二营的弟兄们势必谨慎行动,不可随意使用机关。”
  若下山劫的是普通的奸商或贪官,什么机关也用不上了,一营的那些狠人连家伙都不用抄,就能把对方吓得尿裤子。
  陆长夜闻言,点了一下头,表示二营的汇报也通过,目光随即转向三营。
  三营来的是副营长裴远,其人较为年长,性格也温厚朴实些,比起前面两个营的锐气十足,显得更为谨慎保守。
  “报告寨主,南面围墙已经修缮完毕,未免上次的意外再次发生,各门都增派了人手、机关,用以抵御。”
  裴远停顿了一下,接着汇报道。
  “另外,有两匹黄马失去控制,冲出马厩,今日已被方营长制。服,疑似有异变,请寨主定夺。”
  陆长夜听了汇报,锋利的眉毛拧起,沉吟道:“查清源头了么,是否为瘟疫?”
  裴远答道:“华医师初步诊断不是瘟疫,源头应是那回在南面带入的。”
  “立刻隔离这两匹马。”陆长夜当机立断,下达命令,“处理之后,过来报告。”
  “可是……”裴远脸上有着忧思,“这病症不一定会传染,而且两匹马已经在营里很多年了……”
  亲手送葬这两匹老马,对营中日日伺马的兄弟而言,有点太过残忍了。对他们这些人来说,马是最忠诚的伙伴,与身边的兄弟同样重要。
  陆长夜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冷峻的脸上却仍是没有改变,还是那般冰冷无情。
  “哪怕有一丝传染的可能,我们也不能冒这个风险。”陆长夜的话冷静而有条理,听得裴远渐渐低下了头,“若是为了两匹马,而牺牲更多的马,到时该如何?”
  “属下明白。”面对态度强硬的寨主,裴远最终被说服,“属下这就去处理。”
  这时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处理之后,在南门外面埋了吧,给两匹老马一个归属。”
  裴远转过头,看见寨主那张冷峻的脸未变,眼中的寒冰却有所解封,似乎多了些什么人情绪。
  裴远心情顿时感慨万千,抬手以袖掩面,心中有些震动道:“是!”
  三营的一走,四营的易星才站了起来,手中一本账簿翻开,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我长话短说。”
  众人才被三营的汇报搞得有点伤感,一听到易星才的声音,都齐齐地变了脸色,一个个都皱成了苦瓜。
  谁都知道,四营和五营的人每次汇报,都是一些鸡毛蒜皮、零零碎碎的各种琐事,光是易星才一个就能说上半天,五营还每回都来好几个人轮流说,前面几个营顿时受不了了,都捂着耳朵向寨主请辞。
  “报告寨主,我们还有一套刀法要练,先走一步!”
  “报告寨主,那个机关我又有一个新的想法,未免遗忘,要回去画图纸!”
  陆长夜自然知道这些都是借口,可也懒得戳破,大手一挥,批准道:“汇报完的可以先走,我会去检查。”
  寨主令一下,一营和二营立刻争相奔出门去,瞬间跑得没影,只剩下四营和五营轮流汇报,滔滔不绝,渐渐由汇报转为小组讨论,拖拖拉拉到太阳快要下山,才终于说完。
  散会的时候,五营的胡三见天色渐晚,热心地要帮寨主点灯,往里屋走去的时候,冷不防和一个身影相撞,差点吓掉了蜡烛,把自己烫死。
  “哪个不长眼的——”胡三嗷嗷直叫,待到定睛看见那人的模样时,整个人都顿住了。
  “咦?”胡三挠了挠头,指着面前的纤细佳人奇道,“姑娘怎么在寨主的屋里?”
  东方云仙被当场逮到,不由地脸颊绯红,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想逃跑又没处逃,一双眼不断地往陆长夜的方向瞧。
  完蛋了,不仅什么也没办成,还被活捉了,这下她可怎么解释自己出现在陆长夜屋里的事?
  她咬紧了嘴唇,在心中暗骂自己太过草率,没有调查清楚,她怎么就挑上了这么一个日子?刚摸到山顶的石屋里来,陆长夜就进来了,紧接着一个又一个地走进来各营的黑衣男人们,这么多人守在那里,她也没法溜走,只得在里屋逗留。
  偏偏这石屋设施太过简单,根本就没处可藏,她在榻后蹲了一下午,脚都蹲麻了,听见会议终于结束,她本想站起来伺机逃跑,却没想到胡三正好走过来了。
  真是不凑巧!
  东方云仙从未干过偷鸡摸狗之事,今日试验了一番,自己果然不是这块料,这么快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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