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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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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莲亭缩在地上,抖得如筛糠一般:“你……你们要的剑谱……在我这里……”
  瘦子脸色一变,弯下腰抓向他的衣领,但摸索了许久也没找到什么剑谱,大怒道:“好小子,竟敢骗……”话还未完,突然觉得前胸一凉。他低下头去,看见一把弯刀穿过了自己的胸口。
  瘦子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身后暗下杀手的胖子,随即倒向一边,很快便死去了。
  胖子朝瘦子的尸体啐了一口,道:“你以为我会让你拿着剑谱去邀功吗?”又转向惊魂未定的杨莲亭,道:“交出剑谱。”
  杨莲亭结结巴巴的道:“他……刚才把剑谱……藏进袖中了……”
  胖子见他如此脓包,不疑有他,转向那尸体,蹲下身去察看他的袖子,却不知什么时候,杨莲亭已经爬了起来,站在了他的身后。
  当他发觉的时候,匕首已经扎进了他的左胸,他强忍剧痛转过身去,看见的是杨莲亭秀气的容颜。那是一张眉目如画的脸,一双凤眼里闪烁着的惊惧皆在弥漫开来的血色中化作了酣畅淋漓的笑意。
  杨莲亭拔出匕首,将他踢倒在地,缓缓的道:“不堪一击。”
  惊心动魄过后,杨莲亭只觉得身心俱疲,几乎连匕首都要握不住。他回头瞧了一眼令狐冲,见他仍安睡在榻上,彻底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筋疲力尽,要移动半分也是不能了。
  没想到那胖子竟然还未死去,拼尽力气爬了起来,挥舞着弯刀向杨莲亭砍去。杨莲亭心下大骇,奈何手足酸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锐利的刀锋劈向自己的头顶。хвtxt.сοм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了。一个黑衣男子飞身而入,抬剑干净利落地削去了胖子的头颅。杨莲亭抬眼看时,那男子又消失不见了,神出鬼没,令人费解。
  黑夜降临,屋子里的光一缕缕黯淡了下去,大开的窗户灌进微凉的晚风。悠长的蝉鸣响起,客栈外的繁华夜市逐渐沸起了人声。
  令狐冲醒来之时,发觉眼前一片黑暗,于是下床摸索着点了蜡烛。摇曳的微弱烛光亮起,眼前的一幕让他大惊失色。杨莲亭坐在地上,紧紧攥着匕首,面无表情,静默不动,如同石雕一般。在他身前横着两具尸体,一具利器穿胸,一具身首分离。
  令狐冲扶起杨莲亭,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有没有受伤?”
  杨莲亭眨了眨眼睛,勉强笑了笑:“我没事……你醒了就好。”
  令狐冲道:“他们是……”
  杨莲亭道:“他们说要找什么剑谱,我骗得他们自相残杀,于是就成了这样。”
  令狐冲道:“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命。”
  杨莲亭摇摇头,轻轻一笑:“没什么,我这是自保,他们也要杀我来着。”又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目光冰冷:“惹我的人,我必杀之而后快。”
  令狐冲望着眼前被满脸鲜血衬得容颜妖冶的少年,不知怎么的,有些背脊发寒。

  第十二章 卷帘双鹊惊飞去

  漫天飞雪。
  天色昏暗,乌云沉重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塌下来。大地被苍白的荒凉所覆盖,放眼看去尽是无垠的绝望。天地之间,寒风如冰锥般刺骨蚀心,鹅毛大雪纷扬飘落,如同万物毁灭后的灰烬。
  他动了动,发现自己正坐在雪地里,双手双腿已经被雪淹没,冻得失去了知觉。尽管半个身子已在雪中,他还是能清晰地看见,自己这一身明艳刺目的紫红色衣裳。
  他不解。他明明很讨厌这样的颜色,怎么会穿在身上?
  他抬起头,发现对面站着一个人。那人低着头,静静伫立。雪落在他的发上,落在他的肩头,几乎将他变成了一个雪人。
  他试探着问道:“你……”
  那人却忽然开口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他如堕雾中:“什么?”
  蓦地,一道凛冽的光伴随着极清亮悠长的声响直向他刺来,待他回过身时,一柄长剑的剑尖已经抵在他喉头。好在寒冷已麻木了他全身的皮肤,他感觉不到那种刺痛。
  握着长剑的那人一字一顿的道:“杨莲亭,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的面容忽的被雪光照亮了,眼里噙着泪水,正深深凝视着他。那眼神是冷漠,是痛恨,是西北山巅几千年的日光也暖不化的冰雪。
  那人是……令狐冲。
  杨莲亭“啊”的一声大叫,醒了过来。眼前苍茫的雪色碎裂成柳絮飞舞而去,周身也暖和了起来。他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漫天飞雪?自己明明身在客栈大堂之中,视线之内只有木桌上摇曳的烛光,一壶酒和几样小菜罢了……
  “你醒啦。”
  杨莲亭抬眼,看见令狐冲正嚼着花生自斟自饮,那自得其乐的模样与方才梦中决绝的神色奇异地重叠在一起,让他的心猛烈跳动了几下。他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道:“我睡着了?”
  令狐冲仰头饮尽杯中酒,笑道:“是啊,才喝了几杯就倒下了,我早说了小孩子不能喝酒的嘛。”
  杨莲亭嗔道:“你才是小孩子!”顿了顿,又道:“……我刚刚梦到你了。”
  令狐冲一下子来了兴趣:“梦到我什么了?”
  杨莲亭再一回想那沉重的梦,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窜了上来,便闷闷的道:“算了,不说了,我回去睡了。”然后起身,垂着头像个受气包似的上楼去了。
  令狐冲望着他的背影,轻轻笑了笑。那笑容又渐渐消失,如被微风吹出涟漪的春水又归于了平静一般。他拿起酒杯酒壶,缓缓踱出客栈,靠着门口的柱子赏起了月色。
  这一日是六月十四,月亮格外的圆。令狐冲虽不是什么饱读诗书的才子,但他记性极佳,幼时在华山墨渊阁里读过的诗词倒还记得不少,这时对着一轮满月,便随口吟诵了出来:“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此沦惑,去去不足观。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
  彼时,月光如水如雾,落了他一身朦胧的光芒。他想起自己曾无数次被如此的月色笼罩,只是如今,身畔少一人。思过崖上的月是他与刘连城相对畅意抒怀时一盏醇酒,柳树林里的月是刘连城那一首《花非花》纯净悠远的绵长尾音,洛阳王家北苑里的月是刘连城为他抚琴一曲清心宁意时红窗外的潇潇雨歇,开封窈水畔的月是粼粼波光和着殷红血色的自古多情伤离别……如今天各一方,他谁也不恨,只恨自己明白得太迟。一步迟,步步迟。
  他喝下一杯酒,清淡的酒香就着眼泪,竟是这般苦涩。
  “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хвtxt.сοм
  从此,他再不敢抬头看月。
  令狐冲回房时,已近三更。傍晚时分他曾沉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后又看到颇为血腥的一幕,这让他现下毫无睡意。他在房中踱了几个来回之后,只能百无聊赖地在桌旁坐下,拿起一把剪子轻剪烛花。
  忽然外面传来轻缓的敲门声,“笃笃”两响,叩开了漫漫长夜。
  令狐冲问道:“是谁?”
  外面那人压低了声音道:“你还没睡下吗?”
  是杨莲亭。
  令狐冲道:“进来吧。”
  杨莲亭推了门进来,后背紧贴房门站着,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犹疑了半晌,他才道:“我……我第一次杀人,有点害怕,睡不着。”
  令狐冲淡淡一笑,道:“过来坐。”
  杨莲亭走过来,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朝他挪了挪。在烛火的映照下,他心有余悸的神色格外令人心生怜意。
  令狐冲柔声道:“怎么了?是不是还想着刚才的事?”
  杨莲亭点了点头,道:“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那两个死掉的人,他们满脸是血,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我,好像在向我索命……”说到这里,他打了个寒战,又道:“可是想到他们那样轻视我,我真恨不得把他们身上的筋脉骨肉一刀刀地割下来。”
  令狐冲仔细想了想,道:“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之后,是什么样子吗?”
  杨莲亭道:“什么样子啊?”
  令狐冲莞尔一笑,道:“我那时才十五岁,某日被师父派下山到市集去置办些东西,回去的路上遇上一伙打劫的贼人,我便使出华山剑法杀了其中的三人。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三个人,一人是被我‘白虹贯日’封了喉,一人是被我‘有凤来仪’刺中了小腹,还有一人是被我‘白云出岫’给砍断了左臂,失血过多而死。”
  杨莲亭暂时忘却了自己的恐惧,好奇的道:“然后呢?”
  令狐冲道:“然后我跌跌撞撞地回了山上,东西也丢在地上忘了拿,整整一天都没说出一句话。”他顿了顿,缓缓的道,“有时候,尽管我们知道自己杀的那些人是罪有应得,但我们还是会怕,那是因为我们从未体验过活生生的一条性命被捏碎在自己手中……但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你问心无愧。”
  令狐冲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况且,你还有我。”
  杨莲亭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里一暖,眼眶竟湿润了。令狐冲见他泫然欲泣,有些慌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杨莲亭吸了吸鼻子,拼命地摇头:“不是,只是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不习惯。”
  令狐冲道:“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的家人呢?”
  杨莲亭撇了撇嘴,道:“我出生那年,越襄两国交战,襄兵长驱直入,攻破开封,我爹娘都被杀死了。这些都是邻居告诉我的。我从小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后来到了十二三岁的时候,便以采药贩卖为生。”
  令狐冲道:“所以……你是一个人长大的?”
  杨莲亭道:“是啊。有时候我回到家,觉得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实在奇怪,便假装有人在跟我说话。夜里打雷下雨弄得我睡不着觉,我就点起蜡烛,对着墙壁作手影……”
  令狐冲听得一阵心酸。原来这个孩子是如此的孤独又倔强,他会在雷雨交加的夜晚,就着微弱的烛光,用手影演绎只有他自己能领会的故事;他会踏着夕阳的余晖推开门,笑逐颜开地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大喊“我回来了”……
  沉默了半晌,令狐冲问道:“那你为什么想要闯荡江湖?”
  杨莲亭想了想,认真地答道:“因为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是啊,漫漫江湖路险恶如此,又有谁愿独行?只身一人穿梭于腥风血雨险恶波涛之中,就算能笑傲红尘,也不过空留一身寂寥。
  令狐冲道:“有我在,你不会再孤单了。”
  杨莲亭抬起头,望着令狐冲坚定的眸光,心中微微一动。
  多年后,杨莲亭回想起这段往事,方才明白——原来一段孽缘,半簇相思,竟始于当日。
  襄国有一习俗,每逢六月二十之夜,家家户户悬灯于门前,以庆酷暑过半。彼时,无论城郊,皆张灯结彩。街市上熙熙攘攘,万人空巷,赏灯同游,热闹非凡。襄人称之为良宵节。
  这一年良宵节的傍晚,淮南城中淅淅沥沥下了一场小雨,至日落方止。新雨过后,整座城格外的清凉惬意,各式各样的花灯宫灯走马灯如长龙沿街悬挂,只待月出,便燃起满城光华。
  此时,令狐冲和杨莲亭赶了一天路,刚入淮南城。街上尚没有多少人,他们便缓缓走在挂满黯淡的灯的街上,寻找着客栈。
  杨莲亭望着这般景象,突然想起不久之前,也是在这样的傍晚,令狐冲急匆匆地向如意客栈的方向而去,在他眼中,只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他在两条街外等他,来回踱着步子,整整两个时辰。当他走到第一万一千四百七十二步时,令狐冲出现了,带着满眼血丝和布满双颊的泪痕,憔悴不堪。杨莲亭慌了,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他始终缄口不言。
  如今,杨莲亭再也受不住好奇心的煎熬了。他望了望身旁的令狐冲,试探着问道:“那日在开封,你跟你那个朋友……究竟怎么了?”
  令狐冲听他如此问,愣住了,一颗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蔓延开一片猝不及防的疼痛。半晌,他才故作无事的道:“没什么,只是我一路与他同行,感情很好。那天他忽然说要离开,我心中难过……”
  杨莲亭撇撇嘴道:“我看倒不像。那时候你的脸色,哪像是告别了一个朋友那么简单?”
  令狐冲蓦地了停下脚步。他眨了眨眼睛,眸光若秋水横波,被往事点起了圈圈涟漪。此时,晚云夕照,浮光掠影,黄昏与黑夜交替的美尽皆映着他的容颜。他在微凉的晚风里抬起头来,对站在面前一脸不解的少年轻轻一笑,道:“他是我……”хвtxt.сοм
  一语仍未尽,须臾之间,云破月出,千百盏灯同时亮起,惊艳了人间。他和他置身在灯海之中,被那漫无边际的锦绣繁华所淹没。他和他面面相觑,两双眸子被灯火映出了珠玉般的光芒。人潮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街市上很快便摩肩接踵,人声鼎沸。
  杨莲亭欢欣鼓舞的道:“好热闹啊!”瞬间便将方才的对话抛到脑后,伸手拉过了令狐冲,道:“走,我们也过一过襄人的良宵节!”
  令狐冲把没说完的三个字咽回腹中,随着杨莲亭穿过重重灯海,渐渐地,也在那如梦似锦的光晕里,淡忘了哀思。
  杨莲亭终究是稚气未脱,蹿来跳去的好不欢喜。不多时,他便左手提了只灯笼,右手拿了串糖葫芦,笑逐颜开地对令狐冲唧唧喳喳个不停。令狐冲被他无忧无虑的模样感染得笑容也多了些。
  “哎,前面有变戏法的!”杨莲亭拽了拽令狐冲的衣袖,跑进了围观的人群中。
  令狐冲跟上去,站在他身旁,往里瞧去,只见一个瘦高如竹竿般的男子正举着一根削尖了的木棍,上面浇了些火油,尚未点燃。男子左手拿着木棍,右掌掌心向木棍贴合过去,突然张口在掌心与木棍间吹了口气,那木棍瞬间便燃烧了起来。人群一阵叫好。男子咧嘴笑了笑,将木棍交在右手,又对着火焰吹了口气,那火焰突然直直喷上空中,竟化作十数只藏蓝色的蝶,展翅飞去,斑斓华美,令人惊叹不已。围观的人们抬头看着这奇异的景象,纷纷赞叹鼓掌。
  令狐冲看得心驰神醉,待那些蝶飞得远了,才如梦初醒,转头道:“莲……”
  就在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身边空荡无人,哪里还有杨莲亭的影子?
  令狐冲顿时便惊慌失措起来,拨开拥挤的人潮,寻找杨莲亭的身影,可杨莲亭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令狐冲急得额角冒汗,在繁华的街市上来回穿行了好几个时辰,直到三更时分,人群渐渐散去,灯火寂灭。
  令狐冲立在冷清的街头,一回首,却瞥见不远处地上有一盏摔坏了的灯笼和半根糖葫芦。他狂奔过去,发现在这两样东西旁边,有一张纸条被铁镖钉在了地上。他拿下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八个字:城南草屋,以药易人。
  令狐冲将铁镖掷在地下,心道:“原来是有人掳了莲亭作人质来跟我交换东西。不知是谁如此欺侮于人?又不知……他要的是什么药?”念及此,他伸手入怀,摸到了一个小瓷瓶,正是平一指给他的镇心理气丸。令狐冲挑了挑英气的剑眉,将瓷瓶收回怀中,随即攥紧了手中的长剑,运起轻功向城南疾行。
  不多时,令狐冲到了城南,果然看见了一间破旧的草屋。他一想到这人暗中窥伺,趁他不备掳走了杨莲亭,便心下有气。于是他大步上前,一脚踢开了屋门,高声喊道:“你爷爷我来了!”
  令狐冲第一眼看见的,是个模样古怪的光头男子。此人头颈是决计没有,一颗既扁且阔的脑袋安在双肩之上,便似初生下地之时,给人重重当头一锤,打得他脑袋挤下,脸颊口鼻全都向里扯了开去。杨莲亭立在一旁,被这人抓着领子,一脸的委屈恼怒。令狐冲见杨莲亭并没受伤,暗暗松了口气。
  光头男子一手抓着杨莲亭,一手手心向上,向令狐冲伸来:“交出镇心理气丸!”
  令狐冲将这光头男子打量了一番,道:“你要镇心理气丸做什么?”
  光头男子恶狠狠的道:“少废话!你不交出药来,我便一掌打死这小子!”说着将掌心贴在杨莲亭后背,作势要发力。
  令狐冲怕他真伤了杨莲亭,道:“好!我给你便是了。”然后从怀中拿出小瓷瓶,道:“我数一二三,你把他推过来,我把这药丢过去。”
  光头男子冷哼一声,脸上的横肉颤了颤,算是答应了。
  令狐冲数道:“一,二,三!”便将小瓷瓶向他扔了过去。那光头男子倒也守信,一把将杨莲亭推向了令狐冲,接住了药丸。
  令狐冲将杨莲亭拉向身后,手中长剑蓦地递出,动作之快直如电光,那光头男子来不及闪躲,肩上大穴立时被点住,动弹不得。随后,令狐冲回手一剑,从光头男子手中挑起那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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