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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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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你最盼望的是什么……”刘连城握住他的手,泪水落在手背上。
  令狐冲先是一怔,随即闭上眼睛,任往昔画面在眼前一一浮现。
  “我盼着一切如昨。我盼着一觉醒来,你仍旧坐在不远处,抚着琴,微笑着看我。我盼着能如当初约定那般,和你一同四海遨游,赏遍世间美景,喝遍天下美酒……”
  刘连城咳出一口鲜血,道:“对不起……恐怕这一次……我是真的要失约了……”
  刘连城费力地直起身子,扶住令狐冲的肩,吻住他的唇。
  诀别之前的吻。混着咸涩和血腥的气息,抵死缠绵。
  他的呼吸一次比一次微弱。他的心跳一拍比一拍缓慢。最终,他闭上了眼睛,安详而沉静,仿佛只是小睡一场,只要有人唤他,他就会醒来。
  令狐冲将他背在背上,推开阁门,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雪中。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大片的雪抽打在他的身上和脸上,冷得刺骨。хвtxt.сοм
  “连城……你不会死的……”他的语气温柔得像是情人间的低声絮语。
  可是背上的人分明已渐渐失去了温度,冰冷而僵硬。他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肩窝,可却像是整整隔了一方碧落黄泉。
  他的身影湮没在那片耀眼的无暇雪色之中。久久,一声悲痛的吼叫刺穿风雪,响彻云霄。
  三月十八,北越帝王驾崩,全国缟素。

  第二十一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

  思过崖顶,碧空澄澈,风起云澜。石亭边的杏花初初绽放,枝头点点粉白,秀美可爱。
  蓝衫男子坐在崖边,正独自喝着酒。此时若有人看见他如此坐着,定会惊叫出声,因为他双腿悬在崖外,一不留神就会坠入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这姿势在旁人看来也许危险,他却浑然不觉,眼中甚至还有笑意。他在回想多年前自己第一次登上思过崖时,身背长剑、一步三跳的样子。
  那时的他不过二十三岁,年华正茂,少经世事。踏上最后一级石阶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未来。他学得独孤九剑,他重伤前往开封,他被逐出师门,他成为恒山掌门……他看尽了江湖翻覆,人情冷暖。
  在这世上,唯有一人,是他永远的慰藉。他曾与他不打不识,曾与他共醉一场,曾与他分别多年,曾与他生死相依。
  而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他在他怀里停止了呼吸,他当时便下定决心,绝不独活。
  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只要纵身一跃,他就能随他而去。可他只是呆呆地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丝毫没有轻生的念头。
  突然,崖下的石阶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令狐冲闭目细听,听出来的是两个人,一人脚步沉稳有力,另一人则短促轻盈。
  渐行渐近,渐行渐近。
  令狐冲仰头喝了口酒,心跳有些加速。
  来了吗?终于来了吗?
  他独居崖上,等待了数月,可他也不知道自己等不等得到心心念念所求的那个结果。
  脚步声慢慢靠近,停在了转角处。
  令狐冲侧首望去。
  正月十八,夜,大雪。越宫大乱。
  就在刘连城与令狐冲在围场遥岑阁与东方不败决一生死之时,三名魔教高手趁夜潜入玉堂殿,欲掳走宜安公主。皇后发现后,拼死保护公主,自己却重伤不治,撒手人寰。刘连曦听闻此事,连夜率三百王府精兵入宫保护公主,自己带了几名亲信,轻骑向围场驰去。
  在路上,他遇到了在风雪中几乎冻僵的令狐冲。他背着刘连城,面如死灰,口中一直念着:“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
  刘连曦忙将令狐冲扶上马,见兄长已经没了气息,登时觉得天旋地转,直欲晕去。然而他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调转马头回到皇宫。
  所有御医都被急召至岁羽殿救治刘连城,而刘连曦和令狐冲等在殿外。
  令狐冲不喜欢等待。等待太漫长,太无奈。可是现在他只能等。
  “不如你去偏殿等吧。”在站了将近半个时辰后,刘连曦对他说。
  令狐冲摇摇头,固执的道:“我就在这里等。”
  几个时辰就这样站过去,冗长得像是北国永远不会结束的冬天。令狐冲的身上落满了莹白的雪,额角的汗水结成了冰碴。可他从始至终都不动如山,眸光凝定,望着岁羽殿那扇明亮的窗。
  子时,有一个白衣男子缓缓走来。若不是因着那乌发乌眸,他几乎整个人都要融在雪色之中。令狐冲依旧不动,而刘连曦转过了身。
  是温子晏。他停下脚步,捧着细长的木匣,向刘连曦点头示意,面色淡然。
  刘连曦道:“你来做什么?”
  温子晏的神色忽然肃穆起来。他打开木匣,取出沉甸甸的卷轴,沉声道:
  “胤王刘连曦接旨。”
  此言一出,刘连曦无比震惊,怔愣许久才跪了下去。令狐冲亦诧异地回过身来。
  温子晏不动声色地宣读圣旨,而其中的内容,竟是命刘连曦即位为帝!
  “恕我抗旨不尊。”刘连曦神色坚毅,断然拒绝。
  温子晏道:“慕兴四年,陛下亲自写了这道圣旨,命我秘密封藏,待他逝世后便向您宣旨。”
  刘连曦站起身来,大声道:“可皇兄没有死,也绝不会死!”
  温子晏蹙眉:“属下亦希望陛下平安无事。但就算陛下度过此关,也必得休养数月,无法处理政事。胤王……国不能一日无君。”
  刘连曦犹豫片刻,道:“我会暂代政事,直到皇兄伤愈。可这个皇位,我不会碰。”
  温子晏思虑良久,最终将圣旨卷起,收回了匣中,道:“属下佩服殿下的忠义之心。”
  “这是他的国,我怎能夺了去。”
  刘连曦回首望向那扇窗,一句话刚出口,便轻轻地消散在了风中。
  殿门忽然开了。
  “皇上已无大碍!”
  在偏殿沐浴后,令狐冲换上竹青色的新衣,随意束起头发,便急急地出门向正殿走去。
  二月的北越依然寒意料峭,蔚蓝的天空下,红梅盛放于枝头,香雪成海,美不胜收。令狐冲匆匆穿过梅林,刚踏进刘连城的寝殿,便见季玄端着药碗迎了上来:“令狐公子,这是陛下的药。”
  令狐冲伸手接过,道:“多谢。”хвtxt.сοм
  季玄躬身退下,临走前不忘遣出所有宫人,关紧了殿门。
  令狐冲轻轻吹了吹碗里冒着热气的药汤,在刘连城的榻边坐了下来,垂首看他的容颜。
  刘连城自从那夜被救回之后,就一直昏睡不醒。这一番重伤使得他消瘦憔悴了不少,好在经过这十几日来的医治与调养,他的面色已经红润许多,不再如濒死时那般苍白,让令狐冲看着安心不少。
  手中的药汤氤氲地冒着白气,而令狐冲在这团温热的气息里湿润了眼眶。眼前沉睡着的刘连城,让他想起了多年前思过崖石洞里的景象。
  彼时,他们初初遇见。刘连城躺在石床上,面如冠玉,睫若蝶翼,憩得安稳而闲适。可下一刻,他就猛地睁开眼睛,拔剑与他斗在一起。
  令狐冲回想着往事,忍不住轻笑出声。
  连城,连城……我多么希望此刻你能睁开眼睛,哪怕是像当初那样起身拔剑与我相斗。
  他回过神来,发觉手心的瓷碗正在逐渐冷却下去。他忙举起药碗,含了一口药汤,向榻上的刘连城俯下身去。
  殿外,一个身穿孝服的小女孩快步走来,抬手便要推门。守在门口的季玄见是小公主刘玢,忙拦了下来:“公主,您现在不能进去。”
  刘玢一脸不解:“为什么?”
  “这……”季玄尴尬万分,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告诉小公主,皇上伤重昏迷不能服药,而令狐冲……正在给他……喂药吧?
  正在此时,令狐冲打开了殿门,解了季玄的窘困之境。刘玢一见到他,便道:“小狐狸!父皇怎么样了?”
  令狐冲弯下身去,含笑道:“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刘玢忽然难过起来,眨了眨泪光盈盈的眼,可怜兮兮地问道:“如果我早些学成武功,是不是就可以保护父皇母后?那样的话,是不是父皇就不会受伤,母后也不会死?”
  令狐冲拭去她滑落腮边的泪水,柔声道:“不是的,玢儿,这不是你的错。”
  他想起数日之前,刘玢蓦然丧母又险些丧父,伏在他怀中哭得昏天黑地,又连着发了三天高热,病愈之后才渐渐接受了这个残忍的事实。她不愧是刘连城的女儿,性格坚韧如竹,很快便振作了起来。
  刘玢点点头,颤着声音自言自语道:“父皇一定会好起来的!”
  令狐冲浅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两个月就这样过去。某天,御医在照常为昏睡的刘连城号脉之后,微笑着向刘连曦与令狐冲道:“皇上不出五日,便能苏醒过来。”
  令狐冲大喜过望,眸中笑意浓重。他的连城……终于要回来了。
  刘连曦挥手命御医退下,侧过身,向令狐冲道:“令狐公子,我有一事相求。”
  令狐冲道:“什么事?但说无妨。”
  刘连曦犹豫了片刻,似是心中不忍,但还是说道:“我想请你……暂时离开。”
  “为什么?”令狐冲大惑不解。
  “你也知道,皇兄他对你情意深重,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刘连曦语气沉重,“若他醒来之后见到你,必会放下一切随你离开。”
  令狐冲岂是愚钝之人,自然一点就透:“你是怕……他会弃越国于不顾?”
  “不错。”刘连曦颔首,“他爱他的国,就如同你爱你的江湖……可是如果你在场,他只会选择你,这样太不公平。只有你暂时离开,他才能做出真正的选择。”
  令狐冲垂眸,眼神迷茫。是的,他不能逼他丢下越国,正如他当年不曾求他离开江湖。他该放手,让他自己去抉择……
  良久,令狐冲抬起头,道:“好,我马上离开。等他醒了,请你告诉他……我在思过崖上等他。”
  刘连曦郑重地点点头,目送令狐冲缓缓离去。
  三月十八的清晨,刘连城在耀眼的日光和清脆的鸟鸣声中醒了过来。他动了动四肢,坐起身来,感觉像是沉睡了几十年。
  “皇兄,你醒了!”刘连曦惊喜地俯下身,将他扶住。
  刘连城抿了抿唇,哑着嗓子道:“令狐……他在哪里?”
  刘连曦一愣,道:“他回华山去了。”
  “为什么?”刘连城蹙眉,大为失落。
  刘连曦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皇兄,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想要国,还是想要家?”
  刘连城望向窗外明媚的□,眸光清亮而温柔。
  “连曦……我渴求自由之身,渴求与所爱之人逍遥于江湖,已经太久了。”
  刘连曦沉默半晌,浅浅一笑:“好,我尊重皇兄的选择。”
  “父皇!”
  刘玢清脆的呼声响起,刘连城刚一回头,便感觉刘玢扑进了怀中。
  “父皇……我好想你!”刘玢眼里流下了欢喜的泪水,啜泣着道,“母后为了救我,已经去世了……在这世上,我只有你了。”хвtxt.сοм
  刘连城先是一愣,随即抱住刘玢娇小的身躯:“玢儿不哭,父皇不会再睡这么久了。”
  “那你刚才和连曦叔叔在说些什么?”刘玢擦干净脸上的眼泪,问道。
  刘连城认真地望着她,道:“玢儿,父皇想要出宫生活。你愿意留在宫里,还是随我一起走?”
  刘玢毫不犹豫地回答:“自然是跟父皇一起!”
  “可是出宫以后,我不再是皇帝,你也不再是公主,我不能再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刘连城理着她的鬓发,“这样,你也愿意吗?”
  刘玢点头:“只要能跟父皇在一起,过什么样的生活,玢儿都愿意!”
  刘连城微笑道:“那你可要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不能再叫我父皇,要叫我爹爹,明白吗?”
  “嗯!”刘玢更用力地点头,笑得清甜,颊边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刘连城起身,牵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出宫。”
  当日,宫中宣布北越帝王刘连城驾崩。三日之后,胤王刘连曦登基为帝,继续执掌江山。
  令狐冲坐在崖边,侧身望着转角处,等待着那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
  刘连城走了出来,穿着那件与七年前初上思过崖时一模一样的墨色长衣。长身玉立,笑意清浅,雍容尔雅。
  令狐冲站起身来,胸中的欢喜与幸福激荡不止,让他几乎不能站稳。
  刘连城右手牵着刘玢,不疾不徐地走上最后几级石阶。刘玢一见令狐冲,便笑眯眯地向他招手,叫道:“小狐狸!”
  刘连城登上思过崖,停住了脚步,与他对视。只一眼,便惊破了流年。
  斗剑、共酌、照拂、陪伴……听琴、坠谷、求医、别离……经历了无情岁月与纷繁世事,他们终于又在初遇的地方重逢。依旧是暮春时节,依旧是杏花盛开,依旧是天色苍苍。令狐冲仍是那身明朗快意的蓝,而刘连城仍是这身静水流深的黑。
  七载悲欢,化为一瞬。
  “我回来了。”刘连城望着他,嘴角噙笑。
  令狐冲心中喜悦,面上却佯作淡漠:“为何而来?”
  “与君有约。”简单至极的四字,述说着刻骨眷恋与不悔誓言。
  令狐冲笑了,剑眉舒展,明眸似水。
  这一笑,是春风又绿江南岸,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从此,只愿与君共白头,任他红尘去悠悠。

  番外 杨莲亭番外——心期

  黑木崖上,落花时节。
  成德殿后,有一人正闲庭信步,袍角带起纷扬的花瓣,好一阵乱红。只一个背影,便先占了三分风流。
  天边有一双燕子穿过重重柔云,引得那人驻足仰首,望着燕子比翼双飞而去,绝美的面容在纷繁错落的花影间浮现,瞬间黯淡了四周一切风景。
  眉长入鬓似远黛,眸光粼粼如秋江。本就秀气的五官在薄妆的点缀下更添妖娆美态,却不俗媚,反而矜贵入骨,令人不敢逼视。
  日月神教第十五代教主,杨莲亭。
  离他接掌神教整整三年的日子已经不远,教中上下日夜忙碌,筹备庆典。礼物如流水般送上崖来,却全被他一拂袖丢进了仓库。
  他记得多年前,第一次登上黑木崖时,便见到许多教众捧着各式各样的珍贵贺礼,毕恭毕敬地送进成德殿去,再诚惶诚恐地走出来。那时他正被两长老押着,踉跄着进了殿里。
  轻罗纱帘后,有一人端坐不动,大红色的衣裳十分娇艳夺目。杨莲亭知道此番被捉上崖来必然有死无生,便将心一横,道:“要杀便杀,痛快些!”
  帘后那人轻笑一声,道:“有趣,有趣。”音色粗犷似是男子,可偏偏捏着嗓子学出女人的声音来,尖锐刺耳,十分骇人。
  接着,杨莲亭眼前一花,仿佛在弹指之间,那人便从帘后来到了他身前。杨莲亭定睛一看,竟是个施了脂粉的中年男子。那人用两指抬起他的下巴,眼中惊艳爱慕之情不加掩饰:“你真美,若是上了妆,定然倾国倾城。”
  杨莲亭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忽见他面色一变,杀气尽显:“你为什么杀了任我行?”
  自然是为了令狐冲。杨莲亭念及此,心中一阵钝痛,眸光先是一黯,继而燃起愤恨的烈火。那火很快又熄了下去,一双凤眼如夜潭幽深,勾着些许笑意:“我不知道。”
  那人将他这一番变化全都看在眼中,听了他似是而非的回答,竟露出了赞赏之色:
  “你,留在我身边。”
  后来杨莲亭才知道,这个人,便是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他练了《葵花宝典》,引刀自宫,变得不男不女,杨莲亭因着长相俊美无伦,自然而然地成了他“闺中”之宾。
  东方不败命人缝制紫红色绣牡丹的华贵衣裳给他,他厌恶这颜色,可又不得不穿在身上;东方不败亲自给他描眉点唇,如痴如醉地凝视着他的容颜,他恶心得胃里一阵翻腾,却仍强颜欢笑,作这一出浓情蜜意的假戏。
  几年后,他成为了神教教主,再不必看人脸色,受人逼迫。有一日清晨,他曾试着不去上妆,而是任自己清秀的眉眼不施脂粉地暴露在空气之中。可他看着镜中素面朝天的自己,却觉得无比心慌。
  原来面具戴久了,就再也摘不下来。хвtxt.сοм
  自从成了东方不败身边之人那刻起,杨莲亭便下定决心,要利用东方不败来完成自己的心愿。
  当年在开封窈水畔,他是采药的纯稚少年,而令狐冲浑身浴血昏倒在地,依旧风姿宛然。他执意随令狐冲踏入江湖,为他柔情万种,为他匕首染血,为他抛却生死,为他一往无前。可这一番痴心,在令狐冲眼中终究是错付流水的落花。令狐冲的心里,只有刘连城。
  他想恨令狐冲,却又恨不起令狐冲。于是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仇便化为一腔怨恨倾泻在刘连城身上。大雪纷飞的那夜,东方不败死在令狐冲剑下,刘连城也终于倒在了血泊之中。可他却没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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