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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阴谋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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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老妈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的好菜来给吴邪接风，总算是吃到了最正宗的湘菜，吴邪乐得连吃了三大碗饭。
放假第一周跟着老同学吃喝玩乐，第二周就开始为过年做起了准备，跟在老妈的身后做着劳动力。第三周的时候，春节就这么在大街小巷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中到来了。
吃过了年夜饭，吴邪总觉得心里搁着什么事情没放下，听着电视机里朝廷台的春晚，吴邪跟爸妈打了个招呼就缩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大半个月，自己在刚到家的时候给张起灵发了个短信报平安，然后两人就再也没什么联系了。尽管自己偶尔会随手发个短信过去，可是张起灵总是要等很久才能回。久而久之，吴邪也就懒得发了。QQ上也一直没看见那个小瓶子亮起来，群里面天天闹哄哄的，吴邪却总是觉得缺了什么。
缺了什么呢。
缺了那个会在自己一句话敲过去之后，就立刻回复的‘嗯’字吧。
经过这一个学期的相处，张起灵已经完全成了吴邪生活的大部分。尽管初次的相遇让吴邪现在想起来都恨不得把张起灵暴打一顿，可是随后一次次的接触，却让吴邪越发感觉到自己已经慢慢习惯了张起灵的存在。从一开始的夜宵，到后来每天的晚饭。从一开始的不待见，到现在会开始觉得想念。以至于现在生活里缺了他，竟然会觉得不适应。
想起临行前的那个不算牵手的牵手，吴邪在经过了这大半个月夜夜里的辗转反侧，总算明白了该用个什么词来形容自己和张起灵现在的状态。
暧昧。
从一个多月前隐约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而茶饭不思开始，到现在开始会用暧昧来形容自己和张起灵。这中间经历多少的纠结和郁闷，只有吴邪自己知道。
但是，吴邪不会承认自己喜欢上了张起灵。想起他和陈文锦并肩站在伞下的样子，吴邪笑得越发苦涩。只要不承认，就是不喜欢。而只要不喜欢，就能一直这样暧昧下去。而只要这样一直暧昧下去，就总有一天，会各自结婚生子，将这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尘封在岁月之中。然后两个人，还能以朋友的身份继续相处。
所以，就隔着这层窗户纸，让一切保持原状吧。
烟花和鞭炮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叫嚣着，吴邪窝在床上编辑了个祝福短信群发了出去。想了想，又单独给张起灵发了一条。“在干吗？”
手机嗡嗡的震起来，“看书。”
想着张起灵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寝室里看书，而整个世界却都沉浸在热闹之中，吴邪心里有些难受。“别看啦别看啦，跟小爷上Q热闹去！”
“嗯。”依旧是一个字的短信，可是当吴邪看到这个嗯字的时候，却觉得心里意外的安定了下来。
打开笔记本登上QQ，那个小瓶子的头像果然已经亮了起来。吴邪抱着本子，噼里啪啦的开始敲字。
天真无邪：你晚上吃了没啊？
闷油瓶：嗯。
天真无邪：真吃了？吃的什么？
闷油瓶：泡面。
天真无邪：大过年的你就吃泡面？！
闷油瓶：没事。
天真无邪：没事个毛线！这一个月你不会是天天吃泡面吧？
闷油瓶：不是的。
天真无邪：这还差不多，话说你最近在干嘛，怎么都没看见你上线，短信你也是半天才回一条。
闷油瓶：我在打工。
天真无邪：打工？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闷油瓶：嗯。
天真无邪：难怪老是碰不上你，我还以为是你们医学院跟我们有时差呢，闹了半天是你去打工了啊。
闷油瓶：嗯。
天真无邪：你去打工干嘛？别跟我说是体验生活啊。
闷油瓶：挣钱。
天真无邪：靠。。好直白的理由。。
天真无邪：不错不错，现在就知道挣钱养家了，真是个孝顺儿子~
闷油瓶：嗯。
天真无邪：话说，我打算开新文了。
闷油瓶：嗯？
天真无邪：那个，嗯，其实早就打算了，只不过一直没时间被耽搁了而已。
闷油瓶：写什么？
天真无邪：我说了你可不许笑我，也别觉得我那啥。
闷油瓶：嗯。
天真无邪：我想试着写写耽美。
闷油瓶：为什么？
天真无邪：就是想试试呗。。大家不都说想看我写耽美么。。不过想到两个大男人你侬我侬的样子，我还是手抖啊o（╯□╰）o
闷油瓶：其实，你不用逼自己。
天真无邪：什么意思？
闷油瓶：你不用因为大家给你的压力，而尝试去做自己并不想做的事情。
天真无邪：靠，这是小爷第二次看见你一口气说这么多字啊！！
闷油瓶：做你自己就足够了，吴邪。
天真无邪：别搞得跟个知心姐姐一样，小爷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天真无邪：那你寒假就一直呆在寝室里？你打工的地方这几天应该也不会营业吧？
闷油瓶：嗯。
天真无邪：靠，真是服了你了。要不要小爷去陪陪你？
闷油瓶：嗯？
天真无邪：看在你上个学期帮了爷那么多次的份上，爷就发发慈悲吧！过了初五我就回去好了，不要太感激爷啊╮（╯_╰）╭
闷油瓶：呵呵，好。
天真无邪：你就一个好字完事儿了？
闷油瓶：不然呢？
天真无邪：靠，老子就知道你个闷油瓶子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词。
天真无邪：行了行了，晚上早点睡，别看书到太晚。
闷油瓶：嗯。
天真无邪：我也得下了，对了，新年快乐啊。
闷油瓶：你也是。
吴邪阖上笔记本，老妈推门进来看着窝在床上的吴邪，莫名其妙的问道，“你干嘛呢啊，笑得脸上跟开了花儿一样。”
“诶？没有啊？”伸手摸上自己的脸，吴邪愣愣的说着。难道是因为刚才在和张起灵聊天？“对了妈，我过完初五就得回学校了。”
“你那么早回去干嘛？”老妈把果盘放在吴邪书桌上，惊讶的问着，“你们学生会难道过年都不让人轻省会儿？”
吴邪正愁着没理由呢，赶紧顺着老妈的话往下说。“可不就是么，麻烦死了啊！可是谁让你儿子是主席呢~”
“行啦行啦，吴主席。”叹了口气，老妈接着说道，“能者多劳是没错，但是你也别太勉强你自己了。”
“嗯，你放心吧。”吴邪点了点头，看着老妈出去关上了门。
楼下的空地上传来了孩子们的笑闹声，伴随着烟花绽放的声音在夜里久久的飘荡。吴邪靠在床头，看着手机里闷油瓶三个字，轻声笑了出来。
其实现在这样，真的挺好的了。
不问世俗，不叹离殇。若即若离的把自己放在最安全的位置，随时都可以云淡风轻的抽身而退。回归到朋友的身份。
网上的马甲也好，不愿意曝光了身份也好，这样自欺欺人也好。
怯懦，有时候也是最佳的防御和保护吧。
TBC
十八 往昔已逝春将近
回家的时候虽然没被挤着，可是吴邪提前回学校的时候倒是真彻底体验了一把人在囧途。火车里挤得简直连挪个腿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要去上个厕所什么的了。就算杀出重围挤到了卫生间，那儿也早就挤满了没有地方站的人。
于是，吴邪就这么一路挤着憋着回到了学校，直接踹开了张起灵寝室的大门把东西一扔就奔向了水房。
原本说好是明天才到，张起灵被吴邪这突如其来的豪放登场着实给弄愣了。当吴邪终于一身轻松神清气爽的回来时，就见张起灵正在修着那个光荣牺牲的门栓。
熟门熟路的在张起灵床上坐下，吴邪看着对面的空床上那一箱子的方便面，心里有些难受。这么些天，就是一直吃泡面过来的么？幸亏自己提前回来了，不然等开学了张起灵还不给吃成了木乃伊啊。
站起身翻开箱子，吴邪开始往外搬大包小包的吃食，来的时候特地让老妈做了不少好菜，还有些存放时间长的腌菜啊咸菜什么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比吃防腐剂强。
“别修了先，过来尝尝我妈的手艺！”吴邪把那几个餐盒放好，倒了些热水在杯子里放在下面蒸着。招呼着张起灵赶紧过来尝尝。
总算是把那个门栓给安了回去，张起灵默默的走到吴邪身边坐下。大半个月不见，吴邪似乎是胖了一点，白皙的脸颊上还带着些被风吹出的红晕。
吴邪用餐盒里的筷子拨拉出最下面的肉，让水蒸气蒸了一会儿已经有了些微微的热气，挑了个小块尝了尝，嗯，热了。“来来，已经热了，快尝尝！”把筷子塞进张起灵手里，吴邪献宝一般的催促着。
接过那筷子，张起灵瞟了一眼筷子尖上那不知是油还是什么的残留液体，微微笑着探手也夹了一块肉。
“怎么样？我老妈的手艺那是相当不错吧？？”吴邪一脸期待的看着张起灵含着筷子，只顾着问他味道怎么样，完全忘记了那筷子之前在自己嘴里也呆过。
张起灵慢慢的吞咽下去，点点头到，“嗯，不错。”
“我就说嘛，这可是最正宗的湘菜啊！”吴邪得瑟的笑着，好像那菜是他做的一样。张起灵像是又瘦了一点，原本就分明的面部线条现在更是把他的下巴都削尖了。静静的看着张起灵吃着菜，吴邪心满意足的微微笑着。
本以为在看到张起灵时会连话都说不出来，可是没想到坐在他身边的时候，包裹着自己的仍旧只有放松和安定的感觉。
于是毫不客气的在张起灵床上躺下，吴邪靠着被子摆出一副大爷样儿，“看看爷对你多够意思！今后好好儿跟着爷混，保证你有吃不完的肉！”
从吴邪进门起，张起灵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就没有退下。抬起头看着赖在自己床上的吴邪，张起灵问道，“你在哪睡？”
“我上楼去把被子搬下来好了，省的天天爬五楼。”吴邪说着，站起身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道，“你多吃点儿，不用给我留，我在车上吃饭了。这就是专门带给你的。”
点点头，张起灵听着身后关门声响起，嘴里的菜带着咸淡适宜的香味和浓郁的辣，不同于小餐馆里的感觉，而是带着家的气息。张起灵慢慢咀嚼着，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发酸。果然，菜还是有点辣了吧。
吴邪打开寝室的门，扑面而来的一股霉味儿。看来不光是今天天气不好，这几天杭州天气都不怎么样嘛。整个屋子里就跟那梅雨季节的时候一样，充斥着永远干不了的湿气。
拉开自己的柜子，吴邪把被褥什么的都抱了出来。展开一看，还真是被捂出了点儿霉来。手往里面一按简直就能压出水。看着窗外已经全黑的天色，吴邪郁闷的想着，难不成又得跟着张起灵凑合一晚？
抱着被褥把门锁好，吴邪怏怏不乐的走下楼。之前跟张起灵睡一个被窝一张床倒是没什么感觉，可是现在，自己心里面毕竟揣着事儿不是。晚上怎么睡得着啊。
推开门的时候，张起灵正在收拾着那一桌子的餐盒。吴邪把那一床被褥放到张起灵的对铺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难道说，张起灵，晚上让我跟你睡吧？？靠，那也太那啥了吧！
似乎感觉到了吴邪的低气压，张起灵回过头看着那一床斑斑点点的褥子，淡淡的说，“晚上你睡我的床吧。”
“诶？那你睡哪？”吴邪抬起头看着没有表情的张起灵，觉得是不是哪天天塌了他都不会变一下脸色。
没回答吴邪，张起灵走过来把被褥在床板上铺好。
“你睡这儿？不行不行，这褥子潮得很，要是睡了晚上肯定会冷的。我可不想你落下什么风湿关节炎的找我算账。”吴邪把张起灵拉起来，“等明天出太阳了，得抱出去晒晒才行。”
张起灵抬头看着吴邪，没有说话。
“得了得了，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晚上就挤挤吧！”尽量的让自己这话说的漫不经心，吴邪坐到张起灵的床上继续装大爷，“今儿晚上，爷就让你侍寝了！”用玩笑冲淡着鼓噪的心跳，吴邪闻着张起灵的被子上那熟悉的洗衣粉清香，觉得七上八下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些。
算是把晚饭对付了过去，张起灵拎着水瓶去打水，已经完全把张起灵的床视为自己所有物的吴邪窝在床上准备上网。
忽略了张起灵的寝室只住了他自己一人，所以连网线也只牵了一根。吴邪郁闷的等着张起灵回来解决两人如何同时上网这个问题。
“诶诶，”看着门被推开，吴邪赶紧问道，“你这儿只有一根网线啊，咱俩怎么上网？你有路由器没？”
弯腰放下暖瓶，张起灵看着自己的床已经在吴邪的蹂躏下乱成了一团。走到床边坐下，“你上吧，我不用。”
“你不是又要看书吧？”这年头这么用功的学生真是不多见了啊，“现在是寒假诶，你这么拼命干嘛啊？”
“打工落下了不少课。”张起灵说着，拿起了桌上的专业书。“你玩儿吧。”
吴邪看着张起灵坐在床边靠着手脚架静静的翻着书页，头顶白色的日光灯映的他乌黑的头发闪着亮亮的光圈。坚挺的鼻梁像是把笔直的剑，翻着书页的手指修长而干净。
靠，老子这是在干嘛？对着一个男人发花痴？！吴邪慌乱的收回自己的视线，翻开笔记本上网。登了QQ后，又开口问道，“喂，要不要把你的QQ也挂上啊？”
点点头，张起灵接过吴邪递过来的笔记本挂上了自己的QQ，然后点了隐身。
一个两个都是爱隐身的货。吴邪抱回笔记本，QQ上虽然在线的人不少，可是说话的人却不多。大家应该也都还在家里过年吧。逛了逛贴吧水了水帖子，吴邪突然觉得无聊起来。张起灵还在认真的看着书，额前的头发微微的垂着，遮住了他好看的眉眼。
“喂。”吴邪伸脚踹了踹张起灵的腰，“陪我聊天儿吧。”
回过头，合上手中书放在桌上，张起灵点点头。
“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吴邪开始没话找话。
“还好。”淡淡的说着。
“过年没回家，你爸妈没打电话来骂你？”想着走的时候自家老妈那个脸色，吴邪真是担心她一个电话打到吴三省那里去核实。
“没。”
“不是吧？你跟你爸妈怎么了？闹别扭了？”吴邪惊讶的问着，哪有孩子过年不回家，连个唠叨都没有的父母呢。
“吴邪。”张起灵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对上吴邪的眼，“我没有爸妈。”
“什么？”吴邪被那眸子的里的严肃怔住了。
“我是单亲家庭，母亲是警察。我高一那年殉职了。”声音里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和平静，甚是没有一丝起伏。
“什么？那，那你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目瞪口呆的看着没有表情的张起灵，吴邪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的心情，除了震惊，还有铺天盖地的难过。“所以，你打工是为了——”
“在孤儿院。”
“孤、孤儿院？！”尽管张起灵仍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可是吴邪却像是猛然明白了什么。没有人会是天生的闷油瓶，没有人会天生就把自己隐藏在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之后，孤儿院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吴邪并不清楚，可是看着眼前的张起灵，吴邪却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揪着疼。“那黑瞎子，他说他跟你是发小儿什么的——”
“嗯。是在孤儿院认识的。”张起灵点点头。
想着黑瞎子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再看看张起灵面无表情的样子。吴邪回忆起黑瞎子的话，大家都叫张起灵哑巴张。难怪这两个如此极端的人能为朋友，其实都是把最真实的自己，深深隐藏在了表现形式不同但本质却一样的伪装下。
“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妈妈肯定也希望你能幸福。”吴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张起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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