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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飞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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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破坏了血清的日向昭,是你介绍去的?”
“是。”智化低头,“属下愿自裁谢罪!”
青木不易察觉地叹息一声,说道:“以后再说。你去处理这事。”

白玉堂刚刚在医院的街边停稳车,就听到一阵尖利的警报声,满载宪兵军警的卡车接续开来,附近的街道都被戒严。
身边龙升会的兄弟递上一套化装用具,低声对白玉堂说道:“少爷,日本人很可能过来盘查这辆车。您多少掩饰掩饰。”白玉堂扫了一眼,双手扣着方向盘,死死盯着医院的大门,额前血管暴起,眼神变得阴郁而凶狠。
还是来晚了!
猫儿!

陆军医院的重犯拘管室里非常干净,雪白的墙,雪白的棚顶。展昭被捆绑在靠墙的椅子上,灯光明晃晃地照着白衣上透出的深浅血渍。
另一边锁着真正的中村医生,颤抖得不成样子。
一阵军用皮靴的声音传来,东条智化出现在门口,军装上的铜扣闪着阴森的亮光,眼神锐利地盯住展昭的脸。
回应他的是乌沉沉的瞳仁里平静的目光。
中村医生声嘶力竭地叫喊:“东条参谋长!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医生,我以前从不认识他!钥匙和我没关系!”
智化用眼神示意,随从过去一拳捣去,中村医生缩成一团,不再出声。
智化向桌边走去,坐下,随行的记录员捧着纸笔跟到身后。青木派来的四个随从都身材粗壮,在门边一字排开,虎视眈眈。
“日向君,你做出这样的事,令人心寒。”智化面无表情。
对面清澈黑眸漫起不屑:“和你,我无话可说。”
“谁指使你潜入医院?”
“没有人能够指使我。”展昭冷笑,“我要见青木贤二,不是你。”
智化俊秀的眼角抽动了一下,压抑着被欺骗和蔑视的愤怒,耐心说道:“你从何途径知道目标在医院,你做的这些事,谁在指使,谁在接应配合,目的何在?我不想看到昔日的好友变成叛徒,如果你悔过自新,我可以保证你在被处决前不会受苦。请你考虑五分钟。”
回应他的只有冰冷到决绝的笑意。
智化沉默地坐了十分钟,站起身来,齿缝里欠出三个字:“电刑室。”

医院外的车里,白玉堂换了衣服,抓过化装用具,几下收拾妥当,对着反光镜苦脸冷笑,活像是个扔到人堆里也看不出来的平民了。转脸向人挑眉道:“我下车,你们走。”
“少爷!”
“五爷!”
白玉堂凌厉一眼,把几人要说的话都封在了嘴里。
十步一岗,布了长长一条街,一个人拱肩缩背,双手插袖低头走来,直奔旁边的药房,被街口的日军拦住。
“家里有人得了急病,太君行个方便……”一手掏向腰包,看看周围,亮出牙来笑得讨好,半拉半推,把人拉进黑影。
片刻,得了好处的守街日军拍拍身上的浮灰,走出站回原位。等到医院里面的人出来换岗,顺理成章地进了大门。黄军帽檐的阴影遮盖着褪去桃花只余锋芒的厉眼。
电刑室方向传来刺耳的铃声,值夜军医匆匆赶去,一个男护工推着急救备品从走廊里经过,在没人的拐角处忽然被一掌劈晕,丢进杂物间。不到半分钟又走出来,推着小车大步飞奔,白色口罩上方露出毫无波动如同冰湖的冷眸。
匆匆穿过来往的人丛,他一直把物品送进电刑室旁边的隔间。
在床边忙碌的医生时时挡住他的视线,只能断续看到深度昏迷的展昭仰在急救床斜板上。血色全无的唇时而颤动一下,冷汗浸湿的眉睫在惨白的脸庞上如同墨勒,怵目得令人心惊。
医生要氧气罩,白玉堂低头去拿,口罩上方的浓密睫毛挡住了已经白热到成了青冰的瞳孔。
“反复施用电刑,受刑人的身体会越来越敏感,而且即使痛苦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也绝不会昏迷过去。”站在床头眼角上翘的日本军官冰冷的声音说道,“刚刚一个小时,他就没知觉了?”
负责监护的医生急忙说道:“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同,再坚强的人,在强烈电流的刺激下也会禁不住狂喊嘶叫。神经系统的紊乱,不由自主地招供。因为他一直连叫也不叫,所以……”
“混帐!”智化响亮的耳光扇过去,“所以你以为他不是血肉之躯,电流加到80?这个案子事关重大,他万一醒不过来,今天在这里的人,全陪葬也不够!把所有的医生都给我叫来抢救!醒了告诉我!”
拂袖而去。
身后的记录员急忙跟上来,冷汗津津的手捧着口供记录。
“参谋长……要不要看审讯记录?加到75时……他完全失去意识,招出一句话……”
智化头也不回道:“念。”
记录员低声读道:“这不是一场理智的战争,诸般衡量,日本必将战败。虽然无力阻止这结果,何必还要让必将凋谢的血色樱花背负见不得人的罪恶?”
智化脚步一滞,继续向外走去。
智化留下两个随从在医院里看着展昭,自己带着其余人回了军部。
电刑室旁的急救间里,白玉堂站在离展昭最远的角落,心如雷噬。展昭这样的状态,要带他走分明不可能成功。这样重要的犯人虽然不会被轻易处决,但猫儿经受酷刑后的身体,在这样一个魔窟还能撑多久?
心中正在盘算,忽然听到军医叫他来推床,白玉堂走过去,双手握住把手,尽量不让眼睛泄露情绪,把昏迷的展昭平稳地推进一间宽敞些的重犯病房。
医院里发生的事,智化已经命令严守秘密,众人都自觉地缄口不语。都知道医院外部监守严密,飞鸟难入,这个推床的护工活动作利索,日语地道,活又干得不错,军部的人以为他是医院的人,医院的人却以为他是军部的人,一时间反倒没人多问。
犯人的生命体征平稳以后,军部的人吩咐白玉堂留下护理,就陆续离开了病房。
白玉堂迅速检查病房各个角落,没有发现窃听装置,放了一半心,把窗帘拉严,把灯光调到不刺眼,回身来到床边。
展昭仍然昏睡着,被手铐固定在床沿上的手露在盖着的被单外,偶有不由自主的微颤。白玉堂轻轻揭开被单,目光落在赤裸的肌肤上,那里已经又渗出一层冰冷的汗珠,蜇着鲜润张开的伤痕,擦得目光发痛。肩头枪伤缝线尽断,电弧穿出焦糊的黑印,白玉堂稍加触碰,展昭肩膀立刻被疼痛的本能逼得一震,是电流的余威仍在神经中流窜。
他已经禁受不起外界任何轻微的刺激了,如果再有人对他用刑……白玉堂不敢想。
定了定神,拿起温热的纱布,轻轻搌去展昭身上的冷汗,换了新的凉毛巾覆在额前,在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唤道:“猫儿……”
展昭胸膛忽然一阵起伏,双眉纠结着,像是沉在噩梦深处,挣扎着想要醒来。铐环中的手虽然无力,手指却尽力张开,好像要握住什么,又找不到目标。
白玉堂一把握住他的手,热切地轻声叫道:“猫儿,你醒醒,我是白玉堂啊!”
掌心的那只手却猛然一动,似乎要抽出,又似乎仍然在白玉堂的掌中寻找着什么,食指痉挛得尤为严重。白玉堂皱眉,展昭并没有清醒过来,只是潜意识中还牢牢记得身处敌境,他在找的不是能让他得到抚慰的手,而是能够让他战斗的枪!
白玉堂用力抓住展昭的手,仿佛要把两人的体温和血脉融合到一起,然而展昭抽搐的手指一直是冰凉的,颤抖的寒冷顺着手指掌纹传来,激得白玉堂心脏酸疼。
猫儿,你究竟受过怎样严酷无情的训练,才能够孤独得如此强大,只余本能的时候也能够坚守内心?你是不是除了自己,再也不愿依靠任何人?
说是要并肩战斗,可你这次行动根本不想等我,根本不打算要我配合!
你这只死猫就知道把一切都自己扛!
白玉堂热血激上心房,猛然俯下身来,强抑着冲动,双臂尽量温柔地把重伤的展昭抱住,在他耳边切齿自语道:“猫儿,你记着,我会证明白玉堂是个值得你信的人!”
最后检查了一遍周围的医用仪器是否工作正常,端起床边的水盆,开门去了水房,趁着无人,转身出来急步来到拐角杂物间,弯腰进去几下换上衣服,掏出绑在里面晕乎乎的护工嘴里的抹布,解开绳子,低声用日语说道:“去照顾日向昭,他有半点差错我要你命。”
护工张开嘴大口喘着气,弄不清楚这位杀气腾腾的阎王太君是什么的干活,正拼命对太君点头时,对方已经大步下楼,不见踪影。

陆军医院大门前的街边缩着一个在寒风中打盹的乞丐,刚迷迷糊糊伸了下腿,就被从医院出来的一个小个子伪军狠狠踢醒:“TM死要饭的别挡老子的路!”
乞丐连滚带爬地缩到墙角,伪军还不解恨,正抽着的烟头呸的一声吐到他身上。乞丐呜噜着连声道歉,伪军骂骂咧咧地离开。
乞丐哆哆嗦嗦地把伪军吐来的烟头摸在手里,发黑的手指抠出烟丝,珍惜地收进破烂的棉袄口袋,连烟纸也舍不得丢掉,凑到脸前闻着。
皱巴巴的眼皮下贪婪打量烟纸的目光,有一瞬间变得罕有的雪亮,远远超出一个乞丐的眼神。
把烟纸吞进嘴里嚼掉,乞丐慢慢站起身,顺着墙根蹒跚地向裕丰商行的方向走了。
裕丰商行里,化装成外地来谈生意的商人的赵珏盯着发报的助手,满眼的阴霾。
“给庞处长发报,襄阳狙击白锦堂成功,御猫在陆军医院销毁目标货物后被捕。请示,是否按原来的命令处决御猫。”
几乎是立刻就接到了庞吉的回电:“火速处决。”
赵珏眼神变得更加黯淡:“御猫并未背叛党国,功罪相抵,请处长斟酌。”
庞吉回电:“血肉之躯,酷刑下难料节操。大局为重,立即灭口。”

墨黑的天宇一层层透出深蓝,夜色渐尽,晨光准时降临大地,不管人间悲喜。
太阳还未曾升起,铺天盖地的号外就充斥了大街小巷。上海的商业巨子白锦堂在宽城机场饮弹身亡的照片占据了头版,大半个头颅轰碎,惨不忍视。满洲治安方作出沉痛反省,宣布一定严查匪患,以安民心,甚至还登载了青木代表军方的发言。
龙升会赌场后的密室里,白玉堂抓着报纸,目光烧灼着事件发生的时间。心脏被无形的利指狠狠掐拧,痛得几乎辨不出方向。
白锦堂在舷梯上被一枪爆头时,他分明亲耳听到枪响,却擦肩而过。
展昭在电刑室里被非人折磨时,他分明只有一墙之隔,却咫尺天涯!
风流天下的白泽琰行事稳准狠辣的名头,似乎变成空荡荡的嘲讽,掐在指尖的报纸纤维上渐渐洇出点点宣红。
用疼痛让自己冷静,白玉堂的眼神集中在报纸登载的一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上,目光从愤怒的火炽渐渐冷却成法医式的审视,锋利得似能剖肌拆骨。
我白家的人不是那么好死的。不管是大哥,还是猫儿!

承认满洲国并正式派遣大使来的国家屈指可数,但为了配合国联调查,新京领事馆里仍然为慈济医院的英国院长保留着一个极少使用的房间。满洲国政府为了扩大在世人眼中的认同,在外国人身上用尽了心思,连对最不买帐的英国人,也不敢稍有慢待。
中午的阳光从如洗的晴空中倾泻而下,年近五十的英国院长夹着公文包像往常一样坐在轿车温暖柔软的后排座位上,让司机开车,一面思考着陆军医院今早请他安排设计的过度电刑救护最有效方案。这位工作十分严谨投入的英国人并没注意到他的司机今天一言不发。等他看到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陌生,开口向司机询问时,车子突然急刹,他身不由己向前扑去,好容易稳住身体,一抬头,眉心已经顶上乌黑的枪口。
司机一手握枪,一手摘下墨镜,露出清爽的额发下毫无笑意的桃花眼,眸光冷厉慑人。

青木贤二的电话铃接二连三响起,山崩于前也能心惊眉定的军部司令脸色开始抑止不住的灰败。
大批血清被毁,哈尔滨的石井向他兴师问罪。
白锦堂在军部管辖机场遇刺,关东军总部和参谋本部责问他的管理。
日向松平和东条大将虽然已经去世,但若干人都能证明日向昭身份清楚,对于这样一个国内反战左翼激进分子,即使解送回国,也不过是死刑了事,而让一个年轻人单枪匹马闹翻了陆军医院,恐怕世人只会指责他青木贤二失职。
对智化用刑过度虽有怀疑,但知情人都证明这并不是智化授意,而且如果不是智化,日向昭早已死在电刑室里。虽然他直觉自己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但是,在抵死只招出一句话的日向昭身上,根本拿不到任何深入的证据!
电话铃又一次催起命来,青木贤二深吸口气,握起话筒,前面几场大仗都已打过,这次估计是需要请示的日常安排了。
电话里是一个陌生的声音,用日语向他礼貌地问好,但除了用词以外听不出半点礼貌语气。
青木忽然感觉寒冷,问道:“阁下哪位?”
话筒里的冷傲声音突然转了中文,虽然隔着电波,却字字清晰如在面前。
“陷空帮,白玉堂!”

陷空帮……白玉堂!
一个全满洲通缉的要犯,已经握住了什么筹码,敢向自己叫板?
青木握着话筒的手心渗出粘汗,但仍然是稳定的。
抬手按键,向电讯科发出追踪来电位置的信号,然后对着话筒平静地开口:“白玉堂,请讲。”
似乎对青木贤二的中文理解能力不放心,白玉堂又换回日语:
“慈济医院的院长在我手里。”
仿佛晴天里一个霹雳打在脑神经上,青木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说,你要什么。”
“我大哥死了,你说我要什么?”白玉堂的语气蓦然咄咄逼人。
青木镇静答道:“对于白锦堂先生的死,我非常痛心,正在加紧盘查。但是刺杀事件的确与关东军无关。”
电话里传来白玉堂一声低沉冷笑,冰冻的声音宛在耳边,呼吸可闻:“杀他,你只不过是——没有轮到。”
青木只觉胸口一片冰凉,下意识地伸手到胸前摸了摸佩枪。耳畔只听见白玉堂继续说道:“白家早已不承认我,这事我可管可不管。不过你若想要回人质,二十分钟后,国都饭店二楼竹风包间,来与不来,悉听尊便。”
“说说你的条件,我好事先准备——”
白玉堂笑了一声:“通话时间40秒,完毕。”
咔嚓挂断。
青木慢慢放下话筒,手边的内线响起,烦躁地顺手挂掉,时间短促无法追踪位置——他不想听电讯科再说一遍了。
命人叫智化,智化却破天荒没有立刻来到,来了以后居然神色郁闷,近于狼狈。
青木无心问他,径自道:“事主来报案时,告诉他们我亲自去和劫匪谈判,一定平安无事地接回院长。如有闪失,青木贤二当面切腹谢罪。”
智化行礼却不说话,青木怒道:“东条君听见我说话吗?”
智化面有难色:“他们已经来了,情绪激动,难以安抚。属下给您打电话请示,被挂断了。”
青木狠狠瞪了一眼智化:“他们怎么说?”
“……属下不敢。”
“讲!”青木贤二的怒意已经不加掩饰。
“他们说,劫匪在两小时前把绑架院长的事同时通知给他们和满洲官方。院长家里人从四平驱车赶来问询时,我们一无所知的态度令他们非常失望,他们还说,不要动辄拿自杀谢罪来敷衍失职……”
青木牙齿在唇内无声合紧,脸上浮起凶恶神情,几乎要把那个几分钟前挂断电话的人磨碎在齿缝间——唯恐天下不乱的白玉堂,故意制造两小时的时间差,陷军部于被动,有意挑起英国人的不满,间接向伪满施压!偌大的军警宪各个部门,事先一点风声都不曾知道,从何采取行动?然而事到如今,谁需要这些无用的解释?
“国都饭店周围一公里内立刻布控。”青木简短说道,“备车,我去。”

国都饭店是伪满最高级的饭店,地处繁华的市中央。南邻榊谷大厦、满洲国家通讯社、弘报协会,对门是满铁图书馆、日日新闻社,是十足的黄金宝地。
青木便装带人来到门前,抬头望一眼不断流动的霓虹幻彩,心中暗道白玉堂果然胆大包天,挑选繁华中的繁华之地,是认准了军部投鼠忌器,要顾及影响,不能公然调兵包围。
青木带着两名便衣随从上了二楼,推开竹风包间的门,空无一人,心里就是一沉。正在疑虑,有侍者恭敬地来报,有电话找竹风包间的青木先生。接起电话,里面是白玉堂似笑非笑的声音:“把方圆一公里内你的人撤了。拿出诚意来,否则你知道面对的是什么。”
不需要回答,电话再次挂断。
“撤防。”青木命令。随从刚要说话,被青木冰冷的眼神止住。
“外围的人都回到这里,通知上原,准备调兵包围国都饭店。没有命令不准靠近。”
从上楼没有看到白玉堂时开始,他就知道,白玉堂在这场博弈中处处占尽先机。自己匆忙中的二十分钟暗线布控,并没有瞒过白玉堂早已先行撒出的耳目。
将外围布控拢回饭店,仍然可以擒拿白玉堂!

十五分钟后,一辆崭新锃亮的轿车停在门前,门童把车门打开,气宇轩昂的俊朗青年跨下车来,门口明亮的水银灯照得身上品质极高的洁白西装皎然如雪,更衬出他眼中的奕奕神采和通身冷傲气派。锐利眼眸漫不经心一扫,周围情况就了然于胸。
虽然偌大一个饭店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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