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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爱丽丝by花解舞(驱魔少年同人 拉神 he)-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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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环往复的美丽乐章，互相追逐的音符。好像沿着绵延的螺旋形阶梯拾阶而上，往往反反，没有尽头。
是在追赶着谁吗？
是谁呢？
于是神田尽量地屏住了呼吸，沉没进音乐里去，身边的人难得地没有聒噪，两个人的空间，确实有些法式的浪漫。
女子在原曲中加了自己的创作，使得曲子更有了一种繁复之美，拉长了曲调，于是美好的单音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心脏，神田觉得自己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了。
不是那个冷静果断的自己了。
这真是，太糟糕了。
然而那美丽的曲子最后还是会结束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结束的掌声响起来的时候，神田突然觉得有点失落。
毫无留恋。
那些人看起来，就是这样子。
那么自己也，毫无留恋就好了吧，自己没有留恋的时间。
只要像从前，那样就好了。
曲子一首一首地换下去，钢琴干净的音色在空气里缠绵纠结成一季迟迟不愿谢幕的荼靡，拉比和神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有心事。
优他，突然好像就，有点奇怪呢。
是我多心了吗。
拉比，你这一次，出人意料地敏锐也出人意料地迟钝呢。
时光飞逝。
神田突然就有些不切实际的恐惧。
自己究竟还有多久？
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毕竟我可以挥霍的，也只有时间而已。
我一无所有。
……也许，会有一只兔子？
只是今天。
今天。
压轴的戏码到了，那女子站起来深深鞠躬，然后神田听见她的声音，和她的琴声一样干净，这个女人令神田感觉很温柔，是温婉的女子，能让神田优有这种感觉的人，真的不多的。
“我今天的最后一支曲子，献给我深爱的人，这是贝多芬先生的曲子，我加了自己的理解，也献给所有怀着一份爱恋心情的人……”
是《致爱丽丝》。
略略有所不同，加了些特别的变奏，神田不懂，他只是呆在那里，屏住了呼吸。
他突然就感到心脏疼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自己也不懂是因为什么。
最后几小节反复相同的节奏像反复的舞步，两个人，两颗心，错身再相携，不知疲惫。拉长了曲子，神田突然喃喃地说，真是美丽的曲子。
嗯？神田喜欢这首曲子吗？
没有回音。
神田把那视作自己的失态。
然而拉比也没有追问。
于是就又是沉默的，沉默的空气。
再后来的灯光就又明亮起来，那聒噪的主持人又出来，满礼堂的掌声，吵得人头痛，但是神田没有出声，他坐在那里，满脑子都是最后那首《致爱丽丝》的旋律，往往复复，弥久不散。
怎么回事。
怎么会到这种地步的。
神田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很奇怪，于是他摇了摇头，想把那旋律赶出去。
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一下子就乱了心的原因，因为拉比就在不久前，在他耳边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
做我的爱丽丝吧。
对不起。
我还是无法做你的爱丽丝。
我是踩着刀锋在黑暗里行走的人，我不是值得你恋慕的明媚少女。
所以兔子，只这一天。
对不起。
但是神田的这些话，并没有说出来，所以拉比永远都不会知道。
永远不会。
随着人潮往出走的时候神田在拉比的后面，任由拉比牢牢地握住自己的手，怕自己被人潮挤散，人声鼎沸，连大声说话都很难听清。
神田跟在拉比身后，用自己最低的声音说，对不起，又说，谢谢你。
对不起，我不能爱你。
谢谢你，谢谢你爱我。
然而拉比当然没有听见。于是他们两个决绝地向前走去，像远离一场童话。
像从一场美丽梦境中醒来。
外面很明亮，刺眼的阳光让神田下意识地皱起了眉，那是他的习惯表情，深深地皱着眉，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然后他感觉到有手指抚上自己的眉间，轻轻地触碰，手指温凉如玉。
“阿优，不要总皱着眉，会有皱纹的。”
想要挥手拂开，手一瞬间却有千钧重，于是难得地没有拒绝兔子的好意，舒展开了眉头。
“你看吧，这样才更漂亮……”一如既往类似开玩笑的话语，然后那手指就离开了自己的脸，留下一种值得人长久留恋的触觉。
兔子。
你以为，我的眉间痕是谁？
“现在回去也未免太早了一点，你们在街上再走一走吧，至少要熬到天黑啊，我们研究一下还有什么项目可以安排……”利巴的声音毫不负责地响起，直激活了神田体内所有的杀戮细胞。
口胡！！难道这还不算结束吗！难道大爷的时间是可以像你们这样用来混吃等死的吗！！！！！
发现了同伴的异状，拉比急忙出来救场，“喂利巴室长，不是说好了要听完音乐会就可以回去？怎么临时有有改动？”
“这样子交不了差的啊，没有到一天啊，还是要到天黑才算一整天的。”你这蠢货！在给你创造机会啊！！！
“只是阿优他……生气了啊……”压低了声音，焦急地解释。
“这个……倒是有点棘手……”如果神田生气了的话可就前功尽弃了……
“还要多久？”身边的人的声音忽然冷冷地响起。
“？？！阿优你没生气吗？”
“反正一天都这样浪费掉了，如果不完成任务的话反而连六幻都要不回来，不如就这样做完算了。”听不出感情起伏的语调，压到最低的声音，却让拉比有些乱感动。
“阿优你是说愿意陪着我吗啊我好感动~~~~~”看样子好像马上就要扑上去抱住。
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死兔子你不要靠过来，少自作多情，我是为了六幻。”
“让我自我欺骗一下嘛阿优……”嘟起嘴，可怜兮兮的语调，让神田只觉一阵不爽。
“自欺欺人，你这恶心的死兔子真是可悲……”毫不客气地继续打击。
只是没有了底气。
自欺欺人吗。
那样说来……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人类……总是喜欢欺骗自己啊……哪怕明知道这一场梦……马上就会醒来……
神田优，你陷得过深了，不要再想了。
心底响起的声音及时地把神田从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出来。于是他轻轻地甩甩头，义无反顾地跟随着拉比，踏进一场未知的未来。
“优，真的还早着呢，你不会生气吧。”拉比有些担心。
“我说了会坚持就会坚持！你是怕我言而无信吗？！”听声音好像已经有了怒气。
不敢再问些什么，只好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轻声说，“我只是怕你会不高兴嘛。”
身体僵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挣开那只手。
因为这样的温度，以后自己恐怕就很难能再触碰的到了吧。
令人感动到几乎要落泪的宁静，在驱魔师的生活中，几乎可以算做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场景。
走了一条人少一些的路，虽然实在不想承认，但是神田不得不可悲地认识到，自己是个超级大路痴。
可能是因为，从来都没有到过这里的缘故吧，毕竟自己少得可怜的闲暇时间，都用在了修炼和坐禅上，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项，砍兔子。
而那只被砍的兔子此时此刻正拉住自己的手，轻车熟路地走在城镇里交错纵横的道路上，他熟悉他们就像熟悉自己身体里的血管。
绕过一个拐角，穿过一条小巷，转出一条长街，拉比对神田笑着说，呐，阿优你看，世界还是很美丽的。
然后神田拼命压下了自己已经到了嘴边的一句话。
只要有你陪。
那不是自己应该说出的话。
现在那种话说得越多，日后对双方的伤害就会越深，神田明白。
所以他及时地把那句话换成了一个语气词。
切。
天色终于一点点地暗了下来，血色夕阳，火烧云，漂亮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各种各样的红色。
神田微微仰起头看着天边，眼里有一些不甚明朗的情绪，模模糊糊地流动着，金红色的余辉碎在他深黑色的瞳孔里，完成一场从黄昏入夜的提前交接。
拉比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突然就觉得那个在面对敌人无比强大的神田优此刻脆弱到让人忍不住心疼的地步，于是他环上他的肩，在他耳边低诉，优，多漂亮。
黑发的少年从鼻腔里发出一个表意不明的单音节，是同意的语调，在他来讲，弥足珍贵。
嗯。
很温暖的颜色啊。
像某个人一样的。
神田想。
这一天，终于也快要落幕了吗。
这是一条无比安静的小巷，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走，本来应该一直如此的。
可是偏偏有不少人跳出来，张牙舞爪的痞子摸样。
“喂，红毛的那个，你可以滚了，把你身边那位漂亮小姐留下。”
神田和拉比的大脑齐齐短路足足有一分钟那么长。
劫色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在耍怪吗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就遇上这么荣誉的经历？就遇见这种只有在最烂俗的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桥段？
“利巴，是不是你安排的。”拉比小声和总部交流。
“当然不是！真是天助我也！正愁你们没事做那就演一出英雄救美吧多好啊多好的机会。神田躲到拉比的后面去！抓着他衣服！别一脸凶神恶煞的！！装的可怜点！！不许你出手，拉比一个人解决就可以！！”利巴的声音激动到发抖。据说这个通讯器其实有监视器作用的，真是可惜科学班的大部分聪明才智都用在了制作这种有奇怪用途的东西上，不然千年伯爵恐怕一万次都不够死的，扔过去一瓶考姆林维他命D就全结了。
然后拉比就努力憋住了笑到内伤的冲动，英勇地踏前一步，把神田揽到身后去，几乎可以感到身后的人在颤抖————是愤怒到颤抖，被打扮成女人就算了居然已经到了有人来劫色的地步！还不许自己把他们打成烂泥星人泄愤！！不知道自己生平最恨被当成女人吗！！！
“你这死红毛是听不懂人话吗！！快滚！不然剁了你！！”自以为无比拉风的小头目如果知道自己在这一出戏里到底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也许会气得吐血身亡，不过现在他还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并且很骄傲地在发号施令。
“想要动阿优，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拉比也RP了，非常星矢地大吼一声，然后就听见耳机里传来一阵狂笑，恐怕连黑教团的房顶都要被声波掀了。
“这可是你自愿的，那就从你尸体上踩过去！！上！宰了那小子！！”喂喂你是不是在嫉妒拉比人也比你帅个子也比你高女朋友也比你的漂亮……
拉比强忍着马上就要喷薄而出的狂笑，回头对自己可怜的同伴说“优，别激动，我上就好了，出了人命不好收场……”不过那一群气宇轩昂地包抄上来的人还真让人无法忽略，于是拉比就以一种狼牙山五壮士的魄力勇敢地迎了上去，英勇地替美人挡下攻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拍拍神田“优，照顾好自己，别让人占了便宜撒~~~”
看着拉比的背影，神田突然就觉得有一点感动。
不过不是为了你，人家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这有什么好感动的。
你别再自欺欺人了。这种货色，本来就没有什么感动的需要，如果不是自己不能出手的话一起上来一百人都不够看的。
你是白痴吗？什么奇怪的心情？
怎么像在吃醋？
吃醋？！
神田优你去剖腹自尽吧！！你是女人吗！！！这种事情吃什么醋！！什么叫吃醋！！！
就在神田满脑子都是对自己无尽的愤懑的时候，拉比的战斗也达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好吧其实是拉比把人踢飞的动作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真不愧是书翁的嫡传子弟……
但是我们的英雄忘记了自己后方薄弱的事实，亲爱的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还在那里孤苦伶仃地等着他的勇士凯旋呢。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寒气逼人，绝对可以被评为十九世纪末十大冷笑话之首……
所以就有一位仁兄妄图直接对着脆弱的一点出手，在他离神田还有十米远的时候神田就有所察觉，于是他的脸上浮起一丝可以用杀气逼人来形容的冷笑，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不许我进攻防御还不行吗。就在他提起裙摆（好吧这句话感觉很奇怪）打算用无影脚伺候那位同志的大饼脸的时候，忽然就又传来利巴的声音。
“神田！别防御！！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把裙子放下！成什么体统！！无论如何不能穿帮！”
放你个大头鬼啊！！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他想把老子【哔……】了也由他去吗！！！管你去死啊！！！耍人也要有个限度吧！！！真是气死我了！！老子是驱魔师不是【哔……】啊！！！（优姬你的话一定会被河蟹掉真的……）
看出神田毫无悔改的意思，利巴非常明智地抽出了杀手锏。
“你不想要六幻了吗？”
所以神田不得不屈服于利巴室长的淫威下了。
酝酿酝酿，即使不能还手也不能便宜了你！！！就在那位同志做好准备扑上来的时候，神田精准无比地回头，一记眼刀！我杀！！
然后那可怜的娃当即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了，真令人同情。而不小心看到神田那个眼神的总部部分人士幸亏及时喝下满满一大杯李娜莉亲手泡的爱心咖啡才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据相关人士称在那一瞬间他们无意中旅行到了地狱的最深处，并且看到了正努力往上爬的考姆依……可惜人太多他又被踹了下去，于是我们前室长的轮回又要重新开始……可怜……不！！！绝不可怜！！优姬你无意中做了一回为民除害的好公民！！！！
可是又有一个……优姬你的魅力还真是大的可怕难不成你就是那传说中那假扮玫瑰的罂粟花……眼神的功力堪比希腊神话中的墨杜莎……
但是这一位很明智地没有看优姬的眼睛，而是从后面偷袭过来利落地勒住了神田的脖子。
于是我们教团刀法第一好的首席美人神田优同学被街头的流氓生擒成了人质，这真是怎么听怎么后现代的新闻，简直像葫芦娃统统投奔了美女蛇哪吒把东海龙王认作了干爹舒克携了贝塔私奔……
神田忽然就很想笑。
自己被如此顺利地制服了？
堂堂的驱魔师被街头的小混混制服了？
为了劫色？
难道是在拍DGM版《黑猫橙兔七侠传》吗？
真是ORZ。
剧情就按照一般老套的桥段发展下来，制住了神田的那位抽出一把闪亮亮的匕首抵住神田的颈动脉，对着马上就要打完收工的拉比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给我停下！不然这女人就死定了！！”
这女人…_…｜｜｜（拉比版）
这女人…_…#（神田版）
神田突然就想心情很差地吼过去，你是白痴脑瘫加瞎子吗！！离得这么近即使是弱视也能感觉出来不是女人了吧！！！！哪里有可悲到这种地步的飞机场啊！！！！（优姬我可以视为你在进行自我吐槽吗）
当然我们很有职业操守的神田没有这样不明智，只是在心里把利巴骂了个一亿多遍。
然而我们的兔子殿下也很配合，一脚踹飞一个苟延残喘的流氓，一边很衬景地大吼“把优松开你这混蛋！！不然让你找不到头！！”
而那绑匪同志也很配合地吼回来“给我闭嘴！！快滚！！不然宰了你女人！！！！”
他没注意被自己拿匕首抵住了脖子的人已经青筋暴跳怒发冲冠瞠目欲裂了，拉比暗暗地祈祷，优啊你不要暴走否则这一个小镇都会被你夷平的……
“……那好，你要我怎么样才能把优放了！”真是传说中的偶像剧啊……
“你这白痴，当然是我用完就还给你！！！”喂我说这位大哥你还真是直白啊不能含蓄点吗……
用完……拉比狠狠地汗了一下……
那位劫匪大人的精神明显处于相当紧张的状态下，因为他没注意被他一只手搂住腰一只手拿着刀抵着的人的耳环里传来了声音“神田你的表情不要那么吓人！！！眼泪哪里去了！！！楚楚可怜一点！！！不然拉比不来救你！！”利巴你是在威胁谁吗…_…｜｜｜
还要连表情都到位吗，拉比暗想。
这对阿优他来说实在是太高难了一点……一点一点靠近，他看见那人的手抖得像筛糠一样。
“你别再靠过来！！！”已经快要崩溃的绑匪几乎是嚎叫出来，右手下意识地往下刺。
神田只觉得自己的颈侧狠狠地疼了一下，恐怕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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