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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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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以任何形式参与。

    我清楚我的冒险举动会让卢修斯怎样生气和担忧,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我不能扭转事态,不能左右大局,我在已然发生的一切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也无力对抗未来的洪流,但我至少——我必须——要亲眼见证。我要知道我的朋友们担负了什么。

    我在快速的奔跑里留心倾听周围声响,尽力从偶尔飘入耳中的只言片语里获取一切信息;当我穿过一片无人的空地时,惊恐更甚先前的阵阵惊叫忽然爆发了。树林里,草地上,道路中央,远远近近的人们都高声喊叫着,仿佛有什么东西确实标志了他们所害怕的事物的到来。

    我不安地放慢了脚步,在影影幢幢的黑暗里极目远望,四下搜寻着任何可能让混乱更进一步的东西;然后,当我把目光转向天空,我终于看到了它。

    巨大的骷髅头,碧绿色的荧光闪闪,头颅的嘴里冒出一条蛇,就像舌头一样缓缓伸缩。它周身萦绕着绿色烟雾,慢慢地越升越高,终于静止在夜空之上,犹如一个靠近月亮的新生星座。

    我安静地看着这个标记。

    ——安提亚斯,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是否接受。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黑魔标记,安提亚斯。这是我的符号,它的出现象征我的降临。人们畏惧它,如同畏惧我。同时它还是食死徒的标记——事实上,只有接受了我的标记的人,才是一个真正的食死徒。这是一种荣誉。

    ——安提亚斯,我只承认有能力的人。你有资格接受我的标记,成为一个食死徒。

    ——如果我没记错,今天刚好是我们正式结识一周年的日子。伏地魔以此为契机予你标记,你可愿接受?

    ——从一开始我们就彼此投契,心意相通,我从来没有这样满意过一个人。我会等待你成长,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安提亚斯,不要拒绝我。

    ……

    ——我曾经信任你,是你亲手毁了这份信任。

    ——你要毁约吗,安提亚斯?你要违背誓言?

    ——你不被允许到任何地方去,别忘了你还在禁足期间,而这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轻惩罚了。

    ——我宠爱你,甚至超过我手下最得力的食死徒,我给了你最大的耐心和容忍,然而你让我如此失望。安提亚斯,如果你不愿意退让,我就没有别的选择——我不会放你离开。我不相信你还会回来。

    ——一切都结束了,安提亚斯。

    ——阿瓦达索命。

    尘封已久的记忆被揭开,无数鲜活的景象涌入脑中,往昔一切历历在目。

    我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136醉酒与亲吻(卷终)

    (西弗勒斯吻了我。)

    黎明前的小巷里空无一人,昏暗的橘色路灯在远处一闪一灭,连习惯于日夜颠倒的人都进入睡眠的时刻,空气里充满了死寂的味道。

    手臂机械地运动着,确保微弱而固执的敲门声持续响起;房门在许久之后终于被打开了,我几乎不能适应突然刺入眼睛的日光灯的苍白光线,有些眩晕地后退了一步。

    “该死的——瓦拉·安提亚斯!我就知道是你!”

    压低声音的怒吼从我最熟悉的人的口中发出,我垂下视线,迫切地看着对方握在门柄上的那只手——瘦削,有力,指节修长,经脉突出,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显得有些惨白。去年年初,这只手在我羞愧不安时给予了温暖和安慰,现在我再一次需要它。

    “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导致你患上了这种在不恰当的时间突袭别人的怪毛病,嗯?”男人坏脾气地嘶嘶训斥,见我愣着不动,干脆伸手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拽进门廊里,再用颇为克制的力道砰地一声甩上了门;我一点也不责怪他的暴躁——这是任何一个从好梦中被迫醒来的人都会有的表现,就西弗勒斯·斯内普而言已经相当温和。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此刻你应该远在……随便什么地方,和随便什么人讨论某些浅薄无聊的话题,譬如正在进行的魁地奇世界杯——那些愚蠢的抛接球和击打动作,那些不会比任何正常人多长一只眼睛的球员,以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陈旧花边新闻;简单来说,就是所有乏味得能让咖啡都睡着的东西。”

    西弗勒斯走在我前面,穿过阴暗的走廊时习惯性地吐出一串尖酸刻薄的评价,然后把自己重重地砸进沙发里。

    “看来卢修斯的贵宾席位也没能留住你喜欢四处乱跑的双腿,据此我推测——安提亚斯?”

    客厅里明亮的光线终于让我无所遁形,我想我的狼狈一定全数暴露在对方的视线里了,这让我有点不自在。

    “你这是什么活见鬼的脸色?”西弗勒斯皱着眉头,重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匕首一样锐利的眼神仔细审视着我,“最好别告诉我你闯了什么大祸——我不是霍格沃茨的老好人校长,没工夫替你善后。”

    我摇了摇头。

    “没有闯祸?”西弗勒斯用完全不相信的口吻说,“那你在这个时候跑来干什么?特地让我观赏你这副睡眠不足兼惊吓过度的尊容吗?”

    “不……”我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制一开口就变得颤抖的语调,“我只是……我……我……”

    我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我控制不好自己的声音。几个小时的沉默似乎让它变得扭曲怪异了。

    西弗勒斯静静地看了我片刻,突然伸手把我按进沙发里,然后离开了;几分钟后他走回来,手里端了两个高脚杯:“拿着。”

    我接过其中一个杯子,嗅了嗅澄净液体散发的气味——酒香醇厚的陈年白兰地。

    “我以为你讨厌烈酒,更不会让我喝。”我勉强找回了话语感。

    “我只是讨厌喝醉。先警告你,量力而行——要是你敢在我的房子里发酒疯,别指望我会格外容忍。”

    我笑了笑,仰头喝下一大口,酒精的烧灼感很快从舌头一直蔓延到胃里;西弗勒斯因为我毫无书相的喝法皱起了眉头,但他少有地保持了沉默。

    片刻之后,酒杯空了,我的脑子则开始发胀;我把杯子放到面前的茶几上,缩起膝盖蜷进沙发里,靠着垫子,用手捂住发烫的脸颊,享受逐渐涌起的麻木的舒适感。

    “别把神经都泡到酒精里!”西弗勒斯厉声提醒道,“在你睡着——或者醉晕之前,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哦,我的酒量还是很差劲……”我有点迷糊地说,“只要一杯烈酒就能放倒,你不觉得这很没出息?我该好好练一练。”

    西弗勒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如果你只会一味逃避话题,就算练成千杯不醉,男子汉气概一样增加不了分毫。”

    我点点头:“你说得对。话题。让我整理一下思路。”

    不耐烦的嗤声。

    “呃,今晚是爱尔兰对战保加利亚……我是说魁地奇世界杯赛,爱尔兰队胜利了。”

    “感谢梅林。”讥讽的腔调。

    “然后我们回到了营地。不久后卢修斯突然要我立刻离开,因为有一些食死徒找到了他,宣布了要在今夜闹事的决定。”

    片刻的沉默。即便我有点醉醺醺的,西弗勒斯脸上的惊诧也不难辨认。他用了一小会儿恢复镇定:“然后呢?”

    “我按照卢修斯的叮嘱离开了,可我很担心。卢修斯看不起他们,却不得不应付他们。我不知道为了保护纳西莎、德拉科和我,他都要做些什么。我猜他今晚会有危险。”

    “很好。多聪明的想法。我猜你今晚又犯蠢了。”西弗勒斯眯起眼盯着我,“你是怎么做的?又跑了回去以便确认卢修斯的安全,还是跑到别的地方想要找到哈利·波特,给这位大名鼎鼎、岌岌可危的救世主提个醒?”

    “啊,你怎么——”

    “西里斯·布莱克什么时候肯放过带着他的教子凑热闹的机会?”西弗勒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要把讨人厌的死对头的脸从脑海里赶走,“接着说。”

    “我两件事情都想做,两件都没做到。”我嘟囔着,把脸埋进膝盖里,“跑到半路上的时候,很多人惊叫起来;我抬头,看到了挂在天上的黑魔标记。有什么人变出了它,大家都吓坏了。十万巫师陷入了恐慌,我是其中一个。”

    多么懦弱,多么可耻。

    当年的我算是半个食死徒,头顶黑魔标记无知无觉地走在大街上;如今我被它吓得六神无主。

    不明真相的巫师们惊慌逃窜,知道真相的我并没有勇敢多少。

    一只手轻轻放到了我的肩上,几乎没有重量;我伸手握住这份温度。

    “我想继续找卢修斯,或者哈利,可是我找不到他们。人太多了,到处都是一片混乱;魔法部的官员们驱逐靠近闹事地点的所有人,我不敢引起他们的注意。当他们开始大范围搜寻那一带的时候,我差点被发现,只好逃走了。我的确很没出息,是不是?卢修斯警告我还有一些食死徒是自由的,他们很可能认出了我,甚至已经监视了我好几年,所以我连假装是个无辜学生闯进去的胆量都没有。我真糟糕。真糟糕。”

    又过了一会儿,第二只手放到了我的另一边肩膀上。

    我动了动,终于忍不住前倾身体,张开双臂,抱住了站在我面前的西弗勒斯。

    我的膝盖抵在自己肋下,隔在我和西弗勒斯之间,别扭的姿势让我喘不过气来,就像心里无法被诉说出口的沮丧和挫败让我感到憋闷一般。

    “要是大哭一场可以解决问题就好了。”我喃喃地说,“我真希望像女孩子那样,哭完了就能想出办法。”

    “是啊,真遗憾。”西弗勒斯轻声嘲笑,“如果这就是你对女性的全部看法,下辈子你可以在坯胎成形之前多提一个要求。”

    令我感到安慰的是,他的手多少比他的话语温柔些,用一种类似我的父亲又有细微不同的方式搂住了我,带着西弗勒斯式的笨拙和僵硬——毫无疑问——但是极其温暖,温暖得几乎令我不敢置信。

    “我不该喝酒的,我连自己怎么到你这里来的都快不记得了……我知道我要出丑了——我已经出丑了。”下巴搁在膝盖上,我把脸闷进西弗勒斯的腹部;人体的温热透过长衬衫式睡衣传到额头上,鼻尖被一粒纽扣顶得发疼。“明天……今天,等我睡醒之后,你肯定会尽情地嘲笑我,真是棒极了。但我就是要睡了,无论如何我得先睡一觉。我头晕得厉害。”

    没有回答。

    过了许久,在我几乎真的要睡着时,西弗勒斯才动了动身体,把放在我脊背上的手收了回去:“那就睡吧。梦里做好准备。”

    “我会脱一层皮的,是不是?”

    “是的,你会。”

    “好吧。”

    我闭上眼睛,在瞬间涌到身体各处的酸软中放松下来,嘴里似乎还在咕哝什么,但我已经不确定那些音节还有没有意义了;这个夜晚是混乱的,每一段对话的开始和结束都那么突兀,令人焦躁而疲惫。

    我想,最后是西弗勒斯把我弄到了床上,并且对我说了“晚安”。

    我裹进柔软的被子和枕头里,顷刻就陷入了沉眠——说是沉眠或许不恰当,过度的疲劳反而让我的意识始终保持了一部分清醒,睡梦中也感到沉重和压迫,但终究算是得到了休息。

    当周围的温度逐渐升高、强烈的光线照射到眼睛上时,我的身体开始逐渐转醒,但神志依旧在一片混沌温暖的海洋里沉浮;慢慢地,一种轻柔的触感透过皮肤传到脑中,我察觉到那是一只手拨开了我脸颊上散乱的发丝,将它们别到耳后,然后指尖停留在鬓角。

    鼻尖萦绕着微微苦涩的药味,这让我意识到手的主人是西弗勒斯,便安心地闭着眼,继续深长的呼吸,想要将睡意再挽留一会儿;然而不多久,我的额头传来一种温润柔软的触感。它停留了片刻,渐渐往下挪移,依次拂过额角、眉间、双眼和鼻翼……

    我从浑噩里逐渐清醒,一动不动。

    温润柔软的触感从鼻尖滑到嘴角。

    然后,缓慢地,犹疑地,小心翼翼地,覆上了我的唇。

    我僵住了。

    轻缓的鼻息扑在我的面颊上,带来阵阵温热与微凉的交替;覆于唇上的触感加重了片刻,似欲往下倾压,然而终究厮磨着离开,伴随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

    足音愈远,苦涩的气息渐渐淡去,直至关门声响起;我仍旧紧闭双眼,连手指也不敢稍作挪移,一个想法盘旋在已然清明的脑海里。

    西弗勒斯吻了我。

    我的心剧烈跳动起来,长久无法平息。

    ——'HP'来自盖亚|卷二|活在此间·完——



'番外' 

137十年后再见 之 斯内普(一)

    变化是从何时开始,斯内普已经不记得。在他尚未察觉的时候,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就像最澄净透明的水,一点一滴慢慢渗进了他的每个角落;当他终于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已行至半途。

    瓦拉·安提亚斯。

    斯内普讨厌自己偶尔在无意识之际念出这个名字的行为,更讨厌自己试图清空头脑时忍不住为这个名字放行的举动,这让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疏于控制的弱者,犹如世上众多愚蠢之辈放任自己日益堕落。

    当然,斯内普最讨厌的是——他无法讨厌这个名字本身。

    多么虚弱的事实!他的头脑就像裂开的南瓜一样空空荡荡任其入侵,尤其糟糕的是他无法否认这个名字的拥有者常常为他带来愉悦。

    斯内普惊恐地想到了他所见过的那些双双陷入某种危险情感的蠢货:黏糊,怠惰,忽然的傻笑,不明就里的悲伤,突如其来的愤怒,莫名其妙的争吵,然后雨过天晴……紧接着又再度重复之前的流程。

    哦,不,至少他不允许自己成为这样供人取笑的存在!他是冷酷强硬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休想打动他,更别想软化他!

    ……

    十年以前,斯内普如此坚定地想,但他没能迎来考验决心的机会。

    斯内普是骄傲的,不屑于向任何人讲述漫长的黑暗,无望的等待,空虚的追悔,噬心的痛苦,以及其他种种日以继夜的折磨。他决不肯让人看到心底的困兽是如何在绝望的牢笼中咆哮,于每个静夜时分用尖牙利爪把自己撕咬得遍体鳞伤,鲜血直流;他也决不肯让人知道只有反复体味这样隐秘的剧痛,才能让他的神经在精疲力尽之后获得片刻的休息。

    他走动,进食,睡觉,教学,批改作业,用冰冷的眼神和怒吼吓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他拒绝阿不思·邓布利多锲而不舍的下午茶邀请和对方用催眠的声音推销的那些糖果;他看起来狂暴易怒——他确实狂暴易怒——但他同时觉得疲惫不堪。在活着的表象之下,他的某个部分正在慢慢死去。他清醒地意识到,除了形体和重量的差异,他和漂浮在霍格沃茨城堡里的幽灵快要没有差别。

    上一个十年是这样,接下来的十年也许会好些——可能更糟,不过这没什么关系。等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来到学校,熬完七年,最后一件被惦记的事情就会结束,他尽可以在身体继续存活下去的同时为自己画上精神的句点,成为一具彻底的行尸走肉;这是他的自由,没什么人能阻止。

    斯内普用他的大脑思考并得出这样的结论。他庆幸他身上不好用的部分只是精疲力竭的内心,而仍旧保有健全的理智能让他免于在接下来垂垂待死的几十年里像别的那些脑髓缺损的家伙一样出丑;除非——

    “西弗勒斯,你能来我的办公室一趟吗?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你的意见。”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脑袋在壁炉里说话,一如既往地愉快,斯内普痛恨他寻找一切理由把自己弄到那间圆形的校长办公室里待着。

    “有什么问题你完全可以现在就说。我希望你至少能容许教师在期末的最后一天——”

    “唉,好吧,我只是在今年的新生名单上发现了一个问题,经过调查之后我认为你大概能帮我解决它。”阿不思打断了斯内普懒洋洋拖着长腔的讥讽,轻快地说,“关于一个名叫安提亚斯·瓦拉的新生,他——”

    咚!

    白色的瓷杯掉在地上,红茶迅速渗进厚厚的棕色长毛地毯里;斯内普瞪着火焰里的人脸,近乎停滞的大脑深处唯一一根尚在活动的神经感叹杯子没有丢脸地碎成八块。

    “你说什么——你说谁?什么新生?”斯内普无暇顾及自己此刻不同寻常的颤抖嗓音和语无伦次,“你说他叫什么?”

    阿不思眨眨眼,为魔药学教授难得一见的失态感到错愕,但他很好地掩饰了这种惊讶:“他叫安提亚斯·瓦拉。魔法部的档案显示他出生于1979年9月3日,但霍格沃茨名册上的记录是1980年1月5日。这真古怪,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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