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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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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特丽娜显得很头疼:“安提亚斯,我解释了无数遍,历史积怨只是原因之一,从那以后一千多年,斯莱特林的学生总是跟格兰芬多不和——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表现得像马尔福和波特那么明显,不过很难相处好是真的。”

    “从你的解释里我没能找到答案——你的回答似乎在昭示这样一个事实: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不和是传统,这传统由来已久,但没有必然原因。”我看着卡特丽娜,“如果一种传统是错误的,它就应该被改变。”

    “梅林啊!”布雷斯一脸痛苦地高呼起来,“你的脑袋怎么比石头还冥顽不灵?在你关心为什么这两个学院会交恶之前,能不能先着眼于解决目前的问题?你在被排斥,安提亚斯!”

    是的,我在被排斥——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们正在用一种隐晦的、微妙的态度排斥着我。他们不会大声讥讽我(德拉科除外),也不会当面谈论我(窃窃私语都很少听到),但他们有意无意地疏远我,在很多集体活动里我是被无视的那个,尽管我比所有一年级生都高出一截。

    我不能说我一点也不在意这种情况,但布雷斯和卡特丽娜对我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让我安心了很多,再加上绘画工作需要加快进度,我暂时没时间考虑怎么扭转形象这种问题。

    “安提亚斯,不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没有,我只是把它排在第二位。”

    “……”

    布雷斯挫败地看着我,再次长长地叹气,直到把肺里的空气一丝不剩地吐光了,才虚弱地转头看向卡特丽娜:“你还要说他吗?”

    卡特丽娜揉了揉太阳穴:“安提亚斯,你听好了:第一,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是否交恶、为什么交恶已经不可考,由此而来的交恶传统也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第二,你既没法凭一己之力改变这个传统,也用不着在这上面花心思,你需要考虑的是怎么重新融入你的学院。第三,以后不要无边无际地扩展话题,我们干着急的时候你自顾自地天马行空,这实在让人很想掐死你。”

    我定定地看着卡特丽娜,坚定地点头:“我明白了。”

    布雷斯怀疑地看着我:“你明白什么了?”

    “以后要避免把话题导入一个怪圈里——虽然我觉得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的关系本身就是个怪圈。”

    “……让我死吧。”布雷斯把脑袋往卡特丽娜肩膀上一砸,“为什么我和这种怪物是舍友?”

    卡特丽娜一巴掌把布雷斯的脑袋扇开,恼怒地瞪着我:“难道你就只听见我的第三句话?我花这么多时间跟你交谈,目的是让你意识到最要紧的事情!”

    “我知道,重塑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学生的形象,营造良好的人际关系。”

    “……”

    “还有就是停止追寻过去的事情,让历史湮没在尘埃里吧。”

    “……”

    我面前的两个人眼睛里齐齐射出死光,我无奈地问:“难道我的理解又有偏差?”

    “不,你说得没错。”布雷斯磨牙,“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咬死你。”

    我觉得非常委屈。

    ************************************************************************

    若有若无的微妙视线、背地里的闲言碎语、座位旁边刻意隔开的距离、恰恰少了一份的作业或者通知单……

    一群孩子的排斥究竟可以造成多大的影响?

    在我过去一千多年的生命里,我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我切身体会了,这感觉确实不好受,我愿意为了改变它而做出努力,但……

    “你的努力还不够,安提亚斯,远远不够。”布雷斯在万圣节晚宴上对我说,“难道放弃和哈利·波特那群人微笑打招呼、放弃对隆巴顿进行魔药指导、放弃在图书馆和他们一起做作业就这么难吗?”

    “你说的那些都是偶尔的情况,我并没有拼命抓着他们不放,所以不存在‘放弃’这种说法。”

    “……好吧,我换个说法,你就不能板起脸来不理他们?你就不能冷落他们一段时间?这到底有多难?”

    “不难,可我不愿意。为什么我非要在这种小事上迁就?”

    “因为一个群体正为了这些‘小事’而非议你、排挤你!”布雷斯咬牙切齿,“如果你继续这么漫不经心,将来会遭遇‘大事’的,我保证。”

    “比如你们会联手揍我一顿?”

    布雷斯的表情有点扭曲:“首先,别把我算在里面,我不会和自己兄弟动手,哪怕你是个缺根筋的呆子;其次,斯莱特林不干这种没品的事!”

    “我真不喜欢你们动辄‘斯莱特林如何如何’的句式……”我叹了口气,“好吧,只要不发展到打群架,别的我觉得还好。”

    “有人在背后议论你,用奇怪的眼神偷瞄你,有意无意忽视你,这些你都觉得还好?”

    “说真的,你列举的这些行为和当面唾骂我,用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瞪着我,刻意无视我遗忘我……也差不多,都在承受范围内。”看着布雷斯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安慰他,“一群孩子的排挤可能会对一个孩子造成很大伤害,但我比你们都大,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这些对我来说不是大事。”

    “好吧,我放弃了……”布雷斯疲惫地说,“只要你确定自己扛得住,我没必要劳心劳力非让你醒悟不可。”

    我伸手取了一块覆盆子酱馅饼:“我一直很清醒……别瞪了,我们不说这个,不然彼此都会烦死的。”

    餐桌之战已经过了两个星期,这段时间学院内部对我的微妙反感没有弱化的趋势,我想这跟我没做出丝毫“表态”的举动有很大关系;不过如果这群孩子的态度仅止于此,那我确实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比起钻心剜骨,比起阿瓦达索命,流言蜚语实在是小菜一碟。

    我真正在乎的是西弗勒斯。

    已经两个月了,他居然可以无视我整整两个月!我的愤怒和失落都被消磨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是还没来到霍格沃茨之前的那些担忧和恐慌——也许真的如我所想,西弗勒斯已经决心和我形同陌路了。

    如果真是这样,无论我怎么努力,他也不会再正视我;他从来都是最固执的那一个,很多年前就是。

    我害怕失去他,但是越害怕,我就越是无法鼓起勇气直接找上门去或者在公共场合堵人;明知道不可能,我却还是隐隐希望他能先对我说话,至少给我一个眼神,一个真正看向我的眼神。

    不过这些都是奢望。西弗勒斯·斯内普不会轻易原谅一个逃离朋友的懦夫。

    ……

    我放下刀叉,眼睛里有点潮热;同一时间大门被撞开,奇洛教授跌跌撞撞跑进来,扑到阿不思的椅子旁边,喘着气说:“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说完,他一头栽到了地上。

    大厅里瞬间乱作一团。

80道歉与受拒

    (我生平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

    今天是星期五,早上第一堂是魔药课,我和布雷斯坐在惯常的位子上,翻开书再次预习今天要学的药剂。

    昨晚奇洛教授晕倒之后邓布利多很快疏散了学生,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寝室,不久后级长通知我们学校为了安全起见,临时取消了万圣节当天放假的决定,照常上课;学生们很是沮丧,不过对巨怪的关注多少冲淡了这样的情绪。

    我想巨怪闯入学校这件事一定会被讨论一阵子,不过这种娱乐性话题的寿命也注定不长久……

    砰!

    教室大门被打开,西弗勒斯像平时一样气势汹汹走了进来,但他不像平时那样大步流星。

    ——他变得一瘸一拐了。

    我吃惊地站起来,还没开口,德拉科就比我更快发问:“斯内普教授,你的腿怎么了?”

    “没什么。都坐好,上课。”西弗勒斯皱着眉用让人不敢再问下去的语调说完这句话,然后转身开始写板书。

    课上他批评学生的次数明显减少了,也没有在教室里走来走去——那是当然的,我能看出来他在强忍疼痛,每走一步他的眉头都会紧紧蹙起。

    我心不在焉地做完了魔药,然后顶住西弗勒斯“全都给我滚”的强大气场一路跟着他,一直来到他平时起居的房间门前。

    “有问题下节课再说。”西弗勒斯摆出一副冷淡的面孔,“这是我的私人空间,学生不准入内。”

    “我不仅是你的学生,还是你的老朋友。”我盯着他,“我以后者的身份要求拜访。”

    “拒绝。”

    “拒绝无效。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一直守在这儿。”

    西弗勒斯恶狠狠地瞪着我,片刻后脸上忽然闪过痛苦的神情,我连忙看向他的腿:“很疼吗?”

    西弗勒斯不理我,没好气地打开房门走进去;我紧紧跟在他后面,生怕慢了一步,那门就会啪的一声砸在我鼻子上。

    房间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魔药气味,靠墙的两个架子上放满了书和药瓶;靠窗的书桌上凌乱地放着很多东西,主要是一叠叠的羊皮纸——我一眼就看出那些是学生作业。

    “你还把作业带到起居室来批改吗?我以为你会在办公室把它们全部处理好。”

    我随口说了一句话,得到西弗勒斯一个冷眼,便识趣地闭上嘴,在他旁边坐下来,换了个话题。

    “你怎么受伤了?是昨晚受的伤吗?是不是巨怪弄伤了你?”

    这次西弗勒斯连冷眼也不给我了,他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直地瞪着壁炉,还是那副打定主意不理我的样子,但现在我的担忧和畏缩不像之前那么严重了——西弗勒斯受伤给了我一个契机,或者说他受伤这件事再度激发了我的勇气,我终于有胆子直接找上他了,我打算一鼓作气把要说的话都倒出来。

    “西弗勒斯,对不起。”

    一片沉默。

    “西弗勒斯,真的对不起。”

    依旧沉默。

    “西弗勒斯,这些年一直没联系你是我不对,真的很对不起。”

    还是沉默。

    我闭上了嘴,心里恼恨自己笨嘴笨舌——连说三句话,三句都是对不起!难道我就不能找到更好的开场白吗?

    我咬着唇思索,但是除了满脑子的“对不起”之外居然再没有完整的思绪;我低下头不敢看西弗勒斯,比起面对他越来越冰冷的脸色,我宁可瞪着地板。

    漫长得就像画面定格一般的空白过后,西弗勒斯终于开口:“你死缠烂打跟进来,就为了说一句不痛不痒的道歉?”

    “我……”我抬头看看他,“对不起。”

    西弗勒斯口气开始变得不耐烦:“如果你是来扮演鹦鹉的,我愿意给出最高评价;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对不起,我——”

    ……

    我痛恨自己不受控制的舌头!

    挫败感狠狠冲击着我,我抓住西弗勒斯的手臂:“原谅我吧,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动了动,最终没有挣开,只是冷淡地说:“这一句和对不起没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西弗勒斯,我不知道我能说什么。”

    “你不知道?英明伟大、勇敢无畏的瓦拉·安提亚斯也有不知道的事情?需要我给你点提示吗?”西弗勒斯说出了进屋以来最长的句子,“你可以说说你当年是出于什么心态激怒了黑魔王;你是怎样无视了卢修斯的劝阻和他争吵;你是脑子里哪根弦烧断了居然宣称要离开;是什么东西让你昏了头和他决裂……”

    西弗勒斯转过头,两个月来第一次直视我的眼睛:“你可以说说你是否考虑过当你消失之后,卢修斯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你可以说说你是否想过我们以为你死了的时候的感受。你还可以说说为什么在黑魔王失势之后,在整整十年里面,你竟然没有一次试图联系我们,在外面逍遥自在享受生活。”

    我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勇气都消失了,声音也消失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西弗勒斯看着我,语气平静而冷酷:“瓦拉·安提亚斯,你是个自私自利、没心没肺的混蛋。”

    我屏住了呼吸,直到窒息感开始出现,脑子变得昏沉。

    我因为愧疚和歉意而浑身颤抖,却仍然只能说出那句话:“西弗勒斯,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打算接受你的道歉。”西弗勒斯不再看我,重新把视线落在前方的壁炉上,“你可以走了。”

    我摇了摇头,还想说什么,却被西弗勒斯打断:“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如果说这些年我有什么想对你说的话,那就是——我生平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

    ……

    疼痛从心脏部位窜起,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我僵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我不是杞人忧天。

    西弗勒斯真的做出了我最害怕的决定。

    他不再需要我了。

81痛省与欠债

    (面对我的朋友,我要做的是什么?我能做的还有什么?)

    接下来的一周,我没有去观看魁地奇比赛。

    我没有接受哈利的邀请去参加他们的庆祝会。

    我没有答应布雷斯的要求给他画草药图和星座图。

    我甚至停止了给塞缪尔·斯科尔斯画肖像的工作。

    我在所有课堂上神思恍惚,频繁出错,被教授们点名批评到了让所有人都用同情眼神看着我的地步。

    ……

    “安提,你快把我弄疯了!”恩迪愤怒地伸出爪子挠着我的手臂,“你到底要消沉到什么时候?”

    “我只是不想去吃饭而已。”

    “很好。”恩迪从我身上跳下去,“我这就去找斯内普,让他来看看你的样子。”

    “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的学院里有学生打算绝食饿死自己,他有义务阻止。”

    “……布雷斯会给我带吃的。”

    “你有恃无恐,是吧。”恩迪往门外走,“那我就让斯内普来看看,他的学生怎么因为他变成了一滩烂泥。”

    “恩迪,求你了。”我从床上爬起来,试图抓住恩迪,“别这么干……”

    “你知道求我,怎么不知道求他?”恩迪躲开我的手,迅速退到房门附近,“真那么重视这个朋友,怎么就拉不下脸说点好话?”

    我停住步子,垂下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能说什么。恩迪,我除了道歉什么也想不出来。”

    “那你就反复道歉啊,说到他接受为止!怎么就灰溜溜地回来了?”恩迪用挑衅的语调说,“你不是比谁都固执吗?你不是下决心要让他原谅你吗?你的胆魄到哪儿去了?”

    “他说他后悔认识我……恩迪,他不肯接受道歉,也不想听我解释。”

    房间里静默了片刻。

    恩迪冷嗤一声:“安提,你真是个呆子。他有明确说他不肯原谅你吗?他有说不原谅的期限是永远吗?”

    “……没。”

    “告诉你吧,像斯内普那种人,只要他没把话说绝了,你就还有想头。”恩迪继续用恨铁不成钢的语调说,“好歹你也和他相处了几年,怎么连对他基本的了解都没有?”

    “我以为——”

    “别‘以为’了!你‘以为’错了的事情还少吗?”恩迪不耐烦地打断我,“一个星期,他气话也说够了,情绪也冷却了,现在去找他正好。”

    “可是——”

    “没有可是!”恩迪喵地大叫一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拖太久又要陷入僵局,你要真想跟他和好,今天就去——现在就去。”

    我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对再一次听到绝交宣言的可能充满了恐惧。

    “我说真的,你要是不去,那我就去了。”恩迪转过身朝门外走,“先朝他脸上挠两爪子出气,然后——”

    “我去。”

    我磨磨蹭蹭出了门,恩迪一路上都在催促我走快点;终于来到西弗勒斯房间附近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实在跨不出步子,便停了下来。

    “我快受不了了……”恩迪大声哀叹,“你们两个真是活冤家!还是我去把他找来吧。”

    恩迪不等我阻止就迅速溜向地道,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我惴惴不安地在原地徘徊;过了好一会儿,我听到地道里传来脚步声,从那种一轻一重的声音上判断,西弗勒斯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康复。

    我听着这声音,觉得心脏有些拧绞起来,阵阵作痛。

    整整十年的销声匿迹。

    西弗勒斯不肯原谅我的理由是那么充足,以至于我连一句辩解也说不出来,只能承受他的全部指责;事实上,我活该承受他的全部指责。

    曾经秉烛夜谈,曾经敞开心扉,曾经相互扶持,曾经共享安宁……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度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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