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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琴海别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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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ji没想到自己对这颗绿藻接下来要说的话的兴趣甚至大过了自己要瞎一辈子的打击。
“我从小就是孤儿，经常会有其他的小孩子欺负我。每逢我被人打骂，孤儿院里的大孩子都会站出来护著我，唯独库依娜不会，她总是叉著手在旁边冷眼看著，可每次见到她近乎鄙夷的表情，我就会觉得血液沸腾，往往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脱身。後来，我跟她一起学习剑道，2001次比试，我从来没赢过。在当时的我眼里，比自己大4岁的库依娜简直是无所不能的超人。”
少言寡语的zoro一下子说这麽多话简直是天方夜谭，可听著他梦游般的声音，sanji猜想他大概是沈浸在回忆里，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心声。
库依娜。。。大概就是那个照片里黑色短发大眼睛的女孩吧。。。原来是那麽重要的人。
“库依娜是孤儿院里一个女工的女儿，她母亲一条腿残废，大半个脸由於严重的烧伤没办法辨认容貌，小孩子们都很怕她，背地里叫她山鬼婆。她不怎麽说话，经常呆滞的望著遥远的海面，喃喃自语。在库依娜还很小的时候就生病死了，她很疼库依娜，对其他人也很好，长相虽然可怕目光却很柔和，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水禾。在没爹没娘的我看来，即使是这样的一个母亲，也是很值得羡慕的。”
Sanji觉得他能理解那个叫水禾的女人整天望著大海的心情，她一定是在等什麽人，或者是在思念什麽人，那个人就在海的对面。。。。就像自己一样。
“听人讲，水禾阿姨曾经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是奈良著名雕刻家的後人。可惜一场大火把她奈良的宅子及所有家产烧了个精光，一双手也从此废了。大概是这个缘故，库依娜的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女，只留下一把好剑，再也没有出现。他的名字叫做米霍克，人称鹰眼。”
鹰眼！！Sanji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名字即便是3岁的孩子也会略有耳闻。从大约10年前开始，世界上大大小小的剑道比赛，冠军无一不被他包揽，光是那些奖牌奖杯估计就能办个小型博物馆了。
“鹰眼是库依娜最痛恨的人，尤其是水禾阿姨去世以後。她拼命的练习剑道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亲手打败他的父亲，带他到母亲的坟前磕头谢罪。”
“10年前，我9岁，库依 娜13岁，在一个雨天去岚山给水禾阿姨扫墓。山很高，台阶很长，库依娜从上面滚下来花了很长的时间。鲜红的血和著雨水一股股的流到我的面前。。。。”zoro的声音渐渐变低，低的快要融入身後的墙壁。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那凛然不可侵犯的眼睛里看到了悔恨，不甘，柔弱的目光。她最後说的话，每个字我都记得。”zoro的声音又一起响了起来，很肯定很坚决。
“zoro，你要答应我，亲手用和道打败那个人，带他到妈妈的坟前磕头认错！还有装和道的木盒是妈妈亲手刻的，盒底的那句话，我一直不明白，以後你明白了，要告诉我”
Sanji想起了上次自己的腿骨折，zoro情急之下劈烂的那个剑盒。这麽重要的东西你竟然为了个刚刚认识1个礼拜的人想也不想就给劈了？？你。。。我到底该把你如何是好。。。。
Sanji感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在戳自己的胳膊，伸手接过，光滑的触感，流畅的木纹，精致的花边，大概是那个剑盒的一部分。木质柔和细致，沈甸甸的很压手，不用拿到近前就能闻到雅致的檀木香味，是黑沈香木没错了。这麽名贵的材料，精良的做工，看来那个叫水禾的女人的确很有可能是传统雕刻名家的後人。
木片的中央隐约可以摸到细小的凹陷，是字麽？
“。。。从此。。。只需一半。。。”sanji仔细的用手指辨认著木片上的字。
“残缺了。。。是那次。。。”sanji有点内疚的问。
“没有残缺，一共只有这6个字。至於那次劈碎剑盒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在意。”zoro好像依旧沈浸在梦里，用一种幽幽的声调说。
“从此，只需一半。这麽多年了，我还是不明白。。。”
到底是什麽只需一半呢？
sanji摇了摇头，根本连水禾是谁都不知道的自己不可能会明白吧。
“我说绿藻头，这6个字的意思先放到一边。也就是说你活著的目的就是为了打败鹰眼，然後拉他到京度的山里去给你的库依娜和水禾阿姨一个说法？”
“是让他磕头认错！”
“那可是鹰眼啊！！全世界的人挑战了整整10年的剑道霸主！！别说你区区一个大二的学生，就算是专业的选手也没有人敢如此妄言。再说，鹰眼10年前离开日本之後一直四处漂泊，除了出现在剑道赛场，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你这愿望也太遥远了吧？”
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可是你zoro再厉害到底还是一个19岁的愣头青，到底有没有认清现实啊！！
“我一定要亲手用他的剑打败他，然後让他去岚山磕头认错！这就是我活著的目的！”zoro的声音斩钉截铁的不容许哪怕是一丝的怀疑。
“好，那你就守株待兔吧”sanji漫不经心的附和。
因为他看不见zoro此刻手里攥著一本已经变形的体育杂志。
封面上赫然一行大字：鹰眼能否续写神话？关注8月5日北海道剑术邀请赛！
Zoro收回目光，正碰上sanji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思绪瞬间从飘著雨的京度飞回到面前这间小小的病房。
8月5号，就是一周之後。。。错过了这次机会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可是sanji。。。就在一天前我还在心里发誓要一辈子做他的眼睛。。。。。怎麽办？。。。怎麽办！！
难得今天没打架，可以进行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和平会谈，zoro决定把这个难题丢在脑後，等明天晚上两人回家之後再慢慢想。
“一直都是我在说，不公平！！说说你吧，圈圈眉。”
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了你，如果可以，也让我分享你的回忆好麽？
“我。。。我没什麽好说的，跟你那能拍成电影似的经历比起来，我的人生简直就不值一提。”
sanji确实是这麽想的。
唉，跟这个从小就寄人篱下的绿藻比起来，我简直就是浪费食物的社会蛀虫。
不过zoro不依不饶，sanji只好硬著头皮把他父母如何的作为海业大亨而腰缠万贯，他如何的任意挥霍胡吃海喝，还有，哲夫如何的为了救他被人打折了腿，之後他又是如何的以大少爷身份赖在芭拉蒂不走，等等的经历囫囵讲述了一遍。
“。。。听懂了吧？总体来说，我就是一个没有任何贡献的纨！子弟。如果我们小时候就认识，说不定欺负你的人里就有我一个。”
sanji不知道为什麽，没好气地加了这麽一句。
其实，有了乌索普那个大喇叭zoro早就知道sanji的身世，他漫不经心的外表下那颗孤独的心，也早就在那一夜赤裸裸的呈现在自己眼前了。
可zoro就是想听他的声音，他时而嬉哈笑骂，时而坚定硬朗，时而婉约性感的声线就像鱼钩上活蹦乱跳的蚯蚓，虽然美味，但一旦咬住就会换来满嘴的鲜血。
白墙，白窗，白桌，白椅的医院果然有种诡异的力量。
竟然能让两个平时说不到3句话就大打出手的对头做出，促膝长谈，这种耸人听闻的事情。
两个人终於说累了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Sanji死活不同意自己或被抱或被背或被扶或被拉的送回房，zoro也就没有强求，只是目送他磕磕绊绊的出了房门。
就这样吧，这样多好。
只要能看著他，听他说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天上的神阿，如果您真的存在的话，请睁开眼看看吧，我真的没有非分之想了。
请您把他的眼睛还给他。
＇ZS＇爱琴海别墅 14
《第十四章》
不能做饭不能踢人不能抽烟，这样的日子只消3天就可以让sanji处在崩溃的边缘。
再加上一大早就卷铺盖走人的绿藻头一天都没有来看他这件事也让sanji极其郁闷。
今晚出院之後不做点什麽发泄发泄肯定会把心肝脾肺肾统统憋坏。
早就把东西收拾好又穿上合身的窄腰西服的sanji像是做了3年牢等待释放的囚犯一样眼巴巴的数著时间。
1分锺怎麽这麽长！竟然有60秒！
“sanji……………老子代表8000个部下来接你了！”一听就知道是聒噪的长鼻子。
“sanji…kun”还是那个金币掉进钱袋的清脆嗓音。
“sanji！ro…。”後面的字被活生生吞了回去。
“sanji同学”
“sanji学长”
各种称呼此起彼伏的从楼下传来，sanji觉得自己像是什麽销路很好的菜，被所有人吆喝著。
“圈圈眉！发什麽呆！大家来接你还不快给我死下来！！”
最後的一声吼叫格外洪亮，sanji心里乐得到处开满了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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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教了9顿淡白无味的病号定食之後，sanji觉得芭拉蒂的菜肴实在是人间极品。即使眼睛看不见了，但能吃到这麽美味的食物，身边还有这麽多朋友，生活还是可以很精彩的嘛。
酒足饭饱走出芭拉蒂之後，路飞和乌索普吵著要去对面马路的练歌房唱K，正愁精力充沛没出发散的sanji举双手赞成。
“这两天我已经把去年的top100都听的滚瓜烂熟了。就算是周杰伦，艾薇儿本王子也绝对不在话下！哈哈”终於逃出牢笼的sanji异常兴奋。
“切！我不去。”
“kuso！你个死绿藻敢跟老子唱反调！看我不剁了你！”
“有能耐你剁呀！我要去武道馆练剑！你少管我！”
“噢─我知道了。你肯定不只是路痴还是音痴吧！！哈哈哈！果然是低等的植物！”
“你TM有种再说一边！”
呼─某人的拳头带著风声快速接近，sanji斜著嘴笑了笑，低头闪过，用右脚的皮鞋咚咚的磕了磕地面。
抬右腿突然横扫，被一只有力的手腕挡住之後就地空翻，单手撑地，左腿华丽的回旋180度之後直取对手面门。呼─又是一阵风声在耳边掠过，sanji手上用力，猛地向後跃去，双脚稳稳著地。
久违的感觉。
我知道是你故意出很猛的拳让我听到，又故意打偏让我有所准备，我知道。
难道以後我的生活就是这样了麽？所有的人都同情我。。。kuso！！
Sanji想到这里心里一酸，没顾上周围环境拔脚就走。
嘀嘀！！！！！！！
尖锐的喇叭声划破夜空。
“sanji！！！！！”
“zo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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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晕。。。左肋怎麽这麽疼。。。。是我被车撞了吗？。。。难道又要住院？
MD！干脆死了算了！
“zoro！！”
“zoro…kun！！”
“怎麽回事？撞车了？”
“小夥子，挺住！”
“救护车！！大家让让！！快！过担架！！”
“小心！！快止血！！”
好吵。。。。头好疼。。。。周围怎麽这麽吵。。。。担架？。。是我麽？。。。
“sanji！你没事吧？”sanji感到身体剧烈的摇动了起来。
别摇。。。。别摇。。。。头好晕。。。。TMD叫你别摇了，到底谁阿！！
“乌索普！！我没被撞死也要被你摇死了！”
Kuso！这个死长鼻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看看人家nami桑，阿────那关切的眼神阿………………让我死了也心甘情愿！！爱啊爱啊”
“sanji…kun！！你能看见了吗？？真是太好了！！”
nami用手捂住嘴，大大的眼睛里马上就要落下泪来。
看著眼前的女孩喜极而泣的表情，sanji半天才缓过神来。
橘色的短发，淡蓝色的短裙，七彩的齐腰抹胸，果然是nami桑没错！
旁边那个棕色工装裤，天然卷的黑发，长长的鼻涕从长长的鼻子里流出来，果然是乌索普没错！！
此时自己正很狼狈的扑在马路旁边的护栏上，面前不远处就是芭拉蒂大大的鱼嘴。周围围了一大群人，七嘴八舌的嚷著什麽。
原来就是你们这群人吵的我头疼啊，我这不是没什麽事麽。。
而且！而且！！本王子瑰丽的双眸又回来了！！！
对了，绿藻头呢？刚才还很神气的让著我，马上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利害！！
Sanji站起身，在人群中四处张望。
这边没有。。。那边。。没有。。。那颗会走路的绿藻一向是很抢眼的，怎麽会找不到？
“nami桑，绿藻呢？”
这一问不要紧，刚才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劈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nami一手捂著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一手颤巍巍的指像人群中央。
人群後面，一辆救护车闪烁著耀眼的红光飞驰而去。
还没有完全拨开人群，sanji的鼻腔粘膜就捕捉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红。。。。遍地的殷红。。。。像留恋地平线的的最後一抹落日，染红了周围所有的景物。
这是血麽？不可能！人类怎麽可能流这麽多血？
那麽一定是什麽人打翻了红药水。。。对！一定是！
1瓶，2瓶，3瓶，4瓶，5瓶，6瓶。。。。而且还一次打翻这麽多。。。哈哈。。真是白痴。。。你说是不是？绿藻头？
可绿藻头并不在身後，任何地方都没有那抹绿的身影。。。
Sanji跪在地上，用力的揉著眼睛。
一定是我的眼睛还没有恢复，看什麽东西都是红色的！
对！一定是这样！！
你看路飞的衣服不也是红色的麽。。。没有可能这麽容易就恢复视力的是不是？
绿藻明明说，除非有奇迹。。。。
绿藻！你TM别跟我玩捉迷藏！快给我死出来！！
老子认输一次也行。。。。
求你。。。
求你了。。。
“zoro！！！！！！”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发疯一样的在马路中间奔跑。
顾不得，裤管撕破，大半条露在外面的右腿膝盖处汩汩的冒著血珠。
顾不得，衣襟大敞，汗水和血水相互交错著染花了左边的胸膛。
顾不得，呼吸困难，一条肋骨贴边叉进肺里，每次喘息都带著腥甜。
顾不得，头晕目眩，还为适应骤然开阔的明亮视野，脚下磕磕绊绊。
如果要我睁开眼睛的代价是这样的，我可以不要！
如果所谓的奇迹的代价是这样的，我不希罕！
天上的神啊，如果您真的存在的话，请伸出耳朵听听吧，只要他活著，任何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ZS＇爱琴海别墅 15
《第十五章》
“咦？那个金发的孩子不是今天下午才出院麽？怎麽又回来了？”
“听急诊室的人说是出了车祸。虽然肋骨断了一根，不过在巨大的冲击下眼镜复明了。”
“啧啧，奇迹真的出现了呀！这下那个整天在病房门外转悠的凶巴巴的男孩子该放心了吧。有他在，病人吓得都不敢来了。”
“听救护车的司机说，金发的这个孩子就是被绿头发的男孩一把推到路边才捡到一条命的。看他瘦瘦弱弱的，如果是他被那量超速的跑车从正面撞到，小命可就不好说了。”
“流年不利呀，真可怜。”
一个看起来很慈祥的医师和几个护士小声议论著，一边说还一边对加护病房玻璃窗外的年轻男子指指点点。
Zoro面无血色的躺在加护病房的中央，身上插著各式各样的管子。透过病房的探视窗，sanji只能从一大堆闪著荧光的屏幕上来判断他还活著。
从救护车到急诊室到手术室再到加护病房，每一次见到神色慌张的小护士从自己的面前跑过，sanji就觉氧气不够用，无论如何大口的喘气还是不能缓解大脑的眩晕感觉。
虽然自己也是刚刚做完接骨的手术，可是比起左肋的疼痛，那种嗜人心肺的慌张更让sanji难受。所以他必须站在这里，透过厚厚的玻璃看著心电图上那缓慢跳动的数字，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不安的心情。。。
为什麽你总是有办法让我如此心痛？
啃面包喝凉水的你突然出现，几个月来不可控制的占据了我的视线。
以为只要解决了你衣食住行，那种奇怪的不知所措就会消失，哪知你火焰般燃烧的目光没有一天不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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