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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非凡(加凡)-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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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香川只是愤恨得咬着嘴唇,坚持自己的作为,直到因为杀了人而被官兵围捕。
“你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孙笑天明显调侃的语气让律香川气得牙痒痒:“你还打算看多久?”
孙笑天露出奇怪的笑意:“我不看,我帮你。”
孙笑天把他们周围变成了一个屠场。
那是律香川第一次见到屠场,这时他才知道以前见过的杀人根本就不是杀人,孙笑天出手,从来就不给人丝毫活命的机会。
即使是屠场,这个少年身上的气势依然让人震撼,就像是凌空而出的一把剑,终于从那华丽的剑鞘里□,所向披靡。
吴凡将酒杯按在唇边,挡住了一丝微笑。
他能体会孙笑天的情感,因为他发现他们很相似,只要是认定的重要的人,不管天大的事情都会去帮忙,但若是于己无关的人,哪怕真死在脚边也不会皱皱眉毛。
应该意外孙笑天跟他的相似呢?还是该感谢难怪他的恣意妄为到现在都没有人识破?
律香川继续道:“那时候我们一齐合力杀出了官兵的包围,我就想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我成亲的时候你还来祝贺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匆匆来一次就走了……”
他叹了口气:“从那之后你就一直呆在韩棠那里,不问世事,也不过来看看我,我还以为你已经老僧入定了。”
吴凡高深莫测地看着律香川清秀的面庞,他不相信律香川真的不明白当初孙笑天对他的情感,更不相信律香川只是单纯的为了“叙旧”,恐怕他是想借此唤出些什么来吧。
可惜他不知道,皮相虽然还是那个会帮他挥剑天涯的孙笑天,身体里的灵魂早就换成了跟他一点不熟的吴凡。
虽然律香川的企图没有达到,但能知道孙笑天不是吴凡讨厌的类型,还是让吴凡很欣慰,心中不免有些叹息:“若是能见到孙笑天本人,我还真能和他交个朋友,可惜,怎么偏偏就被我取代了。”
律香川很会察言观色,马上就知道自己的话一点用都没有,只得自嘲的笑了笑:“当初你邀我一
起蓄谋把老伯的基业抢下来,没想到现在你反而置身事外不加理睬,既然你已经不再认我这个兄
弟,罢了罢了,今天我们先喝一杯,再谈以后的事情吧。”
吴凡心念一动,脱口而出:“老伯并不知道我们其实是认识的?”
律香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当然,说好的我潜伏在老伯身边,跟你里应外合,夺了老伯的家产……”
吴凡心思迅速转动,顿时明白了,原来孙笑天并非无辜,律香川现在所做的一切,孙笑天都有一份,想来孙笑天隐瞒自己的武功连韩棠都不告诉,而且自幼离家还结识律香川……作为私生子,母亲早年去世说不定也有什么内幕,他自然也不甘心,才会跟律香川设下局。
说不定连孙剑的死都是他和律香川提前的设计,可惜换成什么都不知道的吴凡,难怪律香川会因为弄不清楚孙笑天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改变而着急。
吴凡突然道:“兄弟不是你这么算计的。”
他还记得当时如果不是律香川放任高老大设计他,他也不会在那天害了叶翔,不但差点送了叶翔的命,还在两个人之间隔了这么大的间隙。
律香川的表情也变得很怪:“你以为我是在算计你?”
吴凡怔住。
律香川道:“难道不是你自己说高老大有利用价值,所以应该暂时把握在手中,我才会装作勾结高老大的样子把她推进你的陷阱里?”
吴凡继续发怔。
这么说,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孙笑天自己设的局,律香川只是按孙笑天的计划行事,而他莫名其妙地穿了孙笑天的身体,才会把这个本来不错的计划搅得一团混乱?
律香川心中有气,冷眼冷言道:“看来你真是不想干了,所以现在翻脸不认一切了是不是?”
吴凡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不过有句话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想干了。”
律香川气得两眼冒火,连手指和嘴唇都在不住颤抖,他冷笑:“没想到我们十几年的交情还不如你刚遇见不久的男人,孙笑天,我问你,这个局是你自己开的,现在你说不想干就不干了?那么我这十几年是为了什么?”
吴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律香川解释这个阴差阳错的误会,他一直以先入为主的概念,认为律香川把孙笑天和孙剑一样当成眼中钉算计,但没想到孙笑天居然是律香川的合伙人,现在回头看看,倒像是他负了律香川似的。
30 花糕
酒过三旬,则无话不谈。
男人之间的谈话好像在觥筹交错中就会变得更容易,况且律香川又是个极有交际技巧的人,如果吴凡没有心存一丝防范,可能连自己真正的往事都被他套出来。
好在酒桌上的话大部分都是鬼话,若是有一小半能实现,恐怕律香川的全部家当不知道要送给吴凡多少次,而吴凡也不知道要把自己卖掉多少次。
酒桌上同样没有君子,喝到最后吴凡已经有些头晕,迷迷糊糊地不知道鬼笑什么,而律香川的酒品似乎比他还差,已经计划着怎么用一根筷子刺杀孙玉伯。
吴凡将昏昏沉沉的头枕在手臂上,感到大脑都被酒精泡得肿胀发木,全身也都在烧灼着,白皙的面容上绯红一片,目光泛着水汽,迷蒙到没有焦距。
刚才还露着迷人的微笑,此时律香川的目光突然变得很奇怪,充满了冰冷的怨毒和愤恨,如果目光能杀人,吴凡早已变成死人。
皱了皱眉毛,律香川突然展开一个笑容,伸出手推了推吴凡:“笑天……”
他的酒量没有那么差,至少比孙笑天要好。
这样就已经足够。
孙笑天一点都没变,还是像他们遇见时那样,意气风发,什么都不在乎。
而他却已经变了很多,在欲|海中沉浮,全心全意地向上爬,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想得到什么。
他想与这个人站在同一个高度,从见过他拔剑的那刻开始就想。
所以他效忠老伯,和这个人合谋各取所需。
当他发现孙笑天对他的情感不同时,他没有声张而是果断选择结婚,他决不能为了莫名其妙的禁忌情愫阻挡了步伐,一心向上的步伐。
律香川心中清楚,到底什么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这是他和吴凡最大的不同,吴凡会为了情感束住自己的脚步,限制自己的飞翔,而律香川会将情感完全割断,为了再也不为此困扰。
律香川很清楚地知道,他和孙笑天,唯有对立,才能平等!
可是,这种突然而然冲上来的感情,却怎么也压制不下去,就好像梦中思索了很长时间的问题,突然出现在眼前,有些震动的同时,又有些动心。
律香川的手本就很柔滑,他用的是暗器,但从他的手上,你绝对看不出他是会功夫的。
这双手的手指正小心翼翼地碰触着吴凡光滑紧绷的皮肤,指尖轻轻的碰触,心中就传来一阵灼热而尖锐的刺痛,提醒律香川他到底在干什么,
吴凡轻轻叹息一声,好在没有清醒,似乎对自己身上的触觉忽略不计。天生白皙的皮肤衬得一缕缕黑发格外醒目,漆黑到近乎于黑夜的深蓝,空茫的表情断不了后天的绝美,律香川的手指慢慢转到了他软软的头发上,长发填满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缝间,触感比想象中还好。
有了触摸,就想有更进一步的举动,这是人的本能,避免不了。
既然收不回来,律香川索性更大胆了一些,手指试探性地滑在吴凡的颈部,能够感到动脉有力地跳动着,律香川眯起眼睛,是不是只要一用力,他就不会再醒过来?
手指又滑进了衣领中,连律香川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迫不及待,诚然,想杀了孙笑天的心日夜都没有停止过悸动,而真正到了面前,却又克制不住自己内心更多的接触欲。
就在律香川的手掌要完全贴上那块皮肤时,突然,吴凡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眸抬起时,是冰冷的。
被这冰冷狠狠地刺到了,律香川即刻清醒,感到后背居然冷汗一片。
刚刚若不是对方及时转醒,差点就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让他怎么能够不后怕。
面对吴凡冷冰冰的目光,律香川心中打了个结,孙笑天虽然从来没有强迫他什么,或者想和他做什么,但也从来没对他的碰触表示过这么强烈的……厌恶。
呵,厌恶,难道他们之间也终于走到这个地步了?
“你想做什么?”吴凡开口道,他的声音被酒精影响,有种说不出的倦怠和磁性。
律香川展颜一笑,抽出手时顺便轻轻抹平吴凡衣襟上的褶皱:“没有什么,只是太久没见了,忍不住就想和你亲近亲近。”
吴凡眯起了眼睛:“亲近?你指的是哪种亲近?”
律香川正色道:“当然是兄弟间的亲近,你我二人本就情同手足……”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已经说不下去了,他突然道:“我还记得那块花糕。”
吴凡皱了皱眉:“什么花糕?”
那是一年中秋,当时孙笑天和律香川一齐在酒楼里刷盘子还债,
酒楼里客人鱼龙混杂,有时会出现很有趣的客人,宴席上也会出现馋人的螃蟹和月饼。
凡是小孩子都喜欢过节,何况就算是刷盘子,也能找到和孙笑天一齐偷喝几小杯香香甜甜的梅花酿的机会,一齐趴在楼顶上偷看几眼有趣的客人,漂亮的歌女,还有摆在盘子里的五颜六色,形
态各异的香甜的糕点。
孙笑天和律香川的相貌皆非凡品,一个气质傲岸,豪奢雅致兼得,一个清秀俊美,天生风华卓
然,就算是在酒楼里干着下等小二的活计,也照样让人难以移开注意力和好奇心。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姑娘们,找到机会就想到厨房后面溜几眼,蹭几步,哪怕光是看个背影,都觉得是好的。
“来来,看我拿了什么好东西。”
厨娘很活泼开朗,经常会逗着他们两个玩,尤其是当她手中有好东西的时候。
这个“好东西”也许在大多数人眼中并不算最好的,但对孙笑天和律香川来说已经足够。
这是一块花糕。
糯米制成梅花的形状,里面塞满了豆沙馅,花糕上还点着几颗芝麻,又香又甜。
“你们来比比腕力吧,谁赢了谁就吃糕。”
“那时候我每次都赢。”律香川慢慢地道。
可是每次他吃糕的时候,厨娘总会拉起孙笑天的手,偷偷地塞一块更大更好的水晶糕在他的手中。
“她自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每次都会私下里告诉我,然后跟我一起分。”律香川微笑着:“那时候我就知道,你确实是对我最好的兄弟。”
一样东西无论是甜是苦,两个人一起分,总是能吃下去的。
就像他们的生活,不管是甜是苦,总是两个人一齐走过来了。
“后来你向我说了夺取老伯和万鹏王家产,统一武林的计划,就好像向我展示那块水晶糕一样。”律香川说的很慢,但很用力,表达了他有多么在意这件事情:“我还是同意和你一起分,不管这有多么苦,有多么难熬,都会像分甜的糕点一样跟你分……现在,你是不是打算将它收回去?”
律香川看着吴凡,吴凡也在看着他。
稍微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孙笑天会独独对律香川另眼相看,律香川身上有种奇异的危险力和吸引力,让你不由自主地听他的命令,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做事,哪怕做的是坏事也毫不在意。
而这样的人,却甘愿追随在孙笑天身后,和他一起做事,就算是孙笑天,心中也难免不会产生一些愧疚感和爱惜感吧。
思考了很久,吴凡慢慢地回答:“我不会,当然不会。”
律香川的眼中露出了光芒,一种难以掩饰的安心和自豪的光芒,他用力握住吴凡的手,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绝不会让我失望,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
吴凡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道:“我不会让你失望,但你也不能让我失望。”
光芒在律香川眼中熄灭,就像小火苗被一杯水迎面浇熄,只剩下淡淡的青烟和一片灰烬,他的声
音也如同被灰烬呛到一般嘶哑:“为什么是叶翔?”
吴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像是一个用大理石雕刻出的人像。
“为什么是叶翔?”律香川看着吴凡面上的表情,露出微笑,他知道孙笑天从来不在他微笑的时候说谎,或者拒绝回答。
吴凡笑了笑,笑得很奇怪,有些祈望又有些温情。
律香川的心却沉了下去,这个表情不应该出现在孙笑天脸上的,就好像一匹狼突然翻个身子,收了牙爪变成了一个恣意撒娇的小毛球那样让人无言。
好在这个表情一晃即逝,就像湖水微微泛了点波澜,很快就平静下来,什么都没发生过。
吴凡淡淡地道:“人都是需要有个归宿感的。”
人都需要爱,因此人与人之间才会有羁绊。
人要有归宿感,所以有家。
人要有精神寄托,于是有了理想。
人需要温暖和感情交流,于是有了另一个人。
当一个人有了不能割舍的某个固定的存在,他就是在爱了。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天成的,谁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也说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值得。
但当你发现的时候,这种事情就已经成了定局,再也不能更改。
可世界上又有什么事情比这莫名其妙的定局,还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欣喜和不舍呢?
律香川沉默了一会儿,握住吴凡的手,诚恳地道:“我同样不会让你失望。”
吴凡走了。好像只是承诺了一件简单的事情,也并没有指望律香川能够回应什么。
林秀送他的时候,双方面上的表情都很正常,好像彼此也已经成了朋友,因为他们之间的律香川而成了朋友。
律香川慢慢地在桌子旁坐下,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面上却浮起一丝冷笑。
他记得花糕的事情,他从那件事情中知道孙笑天对他有多好,他也知道了孙笑天是个能被他所利用的人。
更重要的是,那件事情让他明白了一个更痛苦的事情,和孙笑天在一起,哪怕是一起刷盘子,在别人眼中,他依然低了孙笑天一层,依然比不过孙笑天!
这才是真正让他牢记的事情,真正让他懊恼的事情,真正让他想摆脱的事情。
也就是那时,他下定决心要比孙笑天爬的更高,飞的更远!
“能利用时自然是要利用的,但到了不能利用的时候,就是我们两平等对立的时候,到时候再看我们能谁先把谁杀了吧。”律香川自言自语着,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即使残酷,依然充满了迷人的诱惑力。
31 栽害
小何进门时,高老大已经等了他很久。
见了高老大,小何露出了笑容,亲亲热热地叫了声“大姐”。
高老大也笑了,现在会这么亲热地叫她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小何算是难得的一直对她忠心耿耿的孩子。
“我等了你很长时间,你又到哪里玩去了?”虽然亲热,但声音里谴责的成分也并不是没有,她有权利谴责他,因为她不仅是“大姐”,还是“老大”。
小何讨好地笑了笑,将怀中的脂粉掏出来,带点撒娇的语气道:“我这不是去给大姐买礼物了吗?”
高老大笑着摇摇头,嗔怪道:“你要是练武也有这份心,现在恐怕早就比小孟还要强了。”
小何的表情变得不自在起来,他一直没法容忍任何人在高老大心中的地位比他要高。
高老大救了他,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又让他活下来,他就一心一意想回报高老大的好。
自然,也希望自己能够是高老大心中的第一位,没有第二。
高老大怎能不知道他的想法,故意叹口气道:“也可惜,小孟他们要是有你这么听话,我也少操几份心思了。”
小何目光中又露出了几分得意,随后又咬着嘴唇,愤愤地道:“我听说今天吴凡来闹场了是不是?他也太过分了,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大姐,你别生气,我去找他讨回来!”
高老大有些心烦地摆了摆手:“先别理会他,我有个任务,不想交给小孟。”
小何心中暗喜,故意道:“那,那交给石群或者叶翔?”
高老大生气地瞪着他:“小何,你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交给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是不是想让我活不过明天早上?”
见事情正如自己想的那样,高老大已经不再相信叶翔和石群,对孟星魂也渐渐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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