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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非凡(加凡)-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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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都聪明的没有推辞拒绝,有些人说出的话,你拒绝非但无用,反而显得可笑。
他们真的“随便”选了一样,但无论谁都看出来,石群选得东西都是这里不算太价值不菲也不算太普普通通的东西。
既说明他很识货,又说明了他并不愿无缘无故地占万鹏王太多便宜。
万鹏王目中果然露出一丝赞许之色,道:“石兄弟倒是年少有为。”
而吴凡却故意忽视价值和外表,选了一个看着很好玩的小玉块。
他不是不识货,也不是想占便宜,他只是扮好他此刻的角色,让万鹏王把他当成一个爱玩而不拘礼节的少年罢了。
他必须让万鹏王有高他一等的意识,才能让对方放松警惕,占到便宜。
石群禁不住摇了摇头,南宫远有些哭笑不得。万鹏王仍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道:“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23 小蝶
吴凡还没有睡着,他心里觉得很平静,又有很多感慨,但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黄昏时分,他们终于连马厩一起参观完了整个万鹏堡,最后万鹏王在雅间里开了个宴会招待他的客人们。
屋子里的布置很精细,装饰很珍贵,处处反映出主人的豪奢和大方。
一张长形桌子很大,几乎可以在上面跑马。
吴凡笑嘻嘻地道:“这个屋子真有趣。”还不等万鹏王招呼,他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雅间里。
这时,两枝短箭从两边飞来,向吴凡的咽喉处刺去。
吴凡心中冷笑,脸上却装作吓得苍白,愣愣地站在那里不能动弹,只是颤抖。
他不动,石群动了。
两枝箭来势倒也不弱,但石群不过轻轻一挥箫,两枝箭便被击落在地上。
箫与箭清脆的碰撞声中,十几道剑光突然冲天而起,一半横扫石群的腿,一半目标直去石群的腰和胸膛。
石群挥箫。
挥箫间,人已不见。
人不见,只余四面墙壁和那扇门被剑光误伤的痕迹。
石群脚尖沾地,再次腾身而起,一声龙吟,他终于拔剑,剑光如惊虹剪尾,横扫之势锐不可当。
埋伏在四周的剑客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中的剑便已被击落。
只听“哗啦啦”一阵响,整面墙壁竟碎了个大洞。
这时,从大洞中透出两道青蓝色的剑光,直刺而下,自上而下,剑光的来势更急,更快,更狠,
更准。
但石群冲天一跃,竟恰巧自两道剑光间飞上去,一只手也未闲着,再次挥剑,剑光闪耀,丝毫不乱,将两把剑纠缠其中。
另一只手也未闲着,按在了被缠住的两把剑身上,五指用力,只听“喀呛”两声,两柄精钢剑竟被他一夹折成四段。
好功夫。吴凡微微挑了挑嘴角,看来还是他一直小看了石群,虽然跟韩棠比,石群的经验还有不足,但招式已然成形。
万鹏王恰时地拍了拍手,沉声道:“这三位全都是我的客人,谁准你们乱来!”
几位暗部属下不敢作声,吴凡心中暗暗好笑,面上装作不懂事道:“又没有人受伤,算啦算啦,不过石群你还真厉害,我都吓出一身冷汗。”
几乎是立刻就换了一个房间,仍然是华丽的布置,只是这个房间只有一张方形桌子,桌子上只有酒。
除了酒,就是一套赌具,一把琴。
万鹏王力邀三人落座,道:“既然让吴兄弟受了些惊吓,不如我们做点余兴活动,也算是我的赔罪。不如……南宫兄先来?”
吴凡面上嘿嘿一笑:“好说。”
南宫远点点头,长长叹息了一声,慢声道:“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绿鬓少年,忽已白头,人生一梦,梦醒便休,终日碌碌,所为何由?”
手抚琴弦,净琮一声,琴声响起,空灵的琴声牵引着人的思绪跌宕起伏。
琴声仿佛已将他们领入了另一种天地,那里是一幅画卷般的生活,那里没有斗争,也没有戾气。
南宫远大声而歌:“人生一梦,梦醒便休,终日碌碌,所为何由。”
过往随着歌声一一在眼前浮现,却被琴声洗去了痛苦和挣扎,只有平和,就好象血腥在这里都不可怕了,只是一幅淡淡的水墨。
就像是这古琴的精灵已复活,在他们眼前起舞,舞姿美妙,如同三月春神。
消沉的歌,惨淡的琴,却吟唱出不可思议的平缓和大海般的深沉。
石群静静地看着吴凡和万鹏王的眼中竟露出同样的感情,他们在此刻有着和南宫远同样的心情。
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三个人面前似乎少了些什么。
他缺少的是“过去”。
他经历的那些苦难的年代和苦难的生活,明显与南宫远他们不一样。
所以他感受不到其他三人的感情,他只能静静地观察,心中却无时无刻不装着高老大的话:“叶翔被吴凡害了,你若是还把叶翔当兄弟,就去杀了吴凡,不择任何手段!”
难道是因为他听着琴声心中仍有杀气,才会感受不到另外三人的共鸣?
万鹏王突然道:“没记错的话,吴兄弟应该也精通琴律音乐吧?”
吴凡哽住了,他怎么可能精通这些东西?可是既然他现在演的是一个贪玩的小倌,不会这些东西根本不可能。
偏偏要做出自得的样子笑道:“当然,要不要我献一首?”
南宫远起身让琴道:“吴弟,请。”
……我不会……吴凡心中在冒汗,面上仍自若地编谎:“我不用琴。”
万鹏王惊讶道:“这是为何?”
吴凡微笑:“琴在心中,音律在血液里,音乐本就是无处不在,存于自然,归于自然,仅此。”
万鹏王同样微笑:“那么,请。”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
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
吴凡低声地哼着,前世他只会这一首歌,每次唱起时,他总是一个人坐在桌边,桌上满满的有一杯酒,月光将他的影子长长的拖在地上。那时,他神情就会变得说不出的萧索。
时光就这么消逝掉,人的生命却已在这种单调不明的情感中一分分溜走。
每次唱完后,他总会苦苦地笑一笑,抬手将酒洒在地上:“银狼,奥卡,你们好走……”
此刻当然不能在万鹏王面前将这情感表露,但他哼歌时的神情只要一个人看见了,那个人都会终身难忘。
石群突然抽出了箫。箫并不是武器,它同样是乐器。
箫声像来自山水间,青山深,流水静,箫声回荡,像是天上为画卷配了图。
箫声诉说着大自然和生活美丽,一种决没有任何人能用言语形容出的安详和美丽。
石群经常吹箫,石群的箫声本就无师自通,来自于山水,来自于天地。
直到现在,吴凡似乎还是能够听见石群的箫声在耳边回荡。
他喝的不多,所以并不是很醉,他输的不多,所以也不是很难过。
月色如同丝滑的绸缎洒在他的床上,像夜的女神的薄纱散在地面的一角,勾引的人心痒痒。
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只好起身,又不知道该去找谁。
吴凡心中想着的是谁?他又怎么会不清楚?
月光轻柔。
湖水平静。
轻涛拍奏如乐曲。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这是何等意境何等洒脱又是多么凄凉多么寂寞!
长堤已尽。
无论多长的路,都有走完的时候。
既然已经走完,是不是该回去了?
但吴凡却远远就看到黑暗中有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
这人背对着他,身上的披风长可及地,柔软的头发从肩上披散下来,黑得像缎子。
发丝轻柔,轻得就像是堤下的浪涛。
就像一场梦中的人物,吴凡连大气都不敢出,似乎只要稍微有点声响,这个人就会从眼前悄然不见。
到底还是动了风,惊了云。
吴凡静静地看着她转过头来,她的目光很静很沉,却有着青春的热情和希望,这双眼睛让吴凡想起了孟星魂。
她穿着一件鲜红色的斗篷,脸色同样红润,激情洋溢。
刹那间,吴凡有种见到了河水中升起的洛神的错觉:“请问……”
说不清为什么,他突然很想知道面前这个女孩子的名字。
鲜红的斗篷,如流水般波动,漆黑的头发在风中飞舞,明亮的眼睛中,带着种说不出的羞涩。
“我叫小蝶,你是爹的客人吗?”
吴凡一愣,脱口而出:“你说你叫什么?”
小蝶微微低下了头,羞涩地露出一个微笑,她知道他听见了,她不必再重复,但不知为什么她还是想让这个陌生的青年记住这个名字:“我叫小蝶。”
吴凡心中乱成一团:“你爹是,是万鹏王?”
小蝶点点头,面露犹豫之色:“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吴凡暗自寻思,难道是自己记错了?还是说……
也许是自己买到了盗版书。吴凡认定这一点,不然,现在为什么老伯少了个应有的女儿,多了个莫名其妙的叫孙笑天的私生子,而万鹏王居然多了个女儿还叫小蝶?
湖边的洛神,美丽的女孩,看来吴凡是要经历一场艳|遇了。
只是暗中隐隐埋着的杀气,还是让吴凡很清楚的知道,不妥当处理,这场艳|遇说不定就会要了他的命。
“你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吴凡挑起眉梢,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冷淡。
小蝶凝视着他,慢慢地道:“因为我今晚突然很想喝酒。”
她看着面前看似冷漠的青年,和他那一双似乎透着明亮星光的眼睛,他似乎并不差异于自己的突
然出现,也不在乎自己到底是谁。
“万鹏王的女儿”在他的眼里和“一个农夫的女儿”没有什么区别。
吴凡索性席地而坐,笑道:“你若有酒,我陪你喝。”
小蝶眨眨眼说道:“我们去掘宝,好不好?”
吴凡缓缓地点点头,面无表情地道:“行。”
夜里他不喜欢像白天那样演戏,因为他一直认为,他已经将白天奉献给了别人,他要把整个夜晚留给自己才算公平。
小蝶道:“宝藏就在这里,就在你坐的地方下面。”
吴凡点了点头:“那我们就把它掘出来。”
小蝶吃吃地笑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吴凡摇了摇头:“我只是正好没事而已,就算你是戏弄我,至少我们两人都有事做了。”
小蝶笑了,道:“你这人真有趣,看来我的确应该敬你一杯。”
地下有酒。一坛酒。
有些人喝过酒后,眼中就布满了血丝,脸也会涨红,一看就知道是醉了。
酒坛已经半空,小蝶看着吴凡依然明亮的眼睛,道:“我真好奇你到底是不是醉了?”吴凡道:
“你不知道吗?”
小蝶看着他,目光中满是询问。
吴凡躺在地上,酒在杯中,杯在他的胸膛上。
仅仅是一吸,酒就自动落进了他的口中,长长地舒了口气,风中便不再有草木的香气,只有酒气。
吴凡接着道:“有些人的眼睛,越醉越亮。”
小蝶又笑了,翻身坐起,喃喃地道:“我真不知道自己今晚还能够笑出来。”
吴凡不想说话,也什么都没有想,他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这份沉默的乐趣,机智的言语虽能令人欢愉,但一个人若不懂得享受沉默,他就不能算是个真正会说话的人。
因为“真正令人欢愉的言语,只有那些能领悟沉默意义的人才能说出来”。
小蝶却不想享受沉默,她只想更多地了解这个陌生的青年,谁说一见就不能钟情?她只希望这个青年能够记住今天这个晚上,至少能够记住她。
小蝶咬了咬嘴唇,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想喝酒?就不说说你是谁?”
吴凡道:“我不过是一个在今晚陪你喝酒的人。”
小蝶喃喃地道:“不错,不错。我要回去了。”
吴凡没有作声,他看着星空,思绪明显已经不在这里,不在小蝶这里。
小蝶瞪起眼睛,道:“你故意假装听不见我的话是不是?”
吴凡不作声,只是闭上眼睛,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酒杯:“劳驾。”
小蝶满脸通红,大声怒道:“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
声音大得又让她自己吓了一跳。
四周草木一动间,一柄冰冷的刀已经带着恶意向吴凡直刺而来,明显是想要他的首级。
吴凡没有动,就算他会被刺到,他也不想再动,先不说他要隐藏自己会武功的事实,所以不能有所反应,况且今晚这么美好,美好到他甚至不想为任何事情,哪怕是会要自己性命的事情动一动。
夜风吹着他的头发,他反而在小蝶的惊叫声中舒服地放松了四肢。
刀光而过,血液四面溅开,如同点点的鲜红蝴蝶。
谁的血?
24 机会
一栋小小的屋子,红色墙暗灰色的屋顶,建造得很精致。
屋子外有个小小的花圃,有几朵花正盛开,五颜六色,随风摇曳,煞是好看。
月色已淡,天边出现了淡淡的曙光。
女孩子的笑声依然清晰,明朗的笑容,明亮的眼晴。
无论在任何情况下看来,小蝶都像是刚摘下的新鲜杨梅。
吴凡轻松地走在她的身后,步履缓慢,漫不经心,回神间,小蝶向他微笑:“你猜猜看我会不会变戏法?”
吴凡不做声,小蝶又笑道:“你把眼睛闭上,我给你变戏法,保证比你变得还好看。”
吴凡眨了眨眼睛:“可我怕……”
小蝶瞪眼睛道:“你怕什么?”
吴凡道:“我怕被你是坏人。”
小蝶高叫道:“你还怕我对你怎么样不成?”
吴凡扬了扬嘴角,闭上眼睛,道:“那我勉强这么做好了,你可要快点。”
耳边传过轻轻的风声,小蝶的手在他的头发上触了触,简单的动作后,悄无声息。
吴凡等的不耐烦,索性睁开了眼睛,只见小蝶双颊通红,呆呆地看着他,好像连呼吸都忘了。
……那是什么表情啊?吴凡莫名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你在看什么?”
小蝶扑哧笑了,柔柔地道:“吴凡,你漂亮的像个女孩子,尤其是戴花的时候。”
伸手一摸,果然在长发间摸到一枝花,看来这就是小蝶的“戏法”。吴凡将花拿下来,没好气地道:“少胡说八道,我哪里像。”
就是这该死的一层皮,孙笑天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自己长成这样的?跟老伯和孙剑的相貌差距也太大了。
一个男人就算再好看,还是讨厌被说成像女孩,见吴凡动容了,小蝶反而变本加厉地拍掌笑起来:“就是像,你若是个姑娘,保证天底下的男人都疯了,你说这样好不好玩?”
“不好玩。”吴凡干脆地揉碎了手中的花,恨恨地暗自跟自己计较这个问题:“一定得是姑娘才行?”随即又开始纠结自己居然会计较这么愚蠢的问题。
眼见着吴凡又要神游,小蝶忙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我变的戏法怎么样?”
吴凡不以为然地道:“这也算是戏法?比我变得差了一万倍。”
小蝶反驳道:“至少我的戏法还开心,没有血。”
吴凡闭上了嘴。
小蝶专注地看着他,摇头道:“我现在还是不知道你是怎么躲开那把刀的,明明你根本没动啊。”
吴凡眯了眯眼睛:“保密。”
那把刀刺向吴凡时,吴凡的确没有动,他只是舒服地放松了四肢,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于是他胸前的酒杯突然向左上方蹦起了三寸。
正与刀尖相碰撞,刀的趋势有了些停顿,握刀的人只觉得手中刀一怔。
就算他仍然不理会继续攻击,他还是出现了一刹那的间隙。
这不过是一刹那,吴凡的只动了两根手指:夹弹起了一块石子。
石子与钢刀哐地相撞,竟将这把刀撞成了两截,此时刺客没有反应过来,攻击之势不改,却不知断裂的刀和落下的酒杯生生相撞,反退了轨道。
小蝶目瞪口呆地看着握刀人的血像鲜红的蝴蝶四下飞舞,而握刀人的眼睛瞪得很大,满是不可置
信——吴凡的每个动作都很不经意,不起眼,让他到死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凡起身时随手拔出断刀,几滴鲜血甚至还留在他的脸上,让他女性化美丽的面孔此时看起来有十分——妖艳。
灿烂地笑着弯腰鞠躬,吴凡淡淡地道:“这是一个戏法,你看我变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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