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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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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笙毕竟是这个世界上莫己最后的亲人,虽然黎品齐的书信里面说的,莫己究竟是怎样诞生的没有人知道,但是就莫己和莫笙非常相似的面孔,没有任何人可以否认他们之间有何种关联,所以莫己虽然说着不在意,但实际上看到这样的一个莫笙时,内心依旧无法制止地隐隐作痛。
    原态的诱惑究竟能让人变成怎样?黎品齐为了抵抗原态生死未卜,莫燕文(莫笙的父亲)为了原态失去自我丢掉性命,而现在莫笙就像一个傻子一样,曾经大名鼎鼎的科学家现在变成这样……
    “小己,这是你哥哥……?”章澜伊看得有些可怕,莫笙看上去虽然和莫己很像,但是这情景怎么看着会如此的……诡异?
    莫己点了点头,莫笙会变成这样连莫己都始料不及,而其中,恐怕少不了钥匙男的功劳。
    “嘭”的一声闷响,左少宇猛然朝着众人身后转身,一个挥拳就击中一个坚硬的物体,只见一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蜘蛛的生物(?)正挥着他的双臂往四人攻击过来,而刚才的声响是左少宇在察觉的瞬间就对生物进行了攻击!
    左少宇抱起莫己,黎子明抱起章澜伊,四人瞬间往两边散开,怪物嘴上喷洒出来的液体洒落在四人站立的地方,土地瞬间被腐蚀出一个深坑!被抱起来的章澜伊伸出手对准怪物,一个可以将怪物直接包裹住的水球直接就往它飞了过去!
    但是怪物更快,在水球快接触到它的瞬间身形一动,章澜伊的水球完全撞击到地上!
    是他!莫己和左少宇交换了一个眼神,马上明白了这样的怪物只有钥匙男才可能做出来!而且莫笙很可能也是钥匙男的所为,就像莫己所想的,没有任何一个人类可以在身体吞下如此巨大的一个物体之后还活着!
    “干掉它!”莫己没有说其他你们要尽力干掉它,或者说你们要拖延时间,甚至连疑问句都没有,作为一直以来的同伴,莫己相信章澜伊和黎子明,他相信他们的能力,就如同相信自己一定会成功将原态拿回来一样!
    “没问题!”同样回应他的是章澜伊和黎子明的自信!
    “看着你们亲亲我我真恶心。”钥匙男不知何时坐在了莫笙的身边,伸出手想摸一下莫笙的肚子。
    但莫笙猛然地抓住他的手,脸上表情如同地狱回来的恶魔一样,一字一句地说道:“是!我!的!”
    “好,是你的,你慢慢玩。”钥匙男把手抽回来,无奈地耸了耸肩,随后对莫己说道:“你们看,这个宠物真不听话。”
    “果然是你做的!”莫己握紧拳头,钥匙男这个人,从来不把人当做人看!
    “别误会了,这可是他自己要求的,他可是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我帮他把他们连在一起,永生不分离。”钥匙男看着莫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惜他的执念实在太强了,不过也不要紧,反正他的异能也快发作了。”
    “异能?”莫己看向莫笙,忽然明白了。“所以这才是你的目的,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和莫笙会凑在一起,明明应该没有任何联系的,你也是指引。”
    “哦,我是啊。”钥匙男似笑非笑地看向莫己。“其实我们还见过,只是你不记得而已。”
    莫己从来不知道钥匙男原来比想象中的藏得还深,一直以来还以为他只是反社会而已,其实并不然?可是莫己实在没想到原来他们俩还见过?对于莫己来说,见过一面的人不会认不出来,即使有变化,但是钥匙男也并不存在于他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中。
    记忆海洋里有不少的人脸如走马观灯般走过,有一个瞬间的灵光忽然闪烁,莫己一直以来都没有触碰过的记忆,如果不是那一天夜晚和左少宇说出来,那个记忆一定会永远被莫己尘封在心底,而在那个记忆中,在父亲的书房中,那一张合照,那个和父亲一起开怀大笑的男人就是钥匙男!
    “……是父亲……”左少宇几乎不敢置信地看向钥匙男,钥匙男的五官甚至皮肤的外表都和照片上时一模一样,然而父亲已经逝去多年,但是钥匙男却没有任何变化?这是……这是原态的能力!
    “嗯,莫燕文。”钥匙男轻轻地摸了摸旁边继续喃喃自语的莫笙的脑袋,眼神透露出丝丝的怀念。“这个是燕文的大儿子,是他和那个女人生下来的孩子。”
    “你究竟是谁?”莫己心底已经有所猜测,但是又实在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想法,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而左少宇此时轻轻握住了莫己的手,只是这么一个接触,莫己似乎整个人都心安了下来,即使是真的又怎样,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重要的是现在。
    “我叫简己,燕文比较喜欢称呼我做小己。”钥匙男有些好笑地看向莫己。“怎样,他是不是也称呼你做小己?”
    章澜伊和黎子明在一边与怪物打得翻天覆地,而钥匙男和莫己、左少宇却在这里平静地对视,只是莫己内心的躁动并不比章澜伊他们少,反倒是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一切的一切终于都明白了:“父亲喜欢你。”
    “我们曾经很好很好很好,燕文说过,等我毕业了就和我去M国注册,然后用他的生物学科知识和我的医学知识尝试制造一个孩子出来,那孩子除了眼睛以外都会和他很像,我问他为什么只有眼睛,他说,我的眼睛最美。”钥匙男,不,应该说简己眼神里面终于不再是疯狂,而是一种无声的情绪在流淌,莫己看出来,简己肯定很爱父亲。
    “不过男人都是喜欢说谎的生物。”简己的面孔忽然狰狞起来,随后又变得悲伤不已。“莫燕文最终娶了裘千千,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没有人想过,有一个叫简己的人独自在哭泣,他已经丧失了一切,没有了一切。”
    简己记得那一天在下雨,下着小雨,是冬日里的一场雨,混杂着雪花的飘落,非常非常的寒冷,甚至连离开房间都不愿意。电视上播放着莫燕文再次取得了什么成就,而简己就在医院里面日复一日地做着手术检查着患者的身体,没有谁会将莫燕文和简己联系在一起。
    当莫燕文敲开简己的房门时,那是他们自从莫燕文结婚后第一次相见,莫燕文怀中抱着一个孩子,脸上满是喜悦。但简己却笑不出来,他极力想保持笑容最后却发现无能为力,于是只能皱着眉头看着莫燕文。
    “小己,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莫燕文是兴奋的,将孩子递给简己。
    “我们的孩子?呵呵,莫燕文你是傻了吧?”简己终于笑了出来,只是这个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我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这个世界迟早会改变,而我们的孩子是救世主,以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这是我们的孩子,再也没有任何人会阻止我们在一起!”莫燕文单手抓着简己,脸上依旧是兴奋,丝毫没有发现简己的笑容实在比哭还要难看。
    “阻止我们在一起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你。”简己拍开莫燕文的手,内心的愤怒和压抑悲伤全部发泄在了这一掌上,简己从来没有忤逆过莫燕文,即使在他说他要结婚的时候也没有,这是第一次。
    “小己,你怎么了?我这不是成功了吗?你还发什么脾气?”莫燕文无辜地看着简己。
    “我发什么脾气?我为什么要发脾气?你可是其他女人的丈夫,我有什么资格发脾气?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哈!”简己夸张地笑着,甚至笑出了眼泪。
    “小己,我这不是被迫的吗?!你不是也说会接受吗?现在发什么疯?”莫燕文实在无法理解,为了这个孩子,他甚至连代价都不怕,但是现在简己究竟怎么了?
    “我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但是我好难过,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为什么呢?”简己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了,桃花眼是最美的眼睛,他的眼睛就那样看着莫燕文留着泪,没有放声大哭,就平静地述说着,平静地流着眼泪。
    “小己,别这样,我最看不得你哭了,你究竟要怎样?”
    “不知道,我现在天天在后悔,为什么会认识你,为什么会有这些事情的发生,为什么会活在这个世界?你走吧,你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孩子的父亲了,走吧……”简己关上门,莫燕文没有尝试挽留,没有说出任何的话,只是门外的孩子一直在哭,一直在哭,那哭声在这个寒冷的日子里面显得无限的凄凉。
    莫燕文究竟是爱还是不爱,简己真的不知道,因为简己的记忆被彻底清理了,甚至连莫燕文是谁他都不知道,只知道心里缺了一块,像一个巨大的窟窿,一直空着。每天过的日子很平淡,却又觉得隐隐中应该有所不同,每天的日子过得不快乐,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快乐。
    所以为了寻找这一块缺失的拼图,简己开始了自己的旅程。
    由于会莫名地关注生物学科,所以简己从生物学科开始入手,他去研究很多很多的事情,在钻研这一块上,他从来不担心自己的能力。于是终于在一天,电视上播放着著名的生物学家莫燕文与妻子裘千千车祸过世的新闻,简己的眼泪不可控制地流了下来,而同时,内心还有更多的愤怒与悲伤。
    似乎是命中注定,简己跟随着莫燕文的一生,重新走了一遍,记忆没有被唤醒,而被唤醒的,是原态。简己成为了指引,同时许下了自己的第一个愿望,找回了那一段缺失的记忆。
    “莫燕文!你凭什么删除我的记忆!你凭什么!你什么都不明白!甚至连我要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这样的蠢货!”在莫燕文去世后,简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记忆,然而已经太迟了,莫燕文不爱裘千千,却和她死在一起,简己爱莫燕文,却永远没办法和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究竟谁是幸运又谁是不幸的?或者其实这三人里面没有任何一个赢家,所有的人都是不幸的,又或者这就是命中注定?也或者是原态所希望的发展?谁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我已经2天没有码字了,我觉得我要开始发动我的洪荒之力了。
    
    第35章 1…32 赢家
    
    “我痛恨这个世界,我痛恨人类,所有人类都是如此自私,我为什么要救这样的生物?”简己看向莫己,那一双桃花眼,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带着朦胧又有些单纯,即使是在愤怒时,也是如此的让人心生向往,原来莫燕文看着自己时就是这样的心情吗?“而且我更加不知道,究竟应该恨你还是应该爱你……”
    莫己觉得脑袋隐隐作痛,在生物学科上,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无法生下孩子的,即使是用受精的方式也必须要一个卵子,两个精子是永远无法结合的。但放在原态的能力来看,这一切却又如此的理所当然,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的原态,只是将两个男人的DNA结合在一起而已,又算是什么?
    而决定所有人的异能是从他们身体里面隐藏的异能因子所决定的,所以莫己的异能才会如此特别吗?因为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男男生下的男人?莫己有些好笑,实在是脑海一片混乱。手上传来一丝带着温度的触感,莫己忽然想起了左少宇曾经和他说过的那句话。
    “莫己,你就是你。”是的,莫己就是莫己。
    “莫笙是无辜的。”莫己看向那个一直执着于原态的莫笙,心中忽然觉得悲伤,曾经莫笙被当做另外一个人的替代品,莫笙以为那个人是莫己,所以恨了莫己这么多年,但是现在才发现,那个“小己”喊的究竟是谁,那个和他的眼睛完全不同的又是谁?
    莫笙求莫燕文,求不得;莫笙求原态,求不得。
    “这个世界没有谁是无辜的,他不求自己不该求的,又怎么会变成这样?”简己坐到莫笙旁边,伸过手摸了摸莫笙的肚子——莫笙并没有反抗。“你同化了一个保险箱这么久,是不是应该做一下保险箱应该做的事情?”
    “我不……不是……莫笙……不,滴……叽叽叽……保险箱……不……原态……”莫笙继续说着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话,脑袋一直在摇摆,双手垂在两边,猛然拍开简己的手,紧紧地抱着肚子,背部从毛孔上忽然冒出黑色的液体,慢慢地将整个人都覆盖了起来。
    “……这可有点难办了?”简己敲了敲莫笙的背部,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如同在敲打铁制品一样!简己有些为难,忽然回头一声呼唤,怪物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怪物浑身上下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伤痕,最为严重的应该是左手,整个左手就仅仅剩下皮肤还连接着,剩下的部分垂在下方明显无法控制,而下半部分的蜘蛛身体也断了一只腿,但只是最右后的肢节,对行动并没有明显的影响。
    怪物的表情非常平静,身体上的伤痕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一般。
    “来,还是得让他成为你的一部分,否则原态拿不出来了。”简己刚想动手,却忽然觉得四周的空气渐渐缓慢了下来,甚至连抬起手都非常困难,最终停止了。
    是的,莫己发动他的异能了,因为莫笙即使如何的不是,他还是一个人!
    “动手!”莫己大喊,左少宇马上行动,目标对准的都是怪物!既然变成血水都依然可以收集起来,那么左少宇就让它被炸得渣滓都不剩下!所以左少宇用尽自己全部的异能去对怪物进行轰炸!
    “噗噗噗噗”的声音络绎不绝,当时间再次流逝之时,怪物整个身体开始有不同程度的小型爆炸,这些爆炸慢慢叠加起来渐渐变成了一个非常严重的爆炸,而简己已经被左少宇拉到远离爆炸的地方,变成铁块的莫笙则是完全不为所动。
    怪物就这样完全消失,身体没有任何一个碎片遗留下来,消失殆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干的好事!”简己因为刚才的冲击而摔倒在地,此时猛然爬起来,整个人就往莫笙扑了过去!由于莫笙的表面是铁制品,经过一轮爆炸之后十分滚烫,简己接触莫笙的皮肤马上传出烧焦的味道!
    “你就不能停手吗!父亲都已经死了!你干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莫己毫不犹豫用异能将自己的状态调节到最好,此时看到简己疯狂的举动,急忙上去要拉住他。
    “滚开!你这种什么都有的人懂什么!”简己一把甩开莫己,双手捂着莫笙的脑袋,一丝灰青色的丝线慢慢地从简己的脑袋上冒出来,一条条顺着简己的手爬入了莫笙的脑袋。“你喜欢的人就在你身边,还有那么多同伴,你要原态来干什么?!本来我不想控制他的,是你们逼我的!”
    青灰色的丝线全部如同虫子一般进入了莫笙的脑袋,这只是发生在转眼之间,可以说很快,也可以说很慢,莫己没来得及发动异能,左少宇即使将简己揍飞那青灰色的丝线依旧在行动。
    莫笙身上的铁慢慢地消散,甚至连肚子的保险柜也渐渐消失,简己却忽然倒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回事?打到一半怪物忽然不见了!”黎子明带着章澜伊赶来,恰好目睹的就是这一幕。两人身上虽然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但是相比刚才的怪物,的确算不上什么。
    忽然“刷”的一声!地上伸出了几条藤蔓直接将四人捆绑了起来!所有的手同时被拉扯着往身后拗,形成一个别扭的“大”字型,所有人只觉得非常痛苦,简直无法忍耐,甚至连挣扎都不行。
    “我得谢谢小己,要不是你主动连接我,我又如何同化你?”莫笙走到简己面前,只见一根藤蔓又从地上伸出来将简己捆绑起来,而此时简己的表情和刚才莫笙的表情十分相似,两人完全的角色互换!
    “莫、笙……你要干、什么?”莫己痛苦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现在的感觉就和当时在G市的痛觉被无限放大一模一样,所有人都用尽了一切精神力来抵抗这种痛苦。
    “我干嘛要告诉你?”莫笙瞄了莫己一眼,忽然伸手往自己的肚子探了进去,血肉变得模糊不堪,而在肚子里面一阵翻腾之后,莫笙掏出了一个细小的如同指甲片大小的灰色物质——原态!而他的肚子也随着他的手臂抽出来后恢复了原状,根本看不出来刚才有如此血腥的一幕。
    “其实我们都是可怜人,一辈子受尽感情的折磨,所以说人为什么要有七情六欲?”莫笙将原态平举在面前,专注地盯着原态,这是指引和原态进行沟通的必备条件,只要指引专心凝视原态,原态就会对指引做出反应。
    “莫己!”左少宇的一声大吼让莫己马上做出了反应!四周的时间顿时凝固了下来!莫己的外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老,而左少宇不管自身的安全马上对四周的藤蔓使用异能,而莫己配合着将时间再次流动!
    “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左少宇和莫己的确恢复了行动力!
    “你们——!”莫笙瞪大双眼看向莫己和左少宇,四周的时空忽然缓慢了下来,这是莫己的异能,但发动者却是莫笙!莫己马上奋力抵抗,左少宇虽然想要帮忙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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