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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e end(鸣我鸣)夏日奔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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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的眼光落在手鞠身上,手鞠也正在盯着他。
女人将手里拿着的白色药板藏进袖口:“好久不见,漩涡鸣人。”
走廊在一瞬间死寂了,似乎每扇病房的门都消失,里面各种器械的滴答声依次响起来。
鸣人隔着一条走廊,声音很低的开口:“手鞠……”
大家好像默契了一般,谁都不肯提起那个名字。仿佛那是一根隐秘的刺。
堵住鹰丸房间的病床倒塌了,小孩子躲在厚重的砂子后面。“不要白石头!”他尖叫着,房间里一片漆黑,“不要白石头!”
鸣人突然提起精神:“鹰丸。”
——小孩接过剥好的糖栗子,将这颗食物投进天狗面具上的窟窿里。“有眼睛了。”便笑着向鸣人再要一颗。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小孩猛的把头探了出来,个子小小的,手鞠的位置只能看到一个黑发的后脑勺。
——名为宇智波佐助的凶手,手中锋利的苦无落下。那张圆圆的笑脸,被血从中间分割。
“鹰丸。”金发的鸣人君蹲下身,对小孩子露出微笑,张开双手。
——小孩子哭喊着,却找不到他要找的人。
鹰丸迟疑的看着向自己跑过来的这位年轻人,歪头想了一会儿。他突然大喊:“停下!”
鸣人停住了。小孩子的黑眼睛里满是泪水。
“妖怪,”他放声大哭,用短手指指向鸣人,“……妖怪!妖怪!”
他哭着用砂包裹成圆滚滚的卵躲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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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章二十
【章二十】


佐助听到有人开门,“谁,”他提起警戒。
鸣人的声音响起来:“我。”
“有什么问题吗,”佐助皱眉,“楼下。”
鸣人没回答,只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微响。
“喂,我在问你话。”
“嗯。”鸣人沉沉回应,把身体卷进被单,“睡觉吧。”他说。
半夜换值的是志乃,只在门口站着,楼下哄闹的时候,他一动不动。
“我的任务是监视宇智波佐助,”虫使盘手而立,“像你这种四处凑热闹的家伙,怎么能专心执行任务呢。”
鸣人对他咧咧嘴。

二楼的骚动持续了很久,吵嚷的声音从敞开的通风口传上来。
“有医务人员受伤了,快点这边!”
“把他连同这东西一起转移吧,会伤害到其他病人!”
“都闭嘴,全都闭嘴!”
——最后一句话是手鞠说的,女人严厉的姿态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够看到。
鸣人把半张脸埋进薄被,被子有阳光晒过的香味,白天有人送来蛋糕,奶油的甜腻与苏打水混在一起,床头的矮几上本来还有剩下半杯泡面,应该是收拾卫生的人给收走了。
他长出一口气,习惯性的去摸水杯,柜子上是空的,指甲在上面刮出一声响。他不甘心的又挠一挠,只发现了天天前天送来的花篮,干燥的满天星碎成粉末。什么东西啊,他把花篮里的花一枝接一枝的抽出来,那些花朵并没有枯萎,只是变得比之前干燥了些,虽然樱常常有为它们浇水。鸣人对花卉一窍不通,只认出其中最大的那朵是百合,虽然干掉了也仍然散发出特殊的香气,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太多气味了,反而难以辨认。
他从床上爬起来,佐助没有睡着,倚着床头坐着,眼睛看向窗外。
“喂,”佐助头也不转的喊他,“我问你。”
“……嗯?”
“天上有星星吗。”
“啊?”
“我问你有没有星星。”
鸣人抓抓头发,低头向黑漆漆的夜空瞅了一眼,“有几个,”他回答。
佐助恢复到安静的状态,鸣人又拿过乱成一堆的干花来作弄,把它们揉得更细碎。佐助突然说:“我爱罗回去了?”
被团成一个丸子的百合花从鸣人手指缝里掉落。
佐助点点头:“原来如此。”
顿了一顿,又补上一句:“对不住。”
鸣人的声音很安静,能听到淡淡的呼吸声。后来是金属合页扭动的吱嘎声,再喊鸣人的名字时,已经没有人回答。佐助在铁架床板上慢慢趴下来,手从一侧垂下。


鸣人和站在门外的志乃打了声招呼,志乃并没有盘问他要去哪里。这是在佩恩袭击后重建的医院,伤员收容处非常宽敞,还加盖了两层病房。凌晨过后走廊的灯不开,只有壁灯昏黄的亮着,偶尔有一两个陪床的家属出来换水。
他赤着脚,绕过樱值班的办公室,走到拐角处的楼梯口,穿堂风呜叫着打凉他的额头。
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迈下了第一级台阶,他从没觉得脚腕如此沉重。他要去找手鞠谈谈,告诉她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去接受一个事实。
还记得你的承诺吗,你说会保护好他。可是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他已经能想象到手鞠从勃然大怒到不胜悲伤,已经听到了她的指责,看到了她的眼泪。
可是我的眼泪呢,在哪里,他摸摸自己的脸,这里不是应该是湿润的吗,可是我都在干什么。我都在干什么。他用力撕扯着眼角的皮肤,感觉那里发痛,可是眼泪就是流不出来。他忽然在楼梯上坐下,再不能向下踏出一步。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他们的小屋里,窗外不停下着雨,天色昏黑,自己肩头倚着一颗红发的脑袋。我爱罗把头垂着他肩上,呼吸平稳,一动不动,难分辨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他收紧胳膊把那具身体拥进怀里。

“有这种想法很正常,”我爱罗说,“人之本性。”
“如果都靠什么本性本能来判断的话,不就和野兽没区别了吗,”他正忙着从河边提水过来,把木桶一放,水花四溅,“笨蛋。”他笑着伸出手。

鸣人忽然呵呵的傻笑起来,楼梯间的穿堂风灌了一肚子。他站起来擦干脸上的泪,转身上楼。

鸣人的身影很快看不见了,手鞠从楼梯的阴影中离开。
她回到病房,推开门缝看了一眼,又把门关上,在门口坐了一会儿,让自己放松脊背,头陷入肩膀之间,而手掌搭在隆起的肚子上。现在她感觉到累了,多少醒神药都救不回来的那种疲惫与困倦。
突然她又拔直了身体,甩甩头,走到盥洗室用冷水冲了把脸。鹰丸的砂茧还在走廊一侧放置着,有人走过就突出一圈仙人掌似的尖刺。她用袖子擦擦脸,打开病房门,这次她走了进去。

我爱罗明显瘦了,看起来似乎又年轻了些,单被在他身上盖着,仿佛下面就只是空气。到半夜高烧起来,被子只能褪到肋下,手鞠摸他的肋骨下方,说不上烫手,却是衽热,樱说那是因为感染型肺炎发作引起的,药已经打了,其余只能用物理方法消散热度。于是手鞠跑到下面买回酒精,用棉花蘸了擦拭他的额头、手心和两肋。她在做这些的时候,总是无法对我爱罗的身体状况多加评论,这孩子眼看就要撑不住似的,肋骨突出,身体中央的伤痕却在下陷,面黄如纸,手鞠老是在怀疑上面还遗留有砂铠,常常要拿手巾去再擦一次。帮助他翻动的时候,也在害怕着他被自己的体重压垮。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手鞠见到樱的时候都要这么问一回,她不知道这句话是在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而樱的回答则永远是摇摇头,“会醒来的,”她开始时还这么说,当做朋友间好心的安慰,现在她连摇头都不会了,只是缄默,缄默,缄默。
如今手鞠也不再询问。她肚子里的小孩不安分,身体也变差了,鹿丸偶尔过来,让她能够得到一些可以休息的间隙。
“我每次合眼的时候都在害怕明天的到来,”她说,“我能听见死神来敲门,穿着黑袍子和平底靴。”
鹿丸抽烟很凶,眉头总是皱着。他有点不耐烦。
“不如给他个结果吧,总这样大家都是折磨,”他把烟盒装回口袋,“鸣人已经出院了,你是要我们瞒着他到什么时候。”
“随便吧,”女人合上酸涩的双眼,“到了最后为什么还不能还他安静。”
鹿丸叹气:“我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的想法。”
“女人的想法怎么了,”手鞠嘟囔,“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
鹿丸“啧”了一声,“你如果不救他回来,也许事情早就结束了。”他吐出烟雾,“该哭的哭一场,买点鲜花,穿阵黑衣,清明时到砂瀑去看看他的墓碑,”他低头看着手鞠睡熟的脸,“然后生活再继续。”
夜深得连鸟雀都不再唱歌,鹿丸倚在病房的白墙上不停的抽烟,脚边满是烟灰。他看着病人消瘦的双颊,裹在绷带下面的右手,无法将他与医院联系在一起,十年前他来杀李的时候,是否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这里的住客?锋芒褪尽,棱角磨砺,闪着银光的匕首已锈蚀。鹿丸用指尖掐灭烟蒂。
他顺着墙壁蹲下来,垂着头,回忆起鸣人得知自来也的死,整整一周都在垂头丧气,那次是怎么摆脱的呢,他想,似乎是因为点燃了对佩恩的仇恨,籍由复仇之心……仇恨真是麻烦又好用的东西,他去摸烟盒,空了,他把纸盒子团起来扔出窗外,又从口袋里掏出另一盒。眼睛瞄向病床上的人,我爱罗正在努力用右手的其他手指推掉夹在中指上的测压器。
鹿丸手里的烟盒啪嗒掉在地上。
我爱罗抬起眼睑看着他,瞳孔因吗啡过量而细小如针。


手鞠的精神顿时缓和了,鹿丸觉得“摇身一变”这个词加给手鞠再合适不过,她居然在一天之内就完成了从满心怨念到积极向上的这种转变。头发一丝不苟的扎起来,提着篮子去市场采购。
女人真是太神奇了,鹿丸在文件上签下字,如果这种能力运用到实战中,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

“喏。”手鞠端着一勺古怪绿色的食物命令我爱罗张嘴。
我爱罗皱着眉看了一会儿询问可否免去这一道。
“不可以,多吃蔬菜才能好起来,”手鞠将勺子放回碗里搅了搅又提出来,绿色的糊状物粘连在一起,“而且医生说你暂时只能吃流质。”
樱苦笑:“手、手鞠,算了吧……”
我爱罗迟疑了半天才接过勺子,苦大仇深的抿了一点,顿了顿,又抿了一点,然后端起碗一口气喝光了。
樱忍不住扶额。
“很好。”手鞠满意的走出去刷碗。
“现在感觉怎么样?”樱笑着问他,走过去查看床边的仪器,记录读数。
我爱罗平静的回答:“想吐。”
“啊哈哈,”樱笑笑,“多吃蔬菜确实没坏处啦,而且听手鞠说你平时吃东西喜欢多加调味料,这个习惯最好也改掉,过高的盐分摄取对你的肾脏和血压方面伤害很大。”
“我什么时候能从这里出去,”他问。
“等你可以下床走动。”
“现在就可以。”
“不是字面意思啦。”樱干笑。
“漩涡鸣人的情况如何。”
樱愣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他啊,已经出院了——你都睡了很久了,自己没感觉吗?”
我爱罗愣愣的摇摇头。
“没关系,”樱边说边关掉一个正在滴滴作响的机器,“很快就能出院了——只要你按照手鞠的食谱好好吃饭。”
她笑着走出门去,和从盥洗室回来的手鞠打了个照面,鹰丸昨天被砂瀑派来的人接走了,情况还是不太妙,不过到了砂瀑应该会好一些。
拐过楼梯,樱翻看资料夹,对着刚才抄录的数据长长叹了口气。


樱去鸣人住的旧屋找他,门前堆着好几个垃圾袋,苍蝇嗡嗡的环绕着。
“鸣人,”女孩拍打门框,“鸣人你在吗?”
屋里没人回应。
佐助住在离这里两条街道远的出租屋,宇智波旧宅在佩恩袭击木叶时未能幸免于难,除了破碎的团扇涂漆,与四周的瓦砾毫无分别。
樱持续的敲着,喊了一会儿鸣人的名字。
最终门扇打开了,鸣人套着件黑色的上衣站在门内,没有穿鞋,头发乱糟糟的。
“小樱啊,”他嘶哑着嗓子,“有事吗。”
樱几乎要给他一个迎头暴栗:“笨蛋!哪里还有时间让你在这里消沉啊……”
鸣人在门缝里点点头:“我是笨蛋,你请回吧。”
樱把住门上的把手推着:“我早就知道你是笨蛋了,快跟我走。”
“佐助那里我上午刚去过,还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樱急得跳脚,“笨蛋笨蛋笨蛋,我爱罗醒了,走啊!”
鸣人的眼睛明亮了一下,又黯淡下去,“抱歉,樱,”他说,“我想他现在大概……不想见我。”
说完他把门从里面关上。
樱在台阶上站着,四周很安静,街上没什么人走动,蝉聒噪的叫个没完。过了一会儿她抬起腿往面前的木门上踹了一脚,哐当一声,“去死吧大笨蛋!”她喊道,噔噔噔的下楼去。
鸣人的房间昏暗着,窗帘满是灰尘,他用肩膀倚住门,下巴抵着胸口,樱那一脚差点令腐朽的木板险些变为碎片。“继续说吧,”他抬起头来面对手鞠,眼睛埋没到额发的阴影中。
“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漩涡鸣人君,”女人盘着胳膊,脸庞被窗帘缝隙间漏出的一丝光亮分割成两半,“我不能责怪你,只能说人和人之间有区别罢了。”
“爱什么的,拼尽全力也要保护重要的伙伴,”金发公主笑起来,“你是怎么给他灌输了这些拯救了他又借这些东西把他变成现在这样的?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我确实很想来讨教一下:你真的懂那些东西吗,你真的懂如何去保护一个人不让他受到伤害吗,你懂吗?!”女人的声音哽咽了,似乎只是一瞬间,“……你们离开木叶之前我和他谈过,我认为你们在一起不会有太乐观的结果,可是他说……自己能够选择。现在他的决定就是为了保护你去死——这叫他妈的什么理由?”
“……”鸣人把头转向一边,他不敢低头,也不敢直视手鞠的眼睛,“我很抱歉……”他说。
“你为什么就不能把你那个愚蠢的执念放下哪怕一分钟……”
“那不是愚蠢的执念,”金发的孩子回答她,“佐助他是……”
“我知道,”手鞠盯住他的头顶,“宇智波佐助是你‘重要的伙伴’,你对重要的人的定义真奇特。”她提起嘴角,看起来在笑似的,“我爱罗和你比起来蠢多了,他一心都在想着你的愿望,而你呢,一心只想着你自己的愿望,人可以比这个更自私一点没关系,但你的懦弱着实让我感到惊讶。”
鸣人沉默。
女人叹了口气。
“……放手吧,漩涡鸣人君,让他一个人。”
手鞠看到对方被黑衣包裹的肩膀抖了抖。
“我的话说完了,也许你觉得我像个管东管西的老太婆,那也没关系,”女人站起来走到门边,鸣人还在那里坐着,“漩涡鸣人君,若你也有一刻命悬一线,你会想起我爱罗吗,嗯?”她打开门扇,光芒让她的眼眶充满泪水,“我希望你的脑袋里能装着点其他的东西。”她摔上门走出去了。
鸣人一动不动的坐在地板上,他看到膝盖的黑布上沾满积灰。
放手。
他笑了笑,攥紧手指。
我们有曾经把手牵在一起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是的,你猜对了。我是在怜悯你,是在可怜你。
每个人心里都有黑暗的一面,这就是人之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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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章二十一
【章二十一】


鹿丸到晚上来看望我爱罗,哈欠连天的倚在窗户边上。手鞠发现他脸上挂着一对大黑圈。
“你怎么搞的,”手鞠盯着他的脸,“使者团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啊,”鹿丸又打了个哈欠,“文件、合约、任务分配、大名通知、会议记录、恢复计划、近况总结、应付长老……前辈什么时候出院?”他看着正在做恢复运动的我爱罗。
手鞠笑笑:“不如明天?”
“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鹿丸摆摆手,“那么这么晚来打扰,是有事想要问清楚,”他转向手鞠,“你出去等我一下。”
“……”手鞠皱着眉在鹿丸和我爱罗之间扫了几眼,最后还是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嘱咐一遍:“不要说太久,让我爱罗早点休息。”
“麻烦啊,”鹿丸托着腮,“我也想快点结束回家休息。”
手鞠带上门,鹿丸从口袋里抽出记事本,“是关于这次战斗前后的事情,想和前辈讨论一下。”
我爱罗盘手靠在铁架床的栏杆上点头,医院配发的白色上衣脱下放在一边,鹿丸盯住他上身那道伤口看了一会儿,比之前缩短了些,昨天刚拆了线,痕迹还没有退,像只蜈蚣伸直在他身上。
“首先就这次的事件,我代表木叶高层,感谢你的帮助……”
我爱罗示意他打住:“身为同盟国的责任而已。”
“虽然预料到你有可能这么说,但感谢的话总不能少,这是套路。不过感激之情是必然存在的。”鹿丸耸肩,转入正题,“综合了各方面的报告,首先我认为这次宇智波的事件是经过周密谋划过的袭击,他的目的在于借九尾之力——首先控制九尾,然后利用从宇智波斑那里得到的空间幻术将九尾直接在木叶释放,达到重创木叶的目的,并得到了一部分砂瀑的特别部队成员的支持。一方面获得情报并隐藏动向,另一方面为行动争取了时间,”鹿丸打量了下手里的本子,“这些都没错吧。”
我爱罗慢慢颔首。
“关于砂瀑的特别部队'风',是作为外派在田之国的独立团体单独行动——是这样吧?”
“不,”我爱罗的提起眼角,他的瞳孔恢复了一些,看起来仍不太自然,“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次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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