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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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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惊讶。史库瓦罗用手肘支持著自己狼狈的爬起身,他抬起忿恨的眼神瞪去。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道像要把他的手骨捏碎一样,他尽力要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但无论他怎样吸气都无法出声,连呜咽都被对方的气势折服。
  
  ——并不是临死前的恐惧;来回游历在生死界限许多次的史库瓦罗闭上眼这样想,他体验过这样被居高临下睥睨的滋味,可从未有过如此令他发颤的经验。
  
  猫的叫声让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世界,对方也在同时间放下手让他掉至地面。史库瓦罗捂著手臂垂下眼看那一环指痕,再重新回到那个人身上,保持沈默的看见猫缓缓接近他。
  
  史库瓦罗压低声音问,「喂你喜欢猫吗?」当他发出声音时,笨猫才察觉到他的存在似的兴奋的回到他身边。含著火焰却极度低温的双眼盯著他,他茫然的像是听见对方说不喜欢似的。
  
  「我不叫喂。」俐落的伸手他打了史库瓦罗清脆的一耳光,「而且我的名字你还没资格知道。」
  
  他说话的声音让史库瓦罗目不转睛。他专注的由上而下的专注看著史库瓦罗,没有表情。
  
  蔓生在四周的花开了,花瓣像是要撑开世界一样。




☆、(贰

  
  直到对方走了,史库瓦罗也没搞清楚到底自己看见了谁。那衬著阳光斜映的天空,他银灰的双瞳里还残余闪烁的墨黑短发,那就同忽明忽灭的光点让史库瓦罗觉得头晕目眩。
  他紧抱著笨猫,几度幻想自己被那巴掌打摔在地上,粉身碎骨。史库瓦罗闭上眼睛,原本的像火焚烧的闷风停了;他却真的思念起那张令他屏息的脸孔。钜细靡遗的一再想起,要把陌生的脸孔重重刻在脑海中一样。
  
  因为阳光而呈现淡褐色的皮肤使得突出的额骨不太清晰,微蹙的剑眉略带起一股傲气连著朱红的眼珠让史库瓦罗著实感到冷淡的骄慢。成熟的让人分不出是男孩还是男人的眼神凶狠的穿透他的身体。
  
  他不晓得自己恍神多久,只依稀记得自己回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回到学校的□,而天已经黑了。
  提著油灯巡校的修士捉到他。因为他那头惹眼的亮银色头发让修士不用查究便知道他是斯夸罗家的少爷。修士问他这麼晚上哪去了,并且用狐疑的眼神端详他怀里的猫,猫在他尖锐的眼神下挣扎的跳脱史库瓦罗的怀抱、并且用它的爪子在他手臂上留下痕迹。
  
  「学校里明文规定不准养宠物。那只猫是哪里来的?」修士见他沈默,知晓他是不会扯谎的人,便反覆用诚恳的态度试图要求史库瓦罗交出实情。
  
  史库瓦罗回答,「它不是宠物。」且忽然难以克制的想阻止修士镇静凝望他的眼神,他觉得对方伸出要想捞住猫的手真是肮脏,这让他不由自主用手甩开他的手。
  
  修士收回他的视线又往回注意史库瓦罗,他意味深长的盯著他的双眼,要从那细长的眼里逼迫出什麼反应似的,他问:「我们并不鼓励下一代黑手党培养太多同情心。想必斯夸罗家也一样吧。」
  
  同情心?史库瓦罗在心底哼哼冷笑起来,他不屑的不肯了解这句话,可也没有即刻反问。瞥眼看见修士眼里的自己,孤身一人,又冷又寂寞。他连自己都同情不了何来同情别人?
  
  然后修士对他说,「而斯夸罗家,恐怕连灵肉都被黑手党服役。孩子,对你来说杀人只和肚子饿一样是需求,你无法抗拒也难以舍弃。你拥有斯夸罗家的力量,代表的是你得用你足以撕裂欧陆的刀锋替彭哥列家族杀戮。」
  
  低沈沙哑的话听在史库瓦罗耳里像是一阵抽搐,把一股无形的力道拧扭进脑海一样。奉圣母之名进行道德劝说,史库瓦罗对自己奉行不疑的信仰感到厌恶的愤怒。
  
  「我要去哪里,我会自己决定。彭哥列的势力即使再大,没有我决定臣服的人我也不会甘愿留下。」语毕他往前跨步,不偏不倚用手肘朝对方的鼻梁撞去,修士不堪的身子向后震了一下,两道热流缓缓从鼻孔流出。
  
  史库瓦罗收回手并不打算赤手攻击他,这方面而言他的家庭教育是成功的:万万不可在没有动机的状态下以武力杀人,因为我们本身就是武器。告诫是如此,可史库瓦罗此时觉得很不舒服——某种恐怖、欲想掌握他的难解亢奋涌进他的心脏,鼓胀心房缩紧心室。
  
  对他来说,杀人就像解决生理需求?修士的问题愣住他,他慌惑的扪心自问。史库瓦罗在修士吃痛的注视下往后退,呼吸急促想要否认什麼似的。他的前额冒出薄汗,双眼微眯,他问修士:
  
  「就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生存是依存著别人的死亡?」
  
  昏黄余晖的映照底下,修士捂著鼻翼明显的看见斯夸罗家少爷内心彷佛动摇了些什麼。他面前的异象要不是危动,可真说是一场足以慑去心神的唯美画面。斯夸罗家特有的银灰发色泼上艳红的夕烧,白皙的皮肤闪动著红润的血气,奔动的光线令他看清楚史库瓦罗脸庞的情绪杂乱。
  突然间,他恍若可以捧起自己惨短的一生凝视。修士连生命的短促都没来得及感叹,便悄然无声的落至地面。
  
  史库瓦罗面色黯淡的将手中的凶器置回腰间。他张大眼狠狠瞪著临死前还把天空抓著伤痕累累的夕阳,站在那里脚边躺了死亡的教徒。他感到自己凄惨渺小又寒冷,依旧孤独一人。经过他脑袋的预想以及古怪又在死亡来到时飞掠而去,唯有那抹黑压压的身影无动於衷的覆盖他的视线。
  
  他问天空,「你到底、该死的叫什麼名字——」
  
  史库瓦罗发现自己无法把灵魂从那恐惧的认知里抽回来,他讨厌那种狂傲、那种过分充斥厌世的气质——还有一转眼便安抚他迷失焦虑的气息。他无法否认那个人俘虏自己。
  
  他往校区走了几步路,沾血的双手麻木不堪。黏腻手指上的触觉让他想起义大利的傍晚要是降临,就会有凉爽的风。
  
  鞋跟下的血印混杂泥土的芬芳。诡谲不搭调的湿土盖上宿舍地板几个难以忽视的脚印。
  
  无故杀害校内教士的举动惹恼了一直以来放任史库瓦罗的长辈。他们带他回家,对他保持耐性的要他诉说实话,但他们只在史库瓦罗藏著恼火的眼里发现哀鸣,好像这似乎就是他杀人的唯一解释。
  
  几个家仆走近被手鍊铐住的他时,连开口都没有就是用棍棒痛揍他。过程持续很久,从夜晚到天亮,其中他几次昏迷却又被上前的女佣用冷水打醒。
  
  长辈问他是否要对这次的失手做出道歉时,他大笑了,周遭没有一个忠仆敢吭声而史库瓦罗按捺不住的失控笑声就环绕著阴森的地下间,直至所有人面孔扭曲。
  
  不尊重的笑再招来几个痛打在他脆弱身上的拳头,个个几乎要击碎他的骨关节。打在眼窝边的指节撕裂他的脸皮,血从破碎的眼角流出、无法停止。最终他的头被狠狠压在地板上,丝毫没有照射过阳光的石面冻的史库瓦罗发抖,但却不再感受痛楚。
  
  昏迷不醒后,他得到喘息的机会。长辈或许觉得得用武暴惩罚一家族的小首领是不智之举,要谣传出去可会笑话半个黑手间里。
  
  事实而言,史库瓦罗只是要感受自己确切还活著的温度。崩开的血肉产生烫人的高温,口渴和饥饿也加重他的呆默,沈重木门的开开阖阖、有谁走来又有谁离开,但他只虚眯著双眼兀自感觉自我焚烧的疯狂。
  
  仅仅花费了两天他便恢复元气,每天被细心更换的纱布里边的伤口纵使还是带著些溃烂,但也缓缓结痂。史库瓦罗在身上还裹著绷带的时候就被紧锁在当时痛罚他的地下室里。
  
  史库瓦罗颤抖的伸起无力的手掌拨开眼前凌乱的浏海,撑起几天没用的身躯。当他倚著墙面总算站立时,他居然差点以为脚掌和身体分离开、毫无连接。
  
  他穿越地下间的门,踏上往上的阶梯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最后他止步於一道为他敞开;装潢精美的厅门前。史库瓦罗睁大被绷带包裹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双脚踩在边缘镶起细碎红宝石的厚重地毯上,奢华的朱红满布刺眼的金线,充满贵气的慵懒以及摄人低头的恐惧。
  
  「斯佩尔毕亲爱的,」家长说话。他上前捧起史库瓦罗的脸,亲吻他的眼角。「我们真的不知道你想坚持些什麼,修士的死不过是条短暂的流星殒落,你何必为了一个不足为道的死亡挨下那些惩处。」
  
  史库瓦罗眨眨眼,一道血流从没有愈合的裂口流延至嘴角。家长的话让他听见修士死前无言的哭喊,他对死亡的诱惑没有抗拒的能力。没错、那就是与生俱来。
  
  「如果你要我解释修士的死,我无话可说。就算他当时呼喊求援我也不会收手!」史库瓦罗狂笑起来,正对著家长;并没有一点轻蔑或者恶意。
  
  家长的手搁在史库瓦罗发疼的肩头上,沈默的打量著面前茁壮却还不够坚强的小小当家,「你的答案我们早就猜出来了。重点是,斯佩尔毕亲爱的,你还不够——不够有权力去收置那些弱者的生命。」他充满耐心的说,「彭哥列家族的第九代就要宣布第十代的人选,斯夸罗家要随时准备好被徵召。」
  
  「——我的主人,我会自己去确认!」他的脸被怒火涨红,恼怒的翻手打掉家长的手顾自走出厅门。他拿起自己的黑外套,让衣服包围伤痛的自己,布料覆盖在他层层紧绷的纱布上。史库瓦罗毅然的走向外面。
  
  外面的庭院此时处在夜晚,凉爽的动人。史库瓦罗微微弯身,吸了一口许久不见的清新空气,他忧伤而悲痛的凝视著环绕他的月光。小心翼翼的伸出手避免让自己的污血弄脏月球,半空的手掌感应到一点痛楚,这令他踟蹰的收回手指。
  
  他伫立在斯夸罗家的大宅院里,失去出口。眼角的痛逐渐模糊他的视线,他几乎掏空他的心肺,尽最大的力量展开双手;现在,至少他有星云漫布的天空。
  
  还要五个小时,阳光才会追上他的天空。
  
  史库瓦罗痴迷的将自己置身在暗夜下,甚至期望没有阳光的日子;因为他知道自己始终不是朵沐浴在阳光下绽放的花。
  
  回到学校后第一件事,史库瓦罗甚至没退下黑外套便走至教堂——有名修女引著他前往内里的房间,广大、通明。所有神职人员神面紧张的望著他,他差点笑场。
  
  修女让他独自走下安静的阶梯,肃穆的神学气氛出乎预期的袭来,就是那条装饰以昏黄灯具的蜿蜒长廊也让他吞下笑意。起先是黑暗,接著高大的铁门倏地打开;油红的棺木像被火炉烧红一样灼烧他的双眼。
  
  史库瓦罗单膝跪下,喃喃细语。唱吟似的祈祷与哀悼微弱的传进空间里,接著在脚步声里打断。
  「你怎麼知道我回来的。」停下嘴边艰涩圣经辞的史库瓦罗问,迪诺就站在他身后、怀里抱著猫,穿著一成不变的绉褶制服和鼠灰色羊毛背心。
  
  迪诺面色凝重,只是让猫从怀里跳下接著轻声轻步溜往前者旁边撒娇的在腿边磨蹭。有一阵子,他唯有用他所看见的冷银色发丝和细瘦的身材辨认出史库瓦罗,「我以为、我以为你回不来了。」颤动而担心的语调,迪诺说。
  
  地面上敞亮的阳光照进弥漫著死寂的堂里。迪诺的声音沙哑,像是沈寂好几年没有使用的时钟在某个午后忽然响起。史库瓦罗抱著猫转身,毫发无伤的眼睛感到迪诺的意念涌向他,让他困扰、让他不安。
  
  「我不在乎你为什麼杀人,也不想知道发生什麼事。但是我不要你被斯夸罗家族奴役成不是你,斯佩尔毕!」迪诺握拳张力十足的说,他无法把眼神从对方伤口移开,依旧糜烂淌血的伤口让纱布透出粉红的潮湿味道。
  
  「他妈的没有人可以奴役我!迪诺!」首度嘶喊的史库瓦罗同样也嗓音哑破,「斯夸罗家族的名字掌握在我手里,我要为谁而生、为谁而死我会自己作主!」
  
  「斯佩尔毕,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麼。你这麼聪明、比谁都聪明,可是为什麼要把自己的脑袋逼进这种死胡同?我当然知道你会贯彻你身为彭哥列底下名门的尊严,纵使花费下半辈子当作代价也要替主人在所不惜——但我说的是,何苦为了不必要的死亡让你变得这麼狼狈!」
  
  史库瓦罗愣住,僵直的表情被迪诺一览无遗。何苦让不必要的死亡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修道院彩色玻璃的一朵玫瑰堕落在他的胸前,活像是胸口被溢出的鲜血渲染。
  
  迪诺挨近史库瓦罗一步,用手臂环绕著他。他的手臂是这麼充满温度,温柔到史库瓦罗敏感的伤口都无法痛到一丝一毫。猫在过度的近距离下吃痛的跳下两人的怀抱。
  
  「斯佩尔毕,当我的剑士吧——」迪诺说话时听起来很疲惫,让史库瓦罗迟疑的眼神注视著他,
  
  「我真的会成为加百罗涅十代首领,我会让一切和平,到那时候,你也就不用继续弄脏你的剑了。」
  
  玻璃色彩、闷热的烛香和腐败木椅的气味呛了史库瓦罗一口。他眨动眼睛似乎受伤的灵魂都被如此直接了当的铺述撒上盐粒,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在颤抖。肩膀稍微的抖动,他不懂为什麼迪诺的话让自己生气。他抬眼看著他,想揍他、想推开他,可对方的表情让他停手。
  
  迪诺正眼对著他,在沈思、静默的吞噬史库瓦罗,神情悲伤到能够使史库瓦罗相同情绪低落。抑或者这表现便是十几年来,史库瓦罗从未在家长们身体力行下感受过的关乎?
  
  吸入肺脏的氧气刺痛他的肌肉,史库瓦罗几乎忘了反驳的哽咽起来。他思念起自己的莽撞和急躁,他想要出力推开迪诺的手臂,但此刻他却比迪诺温柔的力道还要无力许多。
  
  「在我足以要求你放下手中的剑以前,你就继续照你的意思的琢磨自己的锋芒好不好,斯佩尔毕。」
  
  史库瓦罗闭上眼睛,试图从混乱的脑海中抽出一点思绪。「我没有为任何人放下刀剑的打算,迪诺法拉利,」原本猖狂的笑容凝结在脸上,他说,「等你可以让我丢下剑士的生命时,我们再来商量这件事吧。」
  
  他总算推开他,身体摇摇晃晃的前倾著。面对棺材时像是决定很久一样狠戾的往侧身踢去,鞋跟和木板撞击的声响好大,但厚重的棺材却不为所动。
  
  两人之间变得安静,死者在红杉木里安眠。史库瓦罗眼里的雾气如同义大利冬季的雨一般湿润,迪诺宛如一只大气压往他直砸下来。执著与痛苦降临在他身上,史库瓦罗衔著苦涩的面容要想离开。
  
  迪诺的金发如同阳光,和煦的温暖空气擦过他的脸颊;他看了迪诺最后一眼,似乎在刹那间会因为对方的气质哭泣。
  
  朦胧里,他总算能看见笨猫的轮廓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板上。注视著他,用一双灵动、反射著一点绿光的萝兰色眼珠看著他。史库瓦罗低声唤它过来,轻轻揉它两耳边的绒毛;笨猫扭头让脸
  摩挲在史库瓦罗胸前。
  
  「我先走了,」他说,嗓音嘶哑颤抖。史库瓦罗闭上眼睛让充盈泪水的腺体暂时退缩,「不要在加百罗涅里暂留我的位子,对其他人很不合理也不公平。」
  
  烛台上的蜡烛在刚才的震动里翻倒,火在蜡油的覆盖下熄灭。照亮著堂口的阳光转瞬间成为一点余火,打开著的百叶窗飞进细小的雨丝,飘忽静谧的,直到迪诺一个人结束了目送。
  
  史库瓦罗托著笨猫的身体停伫在外头的走廊望著户外运动场,云层丢下倾盆大雨,他的周遭弥漫著一股雨水的湿气。
  
  猫在他的怀里惴惴恍恐的叫著,似乎在害怕下一秒史库瓦罗会直投奔进雨中,接连融化再回到天上再等到下次水气饱满,空云释放雨滴时,它的史库瓦罗才会回家。
  
  猫眼里映照出史库瓦罗沮丧的脸,对方松开的手臂让它坠至地面,脚掌碰触著泥泞的地板却不比看见史库瓦罗孤零零的模样难过。
  
  史库瓦罗跛著伤未愈合的脚融入了雨中,天空在落雨他也要跟著落泪。他张开嘴要呼喊些什麼但冰冷的雨滴麻痹了他的喉咙,他用手背胡乱抹去脸颊上的水渍,嘶喊至哑。他跪倒在雨地,身体向后仰的望著漆黑的天。
  
  他忽然明白自己也会害怕孤单和寂寞,他病弱的身躯几度要倒下,此刻的史库瓦罗渴切的需要拥抱、一双炙热的手臂抚摸扶持,对待他犹如告诫他,他还活著、还有生死之别。
  
  从长廊边传来的猫叫声没引起史库瓦罗多大注意,因为他这几天所熟悉的闷热又开始由脑延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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