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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by树下老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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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狂放的狠狠爱着,就好像要把他吃下肚子一样。
他粗喘着气,紧紧抱着这个在他身上肆虐的男人,什么该不该,什么三世,什么地脉,都抛于脑后。
克制不住的泪浮上眼眸,身体内最敏感的地方,被那人故意撞着,想咬紧唇不叫出声,却被那人一直恶意的撞,一直撞!
天啊!这人之前可是还经过一场恶斗,那里还有这么好的精力。
“轩……辕……啊……”
无法压抑的嘶叫让他喉咙生痛了,在感觉身体变得不像自己,体内一片麻酥的同时,他似乎再也无法承受那人在他体内不断索求的强悍占有,一直抱住那人的双手终没有力气垂下了。
脑袋空白了。
而身体却是那样快乐,被这人占有索取的快乐。
“卿儿……留芳……留芳……”
那人低低在他耳边唤他的名字,前世也好,今生也罢,这人唤的人从来只有他。
“轩辕……爱……你!”
他轻逸出声,那人听罢,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又把他拖出惊涛骇海里,沉沦再沉沦。
他们双双达到顶点时,他闭上眼了,失去意识。
恍惚间,听到有人在耳边道:“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天下不负卿!”
夏夜喜雨,到了天明时分,云露方歇,半牙月儿半掩在云层中,忽明忽暗出现在窗外。
屋内,两人静静相拥,轩辕抱着那具柔韧的身躯,轻轻嗅着那发香,那人在他怀中睡颜纯净,似乎不沾半点世俗。
他贪看着这人的容颜,轻吻再度烙下,不再带半点欲望了,有的只有怜惜……
伏羲,飞蓬,都抵不住这小呆子一个笑容,也胜不过这人一滴眼泪。
早在千年前他就该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他太自负了,以为自己真的无所不能,错得以为自己可以把那些朝夕相处的岁月弃之不顾,以为自己狠得下心,下得了手,把这人伤得彻底,于是造就了如今僵局。
可以让他再肆意妄为一次吗?
他不想放小呆子的手,不想!
清晨,小呆子醒了,睡眼朦胧,他本能去摸索着那个温暧的身体却怎么也摸不到,怎么会!
立刻睁眼,房间里真的只有他一人了。
又走了吗?
轩辕,真的又走了。
他微张着嘴,忽的觉得呼吸困难,用手遮脸,仍止不住有眼泪从指缝滴落!
“小哥,你一人修房子啊!顾家那孩子了昨天好像看到他回来了啊!怎么不见他啊!”
“你说留芳吗?他还在睡吧!”
冷冷的拒绝任何人再问话的声音,他惊呆了,披衣起身,推开窗棂,却看开到,银袍男子挽起袖子,在院内锯木头,而且已经锯好一堆了。
他站在窗边,呆呆看着那人。
清晨,这边街上没有什么人,之前也是徽洲城内巡视的更夫天明打更回来路过,随口问问,他实在想不到这人不但没走,而且看这架势是要修整茶庄。
不用法力,亲手修!
“小呆子,干什么了,还好吧!”
他发愣的时候,轩辕已经纵上楼来,满天晨曦中,这人浅浅微笑,目光温柔。
见到他还愣住,这人低头,眼神关切地询问道:“不是还在痛吧!”
他傻傻摇头,这人见他摇头,才松了一口气。
然,轩辕立刻翻身入屋,轻巧站在他面前,眼神柔得像要掐出水似的,就这么看着他。
“轩辕……”
刚要开口,那人轻轻将他拥入怀中。
于是,要说的大道理便再也说不出了。
接下几日,和轩辕一起修屋子。
甚至还在顾家茶庄的后山造了两个小小的衣冠冢,一个是青儿的,一个是小胖蛟的,离去的人儿都是乖巧善良得的好孩子,要是再让他们看到有人为他们哭泣,他们是不是走都走的不会安心。
采了野花,编成花环放在小小坟茔上,纵然泪流满面,也不出声了。
和轩辕回家的路上,路边有一条小溪,他去给轩辕盛水解渴,溪水清甜,在溪边盛水时,又不禁想起当日的流云飞涧与轩辕共度的日子,不觉笑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朗朗的清冷男声忽的响起,他回头,却看到轩辕站在岸边神情平静念着这首诗,而他不知何时已经到小溪的中间了。
那人也下了溪水,缓缓一步步走近,直到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轻道:“溪水凉,我们一起回家去吧!”
说不上来这样和轩辕十指交缠的上岸,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只是凝视这人逸俊的轮廓,一点点刻上心头。
家中,爹爹回家了,而且也早就备好了茶水等他们回来。
爹见他们进屋,笑道:“回来刚好,我刚泡了一壶名曰浮生的茶,你们正好一起来尝尝!”
“哦!”轩辕应了一声。
牵他的手,轩辕泰定自若的到了桌边,自己端起一杯,也拈起一杯给他。
他低头,杯中茶水,观茶色,色泽金黄,犹如轩辕眸色,轻嗅其茶香,香清益远,一滴未尝就知道是杯好茶了。
他看着轩辕,那人浅笑,将茶杯放到唇边。
忽的,他轻声念道:“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然他先轩辕一步,喝下杯中茶水,百般滋味都在唇舌间心翻滚,有泪流下,他将一杯浮生就此咽下……这一生,他想与之偕手的,只有一人,轩辕,你以为那人是谁?
几乎端不稳手中小小茶杯了,轩辕在他饮下的同时,也仰头一口饮尽“浮生”。
浮生,何谓浮生!
浮生若梦!
大梦一场,醒时人在何方!
殷若拙微叹,用一日忘情泡得浮生之茶,倒底能让谁忘记痛苦,谁能放下往日种种,这样的忘情,不是顿悟后的放下,而是相恋至深不得不分开,最悲凉的选择!
从此,爱人是路人!
再见面,也不会记得对方是谁了。
人总说,要和至爱白头到老,但是世事无常,岂是人力可以掌握得了的。可人还是要说,要在一起,就好像真的做了主似的,其实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爱的人离去,无法挽留……人生几度悲凉,相爱终成伤!(34)绻
南诏。
桥下春波绿,惊鸿照影来。
一袭蓝衫温润的男子盘膝坐在湖岸,笑容晏晏,他仰头看天,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出神。
陪在他身边的南诏少女,弯起唇棱,轻道:“留芳,为什么你老是喜欢看着天上,天上除了云朵和鸟儿还有什么?”
蓝衫青年用手挡住透明的阳光,头微歪,扬起嘴角道:“我也不知道我在看什么,只是喜欢看着天上了。”
娇憨的少女不解望着这个清俊温文的男子,在庙会相遇时,这人带着金色的马面具,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和她撞上才回神过来,对上那眼眸的一瞬,她依稀看到这人眸中有着欢喜……然在一秒眼神又避开,认错人也至于这么害羞啊!
还是中原的男子都是这么羞涩的,呵!
“留芳,念诗给我听!”她大大扬起笑容,轻道。
蓝衫青年对她宠溺一笑,又侧过身子,轻轻呤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她支着脸,柔柔笑着,留芳最喜欢这首诗。
念这首诗时,他笑得最为温柔,比划的手势的样子也很好看,修长的手指如波浪般起伏,眸中澄澄清清的欢喜之意。
她侧耳倾听着,顾家爹爹说留芳曾有一个不得不分开的恋人,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留芳离了那人,伤心欲绝,所以喝了一种叫一日忘情的仙药……
到底是什么样的爱才会让人不惜喝下忘情的药水去遗忘,时间抚不平的伤痛,惟有一忘才能解脱。
“怎么了,紫萱,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顾家少东神情柔和的问她道。
她回过神,看着这人,浅笑道:“留芳,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她只是想问问,没有别的意思,她很喜欢留芳,但是好像总有什么东西把她和留芳隔开了,她也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留芳愣了一会儿,轻笑,然后低头缓声道:“我也不知道了。”
看那人低头的那一瞬间,她心里忽的涌上一种难过的情绪,总是笑着的人,露出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悲伤的表情,心为这人痛着,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呵!留芳,你很喜欢小孩子吧!我们刚才露过农舍时,你看着人家小婴儿,模样笑得很开心了。”
留芳轻轻笑了,看她道:“怎么,你要给我生一个!”
她愕然,少见这人戏耍别人了,调戏完了,自己还一脸孩子气的调皮劲!
“是啊!我想给你生一个!”顿时,笑眸如月,她轻道。
南诏女子一向大方爽朗,她不会扭扭捏捏,就这么和这人调笑了。
“青儿!”那人浅笑,道。
她侧头不解看着留芳,那人又是一笑,道:“我们孩子的名字!”
呵!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想得还真远,但为什么要叫青儿?
她凝视着这个男子,问了这个问题 。
俊朗温文的男子脸上也浮出一丝疑惑的笑容,道:“只觉得这个名字好听,总觉得我的孩子该叫这个名字了。”
她低头,敛目,嘴角轻轻滑过一丝淡然的笑。
“好,就叫青儿!”
她应了,眸光定定看着这个男子,留芳也看着她……好一会儿,他们都扑哧一笑,两人一起笑到东倒西歪,一起躺在岸边,一起看着天边。
云朵缓缓从天边东边飘到西边,又由西边飘回东边,她的眸跟着云朵移动,而留芳只是看着天空的一个方向,神情温柔似水!
天界。
夕瑶微张着嘴,凝视那个又是一身血腥到天池涤荡其身的男子。
自从由人间回返天界,这人就变得更加沉默,脸上再也没有任何表情,眸中空洞洞的,宛若行尸走肉。
剑仙说这人喝了一日忘情,可是他那里像是忘记的样子,还是那么痛苦,自已折磨自己。
在天界第一神将经过她身边去往天池时,她终于鼓足勇气,道:“三千微尘,宁爱毋憎!”
那个男子听罢眉宇间仍是平静的神情,淡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红尘!”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飞蓬,你说的人是谁?
她捂嘴,不敢去看那人说这话时的神情,听到这人说不如相忘于红尘时,她的眼泪到底被这人逼出来了。
她喜欢这个人,如果让她去忘记这个人,她绝对不愿的,可是若还是忘了,除了看淡,还有别的方法自欺欺人吗?
泪眸凝视着缓缓离去的男人背影,她任眼泪掉下,轻轻摇头,要有多坚强才敢恋恋不忘,要有多坚强才敢把爱人忘去啊!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漠漠男声在天河回荡……
人间月圆,天上月半,天上人间,共此时!
“爹,我想去修道。”
“为何!”
“不知道,总觉得天上好像有个人在等着我!”
三年后,思过崖底。
紫萱拼命将灵气灌进这个陪她一起跳崖的男人体内,明明这人是不会有事的,为什么在半空中他忽然放开她的手,这样离去太冤枉了。
“留芳,留芳,不要死!不要!”
她语不成语,调不成调!
那人对她柔柔的笑了,伸手抚顺她凌乱的发,嘴角边不断有殷红滴落,未发一言,清亮的眸中却有歉疚的神情!
她不要他对她有歉意,她想他活着……而那人眸眸缓缓闭上了。
“留芳……留芳!”
哀鸣不绝于耳!
“小呆子,我好像爱上你了。”
“我爱你,小呆子!”
紫萱,对不起。
我尽力了,我无法放下那个能我笑,能让我哭,让我不顾一切的人。
所以,今生注定无法和你携手。
轩辕,我若不先你一步,喝下那杯一日忘情,你也绝计不会真的喝下,对不对!
看你闭眸咽下,我才逼出那口“浮生”,我不忍你陪我一起痛苦,让你记着我等我,你会疯的!
我不想忘记你,轩辕,不想忘你,说我自私好了,我不想忘你。
顾家茶庄。
一子落定,茶犹凉。
剑师袖手走到窗边,对月轻道:“相思何时了?”
莫一兮怔怔看着棋盘,不答。
轩辕这几日天天和魔尊私斗,什么犯天条就做什么,今天还在大殿上公然顶撞天帝,天帝不是想恼,而是臭小子逼他不得不恼。
七天之后,轩辕就要被打下天庭,受轮回之苦。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又是一个七天啊!
真不知道那臭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想陪留芳就直说,还累得他一干人等陪他做戏!
可怜的魔尊小楼,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飞蓬那死孩子!
天界,轮回台。
天帝气得吹胡子瞪眼吼着那个一脸桀骜的男子,道:“你到底知不知错!”
那男子微扬眉头,道:“错什么?”
“唉!”天帝陡的长叹一声,道:“孩子,你别忘了他还有三生之约,你就算下去找他也于事无补!”
那男子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道:“什么三生之约,我喝了一日忘情,什么都不记得。”
这孩子……这死孩子……天帝气得手指恨不得戳穿这人脑袋,看看这人脑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男子淡淡一笑,头也不回朝轮回台走去。
别的仙家上轮回台,都是愁眉苦眉悲凄惨淡,只有这位去得一脸笑容,轻松无比。
天帝微微摇头,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啊!
他是不是该把剑仙招回来顶替这孩子的工作啊!
前魔尊大人该一起会来吧!还会来拆了他的天宫。
呵!
三世而已,时间不会很长!
当放这位大假吧!
花开花落,岁月在风清云淡悠悠度过。
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
不知多少年后,神魔之井又热闹起来了。
“爹爹,你确定你没有走错路,这里真不像南天门了。”小小的女孩被清俊秀致的男子抱在怀里,娇娇笑着问在同行另一位俊美男人道。
“我说青儿啊!你再多说一句,你这个月的零花钱爹我就不给了。”那个男子笑得万分和善亲切,却让小丫头吐吐舌头,不敢再多问半句了。
呵!帅帅的小心眼爹爹!
“景兄弟,你好像是真的走错路了。”清俊的男子轻声道。
“哦!是吗!我再问问天帝!”那男子挠挠头道,转身就用水月镜光术去找天界老大问路去了。
青儿在爸爸怀里笑啊笑的,呵!只有爸爸的话,爹爹肯听。
旁人说十句,不及爸爸说一句的。
“青儿,你刚才笑话你爹爹不对了!”爸爸忽然对她道。
她冲爸爸甜甜一笑,轻轻爸爸脸颊,爸爸怔了一会,就也笑了。
就知道爸爸最疼她了,才不会舍得教训她了。
“白豆腐,天帝老头说我们没有走错路,他要我们在这里等着,等下派人来接我们!真是的叫我们上来,却不告诉我们路,忒没诚意了。”景大老板不满嚷道。
徐大掌门哭笑不得看着景老板,总不能说你一上天界就走错方向了吧!
虽然这地方他也只来过一次,可是隐约记得路的不是这么走的。
他目光所及之外,是一片仙气渺渺的仙林,黄叶粉花,落樱缤纷。
虽然迷路也不觉得气恼,看着这景致,嘴角不犹泛起笑来,忽的,天下飘起蒙蒙细雨,他愕然看着满天烟雨……天界怎么会下雨!
“靠,这里到底是不是天界啊!还下雨!”
身边某人早就坏脾气的暴跳如雷了。
“爹爹,爸爸,看,前面好像有间竹屋!”青儿小手忽指前面林间道。
他还没有回神,就被人往怀中一带,瞬时出现在林间小屋门口,推门进院,景大老板拉他闯空门像进自己家似的。
“景兄弟,这样不好,万一主人回来了,我们这样打搅太没有礼貌!”
可是话没有说完,进屋,看到屋里桌椅凌乱,寂寥的感觉久久不散,该是间没人住的空屋吧!
“爹爹,这里有茶具。”
“青儿,好棒!呵!这里还有书看了,白豆腐,你快点过来!”
那边一大一小,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看,他苦笑摇头,被拉着加入在空屋寻宝的行列。
玩了片刻,他恍神看着面前茶水,对面那个抱着青儿和孩子玩成一堆的男子,什么时候连茶都泡好了。
他摇头,轻笑,这屋中的东西该都是仙家之物吧!
这茶叶不知放了多少年,可泡出来的茶仍是这么香。
轻抿,回味悠长。
窗外,小雨斜飞,樱红花瓣从院外最大一株的树上,摇曳而下。
这棵树,有这么高吗?
为什么有一刻他会觉得这树不该这么高大的,应是一株不大的树,树头还该结着一颗金色的果子?
“爹爹,我觉得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小女孩在俊逸男子怀里打滚,小声喃道。
景大老板挠挠闺女的小蛮腰,将孩子抱到窗外,自己也趴在窗外看外面,轻笑道:“嗯,爹爹也觉得好像来过,是不是我们以前真的来过啊!白豆腐!你说呢!”
他愣了一下,看窗外粉色烟雨,浅浅笑了,不语。
见他笑了,景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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