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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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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人。”鸣人拉开椅子，一旁的侍者立刻过来，”来得早啊，到了多久了。”他点了壶茶，然后问他。
”没有多久，宁次呢？”
”昨天熬夜太晚了，没事挑战密码去了。”
皆人微笑，”他还真是悠闲，完全忘掉了自己是做什么的。”
”要真是能忘了也不错，我倒是觉得这样的日子非常不错。”鸣人靠在椅子上，姿态轻圌松。
皆人看了看他搁在桌上的右手，目光圌复杂的转过了头。
”太悠闲了，觉得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出去走走也好。”鸣人左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几个月只要有空他就一直训练左手，毕竟是右手突然变了左手，怎么可能很快就转换过来。”春天到了，总觉得这样温和的天气很容易让人想到很多以前的事情。”
皆人知道鸣人想说什么，淡淡的笑着，”我跟你说过的吧，我和纲手、卡卡西把那时候的梦想录下来，说是以后老了回去看。”
”嗯，但你们还没有老啊。”鸣人没有说下半句，还没有老，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但皆人却说出来，”现在剩了一个，不知道再过上十年，情况又是怎样了。”
鸣人听了这个话，只觉得暗自心惊，这话很是不吉利，”皆人怎么这样开玩笑，再过几个十年你也没问题啊。”
皆人笑的有些慵懒，”随口说说，你还当真了。”
鸣人无奈的看着他，身圌体的某个部位浅浅的痛着，他的手指抚圌摸圌着杯子洁白的瓷壁，”在电梯里遇到佐助了。”
皆人抬眼，笑着问他，”觉得如何？”
”大脑一片空白。”鸣人说完，压抑的笑着，”现在想起来有些傻，我还辛苦的去赶上那部电梯，早知道就不赶了。”他开玩笑地说着，”出了电梯我想，要是我刚才手里有枪，不知道会不会动手。”
”不会。”皆人说的很肯定。
”为什么？”鸣人有些好奇。
”你靠听觉和左手可以？”
鸣人不满的撇嘴，”你就觉得你儿子这么弱？就算没有枪，我也可以照干不误。”
皆人笑，”火影阁下吗？”
”我早就不是火影了，”鸣人摊手，”我只是累计在实际操作的基础上得到比别人更多的经验值而已。”
”其实你可以走的。”皆人说。
鸣人笑的灿烂，”你真舍得啊。”
”舍得啊。”皆人说的坚定，”我不想让你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了。”他的笑有些高深莫测。
鸣人因着他的话无法回答，只好让他继续说。
”纲手就是被我们拖进来结果连命都丢圌了，现在我给你机会离开，你赶快给我闪远，然后好好活着，免得我后悔。”皆人说的有些狠。
鸣人正色，”我可不是在等你反悔。”
”你不要？”
”皆人，你舍得我，我还舍不得你呐，你是我父亲啊。”
皆人看着他微笑的神态，目光里流露着明亮而温柔的光芒，便再是没有这样或者类似的话。他知道鸣人的期望，也知道鸣人就算再期望也不会只顾着自己。他们彼此了解。
”我说皆人，你确定你最近有好好吃饭睡觉吗？”鸣人因为有趟事情和宁次出了趟差，故而和皆人有些时日不见，所以才约着回来就见一面。”怎么觉得你瘦了些。”
皆人笑着说，”大概是心里总是有事吧。”
二人正说着，鸣人的手圌机突然想起，他的铃圌声也是一首古老的英文歌。鸣人笑了一下，微微侧头去接了电圌话。
皆人看着鸣人的侧脸，突如其来的想起了那支曲子。
他匆忙的回头的瞬间，目光与卡卡西的交汇。他看到了对方复杂的眼神，然后很快的走过巷子，什么也看不到了。
”皆人？”
”噢，怎么了。”
”嗯，宁次打电圌话过来，以为我失踪了。”
”宁次不是很冷静的吗。”皆人笑着说。
”他只是被吓怕了。”
皆人不语。
T。B。C
作者有话要说：
☆、预料之中的预感
四十七、预料之中的预感
宁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满地都是光落的芒。
他坐起来叫了几声鸣人都没有回应，于是人突然慌起来，立刻下了床，满房间找了一圈之后，在饭桌上发现了鸣人留下的纸条。
宁次，我和皆人吃饭去了。
宁次突然想起了昨天他和鸣人刚回来就接到皆人的电圌话，说是今天一起去吃午饭。宁次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点，想着鸣人已经在皆人那里了。但无论如何他也要确认一下，只因他记得鸣人那天失踪也是给他留了纸条说是马上回来，但却在整整三个月后他才重新见到了鸣人。
宁次立刻打电圌话过去，”鸣人？你在哪？”电圌话一接通，他劈头就问。
”我和皆人吃饭呢。”鸣人慢悠悠的回答，”别担心，还没出事。”
”没事就好，我担心死了。”宁次这才松了口气。
”没吃饭呢吧，过来吧，地址你知道的。”鸣人邀请他。
”但是。。。”
”我等你。”
宁次应了一声，电圌话一挂就去梳洗。
春日中午的太阳温暖而慵懒，连路上走的人也是格外的轻圌松闲适。宁次到了大楼，想着走上去也好，反正是三楼。他正要拐去楼梯时，电梯门正好开了，宁次看了一下，却突然意思到了什么，立刻躲入了楼梯间。
电梯门完全打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暗红的短发，英俊的眉眼。
宁次暗暗吃了一惊，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但已经有很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最后一次也是听天天说起他和皆人的交手。宁次有些不安，想皆人你约的什么地方，居然遇到他。
电梯也不坐了，转身立刻跑上楼梯，找到餐厅。
皆人和鸣人本是耀眼之人，他一进餐厅就找到了二人，还在悠哉悠哉的坐着喝圌茶。
宁次到了之后，平复了一下呼吸，”皆人，你选的真是好地方。”
皆人挑眉，”怎么了，宁次。”
”我刚才看见面部神圌经官能症患者了。”他喝了口茶水说。
皆人和鸣人对视一眼，”佐助？”
宁次无语，”是蝎，好不好。”
”蝎？”皆人当然记得这个人，迪达拉跟的就是这个人。只不过自从去年导致纲手死亡的警方行动后，很久都没有蝎的消息。就算是迪达拉去问，也只是得到了被降成文职的消息。
”巧合？”
”今天真巧啊。”皆人靠上椅背，语气微冷。
”怎么？”宁次问鸣人。
”我刚才遇到佐助了。”鸣人说完，给宁次续满茶。
”那还真巧。”宁次看着鸣人说，”我是见蝎下楼。”
”我见他上楼。”鸣人补充，”我和宁次的时间差大概在半个小时。”
”鸣人，你的意思是，蝎和佐助之间有关系。”
”没有，就是随口说说。毕竟一天之内遇到两个熟人，不容易。”
”那是敌人。”
”一样，一样。”
鸣人叫侍者为宁次点了主食，然后就听到一直沉默不语的皆人面色严肃，”鸣人，要查一下吗？”
鸣人看着自己的右手，淡淡的说，”也好，谨慎点总是好的。”
”那我告诉迪达拉一声。”
”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他了，对了，让他小心一些。”
”嗯。”
”皆人，要是见到了迪达拉，能帮我问件事情吗。”
”嗯，什么事？”皆人看着鸣人，鸣人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茫然和失落。
”我想知道，那次他狙击蝎时候的心情。”
皆人一下子抬起头，一旁的宁次也盯着鸣人，”鸣人？”
”也许有些不礼貌，但是可以的化还是帮我问问吧。”鸣人很是平静，”说不定哪天我也要走上这条路。”
皆人有些不高兴，说话也没有那么温和了，”就凭现在的你？”
”说不准，而且。。。”鸣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觉得总会有这样一天。”他说着，淡淡的笑着。
宁次的主餐到了，可他怎样也没办法拿起餐具用餐。皆人看着鸣人，没说话，然后突然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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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鸣人和宁次黄昏之前就离开了，因为皆人显得有些疲累。鸣人担心他身圌体不好，也就早早地散了，大家都休息一下。虽然近日很平静，但为了给以前收尾，皆人还是做了很多费心费力的事情。再加上卡卡西的问题，也真的打击到了他，总是有些伤了感情的。因此才显得弱势一些，鸣人一直这样认为，因此也没怎么在意。
”鸣人。”二人送了皆人之后便自己散步着回去，也不着急，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下午说的话你当真？”宁次问。
”宁次，怎么想起这个了。”
”你总是说一些令人担心的话。”宁次说。
“同在这个道上，即便是遇到也是正常。只不过我们现在遇到的话，难免冲圌突，你知道，若是那次枪战里没有遇到，不至于发生不想看到的事情。”
”我知道你爱他，但你要记得，务必记得，你还有我们，我们可不想见到你出事。”宁次顿了顿，”到了必要的时候，要是鸣人下不了手，那我来做，与其见到你死了，不如让你恨我。”
鸣人一愣，”宁次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啊。”
”我怎么不会，你当我还是十岁的孩子吗。”
鸣人笑了笑，自顾自地在前面走着。
宁次追上来，”鸣人，你要好好地说。”
”好，我答应你们。”
”那最好。”宁次说着，”今天有庙会，去吗？”
”好。”鸣人果断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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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人只觉得最近很容易疲累，其实并没有很久，只是从中午到下午的一会儿。他坐着也是很累，鸣人见到他脸色不好，这才让他快点回去休息。
启示休息也是无所谓的事情。闲下来，也就是看看书罢了。比起之前无时无刻的忙碌，现在突然空下来，心里莫名的空荡荡的。并且随着清闲的到来，身圌体却一直紧绷着，不肯配合。
皆人脱圌下外套，扔在沙发上。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的呼吸声，和空调轻微的噪音。
皆人微微抬头，天花板上只有浮华的雕镂。
他疲倦的闭上眼，空虚和寂寞一拨一拨的涌上来吞没了他。
他把手放在额头上。
夕阳昏黄，被窗栏切割开来，映落在房间里，满室的暧昧和疏落，叫人寂寞顿生。
卡卡西，对你而言，这二圌十圌年算什么？我们的友情，只是随手丢弃的无聊东西吗？
这样的话，皆人得不到任何回答。
他为自己点上烟，慢慢的抽圌了起来。烟雾暧昧，终于也遮盖了他暧昧不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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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回头的时候，街道上空无一人，他想也许是深夜的关系。
他只是出来买宵夜，跟宁次说了好久，他才勉强答应让他一个人出来。
突然他的手圌机响了，半夜里听起来有些骇人。
”我是鸣人。”
”鸣人，皆人说你找我？”
”迪达拉？是我找你，不过你居然这时候打电圌话过来。”
”你当我一直有空啊？忙得要命！”
”还和那个蝎在一起？”
”你还知道得多。”
”这个叫做同圌居吧？”
”鸣人你够了吧？你是来我问事情的，还是专程来讲笑话的？”
”好吧，那他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了我就早死了吧！你傻了？”
”好吧，毕竟你们同一屋檐下。”鸣人抬头，今圌晚月色很好，月光如水银泻地一般流下来。”不过我有些恨他。”蝎那天也在纲手的死亡现场，所以鸣人才会这么说。
”我知道。”迪达拉的语气缓和下来，”但我们这行总是身不由己的，所以。。。”
”所以？”
”不要太恨卡卡西。”
街道安静，远处传来野猫的叫圌声，和模糊的汽车开过的声音，“其实我们就是败在了这个字上。”
鸣人沉默了一下，”那么，对于迪达拉你来说，蝎到底算什么？”
”不知道。”迪达拉说，”我觉得我之所以会为卡卡西说话，大概是因为我跟他的位置都比较尴尬。我对于蝎，处在一个前进后退都不行的位置，终有一日我也要背叛他，就像卡卡西。”
”你要是愿意的话，就不要做了，我跟皆人说。”
迪达拉突然笑了，”不可以，我不能丢下朋友，只为了自己。”
”就算背叛蝎？”
”就算背叛蝎。”迪达拉回答的毫无犹豫，”另外，关于你让皆人问我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告诉你，我狙击蝎的时候，什么都没想。”
”嗯？”鸣人不明白。
”这个时候你不能多想，因为一多想，你是绝对下不了手的。”迪达拉的声音很严肃，一改往日的不恭，”也许你和宇智波迟早有一天也会这样，因此我先告诫你，当然我希望这一天永不来临。”迪达拉顿了顿，”这个选择对你，对他，都太过残酷，太过残圌忍。”
鸣人静静地听着，”谢谢。”他的声音有些飘渺。
街上有警车开过，鸣人下意识的遁入阴影之中。
”我现在不方便，有空的话，你不要出任务了，多在皆人身边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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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回家时，宁次正坐在沙发上看书。鸣人放下餐盒，去看那一缸热带鱼。那是纲手喜欢的东西，即便是纲手已经死了快一年，但这些鱼宁次照顾得非常好，五彩斑斓，自圌由自在的游来游去。
”鸣人，你不吃？”
”不了，不饿。”
过了一会儿，鸣人看着那些鱼说，”刚才迪达拉打来电圌话。”
”他说了什么？”宁次停下吃东西的动作。
鸣人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他让我们小心点，说是最近蝎的行动很奇怪，他猜测警方可能会有什么行动。”
宁次不屑的笑了笑，”还怕他们不成。”
“和警方还是不要直接冲圌突好，我们毕竟不占理字。”
宁次冷笑了一下，不语。
”最近皆人状态也不太好，最好能少出些事情。”鸣人最后这样说，他的眼睛有些疲倦了，”早些睡吧。”
宁次点了点头，开始吃东西。鸣人转身，靠着墙站定，慢慢地想起一些事情，突然觉得隐约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又说不清楚，只是模糊的感觉。
”鸣人，你不觉得皆人怪怪的。”宁次吃好了之后，擦了擦嘴。
鸣人听到他这一句话，才觉得抓到一些东西，”我也觉得。”
”总觉的现在的皆人和过去不太一样，太过安静平和。”
”嗯。”鸣人撑着头，想着自己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皆人确实很反常，但他只是当着他是身圌体不好而忽略了。”明天我去看看他。”
鸣人这样说，却不知道明天等待他的是什么。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此情此景
四十八、此情此景
佐助觉得有些疲倦，于是靠在椅背，慢慢揉圌着自己的太阳穴。
这几个月过来本来是已经比以前清闲了许多，那压力却日渐增大，更何况准备工作也要开始了，以免事到临头，出了纰漏。
关于几个月前，香磷擅自行动，并最终导致鸣人逃走的事情，佐助只是降了她的职位。他虽然总是一幅冷漠的样子，但并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知道。
就好像他对卡卡西的事情一样。
佐助很早就认识卡卡西了，在卡卡西十五岁的时候，虽然不及皆人的时间长，但好歹也有十几年。
他对卡卡西最初的印象，只是一个带着墨色面罩的慵懒少年。
那时候，卡卡西是极其出色的人，当然，佐助也是。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和卡卡西是同一种人，把骄傲藏在不动声色之中，只不过自己是冷漠，而卡卡西是慵懒。
”你好，我是宇智波佐助，你是旗木卡卡西吧。”
佐助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大概已经有十几年了。
那时候他也是个孩子而已。
”佐助君。”香磷在后面叫他。
”怎么？”
”警方的情况有些奇怪。”
”具体呢？”
”不好说，我们那边没人。”
佐助点头，”让水月找圌人去趟那里，先呆一个星期，每天的观察报告都要给我。”
”是。”
”找个生面孔和仔细的人，要小心。”
”好。”香磷弯了一下圌身圌体，表示明白了。
于是要离开。
佐助却突然叫住了她。
”波风那边有什么动向吗？”
”没有，只是鸣人和宁次昨天从外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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