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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工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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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冷笑。「早就在他们一起后一个月；詹姆已把上面的誓约咒解除了。那张只是废纸而已！」
「那石内卜怎办？！他和詹姆已交往了一年多！」
「石内卜？」天狼星撇嘴；嗤之以鼻。「拜托如果我是詹姆；我也会选择莉莉而不是那个史莱哲林！」
雷木思用手指胡乱地卷着他的头发；喃喃自语：「怪不得他今天来找我……」
「谁找你？」
「石内卜啊…他今天到了图书馆找我；嗯…找我聊了一会儿天…其实我知道他是想问我詹姆在那儿；詹姆应该有好一阵子没有找他了…」
天狼星只是一记冷哼；双手圈紧雷木思纤细的腰肢；两人的躯体黏得紧紧的。大狗已沉沉堕进睡乡的时候；只有淡金色的狼无言的盯着地板……
该来的始终会来的；不是吗？
现在只能祈求默林会可怜那颗心…
史莱哲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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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佛勒斯；希望你会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石内卜望向那双半月形眼镜后的天蓝色眸子；那老人的双眼闪烁着；包含着一丝丝…期望？
「但是…先生…真的非我不可吗？」
「是的。赛佛勒斯；是的。」邓不利多微微颔首；下巴长长的白胡子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晃。他接着说：「你知道的『那个人』；即是汤姆．瑞斗正在不断扩充他的势力；准备改变这个令他不甚满意的巫界；重建他理想中的国度；反抗他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他大举的招兵买马；而霍格华兹就成为他延揽人才的好地方；尤其是史莱哲林的学生；更是他的首选。而你； 赛佛勒斯；既优秀又是难得一见的魔药奇才；即使你现在拒绝我的提议；迟些汤姆．瑞斗也会主动来招揽你。」
黑眸透出无奈。「即是说；我无论如何都要替『那个人』工作？」
「是可以这样说的。有一点你要知道的是；这个工作是十分危险；随时会有生命的危险。赛佛勒斯；我知道我没有权利要你答应我的要求；但是希望你能慎重的考虑一下。无论你加入光明还是黑暗的一方；都是你的选择。」
石内卜低头思虑着这年老校长的提议；轻声问：「我可以和别人商量一下嘛？」
「当然可以；但我不想太多人知道；因为这件事是绝对的机密；假若泄露出去随时会有杀身之祸。」
石内卜点头；表示明白。
「好了！时候差不多了；快回去睡觉吧！晚安； 赛佛勒斯。祝你有个好梦！」邓不利多优雅的向石内卜点点头；为他打开办公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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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校长室后；转进返回地窖的走廊上； 石内卜觉得很烦心；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邓不利多的话； 他不想为任何人做事；他不关心魔法界会否被一个满腹诡计的野心家摧毁。他只想自己普普通通的找一份工作；与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然后平静的过一生。
对啊…喜欢的人…
他已经有整整两个星期没有见到詹姆了；虽然知道男学生主席的工作很忙；但都不至于一点时间都挪不出来吧？！
忽然；一个主意闪过石内卜疲惫的脑袋。
『对了！他不找我；我可以找他啊！』石内卜看着无名指上的那只用芦草编成的指环；面上泛起一个幸福的笑容。这是那晚在湖边詹姆求婚后编给他的；虽然不是贵重；但这个代表了他们的承诺。石内卜一直都很重视这只指环；寸步不离身。
石内卜吻了吻指环；走上一条通往葛来分多寝室的楼梯；心里不断猜想着詹姆知道自己主动来找他的反应。
『应该会很高兴吧？』史莱哲林愉快地想着；先前的烦恼而一扫而空。
经过一间空教室；石内卜并没有特别理会；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见到詹姆…
「你什么时候才舍得和石内卜说清楚？！」
教室内传来的高尖女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石内卜听到自己的名字；停下脚步…
「我可以怎样和他说？直接跑去找他说吗！？」
是詹姆的声音！
石内卜满腹狐疑。。轻轻推开那道虚掩的门；从那条极狭小的隙缝看进去…
那道揭开现实的门…
第八章
石内卜从那条狭小的隙缝窥视着。
空荡荡的教室只有二人；看不清楚他们的脸；月光朦胧地勾勒出一男一女；静静的对站。
「我也想跟他说清楚啊！不过妳要给一些时间我…」詹姆的声音响起；一字不漏的传入石内卜耳中。
说甚么？？詹姆想跟我说甚么？听起来好像蛮严重的……
那少女气愤地在教室内踱步； 双手交抱于胸前； 向少年的方向叫道：「我已经给你了很多时间！怎么了？不舍得和他分手吗？！」
『分手？詹姆要和我分手？』
石内卜呆站在门边；双脚像被钉死在地板上；不能离去。詹姆的怀里窝着另一个人…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倏地抽空了；酸涩的感觉慢慢变得清晰…变得浓重…
「不是的！莉莉；妳知道我爱妳；妳知道的！」詹姆一急；把少女用力的拥在怀里。
他听见了…听见了詹姆的语气是何等的焦急；看到他以紧紧的拥抱来证明自己心意…石内卜双眶已发热；他想走！他不想知道詹姆究竟爱谁；他不想知道詹姆要和他分手的原因；他不想…他不想…
面对现实—
那名少女双手回拥着詹姆；把头靠着詹姆的肩窝。
「我知道的；詹姆。但是我不想我们每次见面都偷偷摸摸的窝在交谊厅；我不想你和他再有任何关系！你敢说你没有喜欢他吗？」
詹姆把少女圈在怀中；安抚着她：「我早就跟妳说过；一开始和他交往只是为了玩他而已……」
双脚支撑不了这个沉重的事实；石内卜慢慢滑到地板上；依在门边；詹姆随后说些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边仍然回荡着他说的那句…
『一开始和他交往只是为了玩他而已…』
玩。原来一直以来都是玩的；多恶劣的玩笑！
一切都是假的…
『因为我一直都喜欢你啊！』
『其它的的全都不要了；有你这份就够了！』
『干脆我就随便找份工作；存钱买一间很大很大的房子；然后我就娶你回家；你说好不好？ 赛佛勒斯？』
『你愿不愿意嫁给我詹姆．波特；成为我的妻子呢？石内卜先生？』
你说你喜欢我是假的…
湖边的告白是假的…
所有承诺都是假的…
什么求婚；什么将来；什么他们的家…
统统都是假的！
但我爱你却是真的…
詹姆．波特先生；你是一个好演员…
我想说的是你玩得很彻底…
你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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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握起莉莉的手；凑紧唇边吻着。
「我的莉莉；我答应妳；石内卜那边我会尽快解决的；然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去约会了。」
莉莉看到这样温柔的詹姆；知道自己不可以迫得太紧；语气放软下来：「我真的不想迫你；但我只是。。我只是…」
「妳知道我爱妳就够了。」抛下一记深情的微笑；詹姆握起莉莉的手。「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詹姆拖着莉莉的手；一边走向门口；月光把他们的身影拖得长长；落在坚硬的地板上。推开门把；却传来一记碰到硬物的沉重声响；詹姆掏出魔杖。轻念：「路摸思！」
魔杖发出来光线虽然微弱；但仍可照亮一小截地方；詹姆把魔杖放低一些；想把撞到门的对象看清楚；赫然发现一个身影缩在冷硬的地板上；黑发遮盖着他的脸庞；长袍亦皱巴巴地包裹着他。
「石内卜？」詹姆身后的莉莉已探出头来；叫出坐在地上的男孩的名字。
石内卜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越过詹姆；放在莉莉的脸上；空洞的眼神没有夹杂了多余的情感；只是瞧着她；平静的瞧着她。莉莉别过头；中断了她和石内卜的凝视。这样的目光令她很不舒服；虽然没有怪责的成分；但更令她害怕；令她喘不过气来。
「莉莉；妳先回去吧。」詹姆别过头吩咐莉莉。
少女胡乱地点着头；不敢再看地上的石内卜一眼；急步离开这个快要令她窒息的空间。
莉莉走后；石内卜再次垂下脸；仍然坐在地板上；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月光把他的脸照得更为苍白；了无生气；若不是二人之间的沉默令詹姆可以清晰地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他会以为地上的男孩已死了。
詹姆试探地问：「刚才…我和莉莉说的…你都听到了？」
少年没有回答；呆坐着…一动不动；；；
「你不要坐在这儿；先起来再说！」
詹姆伸手欲扶住苍白的史莱哲林；但却被他避开；此举令葛来分多不悦地皱起双眉。两人对峙着；石内卜扶着门框巅巅巍巍地从地板上站起来；依然没有看那双褐眸。
詹姆深吸一口气；知道不能再逃避了…
要来的始终要来；要说的始终要说。
「你听到了刚才我与莉莉说的…嗯…我与莉莉…抱歉； 赛佛勒斯。我也不想瞒你这么久的；我知道是我的错…我被莉莉所吸引了…我无法抗拒她的热情…所以…我和你…」
「你说完了吗？」平板的嗓音打断了詹姆的话。
「对不起； 赛佛勒斯！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但我真系爱莉莉…多过你…对不起。。。」
「你说那么多无非想我和你分手罢了…」石内卜背对着他；空洞的声音从颤抖着的双唇逸出。「分手便分手；我对你重申你如何背叛我的事实没有兴趣；麻烦你滚；波特…」
「对不起； 赛佛勒斯…原谅我…」詹姆不忍的看了石内卜一眼；离开那个空荡荡的教室；只留下那个孤寂的身影。
石内卜慢慢地走向窗台旁边；强忍多时的泪水终于盛满眼眶；溢落在他的脸颊；滋润着他死白的脸颊。
你应该高兴的石内卜；不是吗？
终于不再有那个烦人的葛来分多在自己身边绕来绕去；
你应该高兴的；石内卜…笑吧…开心地笑吧…
史莱哲林勉强自己扯开笑容；但他做不到…
泪水依然从他的泪管陨落；双手怎样抹也抹不掉； 抹不掉…
卸下手指上的指环；双眼因为泪水的关系看不清指环的轮廓…
曾经以为自己已拥有了幸福；但原来只是一场梦…
「我们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我们的屋前要有一个很大的花园；可以让你种植药草。主人房要装上天窗；这样我就可以和你跟现在一样数星星！浴室一定要用玻璃造的；每天晚上我就可以看你洗澡啦！」
「你不嫁给我也可以啦！那么我娶你好了！」
现在…梦醒了…
心…亦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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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吗？赛佛勒斯？」邓不利多的面上挂着慈祥的笑容；问他面前瘦削的黑发学生。
石内卜点头；垂下眼看着桌上的契约书。
邓不利多递给他一支华丽的羽毛笔；石内卜接过；握着羽毛笔的手轻微发抖。在羊皮纸上签完自己的名字后；羊皮纸发出诡异的红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有没有什么心事想跟我说的？赛佛勒斯？任何事也可以。」邓不利多天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智者的光芒；等待面前的男孩开口。
「没有…我可以走了吗？」邓不利多点点头；表示可以。
男孩微微鞠躬；转身握住门把；身后传来的话令他僵住。
「没有人可以放弃你的；赛佛勒斯！除非你自己放弃自己。」
石内卜不想去深思那句话的原因；他现在只想静静的自己一个人。
毫不犹豫的按下门把；推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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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刚才签下邓不利多的契约书是否正确；也许是证明自己的方法…
证明自己还被人需要的方法。
将来自己可能会死在任何一方的手下；奇怪的是；他反而期待这一天的来临；因为如果心脏停止跳动的话；就不会感觉到痛…
一直漫无目的地走；石内卜不知道他自己想去那里；他不想返回寝室；那里有太多令他心痛的回忆…石内卜抬起一直垂下的双眼；看到雷木思在不远处站着。
石内卜脸无表情的与他擦身而过；直到雷木思小声的呼喊令他停下脚步。
「有事吗？路平？」黑眸空洞的盯着雷木思；淡漠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可以和你谈一会吗？」
「我不记得我们还有什么事需要讨论的；路平。」
雷木思习惯性地卷着他的长发；双眼带着恳求。「拜托…一会儿就好了；不会妨碍你太多时间的！」
黑发少年冷冷地睨着面前葛来分多；半晌；终于点点头。
雷木思吁了一口气；跟着石内卜走到长廊尽头的露台上；夕阳的红光照在二人身上；清澈地反映出雷木思不安的脸庞。
史莱哲林倚在墙边；双手抱胸等待雷木思开口。
「你还在生詹姆的气吗？」
听到那个名字；石内卜的心突地抽痛一下；但面上的冷漠并未有丝毫改变。见石内卜不答话；雷木思急忙地继续说：「其实詹姆真的有爱过你；他现在也很内疚；很希望你会原谅他…如果你祝福他的话詹姆会很高兴的…」
石内卜闻言；嘴角弯成一个令人战栗的弧度。「祝福他？我没有诅咒他们；他们应该跑过来跟我道谢才是。」
「但是……」雷木思看到石内卜的笑容；不禁打了个一个冷颤。
「不要说了。」石内卜挥挥手；示意他不想再听任何关于那人的事。「史莱哲林不是你们葛来分多的玩具；如果还想看笑话的话；抱歉我不能再陪你们疯。不过你一年多来也看到不少了吧？！」
「不要这样说；赛佛勒斯…」
石内卜不想再呆在这儿；转身快步离去；留下雷木思一个人站在露台。雷木思盯着那个瘦削的身影；眼中满是歉疚与无奈。
黑暗的势力不断的扩张…他们几个人的将来会是如何；雷木思不敢去想；明天的事没有人能有一定把握。但雷木思知道；只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所拥有……
「希望你真的能找到幸福…赛佛勒斯…」
第九章
猩红的霍格华兹快车不断喷出滚烫的蒸气；准备好来一场旅程。每年的九月一日；九又四分三月台一定挤满学生与送别他们的父母；发出喧闹吵杂的交谈声；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充满魔法的气息窜进他的身体；令他全身的细胞都振奋起来。熬过这个漫长的暑假；他终于可以回去他真正的家；回到霍格华兹渡过第六年了。
哈利兴奋地推着手推车；鸟笼里的雪鸮嘿美像感染到主人的快乐；轻轻的啼叫起来。躲开一连串人群与手推车；哈利停了下来；盯着前方跑过来的红发男孩。
「哈利；你还好吧？那些麻瓜没有怎样吧？」荣恩高兴的看着比自已矮半个头的友人；关切地问道。
哈利笑着摇摇头；拿起行李准备上火车；而荣恩帮哈利提鸟笼。二人合力的把东西搬上火车； 然后回到荣恩先前找到的包厢； 里面已坐着哈利在学校的另一位朋友—妙丽。
「哈利！」妙丽一看见那头乱糟糟的黑发；冲过去紧紧抱着他。
「妙丽；真高兴见到你！」哈利留意到妙丽的头发变长了；个子亦高了不少；快要高过他了。
荣恩奋力的在他自己的行李箱翻找着；哈利觉得奇怪；便问他：「你找什么啊？」
「我在找我的长袍啦；之前明明还在这儿；现在又不见了。默林啊！没有长袍我怎样去巡视包厢啊？」
妙丽翻翻白眼。「你这个笨蛋！你的长袍不是已经穿在你身上了吗？」
荣恩从行李箱中抬头；发觉自己早已把学校长袍穿上；级长徽章正在他左胸上方闪耀着。哈利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禁哈哈大笑。
「好了；哈利；火车就快开了。我先和荣恩去级长包厢；一会儿再回来！」妙丽拽着荣恩长袍的后领；把他抓出包厢。
坐在座位上的哈利点点头；目送他的两位好朋友离开。他把视线从他俩的身影移开；透过窗口看着月台的人群。学生们都赶着与他们的父母吻别；为接下来整整几个月的不能见面作最后的道别。
哈利羡慕地看着他们…假如…假如十六年前虫尾没有出卖他的父母…假如十六年前佛地魔没有杀掉他的父母…或许…或许现在站在月台上和双亲道别的是他自己。
哈利安静的坐着；背后感觉到引擎运作时产生的振动；火车发出一道刺耳的长鸣；表示他还有几个小时就会回到这两个多月来一直期待的地方；有那个人的地方……
想起他；哈利的脸不自觉地红起来…
因为阴沉的魔药学教授占据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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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人嘛…那些一年级新生好像这辈子都没有坐过火车似的；发疯似的在车上跑来跑去！」刚刚巡视回来的荣恩瘫在座椅上；嘴里咬着哈利较早前替他们买的午餐—南瓜馅饼。
哈利对荣恩自五年级以来对一年级新生各色各样的抱怨早已习惯了；没有理会荣恩；托着头自顾自地看着窗边不断转换的风景；心里想着仍是那个黑色的身影。
褐色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窗边的男孩；说出一句令南瓜馅饼从荣恩嘴中掉下的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向石内卜表白？」
哈利听到这个名字明显地被吓了一跳；想不到自己暗恋别人的事会让妙丽发现。碍于面子理由；他决定否认。
「你说什么啊？我怎会喜欢那个老欺负我的家伙啊…」
「别装傻了！你从三年级开始就暗恋石内卜了；不是吗？」妙丽双眼精锐的盯着哈利；她知道哈利说谎。
哈利心虚地别过头去；不敢再与妙丽对视。而石化了半天的荣恩终于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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