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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骨(顾惜朝遇上雨化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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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句话西厂提督是不会讲出来的。
  试探完毕,雨化田伸出左臂拦住天子去路。
  “嘤嘤嘤!您又拦着我!”
  “臣只使了两分力,陛下还是不要再借口下雪,不去习武了吧。”
  弘治帝跺了两下脚,转身回到御座前咬手帕。
  雨化田依旧立在下首。
  少年天子抹把泪花花,叫道:
  “还站在这儿看朕笑话干嘛?去去去去去!要去就去!”
  西厂提督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倒退回门边方才转身。
  他前脚刚出门,就听见弘治帝抽泣着又加上一句:
  “喂,别忘了给我带两块辽东乳酪,我要你亲手交给我~”
  陛下,您直接说要我活着回来不就结了?
  雨化田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气的是以为教出了个好学生,谁想到英明天子把龙袍一脱,还是个心肠软得像棉花的少年郎。
  笑的是那么多年前他无意间说的一句话,弘治帝竟一直记到如今;更可笑他分明是看着朱祐樘从小娃娃长到这么大,却还不如顾惜朝一个异世人更了解当今天子。
  青衫人昨天晚上坐在大明社稷图上,淡淡地说:
  “当今陛下宅心仁厚,必不会狠下心肠待你。若是不信,雨督主大可明天去自己问问看。”
  “若是他定要杀我灭口呢?”
  雨化田裹着毛毡问。
  顾惜朝露出一口白牙,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不介意再来一次逼宫。”
  逼宫什么的,多麻烦呐,直接把你迷倒往肩上一扛。天大地大,南下南洋、西去西域,哪里不行?
  当然,这句心里话玉面修罗也是不会讲出来的。
  无口的影卫首领接到了一个奇怪的命令:陛下说想找他谈心。
  影卫首领刚刚听说雨化田拂袖而去,皇上又在宫里嘤嘤嘤地哭着,就接到这个命令,着实烦恼。
  因为弘治帝和雨化田那些温馨过往他都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
  比如说,某年某月某日雨化田拂袖而去,弘治帝痛陈往事,讲了小时候自己的第一个玩具是雨化田偷拿草叶给他编的蚱蜢;再比如,某年某月某日雨化田拂袖而去,弘治帝痛陈往事,讲了小时候自己肚子痛没人管,雨化田悄悄跑进来帮他揉肚子煮粥……
  今天又要讲什么呢?
  其实这么一想,还有点小期待呢。
  弘治帝果然不负所望,给影卫首领讲说十岁那年下暴雨,他一个人在废殿呜呜地哭,结果雨化田进来,他就一把抓住雨化田的袍子哭得更凶,谁料雨化田扬手就给了他个巴掌,厉声说:若想活下去,就要成为强者。不许哭。
  少年天子说完狠狠擤了把鼻涕,抹干净眼泪说所以我才不哭呢,朕武功没那么好,不能护着他,就只能倾尽所能治理好这煌煌天下,让先生知道他没白教我这个学生。

  第二回 皮货商人山参贩子 马后桃花马前白雪

  沿着辽河一路北上,过了三万卫,就是女真人的地盘了。
  雨化田正忙着把发髻散开,打成这边人常梳的辫子。
  顾惜朝回想起方才那一场闹剧,还是心有余悸。
  四个时辰前,三万卫边卡。
  将近年关,南来北往的人总是热热闹闹熙熙攘攘,满眼望过去尽是攒动人头。
  因为很多人都是猎户牧民,所以人群里不少牵猪的赶羊的拉鹿的,乘马骑驴的倒成了稀罕事。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正缩在驴车里,他旁边坐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二人应该是夫妇。
  女人不怎么讲话,只用一双眼睛往外头瞧。
  她的目光很快固定在队伍前面两头顶着超大号鹿角的长毛动物上。
  男人看见自家媳妇儿盯着那两只动物看,爽朗笑起来。
  他声音有些低,但很好听,开口就是悠长的颤音,讲的是鞑靼话。
  “那是驯鹿,山那边林子里很常见的。”
  女人撑着肚子,好像依旧不太明白。
  男人粗豪地用手拍拍媳妇儿肩背。又说:
  “再往北走些,你就知道了。那边冷得很,不像你们家,有雪山还能长葡萄。”
  人群在缓慢地移动着,接着驴车就被撞了一下。
  男人伸出头来,怒目圆睁,他的络腮胡编成两个小辫子,气得直发抖。
  “这是谁家的猪?哪个没眼睛的,我婆娘揣着崽子呢没看见啊!拱着了你赔都赔不起!”
  驴车里女人红了脸,低下头去伸手拉扯男人衣袍。
  边上肇事肥猪的主人做小伏低点头哈腰,把猪牵了回去。
  男人忿忿缩回驴车。
  经过边卡的人群又稍微往前移了一点。
  两个士兵模样的人拦下车。
  “干嘛的?”
  络腮胡男人从车上跳下来,用很不标准的官话讲道:
  “带婆娘回家,过年的。”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贼贼一笑:
  “呦,什么大美人儿还得坐驴车里?掀开帘子让我们检查检查!”
  男人急忙道:
  “她那个……哎呀我不会说,就那个”
  他作势比划了一下。
  两个士兵立刻兴致缺缺:
  “嗨,大肚子呐,算了算了,掀开帘子让我们看一眼。”
  帘子掀开,驴车里果然有个手捂在毛皮套里的女人,卷发白肤,脸上带些雀斑。
  士兵笑起来:
  “呀嗬,还是个头发曲里拐弯的,你小子哪儿找的女人,除了这骨架大了些,还挺漂亮!”
  男人挠头大笑起来:
  “她家,是天山的。我卖药材皮货,到了她家那边。”
  帘子又被放下。
  另一个士兵也笑起来:
  “你还真别说,我们前日子里也见着好几个,什么红头发绿眼珠的也都有,就你这媳妇儿最好看!”
  男人笑嘻嘻赶着驴经过边卡,重又跳上车去。
  车里散发出一种可怕的杀气,激得男人背后一寒。
  修罗一怒,血溅五步。
  所以他立刻低声道:
  “再忍忍,不这么着过不去。”
  顾惜朝特有的清朗嗓音传音入密响起来:
  “婆娘?揣着崽子?头发曲里拐弯?嗯?”
  最后那一声“嗯”里已经是十足的威胁语气。
  这个特有的“嗯”本来是雨化田的惯用语,两个人处得久了,顾惜朝自然而然活学活用起来。
  雨化田不咸不淡回应道:
  “谁让顾公子天生好相貌。”
  顾惜朝觉得自己有必要振一振夫纲。
  然后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正和雨化田在用传音入密斗嘴。
  这不成,跟三岁小孩儿似的。
  所以他又缩回驴车角落。
  夫纲这种东西,是要慢慢振的。
  雨化田很快将辫子打好,接过属下恭敬递上来的毛帽子。
  他卸掉胡须擦干净脸,这就又变成一个青年猎手的模样。
  雨化田那手下有些担心,直瞅着自家督主:
  “督主,您一旦出了我们这个哨点,往北可就真都是深山老林冰河雪原了。”
  雨化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从西厂设在辽东的最后一个秘密哨点再往斡难河去,其实有两条路。
  第一条是绕道原先的朵颜三卫之地,第二条则是翻过哈剌温山直接北上。
  两人决定走第二条。
  大明近几年北边局势并不安稳,谁也不知道经过朵颜三卫之地,又会有怎样的麻烦。
  雨化田的属下依旧很不放心,再三叮嘱一定要沿着有溪流的方向走,又说地图上标注的红点都是可用的小棚屋或者斜人柱,如果在找不到牧民猎户人家借宿,又无法搭建毡帐的情况下,可以作栖身之用。
  两只鹰、两只狐狸、四头驯鹿,加上干粮和可以折起来的木橇。
  西厂提督最后和哨所部下交代了两句,并再次清点行李家当。
  那边玉面修罗刚出门,前脚才踏在雪地里,原本停在木橇上的两只鹰就扑棱棱飞过来。
  哨所侍卫惊奇道:
  “咦,这奇了怪了,小灰和大黑平时最不喜欢生人,脾气可倔呢。”
  雨化田走到木橇边上抱起一只狐狸暖手,顾惜朝正看着停在自己皮护袖上的那只鹰。
  “原来顾公子还会训鹰。”
  西厂督主长腿一展已经跨上木橇。
  顾惜朝依旧盯着鹰。
  “它和我以前养过的一只长得很……”
  接着那只叫大黑的鹰就颇不给面子露出个歪头张嘴呆兮兮的神情。
  玉面修罗脸色一沉:
  “……不像。微风没这么……没这么天然。”
  雨化田伸出手来带上鹿皮涂漆手套,挽好缰绳。
  雪橇前面是四头驯鹿,从两人坐着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瞧见它们超大号的鹿角和白白的小尾巴。
  西厂提督清了清嗓子:
  “你最好先停止跟大黑小灰交流感情。我已经将近十年没赶过这玩意儿了,平稳度可不敢保证。”
  顾惜朝莫名其妙:
  “只是鹿而已,总不会比马更……”
  雨化田打了个呼哨,振臂一抖,木橇已经在雪原上跑了起来。
  不,确切点来讲,是连飞带滑。
  玉面修罗震惊了。
  木橇上的两只红狐狸炸起毛来,跳到雨化田膝头,用毛乎乎的白爪子紧紧薅住他的衣服。
  顾惜朝很后悔为什么他要先跟两只鹰搞好关系,雨化田彪悍的驱鹿技术弄得大黑小灰一直在他身边扑扇翅膀,像是被猫追赶的母鸡。
  幸好西厂提督天赋异禀,很快找回了正确的驱鹿方式。
  四只驯鹿渐渐平稳迅速地在苍茫雪原上跑了起来。
  雨化田微扬下颌,露出个冰山雪莲高岭之花似的微笑:
  “怎么样,体会到驯鹿的脾气了?”
  顾惜朝那边发型已经完全乱了,天生自来卷蓬松如稻草。
  他扶正貂皮帽,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一句话:
  “你还真是有‘特别’的驱鹿技巧啊。”
  西厂督主面不改色心不跳接受赞誉:
  “嗯,十六岁上督军辽东,跟当地人学的。”
  “鞑靼话呢?也是那会儿学的?”
  “不是,我师父教的,当时跟佛朗机文吕宋语女真话什么的一起练的。”
  顾惜朝看着鹰飞狐跳里依旧淡定优雅的青年,叹了口气:
  “你到底会讲几种异国话?”
  雨化田微微歪头,好像在回忆。小灰从顾惜朝胳膊边跳到西厂督主肩上,也跟着微微歪头。
  “我一时也数不太清。凡是和大明有来往的国家,大抵都能交流一下。你呢?”
  顾惜朝轩眉道:
  “我可不比雨督主精通数国外语,除了江都方言和大宋官话,只会契丹语和西夏文。你讲的鞑靼话里有一小部分很像我们那时的契丹语。”
  雨化田敏锐捕捉到有趣的话题。
  “哦?这倒很有意思,其实我一直想问,大宋官话和你我现在说的有什么区别么?”
  顾惜朝笑起来:
  “自然有区别,我刚到这里的时候,不能全听明白。后来待了半年,慢慢也就熟悉了。”
  其实还有后半句话他没讲。
  他一直很喜欢听雨化田讲话,去掉了京城的滑腔,只留清楚爽利,又带了一点点难以察觉的南方秀糯。
  西厂提督弯起嘴角:
  “说说看。”
  顾惜朝奇道:
  “说什么?”
  “说说你们的大宋官话。”
  玉面修罗犹如面对一个五岁幼童,伤神又好笑:
  “说了你可能也听不明白。”
  雨化田白了他一眼,接着像发现什么似的叫起来:
  “呀,驯鹿好像又要闹脾气。”
  顾惜朝无奈。
  所以他还是说了。
  雨化田还真就没太听明白。
  “什么意思?”
  顾惜朝笑得神神秘秘。
  “你猜。”
  木橇依旧平稳地行驶在雪原上。
  顾惜朝忽然回头向后望去。
  雨化田用余光瞟了他一眼。
  “在想什么?”
  玉面修罗诗兴大发,随口说道:
  “马后桃花马前雪,出关争得不回头。”
  西厂提督对他这个有事没事都要仿照诗三百先来个比兴的说话模式无奈已极。
  所以雨化田只是“呵呵”了一下。
  顾惜朝一语戳破他这种高冷的回应方式:
  “嗓子不舒服?”
  雨化田喟叹道:
  “阳春白雪碰见下里巴人,咱们这是‘鹿后稻草鹿前角’,可没桃花。”
  顾惜朝蹙眉。
  “稻草何在?”
  雨化田同情地扫了眼顾惜朝的卷毛。
  “回去之后我可以给你推荐几款刨花水,下面卷卷的倒是好看,上面散下来可不是稻草?”
  玉面修罗周身散发出寒气,五指成拳复又改掌,结结实实拍了下雨化田的腰。
  “雨督主今天早起一定没按时吃药。”
  雨化田从厚厚毛领间露出来的脸上腾□□红。
  “是,我没吃药,说胡话。可你不就偏偏喜欢我这一点?”
  顾惜朝不说话了。
  眼看就能达成 “第一次把顾惜朝呛得说不出话来”的成就,西厂督主决定再接再厉一举夺魁。
  忽然顾惜朝侧过身子,迅速地吻上他已经有些红的脸。
  雨化田失语了。
  玉面修罗露出个久违的虎式微笑:
  “桃子味道不错,就是太冷了些。”
  说罢他从随身包袱里又拽出条毛皮围脖,不由分说给雨化田绕上。
  西厂提督的脸在温暖细绒的遮蔽下变得更红了。
  二人沿河走了一日,周遭景色渐渐从雪原复又变成苔草地,可以遥遥地望见哈剌温山南脉。
  天色已有些晦暗,两人查探了一下周边情况,择了处相较而言干燥安全的所在歇脚。
  雨化田掀开木橇上孢子皮盖着的行李,从里面取出堆带锐利尖榫的棍状物来,就地搭建毡帐。
  他这边搭着毡帐,顾惜朝那边拿着小斧利利落落在冰河上开了个圆。
  雨化田手上活计不停:
  “你要捉鱼?咱不是有二红么。”
  顾惜朝再次迷茫了:
  “什么二红?”
  雨化田松开斜肩皮袍右襟,一只毛茸茸的红色小野兽滚了出来。
  狐狸?用狐狸捉鱼?
  玉面修罗还没来得及问,那只狐狸已经迅速冲到冰面上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
  “你确定这是狐狸不是獭?”
  雨化田见怪不怪:
  “养狐百年,用之一时。耗费数代之力养出来的狐狸,总要有些特殊本领的。”
  顾惜朝忽然觉得自己搞不好小看了那两只只会歪头瞪眼的鹰。
  说话间二红已经愉快地翻上冰面,身姿跳脱活似锦鲤。
  顾惜朝把它嘴里衔的两条肥鱼卸下来,任由二红拖着前爪里另一条大鱼去找一狐二鹰分享晚餐。
  毡帐搭好了,顾惜朝手里的鱼也烧熟了。
  他先起身把较大的一条分成小块,然后去喂驯鹿。驯鹿们起初还拿鼻孔和大板牙横眉冷对顾惜朝,但在闻见他手里的肉香之后三只动物立马变得很狗腿。
  玉面修罗翻手为云覆手雨地收买了驯鹿,慢悠悠走回来。
  “终于不生气了。”
  雨化田手里编着几根细细草叶,闲闲地说:
  “谁让你拿人家堂堂驯鹿和马比。”
  顾惜朝递给他一小块鱼。
  “卖相不太好,味道应该还可以。”
  西厂提督挺直腰杆摆出品尝国宴的架势: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尝尝。”
  顾惜朝看好戏一般盯着他撕下一小片鱼肉塞进嘴里。
  雨化田的眼睛明显闪过一道光,接着他若无其事地看了看顾惜朝,貌似很勉强地说:
  “还可以,不难吃。”
  然后西厂督主就化身饕餮,悄没声儿地吃了很多块。
  其实何止是不难吃,简直极其鲜美。
  雨化田吃饱后开始研究起那鱼来。
  “你到底怎么做的?”
  顾惜朝勾唇笑起来:
  “也没什么,不过是刀法讲究些,先在鱼身上几个关键位置划开口子,把栗子酱涂进去,用火烧罢了。”
  西厂卷宗食字部有载,北宋末年边疆酒肆中流传一道绝世名菜,名唤杜鹃醉鱼。
  雨化田忽然鬼使神差地问道:
  “你会做杜鹃醉鱼么?”
  顾惜朝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正常:
  “一道普通的菜,没什么好吃的。”
  雨化田看他这样子已经猜到□□分。
  顾惜朝不愿讲,他就不会再问。
  正当他想把话头引开的时候,青衫人又开口道:
  “我以前给两个人做过这道菜。”
  顾惜朝轻轻一笑,接着说:
  “你肯定已经猜到是哪两个人,结果你自然也知道了。”
  以为攥紧所有,却不过指缝流沙。
  愈是在乎,愈怕失去。
  他可以给旗亭的客人做这道菜,但是雨化田不一样。
  往事已矣,如果你想吃鱼,我们换别的做法,我不想再失去一次。
  雨化田的脸在星月夜下显得格外俊俏,他已经明白顾惜朝的意思。
  所以他又撕了一小片鱼肉,送进嘴里,末了吸吮干净手指上的酱汁。
  “冰河烤鱼,栗子味的,这道菜的品尝权我要买下来。”
  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有人吃到了。
  他们有他们的过去,我们有我们的现下。
  玉面修罗开始收拾碗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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