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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见王生-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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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香的手指，都没有那么真切让他感觉到那种摩擦，一把钝刀子在心脏上哗啦一道口子那种声音。
楚留香问，“你……怎么样，能受住吗？”
李寻欢好半晌才开口，神智有些恍惚，“其实我厌恶柠檬香皂的味道，讨厌柠檬……”
楚留香不明所以，李寻欢家里确实没有一点关于柠檬的东西，一般男孩子都会用着清洁空气或者祛除口里的烟味。
李寻欢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一直到高中毕业，他的书包里都一直放着香皂，直到踏进大学校门才强迫自己改掉这个太明显的缺点，所以，若非不得已，他从不背包，曾经从医学院到中文系半个小时的路，他宁愿一路抱着书走。
李寻欢回过神，有些奇怪，“你怎么一直不动？”
楚留香心里说你状态那么异常我哪敢啊，见他回过神便低头亲亲他嘴角，笑道：“这种事，太急了就没了味道。”
李寻欢忍耐半晌，抬眼一瞧，见楚留香不过才进去一半，不由有那么一两丝绝望。从没觉得楚留香这不温不火的脾气惹人讨厌。
楚留香并不是不急，待李寻欢全副精神感受才一竿子到底，又撤出阵地，着意瞧了瞧，皱眉，“明明这么小心，还是流了血。”
李寻欢喘了好几口气，才道：“流血？”
仔细感受，才觉得当真疼的厉害，思绪瞬间被扯到那种地方，楚留香想着法子玩花样，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只着意折腾那地方，一时虽觉胃里翻江倒海，竟没有太多思绪想着难以忍受，一不留神，再次被楚留香扯上高｜潮。
事后，李寻欢泡浴池里两个小时，终于愿意出来的时候，楚留香早已酣睡。
后来两人亲密渐多，慢慢也有了经验，及至李寻欢毕业实习两人同居，他已经能够做到完全享受做｜爱乐趣而不被神经质所控制。
这些李寻欢做的努力，楚留香自然是不知道的，前面说过，他本性其实是喜欢女孩子的，大概二十五六岁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始与各种女孩子交往、上床，频频出差，借着各种各样的名义，两人见面时间不多，楚留香觉得，李寻欢工作那么忙，只怕从不曾察觉这事。
楚留香有洁癖，也细心，想从他的身上发现痕迹是不可能的，李寻欢知道这件事，还是东方开的口，那是夜里九点半，他正在赶博士论文。
东方开口很直接，说，“李寻欢，如果你觉得痛苦，就来找我，我请你喝酒。”
李寻欢莫名其妙，说，“怎么回事？”
东方说，“你和楚香帅什么时候分的手，也不告诉我一声，太不拿我当朋友了。”
李寻欢更加摸不着头脑，“谁说我跟楚分手了？”
东方说，“如果不是分手，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其他人上床？”
李寻欢的心跌落谷底，他忍不住确认一句，“这怎么可能？谁看见的？”
东方说，“我见的，现在他就在我眼前几步远，和一个姑娘挺亲密。”
李寻欢颤抖着唇，楚留香说，我要出趟差，大概半个月，这才第三天。
楚留香，楚留香。
他觉得全身发抖，全身发冷，东方觉出异常，一直叫，李寻欢却回答不了，他跑进卫生间，吐出了隔夜饭，吐得只剩下酸水，一肚子苦水。
再次拿起电话，才发现一直没挂断，另一方嘟嘟声音，也便重新拨过去，好几次都是占线，终于打通，东方气急败坏大吼，“李寻欢，为这么点破事你敢寻死觅活给我试试看。”
李寻欢张了张嘴，觉得声音不像自己的，“你在哪里？”
东方报出地址，说，如果不想让他发现你，记得稍微伪装一下。
半个小时路程，其实不远，李寻欢不敢开车，找出租车，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东方在门口迎接，一身红衣妖娆，看见他便腻歪到他身上，挑着手指头道：“就你工作忙，让我寒风里等了许久。”
李寻欢知道这话是说给别人看的，这是一间大型酒吧，会员制，不是会员进不去，姹紫嫣红的大门灯光，好繁华好热闹，李寻欢觉得，他似乎好几年不曾进过酒吧，是工作太忙？还是他认为跟楚留香的感情已经很稳定，不再需要任何刺激？
东方带着李寻欢直接上二楼包厢，从包厢里往下看，一桌子的吵闹，一共七八个人，三张脸都面熟的很，都是楚留香的同事。
几人正玩得极欢，三个女孩子扭着身子跳舞，激起一片起哄叫好，楚留香怀里正窝着一个十八九岁女孩子，爆炸头，火红超短裙，李寻欢看得明白，楚留香的手已经潜在那裙子下面许久，瞧他笑的一脸斯文风度，好风度。
楚留香身边那个人李寻欢觉得差不多是朋友的，叫做焦航，富二代，家中老婆温婉美丽，不知比他怀里抱的全身黑皮衣包裹的火辣身材好多少倍，原来，到底是人不可貌相。
东方说，“你一直不知道？他一直瞒着你？”
李寻欢表现的很冷静，他喝了口红酒，说，“这个酒，掺水太多，味道差了。”
东方说，“我早跟你说过，感情这种事，你玩不起，玩不过楚留香。”
李寻欢淡淡道：“男人哪个不花心？便是有一纸婚约的也总想着打野食，何况我和他顶多算是情人。”
东方说，“那你呢？”
李寻欢笑了笑，“我比较遗憾，不喜欢女人，不喜欢脏。”
东方说，“撒谎。你有精神洁癖，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李寻欢吁了口气，道：“东方，是我一直疏忽，没有发现这事，你说说，如果是你，会怎么办？”
东方挑挑眉毛，“如果我交往了六七年的男友敢这样，我直接阉了他。”
李寻欢笑起来，和他碰杯，“好主意。”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李寻欢自虐一般，调查跟踪，查清楚楚留香每一个交往对象，他一直以为楚留香追求的是一夜情，原来还有不是一夜情的，还有谈感情的，楚留香啊楚留香，你到底是怎样的姿态，能够对着别人柔情蜜意的同时，再来与我坦然相处？
他又忘了，有洁癖的是他，不是楚留香，李爸爸早都说过，楚留香那本事是天生的，别人一辈子都不一定学得来。
楚留香终于愿意回家，也就是出差回来的时候，李寻欢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
楚留香吓了一跳，半个月不见，人怎么就瘦成这幅模样？
李寻欢笑着说，“没事，就是吃坏了东西，胃里不舒坦。”
楚留香跺脚焦急，“既然病了，就该看医生。”
李寻欢笑得开怀，“你又忘了，我就是医生。”
楚留香道：“医者不自医，家里总备有药吧，吃过药没？”
李寻欢叹口气，说了地方，说，“劳烦帮我倒杯水。”
楚留香倒上温开水，拿来药片，扶起李寻欢靠在自己怀里，不让他动手，一口口喂他喝下去。
楚留香喜欢这样抱着他，久而久之，李寻欢都差点忘了自己捏杯子是什么感觉。
楚留香问，“好点没？”
李寻欢笑，“本来就没什么病，就是请了两天假，在家里睡得狠了些。”
楚留香揉揉他头发，“没有我在，你就把自己折腾的一塌糊涂。”
李寻欢终于忍不住了，推开他跑进浴室，锁上门，吐了半晌，泡进水里。
这些天许多时候他都是在水里泡过去的，他想什么时候一不小心死了，就成了历史上第二个死在浴缸里的人，也算独特。
家里有备用客房，客房有洗浴间，楚留香洗澡出来，还不见李寻欢走出浴室，不由心里慌，敲门。
李寻欢道：“马上就好。”
把刚才穿的衣服一股脑儿扔进马桶，披着浴巾走出浴室，看到楚留香的第一眼，便想立刻返回去睡在浴池里。
楚留香说，“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李寻欢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可是他只想吐，还能吃下去什么？
楚留香做饭，吃完饭收拾干净回房，发现李寻欢竟然又换了套被褥，刚才的明明还有阳光气息。
李寻欢放下手里的书，转头看他一会，说，“这次出差顺利吧？”
楚留香笑了，这还是他熟悉的李寻欢。
“有时候想想，还是你的职业好，永远在一个地方，不用到处奔波。”
李寻欢说，“医生枯燥，你只怕作上三天就要发疯。”
楚留香说，“这倒也是。”上了床，接过李寻欢手里的书，笑了，“一把年纪，竟然看起红楼梦，是想宝哥哥了还是想林妹妹了？”
李寻欢脸色立马变了，楚留香也马上意识到说错了话，他怎么那么笨，无意提起姓林的作甚？
把书放在一边，握住李寻欢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头把玩，笑道：“半个月，可有想我的时候？”
李寻欢笑笑，“我天天想你。”
楚留香道：“想我什么？”
李寻欢便俯□，抚向他面孔，说，“这张脸，这张嘴，这销魂鼻子，会放电的桃花眼……”
楚留香张口，含住他在唇边的手指，笑道：“既然这么想，想不想做点其他的……”
李寻欢说，“好啊……”
这种时候，最能体现两人契合，手指无意滑到某个地方，便是撒落一把一把的火。
但这一次，李寻欢再也感受不到情｜欲滋味，当楚留香含住他关键部位时，终于忍受不住，推开他跳下床，忍了忍，开口道：“你先睡，今天只怕做不成，我身体状态不行。”
楚留香担忧，“我瞧着你今天不对劲，到底哪里不舒服？难受了别忍着。”
李寻欢笑笑，“我是医生，用你说，早点睡。”
李寻欢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看着楚留香酣睡容颜，觉得绝望，这个人是自己那么喜欢的人，他在自己心里占了那么重的位置，就此放手，如何甘心？可是，他难道已经忍受不了他的亲近了么？
那时开始，两人开始无止境的争吵冷战，楚留香不明白李寻欢如何变得无厘头到处寻麻烦，李寻欢只是不愿意放弃想着办法找突破口，到底无可奈何，闹到了分手地步。
但话说回来，心没有放下，全都是不甘心，分手，又能解决多少问题？
到底还是抵受不住诱惑复合，李寻欢严锣密鼓探查近半年才确定楚留香终于收了心，楚留香只看到李寻欢慢慢恢复到原来状态十分欢喜，却不知道李寻欢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他把许多东西吞进肚子里，长成了巨大毒瘤，毒瘤不割除，他就会渐渐没命。
龙啸云算是个有出息的，打拼几年，连同妻子一同移民美国，龙小云适应不了那边环境，死活嚷着回来，林诗音便一通电话打到李寻欢这里，让其代为照看一学年。
李寻欢是不爱管闲事的人，龙小云小小年纪跟着街头小混混混整天的不上课，他都睁只眼闭只眼，孩子都有叛逆期，只要不越过底线，他一向不干涉。
龙小云刚开始还担心李寻欢打小报告，后来发现他根本不搭理，乐坏了，整天跟着一帮狐朋狗友满大街溜达，后来遇着个黑社会老大的小公子，臭味相投，在一起便有些胡来蛮干，有时候跟人打架一身的伤，便来找李寻欢包扎，一来二去的，李寻欢俨然成了那一团小家伙的私人医生。
这种事李寻欢不在乎，除去他要保护的人，其他的在他眼里都是同一类型，病人与陌生人，给他带来困扰的，是那个黑社会小公子。
小公子叫丁耀，十八九岁，到美国混过几年，拿回个三流大学的毕业证，长相倒是极不错的，为人有些阴狠蛮横，这些李寻欢根本不关心，问题在，这小家伙自见到李寻欢的面后，便对他表示有很大兴趣，频频出现在他医院在他科室，与他讲理讲不通，恨得骂了也不过阴狠狠笑，完全没有办法，李寻欢不胜其扰。
与楚留香打听此人，楚留香说，丁耀后台了不得，这座城市有一半都是他们丁家的，经商有道，黑社会牵扯不清，楚留香说，这个人，离他远远的，免得惹麻烦。
于是，某一个春日午后，李寻欢邀请丁耀到茶馆里喝茶，找了单间，与他把话讲清楚。
丁耀吊儿郎当，问服务生要来胡椒面儿往红茶里一匙一匙的舀，缓缓搅动，笑着说，“大叔，我劝你个事儿。”
李寻欢口干舌燥，十分无奈，“你说。”
丁耀说，“大叔，我看上你，你就死了摆脱我的心，我丁耀看上的人，没一个得不到的。”
李寻欢怒了，“不过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翘什么尾巴，你春风得意是你丁家势力大，真当自己天下没人敌了。”
丁耀一拍桌子，笑，“大叔你说对了，我丁家就是势力大，你要怪就怪你生错的人家，我生对了人家，要怪就怪你那不成器的小外甥让我见着你的面儿。”
李寻欢扶额头疼，缓下口气，“你说出条件
102、番外之现代篇相濡以沫 。。。
，如何才能不再纠缠？”
丁耀说，“大叔你为什么急着摆脱我，我见过你那相好的，长的是不错，就是太老了，和我比差远的，有什么好留恋。”
李寻欢冷笑，“他有的，你一样都没有。”
丁耀说，“至少有一样我有，他没有。”
李寻欢嘲讽，“姓丁的老爸？”
丁耀拍桌，“大叔你又说对了，就这一点，他就没权利跟我争。”
李寻欢耐性告罄，“说出条件。”
丁耀也爽快，“好，简单，两条，你做到，我就放手。”
“你说。”
丁耀说，“第一条，跟你那老相好赶紧分了，第二条，让我玩儿一个月，腻味了自然放手。”顿了顿，觉得自己说得当真太好，便拍着桌子笑，“这真是两全其美的主意，你说是不是，你也不烦，我也不烦，正好。”
李寻欢忍了忍，才忍住把手里瓷杯甩到他脸上的冲动，他李寻欢活到快三十岁，说不上一辈子春风得意，还没人敢这么蹬鼻子上脸招惹他，要不是记着楚留香告诫，真想拽住这死小孩狂揍一顿。
丁耀说，“大叔，你生气的样子真他妈的妩媚，你是我见过最有气质的大叔了。”
李寻欢把瓷杯摔到他身后墙上，冷下脸，“姓丁的小子，你记住了，让我再见到你一次，我揍你一次，直到你不再出现为止。”
丁耀当耳旁风，故而当第二天吊儿郎当站到神经外科室门口瞧见李寻欢冒火的眼神时，有点回不过神。
李寻欢不管手里在干什么了，甩脱白大褂，揪着丁耀衣领子一路拽到医院后门，人迹罕至，一拳头朝他脑门儿砸了过去。
丁耀被打懵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扑上来就打，李寻欢好拳脚，丁耀的功夫却是跟着美利坚那边儿黑手党学的，也是实用斗狠的招式，李寻欢年纪大些，却不经常动手，一时也占不了多少便宜，一场打斗，被医院保安赶来拉开彼此作结束。
但这远远不是结局，丁耀发了狠，天天到科室里报到，两人天天打，又不是过家家，这哪得了？丁耀一身伤，丁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李寻欢一身伤，楚留香心疼的要命，与丁家高层沟通，最后达成妥协，丁耀在家里禁足，李寻欢责令停职三个月。
李寻欢十分焦躁，在家里呆不住，便去酒吧喝酒，幸好还有一两个朋友，幸好到处游历的东方恰好在这里停驻。
有东方在，楚留香才能稍微放下心，他好几次跑医院里找精神科，他总觉得李寻欢精神方面有点不正常，但这种事当事人不参与能诊出什么，李寻欢是绝不承认他有什么精神疾病的。
东方带着李寻欢出门旅游，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回来时候，李寻欢状态基本已经调回，也没有了听人说起丁耀就想动拳头的冲动。
当人人都以为风波过去的时候，李寻欢再次被卷入台风中心。
接近五一，楚留香计划着趁李寻欢有空，一起跑一趟西藏，登一下珠峰，楚留香把工作结尾，李寻欢外出购买必需品，却一次不回。
楚留香回家看到空荡荡卧室，开始一个一个电话拨出去，问遍所有可能的人，没有人见过李寻欢，在生活了七八年的城市里失踪，这简直是笑话，楚留香急疯了。
李寻欢在哪里？
毫无疑问，在丁耀手里，当真是他大意，超市里购物完毕驱车回家，有群玩滑板的小家伙从车前滑过去，一个脚下打滑跌倒，撞上了他的车，看小家伙满脑门血，医生是天职，跳下车便去为他止血，其他几个少年围上来，叽叽喳喳，李寻欢没有听他们说什么，也没有留意有几个拿了棒球棒的人靠近，待他发现不对反抗，已经晚了，双拳难敌四手，对方有兵器，几个少年也是助力，李寻欢被打昏，后在车上缓过意识，一摸口袋才发现所有东西都被搜去，别说手机，一分钱都不剩下。
大马路上是有录像的，这段录像晚上八点被楚留香翻出来，劫走李寻欢的车是他自己的车，在城外垃圾场找到时已经报废。
且不说楚留香如何顺着线索一路找过去，单说李寻欢，他连死的心都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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